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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行走的文章 / 行走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

文/肖琴

夏末时节的神农架像一个年轻的母亲,敞开绿色的怀抱,把我们拥入怀中。满眼满怀的是绿,浓墨重彩的绿,闪闪发光的绿,青翠欲滴的绿。

清晨的神农架空气格外清新,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哗哗流淌,流向不知名的远方。听朋友说这条小河叫香溪。据传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曾经住在溪水边,经常在溪水中洗手,于是溪水变得香气袭人;又因香溪源头兰草盛开,花香遍野,所以得名“香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的沙石和小鱼。太阳升起来,阳光照耀着群山,郁郁葱葱的林木在阳光里焕发着勃勃生机,闪耀大片大片金色的光芒,如穿上了一件金色的羽衣。

神农架的山,巍峨挺拔,深沉厚重,伟岸古朴,沉默不言,如一位胸怀博大的父亲。用山的脊梁,撑起了一方绿色的天地,让朴实善良的山民在此繁衍生息,绵延不绝。蓝天、大山、溪水,森林、花草、鸟兽,虫蚁、农人,一切生灵,在山的怀抱里生生不息。

珙桐树、水杉树、水青树、连香树、领春木,它们都是山的儿子,抓住泥土就能存活生长,无论是悬崖还是峭壁,无论是山涧旁还是石缝边,到处有它们挺拔的身影。有些树,根与根相连在地下,叶与叶相触在云里,相依相偎,亲密无间,如母子,如兄弟姐妹,在或贫瘠或肥沃的土地上相亲相爱,自由生长。

在云雾缭绕的神农谷里,有一棵历经岁月沧桑而依然年轻的树,它是树的王,名杉王。高大挺拔,树干坚似青铜,直冲云霄,树身苔痕斑斑,叶片在风中舒展。导游说,它的树龄在一千二百年左右,它的生命有六千年光阴。它的树干曾经被雷劈过,留下了一个大洞样的伤疤,于是人们把神农爷的一尊塑像放在伤疤处供奉着。天长日久,树王修复愈合了伤口,树干表面只留下一个鼓起来的包。每年都有不少善男信女来祈求庇佑,树的周身缠满了红色绸布。

杉王俯瞰众生,仰望苍穹,不悲不喜,巍然伫立。默默经受岁月的风霜雨雪,严寒酷暑,风雷霹雳,不向艰险困境低头,坚韧顽强,傲然挺立。

在这里,每一棵花草树木都有自己的名字,黄连、连翘、鱼腥草、龙葵草、益母草、凤仙花都是大山的女儿,为山林添一份秀美,为人间解一份疾苦。

神农架的水,或柔情万种或激越奔放,总是在行走的路途中,与我们邂逅。好像是特意制造一份意外惊喜。在山间与涓涓溪流邂逅,倾听她的窃窃私语,感受她的温柔沉静。掬一捧在手,尝一口,沁凉凉,甜丝丝,昏沉的神经瞬间清醒。

在峡谷与飞瀑相遇,水以雄伟壮观的姿态,让你感受波澜壮阔、雄浑气魄。天生桥下鹰潭水,飞流直下,咆哮狂奔,一泻千里。与高山之巅的水相逢,看它从容奔流,滔滔不绝,日夜不息。

高山之巅的水,峡谷飞瀑的水,蜿蜒溪流的水,与我们一次次相遇,短暂相聚。又以勇往直前的姿势,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奔流,去化作一朵浪花,去化作一滴雨露,去滋养万物。水生万物,万物因水而活,而生长而繁茂,而生机无限。

在林中漫步,用心贴近叶子的呼吸,沉醉于草木的芳香气息,聆听鸟儿时断时续的婉转歌声,听松针在脚下“沙沙”作响。夕阳西下之时,有金丝猴在树林间悠闲玩耍。

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亲近着这片山林,感受着它雄浑的气息,蓬勃的生命,激荡热烈的心跳,燃烧的血液。

忽然想沉入这片森林,让心灵安静,呼吸顺畅,目光清澈,思想单纯。心在山水的浸润中,涤荡得纯净、透明,如一块发亮的水晶。心在山水里安安静静地回归,回归于一座山或者某条不知名的河。让生命回归自然。

在神农架的山水间行走,心灵可以穿越寂静的时光,抵达梦想的彼岸;在山水间行走,放逐疲惫的灵魂,自由自在地飞翔。这是文学带给我的行走,对文学坚守的过程是一种生命提升的过程,也许坚守并没有目的地,即使永远不能抵达理想的高度,也无怨无悔。

一个人的行走

文/喜怒有常

我只有走路时才能思考。一旦停下脚步,我便停止了思考;我的心灵只跟随两腿运思。

--卢梭

人类是行走的动物,在生命终止之前,我不能也不会停止行走。行走成为了我的习惯,我生活的一部分。

--余群杰

今夜很适宜行走。在酷暑盘踞了近2个月之后,这个晚上,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凉爽的夜晚。一个人走在宽阔的汇贤路上,清风拂面,凉意钻衣;草虫轻唱,昏灯照影。自由漫步,思绪像一只小鸟,不时落在一棵又一棵,或大或小的树上。很有点朱自清的感觉:这世界好像是我的,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不想,便觉是一个自由的人。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享受了,受够了这个夏天的下蒸上烤,此时,我的身子明显的感受到了自然的友善。清风携带的凉意,钻进每一个毛孔,周身荡漾着阵阵凉透了的舒爽,仿佛有无数的气泡,要把自己浮到空中。那感受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夏天傍晚,浮在洋澜湖湖面上,极目苍穹,湖水轻轻荡漾身体的情景……

我相信,身体的愉悦,定会释放思想的自由。

身后是长长的影子。没有海德堡,没有内卡尔河,没有黑格尔,没有哲学家小道。我只有自己,我得想想这个世上的人。

我想起地球那边,一个叫洛杉矶的地方的郊外,住着一个喜欢行走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丽贝卡?索尔尼,此时,她该在行走吧?我知道太阳在她们那边。我记得她常常一个人行走,走在加州的峡谷中,走出了她的《浪游之歌》。我比不了她,她读了太多的书,能把行走变成了一门高深的学问。能在行走中思接千载,一会儿在古希腊,与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等一同散步,一会儿在阿尔卑斯山麓,与卢梭一起边走边探讨人类思想。一会儿行走在太平洋的西岸,跟李白同行论诗,一会儿行走在太平洋东岸,跟新墨西哥的旅游者谈国家地理。

我就是我。今夜,没有芦苇地,我不能像帕斯卡尔那样,能从芦苇地中觉解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跟随我的脚步,我的脑子满是行走的身影。

瞧,边走边吟,一路走来,捻断数茎须的行者是谁?行走在巴山蜀水,仗剑东游的年轻人又是谁?骑白马,披袈裟,一路向西的那个人又是谁?他们为何一个个从脑海中走过?

我注定成不了真正的行者,像三毛或者高家小妹(高晓松妹妹)。她们,一行走就惊世骇俗,一个人能走进非洲,走进撒哈拉沙漠。我只能是汇贤路上的行走着。

此时,我的脚下是舒适的沥青路面,我知道我走在了2013年8月底的一天晚上,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的思绪像一只碰碰球,碰了墙,又弹了回来,落在了离家门不远处……

脚下曾经是一垄水田,或是一口荒水塘,抑或一座小山包、一片乱坟岗,这是我亲眼见过的。它们在这里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几千万年了。多少人曾经生活在这里,我们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今天我们成了这片街区的最早居民。山,在我们的见证下,消失了;水,在我们的眼前干涸了;房子,在我们眼前矗立起来了;马路,在我们眼前伸展了开来。但是,历史将不会忘记:汇贤路下,有我曾经荷锄种豆,菜花飘香的园子。

街道依然安静,一个人在昏黄的灯下,一步一步地踱着。虽与历史不曾谋面,却一脚一脚分明踩踏着历史的脊背。

现在,我回到2013年9月1日的家中,写下以上的文字。

叫醒世界的花开

文/snowman晓琦

苍苔盈阶,落花满径。尘世的生活,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喜欢牛背笛声的清脆,欣赏房前小溪的清凉,就算村边的柳树,也年复一年黄了又绿,年年都有不一样的葱茏葳蕤。岁月从不肯厚待谁,或者薄待谁,它只管公平、公正地一秒一秒,渡过尘世的河。

承受太多的磨难和历练时,就会想起犹太人的经典《塔木德》中的一句话:“人的眼睛是由黑、白两部分组成的,可是神为什么要让人只通过黑的部分去看东西呢?因为人生必须透过黑暗,才能看见光明。”

闲来无事,谛听心灵的声音和呼吸。每次疾风骤雨过后,总会看见山林青翠滴绿;每次暗无天日的乌云飘过,总能欣赏到云白风轻的疏淡有致。走过草丛的深处,裤脚就会粘上一些带刺的草种,这是行走的妙处——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不定哪刻,就会发生。

世间,唯有温暖和爱,让我们好好地活下去。一颗鲜活的心,如嫩芽初生,当阳光拂过,便有金子在上面跳跃,时间定格,唯有氤氲的清香萦心。

虽说一春的花,到了时光的深处,总会凋零一地,但它们当初的那一段锦绣年华,已经绽放出了生命应有的风姿和色彩。

明白赏心悦目的曼妙,心中才会时常拥有朝霞、露珠和常年盛开的鲜花。要知道,唯有风,才可以肆无忌惮、游刃有余地穿过荆棘和竹篱笆。春天来临的时候,在野外的绿草地上晒晒太阳,或许能听见蚂蚁排队行走的脚步声,嗒嗒嗒——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