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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河里的文章 / 河里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家乡那条河

文/彭万香

我的家乡在会理县城最南端的一个小山村,跨过一条江,经过两个村子,就到了云南。村头有一条河,叫“癞子癞河”,河水极其清澈,终年哗哗地流淌着,河床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滑石蹁”,平平整整的,可以在上面睡觉,也可以在上面玩耍,石缝里有野生的鲫鱼和石鸡,还有浅浅的青苔,那些青苔顺着流动的河水绕着“滑石蹁”一圈一圈地回流……

我们小孩子得空总喜欢邀约着到河里去玩耍,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全都光着脚丫,挽着裤腿,散布在小河里,捞青苔,抓小鱼,捉螃蟹,逮石鸡……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盆盆桶桶供我们玩耍,我们就在小河边筑起小小的泥坝,把抓到的鱼儿、螃蟹放在里面。石鸡是很肥硕的,又会跳,不能直接放在里面,要用山崖上垂下来的常青藤绑了脚,拴在石头上才行。“癞子癞河”里的螃蟹和别处的不一样,个头很小,颜色和石头的颜色一样,都是灰白中泛着青色,小小巧巧的,特别可爱,它经常在浅水处活动,只有下雨天,才会顺着石缝爬到“滑石蹁”上来,它的钳子很长,很硬,如果不小心被它夹到,会很疼。

“癞子癞河”里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就是用白耳巴泥做玩具。这里的白耳巴泥黏性很好,可以用来烧制碗和坛子等陶器,我们小孩子不懂那些复杂的工序,统统都是先把泥和稀,然后像揉面一样反复地揉,等揉到一定程度,再找一块平整的“滑石蹁”,把泥放在上面反复地摔打,等摔打到韧性十足的时候,再根据自己的喜好做玩具。我们最爱做的是小“吹机”、小汽车、拖拉机和水牛,做好后要放在山崖下的僻静处晾几天,等水分干了再拿回家去,放在“锅洞”里,边煮饭边烘烤,烘烤过后的白耳巴泥会变得很牢固。我们最得意的作品要数小“吹机”,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先把它做成小猫、小狗、小手枪的样子,然后根据口哨的制作规律把中间部分掏空,留出小口,再用树枝和小刀刻出花纹,烘干后,对着口子一吹,它就能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

黄昏的时候,大人们从地里回来,放下锄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村头扯着嗓子喊:“小鬼丁丁些,还不回家,小心棍子!”我们于是就匆匆忙忙地寻了大片的树叶,用草茎“缝”成瓢的样子,装上水,把小鱼和螃蟹装在里面,提着用树藤拴着腿的石鸡,笑笑闹闹地回家了。

“癞子癞河”里最美的景致应该是在初春,两岸的山茶花竞相开放,花瓣娇小玲珑,色彩清新宜人,白的、粉的,和着淡淡的花香弥散在小河里……

年关临近的时候,村里的姑娘媳妇都会把家里的床单、被套、蚊帐、毛巾、窗帘,以及一家老小的衣物收拾在竹篮里,背到小河边去洗,洗干净的衣物晾晒在树枝和“滑石蹁”上,要等晒干后才能带回家去,老人们说这是为了让头年的细菌、病痛和晦气全部淹没在“癞子癞河”里。所以先洗完的也不急着回家,有的坐在“滑石蹁”上做针线活,带孩子,有的帮着剩得多的漂洗、晾晒,大家和和气气地拉着家常,说着未来,诉着衷肠。洗干净的衣物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晾满了一河沟,花花绿绿的,在风里荡漾着。

小河两岸的山坡上开满了映山红,阳光暖暖地照着,放羊的老汉笑眯眯地站在花丛里,挥着羊鞭,抽着烟斗,时不时地朝小河沟里瞟两眼,再哼上两句山歌过一下干瘾。

这时候人们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愁,只顾一个劲儿地洗着,幸福地憧憬着,孩子们依然光着脚丫在小河里笑着,闹着……

童年琐忆

文/乔厚民

我的老家是离县城不远的一个村庄,名叫掉铃桥。相传唐朝时,韩愈骑毛驴访友路过此地,把毛驴的铃铛掉在村口的桥上,就有了这么个村名。

村子的旁边有一条河,叫谭峪河。我常和小伙伴在河里玩耍。夏天因为要灌溉庄稼,村北的水坝会关闸蓄水,河水更深。我和伙伴光着身子跳进河里打扑腾,在水里玩一阵子,再上岸晒太阳,偶然有女孩子路过,害羞的我们便会迅速跳进水里藏起来。

最开心的是,有时候上游的化工厂会排放生产炸药的污水,河里的鱼便会浮在水面呼吸。伙伴们把网兜绑在竹竿上,伸进河里捞鱼,运气好的,捞一盆子是不成问题的,这意味着可以好好吃一顿鱼了。

那年九月初的一天,我正和几个伙伴在村子的庙门前玩弹球,二哥走过来拉住我,说要送我去上学。因为正玩得美,我不愿意跟二哥走,抱住身边的柏树不放。二哥硬掰开我的手,拉着我往学校走。我一边走,一边哭,心里还是不愿意去上学。就这样,我被二哥硬拉到了学校。

进了校门,到了一个女老师面前。二哥对那个女老师说:“崔老师,我带我弟来报名。”

“你弟几岁了?”崔老师问道。

二哥回答:“我弟七岁了。”

我一听,马上喊道:“我不是七岁,我才六岁。”

二哥急了,对那个女老师说:“崔老师,别听他的,他已经七岁了。”

那个女老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然后对二哥说:“那好吧。”

说完,就开始给我办报名手续。

我就这样开始了上学生涯,结束了天真烂漫的孩提时代。

那天给我报名的崔老师,后来教我们语文,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崔老师上课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可实际上特别严厉。上课时如果看到有捣乱的学生,她手里的教鞭会毫不犹豫地敲过去。我虽然成绩好,可上课老爱做小动作,为此,没少挨老师的训。不过,因为学习好,老师的教鞭总是在我头上晃一下就拿开。

说来也怪,那么调皮的我,对学习却一点也不马虎。放学回家后,就会自觉地趴在家里的窗台上写作业,从不用别人督促。这一点,也让母亲省了不少心。

到了暑假,我又和小伙伴疯玩开了。除了下河玩水、门口玩弹球,有时也会去村南的竹园里玩。那竹园有几十亩,望不到边的竹子长得密密麻麻,外面再热,里面也是阴凉的,自然是孩子们夏天的又一个乐园。那时的竹园,不只是村子的一道风景,而且是村里的一份收入。生产队用的筐、牛笼嘴,都是用竹园的竹子编的。各家各户的担笼、盖房搭的架子,都要从村上买竹子来做。竹园里除了爱唱歌的鸟儿,还有老鼠和黄鼠狼出没,偶尔也会有野鸡。有时,我们在竹园里无聊了,就会用盆从河里端水,往竹园地上的窟窿里灌,老鼠和黄鼠狼都被灌出来过,可怕的是,有时也会跑出一条蛇来,吓得我们四处乱跑。

七月下旬,包谷锄过二茬以后,队里基本没什么农活了,母亲就去城里看望父亲,只留下我们兄弟几个和爷爷在家。母亲不在的时候,早饭和晚饭还好办,爷爷会给我们熬米汤热馍吃。可午饭就惨了,因为爷爷不会擀面,只能给我们打搅团。爷爷用擀面杖在锅里搅的时候,我就在下面烧火。爷爷在灶上搅个不停,我在下面风箱拉得更欢。知道我不喜欢吃搅团,爷爷就把舀完搅团后留下的锅巴,用清油一焙,稍微烧几下火,然后铲下来给我吃。那东西倒也挺香,吃得我美滋滋的。当然,这待遇几个哥哥是享受不到的。

八月,母亲从西安回来了,家里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家门口闲坐的大娘大婶又和原来一样多了。

我爱家乡的义水河

文/王一泓

义水河是家乡的母亲河,这条河孕育着一代又一辈的罗田人,勤劳智慧的罗田人世世代代临水而居,倚河水繁衍生息。

很小的时候,妈妈常带我到义水河捉鱼,穿过一人多高绿色芦苇的河岸,就来到了款款流动、波光粼粼的河边,两只小脚丫踩在松软软的泥沙里,清澈见底的河里小鱼群游来游去,将手悄悄地摸进汩汩流动的石头缝,一条白白的小鱼在手里挣扎扭动着,那个狂喜和雀跃,那个兴奋和快活,真是让人难以忘怀、记忆犹新……

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当你怀着高兴的心情走出家门跑到河边时,没有碧绿清香的野草,没有清新干净的空气。小河就像得了重病一样,旁边处处是餐馆、工厂和居民的废弃垃圾,深绿发臭的污水缓慢蠕动着,没有了奔流不息的活力。当你抱着期望环望四周时,满身创伤的河流似乎在抽泣呜咽……

那几年,人们急功近利,忽视了对环境的保护,随意乱砍乱伐、倾倒垃圾,污染环境,清澈的河水没了,纯净的空气没了……不少商人为了追求利益,常年在义水河里捞铁沙,把河床都破坏了,每年总有几个去河里游泳洗澡的人沉陷泥沙没回来,许多人都痛恨义水河夺取了青年和幼童的生命。

那几年,河水的污染,家乡的空气、土地、水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每天早晨雾霾严重,过大桥总闻到怪怪的发臭的味道,即便河里还有些小鱼,那还是健康的鱼吗?我们再没有去河里洗澡抓鱼的自由快乐和舒畅惬意了,我们失去了“绿草苍苍、白雾茫茫”的秀丽景色了。我写了一篇《义水河,我拿什么挽救你》的作文,表达我当时心痛无助的心情。

进入了高中,义水河像重病痊愈的年轻妈妈一样,慢慢活过来了!她日益恢复了往日的青春和美丽,岸边修建了狭长的休闲义水外滩绿化带,樱花烂漫绚丽、垂柳摇曳婀娜,水杉玉树迎风,不知名的白色水鸟远远飞起,棕褐色的小野鸭时不时钻入碧水中,岸边垂钓观钓的人扎堆,健身的老人和跳广场舞的大妈为外滩注入了活力。

这几年,县政府的环境执法部门,对随意倾倒垃圾的单位予以严惩重处、对情节严重屡教不改的单位予以关门歇业,通过电视、网络、报纸、通讯等各种方式宣传环境保护,花大力气投资建设了义水外滩,家乡人日益爱护身边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义水河——我们的母亲河又重焕新生,散发迷人的魅力。

我爱家乡的母亲河,她是我生命的摇篮,成长的记忆,我愿她更绿更美。等到我大学毕业衣锦还乡时,我要牵着年迈父母的手散步在义水外滩,指着那条宽似玉带的河流,深情地对我的孩子说,这就是生我养我的美丽母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