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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手机的文章

2022/12/02好文章

关于手机的文章(精选12篇)

摆脱“算法”

文/胡荣华

信息时代的很多人,似乎都活在算法里。

聊天软件图标上方那个永远抹不掉的小红点,游戏中让人不断想要拥有的新地图、新装备,短视频软件中时刻跳出的视频,开通免密支付后一个又一个刷单,循环播放到麻木还要再播放的歌曲……在设计精巧的刷屏诱导下,人人仿佛都只是靠本能做出反应,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朋友聚会的时候,低头看手机,家人出游的时候,低头看手机,甚至连两口子熄灯睡觉之前,都是背靠背各玩各的手机。不是沉迷于各种手机游戏,就是在朋友圈中寻找乐子、等待点赞,抑或是在各种购物、视频App间切换,手机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断手滑,一点点耗费着时间,整个生活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

这种无形的力量就是算法,是一种靠内容去激发人类情感,然后吸引人们注意的计算模式。在智能手机全民普及的当下,有大数据后台支撑,想要不被算法“算计”,实属不易。

手机里面无所不包的信息和内容,尽管毛躁、廉价又高度同质化,却依然能填补人们心田上的各种空白区域,满足着大家的情感需求。如此看来,算法之所以能在我们的生活中“横行霸道”,归根结底是我们本身出了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不是算法限制了人们,而是人们不愿意离开算法,不愿意从屏幕里的舒适区走出去。

手机当然是有用的,它方便了现代社会人们社交、工作、学习等多种需要。但它还有着另一面,有时候,它需要人们具有一种强大的意志,才能使自己不过多地将时间耗费在无意义的刷屏之上。有一种说法,刷手机最严重的后果不是浪费时间,而是自尊感低下,陷入无止境的自我否定和焦虑中。如果这种说法不是危言耸听,那算不算是人们在面对强大的算法时,一种无力的感叹?

只有建立在正确的价值认知上,才能让科技更好地发挥作用。这样说,并非与信息潮流对抗,而是希望人们能够在获得“数字便利”的同时,过一种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生活。算法本就是为人们能够更好地生活而设计的,但也许只有自律起来,有意识地摆脱被算法控制,人们才能重新认识生活的本原,并将算法引入发挥积极作用的正轨。

单靠人们的意志力对付各种精妙的、现代化的心理陷阱,显然不具备绝对的胜算。方法设计也很重要,比如:制定一个计划表,把工作和生活安排得满满的;在某一时间段,将手机故意放进柜子里或衣服堆里,享受一段心无旁骛的时光;让读书占据睡前时光,杜绝手机上床;卸载那些无用又耗时的App,让屏幕中的诱惑和干扰少一些;关掉一些App的通知接收,屏蔽非必要的信息;8小时之外的时间,用学习来给大脑充电,用锻炼来强健身体……

相信被人类设计的算法,终究可以靠人的力量更好地驾驭,让屏幕内的世界,更清爽、更高效,让屏幕外的生活,更充实、更有价值。

炕尾

文/刘卫宁

回老家三天时间,我过得很充实。

白天陪着父亲下地看庄稼或赶集买菜,晚上帮他做完饭一起吃,饭后爬上老屋的土炕,我趴在炕中间,父亲趴在炕尾。我边看电视,边手把手地教他摆弄我给他新买的智能手机,终于在临回城那天教会了他用手机视频聊天。

回城后已是晚上,饭后打开手机和父亲视频,问候与闲聊之间我发现有一点异样。

临回来时,我把父亲的被窝从炕尾挪到了炕头。天气渐凉,烧过柴禾的炕头温暖舒适,但我发现父亲的被窝又挪回了炕尾的墙边。

爸,我专门给你把被子挪到炕头了,你怎么又搬回去了?

父亲说:习惯了。

炕尾凉啊!

凉也没事。想当年***在炕头睡,你们兄弟姐妹五个睡中间,就这么宽的土炕,怕挤着你们,我总得在炕尾贴着墙睡。嘿嘿,那时候冬天柴禾总不够烧,人多一挤倒也不冷。

父亲点了根烟接着说,想想还是那时候热闹。现在就我一个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觉着在炕尾贴着墙才睡得踏实。

我无语了,把脸背过去,不想让父亲看到我的表情。

父亲坐在炕尾,上身靠着墙壁抽烟,烟雾氤氲开来,好像在梦里一样。

母亲的短信

文/袁翔

母亲历来节约,始终不愿意给乡下的老家装个电话。于是,每次打电话都要请邻居叫母亲,然后,听见母亲气喘吁吁跑来听我的电话,我的心总是很疼很疼。

母亲60大寿,我送了一部手机给她,不为别的,只为母亲能平静地接我的电话,能随时和我聊聊天。我在城市里打拼,一年回家的次数并不多。

也许是母亲渐渐老了,也许是母亲心底对她的孩子有太多牵挂,她并没说太多反对,只是不停地唠叨:这手机好漂亮,花了不少钱吧……可是,我不会拨手机号码,我也记不住。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设置好了,对母亲说:很简单的,打我的电话,就按1……于是,母亲就按了一个1,当“我”显示在母亲的手机上时,母亲高兴的像小孩:这手机真高级,居然能看到你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有好几次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我的手机里,都有着母亲笑逐颜开的模样。

第二天,母亲一脸凝重找到我,说:“这手机我还是不要了,给你们打电话,长途,很贵的,一分钟一元多呢?”

原来,昨天晚上,母亲和村里的几位老人聊天时得知,这种可视电话费用高,如果是长途电话,更贵。

我微笑着解释:“这电话是包月的,不贵,一个月才50元。”

母亲喃喃自语:“一年也要600元,我不如装个座机电话呢?”

我说:“你到邻居家聊天了,我能随时找到你,你去菜园里种菜了,我也能随时找到你,给你配个手机,是方便我们找到你啊。”

母亲不吭声了。我知道,她这辈子节俭惯了,解不开她的心结,这个手机,恐怕用着也不会开心。

我灵机一动:“其实我有一个方法,让你联系我,不用打电话,而且很便宜。”

母亲来了兴致。

我说:“你可以给我发短信啊,一条才一角钱,而且10元包月。”

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不会写什么字。”

我说:“这个好办,把你平时想说的话,我给你事先编好,保存到你的手机里,然后,你想说哪句,就发给我哪句。”

母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和你父亲身体很好,不要担心。

儿子,上火车了吗?

儿子,到家了吗?

儿媳身体好吗?工作顺心吗?

孙子的学习好不?

……

50多条信息,除了第一句话,母亲所有的问候都是我、我的孩子、我的妻子,就连第一句话,也只是不想让当儿子的我不要担心家里,担心他们。

那天,我躲在一个无人的地方,泪流满脸。我的母亲啊,只是一生都牵挂儿女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妈妈。可是,这世界,还有哪种爱能够和这朴素的母爱比肩。

我坐上了返程的火车。不久,手机就响了,是

打开,却是空白的。

一分钟后,母亲的短信又来了,这次写的是:儿子,上火车了吗?

我先是一笑,继而心头一热。我立即回道:妈,我已经上车了,不要担心。同时,打了个电话回去,电话那边是母亲一脸的诧然:第一次发,紧张,什么也没有,你收不到吧,现在,我真的会发短信了。

刚回到家,母亲的短信又来了:儿子,到家了吗?

今年5月,我37岁生日那天,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母亲的短信。再一看,我惊讶地发现,这次的短信竟然出现了两个数字:37。

我知道,母亲记得我的生日,我为她保存的短信息中没有相关的话语,母亲定是琢磨了很久,才输出这条数字短信的。

我知道,母亲想说:儿子,你37岁了,生日快乐!

我知道,母亲想说,我和你爸都好,不要挂念……

读着母亲的这简单的2个字,我又读出了一脸的泪水。

那些手机里不舍得删除的短信

手机里,

总会有很多舍不得删除的短信,

有爸妈叮咛的天冷加衣,

有死党好友的生日祝福,

有多年不见的突然想念,

还有某人甜腻腻的情话,

这些年手机换了一个又一个,

替换下来的旧手机却从来不丢弃,

都好好的收在抽屉里,

然后在某个午后找出来,

翻出信箱,一条一条的读。

想念一下那时的自己和那时的心情。

不舍得删除的短信,

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离家后才懂得的父母的爱?

某一段友情的关心与思念?

某一段刻骨爱情的甜与苦?

还是某一段记忆的纪念品?

大概都有吧,

因为都是爱,是美好,

所以不舍得删除,

所以只想要保留。

它像一段段生命的对话,

就像我们年少时的日记一样,

记录着,留存着,

等我们想要回忆时,

一一呈现。

有时候会想,

那时我发出的那些短信,

收到它的人会不会也像我一样,

好好的保存着、不舍得删去。

在某个温暖的日子,

拿出来晒一晒,看一看。

随花飞到天尽头

文/武芸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棹陷渠沟。”

--《葬花吟》

“世上有许多颜色的花,却没有绿色的花”.

我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兀自想着生化老师的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回头再看看身旁的小城,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原来这家伙还在看小说,就笑话道:“上课看,下课也看,真有性格啊!”

他也不为意,抬头笑了笑,就又盯上了自己的手机,这是他惯有的神情。而我就继续发呆,心说:“这下,也就没人笑话我了。”

走出鸿文楼,但觉一股清香扑鼻,甚是舒畅,微感诧意,心自喃喃:“这里怎如此地香,何时生了这么香的花?”,正自惊讶间抬头望见路旁的树枝上开满了乳白色的花,却叫不出名字。

我本是个对花不甚知晓的人,只识得些桃花、梨花、菊花、荷花这些平常的花漱,如今见了这生在树枝上的白花自然连它的名字也叫不上。

小城不知何时已抬起头来,望见这花,显得比我更是吃惊,喃喃地说:“嗯,这花怎么开了?” 我不说话,白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昨天还是花苞,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太奇怪了吧!”

“嘿,芦荟,你说怪不怪?”,他推了推我的手,将我从沉默中唤醒,问道。我想了想,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幽幽地说:“开得早的花,枯萎地也快!也许明天就要死了!”.

吃完饭,我们回了寝室,小城又拿出手机来。我躺在床上,还想着花的事。越想越远,不觉中想到《红楼梦》里大观院中的那束开得奇异的花,又伤感起来,脑海中浮显出:“独依花束,投洒泪,洒向空枝见血痕。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的词句来,随后心头一酸,以前的种种顿时发作。待缓过神来,但觉枕头一片凉意,早已湿透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再次路过鸿文楼时,果然,白花枯萎了。我凝视着它,良久良久!

(2012-03-17 22:25)

父亲的爱

父亲的爱

都说父爱如山,在这时值父亲节的氛围里,每一个子女都对父亲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感情和崇敬。我亦是。

父亲总是以男性的角度去给予子女家人坚强,自立,自强,自信和宽容等等。使孩子能感觉到与母爱不同。母爱是细腻而温柔的,而父爱是严肃、刚强、博大精深的。

我记得,我在空间心情状态里曾写过这么一段话:身为母亲很重要的一条是教会女儿学会适度撒娇;身为父亲很重要的一条是教会女儿坚韧独立。我欣喜的是后者,难过的是前者,或许是还没遇见可以让我撒娇的人…

我永远敬重的父亲,在我的生活中占据了极大一部分。我甚至想过以父亲的形象和容貌定位我未来的夫君。

父亲的容貌遗传给了我,我像极我的父亲,大眼睛、脸蛋的轮廓、还有那些细微的动作和思想,并以此为荣。只有身高对不起我的父亲,净高才一米六。

父亲质朴淡然的思想也一直在影响着我,我不清楚是我在刻意向父亲学习,还是我真的遗传了父亲的大部分。

每次回家和父亲说话都不是很多,淡淡的父女情。有说的大多是围着我的学习生活和工作来着。每次讲电话总不会少的模式无非是身体照顾好,吃营养点,没事不要出去,在外凡事多注意。

昨晚周五,照例给家里打电话,聊了几句弟弟的情况,然后都是在说自己。我和父亲说,七月初我回学校领毕业证。

父亲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拿点钱,出去外面口袋丰腴点会方便点。你现在还不算稳定,我们还是会给你报销费用。要不就先到大弟那拿下?

我说,应该够的,月底就能发工资了。万一不够再说。看情况,我回学校之前会和你们说的。

而后,我说我手机今年坏第四次了,现在先用弟好朋友的一个旧手机。凑合用一段时间再自己买。

父亲说,要不你去买一个。你那部手机用也快到三年了。

父亲问,听小弟说你快要辞职了。

我说,恩,打算过阵子和你们说……

父亲说,你自己考虑好,我们只是希望你少跑来跑去的。稳定一点。

争吵里的思考

蝈蝈说,跟我在一起让他感觉最舒服的,就是我大他四岁,让他很放松、很随性,不用像陪着小女生似的,整天哄着捧着身边那个小人儿。其实我也想过,从心智上讲,我不够成熟,跟他在一起,感觉没有压力。这样很好,我们可以很真实地跟对方相处。

可是最近,我们常常别扭,甚至在那个刚刚点好菜,还没开始好好享受的餐桌前,他愤愤地提前结账、夺门而出的时候,我动了分手的念头。

但还是坚持填饱肚子,即使无味。然后给他打包,趁他还未上楼的时候带回去,怏怏地出门,一个人去逛街。一路上把手机抓得紧紧的,刚吵过架,就格外盼望他会打个电话过来,但是,我不会打,也不想打。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没了耐心,恨恨地把手机扔进包里,如果他一直不肯联系,那么,永远不再理他。

逛得累了,在商场的角落里坐下,翻出课本,用MP4听我喜欢的税法,但还是尽量把声音调小,怕不小心错过他打的电话。

两个小时多一点点的时候,电话响,是《爱的供养》——手机联系人里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铃声,犹豫一下,接通。电话那端的声音情绪不高,但是很平静,问清我在哪儿,说随后就到。然后我们去楼下的一家小店,要了一壶茶。

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可谈的,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但我们还是谈了。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我就想笑,我们的谈话就在他的认真和我的不在乎里展开、结束。然后又逛了街,冰释前嫌。

分手的念头,暂缓,但是不等于打消,也许他的坏脾气我会再容忍一段时间,但是不会永久,不过,他说他会试着改变,我要静观他的表现。

昨晚又是悻悻地分开,毕竟人家陪我加了一个晚上的班,下了班我就把他赶回家,确实有点不近人情,那就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可是他冰冷的声音熄了我的热情,算了,何苦呢,沉默一会儿,我说挂了吧。

加班饿到晚上八点,煮好开水准备下点银耳粉丝呢,被他搅了兴致,熄火,开水用来洗漱好了。没多久,手机响了,还是那首《爱的供养》,腾出正在抹面霜的手,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为了不吵到隔壁的小周姐。然后继续细致地抹我的面霜、眼霜,把毛巾牙具都放好,打盆热水把脚伸进去,舒服!把电话从被子底下抽出来,两个未接来电赫赫然显示着“蝈蝈”。回过去,那端态度缓和、语气正常,好吧,那就聊一会儿。

四岁的年龄差可以成为他挑起战争的理由吗?我觉得不能。每次争吵在他看来好像天都要塌了,我也会难受,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跟别人说起这些了,像是忘了这些是可以倾诉的,只是每次都在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得到就释然了,没得到的时候脑子里就两个字,代表最坏结果或者叫做没有结果的那两个字。

我在想,是我爱得不够深刻吗?

老公给我的惊喜

原本以为今年的结婚纪念日会和以前一样,没有礼物,老公不值班在家陪我就很满足了,去年就是我一个人在家,没有办法,赶上老公值班。没想到今年居然收到礼物了,还是我早就想得到的东西,真的是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

我一直用的通讯工具是小灵通,一点辐射都没有,开始的时候信号也不错,最主要一点不用我自己交电话费,和单位的电话是绑在一起的,现在哪有这样的好事啊,所以就没有买手机。随着小灵通退市时间的临近,信号越来越差了,一件事情要打几遍电话才能讲清楚,连我妈都说应该换掉了,我考虑都坚持到最后了,看小灵通到底给什么优惠政策,就没换手机。这个周六老公休班,一个人去手机店给我看手机了,我也不知道,人家也没和我说。19日中午下班回家,女儿看见爸爸手里拿个袋子,好奇的打开看,一部新手机,我觉得可能是给我买的,当时心里还真有点小小的激动,要知道这是老公第一次在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买礼物给我,这十几年我都习惯了,今年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而且还是我需要的东西,看来老公还真细心啊!虽然都是家里的钱,但心情还是不一样的。晚上妈妈请我们一家三口吃了顿饭,这个结婚纪念日过得还算高兴!

看看老公给我买的新手机吧!

帮人之心不可无

文/许蕾

那天晚上,我从超市拎着东西只身走到停车场,突然一个黑色身影快速冲到了我面前。我被吓了一大跳,停住脚步的同时,下意识地先攥紧自己的随身小包。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头戴渔夫帽,身着紧身咖啡色棉马甲的老伯。

“小妹妹,你手机在吗?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神情紧张地说。

听到他这样说,瞬间我的脑子中浮现出各种诈骗手机的桥段。他是危险人物吗?难道他想骗我的手机吗?还是想骗我手机里的钱?到年底了,抢劫犯罪率要高了吧?电视里报道的各种类似案子在我脑里瞬间涌出。于是,不到一两秒钟的时间里,无数个危险的想法在万马奔腾中。我越想越怕,真想直接拒绝,但是四周似乎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我又想,如果直接拒绝,他会不会硬抢?于是,我退后一步,吞吞吐吐地说:“我,我的手机快没电了。”然后心里祈祷上厕所的朋友快点来帮我解围。

“小妹妹,你放心,我是本地人,就住在附近,我不是坏人。”老伯大概看出了我有点惊吓又十分犹豫的神情,用松江话来诉说,“我刚刚在那河边钓鱼,突然找不到手机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打一个,看看通不通,我怕我手机掉河里了。”

听到这里,我略微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要拿我的手机,于是心里就排除了一个危险的可能性。看他紧张无助的样子,我也有点心软了,想想或许他是真的需要帮助吧。我掏出手机,又警惕地退后几步,保证了自己与他的安全距离,然后按照他报的号码打了过去。他焦急地问:“通了吗?通了吗?“通了通了。”我话音还未落,他已跑向他车子那里,边跑边喊:“小妹妹,别挂断,我听铃声找找看。”我手拿着电话,看着他在车子后备箱里翻腾,大概过了几十秒,他欢呼:“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没掉进河里。”然后对着我挥手:“谢谢你啊,小妹妹。”

我挂上电话,也挥起了手示意不用谢,心里却变得甜滋滋的。

这时候朋友跑过来,问我怎么一个人在那里挥手傻笑呢。我回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帮人之心,是更加不可无啊。”

给爸爸的电话

文/郑绪林

爸爸用手机已有了几个年头,号码还是我第一次恋爱时买的那个。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我给他打过的电话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每次打电话回家,我都是先拨妈妈的,就算妈妈的打不通,也很少会打爸爸的。有时候迫不得已打通了爸爸的,也是一番简短的问候后说一句:“我妈呢?我和她说说!”然后爸爸的手机便从他的手里迅速移交到妈妈的手里,然后我们长篇大论,东说西说,通话时间永远都是和爸爸交流的数十倍。

有时候我打通的是妈妈的,说到最后,妈妈总会玩笑地提醒一句:“给你爸说说吧,每次都只和我说,他都有意见了,说没人记住他。”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几秒钟后才听见爸爸“喂”地开始说话。爸爸的那种语气,我很有感触,就像我给喜欢的女孩打电话一样,刚拨通电话,心里便会一阵紧张,会不知所言,只靠“喂”“喂”“喂”地说上几句缓解心情,我是害羞的,自然理解了爸爸当时的心情,应该也是紧张而又害羞的。只不过对象不同罢了,我所对的是心爱的姑娘,他所对的是心爱的儿子,但感情都是一样的。手机转移到爸爸手里,“喂”过后,依旧是简短的问候,电话便会很快就被挂断。

我所有离开家的日子里,爸爸对我的所有的情况的了解,都是来自妈妈的转诉。我和妈妈能聊的话题很多,包括我的梦想,以及哪个女孩喜欢我,我喜欢哪个女孩等等,说起来总是毫无顾忌,从情感上来说,妈妈算得上我的一个红颜知己。但是对于爸爸,他挺多就是一个见了面打招呼的熟人而已,话题从不会深入。

由于一些特殊的经历,我对亲情特别敏感,每当读到有关亲情的文章,都深有感触,尤其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总是会看得我泪流满面,心里也一阵疼。很多人对亲人的情感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会骤然爆发,于是感动得泪流满面之后,我就会思考这些问题,既然能被别人的故事所感动,为什么就不能以之为鉴呢?为什么就不能用和他们相同的那份对已经离去的亲人的遗憾的情感对待我还健在的爸妈呢?尤其是爸爸!

今天再次看到一篇关于怀念亲人的文章,我又湿了眼眶,傍晚时分,终于拨打了爸爸的号码。一番问候过后,我询问了家里的情况,爸爸也关心了我的现状,并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我问爸爸:“家里冷了吧?我过几天拿到钱后,给你买衣服寄来!”爸爸迟疑了一会儿,说:“还不冷,我衣服也有的,你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先把该办的事给办了。”我知道爸爸是舍不得让我花钱,便说:“没事,我又不给你买太贵的,便宜的能保暖就行了!”爸爸还是坚决地说:“不用买,先办你自己的事!”我没再和爸爸说这事,只是说:“好吧,那你在家做事时小心点!”爸爸“嗯”了一声,我又说:“你们在家照顾好身体!”爸爸又“嗯”了一声。我又说:“那我就先挂了。”爸爸又“嗯”了一声。爸爸回答“嗯”的时候,简直像个听话的孩子,就像我小时候依偎在他怀里,他叮嘱我一样,而我,正如当年给我叮嘱的他。

爸妈含辛茹苦地把我们抚养成人,他们丢弃了很多梦想,未曾离开过我们的童年。然而我们已然成人,他们也渐渐老去,我们为了梦想四处奔走,却很少有陪伴过他们的晚年,我心里一阵酸,手机离开耳朵的瞬间,泪水也在脸上划了两行!

在景物之河里 随波逐流

文/肖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执迷于抓拍的我来说,邂逅美景变成了一件不轻松的事。只要带着手机,就没法无视雨过天晴空中忽然出现的彩虹;路遇一只眼神将你萌化了的小猫咪,也实在没法不举起手机;甚至无法忽略一个空气清透的黄昏,投射在墙上的金子样的锐利残阳……许多次,我追逐着那斑驳的墙面上、破门上、篱笆上的“寸光阴”,争分夺秒地拍照,拍到最后一抹斜阳消散,拍到手机没电,好像我能留住什么似的。

对特别惊艳的美景,最纠结的莫过于是手忙脚乱地掏手机,还是气定神闲的观赏。毕竟对所有美景来说,光线就是保质期。同样的景色,在傍晚的霞光下会变成惊鸿一瞥的盛景,而在正午的白光下会令人昏昏欲睡。那些稍纵即逝的盛景,多看一眼都是赚到。即便是拍下来的瞬间,都会感到遗憾,少看了一眼,这一眼之间,又有好多的美流逝了。于是不免会蠢蠢欲动,光看也不行呀,留在手机上的话,不是时时可以拿出来看吗?一键锁定的事,干嘛不呢?

要命的是,通常你拍不出来这种盛景的十分之一,且不说光影投射到相机里损失的光感,仅仅是当时的气氛感、温度感、空旷感、盛大感、孤寂感……这些不一定能通过视觉去触摸的感觉,你统统拍不出来。你对拍摄的野心越大,失落感就越强烈。为了不让自己沮丧,我只好就那么呆呆地看,静静地等待美景黯淡下去,直到惊讶逐渐平息,绚烂归于平凡。就像最惊心动魄的感情都是留不住的,留下的,都是被磨平了理顺了的关系。

桑塔格说:“摄影成了骤忽存在的现实的存货清单。人们热衷拍摄那些行将消失的事物,并且用拍摄加快它们的消失。”仿佛只有把现实当做一个物件来看,它才是真正的现实。吃饭前,给菜品“开光”几乎成了必须的流程,把它上传朋友圈,是因为它马上就不见了。所有的旅游景点都布满举着手机拍照的人们,因为大家都是走马观花,与其用眼睛看,不如拍回去慢慢看——虽然回家后也未必有时间细看。

约翰伯格在《观看之道》里说,那些美轮美奂的图片带来的华而不实、无需思考、迅速达到高潮的观看之“道”,损害心智,最严重的后果,是人们思索、探寻真理的能力被彻底摧毁。这种观看之道,与我们举着手机打卡式拍摄一样无孔不入,令人困惑的是,我们对拍摄越认真,对拍摄的这些现实越不走心。于是,如何得到一种“不看之道”,变成了手机时代的另类审美。

我学会了放下手机,不再考虑眼前的景色怎么拍出来才最美,发朋友圈会有多少点赞,坐在河边,享受阳光、河水、鹅鸭鱼虾,还有杂树生花,看着黑色和红色的松木船来来往往,任凭自己在时间之河里随波逐流,用心体验时间之流的缓缓冲刷。毕竟,那些真正动人的瞬间都是无法被拍摄、保存、记录和分享的:第一次看到大海,第一次在戈壁看日全食,和表妹用水管互相疯狂喷水一个下午,暑假开始时泳池的颜色,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哈气,写下隔壁男孩的名字,每次都用不同的字体,写上、擦掉、再写上、再擦掉……

儿子的礼物

文/刘青菊

春节的脚步近了,繁华的滑州城,处处飘散着一股过年的烟火味道。

腊月二十六,几个月没有回家的儿子,总算平平安安到了家。一路劳顿,还未来得及抖去衣上风尘,儿子便迫不及待地手捧礼品盒,欣然喊道:“妈,我给您的新年礼物。快来看看,满意不?”

惊喜之余,轻轻揭开粉红色的盖子,一款时尚的红米Note3手机呈现在眼前。这款红米智能手机,和我原来使用的OPPO手机相比,不但款式新颖大方,而且功能更齐全,配置更高端。

“妈,还有一件礼物呢。您猜猜,会是什么?”正在爱不释手地欣赏着红米手机,忽听儿子又兴奋地喊道。

儿子拿着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故弄玄虚地在我面前炫耀。待我小心地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一条别致的施华洛士奇水晶项链展现在眼前。晶莹剔透的黑色水晶,外形像水滴那样圆润,高贵典雅而又韵味十足。

其实,我并不缺少首饰。金银项链、各色珍珠项链,红宝石手链、青玉手镯、蓝宝石戒指,一度充盈了我的首饰盒。只是一惯喜欢素淡寡静,不喜欢穿金戴银,因而昂贵雅致的首饰,曾经几度遭遇了冷落。

买下这两样礼物,儿子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虽然价钱不能和我最珍贵的红宝石手链相提并论,但是儿子的一颗感恩的孝心,却是这世界上最为珍贵的礼物,它是无法用金钱来称量的。更何况,我们一家正处在最艰难和拮据的时期呢!

前几年,老公贷款在新区买了一套楼房,十几万的首付交过之后,一个月一千六百多元的还款,对于夫妻双方都是工薪阶层的我们来说,也还能应付得去。

后来,突然婆家二侄子因贷款担保惹下麻烦,急需一大笔钱款,我们只得东拼西借,凑够十万。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刚替侄子补上黑洞,我娘家又出了一件倒霉的事情。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即筹措一大笔金钱去打理。万般无奈之时,我们夫妻只得以郊区的别墅作抵押,到银行又贷了几十万元。

单单这几十万元的贷款,每个月就得还贷两千五百多元。这样一来,我们家每个月的还款数额,远远超过了四千元。我和老公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还贷,所剩寥寥无几,家庭经济一时陷入困顿之中。

曾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儿子,看着窘迫得愁眉不展的父亲,不再伸手给家里要钱,自己铁定了心,要在大四去外面闯荡一番,尽管我和他父亲坚决反对。

一向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优裕的物质生活也把他娇宠惯了,没有一点社会经验,他去花花世界打拼能行吗?况且他的学业怎么办呢?

儿子硬是告别了我们夫妻二人苦口婆心的劝告,毅然去了向往已久的南方。意料之外的是,他以自己一个学期的学业为代价,赚取了人生第一笔财富。

对于自己辛苦挣来的第一笔血汗钱,他没有任意挥霍,他首先想到的是回报自己的母亲。儿子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还记得儿子幼年时,路上看到别的有钱女人骑着罕见的大摩托,他羡慕得不得了:“妈妈,等我长大了,我也给你买一辆这么漂亮的摩托车,让你每天出门都带着我,像她一样威风。”

等到儿子上了小学,他看到街上奔跑的稀有小汽车,马上来了兴致:“妈妈,等我长大了,我要买一辆更好看的小汽车,每天出门带着你,让别人都羡慕。”

稚气未退的中学时期,一次暑假去海滨旅游,儿子看着海边一幢幢优美华丽的别墅,他发下誓言:“妈妈,等我挣钱了,我也在海滨买一套高级别墅,让你天天出门都能看见蔚蓝的大海。”

十年寒窗后,儿子在美丽的海岛读上了大学,天真和幼稚的色彩逐渐褪去,他的孝心也更加现实了:“妈,将来我一定努力挣钱,让你和老爸过上好日子。我要把你打扮得更靓丽、更富贵、更高雅。”

养儿莫过于此,世界上还有哪一种语言,比这种贴心的话儿更优美动听的呢?

儿子懂事了,他能够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了,他知道心疼体贴父母了。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性自负、经常耍点小脾气的毛头小伙子了。

这是上苍赐给我的最美礼物,我还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