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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竹笋的文章 / 竹笋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大山的馈赠

文/褚再明

经过春雨的滋润,大别山上草木蔓发、郁郁葱葱。雄奇秀美的大山焕发出无限生机,让人不由得流连起眼前的美景。驻守于大别山脚的我们,怎能不去细细体会,期待同她更进一步的交流呢。

工作之余,大家自发地走到一起,爬爬山、散散步,充分享受春光带来的丝丝温暖。早就听热情的村民说山上有野生小竹笋口感爽嫩味道鲜美,好奇心夹杂着对舌尖上美味的遐想,给爬山平添了更多趣味。偏偏功夫负了有心人,连续多天大家都败兴而归。再次爬山,大家像往常一样聊着一天的工作和各自的生活,渐渐地不再提起竹笋的话题。和风里满是泥土和新草的清香,耳畔清脆的鸟语拂去了全部疲惫和杂念,若不是要赶着天黑前下山,真想躺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

院里散步的同志渐渐也加入傍晚爬山的队伍,隔上两三天便有一条新的下山通道被发现,走走停停一路欢歌。累了便席地而坐,俯瞰山脚管理所的全貌,远眺前方风景,每个角度都别有一番味道。突然,一个同事被尖尖的硬物扎到了,大家关切地围了过去。那东西手指般粗细,黑褐色,毫不起眼地长在杂草间,表皮粗糙纹路规则,轻轻一掰就断,闻起来也没有特殊气味,拨弄紧致的外衣,大家惊呼:这不就是寻觅已久的春笋么?一种被温暖的慰藉油然而生。边走边摘,下山的时候每人手上都攥了一大把小竹笋,回所后,坐在院子里的路灯下意犹未尽地剥起笋衣来。经过焯水、浸泡、煸炒,第二天中午,五花肉炒竹笋出现在餐桌上,除了唇齿间的美味,大家享受更多的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乐趣。

巍峨的大别山像母亲一样向我们张开慈爱的臂弯,她给了我们太多太多,一种精神、一种品质、一种心态,放下浮躁心诚则灵,大家不仅收获了野茶、金银花、映山红、兰花,也学会了知恩图报如何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为了与自然美景相得益彰,大家更加爱惜环境,感恩母亲的礼物,我们将继续尊重她、守护她。亲近自然、拥抱自然、体会自然,感谢来自大山的馈赠。

竹笋

文/张保国

我们习惯了随着季节一起律动,就像候鸟习惯了迁徙一样。在特定的季节里,与自然能够保持亲密接触,生活隐隐披上了一种诗意。

作为上班族的我等没有空余时光,不能出去旅游行走天下。偶尔能走出办公室,一赏春花烂漫,也是莫大的享受。几天前,摄影家协会组织到东方梅园拍摄,我有幸受到邀请,立即背上相机赶了过去。

伴随着春天的温暖,带着对大自然的热情,我们走进东方梅园。只见满园梅花,有红,有紫,有白,有黄。远远望去,人在梅中游,山弯水转,朦胧中,似画似诗。我们趁阳光明媚的时候,连忙抓拍了一些镜头。当我朝北边山上走去,抬眼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向来是贤人、君子聚居之所,可以喝酒、纵歌,肆意酣畅,好不人生快意。我不禁走进山林,意外发现许多正破土而出的春笋,生气勃勃。它在泥土里,静候春天的到来,正蠢蠢欲动。

“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入馔来”、“洛下斑竹笋,花时压鲑菜”,这是唐宋诗人对春笋的赞美,自然是称赞它的美味。记得一生画竹,无竹不居的郑板桥先生写下有“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的诗句,也是忘怀不了竹笋的鲜美。看来,在我国竹笋自古被当作“菜中珍品”,颇受诗人的喜爱。

在我们老家也有成片的竹林,每到春天,不少人都会采摘竹笋,拿到菜市场去卖。竹笋一年四季皆有,惟有春笋、冬笋味道最佳。无论是凉拌、煎炒还是熬汤,都鲜嫩清香。

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娇小可爱的春笋,喜爱地用手去拔掉它身上的泥土。也许是前几天一场春雨吧,它们趁势钻出来打量迷人的春天,不管泥土有多硬,还是石块压身,都有一股万夫莫当之勇。整个林子,到处隐约可见它们散落的身影。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春笋如果有幸不被送上饭桌,都会长成参天的竹子,竹影摇清。

竹子、竹笋,都是诗人画家的宠爱。我也爱它们,爱它们的美,更爱它们不怕被埋没、勇往向上的精气神。

故乡的竹笋

文/游刚

当布谷鸟儿开始满山里吟唱的时候,故乡的竹笋便开始萌发了。只要有竹林的地方,就能看见泥土里小牛角尖一样的竹笋,一排排一个个探出头来,向着天空一个劲儿地蹿着。这时春意正盎,人们忙着在田地里播种,翻地,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看见了自家竹林里的笋子尖出土了,都会高兴地说:“笋子冒头了,好季节到了啊。”

这时最快乐的就应是故乡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了,故乡高高的山里,全是大片大片的野竹林,葱葱郁郁的在山之深处舒展着枝条。笋子出来了,女人们便要上山去采竹笋,那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山中聚会。大姑娘小媳妇儿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背着背篓,拿着小锄头,挽着袖子,露出笋子一样嫩白的胳膊,相互说笑着爬上山去。绿绿的竹叶下,野竹笋早冒出尺把高了,密密麻麻的立在绿草中,有的像一把把刺向空中的利剑,粗壮有力,有的褪下外壳,像一个个欲脱还羞的婷婷玉女,纤弱柔嫩。女人们叽叽喳喳的闹着,叫着,手脚利落的将笋子搬进背篓里,满山里响着欢快的笑声。

几天时间,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晒着白白嫩嫩的竹笋,褪去笋壳,笋子嫩得让人想入非非,像姑娘白嫩的肌肤,像小媳妇细嫩的腰身。最诱人的,还是放上桌子的竹笋,炒的,炖的,蒸的,整根儿的,细碎的,满桌子的清香。吃一口竹笋,唇齿生津,嚼一口竹笋,脆生生如碎玉般直响。深山里的竹笋,柔如美人舌,清香如兰麝,让人回味无穷,爱不拾手。

我是吃着故乡竹笋长大的,一年四季,家里都会存放着竹笋。春天,母亲会和其她女人们一样上山采回竹笋,晚上削下笋壳,用水煮软之后晒干。晒干后的笋子像根根灿灿的黄金条,纯黄透亮。笋子毕竟不会太多,只有来了贵重的客人,或遇上重大节气,母亲才会把挂在墙上的竹笋取下来,和着腊猪肉炖,或和着腊瘦肉炒一盘,那美味儿,直让人咂嘴不已,恨不得把舌头儿都吞了。有亲戚在城里,母亲让我探亲去,左思右想都找不出好的礼物,最后,母亲的目光落在了挂在墙上的那捆笋子上,便咬咬牙,取下来递给了我。到了城里,亲戚如获至宝,弄上餐桌来大筷朵颐。临走时,平日里一脸傲气的亲戚却涎下脸来,拉着我直夸那笋子,我走远了,他一家子还站在车站,直喊再来玩啊,一定要来啊!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想再吃上一顿我们家捎来的竹笋。

常被采来弄上桌子的是深山里的野竹笋,自家竹林里的竹笋一般是不会采的。一根竹笋一片林,到了第二年,这一根竹笋又会发出很多新的竹笋,家里的竹林,全靠这些笋子了。有人家的地方,就定会有竹林。只要在门前栽上一根竹子,到了春天,竹笋便挨着个儿在竹子周围蹿将起来,一直从屋前蹿到屋后,到墙根,到檐前,没几年,屋前屋后全翠绿一片。

我家的周围就有着大片的竹林,碗口粗的竹子直冲云霄,在风中哗哗的翻卷着枝叶。到了春天,竹笋便愣头愣脑的钻了出来。竹笋碗口般粗壮,尖锥子似的一天蹿长一截,我和弟弟很是顽皮,看着哪儿有笋子尖儿出土了,便抬来大大的石头压在上面,想看看它有多大的劲儿。没几天,那笋子斜着脑袋,从石头边上弯着身子蹿了出来,丝毫没有损伤。我和弟弟不得不服气。竹笋不到一个月时间,便长出几丈高,我和弟弟将其中一根竹笋压下地来,再用石头压着。这竹笋不到三天时间,便蛇一般曲着身子抬起头来长出去了。竹笋那本柔嫩不已的身姿,没想到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

笋子长高了,掉下壳来,母亲忙将壳一片片拾起来,将上面的毛刷干净存放在屋子里。到了太阳天,便把笋壳晒在屋场上,和着布条剪成一双双鞋帮,我们知道,母亲又要忙着为我们做布鞋了,笋壳是母亲做布鞋时不可缺少的材料。笋壳到了母亲手中,就变成了穿在我们脚上的一双双温暖柔和的布鞋。那些可爱的竹笋,出土时,是美味佳肴,长高了,有壳褪下来让母亲做成鞋子,长大了,便是顶天立地的竹林。

如今,我已离开了故乡多年,唯有在梦中才能回味着故乡竹笋的美味,在梦里遇见那牛角尖一样的竹笋。这天家里托人带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母亲带给我的一双布鞋,一小捆故乡的干竹笋,一片久违的亲情顿时索上心间,眼前便浮现着母亲在深山竹林里采竹笋的身影,浮现着母亲在屋前的竹林里穿针引线扎布鞋的慈祥面容,身前身后,全是一排排竹笋。

我找到小城里的一个画家,让他为我作了一幅画,画中,碧绿的竹林里一排排竹笋,几个勤劳的山里女子掩映其中,画的旁边写着这样的句子:山里的竹笋,本就是山里的女子,坚韧、朴实、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