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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春节的故事

2022/12/02好文章

关于春节的故事(精选12篇)

春节的来历

文/夏荷听雨

在我国民间传统节日中,最受人们重视的要算春节了。腊月里,天寒地冻,农活较闲,人们有较充裕的时间,因而春节期间的庆祝活动比起其它节日来更为丰富,而且这些活动都具有特别浓郁的节日特色。

过去,在广大城乡圩镇,卖年画的,卖吊钱的和窗花的,卖灯和鞭炮的,卖脸谱和春联的……一片红红绿绿,年货摊一个挨着一个,喜气洋洋,充满着节日的气氛。

到了腊月三十日,时针移过午夜十二点(子时)的时候,鞭炮声立即响成一片,大家迎来了新年的第一个早晨。

春节古时叫“元旦”。“元”者始也,“旦”者晨也,“元旦”即一年的第一个早晨。《尔雅》对年的注解是:“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自商殷起,把月圆缺一次为一月,初一为朔,十五为望。每年的开始从正月朔日子夜算起,叫“元旦”或“元日”。到了汉武帝时,司马迁创造了《太初历》,确定了正月为岁首,正月初一为新年。此后,农历年的习俗就一直流传下来。

据《诗经》记载,每到农历新年,农民喝“春酒”,祝“改岁”,尽情欢乐,庆祝一年的丰收。到了晋朝,还增添了放爆竹的节目,即燃起堆堆烈火,将竹子放在火里烧,发出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使节日气氛更浓。到了清朝,放爆竹,张灯结彩,送旧迎新的活动更加热闹了。清代潘荣升《帝京岁时记胜》中记载:“除夕之初,夜子之初,门外宝炬争辉,玉珂争响。……闻爆竹声如击浪轰雷,遍于朝野,彻夜无停。”

在我国古代的不同历史时期,春节,有着不同的含义。在汉代,人们把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这一天定为春节。南北朝时,人们则将整个春季称为春节。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统治,为了“行夏历,所以顺农时,从西历,所以便统计”,各省都督府代表在南京召开会议,决定使用公历。这样就把农历正月初一定为春节。至今,人们仍沿用春节这一习惯称呼。

记忆里的春节

文/张顺志

记忆里的春节是从过腊八起,年味香浓。记得喜欢赖床的我腊八早晨那天,母亲总是满面春风地说:“快,今天是腊八节,妈给你做了腊八粥。”我会陡地从床上蹦起,那有高粱米、红小豆、黄豆、绿豆、莲子、花生、小红枣、糯米及少量青菜的玉米粥,五颜六色,香气扑鼻,至今难忘。

赶年集,对我来说是过春节中闪烁梦想期盼一年的心愿。放了寒假的我,会和大人一起去赶集。十里八乡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人挤人、人看人、人访人、人逗人……民间艺人就地摆个摊进行艺术表演,各类商家和原本不是商人的也凑热闹似地在街上选个地方,卖自己耕种或生产的东西,那三步一个五步一家的各种小吃,总是靠它们难以拒绝的香味和店家洪亮的吆喝,把你牢牢地吸引过来,古玩字画、测字算命、耍猴卖艺、沿街欢声、敲锣打鼓欢庆的场景随处可见,无论大人小孩,从精神上提升了对于年集的雅兴,所以在年集上你看到最多的是笑脸……人们在没有距离,没有管理规定的情况下,靠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乡规民约行事,倒也人人开心。我被父母牵着小手行走在年集上,虽没吃到什么,可是感觉玩得很是开心。

送灶后的杀年猪更把迎春盼年的气氛弥漫开来,大人们喜气洋洋地忙乎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在村里疯跑,手里五颜六色的风车呼呼地转,突然传来一声猪的号叫,我们便会一窝蜂似地跑过去。只见把养了一年的猪,撂上早已架好的案台上,屠夫用刀尖在猪后蹄上划一个口子,腮帮子一鼓一鼓,把猪吹胀,放进热水一滚,褪了毛的猪被从热气腾腾的老瓮里拽出来,撂到石床上,白花花的,在风中十分耀眼。

除夕这一天先贴对联,有条件的院门上挂上灯笼。年饭熟了,桌子上摆满盘盘碟碟,香味使劲地扑进我们的鼻孔。吃年夜饭前,请过世的祖人先吃,装上一点饭,倒上一杯酒,点上一支烟(“文革”时禁香)。我这时拖出鞭炮点燃,把大人们一年劳动的辛苦全忘在脑后,对联是红红的,灯笼照着村道也红红的,加上全村农家院里、打谷场上喜庆的爆竹声连成一片,村里村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那喜气洋洋仿佛将春节镀上了一层金色。

初一早起床,先跑近亲拜年拿压岁钱,接着东家西家跑个不停,口袋里除了吃的,还有就是未炸响的鞭炮。说起拾鞭炮,村上的鞭炮声如同“集结号”,哪里响往哪里跑,在燃放鞭炮的地方寻没有爆炸的“瞎炮”。就这样,你追我赶,来回穿梭赶场,村里到村外,村东到村西,直到把衣袋装满,再到一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把有鞭炮引线的挑出来,有的插入泥墙土缝中燃放,会把土墙炸掉一块坯子;有的扔到鸡群里、狗猪旁,吓得鸡飞、狗叫、猪跑;有的找来铁筒,点燃后迅速盖上,如同炮雷声轰鸣。这种用捡拾快乐驱赶贫穷和痛苦,让我终生难忘。

最后一次疯狂是在年初六,称六子夜,家家炒瓜子,寓意炒虫嘴,期望虫灾少。而我们孩子玩火把疯狂至极,各家茅厕旁刷马桶的柴把用火点燃,满田遍野疯跑,你追我赶,村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有的拿着火把转成圈,开出一朵朵灿烂的火花,或抛向天空,火把上下飞窜,似一颗颗美丽的流星,将村庄的夜空映得火红。若是遇到下雪,就绝了,火把红红的,雪花飘飘的,那更是迷人的美景。

如今,除了在电视机旁看春晚,再难享受那丰富多彩的生活。因为伴随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童年的春节今夜突然出现在我梦境里,让我不忘幸福的日子是从那些艰苦的岁月里走出来的,记忆里的春节,永远与快乐和希望同行。

闲话春节

文/满江红

春节快到了,人们都忙碌起来。去集市上转转,就会发现市场上的年货很多,购置年货的人们摩肩接踵,甚是拥挤。偶尔注目各色各式的花炮,便有了一种冲动,似乎快过年了应该高兴起来,然而我却很少有喜庆的感觉和释然的心情。

想想孩提时代,我对过年是多么的向往啊!那时候家里经济状况很是困窘,所以每年只有在过年时,父母才想方设法给我们兄弟几个缝制一套新衣服,这一套衣服就要穿一年。而我又很不安分,上树、爬山、滑冰、和别的孩子摔跤,因而我穿的衣服就容易破旧,到年底的时候我的衣服就打上了很多补丁,很像现在流行的丐帮服装,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看我时(在我看来)都有鄙夷的神色。正因为如此,每年的中秋节一过,我就扳着指头等待过年了。当然,盼望过年除了等待一身新衣服以外,还有其它的收获:过年可吃到平时很少吃到的饭菜,跟着大人去拜年,去“赚”别人几毛钱的压岁钱,大年初一敲锣打鼓去给烈军属拜年,扭秧歌、唱大戏,正月十五闹花灯-------

现在每每想起童年时光、每当看到花炮,就有种幸福的感觉,心里就会想着,如果不要长大、变老,时光永远停留在儿时该有多好啊,或者总是希望人们发明时光穿梭机的梦想能变为现实,让我们回到孩提时代,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烦恼,那样单纯,有一些梦想,有一些希望,哪怕是非常幼稚的而又不值一提的希望,也能给人带来满足和享受,在贫穷的缝隙中呼吸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关爱,留给了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长大了,成年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孩子,便不再那么热衷于过年了。因为有了太多的负担,经历了人情世故的冷暖炎凉,也因为有了些许危难和挫折,所以心倦了,身累了,曾经渴望飞翔的翅膀结满了冰霜,只能选择栖息、选择放弃。尽管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了补丁,尽管平时的饭菜和过年过节没有明显的差别,尽管没有了差钱的烦恼,但现在的日子除了忙碌就是烦躁,纷杂的规则条文束缚了思想,超负荷的劳作扭曲了身躯,除了领到那么几个铜板的辛苦费外,剩下的就是一幅幅冷冰冰的面孔。。没有了关爱,没有了期盼和希望,生活就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新年与旧年,今年与昨年有什么两样呢?只不过是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路在不断缩短罢了,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呢?

曾几何时,过年留给了我很多遐想和回忆。我相信和理解,今天的孩子们也会和我当时一样,感受到这一喜庆而隆重的节日。但是,不同年龄阶段有不同的体验,或许是自己的性格和兴趣使然,即使电视上的春节节目花样繁多、热火朝天,即使很多人们给自己的脸上挂上了笑容,然而我的实际感受总是不尽人意,比平常的日子,多了许多无奈,多了些烦累与沉重。在这时候,总是忙着拜年,走亲串友,有时候还得戴着面具,强作欢颜,与和自己貌合神离的人在一起猛吃豪饮。无论走到哪儿、无论见到新朋还是故友,都要像祥林嫂那样重复“过年好”之类的的陈词滥调,虽然感觉心里别扭却又不得不一遍遍反复念叨。携妻带子赶庙会、呼朋引伴看社火、一年又一年重重复复无休无止。人就像一只陀螺,被它抽打着旋转不止,自己都不知道重心在哪里。如此不堪重负的节日,我们还要强作儿时的欢颜,观看每年重复让明星发光的晚会节目,听听属于别人的笑声,感受的却是自己困乏的双眼、失望的情绪、无欲的胃。我宁肯像往常一样,按自己的生物节律生活,粗茶淡饭,十点钟睡觉,临时看一会书,或者跟朋友们聊天闲谈。总之,在这个的日子,我丝毫的兴致都没有,甚至没了一向良好的食欲。

几千年以来,我们的民族在这样的节日中经历了王朝的更替,经历了文化的繁荣与衰败,经历了狂热与冷静,我们一代一代人不停地把这个节日拷贝翻版,演化发挥使其淋漓精致,再加上网络的打扮和美化更是锦上添花。但这一切最终制约了我们自己,违背了人类起码的一点本性--人是向往自由和幸福的,更何况在我们的周围,君不见春节期间交通事故、烟花爆竹安全事故、抢劫、强奸、凶杀等暴力事件频繁发生,赌博、受贿、色情利用春节找到了滋生的温床,犯罪有了更为适宜的土壤。如果说春节说是一面最为清晰的镜子,那么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疲惫消极的脸孔,这是你儿时的样子吗?哪怕能找到一丝欢乐的影子。

真的,我们(中年人)是在不断老去,不断经历世事沧桑。今年的春节又被明年的春节复制,今天的不快明天就可能烟消云散,记忆过滤了每个人心底的阴影和悲伤,剩下的或许就是可以称之为美丽的东西吧,但是春节的欢笑里有没有我们呢?那里没有我们的位置,我们的欢笑是虚无的、飘渺的,真正的欢笑属于孩子们。

就让我们因孩子们的欢笑而欢笑吧!

在矿山过春节

文/王世新

我在矿山过了20多个春节,并参加了每个春节活动的组织工作,对矿山春节的欢乐情景,有难忘而又深刻的记忆。

每年农历腊月二十五前后,往日车流滚滚、机器轰鸣、一派喧嚣的矿山一下变得寂静了。明媚而温暖的阳光,静静地照着矿区,公园、球场、俱乐部和幢幢楼房的门口,大小灯笼随风摇曳,欢度春节的大红布标鲜红耀眼;三五成群的孩子,在球场上马路上追逐嬉戏,远处近处不时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上一年的生产计划超额完成了,新的一年又夺得了开门红,矿区洋溢出轻松愉快喜迎春节的热烈气氛。

从除夕晚上开始,电影、职工业余演出以及球类、棋牌等比赛,一个接着一个,每项活动和比赛,都是人山人海。其中最热闹的,是大年初一的家庭篮球赛和拔河赛。比赛队伍由家庭组成,哨音一响,篮球场上“妈、姐、爸,快,给我,投啦!”叫个不停;场外,“加油!加油!快! 快! 投啦!投啦!”喊声震天。拔河赛最热闹的是自由组合赛。家庭赛一结束,两个一对、三五个一对的就相继上场,有预先报名的,但多数是临时组成的。其中,以老倌对老倌、老奶对老奶的比赛更热闹。他们一上场,全场就沸腾起来,哨音一响,“加油!加油!使力!使力!”的喊声震撼矿区。在拉拔的过程中,有的拉掉了帽子,有的踩掉了鞋子,有的四脚朝天倒成一片。观众之中,笑声吼声此起彼伏。正式比赛一结束,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一窝蜂涌上场去,抓起绳子,两边就乱拉乱拔起来,“嗨哟!嗨哟!”场上的人拔得龇牙咧嘴,场外的人喊得声嘶力竭。

白天热闹晚上也热闹。春节期间,每天下午六七点钟,矿区周围的彝族农民,不经邀请,就背着胡琴三弦,来矿区跳左脚舞。他们的到来,为矿区增添了乐趣,矿区职工也和他们一起跳。在跳舞的人群中,有穿着西服皮鞋和艳丽衣裙的,有卷着裤脚嘴上叼着草烟的,还有背着娃娃的和穿着羊皮褂的。他们手拉手围成圆圈,踏着“咚、咚、咚”的 三弦节拍,左右脚交替跳动,一跳就是一两个钟头,跳累了就坐在场边休息,那里有矿山为他们准备的开水和他们自己带来的大烟筒。喝足了水,抽够了烟,又上场了。新月隐退,启明星升起,球场上还有些痴迷者沉醉在“咚,咚,咚”的三弦声中。

照相也是矿山春节的一项热闹内容。春节前两三天,昆明照相馆的工作人员就带着相机来到矿区,第一件事是发号,职工们把顺序号抢到手,就各自收拾准备,然后按排定的时间照相。有在室内照的,有在室外照的;有照全家福的,有照结婚相的,有照了寄给父母报平安的,有照了送朋友留纪念的;也有一个生产小组戴着安全帽穿着工作服集体来照的。最热闹的是拿到照片的那一刻。在照相室门前,各人拿着自己心爱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你抓过来我抢过去地看,他说我照得好,我说他照得好,个个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欢乐。

热烈、欢乐、温馨、和谐的矿山春节情景,永远留在我心中。

春节琐忆

文/张保民

“新年好,新年到,闺女戴花儿要炮,老头要顶新毡帽”。儿时学会的过年童谣还在心底回响,只是人已中年,遍尝人生喜乐,饱经岁月风霜,过年况味自然不同。自幼及长,由青年而中年,春节的种种琐事一一闪现在眼前。

少年的春节单纯而快乐。幼年、童年、少年,春节就是简单的快乐,纯粹的喜悦。那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也就是春节能吃上好吃的食物,穿上一身妈妈做的新衣服。尽管好吃的不过肉馅饺子,新衣服不过是妈妈织的粗布染色做成的,压岁钱不过是一毛两毛的纸币,但这些足以让幼小的人儿满心欢喜、兴奋雀跃。小孩子们农历大年初一会早早爬起来,挨家挨户去邻居家捡拾放鞭炮时没炸响的纸炮。残留有捻儿的就正常燃放,没捻儿的就把纸炮拆开倒出黑火药,然后用火香点燃,激亮而刺眼,常有孩子不是炸伤了手指头就是崩破了嘴唇,让大人既生气又心疼。记得有一年春节,我自告奋勇地早起放鞭炮。晚上睡觉把鞭炮放在枕头边,一会儿看看,一会儿摸摸,兴奋得睡不着觉,直到半夜还是忍不住鞭炮的诱惑,偷偷把鞭炮拆开取下一小半藏起来等过年慢慢放。农历大年初一天不亮就起来放炮,没响几下就放完了,父亲在屋里问:“这鞭炮怎么响时间那么短啊?”现在想起儿时的春节,我的心里就滋生出暖暖的情愫,想起祖父母,想起父母,想起小伙伴,眼睛顿时湿漉漉的。

青年的春节平静而快乐。祖父母已经故去,父母在堂就是纽带,兄弟、子侄都能相聚。传统的春节习俗一样地遵循。烧地锅儿蒸年馍,过油炸肉丸,剁饺子馅,叮叮当当,春节气氛温馨而热烈。自己已经成家,上班也不轻松,肩负着家庭和工作的重任,春节值班常排在农历大年初一、初二。最难忘的是2000年的春节,除夕下起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整整下了一夜,积雪盈尺。农历大年初一下午和初二上午是我值班,中午12点接班。家离县城30里路,一路都是雪,农历大年初一也没有公交车,厚厚的积雪让我愁容满面。没奈何心一横,九点半我骑着自行车出发,在厚厚积雪的路上慢慢骑行,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很快让我成了雪人,眼前发黑看不清路途,只好眯着眼睛艰难前行。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翻了多少个跟头,衣服上、鞋子里都沾满了雪,幸好那天路上基本没有大车,没有出事。就这样在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单位,按时接班值班,尽管浑身冰冷,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我的心平静安详,还有一种尽到职责的满足和快乐。

中年的春节孤单而萧瑟。中年是一个分水岭,是一座高峰、一道坎。经过人生无数风雨的吹打、洗礼,人已经淡定而冷静。父母去世,只剩下形只影单的我、对影三人的寂。几个春节都孤寂萧索,然而也很自在平和。有网络,有书刊,有美食,有自得。无悲,无喜,不怨,不怜。这样的境况,对我或许是最合适的安排。冥冥中自有定数,我岂能不乐天知命。一年到头忙忙碌碌,也只有春节可以休闲几天。现在趁着过年休息,正好可以把早已打算写的几篇论文写完,再把参加培训学习的课程细细反刍消化。唐代诗人郑谷有诗吟咏《中年》:漠漠秦云淡淡天,新年景象入中年。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苔色满墙寻故第,雨声一夜忆春田。衰迟自喜添诗学,更把前题改数联。我不饮酒,且把小文再作几篇。

在北大荒过春节

文/王晓明

马上就到春节了,不由使我想起了过去北大荒的冬天。每当白雪皑皑时,兵团要开始放探亲假,不论是北京、上海,还是天津、哈尔滨的知青,能回家的都回家了,连队只剩很少几个人,显得特别冷清。

东北的冬天夜长日短,而且夜里气温极低,最难熬。当时,我因上年刚回家探亲,这一年就得留守。如果大家都不回家探亲或少走几个,我还不至于感觉日子那么难熬。可那年春节前,我住的宿舍两排大炕就剩下五个人,对面机务宿舍空荡荡的没一个人。

下午不到四点夜幕就降临了,那时连队还没通电,几乎每个人都有盏小柴油灯,那些油灯有的是买的,有的是自己做的——在盛柴油的瓶或碗里放根细管穿上棉花捻就成了一盏灯。点着后火苗冒出一股黑烟,柴油味弥漫着整个屋子。那个年代的人没什么环保意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就凑在一起打打扑克、下下棋。我对棋牌不感兴趣,就看看书、听听半导体收音机来消磨时间。收音机天天播放八个样板戏,有时我闭上双眼就仿佛处在大光明电影院里,陶醉在电影美好的音乐声中。听到屋外北风呼啸,我就想象处在《智取威虎山》中的林海雪原……回想起来,与其说是独自寻乐,倒不如说在做自我的心理调节,漫漫长夜,时间和空间好像静止了叫人无奈,甚至有点恐惧,真是“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啊。有天晚上,我们刚睡下,对面空铺上几只老鼠来回乱窜,不时发出嘶嘶的叫声很是烦人。几天过去老鼠就是不肯离开,而且胆子越来越大上蹿下跳闹得欢,我们只好从老职工家抱来一只猫放在宿舍里。夜晚老鼠又出来了,就在那猫身旁窜来窜去,而猫就像没看见似的,根本没有捉老鼠的意思,也许那些老鼠把猫给吓坏了。

过年留守的人要身兼数职,哪里需要就到哪儿。畜牧队的知青回家了,连长让我去顶班。那些马匹拴在马桩上,老牛散放在场院,还有些小马驹、小牛犊撒欢地蹦着跑着。马舍牛圈清空后,我开始清理粪便,马尿那股骚味不仅呛人而且辣眼睛,牛粪像烂柏油一般难整,我顾不了那么多,憋着劲干,那晚累得倒头便呼呼睡去。随后就是铡些草料喂马的活儿,老班长要求严格,连草铡的长短都交代清楚,让我特别注意马儿必须喝干净水,还手把手教我喂马时在草料中加些豆饼和食盐拌匀,这些天使我增长了不少饲养牲畜的知识。

“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春节这样重要的节日,人人都盼望着合家团聚。那年我却在北方边陲留守,思乡情怀油然而生。我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兄弟及所有亲人,特想念从小疼我的外婆。我回想着在家过年的情景:计划经济时期,全家老少都忙得不亦乐乎,排队购物的、掸尘打扫卫生的、杀鸡洗鱼的、母亲带着我扯布做新衣……年味就在这忙忙碌碌闹闹哄哄中喜滋滋地透出来。还想念马路上车水马龙,百货公司、电影院、游乐场等人流不断的热闹气氛。父母带着我们走亲戚拜年,满眼瞧去家家都贴上红彤彤的春联,鞭炮声从四处响起……大街小巷处处充满欢乐祥和的气氛。不经意间,我的眼眶湿润了。

那年我在北大荒过春节,那年我19岁。

文/点一杯开心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屋外炮竹响彻天空,烟花把漆黑的天空染成五颜六色的,缤纷多彩。屋内的我心静如水,伏在桌子上欣赏那昙花一现的烟花,不免心潮澎湃。

时间如飞驹过隙,我已经历了19个春秋,19个这样的除夕夜……

还记得小时候的一次除夕夜,我与爸爸去超市买糖果,由于在里面耽搁的时间比较长,出来的时候天已黑了,伴着多彩和刺耳的烟花炮竹,我们步行回家。爸爸在路上告诉了关于年的传说,原来年是个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 的怪物。深居于深海之中,一到除夕这一天就来祸害人间,不过聪明的人们发现这个怪物有个缺点: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于是便有了过年放烟花炮竹之说,“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还有了守岁的传统。在古人的时间观念中,时间转换的节点是危机的关口,而且怪兽出没,需要聚合家庭集体之力共渡难关。爸爸接着说,这也就促成除夕成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团圆文化的起点,无论年俗怎么变,团圆是中国人过年永恒的主题。从爸爸口中,我知道了年的传说。

要说过年,最喜欢小时候过年的那种热闹,跟妈妈上街买年货,俗称赶集,街上人来人往,水泄不通,辛苦劳作的人们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最大方,手里提着的,麻皮袋装得满满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同伴一起商量着买什么,唯恐少买了什么似的。叫卖声,讨价声,还有满街乱跑孩子的打闹嬉皮声……年味贯穿整条街,整条巷,连空气都变得那么甜蜜,那么有味。

大年三十这一天,在外的家人们无论在哪里都会回来与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度佳节,其乐融融,吃完丰盛的年夜饭围坐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包饺子,到12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再放鞭炮……

似乎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对于我来说,我的春节看似没变但变了,是人变了?物变了?我不知道,可能是时间变了,我们随着时间的增长,长大了!不再喜欢或没有时间象小时候那样听说过年那么兴奋了,我们失去了的便不再回来罢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我们长大了,而我们的父母去在慢慢老去,许多春节传统的习俗也在慢慢被遗忘了……

春节了,回家过年吧!

联系电话:13815357329

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便倏忽觉得这日子简直是在踉跄,在疫情的忙碌中溜得越发迅捷,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民间习惯把岁末这一天统称为过年、过节,有年节这样的表述为证。尤其是上一辈,甚或上边的许多辈,识字人少,不大纠结字里字外的意思。过年那天用一句话最形象:傻子过年看街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过年,因为街坊浓郁的年味会隔墙传过来,熏着,或撞上眼睛。这实在是个大日子。游子要归乡,亲人要团聚。要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挂灯笼。一年的辛劳都摆在餐桌上,这一顿吃得好,这一年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贫瘠的岁月家里人口众多,这一餐饭隆重而又热烈,家家酒气熏天。久远温馨的画面不时从脑子里映出,突然生出困惑,过年过的到底是哪一天,是过去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新年的头一天?

爱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新年的头一天。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初一那天赶回来,就是赶上了过年,过去家里的老人都这样说。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从小接受的传统,大年三十的中午是正日子。依稀记得父亲在远处务工,有时需要走半宿夜路,也要回来赶这顿年饭。这顿年饭就指的是午饭,有时甚至要等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饭桌朝前一推,身子朝炕头隔断墙上一歪,便会感慨:这年算是过了。这样的影响切肤而又深远,我就说过不知多少回。午饭放下筷子,便感叹岁之流逝,余下的十多个小时都可以等闲视之,这都是受了老辈人的影响。年夜饭吃饺子,是有“交子”之说,所谓“一夜连双岁”,不管你生日是在几月,过年都要长岁,这是约定俗成。民间少有人说除夕,至于年夜饭,该是别处的风俗。我们吃完饺子提着灯笼满街游荡,像一串大号萤火虫。坐炕头守岁,也就是吃花生嗑瓜子,困了倒头便睡,再睁眼,就是“新桃换旧符”了,地上满是隔夜的瓜子皮,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而这些瓜子皮,要留到初一早晨清扫,这也是习俗。

把年和夕混为一谈,自古而有之。传说中叫“年”的那头怪兽,也有人称之为“夕”,所以才有除夕的说法,意为除掉“夕”这头怪兽。若是从字面理解,夕是晚阳,最后一缕晚阳消失,便意味着亘古的这一天永久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数着时辰过了。这样那样的怪兽,都属民间文学范畴,是作料。鲁迅先生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那么过年就该分两个层面,过旧年和过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大年是相对小年而说的。旧和新谁大谁小,就是难有定论的事。

“年”字最早的象形文字是一个人背着“禾”的形象,表示庄稼成熟,即“年成”。我们说的“成年”大概也与此相关。如果再发挥一下,那些“禾”是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被背到家里,因为谷禾都是一岁熟。每天都有夕阳,岁末就是除去所有走向没落的日子,去迎一个崭新的太阳,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春节似乎毫无悬念,是指正月初一。《尚书·大传》中说,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也许就是因为它重要,“春节放假”越来越成为官方语言。若说春节就是过年,天下人都会响应。可从春节的字表和字义中,能看到时令和气候,能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但独看不到年味。这才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据资料记载,古时人们把谷物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年的名称是从周朝开始的,至西汉才正式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古时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旦”,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才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机关、学校、厂矿和团体使用公历。以公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

退一步再想,民间其实对“年”宽泛得多。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有“不出(正月)十五就是年”说法。现代人更会找辙,不出正月也是年,这是给说拜年话时候留的借口。但年的确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从打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这年其实已经来了,及至除夕,灶王爷就又回来了,因为新的一年开始,老人家又得搜集情报了。

春节传说之七

文/夏荷听雨

躲过“年”祸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关心这位乞讨的老人。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也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一声。

“年”朝老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及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为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内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在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祝吉祥的来监,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问好道喜。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

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源远流长的春节习俗

文/鲁先圣

春节是中国最古老的节日,是一年四季中最隆重的日子。尽管我们民族众多、幅员辽阔,但是千百年以来,还是逐渐形成了较为固定的风俗习惯。

贴春联,这是中国人过春节第一重要的。春联也叫门对、春贴、对联、对子、桃符等,它以工整、对偶、简洁、精巧的文字描绘时代背景,抒发美好愿望,是我国特有的文学形式。这一习俗起于宋代,在明代开始盛行,到了清代,春联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贴春联的同时,还要在屋门、墙壁、门楣贴上大大小小的“福”字。春节贴“福”字,是我国民间由来已久的风俗。“福”字指福气、福运,寄托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祝愿。为了更充分地体现这种向往和祝愿,有的人干脆将“福”字倒过来贴,表示“幸福已到”“福气已到”。

春节贴年画也很普遍,古朴稚拙的年画给千家万户平添了许多兴旺欢乐的喜庆气氛。年画是我国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反映了人民朴素的风俗和信仰。年画,也和春联一样,起源于“门神”。随着木板印刷术的兴起,年画的内容已不仅限于门神之类单调的主题,变得丰富多彩,在一些年画作坊中产生了《福禄寿三星图》《天官赐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迎春接福》等经典的彩色年画,以满足人们喜庆祈年的美好愿望。

压岁钱,自古就有。春节拜年时,长辈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压岁钱有两种,一种是以彩绳穿线编作龙形,置于床脚;另一种是最常见的,即由家长用红纸包裹分给孩子的钱。压岁钱可在晚辈拜年后当众赏给,也可在除夕夜孩子睡着时,家长偷偷地放在孩子的枕头底下。民间认为分压岁钱给孩子,当“年”去伤害孩子时,孩子可以用这些钱化凶为吉。

守岁是春节最重要仪式。守岁的说法,最早记载见于西晋周处的《风土志》:除夕之夜,各相互赠送,称为“馈岁”;酒食相邀,称为“别岁”;长幼聚饮,祝颂完备,称为“分岁”;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蜡烛或油灯,围坐炉旁闲聊,等着辞旧迎新的时刻,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现在中国人的守岁,已经渐渐为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取代,全国各族人民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节目,其乐融融。

爆竹是春节中最具有过年味道的标志,每当进了腊月,听到各处集市上不断响起的爆竹声,人们常常会说:有年味了!春节的凌晨,家家户户开门都要燃放爆竹。爆竹是中国特产,起源很早,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现在因环保,已大多不放了。

向长辈磕头,也是春节习俗中一个重要的习俗,这至今在我的家乡鲁西南依然十分流行。春节凌晨,晚辈先在自己的家里向自己的长辈磕头拜年,然后,由家中的长兄率领自己家的男性晚辈,去村里其他人家向长辈磕头拜年。这个习俗,有很多优点,一是体现了我们民族尊老的美德,再是促进了邻里的和睦。如果平时,家庭之间有了些小矛盾,春节凌晨人家的晚辈都来拜年了,这家也就一笑泯恩仇了。

初二走娘家,是我国春节习俗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已经出嫁的闺女,到了年初二,就带上烟酒点心,去看自己的爹娘了。新婚的夫妇,初二是小丈夫最重要的考试,老丈人会叫上本族的同辈兄弟作陪,检验女婿的酒量,检验女婿的礼数。已经结婚多年生儿育女的夫妇就不同了,因为大家都已经了解和熟悉,往往就不再拘泥于礼数了。

初五的时候不走亲戚,在我们国家很多地区都一直是严格恪守的清规戒律。民间关于这一点有很多说法。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封建时代的皇帝在这一天要走出宫门祭天地,下旨要百姓回避,时间久了,就演变成了初五不出门的习俗。

因为地域和民族的不同,各种各样的春节习俗还有很多,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所有的习俗,都是为了表达人们对于亲情的珍惜,对于自然的崇拜,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写春联

文/宫凤华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读到季羡林先生这雅致的句子,扑面而来的浓浓年味如缕缕春风温暖我的心田。

去年门框上的春联经过日晒雨淋,到了冬天都已残破,又该换新的了,“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人们图个吉祥如意、福禄寿禧,心中满盛着美好的愿望和难抑的喜悦。在大年三十贴上春联,烘托春节的欢快气氛。

父亲是乡村教师,写得一手好字。记得小时候,一放寒假,四邻亲友就送来红纸让父亲写春联。父亲从不推辞,乐呵呵地接下。腊月里父亲一有空就写春联,我总是站在一旁,帮着裁红纸、捧春联,依次排放在堂屋的空地上晾干。

春联不仅能烘托节日气氛,且能寄托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希冀和向往。

农村人家大门、房门、灶前、中柱都贴春联,还要贴横批、斗方、报条、福字等,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里里外外全是大红纸新对联,真是“一元初复始,万象又更新”。讲究的人家,还用石灰拍元宝墩,图个招财进宝、新年大发的吉利。

现在农村手写春联很少见。一到腊月二十,路边就有卖春联的摊子。印刷体,烫金字,纸质厚硬,比手写的气派。家家“豪华”的大门头上都贴着两米长的烫金对联,阳光下,字字熠熠闪光。但比起手写的春联,总觉得少了点儿古朴淳厚的传统味道。

春节来临,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把年味渲染得浓浓的。春联是年的文化符号,是年的传承,渲染着一种吉祥,聚结着一种情怀,氤氲着一种独属于年的味道。

如今,每逢春节,我也总会写几副春联送给亲朋好友,总会精心写几副春联贴在自家的门框上,让这种古朴的民风继续传承,让人们在喜庆之余怀想远去的纯朴而温馨的岁月。

春节的味道

文/宇逸

春节的味道

每到年底,走亲访友是少不了的,拜个年,道个喜,携一点礼物敬长辈。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也就没有去哪位领导那里觍着脸行贿的必要,没有了繁文缛节的尴尬场面。

回家过年是千万客居他乡者的心愿,回家过年也是游子的大考——几多欢乐几多愁:发财者盘点着囊中的钱包,开着轿车到处招摇,脸上写满了自豪;打工者,手摸囊中的钞票,盘算着一年的开销,聚会的餐桌上,躲避亲友们的探讨。

如果说还在年少时,春节挨近,内心充满期待——蒸年糕、置年货、购糖果,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还有压岁钱等,这些令人兴奋。

如今人到中年,不再有小少时的激动,不再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内心分外的恬淡。我常年在家守着一个店面,体念不到游子归心似箭的心情,体会不到久别重逢时的激动!没有别离的伤痛,也就没有团聚的喜悦。过年于我如流星般从空中划过,并没有留下印痕;过年于一个游子,就好像人生的一个驿站,记下他(她)的足迹。

过年了,午夜,敲响了蛇年的钟声,整个夜空银蛇舞动,四面村庄鞭炮齐鸣。抖动的夜空摇醒了浅睡的我,飘荡的硝烟使我感受到新年的来临。躺在床上,无法熟睡,时稀时密时近时远的鞭炮声在夜空中爆响。

天亮了,起床开门,新的一天开始了。整个街道空空荡荡,这是一年中最为冷清的一天。充盈眼帘的是满街鞭炮碎屑,不时的嘭——啪——的炸响,嗅到的满是火药味,这就是新年的味道。我暗自遐思,假如过年没有鞭炮的燃放,是悲是喜?是文明的进步还是国粹的丢失?

大年初一的小镇分外的冷清,如果你喜欢搓麻将或者打牌的,还可以找到几个赌友打发时光。可是我缺少这样的雅兴,唯爱看书,苦乐自知。假如说看书使我感到生活充实,那么网友的短信使我快乐,。新年了,放下手中的一切,我向网友送去新春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