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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幽梦的文章 / 幽梦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荔枝水香

文/若夫

“缓步罗袜生尘,来绕琼筵看。金缕霞衣轻褪,似觉春游倦。”

南国的果王,林影翠章;北国的相思,王妃丽佳。只因一幕俏姿雅秀,醉在温柔乡。

香柔的自传,水心思恋。凝眸每一处蕴秀,都是花的香斑,水的清玄。

流萤里一场邂逅,一撩篝火,轻唤起你的笑靥,独见你随风释香。

一粒香醇,纤枝星天的彩阵。佛祖拈花一笑,调动起无数灵犀的力量。爱,本就是生命中芬芳的主宰,美才保留了香馨的情感。

咀嚼,还要珍藏在花事间。沉潜一袭幽梦,亦会浮现出盈香轻漫的福音。

那一刻,我珠雯玉霭的牵念,又成为圆梦的夙愿。

粘着香走,充盈浪漫;沐浴爱里,相携着顾盼。燕云楚水的情怀,在光阴中参差。

屹立的是山,流径的是水,履迹是一路娇嗔的笑靥。

华溪幽梦

文/Cloud

好像呼吸一样那么自然,不需要换算,所以我们相遇在这季节绝不是偶然。”细碎的阳光透过天空中翻滚的云层撒在我身上,光影交错,似梦非梦。凉风透过我的身体吹向前方的白衣少年,他一直对我笑着、笑着,直到幻化成风,如阳光下的影子般渐渐淡去……

“仿佛候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海洋,原来所有情节仔细回想,都是种呼唤。”一个夏天的邂逅,喧闹人群中的擦肩而过,直到再次相遇。我一个人坐在冷饮店中的角落,旁边放着心爱的吉它。看见你走进冷饮店,四处张望,然后走到我对面坐下,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你问,朋友也是玩音乐的?我微笑。音乐、时间、生命,我们畅谈人生。分别时我们互相挥手道别,并相互记下了对方的联系方法。

感动过的故事,看过的书,经过的地方。遇见的朋友,想念的远方,流过的泪光。指尖轻拔,空气中缠绕着优美的旋律,我脸上带着飞扬的笑容,吉他是我的生命。鼓棒飞舞,空气也随之跳动,鼓声中透出一种孤傲,那是你的灵魂。我们对音乐都很执着。有一种生命必然会以一种狂热的姿态绽放。

听!是谁在唱歌,还是你心里的盼望。听!是谁在唱歌?是我,对谁呼唤。无论多美的花朵都有凋谢的一天,无论多么绚丽的烟花,最终都将化为一地冰冷的尘埃。病魔夺去了你的生命。洁白的布匹盖在你身上,你安静地躺在那里,泪水安静地从我眼中滑落,带着无以言喻的悲伤。直到心情平静了下来,我对着白布后的你说,你将活在音乐中,我不会放弃音乐的,连你那份一起……我最好的朋友,李华溪,一路走好!

幽梦还乡

文/王松图

年逾古稀,春夜难寐。无尽的思念,使我梦回少小离家的故乡——明水县通达镇二排八高木匠屯。高木匠是明水县最西边的村屯,再往西就是当时人们称作西碱沟的无边无际的草原。

我童年故乡的那片草原,一望无边,坦荡如砥。早春,父辈们特意在草原上点几把火,于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烧就是几天几夜。那叫“燎荒”,让烈火把枯败的野草烧尽,令其春风吹又生。荒火过后,就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巨幅画卷。蓝天白云下面,排成“人”字形、“一”字形飞得很低的雁阵,从我们的头顶上缓缓地越过,我和伙伴们嬉戏吵闹着仰头观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地数着大雁的只数。

春风,把村边的柳树枝条吹出来黄绿色的毛毛狗儿。姐姐教我用柳树枝条扭哨哨儿,我和伙伴们吹着柳哨,模仿春鸟的叫声。屯西头那一排排的柳树林中,羽翼艳丽的春鸟鸣叫得特别好听。多种小鸟美妙悦耳的歌声,从清晨一直唱到傍晚。三道眉的歌声温柔婉转,烙铁背的歌声高亢嘹亮,红马料、青头楞、蓝点颏的歌声,是不是兼容了三道眉和烙铁背的歌声特色已记不清了。我最爱聆听在蓝天白云间振翅飞翔的云雀那婉转嘹亮的歌声,它一口气儿不停地可以唱好长时间。听着她欢快悦耳的歌声,我们抬头仰望,却往往寻觅不到她那小巧矫健的身影。她凭借自己坚强的翅膀飞得很高……我毫无夸张地说:鸟是画家,用美丽多彩的羽翼装点着春天;鸟是舞蹈家,在大地、树枝、蓝天的舞台上一展风采;鸟是歌唱家,合唱着春的温馨的天籁乐章……

记得我和吕二、林五由猪倌晋升至马倌的那年春天,我骑着很温顺的黄骒马,吕二骑着枣红马,林五骑着菊花青,我们像奔赴疆场的将军一样神气十足。走到离村屯三四里地的草原深处,我们把马的缰绳盘到马脖子上,任七八匹马悠闲地踏着芳草走去,任它们去啃食点缀着黄色小花的嫩草。我们则心境幸福愉悦地躺在碧毯般的草地上,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聆听着高天云雀婉转的歌唱,端详着蓝天下缓慢飘浮变幻的雪白云朵。

草原上开得最早的是金黄金黄的婆婆丁花,她们在草原上散漫地分布着,像晴朗夜空中闪亮的星星。大娘大婶带领着女孩子们,挎着柳条筐,拿着镰刀头,走进草地去寻找采挖婆婆丁。不一会儿,金黄的婆婆丁小花不仅在她们臂弯的柳条筐中盛开,还在她们乌黑的鬓边舞蹈。初春,婆婆丁和小根蒜都是农家餐桌上最美的蘸酱菜。

夏季,草原上的花就多了。多得我们、甚至父辈们也叫不出花的名字来。我记得,蓝色的有马莲花、有龙胆草花,黄色的有我们叫黄花菜的金针花,红色的有我们叫作伞拉花根的野百合花。傍晚,村庄升起的缕缕炊烟,像亲人们高扬的手臂把我们召唤。我们欢笑着攀上马背,把采摘的五颜六色的一束野花拿回家,精心地插进盛水的罐头瓶里,装扮我们低矮的土屋。

记得跟随爷爷去挖名贵的中草药龙胆草。龙胆草开蓝色的小花,爷爷找到一丛龙胆草,就用力把粗壮的药叉踩下去,把挖起的大土块一抖,就露出一大绺有十多厘米长的龙胆草的根须。回家之后,爷爷把龙胆草的根须洗净晾干,然后捆成直径约八九厘米的小圆捆,准备拿到那时称为“小三里三”的通达镇去卖钱。

草原上有许多让我们讨厌的蚊子、瞎虻。蚊子叮咬,我们有时都不知道。但是,大绿瞎虻咬人火辣辣的疼。我一手向疼处拍过去,有时把瞎虻打死了,我的手上和身上都留下了血迹。成群的黑瞎虻和绿瞎虻,有时把我们的马咬得在草原上乱跑,甚至在草地上打滚。瞎虻最愿意叮咬马肚皮前边的部位,可能那部位马尾巴抽打不着、马后腿也踢打不到的原因吧!我们心疼自己的马,咬牙切齿地骂着瞎虻,狠狠地一掌向叮咬马腹部的众多瞎虻拍过去,好几个瞎虻被打死了,我们的右手掌上留下一片殷红。

草原上的各种蒿草都长得很高。到打羊草的时候,我们孩童站在草丛中,只能露个脑袋。我们把晒干的羊草捆成一大捆,横放在地面上,再用青蒿和湿土压在上面,在草捆的迎风一端点火,我们用那火烧烤嫩玉米棒子吃,那味道真是再美不过了。我看到伙伴们嘴角上的黑灰,猜想到自己贪吃火烧嫩玉米之后的丑相。

近几年夏季,我从齐齐哈尔乘坐汽车经由林甸回明水时,总是贪婪地透过车窗观望,寻觅我童年故乡鲜花盛开、百鸟歌唱、蝶舞蜂喧的草原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