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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山庄的文章 / 山庄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秋山响水

文/徐迅

我对山水总有一段割舍不掉的情缘。所以,当朋友邀我到天柱山卧龙山庄住上一宿时,我就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及至到了卧龙山庄,闻着木屋散发出的杉木的清香,站在山庄的走廊上,眺望着那澄碧的天空,连绵、起伏不断的群山,一种好久不曾有过的和谐与宁静立即布满周围,心中陡然就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生命颤动。

是下午时分到达卧龙山庄的。其时,几抹红霞还灿烂地挂在西边的天际,天柱峰、飞来峰、蓬莱峰静默无语,在夕照里兀自泛着白光。特别是天柱山主峰,那被唐人白居易引以自豪的“一柱擎日月”的雄壮,在这个角度望去就平白地减去了几分。尽管我知道“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道理,但我没见过天柱峰这个模样,心里忽然被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挤兑、冲撞着。抬眼望去,面前的山峦一山逶迤,层层叠叠的树林交柯错叶,或绿,或黄,或红,或紫。有的澄碧透亮,犹如汹涌着的大海波涛,由浅渐深,由深而浅,向山脚下缓缓地推去,让我内心暂时获得稍许的安慰,只得诧异于天柱深秋的深深深几许了。

隐隐约约的,传来一种声音。我以为是谁在树林里弹筝抚琴,仔细一听,却是溪水的响声。顾不得休息,便唤来朋友循声找去。只见山庄右侧树木丛林,枝条轻扬,掩映着山间小道。沿小道有一条跌宕起伏的溪流蜿蜒着。于是,我们就沿着小溪的两旁走。山幽林密,泉隐其中,水声淙淙。溪岸两旁,繁密的枝叶虽已凋落有序,但枝条勾肩搭背,却在头顶上搭起了参差斑驳的穹顶。倏忽间,林木疏朗处突然闪过一泓澄澈,溪床细沙乱石,纤尘不染,水底的树叶纹脉,清晰可辨,那汩汩的水声好像响在别处。风过树林,树叶哗哗作响,茂密的枝叶丛里又显出一汪清泉,像一位羞涩的少女眨着眼睛,溪流异常清冽,奔突的水声也愈发地大了。

一路走着,一路就沉浸在溪水的声响里。忽然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袒胸露腹地平躺在溪间,上面刻有“观山听水”四个红漆大字。我立即跳跃着跑到那块石头上,双手合十。静坐了片刻,心里突然冒出了“秋山响水”的句子,于是对朋友认真地说,我觉得面对这一座秋山,这一条响水,不要刻意地去观听,心中便能感受到一种宁静。朋友点头称是,笑着说,你还真说对了,这条水就叫做“响水”!

响水,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于是再走一次响水——好客的当地朋友知道我们来,第二天特意赶了回来。先是开车陪我们走到响水溪的下游,然后从溪沟里溯源而上。秋天,溪水已瘦,看那一泓溪流依岩傍壁,或飞湍直下,或曲折逶迤,更多的在溪床岩石间盘旋不已。有一缕浅而明净的白练,从苍青的山间流淌而下,然后又从石褶皱里潺潺而出,遇顽石则回流成旋,咽咽地漫漶而流;过平坦舒缓处,则泠泠淙淙,发出美妙的音响……头一天所见的溪流,如果说还有点像柳宗元游过的小石潭,有苏轼游览承天寺的意味,那么此时的响水溪便是大开大阖,大起大落,跌落有致,有些春水澎湃的意思,让人觉得是地道的响水了。

抬头看天空,溪流两侧森林满岸,葱郁茂密,天空仅现一线。大峡谷刀砍斧削,直劈千仞,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气魄。置身谷底,让人无端地生出感慨,一下子觉察到生命的渺小来。

一阵小心翼翼,一阵欢呼雀跃,我们在溪沟里走了一程又一程,终于,觉得面前的出口赫然在目,以为这就走了出来。但走上前去,一缕流泉叮冬有声,眼前却没有了路——只好等着朋友过来,逆着水流,在石头的洞隙里缩头勾背,如蛇状爬行而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念着现成的诗句,我们依次步入刚走过的石级,心中有些胆战心惊,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一种与大自然渐渐地融合在一起的欢愉。

山水总是有灵性的。

坐落在北回归线上的天柱山,因这一纬度的神秘,自有别样的灵性。这里峰幽林密,水源充沛,山高水长。山水有着天地的庇护,草木受了泉水的滋润,春绿夏凉,秋黄冬藏,一年四季都充满勃勃生机。回到卧龙山庄,远远再望一眼响水大峡谷,只觉天柱秋山巍巍,连绵起伏,不绝如脉——我知道,有一条响水溪被葱郁、壮观的林木覆盖着、遮蔽着,流水有声,那就有一种深邃、丰富的静谧了。

静静地凝望着天色、山影和森林,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想,这么多年过去,天柱山让我魂牵梦绕的究竟是森林、峰峦、流泉,还是那糅杂在一起的浓浓的乡愁?

美丽的山茶花

文/肖琴

在我所居住的小城里,有座临近市区的清雅之地,叫五脑山。五脑山植被丰富,风景宜人,后山有个清远山庄,清远山庄旁栽种了上百亩茶树,每年十月份以后,山茶花就陆续盛开。

记得前年的十二月份,和朋友一起来清远山庄参加一个文学笔会,小住了几日。那时已是严冬季节,我和友人一起在茶园里散步。没想到茶花虽经历了风刀霜剑,雪雨严寒,依然有许多花儿在枝头灿然盛开,令人惊叹欣喜不已。不由想起清代刘灏的一首诗:“凌寒强比松筠秀,吐艳空惊岁月非。冰雪纷纭真性在,根株老大众园稀。”红色的茶花凌寒傲雪,独自芬芳,令肃杀的冬季平添了几许明媚和暖意。

山茶花花形有单瓣、重瓣及完全重瓣。单瓣的花儿娇美艳丽,小巧可人,重瓣的花儿开得热烈,像一盏盏红色的灯,重重叠叠的花瓣簇拥着黄色的花蕊,淡黄色的花蕊像是灯芯。也有少许白色和粉红色的茶花在枝头亭亭玉立,或含苞或待放或盛开,似一位位娇羞的少女,藏在茂盛的树叶间,让人顿生几分怜爱。茶树的叶子都是深绿色的,叶片没有多少光泽。许多凋谢的茶花掉落在树下,鲜红的花朵落入泥土中,让人有些黯然。“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明年春天又是一树繁花,万紫千红。”友人看出我的情绪,笑道。那些盛开的山茶花像一盏盏红色的灯,照亮了茶园和游客的心扉。

第二年春光明媚的一天,友人又来相约去清远山庄赏茶花。那天天阴,来到茶花园,只见游人如织。此时茶花园里花儿开得正艳,如一场声势浩大的缤纷花事。茶花的品种繁多,花色有红棕色、粉红、玫瑰红、紫、淡紫、白色、粉白,满园的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叶片绿油油的,透着闪亮的光泽。红色的茶花在温润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娇美动人,雍容华贵,如落入凡尘的红衣仙子;白色的茶花冰清玉洁,清雅脱俗,翩若惊鸿,花瓣柔润白皙,像琥珀或碧玉雕成,温润雅致,美得让人连呼吸都轻了,不忍侧目。

茶花的花期很长,从10月份到来年的4、5月份,不断有各色茶花相继盛放。茶花是一种坚韧高洁的花,从秋风萧瑟到冰天雪地、春暖花开,一路上她始终顽强地盛开,不屈不挠,坦然迎接岁月的风霜雨雪,烈日艳阳,四季轮回。寒冬来临时,当叶子落光了,繁花凋谢,她仍在枝头独自芬芳,傲雪迎霜,与梅花一起静守岁月的风雨变幻。

探访白羊山庄

文/方裕洲

五月的一天,与朋友相约探访坐落团风县回龙山的白羊山庄。在枣树店下车步行大约两三华里,只见一座牌楼巍然屹立,牌楼之上毛泽东的草书“白羊山庄”几个金色大字赫然醒目。进得庄门在不算宽的水泥路两旁栽种的苦荆茶枝叶茂盛,老叶深绿嫩叶淡绿,绽放着无限生机。

山庄静悄悄,没有游人,没有喧闹,行走之间正在纳闷,能不能碰到庄主,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你们找哪个?循声望去,只见一身材魁梧的老人头戴草帽,肩荷锄头,身边一小白狗也朝我们狂吠,与我同行的老陈定睛一看对我说,这就是白羊山庄主老雷。

以前听老陈说老雷是个奇人。他是文化革命前期的“老三届”高中生,文革后恢复高考,他不报考大学,而是直接报考导弹专业研究生,因知识扎实竟然考上了,可因政审不合格没有被录取,以后又考了两次,皆因成分高无缘踏进高等学府研究导弹专业。虽然求学之路难以走通,但矢志不移的他没有泯灭对事业的追求。他在改革的大潮中捕捉商机,在市场的洪流中奋力拼搏,从资本原始积累到拥有资产过千万的大亨,每一步都留下了他传奇的色彩。2002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到白羊山考察苦荆茶的种植,觉得这里山川秀丽,具有神奇的色彩,便决定在白羊山建一座休闲娱乐山庄。

老陈与雷老板是几十年的朋友,两人多年未见面聊得十分亲热。虽然老雷年过古稀头发花白,但他精神矍铄红光满面,我与他握手感到他的大手温柔而有力。老雷十分热情地带我们游览他的山庄。沿着庄舍侧边的水泥路顺坡而下,便到了“碧翠湖”。这是他投资两百多万元开挖的人工湖,有五十多亩水面,湖岸铺了水泥滑坡,湖水清澈,山风吹来泛起层层涟漪,荡漾的碧波下可见鱼儿游弋。站在这里极目远眺湖后边的青山,苍松翠竹郁郁青青,野草丛中山花烂漫,无限风光。老雷说这里将建水上乐园,游人驾驶游艇一边观看湖光山色美景一边畅谈,尽享大自然的乐趣。在湖边修建了一座寺庙,因寺庙像船的形状起名“船阁寺”。

沿着山路往上攀爬,又踏上138步台阶便到了一座山峰,山峰架起索道,三根粗壮的钢缆绳犹如三支利箭射向对面山头,这就是老雷花费200多万元建的索道旅游项目,已建成五年多,就是没有安装缆车对游人开放,老雷说目前还不具备开放的条件,他还要建宾馆,等项目都建成功后再对外开放。我对老雷说你索道既然建成了就应该把缆车开通,早日让游客享受乘坐缆车的乐趣,你可以见效益。老雷依然笑笑说,项目没建好不打算开放。他说索道安装五年多,如果现在安装缆车要换缆绳,缆绳过五年必须换,这是规定,换缆绳需要几十万元。对于建好了的旅游项目不投入开放使用,我有些不理解,老雷的山庄已建设十多年,投入资金千多万元,这些资金他没有向上要旅游开发项目资金,也没有银行贷款,投入的钱都是自有资金,大概目前又因资金的原因,白羊山庄的一些旅游项目建设因此搁浅。对于老雷这种只投入项目建成不使用,不去产生效益的作法,有的到山庄来的游玩的人也不甚理解,有位游客在他的索道小屋墙壁上题诗道:缆绳三根空悬在,只有山花野草伴,贵君有银留此地,枉自花银数十万,吾认不知为哪般……

老雷说现在山庄开放旅游不是时候,他要让所有旅游项目建成,然后对外开放,给世人一个惊喜。是啊,老雷不是急功近利之人,他是在积蓄项目能量,在所有项目建成后对外开放创造轰动效应,使他的“白羊山庄”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创造世人瞩目的旅游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