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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母亲的诗

2022/11/30好文章

写给母亲的诗(精选12篇)

母亲,这个名字

文/胡巨勇

牵痛我柔肠的,正是
母亲,这个名字
她站立在故乡的村口
茂盛着那份永远的守望

记忆拂动,激情于心弦飞翔
流浪中的伤痛
正沿着一条坎坷的土路
被一种亲情所裹藏

一个名字,总让我
牵肠挂肚在远方
一个名字,总使我
乡愁一夜长千丈
在望断天涯来路上
那一把如银的白发
常常染湿我的眼眶

流浪女儿泪

文/海清涓

大巴上了高速
重龙山 文庙 武庙
翠花街 丽景苑 硫酸厂
一点一点消失在车轮后

行李架上的两个包,有节奏地晃动
让我想起母亲以前在滨江公园打腰鼓
大包里的毛衣裙子手套鞋子洗发水
小包里的香肠腊肉花生花椒臭豆腐
都是母亲昨晚用右手,一样一样装进去的

六十七岁的母亲
血压没有降低 结石没有碎裂
却意外在下老年大学的石阶时,摔断了左手腕
整整两个月,在翠花街27号
母亲吊着左手,用右手炒菜洗衣拖地

对我这个来去匆匆的不孝女儿
母亲没有丝毫责备
你放心,我还能动
就算真不能动了,还有姐姐他们在
车窗外无孔不入的风
生生吹出,一串一串,流浪女儿泪

乡村三题

文/宁朝华


在它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
一段岁月折叠的弧度
数代人脊梁被压弯的剪影
或许,他们还有着相似的疼痛
——从来没有说出口的疼痛

它是朴素的、坚硬的,倔强的一生
被泥土与风雨擦出锃亮的光芒
深入大地,就是深入一种命运的本质
有多少忠诚被赞颂,就有多少悲苦
被遗忘

我庆幸自己
不属于祖辈父辈当中的任何一个
我可以自由地从一张犁上松开双手
握住另一种人生

蓑衣
十五岁那年,父亲给了我一件旧蓑衣
发霉的雨味与汗味,让我无法确认
它所诞生的年代,穿上它
就像背负起一部苍凉的乡村史

在乡村,没有人为命运的重叠而惊诧
多年前的雨水与汗水通过一件蓑衣
传承了下来,我成了
祖辈们冥冥之中指定的接班人

为了这份荣光,我必须忍受
呛人的霉味,以及蓑草的粗粝刺人
我甚至盼望下田的日子天天有雨
让我的汗水也透进蓑衣,传给子孙

二十岁那年,我离开了乡村
我披过的那件蓑衣早已杳无踪迹
一部属于我个人的乡村史,就此中断
我的儿子对这段半成品历史,毫无兴趣

镰刀
只有在迎向稻子的时候
它才是亢奋的、锋利的,生锈的身体
在母亲俯身挥舞的重复动作中
激发出崭新的锐度

稻子一茬又一茬,一块薄薄的铁
锋芒与活力逐渐被榨干,母亲的镰刀
在反反复复的磨损中残破不堪
终于在某一天,它安静地挂到了墙上

在乡村,在年复一年的劳作中
一把铁质的刀都不可避免地累到死去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将苍老柔弱的母亲
从苍茫的田野里喊回

母亲

文/性淡如菊

打开书,远远传来岁月的回声

研上墨,静静感受时光的心跳

竹窗绮户,亭台楼阁

秋雨在书香里回荡

遥远的祝福,在月色下荡漾

熟悉的呢喃,在夜幕里亮起烟火

那亲切的脸,那明亮的眼都幻做了漫天的星辰

相拥,用天空的深情

握手,用阳光的温暖

眼角里滴落隔世的啁啾

母亲带着老花镜

拿出又细又长的线,拴住我的思念

拉进绵绵密密的针脚,织进坑坑洼洼的布鞋

月亮,在想念的天空明着

那是一盏永不熄灭的心灯

在他乡的黑夜

永远闪耀着母亲牵挂的双眼

我是你的一片云

永远走不出你的天空

风吹过时,我留下了泪

滴下的却是故乡的河

我是你的一只鸟

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飞行

用不知疲倦的翅膀

过千山,越万水

寻找那逝去的岁月

一声童年时吹响的唿哨

在我的心头响了数年

我是你的一面旗

永远在你的梦里飘舞

阳光照来,化作一道彩虹

在海与天之间架起心的桥梁

你用毕生的爱与深情

温暖我,抚慰我

那亲切的乡音从没有褪去颜色

陪着母亲心愿过大年

文/桔乡诗雨

牵着母亲的愿望
落在西山公园
腊月24的日子
安详,喜庆
一缕缕阳光散落 花草树丛
映在憔悴褶皱的脸上
露出干巴巴的微笑
垂落干瘦的影子
拉长

母亲银白的发丝
攀附动物园的栅栏
撒下的语言,一锤锤
击中生离死别的要害
这是最后的陪伴

这个春节
我用汤勺舀起母女情怀
一点一点润湿母亲的嘴唇
我看到母亲眼角
安放的坦然

母亲,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看我

文/淡墨泉

母亲身世很苦,没念过一天书
母亲的悟性好,有灵气
刺绣的手闪耀着智慧的磨难
命里注定母亲是一个体力劳动者
寒风总是象刀子一样
把母亲的手割出一条条深深的伤口

母亲去世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没有家的感觉,在空旷中游荡
我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
追寻母亲纤弱、忙碌的身影
我回忆母亲的音容笑貌
想到她呼唤我乳名时开心的模样

我总觉得母亲没有走
在一个拐过弯的地方
在看不见我的地方,翘首
不放心的看着我
向我挥手,为我祈福

中秋书

文/蔡淼

月光下的每条路
都指向陕南的某个村庄
月明星稀,蛩音渐消
我想,母亲此刻
一定在桂树下端坐
赏月也闻香
更多的是树下有我成长的影子

月辉下,母亲的腰已弯下
指间的斑驳
裂出一道缝来
折射出今夜的月光
温煦而又绵长
我想母亲一定能读懂
今晚的月光

国庆赞

文/郭世晓

从耸立挺拔的喜马拉雅
到肥沃流源的东北黑河
从幅员辽阔的蒙古草原
到最南疆域的西沙群落
这一大片的壮美山河
我都深深地爱着您,我的祖国
中国,伟大的母亲
您孕育着龙族的尊贵传说
母亲,生日快乐
中华儿女在向您祝贺
中国军人自豪的为您续写
强军的战歌
致我日益强大的祖国

守望家园

文/苏建斌

我把生命中第一声带血的啼哭给了母亲。为了我能够站立起来,她躺着,与大地平行,让行走在天地间的气象穿越我的里程。我带着母亲腹中与怀里的温暖靠近人世,我是母亲的胎记,母亲是我远行的灯火。

那个被我称为父亲的男人,在完成了我生命必须的程序之后,隐身于凡俗的尘世终生像一只蚂蚁。他活得简单而劳顿,就像我身体的存放处,经受着日晒风吹。

父亲就是背影,我看到他日渐消损的身躯,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融入黄昏。母亲则是我日日面对的镜子,她的目光让我无论走多远都能够感觉到无尽的缠绵与灼热。

父亲是山,母亲是水,他们是我今生今世走不出的家园。

在与母体告别的那一瞬间,我便拥有了更加广阔的世界。而我,却成了父母心中所有的山河。他们把领地上的收成,年复一年地交给我,我是他们不劳而获的帝王。他们耕耘的身姿越来越接近大地,在我回望的眸子中,我看到的他们,比黄花瘦、比炊烟轻,比一声接一声的子归还要凄切。我已经分不清哪些乡音是他们的嘱托,哪些草木能够在春风中永远年轻。

不老的是那姓氏分明的门楣,闭着眼睛也能够找回的街巷,一想起来就心口发热的地方,我们都把它唤做故乡。

故乡就是一株树、一堆土丘,我就是被风吹起的一片叶子,一粒沙砾。

到处都是我的家园。

在阳光的正面与反面,我领略了尘世所有的悲欢与苦乐,那些不息的河流在某些时段不断地改变着流向,就像风中的鸟儿,坚持不过是徒劳的抵抗。在浩大的夜色来临时,所有的光明都显得无比微弱。就像我的命运、家乡的命运,都是雨中的草,风中的尘。

因此,从内心唤起的始终是宏伟的情感,就像一滴水要寻找海洋的强大,一粒尘要寻找高山的巍峨。

我们把这巨大的背景叫做国。

更加巨大的国是母亲用血脉交给我的世界。

我的疆域无边,海不过是水,山不过是石,父母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国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的。

能够照耀我的不是太阳。

透过岁月的云烟,我的生命在从古至今的命题里呼吸。我的思想无处不在,我的精神无比壮硕。引领我的是凡俗中的真善美,照耀我的是那一颗颗不懈求索的星辰。

守望我的家园,我的灵魂永远燃烧。

母亲

文/莫宏伟

母亲,我愿意活在你的世界里
只要你在,我永远不会流离失所
你的领土
不仅仅局限于几间老屋
整个乡间任我安身
一朵花,一片叶,一棵草
都把我认做兄弟
亲戚太多
青蛙也帮我守夜
蚂蚁也帮我搬运粮食
母亲,生活呈现原初的美好
母亲,我被称作幸福的人
即便岁月,像在高铁上奔跑
而它不是苦难的理由
我只觉得,越来越
离不开你
母亲,别担心
诗歌会让我与你永远没有分离

乡土风物

文/周俞林

苞谷
母亲煮熟的苞谷
一粒粒挨挨挤挤 如胶似漆
白里泛黄糯的甜的
一粒一粒地取下
用来喂养我们
那些饥荒年代的清新记忆
苞谷稀饭苞谷粑
是村庄不老的童话
它音乐般的抒情朴素美丽
散发着大自然甜美的气息
母亲和苞谷
一直不离不弃
那年苞谷堆满堂屋
母亲用温暖的大手
把我揽在怀里
饱满的苞谷吐着嫩黄
像极了母亲背着孩子
挺着大肚子走进大山里
山旮旯里只长杂草和苞谷
但没有人知道
母亲正铺开土地这张稿纸写意
那锄头就是她手里的笔啊
深入浅出把岁月打理
写着写着母亲就老了
一半在风里一半在地里

从旧货市场回来的父母

文/木鱼

天黑了,父母还没回来
月亮挂在几十里的乡野,为他们照路
小毛驴一路颠簸,母亲小心翼翼
护住衣橱。那上面
有一块无比明亮的水银玻璃
清澈的不知是月亮,还是她臂膀间的
镜子。她总是能看清云彩绕着月亮走的路径。
当驴车驶进院门,当衣橱摆进里屋
母亲这才想到胳膊的僵硬与酸痛。
这是我家最近添置的家具,几年前
哦不,应该是十几年。时光不动声色
时光是张天罗地网。
还有那张被大卸八块运进院子的实木床
在等待的日子里总有欲望被满足
它们一摆就是十多年。床上睡着的
是我们旅途疲惫的肉身。
十几年,衣橱上的那块镜子
被母亲擦拭到可以触摸对面的那个人
(当然我并没有摸到他)
摸得到成长的尺度、摸得到皱纹和白发。
每个等待父母从旧货市场回来的夜晚
都是漫长的,月光空灵、明澈。
那面镜子不动声色,被母亲呵护了这么多年
她们总会相视而笑。就像那年路上
母亲肯定在月光下照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