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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地板的文章 / 地板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不想安生装修去

文/王景瑞

积攒了多年,终于在2012年买了一套180平米的房子。酝酿一年之久,通过洽谈会的形式,我找了一家资质较好的装饰公司。在装修过程中,结识了女设计师小王,业务副老总老单和负责我这套房间装修工程的经理欧阳。此外,我每天都要与木工、泥工、水电工、油漆工等手艺人打交道,实际上这也是与社会打交道,像是观看万花筒,五花八门,眼花缭乱。这些人尽管年龄不同,口音不同,性格不同,性别不同,但都是本市农村的个体手艺人,都是为了多挣点钱,因此他们大都朴实热情,做事认真。小工头欧阳鹏,30多岁,精明能干,在装修领域历练多年,附近多个工地也由他负责。在我的房子装修过程中,他有求必应,随叫随到,使不少问题及时有效地得到协调、处理。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装修也不可能自始至终都那么一帆风顺。到了书房封闭阳台安装的时候,矛盾来了。一开始的设计是靠里墙安装,可是到了施工时,却成了靠外墙安装。这一改不打紧,原来花钱打好的空调管道就不适用了,需要重新打洞。这时,我的房子装修已近尾声,地板也已装好。封闭阳台老板小何把房门钥匙拿去,说是大家都忙,利用中午时间把洞打好。为了防止意外,我反复叮嘱这注意、那小心。小何听了莞尔一笑,说你放心吧,我负责给你搞得好好的行不?

到了下午3点多钟,我到新房来看打洞的情况。到了书房前面一看,谢天谢地,洞已打好。由于打洞高热,需要滴水降温,虽然雪白的墙面已斑斑驳驳,那也只有请人再刷一次了。我特意察看了刚刚铺好的地板受损没有,发现地板上面铺了不少报纸,上面没有多少水渍。于是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揭开报纸,准备打扫地板上的灰尘。不揭报纸倒还罢了,这一揭真是让我火冒三丈:原来那些报纸都是伪装,待我向前一踏地板,别见怪呢,地下的水柱猛地向上一冒,活像是数个管涌,一时浊水满地。没有办法,只好让人拆下地板,割走泡沫,擦抹泥水。

无独有偶。春节即将来临之际,房子装修大功告成。计划搬家的前一天上午8点半左右,天然气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有人来装天然气,还嘱咐说今儿没装的只好过了春节再说了。于是,我赶紧来到新房守候。一直等到11点还没人来,打电话去问,说你等着吧,一会就到。别无他法,继续等吧,中午不敢离开,只泡了一包方便面充饥,一下子又等到了下午4点多。再打电话,人家说你急个么事唦,立马就来。还好,又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果然来了两人。其中打头的一个人,五大三粗,年龄30上下。像是盼来了救星,进门我就急着与他打招呼,可是人家似乎不屑于这些客套,毫不理会地径直走向厨房。

到了厨房,他不言语,只是上下左右查看天然气管线,然后斩钉截铁地说,管子短了,重新布线!一听这话,我的眼睛不由一愣:这个管子是条暗线,装修时墙壁已砌,地砖已贴,橱柜已装,管道已埋,再去怎么重新布线?!我问,管子短了不能接啊?他说那么可能!我讨好地说,那你帮着想个法吧。他说,找人来,墙上打洞,柜下钻孔,去买管子。听他那口气,这事没商量!临走他还主动留下电话号码,说是搞完了这些再打电话给他。此时,已是下午5点30分。事已至此,我倒冷静了下来,心想院子里还有几个安装队伍,不可能没有一个负责的吧。几经周转,终于找到了他们的队长。不大一会队长带着一人匆匆赶来,一看便说去买两个管子接头。我心中一喜,赶紧让人开车买回,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给安装好了。

数月装修,马不停蹄,乔迁之夜,浮想联翩。我想,最能折腾人的差事,大概就是这个装修了。为了地板、石膏、雕花、木门、瓷砖的价格,我得与经营老板打交道;为了刷墙、布线、装门、地平的质量,我得跟那些手艺人们磨嘴皮。此外,一天到晚得这里看看位置是否合适,那里瞅瞅设计是否合理。没有水电了我得去物业公司废话,少材料了我得去商店跑腿,忽惊忽乍,忽喜忽烦,一夜思来想去,辗转反侧,黎明时分突然记起一个名人的话来——要想一天不安生,请客;要想一个月不安生,搬家;要想一年不安生,装修……

冬日 老屋 童年

文/陈喜联

天冷了,起床总显得那么艰难,努力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拔出来,需要无上的勇气。

小的时候,每到冬天,我就不肯起床。每天醒来,隔着厚纱布的蚊帐,就看到日头从屋顶的天窗洒下一方白亮亮的光。天窗上偶尔停留的竹叶,像雕琢上去的花纹,精美的图案投射到蚊帐上。总是这个时候,我便开始忧愁——母亲一会儿就会大声吆喝着赶我起床,帐外的空气是那么的冷,凉彻骨髓,躲在帐子里面,仿佛被温暖包裹了起来。

果然,母亲“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踩得年久失修的地板“嘎吱嘎吱”地响。我熟悉房间里每一块咿呀作响的地板,上百年的老屋里,被上百年岁月踏过的地板,早就黯淡得没有颜色,只是一片混沌的木色。不用看,我就知道母亲在哪块地板上踏过,踩上去,像踩在风琴的键盘上,每一块有每一块的音响,藏在地板下很多年的空气会从缝隙里空空地跑出来,扫过脚背和小腿,再空空地消失在暗黑之中。

母亲先喊了几声,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响,那么亮,配着地板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在唱山歌:“快起来,日头一丈高了。”我不晓得一丈到底有多高,只是缩着身子往被窝深处滑。见我不应答,母亲便撩开蚊帐,“嗖”的一下,方方正正的帐子里边立刻豁然开朗,细小的灰尘在那一方光影里盘旋,慢悠悠的,一如童年的每一个日子。阳光刺得我眼疼,我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脸。

母亲的力气总是很大,一扯,被子便从我脸上滑下去。然后低低地威胁道:“快点,自己起来,不然我可掀被子了。”我一听,皱着眉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母亲伸手拍打一下我,“锅里的粥都要凉了,快起来。”

跟温暖的被窝比,一碗热粥显得毫无诱惑,我宁愿饿着肚子继续睡觉。

母亲没有办法了,只好踩着咿咿呀呀的地板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粥,热气袅袅舒展开来,在白亮的光里轻柔地舞动一阵子,再恋恋不舍地飘散开去。

母亲帮我披好棉袄,在被子上铺一张报纸,把碗筷递到我手里:“囡,快点吃,小心着凉。”一阵香味,沁人心脾,钻入鼻子,钻入胃肠深处,肚子一下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仔细一看,雪白的粥上,卧着一个金色的荷包蛋,比天窗上透进来的阳光还要明媚。

狼吞虎咽地喝粥,母亲在一旁笑:“慢点,没人跟你抢。”抬头一看,她映着阳光的那半边脸颊,仿佛镶上了一道金边,绒绒的汗毛清晰可见。母亲是多么年轻,多么好看啊!

母亲收了碗,把报纸叠好放回桌上,又放下帐子,假装气呼呼地说:“懒货,继续睡吧,当心越睡越凉。”

胃里填实了,暖意四散奔走,真舒服!我打个饱嗝,继续睡。可惜,总是被母亲说中,一个人躺着,眼睛瞪得老大,看帐顶上那长条形的一块光影缓缓移动,身子果然渐渐凉了。再捱一会儿,被窝里暖意全无,终于决定起床。穿好衣裳,走到外面,啊!阳光那么灿烂!

童年的每一个冬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在那座地板会唱歌、桁条上有蛇追逐老鼠、母亲年轻好看的老房子里,我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着老屋被推倒,朽了的地板终于见到了阳光,百年前的灰尘飘到很高的地方,一条长长的青蛇,梭子一般消失在屋后的竹林深处。母亲,已有了白发。她笑着说:“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住新楼房了。”而我,却满心悲凉,我的童年,就这样结束了……

带上孩子一起劳动

文/胡静

今天是周六,我带上手套,拿起抹布,准备擦地板。正在一旁玩玩具的儿子看到了,连忙说:“我也要擦,我也要劳动。”我怕儿子给我添乱,委婉地拒绝了他。“我会擦的,我要擦。”儿子坚持说。拗不过儿子那份小执着,我找来一小块抹布,半信半疑地交到他手心里。儿子学着我的样子跪着擦起地板来,这里一抹,那里一擦,那小模样还挺认真的。

“宝宝,你到那里擦吧,那里灰尘多,你看多脏呀!”我指着房门口的地板说。他欣然答应,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儿子趴在房门口那一平米大小的地板上擦了一遍又一遍。“哇!真干净,看,地板都能照出你的人影了!”听我这么一说,儿子开心地笑了,主动要求扩大劳动范围。我指着房门和衣橱的门说:“这是你的新任务,快去行动吧!”儿子一脸的困惑,为难地说:“这个我不会擦的。”“这个跟我们擦地板是一样的,你刚才是怎么擦的?”“这样擦的,我知道了,是从左往右按照顺序擦的,对吗?”“那门可以怎么擦呢?”这一次我反问他。“从左往右擦。”有了刚才的经验,儿子不假思索地回答。擦着擦着,儿子犯了愁:“妈妈,这个房门那么宽,从左往右不好擦。”我抿嘴一笑,说出了儿子的心声:“和地板相比,房门确实有点宽,你是觉得从左往右擦有点困难吧?”儿子赞同地直点头。“除了用从左往右的方法,你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儿子一时间想不出来,于是我让他在一旁思考,我继续打扫余下的地板。他看着我的动作,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妈妈,你怎么没有从左往右擦?”“哦?那我是怎么擦的?”看到儿子对我的动作产生了兴趣,我故意夸大动作的幅度边演示边追问。“从上面擦到下面。”儿子受了启发,立刻有了主意:“妈妈,门也可以从上往下擦的。”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说:“那你赶快去试一试吧!”有了我的支持,儿子擦起来就更带劲了,小脸蛋也因为适度的劳动而变得红扑扑了。

擦完房门,儿子又把衣橱的下半部分抹了个遍,细小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和鼻尖沁出来,但小家伙丝毫也没有察觉,继续沉浸在劳动的快乐之中。打扫结束后,我把儿子揽在怀里,感激地说:“今天多亏有宝宝的帮忙,才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真是谢谢你了!”之后我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儿子脸上的笑容宛如水中的涟漪,越来越大……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比吃了蜜还要甜。

从这以后,每当我在家打扫卫生,只要孩子愿意,我都不忘带上他,孩子在劳动中身心得到了锻炼,能力得到了提高,心情收获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