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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两位的文章 / 两位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那山,那水,那人

文/姚秦川

傍晚时分,载着我们的车子在秦岭深处的盘山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着。窗外,群山缠绕,树木叠翠,满山遍野,郁郁苍苍。偶尔,会惊喜地发现一条小溪,欢快地顺着树根弯弯曲曲地潺潺流过,溪水清洌而透明。秋日午后的余晖则拍打在有些泛黄的树叶上,金亮、耀眼、神清气爽。

我们的目的地是柞水县附近的一条小山脉。是的,我们是一支只有八个人的“驴友”团,我们打算第二天去攀登那个据说有些惊险但海拔不超过二千米的小山脉。对我们这些业余登山爱好者来说,秦岭深处那许多个待攀登的小山脉,就像我们年轻时喜欢过的影视明星一样,执着地深藏心底,牵挂着,思念着,勾人魂魄。

休整了一宿后,我们打算早上九点钟准时登山。和我同组的是一个正在一所大学读大三的小张,小伙子热情开朗,富有活力,是一名资深驴友。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也不觉得累。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我们按计划攀登到一个名叫“谷子涧”的地方休息。刚坐定,我们两人几乎同时惊喜地发现,在不远处,竟然还建有一座矮矮的草棚,草棚门口有一片空场地。此时,有一缕忽粗忽细的炊烟正歪歪斜斜地从棚子里升起。我们大喜过望,打算过去讨口水,洗把脸。

棚子里住着一对年近七旬的老夫妇,全都黝黑瘦小。看到有陌生人到来,两位老人热情地招待着我们,一会儿拿来板栗,一会儿又端来核桃。老人们的热情让我们有些拘谨和害羞。我们只是想过来讨一口水,洗个脸,仅此而已。

当我们将意思表达出来后,两位老人先是一怔,随即,老大爷闪进了草棚的后面。不一会儿,他用脸盆端来半盆有些发黄的水。我和小张也没客气,呼啦啦地洗起手来。洗完手后,小张一起身,习惯性地,“哗”地一下,将那盆水倒到了旁边的山谷里。与此同时,我们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响。转头看两位老人,他们扬起的手僵在半空。小张小心地问,是不是将脏水倒错了地方。老大爷回过神来,微笑着一个劲说“没事没事”。

在将老大爷端来的一碗白开水喝了一大半后,小张随即将碗里剩下的那点水倒掉。这次,我们明显地发现,两位老人脸上都流露出心疼、惋惜、不安的神情。我们忽然明白过来,老人们一定心疼刚才浪费掉的水。我们立即惶恐起来。

在和两位老人的交谈中得知,他们在山上生活了一辈子,虽然原先住在这儿的十几户人家都搬到了山底下,但他们仍固执地住在山中,守着他们的茅草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大爷告诉我们,几十年来,他们一直靠天吃饭,吃饭用的水,全靠不远处的一孔泉眼。如果遇到干旱,泉眼里十几天也见不到一滴水。

那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山下去住,那里用水多方便呀。我们终于将自己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老大爷并没有立即做答,而是将混浊的目光投向远处那重重叠叠的大山。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缓缓地说道,他们在山里住了一辈子,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有了感情。最关键的还是那孔泉水,在大旱时期,曾救了全村人的命。他们打算永远守着那孔泉水,不离不弃。也许,还真能帮助那些在山里找不到水的人呢。

老人家说话时,表情沧桑、沉着、安静。而他说的话,让我甚感震撼。我想,他一定能听得懂那些山、那些水、那些树、那些草们的歌唱。那些庄严高大的山脉,一如老人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历经沧桑和风雨。而他的心,相信也早已和这些大山紧密相连、亲密无间了。

两位顾客

文/孙长乐

上个周末,我找一个朋友办事,便去了那朋友的手机店里。跟朋友商谈完事情,正要离去时,朋友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叫我帮他看一会店。我只得答应下来,就把拎在手里的公文包搁在柜台上面,看到有顾客进来,就招呼一下。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店里,走近柜台,俯下身子在看柜台里的手机,我上前拿开我那公文包,以方便他挑选手机。他抬头冲我憨憨一笑:“谢谢。”我向他推荐了几款品牌手机,最后他也选中了一部,临走时,还满面春风地跟我道了个谢。

过了一阵,又有一位年轻人走了进来,站在柜台前看手机,我伸手把刚放在柜台上的公文包也拿开了,可他脸色一变,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不解,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应:“我也没说你什么,你这是怎么啦?”

他一脸恼怒,说道:“看我过来了,你就赶紧拿走了那个包,你这是防贼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你误会了,”我哭笑不得,连忙解释,“我拿走东西,是为了方便你挑选手机。”

他撇撇嘴,瞪了我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摔门而去了。

后来细想这事,我认为这是个人的处世态度使然。显然,那个中年男子是个拥有阳光心态的人,面对一些事物,自然就展现出自己的阳光天性,也会以阳光的心态判断事物,因而,就会让人感到温暖和愉悦。反观那位年轻人,即便不能说他是心理阴暗之人,也应是个缺乏爱心和宽容心的人,以他的处世心态,恐怕平时都是以敌对的眼神看待事物,所看到的也都是灰色的,难免会怨天忧人,自己痛苦,也惹人不快。

相伴杜鹃花海

文/鲍友明

四十多年前,师傅师娘待我很好,师傅手把手教我技术,师娘经常拉我到家吃饭。我生病了,他俩轮流守候,给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我极大的关怀和呵护。如今,我快到了退休年龄,师傅师娘早已是古稀之年,没有工作的压力,我便寻思起如何报答师傅师娘的事情来。一天,我看到家乡举办第三届杜鹃花节的报道,便想请两位老人来玩玩。两位老人可高兴了,很快就如约而至。

在去风景区的路上,导游向我们讲解杜鹃花海的美丽风光,而我们则在车上依稀见到花海中的人面桃花。下了旅游车,我伴着师傅,妻子挽着师娘的手,慢慢向上山的索道缆车走去。上了缆车,两位老人四面张望,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高兴之余,不觉连声赞叹,称这是上帝赐给麻城的无价之宝。作为地道的麻城人,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骄傲和自豪。

下了缆车,我们进入花海,顺着弯弯曲曲的花径,去拜见杜鹃公主和中华杜鹃花王。不知是师傅师娘的诚心,还是杜鹃公主和中华杜鹃花王的魅力相助,两位老人时而观花,时而弯腰走过台阶,虽然喘气声越来越重,可他们的兴致却越来越高,似有与相向而行的游人比高低之势。看到老人高兴,我心中自然高兴,原担心他俩的体力,没想老人竟是这样有毅力。拜见了杜鹃公主,我们继续向花海深处走去,经过约半小时的游程,终于来到了中华杜鹃花王的栖身之地。由于今年气温低,加之花期未到,中华杜鹃花王还含苞待放,见到我们来了,似有羞涩之意,在风中不断向我们点头致歉。虽然没有见到中华杜鹃花王,但我们也被其硕大无比和铺天盖地的身姿所震撼。休息之余,两位老人拿出数码相机,相拥而照,我不觉感到特别幸福和温馨。见其他的游客又顺花径而下,到下一个景点游览,我们则感到体力有些吃不消,便回身向下山的缆车走去。

杜鹃花海之游结束了,第三届杜鹃节晚会也看了,我本想还留两位老人再多住几日,可老人惦记孙儿,惦记家中,不便久留,便送老人上了回家的火车。望着他们进站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酸楚,眼睛也湿润了。我在心中默默祝福两位老人健康长寿。如有来生,我还想做师傅的徒弟,和他们相随相伴,尽享人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