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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伙伴的文章 / 小伙伴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童趣里的陀螺

文/沙子鹰

把陀螺握在手上按顺时针方向旋转,不同的技巧决定抛向空中的高度,检验的唯一标准是坠落于地面后陀螺是否依然在转动着。

有艺高胆大的小伙伴能把陀螺抛出几米高,坠落于地面时已被旋晕得九死一生,眼看着就要倒下了。下去,陀螺仿佛喝了还魂汤似的,立马旋稳住了,继而活灵灵地转悠起来,在皮鞭不断的抽打下,旋转得更稳更快更乐乎。刚开始还可以数着陀螺旋转的次数,瞬间你的眼睛就看不过来了。

在小学那幢俄罗斯风格校室建筑后的大土台上,有二三十个陀螺愉快地旋转在上面。我和小伙伴们抽打着旋转的陀螺,用布条绳、细麻绳或柳条做鞭,抽打着无数旋于土台上的陀螺。童年就这么快乐地旋转在秋阳的蝉声里。大土台子前种满了苦楝树,几团荫凉的云朵随风在地面的灰尘中摇晃着。我们玩累了就跳下大土台,围着苦楝树躺下,苦楝树则将大团大团的荫凉盖到我们身上。大家伙吹着牛,嘻笑着直到呼呼睡去……

春草生,放风筝,秋草落,抽陀螺。在小镇,在那长流的五岔河畔的家乡小镇,小伙伴们抽陀螺抽出了令大人们谓之佩服的花样和无比欢乐的童年时光。那时的主街就是现在的红军街,它的前身是一条近一里路的明清古楼街。中间铺有青石板路,从北街一直沿至南头。

我们所抽的陀螺大部分是找女伢子木香用小乐西换来的。木香的爸爸闲暇之余,给木香做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陀螺,我用半把盐碗豆就可换两个陀螺。我们常以薛家巷为中心,薛家巷以南的土地爷叫迪昌和,以北的土地爷叫龙王堂,我们分南北对攻,像美国的南北战争般谋划对攻,两队人马以茶楼的狮坐线为界。每人至少旋赶着两个陀螺,拼命抽打自己阵营的陀螺向“敌”方阵营猛攻。在一片混战的尖叫声中,这场对攻战没有谁输谁赢,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有红红的鞭打痕迹。女伢子们则在旁边以一幅不可理解的表情,瞪着大眼睛观战。

把陀螺抽打出的那些花样,用今天时髦的话说是带有艺术天份的。那里的男孩子,不会抽打几下陀螺是不可思议的事。能把陀螺爬徒坡,更有甚者能徒手不用任何鞭子发动陀螺,从茶楼二楼顺着木楼梯慢慢赶下来。顶尖高手只有两位,那就是二体和汉舟。他们可以徒手高空发动陀螺,可以将陀螺沿小镇茶社的木板一楼向二楼挺进。三十多级木板梯,陀螺始终没有停止也没有多跳几级木梯的差错。

不久前,听说有人制造出一个上吨重的特大陀螺,能玩转这种超级陀螺的人,想必童年玩陀螺的本事比我们那时更大些。玩陀螺是一桩好事,但愿有更多的人加入玩陀螺的游戏中来。当陀螺转动,你会全身心地投入这刚柔并济旋转着的陀螺上,这投入的姿态是世界上最优雅的有氧舞蹈。挥鞭追逐着阳光,追逐着风和街景,追逐着永恒的童心和童趣。

艾草香

文/游刚

似乎只有到了端午节,人们才想起艾,想起乡下这种特殊的草。对于我,艾自小就深入我的生活,并伴随着我整个童年。

在乡下,艾草遍地,是一种最为普通而常见的草。每到艾草绿满坡,正是农家最忙的时候。小时候,在乡下,作为农家小孩的我们,最先学会的事,就是割猪草。新耕的田地里,有吐绿的小麦,不允许小孩去踩;人家房前屋后的菜地里,有新绿的菜叶,更不能去沾;也只有那漫山遍野的艾草,能让小孩们肆意地割回去做猪草。每每放学之后,小伙伴们就背着小背篓,拿着小镰刀,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去割艾。小伙伴们争先恐后,一边吵闹着,一边比谁割的艾多,比谁割的艾最好,不一会儿就割满了小背篓。直到太阳偏西,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乡村院落里升起袅袅炊烟,小伙伴们背着整整一篓艾草,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到了五月,艾草们一丛丛长高了,似乎要和小伙伴们比高矮。牛呀羊呀,钻进艾丛就不见踪影,我们这些小孩钻进艾丛躲猫猫,疯玩不止。艾草在风中摇呀摇,舒展着碧绿的腰身,艾还会开出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有着阵阵特殊的清香。我们会把这些小花摘下来,戴在小伙伴的头上。还会用艾草细长的茎,砌成一幢幢漂亮的小屋,用艾草的叶做家家。

长高了的艾草再也不能做猪草了,但我们依然要割回去,用来铺牛羊圈。牛羊们躺在艾草堆里,那些讨厌的蚊虫就会逃得远远的,那些艾草,一定带给了我家牛羊儿们最美的梦。

艾的汁儿是苦的,老人们喜欢叫艾为苦艾,并且还常把艾比作乡下人的命运,说命苦着哩。老人们在这样说的时候,眼里却流溢着满满的爱意,全是对艾草的赞许和认同。在乡下,人们是离不开艾的,艾是割不完的草,艾更是生活中不可缺的药。在农家,一年四季都存放着艾。这些艾草被割下来,宝贝似的藏在晒楼上。遇到家里有人受了风寒咳嗽,或是身上长了疮生了疹,就把艾草熬了喝水,或者熬了洗澡,不久病就治好了。

直到后来,才知道端午节藏艾,有着更为特殊的意义。翻阅资料,自汉晋以来,端午节家家必插艾以应节景,相信它有辟邪免疫的神效。而艾草对于我,就像我乡下的长辈或儿时伙伴,我买回艾,挂在墙角,不仅仅是为了祭奠屈原和遥祝平安,更是为了闻闻那久违的艾草香。那弥久益香的味儿,像一壶老酒,足以慰藉漂泊的心灵,疗养坎坷的伤痛。

有关春晚

文/侯坤

怀念小时候,每年除夕和家人一起准时守在黑白电视机旁,认认真真地看春晚的情形。春晚之于当时的人们,不仅仅是一台电视节目,更是一道欢度春节必不可少的精神大餐。

记得有一年,家里的电视信号不好,眼看春晚开场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把我和来看春晚的邻居小伙伴们急坏了。那时的电视都是在室外用木杆绑上铝锅盖之类来接受信号的,为了让我们看上春晚,父亲冒着寒风大雪,在室外修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能让电视信号恢复正常。看着我和小伙伴们焦急的表情,父亲没说什么,披上棉衣站到了信号杆下,不停地调试并用手扶着它,总算让春晚节目出现在了电视上。

小伙伴们看着梦想中的春晚,津津有味,笑声连连。然而,从窗户看到父亲的头上落满了雪,脸冻得通红,身体也似乎在微微发抖,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想说,春晚我不看了,让父亲回屋暖暖,但看着兴致勃勃的小伙伴们,我只好欲言又止。我看春晚总嫌时间短,觉得意犹未尽,这一年的春晚,偏偏冗长到让我觉得春晚怎么这么晚。

就这样,父亲用手扶着信号杆,在室外冻了几个小时,才让我们断断续续地看完了春晚。当父亲像雪人一样走进屋里时,我为自己的自私感到难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父亲见我心疼他,却露出笑脸,说:“我在窗外‘值班’,也没耽误看,春晚节目真不赖。”从那以后,看春晚时我又多了一种感受,父亲的爱和春晚的精彩,仿佛冬日暖流,始终滋润着我的心。

可以说,春晚对我们的影响,远不只除夕那一天。春晚里的经典节目,总会在我们的脑海里停留一年,甚至更久。小伙伴们一起回味陈佩斯、朱时茂小品里的台词,哼唱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模仿牛群冯巩的语气和表情,春晚就这样串起了童年简单质朴的欢乐,那些美好祥和的画面,也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里。当然,我记忆最深的,还是父亲雪夜“值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