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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北京的散文

2022/12/02好文章

关于北京的散文(精选12篇)

故都的春

文/孙长江

住在京城里的人,总是有那么点“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劲儿。有事没事,就要用自己那特有的京腔京味嚷嚷上一阵子,嫌春天来得太慢,太晚。听着他们那很不像是牢骚更像是显摆着自己的优越的埋怨,我就想对他们说说我的感受。

春节才过,运河边儿上的柳树就开始发绿,休眠了也就两个多月的草就已经不是“遥看近却无”了。几天没出门,再出去看时,院子里,马路边,向阳坡,迎春、连翘,就都开了,金灿灿的,看上去就觉得暖暖的……可你们知道吗,此时此刻的北方是什么样子吗?“冰天雪地白毛风”,苦盼着春天的人们却只能在“炒菜锅里觅绿影”。当你们已经享用着白玉兰、紫玉兰大朵大朵的花肆意翩跹的时候,你能想象出他们却正在欣喜着锅台边上的一瓣儿蒜上的那一点绿意,是怎样的一种人生况味吗?

是的,比起广州,比起三亚来,咱北京的春天确实来得迟了些。可是你想过吗,那里的春天根本就没走过,不,也从来就没来过。一年四季,天天都是绿的,天天都湿漉漉的,天天都穿着双拖鞋懒散地走来走去,怎么能说“四季分明”呢?我以为,一年里是应该有个像模像样的冬天的,至少应该能看到雪,看到荒芜,看到空旷。这样的日子,人才会有盼头,有盼头的人,也才活得精神。北方就有很像样的冬天,北京这些年雪下得少了些,但至少总还有那么几天很像是要下雪的样子的。于是开始盼草绿,盼花开,盼天暖,盼……人不就是这样在盼望着什么的渴冀中,精精神神地过着日子,做成了一件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的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起北京来。

也许就是从我认识了玉兰花之后吧?

记得刚来北京的那年,看到行道树上开着那么多那么大的花的时候,我很是惊诧。

“玉兰。”女儿下班回到家,没等我说完街上那么多的花叫什么名字,女儿便笑了笑,说道。

杂书看得多了点,我猛然想起,这被叫作玉兰的花不是上海的市花吗?谁知我刚要张嘴,女儿却反问起我来:”丁香,还是咱们哈尔滨的市花呢,可北京也有,莫斯科不是也有吗!对吧?

“可是,哈尔滨没有玉兰啊!“女儿到底被我问倒了。

哈尔滨确实是没有玉兰的,北方也是没有玉兰的。

后来,因故移居到了现在的居所润千秋,跟玉兰花的接触就更近了。刚搬过来的时候是冬末,暗暗淡淡的,雾气昭昭的,也看不出哪棵树是玉兰,哪棵树是海棠。一开春,不一样了。先是发现,不大的院子中,总有那么几棵树,最先冒出点绿意了的枝上结着一些蚕茧状的骨朵。说实话,黑褐色,并不好看。可是后来,没几天,当那些“蚕茧”忽然裂开了口子,里面露出点白,有的露出些紫来的时候,我终于认出先前看上去憨憨的树,就是玉兰了。

从这时起,也就是我最“忙”的时候了。天天去院子里看她们了,用我的佳能拍她们了。看她们钻出了“蚕茧”就如一支支白色的紫色的笔一样对着天(有时竟然是对着湛蓝的天)不断膨胀着的蓓蕾,拍下那些蓓蕾中的某一“支”的仙姿;看那些蓓蕾绽开,变成朵,然后拍下这些朵中的某一“掬”(绝对该用“掬”的,不都说好看的笑,是“笑容可掬”吗?)的仙态……看着,拍着,忽然感到自己很好笑,老了老了,竟然爱上她们了。

爱她们的什么呢?

我想着,想了好些日子,终于有点想明白了。爱她们的肥硕吗?爱她们的娇媚吗?爱她们的艳绝吗?爱。但好像我真正爱她们的内容中应该还有点别的。

她们开得很“静“。”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是王维《辛夷坞》中的诗句。我虽未在“涧“边,”户“中也非”寂“,院子里,人多着呢,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的。但却少有人能像我这样停下来,站一会,看看那满树的雍容大气;倒是有人在看我的痴呆。但”她们“却并不因为他们的冷淡,于是停止怒放,于是在不该离去的时候萎缩凋落。相反,”她们“仍旧从容,执着,火爆。

我喜欢这样的静,静静地开着,艳丽着。不谄媚于谁,也不打扰谁;有人看,绝不忸怩,装样;没人看,也不苦颜,一副失宠的样子。纷纷地开,然后,纷纷地落……

院子里的几株玉兰树,果真开始纷纷落了。

“辛夷高花最先开,青天露坐始此回”,是韩愈的诗句吧?辛夷花,就是玉兰花。辛夷花是春天里最先开的花,青天里纯净玉露是因为她开了也就回来了。那么,辛夷花一落,是不是说春天说走就走了呢?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故都,玉兰花后紧接的便是大捧大捧的紫丁香白丁香,之后呢?还有无论是在路边还是篱畔,几乎到处可见开得十分飘逸颜色很是娇艳的鸢尾花,黄刺玫……

多了去了。我喜欢上了北京,竟然是因为在北京我认识并爱上了这里的玉兰花,开始的。

那年中考

文/李海燕

673分。拿到成绩单,我只扫了一眼,就塞进裤兜。离重高线差8分,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即使考上高中,父亲也不会让我读。

中考前填志愿时,父亲就说:“要报就报中师,女娃娃当教师安稳。”可我执意报考高中。我想读大学,想离家远一点,海阔天空飞翔。

“考上也不会让你读!”父亲的话像屋后的岩石一样硬。班主任上门做工作也没让父亲松口。临考前,我心烦意乱,逃课、打牌、早恋,成绩一落千丈。

校长曾对我说过,没考上高中,可以去北京餐厅做迎宾。我和落榜的姐妹来到一座山头,在夕阳的余晖里,遥想首都的美好,直到山林被层层黑幕包裹。

突然,我听到父亲急促、嘶哑的呼唤。我攥紧裤兜里的成绩单,慢慢走出山林,坐上父亲的自行车。没等父亲开口,我就说了成绩,又说想去北京做迎宾。他顿时火冒三丈:“十四岁迎什么宾?”一路上,他再没说一句话。

后来,父亲联系了班主任,劝我复读。我默默回到学校,没有提去北京的事。第二年六月,我以学区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眉师。

报到那天,母亲说父亲怕我录取不顺利,竟花了3000多冤枉钱托人“打点”。那天,大雨滂沱,父亲为我铺好床,又去买碗盆。透过宿舍的窗户,我看到父亲矮小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眼泪比雨还下得大。

爱你时,才是我最好的样子

文/梅朵

住昌平的时候,是北京的隆冬。每次出门,徐先生都要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我裹成粽子。每次抗议,他都会一本正经地说———好看!

去北京之前,他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打算周末练习。结果我太笨,每次他一松手,我都能撞上停在路边的任何东西。从此以后,他不再让我学车。

天气好的时候,他就用那辆小自行车,带着我出门。风大的天气,就走路。我走不快,也赖床,徐先生经常被我拖得上班迟到。

下班后,通常我们会买菜回家做饭。一开始徐先生很是得意自己的厨艺,被我打击几次之后,每次做饭,都默默地在厨房打下手。

以前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像梁山伯与祝英台,挣脱世俗的桎梏,才能走到彼此的面前。

后来才知道,最好的爱情,就是爱上生活中的点滴。

徐先生只要周末有空,就会带着我和他的朋友聚餐,唱歌。

我也一改不爱社交的习惯,在KTV经常是我和大家闹着,他在一旁笑着。偶尔也会唱两首,但每次都会被我嫌弃五音不全。

聚会完毕,我们经常会花一两个小时走路回家。一路上,一遍又一遍地互相说着自己的童年趣事。说到兴起,我通常会情不自禁地蹦跳几下,每次都被他一把拉回。他总会说,只要不拉着我的手,我就能起飞。

北京隆冬深夜的街道上,我快乐得像个孩子。

我说,以后,我肯定会怀念这个冬天,你牵着我的手回家。

以前总以为爱情里面都是牺牲,却不知道,好的爱情,不需要我们刻意改变自己。

我们普通而平静,我爱你,就是最本真的你。

北京的天气干冷,一天徐先生拿给我一瓶润肤乳。打开一闻,一股橙花的味道扑面而来。见我皱眉,他说不好闻吗?我点头。从小就不爱闻橙花的味道,闻着头晕。

他说北京冬天太干,怕你受不了,看着这瓶很贵就买了。我一看瓶子,欧舒丹。我自己平时也舍不得买,徐先生当然不懂护肤,也不知问了谁,才买了这么贵的一瓶送给我。

知道我爱吃鱼以后,他隔三差五地带着我出去开荤。北京卖鱼的通常不会帮忙片鱼,徐先生怕我切到手,后来就一直杜绝家里出现整条鱼。

我总是戏称他会变魔法,同事给他的小零食,几乎都是原封不动地带回家来给我。问他,总会说想着我应该爱吃。

以前总以为,爱一个人必须要轰轰烈烈,飞蛾扑火般才够壮烈。时间太长,怕岁月把激情变成平淡,心生厌烦。时间太短,怕还没好好爱你,生命就已终结。

爱情也许会走错路,也许会迟到,但她从不偏心。也许她会离去,会重来,会消失,但不管时间怎样流转,总有一个人给予过你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爱你,愿意与你长相厮守,愿意与你甘于平凡。

不冲动的惩罚

文/许永礼

双子打北京回来,年里我们小聚了一下。

他是穿着一件旧大衣出现的,脖子上还系着条围领。我不禁笑了:“这可不像你啊,别太朴素了可好?”

双子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就每年过年穿一下,平日也不这样。其实,大衣旧是旧了点,但还挺括,陈色也不错,只是款式就很落伍了。我想这其中必定是有故事的,果然,双子燃起根烟,道出了原委。

我跟双子是发小也是同学,曾一块做过文学梦,一块进厂务工。忽然有一天,他对法律产生了兴趣,并辞工协同鹃子去了北京,加入了北飘一族。在此之前,双子连续两年律考失败,如此匆匆辞职远走,我觉着他实在是太冲动了。

鹃子是他当初的女友,现在的妻子。十多年前,两人背井离乡,租住在北京地下室里,一边打工,一边寻求机会,同时复习参加律考。腊月寒天,双子依然穿着单薄的西装往返奔波,冻狠了就做俯卧撑。鹃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他们在商场里相中一件大衣,标价980元,当时他们卡里就只有两千多块。双子拽上鹃子就离开了,说去市场买件便宜的。然而,从双子的眼神里鹃子看得出他并不想将就,于是又拉他往商场里去。但仍不舍得,舍不得钱,也舍不下大衣。

最终,鹃子背着他,在年三十的午后把那件大衣拎了回来。双子顿时火冒三丈:“你疯了么,不过了?”她说男人的衣裳女人的脸,就算为我长个脸吧。他说你这女人真疯狂,太冲动了吧?话虽如此,双子跟着也冲动了一把,他从鹃子那偷了银行卡,给她买了件近千元的羽绒服。

此举可算破釜沉舟了,跟着就只能吃泡面,甚至喝开水充饥。但冬装穿在身上暖了心,也长了劲,走在街上信心十足。如今,他们俩在北京有了自己的事业,孩子,房子,车子一样都不少。我总算明白双子何以要每年穿一次旧大衣了,大衣里有爱也有冲动岁月里的暖……

想来,未必所有的冲动都是魔鬼,生命里有多少时光是可以自由支配的呢?不妨假设一下:20岁,你被长辈口中的世界吓到,甘愿接受一份稳定而乏味的工作;30岁,你有可能被逼婚,同一个不相干的人结合;40岁,你无比怀念自己的初恋,而生活有如一潭死水;50岁,父母卧病,孩子高考,你分身乏术;60岁,你终于退休,毫无悬念地,你会与大多数老人一样,帮着孩子带孩子……

也许,这正是许多许多人的一生。但倘若你想爱你所爱的人,做你所想做的事,就趁着还年轻,快走几步,为你的人生找一个出口吧,那样的你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很多时候,“冲动”是一种能力,而慵懒必定为碌碌无为所吞没。

春天的声音

文/刘凤凌

听,浩浩荡荡的声音从远处走来,这声音,似喜马拉雅山脉的融化的雪水汇成奔腾的巨流冲进黄河、长江,又似寒冬黄河的冰凌被巨流冲击碎裂。

这仿佛是一支笙箫齐鸣春天的乐队夹杂着雄壮的锣钹之声,一路风景,一路欢歌,一路呐喊,踏着和谐的节拍,向着早春三月的北京走来!

三月的北京,天气忽热忽冷,它不断随着空气中温度在起伏着。风声,有时微微吹在大地上,给人一种舒缓的感觉,像是在慢慢酝酿力量,又仿佛温情地在呼唤着什么,给人一种捉摸不定;风声,有时却极为激烈,生怕错过了时间、错过了拂过的地方,只要它一声呐喊,雾霾就一哄而散。由于天气变暖的原因,今年北京赏花期提前了一周。三月的北京公园风景区春季赏花文化系列活动相继拉开帷幕。玉渊潭公园樱花、大观园梅花、颐和园迎春花吸引着大量的游人:八达岭古长城百亩山杏成为花的海洋,颇为壮观,在长城的背景映衬下又是另一番享受。

清晨,阳光照红了东边大半个天,我漫步在护城河边,吸允着春天的气息,两边的垂柳向我招手,它们不时地窃窃私语;红的、白的、黄的,争相绽放,正像诗人朱自清描写的:“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这时,我在想,朱老夫子对生活观察多么细致入微啊!眼前的景色,不正是真实写照吗?真是“花开无声,情更浓;雪落无痕,冬已融。芳草如丝吐新茸,鸟语花香满京城”!不远处,几个老人提笼玩鸟,谈笑风生,聚集在一起品论各自的鸟经。小鸟儿在笼里“叽叽喳喳”地叫着,尽情地抒发对春天赞美,对自由的渴望——各种各样充满活力的声音,渐渐地搅沸了春天的寂静,我的心里也慢慢儿涌起一股浓浓的春意。

我置身于一片花海里,聆听花开的声音:微风拂拂迎面扑来,绽放在绿叶丛中的花朵,跳起轻盈的舞蹈,悠扬飘飘,余香袅袅,它们仿佛在深情的呢喃……,我伸手爱怜的抚摸着花儿,多么可爱,如美丽的少女青春绽放,窈窕的身材柔美娇俏,充满着生活气息和芳香的味道,这情、这景让我痴迷,让我陶醉,让我魂牵梦绕!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见小时候我家房前迎春花开的那样好看,本想上前摘下一朵。可外边落下蒙蒙细雨,滴滴雨水落在花瓣上甚是好看。嘴馋的迎春花,像婴儿一样尽情地吮吸雨水。雨水像乳汁一样,喂饱了那花儿,禁不住咯咯一笑,便露出了粉红色的笑脸。渐渐地雨停了,阳光从东边露出来,迎春花要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里告诉人们:春天已经来了,赶快播下希望的种子吧!再看那柳树枝条上都抽出了新芽,像千万颗挤眉弄眼的绿眼睛。它们到底是有些害羞,在春天的清晨里朦朦胧胧的,像烟,像雾,像淡淡的绿渲染了似的……

春天的脚步踏踏尔来,从长江,不,从远方,现在我就站在春天的中心,春天的声音其实都是来自我的心灵。春天,我以直立的形象站在春天的中心。

听,这是什么声音?春潮滚滚……,这是两会的声音。两会,是中国的最高政治平台,也是透视改革发展的窗口。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如何啃下民生、金融、国企改革等硬骨头?经济进入新常态,如何激发提质增效的活力?雾霾去而复来,如何让“APEC蓝”永驻天空?面对这些发展难点、改革焦点,代表委员积极履职、直面问题,建务实之言、献睿智之策。几千名代表、委员们相聚在北京,议大事谈改革,两会会场,民声激荡,民意荟萃。从经济增幅、民生到反腐,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声声入耳。这是时代的声音,这是十三亿中国人民的声音,她像滚滚春雷响窃太空、响窃大地,震撼全球!

我的胸襟在春天中已经开阔,远方有我的心灵。由近及远,春天的声音逐渐宏大,宏大成一部自由、轻灵的乐章!

北京春天的声音啊,遍地是色彩的合奏和交响。目不暇接时,流水的、明眸的早已为我洞悉了这春天的瑰丽。我闭上眼睛,也能分辨这春天的声音正在那里绽放:在枝头,是花朵;在天空,是花团锦簇的云彩;在大地,是美好未来!

春天的声音饱含着激情,充满了温暖和爱,诠释着奉献和坚毅,绽放着纯真和美丽,孕育着理想和希望。它是世间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大地方

文/清河鱼

我家在村子里,村子东距京杭运河十里地。再往东,运河的那一边是山东省,沿河岸往南行不远,是临清市,一个曾经很繁荣阜盛的大市镇。那是我小时候,临清是我们心目中的大城市,除了北京和天津卫,天底下可能再没有能比得上他的。而北京、天津卫又遥远如在天边,我们的世界就只有临清了。

在田地里干活,晴空朗朗,放眼望去,视野开阔。这时大人就说:看那,那是临清塔。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隐隐地看见一侧塔影,似乎是在水中映着,风一吹,还随波晃来晃去。塔就在临清市郊,高有十八层。若是赶上大人有兴致,还可以听到关于塔的种种传说和奇闻。

然而运河水日渐枯竭,货轮搁浅,航运中断,临清的繁华成了昔日一梦。兼而它又在运河的那一边,我们在运河这一边,管辖我们的是邢台市,是河北省,于是我终于一次临清都没去过。

但这也算不上什么遗憾事,因为我们又有了新的向往之地:邢台。

那时候村里人喝酒,最爱喝的是两个牌子的酒,一个是故城大曲,一个就是邢台老窖。当有了黑白电视,看着雪花飘舞的屏幕上播酒广告,村里人就说:邢台老窖啥时候上过电视啊,咱还不是都喝它!村里人充满夜郎似的自大。而我有比他们更骄傲的理由,因为我爹在邢台钢铁厂上班,我去过邢台!

那是一个像做梦一般的经历,整个过程都弥漫着云雾。我现在能记起的,是生活区水汽蒸腾的锅炉房前,男职工们哗哗哗地拧水龙头拿铁皮暖壶接开水;职工宿舍的墙壁上涂着整齐干净的绿漆,我爹所在的宿舍有两张床,而隔壁就是厕所,日夜不停地流着水,水声异常的响亮,如山泉水,叮咚喧哗;每次去食堂,卖饭菜的窗口前都排了长长的队,高大的叔叔们一边拿勺敲饭盆、一边说话,声音仿佛是从高高的大厅的顶端飘下来的——飘下来,它们还会再飘上去,混合成一团,然后从高耸的烟囱里冒出去、冒出去,布满天空,笼罩住大半个城市……

街道上车辆往来不息,十字路口红绿灯交替闪烁;当夜幕降临,灯光璀璨,摇动飞旋,像一场梦幻。那是在村子里从未见过的情景。娘拉我在马路边花池旁坐下,说:多看会吧,明天就看不着了……第二天,娘像来时那样拉着我,挤上一辆轰隆隆发动了电机、尾巴上冒着浓重汽油味的长途汽车,又是走走停停、一路颠簸,回到了村子里的家。

我记得最清晰的是十字路中央的一尊石雕卧牛。它如同在水中游动着,肩背宽厚,像是能驮的起千万斤的重量。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只神牛,在一次大洪灾中,拯救过全城人的性命,人们不忘其恩德,雕石立像,以作纪念;也因此雕像故,邢台又称卧牛城。

这自然是神话传说。

我还记得,那天有一个跟我一般大小的孩子由他爸爸双手托举着,爬上了牛背,妈妈用相机跟他照了一张相。这个记忆长久而强烈地占据着我的心头,好几年里,能到邢台市爬上那尊石雕卧牛的牛背,是我的一个巨大梦想。

但这个梦想到底没有实现,并且永远不会再实现。某一天,那尊雕饰粗粝大气的卧牛被大吊车老鹰捉小鸡一般叼走,安放到城区西北角达活泉公园的一座高高的台基上,孤卧一隅,供人仰瞻。

梦想未能实现的直接原因是,我爹退休了,在一个夏天,由一辆大卡车拉着一套桌椅、沙发、自行车、被褥、盆碗……一应物品,返回村里老家。娘很时髦的跟爹说了一句话:干了一辈子,邢台,拜拜了。此后除了爹偶尔回趟厂里盖章、办手续,我们一家就再没去过邢台。

中学时学画画,美术老师说:年轻人都要想着到大地方去,长见识。那大地方在哪呢?老师说:北京,北京才算大地方。我一边拿铅笔在纸上画素描头像,一边在心里无比向往起北京,就像小时候向往临清。待到大学毕业后,我再次和北京擦了一下肩,一头撞进了距它一步之遥的石家庄。

曾有不甘心,把一张北京市区图贴在寝室的墙壁上,每天对着看,记住它的街道、建筑、横横叉叉的交通线路,希望有朝一日,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杀进北京城”。

这个想法让我精神旺盛,白天黑夜地画画,四年时间,画稿逾千,废纸无数。

抱着这些画稿,我敲过北京的大门,看到过大门打开一道缝时那刺眼的光芒。北京恢弘无边,高楼、路桥、古迹、人众,还有艺术、人文、潮流……无一不让我头晕目眩,激动不已。这让我又羡慕又却步不前。我感觉到了我的渺小和柔弱,到大地方去的激扬梦想,一瞬间焚灭成灰。

我转身奔逃,到了石家庄。但即便是在石家庄,我也没能停住脚步,而是一次一次回到村庄,回到那个曾让我热烈向往大地方的小村子。

在地图上,那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名字,偏远、闭塞,至今人们还有些冥顽不灵,大半的人没出去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但我留恋那个地方,只有站在那片土地上,才觉得这世界是我的,天广地大,这里正是我要寻找的大地方啊!

因为这里生下我的生命,给我一生的成长和牵挂,天地之间,还能有哪个地方能比这里更大呢?

香山红叶

文/赵萍

大约是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我和广电局的几位同事去北京出差,我们就去了香山。那次适逢大雾,飘飘荡荡的大雾将整个香山笼罩了个严实。我们是乘索道上到香炉峰的,站在峰顶,眼下一片白茫茫,天气阴沉沉,看样子大雾一天也不会散去,我们只得悻悻而归,不仅无缘看红叶,连看看香山真面目也成了奢望。

1997年的金秋十月,我去北京参加一个笔会,其中的一项内容就是去香山观光。一夜北风,刮出来一个大大的晴天,路两旁的白杨树金黄色的落叶,盖满了马路,整洁的大巴轻快地行驶在阳光充沛的大道上,耳听着悦耳的轻音乐,欣赏着满地落叶,心情也特别明亮和熨帖。

那天秋高气爽,连绵起伏的香山以它的瑰丽多姿呈现在游人面前,山上的枫叶已红了大半,灿烂的阳光把苍翠的松柏、杜鹃,嫣红的枫树和金黄的白杨、银杏都染上了一层煌煌的亮色儿,风一吹,整座香山瑟瑟索索,像极了一幅浓笔重彩的活油画,将游人拥在它宽阔的怀抱中。沿着石阶和路标指引的方向,我们游览了清清的静翠湖和曲径通幽的玉华山庄,路旁山石间一丛丛,一簌簌的红黄白紫色的菊花开得正艳,有的从几尺高的地方一直倒垂到地面,风姿潋滟,看花人眼。山中密林间的木刻楞房子里,展示着造型各异,错落有致,色彩最接近自然的各种插花和盆景,给游人创造了一个春深似海,秋艳如菊,美不胜收的艺术世界。

信步走上高高的香山寺,远远看见寺前牌楼上刻着俊秀飘逸的“甘露”“永安”几个大字,近前欣赏,竟是乾隆爷的亲笔御书。香山寺始建于金大定二十六年,几经战火掳掠又几次修复。康乾盛世以后,每年红叶时节,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不绝如缕,香山的大佛也慧心如海,有求必应,致使香火鼎盛,世世不衰。

坐落在香山东端半山腰的《双清别墅》,是一座环境清雅的庭院,别墅面山而建,因石壁上有两股清泉流出而得名。院子里有一池清水,池边建有供人休憩的亭台,还有青翠的茂竹,十几间房屋。正房外面,池塘边有一棵巨大的老银杏树,树干有一搂多粗,枝干覆盖了半个院子,树上的银杏叶腻如凝脂,金光灿灿,迎风起舞,成了别墅中引人注目的一道风景。这所别墅先后住过许多的达官贵人,1949年,这里迎来了自西柏坡进京的毛泽东,毛主席在此地工作生活期间,从这里同朱德总司令一起发布了解放军渡江的命令,敲响了蒋家王朝的丧钟。陈列室中,存放着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等篇文章的手稿,无论是铅笔还是毛笔,毛泽东那大气磅礴,气壮山河的书法都令人赞叹不已。在毛泽东的卧室的木床上,线装书占了大床的三分之一,他穿过的睡衣和拖鞋原样放着,静静地述说着曾经的辉煌,俱往矣!加拿大作家说过一句颇具哲理的名言:一代去了一代来,大地春常在!

那年黄昏时离开香山,回眸望去,陈毅手书的“香山红叶好!”几个大字在夕阳中熠熠生辉,香山红叶如炬,层林尽染。那番游香山,圆了我把香山装在心中的愿望。

2014年的十月,女儿邀我去北京玩,星期天时我想到多年没去香山了,正好又是枫叶红了的季节,于是坐上了去香山的公交车。那天北京雾霾严重,不巧的是又赶上北京举行国际马拉松比赛,要等到选手们跑过去才能放行。一车人只好干等,等的时间太煎熬了,车上的人受不了,或步行或倒地铁,陆陆续续下了车。我等的心焦,不止一次地要回去,可女儿说来都来了,反正没事,索性等吧。从9点一直等到11点半,汽车终于开动了。

在距香山两三里地的地方,汽车就停了。因为人太多,道路又狭窄,人挤人,人挨人好不容易来到山下,看过去更为闹心!这里早已不是前些年来时那天高地阔的景象,山路两旁是一家家挤挤挨挨的店铺,卖的是吃喝和毫无新意的旅游纪念品,把道路挤成了窄窄的一条,面前人头攒动,脚下肮脏不堪,还不时有新建的建筑挡住去路,七转八转地好不容易顺着指示标记来到写的大大的《观红叶处》,只见山间的空地旁竖立一棵大拇指粗的枫树,可惜够得着的地方叶子早被人掳光了,只在树顶摇摆着星星点点还未发红的树叶,好不容易来到树下的人们看着这观红叶处和树上稀稀朗朗的几片树叶,无不发出戏谑的苦笑。远远望去,可能还未到霜打枫叶红的时间,山坡上还是一片黄绿相间的颜色。

惆怅中来到双清别墅,银杏树上的黄叶和别墅似乎还如以前,可是我以后不想再去看香山了。

秋深

文/炫风之影

京城的秋最是美,令人们流连忘返的香山黄栌,八大处红枫,长城脚下的霜红都是醉人的。然而,随着京城的发展,似乎赏秋色坐在家里亦或是走在小区里就可以得到视觉的满足。

站在窗前,已然是深秋了,一缕缕阳光透过已经渐变的叶子缝隙间照射了进来,令飘窗上的光线更加丰富多彩了起来,不禁细细打量起窗前那些高大的树木来。风儿令树叶轻轻摇曳着,带着活蹦乱跳的生命在闪烁,有些黄得彻底的叶子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短暂精彩的瞬间确实是炫美夺目,令人们喜爱,然而,落叶更使得大地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喜欢北京的秋,秋风吹过,到处像是被打翻的五彩瓶一般,秋黄霜红浸染的景致令人们眼花缭乱。其实,不用去香山或者是八大处,窗前的树就一直在炫耀着秋日的美。不禁想出去走走,于是穿上风衣走出家门,一股秋日的馨香扑鼻而来,更加近距离地感受着秋日的风采,一路和风细暖,心情舒畅极了。不过,在路上却时不时地听到有人在感慨,叶真美,可秋太短。是啊,在北京的这个季节总令人感慨万分,秋殇就是如此心怀吧,一抹淡淡的怀想蔓延开来。

也可能是经历了夏日里那些万绿不变的色彩,浸泡在骨子里的期盼太久了,秋阳的艳美带给叶子的变幻,使得沉浸一季的心情跟着跳跃了起来,内心深处因着大自然变得更加美丽,产生的眷恋似乎更深更深。

望着眼前霜红和秋黄展现着和谐宛如画卷的美,我在心底产生了深深地赞叹,迷恋着灿烂色彩如此丰富,充足,浓烈,令人销魂。如此多彩的世界来自于生命力的展现,如果说,光影变幻的世界令人向往,然,生命的延续却令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深秋,越是接近与冬的交界处,越是顽强地展现着生命力的五彩斑斓,那些竭力在人们眼前展示的美好,在大自然美景中挤出的一抹绚烂都是生命努力的结果,哪怕留下一丝韵味,或者是一抹颜色,都是留下了岁月的静好。

深深凝视着手中一片依旧带有生命迹象的落叶,不由的感叹:

秋深草木红,晚艳留霜影,自然孕风凉,烦恼堕尘中。

以前忙忙碌碌时,秋在眼前只是短暂的象征,而现在却发现,住在京城那么多年,只有这时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北京的秋是如此的美艳迷人。那些普通的道路两旁,平凡的街角处,不知名的小山上,都蕴藏着北京秋天的美,蕴藏着北京秋日的精髓。

喜欢你,北京的秋。

第一场雪

文/夏程

我们对一年来的第一场雪似乎尤为关注,于此而给予了更多特别的感情。出门了一个多星期,我本想写点什么,但在北方看到窗外飞扬的白雪,思绪总无法安静下来,突然想写点什么来祭奠这纷飞的美丽。

今年的第一场雪不是在家乡看到,而是在北京。我们坐火车去北京,一觉到天明,出了火车站看到外面晶莹剔透的白色世界,我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兴奋。这是二十多年来,我头一次在他乡看到的第一场雪!

北京西站还是老样,在这清冷的季节里依然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随着人群我们挤上了公交,本以为武汉的公交最吓人,原来北京的也并不逊色。随着售票员的吆喝声,车里挤满了人还不停地上着人。

在北京待了两天,感受最深刻的自然是北京的雪。我们去玉渊潭公园游玩,那里的湖面结了厚厚的冰,仿佛可以在上面行走。这种厚度我是从未见过的——家乡无论多冷,湖面总是只铺着一层薄薄的冰,一粒小石子似乎就可穿破它们。而在玉渊潭公园,尽管有行人往结冰的湖里扔大石块,湖面也只出现一点小小的印痕,像一缕不易察觉的微笑,淡到了极点。石块则哲人般安静地待在冰层上思考着什么。我很想去湖上走走,但公园里广播总在播放“禁止行人在湖面行走”的警示语,我只得打消了这种念头。

后来去故宫,看到故宫的护城河也结了厚厚的冰,上面有人走过的脚印。不过出于胆怯,我还是没有勇气迈上冰层。那天故宫一片银装素裹,古老的殿宇前,像铺了一层白而透亮的地毯,游客的各种脚印,踏在上面成了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太阳在殿宇上闪着金色的光,在地面上又泛着银色的光,一切显得那样静谧、神圣。我久久地凝视着熠熠生辉的故宫,想到故宫的一切都是故事——那古老、庄严而又神秘的所在,里面每一棵树、每一片砖瓦、每一座宫殿和每一个角落都记录着厚重的往事。可是谁又能诉说得完那忧伤、哀怨或美好的故事?我们无法穿越时空,只能用一颗心去感受、去遐想。全世界的人都被这古老的殿宇楼阁吸引着,而故宫也愈久弥新地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与光彩……

如鹅毛般的雪片打断了我的思绪,定睛看去,眼前的地上、树上、屋檐上不知何时堆满了雪,好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它要把一切都隐藏起来吗?我伸出手去接这大自然的尤物,雪飞在掌上很快就化了,手心一片冰凉。以前我只在书上、电脑里看过雪花,从未认认真真地观察过身边的雪。一直以为,雪除了颜色洁白再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在心底也一直觉得那形态各异而又美丽动人的雪花应该是电脑虚拟出来。似乎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是有谬误的,突然一阵风吹来,雪花纷飞不止,它们飞到我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我低头细看落满全身的雪,惊喜地发现那片片晶莹的雪花有的呈枝状,有的像星星,有的如花朵,有的似松针……真是形状各异美丽异常呢!原来我竟是如此粗心,一直未发现这真真切切美的存在。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是爱雪的,它会让人莫名的高兴,心情晴朗!我想每个人也都是希望看到第一场雪的,那是我们走过绿色的春、火红的夏、金色的秋,终于等来的一片冬的圣洁与纯净……

老照片里的爱情故事

文/牛润科

80岁的赵营波,拿着他和妻子的订婚照,激动地给我讲起他的爱情故事。

“1958年,我从石家庄工业学校毕业后,被组织上分配到内蒙古包头市60研究所工作。不久,我这位党支部的青年委员,就在描图组发现了个入党重点培养对象,名叫胡淑英,她不但是描图组的技术尖子,还是组长。最重要的是,她连年被评为所里的先进生产者和市里的女能手。当我找她谈话后,她非常激动。从那天起,她就经常向我汇报思想和工作。在汇报完思想之后,我们也随意打听一下对方的家庭情况,畅谈理想。共同的追求、共同的爱好,渐渐地让我们相互产生了好感,尽管谁也没有表白,可是彼此心照不宣。

“一次,她提前获悉所里决定两周后让我到北京出差,就托我给她家里捎点东西,我早知道她家在北京丰台,父亲是个铁路工人,就满口答应了。到北京后,当我来到她家门口时,我问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师傅,请问胡常富是在这里住吗?’那位中年男子说:‘我就是。你是从包头来的吧?我家小英在信中全都告诉我了。’说着笑嘻嘻地把我领进了院里,激动地冲屋里喊:‘孩子他娘,咱家小英说的那个人来啦!’说着,***笑得像个爆开了的石榴似的迎过来:‘大姑爷,你可来啦。快进家呀!’接着她的小弟和小妹也高兴地向我跑来:‘大姐夫好!大姐夫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间就把我给弄蒙了。更让我下不来台的是,第一次来女朋友家,我竟两手空空,一点礼物也没带。大人还好说,可是无脸面对叫我叫得那么亲的小弟和小妹。不过她的父母一点也没有挑理的意思,反而热情万分地接待了我。

“从北京回到所里后,我佯装气呼呼地去找她。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向我承认错误了:‘对不起,让你捎东西是假,让我父母把关是真。我们全家对你很满意。’于是,我们俩美滋滋地照下了这张由妹妹见证的最幸福的订婚照。”

我在北京的同学们

文/czc199184

没有人会否认白驹过隙的感觉。时间总是无情地溜走,就像双手捧住的水,挽也挽不住。一来一去,已经快三年没有回国。当北京城隐隐约约的样子出现在飞机的舷窗时,突然觉得如此陌生。仔细辨认,国贸、奥林匹克公园、通州在烟雾缭绕中依稀可见。故都在在这两年间,也在人们的调侃中成了雾都。而对于我,首都,也成了故都,同学也成了故人。

从来没有想到,在北京的这几天,会见到那么多人,会有那么多感触,会突然觉得,当初锋芒毕露的少年,在这烟雾中也渐渐归于现实,屈服于家庭、事业。本以为,在国外那么几年四处游走,回来可以寻找欢笑,可以回味当初的锋芒。可一张张严肃的脸,却告诉我,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北京,这就是如今的中国。现在想想,当初天之骄子的自信,也只能在回忆的时候,让你嘴角微微的一笑。

或许写得有些沉重,或许是我太轻浮,或许是我还在象牙塔中无忧无虑地生活。但现实,永远写在脸上,欢笑、轻松、坚持、无奈,都在举起杯子的那一刻,顺着酒气、依着茶香,来到我的心里。四天时间,足够我勾画出一幅在北京奋斗的同学们的群像。或许写下来,写给自己,也写给他们,几年之后,再看看,现实到底带来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带走了什么。

象牙塔里青春依旧

在T大的四年,没有人会告诉你,但每个人都明白:多少年之后,T大还是这个T大;主楼,还是屹立中央;西操,还有那么多人跑圈;而同学少年,天各一方,随着岁月,一一离去。我们会留恋T大,而他,却依旧冷冷的把你送走,不再回头。

毕业之后,一部分人出国了,一部分人留在学校,少数几个选择了工作。留在学校的那一批,其中几个人决定一读到底,其他的,选择了最经济实惠的硕士,可进可退。想进,直接转博,继续求学;想退,有了3年的锻炼和缓冲,找个好工作似乎已近不难。

F君和B君应该是我们班上最初选择读博的两人,也会是在象牙塔里呆的最久的人。读博这5年,月入小三千,住着学校条件最好的宿舍,几乎免费吧,吃吃食堂,吃吃东门外。努力努力,发几个IEEE,ACM的会议,没准还能去国外溜达一圈。SCI,EI的数量弄够,毕业应该是小菜一碟。至于工作呢,还太远了吧,都没想过。F君貌似是留校的同学们里的“首富”吧,在我们大洗衣机系有了GF。魅力依旧,貌似还是妹子追的,生活小资。下一步,似乎可以去美帝交换一年,把该玩的,该看的,该买的全来一遍。其实T大的科研水准也不低,几乎和国外同步,出不出去,似乎区别不大。当初327A整个宿舍GRE托福搞的不亦乐乎,最后走了三个,F君留守,明年估计可以在美帝弄个宿舍聚会了。

B君,应该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留北京的同学。B君发了顶会paper,暑假正好去大纽约开会,我就顺便开车和他在纽约周围溜达了两圈。两年时间,什么都没变,甚至我见到他得时候,他身上还是系里的文化衫呢。平时,一起在群里讨论讨论A股的风流韵事,好不快乐。

似乎博士的生活就是这样单纯,每天去去实验室,看看paper,写写材料,做做实验,吃吃食堂,时间就唰唰唰的飞走,几年之后,除了脸上青春痘没了,发髻线高了,其他一切依旧。象牙塔里的纯粹,让他们的时间停在了那个单纯的年代,停在了那段真实的岁月。

晚些离开

留在T大读硕士的同学们总会面临一个选择,是真的离开这个纯净的地方,还是继续读书,或许换个地方,或许就在这里。R君当年就是我们班上的学神,没有人会怀疑他应该成为R博士,因此,当他转博的时候,也没有人觉得惊讶,似乎这就应该是他的选择。R君读了硕、转了博,没任何的经济压力,每个月的工资看似少,但过一个小资的生活完全没问题。在水哥的实验室做ML也算是全国顶尖了,何必要那么早的出去找工作呢?当一个真正应该读phd的人都去企业了,那T大的顶尖人才培养,还有什么未来呢?

P君比较曲折。为了GF,决定出国。但是既然和教授比较熟悉,方向对口,也不在乎毕业的年龄,拿着奖学金出去走一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在这个园子里要是呆上10年,还是有些逃避园子外的世界的感觉。很多时候,走出去自己看看,比听周围人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总是要好。

虽然R君和P君都选择了在象牙塔里继续呆上一段时间,但终归是要走出去,面对社会,面对压力,面对现在走出去的这一批人所面对的一切。但这个buffer终归是要满的,无论是去当教授,还是去当工程师了人情世故怎么也逃不了,3年之后见分晓吧。

离开象牙塔

留在北京的另一帮同学,明年6月即将毕业(2年毕业的C君也暂且放在这个群体吧)。三年时间其实很快,几乎所有人都研一研二抓紧时间上课。特别是我们大洗衣机系,课程难度以多、怪、杂着称,努力做到让学生们此生难忘,实际上,估计此生也就3月吧。国内的硕士还不像国外的,只上课,不科研。一篇EI论文也不是随便水水就能过的。况且,还有一个慈祥的老板,随时想着怎么利用好这帮低成本劳动力。这样下来,研一研二,生活的主题无外乎上课、科研、爱情。暑假,再找个实习,为毕业做准备。

到了研三,真正冲刺的时候到了。由于我们系专业的特色,几乎所有人的工作目标都是IT。刷题、看面经、海投、面试、折腾,便成了研三上学期生活的全部。最核心的问题来了,我们在北京,什么东西是所有漂泊在北京的人最渴望的?毫无疑问,是北京户口 。北京户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太多太多。有了北京户口,可以买房,可以买车摇号,可以有更好的医疗、社保条件,可以为下一代有一个更高的教育起点,可以把“漂泊”改写成“定居”。除了这些物质上的优势,最重要的,是一种心理上的优越。体面的工作,满意的收入,美满的家庭,在没有北京户口这个现实面前,都会被压的没有了踪影。没有北京户口,你不会觉得自己属于这个皇城根下得城市,不会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居民中的一员,不会觉得帝都和自己有那么强的联系,总在隐约中感觉到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户口这个在西方人看来略显荒唐的东西,在中国意味着太多太多。

因此,所有即将毕业的同学,无一例外,都将拿下北京户口作为第一目标。无论是去外企,去高科技企业,去国企,似乎都把能确定拿下北京户口作为求职的第一目标。逻辑很简单,钱可以以后慢慢赚,而户口,过了应届毕业生这个标签,再想解决,难度不知大了多少倍。工作不满意,收入不够理想,都可以忍几年。到户口落定,再辞职另寻理想的职位,已经成了这一批人达成的共识。至于未来的工作会试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或许,等我明年回来,可以接着写下一段。

在银行巨无霸的生活

Z君毕业之后,去了宇宙第一大行总部。第一原因当然还是户口,北京户口。国企当然是有牛逼的地方,无论你是什么学校、当年如何风云,第一年必须在支行柜台锻炼一年。工作地点就不说了,足够接地气,和估计已经快到北大柳智宇出家的地界了吧。每天为各种城乡老年客户服务,看遍人生百态,良好的心态都快锻炼出来了。听他讲述各种奇葩的顾客,奇葩的事情,也让我大开眼界。似乎总行的这种安排也是用心良苦,当你接触到最底层的业务的时候,或许才会明白银行也是不容易的,特别国企,需要无条件的服务百姓大众,等回到总行,才不会有一种趾高气昂,老子要干革命的气魄。

为了户口,也要付出代价。如果Z君去了外企,或者非银金融,估计收入会试现在的2倍或者更多。如果以后真的就是这样的收入,估计在北京买房就是奢望。有人算过,即使是年薪50w,在北上广买房,也是压力山大,更别说如今已经收入不再吸引人的四大行了。我也终于理解政府的用心,为什么给央企那么多户口指标。如果不是户口这块熊掌,顶尖人才怎么会舍弃民企、外企的高新这条鱼呢,毕竟不能兼得啊。央企也就这样一年年吸引着他们,却一年年被他们抛弃,似乎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当然,央企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福利好是出名的,提供住宿,有各种补助,不加班,稳定等等都是诱人的。只不过和其他企业的高新比起来,这些又成了鸡肋。或许是Z君们的期望很高吧,现有的薪水、福利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足够理想了。

四大的压力

四大行?四大钢企?四大航企?四大金刚?都不是,熟悉金融的人只要提起四大,都应该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四大,这指的当然是四大着名会计事务所,普华永道、德勤、毕马威、安永。本来是5大的,结果让安然事件搞垮了一个,让麻将桌上终于不再有替补了。似乎好学校的会计或者财务方向的毕业生对四大是又爱又恨。爱他,因为能在四大是一个诱人的标签,以后和相关人士提起这段经历,都是一个很厉害的资本。在四大工作,相当于打上了合格会计师的标签。如果成功把CPA考完,加上两年从业经验,那前途一片光明,跳槽去那里都可以。恨他,是因为时不时会听到,四大又有人猝死啦,有人癌症啦,有人三十多就如六十的啦等等。这或许有一些调侃的成分,但工作压力、加班确实很重。

Y君毕业之后,本来是要出国的,但机缘巧合在北京留下来,进了四大。第一原因,当然是为了户口。用他的话说,要不是为了户口,谁会选择这里,工作压力大,加班多,薪水可怜(等升职了,甚至到合伙人了,才会有大家想象的收入)。看来,北京户口依然是王道啊。在四大,加班当然是常事了,特别是年终审计的时候,更是拼了命也要弄完。听Y君说,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费事费时,就是要那么多投入,也没办法。为了这个户口,也只能这样了(看吧,还是户口)。两年之后,正好户口到手,2年工作经验足够,CPA完满,到时候跳槽到其他公司做财务,薪水高得多,压力也小很多,这两年也算是初期投入吧。

选择央企

D君和H君都是本科时候实验室的师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他们罩着我,自然那两年舒服许多,回北京自然是要好好拜访一下。我们实验室名目上是企业系统集成,做的是技术活,结果,我知道的这几年毕业的师兄们,似乎都改行去了金融或者咨询,换句话说,离开码农这个低粗土的标签,进入人模狗样的金融行业改头换面。

D君和H君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央企,原因,我不用说了吧,那啥(那啥,那北京户口啊!)。本来,央企总部的工作,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挤破头都想得到的。然而,他俩却发了一晚上的牢骚。除了薪水不是那么诱人,不加班、好福利、终身合同等等都是非常眼馋的条件,在他们眼里,在央企工作有一条致命的缺陷——你无法在这里奋斗,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这两句话看似有些荒唐,有些可笑,却戳中了央企的命门。是啊,央企,还要怎么奋斗。行政级别和一个省差不多,垄断国家某个行业,高枕无忧,没有什么压力,没有什么追求,对于员工来说正是理想的养老场所。而在国企里面充斥着各种有关系,有背景的人。他们,成为这潭浑水里的淤泥,阻碍着一切。

可T大的学生,或许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理想吧。他们觉得,如果在这里待下去,自己的武功会废掉的。现在看来是铁饭碗,是养老院,万一哪一天再来一个变故,还有其他地方会收留自己呢?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诅咒国家,很多事情,10年,20年之后,谁能说得清呢?在时代、在潮流面前,自己总是渺小而无力的,现在能做的,只有锻炼好自己的资本,才能在潮水到来的时候,不说成为弄潮儿,至少不会被呛到,甚至被淹死。D君和H君各有各得打算,都想在户口下来之后的一两年之内辞职,或是去券商、基金做行研,或是去做投资。选择这些方向,高薪水的吸引当然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在这些高度竞争的行业锻炼出来,还有什么风浪不能驾驭的呢?

民企的辛酸

F君也是我在T大的同学,只不过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他硕士毕业,一起出了国,去了同一个冷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读书。硕士毕业之后,因为各种机缘巧合,他选择回北京。他是我目前见过格局很大的一个人,无所谓户口,无所谓薪水,只是想尝试一下自己一直想尝试的东西,去了一家网络公司做产品经理。虽然到现在只有半年的时间,但我觉得他应该经历了我周围所有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在民营企业,特别是这种正在尝试的新方向的私营公司,公司内部的管理、人员关系、产品开发,非常复杂,也非常有意思。每个人在公司里面看似拼了命在为公司工作,而事实上却各有所思。有的人想实现抱负,尝试拉起一帮人在创业的大潮上飞向天空;有的人想在公司稳下脚跟,以后爬上高位;有的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休息一下,等时机成熟再扬帆起航;而绝大部分人呢,或许能在北京找到工作,每月账户上能出现五位数的RMB,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已经不错,别无他求。用F君的话来说,其实公司里水准层次分明,谁都看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各种力量都在拉拢他。听他讲这些公司里的各种趣事,好不快乐。再加上他本身格局也大,做事滴水不漏,谁都喜欢,非常抢手。听他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想回国混两年,经历一下这些活了20多年都没经历过的事情。可拍拍脑袋想想,没有他的心胸格局,没有他的做人做事的水准,有可能在这里面玩不转,我还是不要尝试了。

有人可能看到前面的“五位数”,两眼放光。因为这个数字我看来都已经算是高薪了(投行和BAT的请绕道)。可是,背后的艰辛有谁能看到呢?加班?如果你觉得每天7点多才下班算加班的话,那就别尝试这些中小网络公司了。用F君的话说,在产品上线之前,每30天的生活就是,夜里2点下班,看看北京两点的样子,早上10点上班,没有双休,没有休假。公司也非常“人性化”,每天晚上7点半提供免费晚餐,吃的特别好,公司的意思,没有别的,鼓励加班。有加班费吗?您,问错地方了。福利呢?您,问的是国企吧。其他的呢?其他的,都在你的“五位数”里了。一句话,钱是不好挣的,特别是这种变数很大的公司,有可能你下周就走人,有可能你下周就做副总,加薪80%。想挑战一下自己生活的,可以尝试,我呢,还是算了。

创业的激情与苦涩

我一直在胡说八道,现在的中国,创业就像打鸡血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模式都相似,搭上互联网的顺风车,弄个多少用户量的统计,然后开始估值上亿,开始融资千万,开始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我也在调侃,如果遇到一个人,自称是某某公司创始人,做创业的,头衔是XXO的,多半每月领着几千生活费,就等公司上市暴富;如果遇到一个,自称是做生意的,可是要小心打听,多半人家的小生意每月流水几十万,每年净利润几十万。当然啦,这些都是调侃,也就是我没法跳出来创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啦。

实际上,我非常佩服能下决心创业的人。因为到现在,谁都知道,创业就是九死一生(可能比例还要高),但是每个人都是十足的信心,自己将会成为那个活下来的。有这种信心,做事还需要别人的鞭策,还需要领导来督促吗?离成功,似乎就只差着适合的机会,正确的方向,正确的合作者。在T大的班上,20多个人里面,到目前为止工作的可能不超过10个,却已经有2个人开始创业,而且居然是同一个宿舍的。

M君当年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除了本专业,金融、咨询、市场等等方向做的如鱼得水。应该料到,他应该会成为班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果然,15年年中,他就全职组建创业团队,开始做互联网软装。软装的核心,不在装修有多牛逼,能把房子打造的有多豪华,而在于如何用有限的资金,在有限的时间里面把房间布置出来,主要目标群体就是在北京的大量长期租客。刷墙、布置、家具都是重要手段,而像传统装修里面的水、电、网、砖、木工等活,都是外包。而软装的竞争力,其实就是看宣传的水平,而宣传,在当下,就是互联网。怎么把互联网玩转,怎么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就是重点。而这个,恰恰是M君拿手的好戏。看他现在干得如火如荼,我们难道不应该自豪吗?

J君是我的好哥们,他应该算是极客了,软件硬件技术过硬。北京这两年受到雾霾的困扰非常大,而人们却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污染到底有多严重。一个微小而重要的市场产生了——便携式PM2.5测试器。专业的测试器,虽然准确,但是价格昂贵而且不能时时反应到手机上。而J君放弃了国外博士,加入的这家有国际血统的小公司(7个人里面貌似一半以上是外国人),就只做一件事情——用便宜但是准确度能接受的传感器,wifi模块以及相应的嵌入式系统,搭建一个设计美观、价格便宜的PM2.5测试器,让消费者随时能通过测试器显示,或者手机应用得知自己身边的PM2.5浓度。原先,我不觉得这个东西有多重要,还和J君调侃,如果你给我1折的价格,我会买你们的产品。但后来发现,其实非常多的人需要这个,特别是使馆、外企里面对自己生活环境非常看重的人,当他们有了空气净化器之后,需要知道到底什么时候需要在室内打开,或者关闭净化器。当我自己到了北京,才明白,这个小玩意儿的能耐:不要以为室内看着非常干净,出门才戴口罩。其实雾霾天气,室内的PM2.5浓度,甚至比室外还要高。如果只在室外戴口罩,那剩下的20多个小时没有任何的措施,那和没戴口罩有什么区别呢。看了他们的工作地点、感受了他做事的激情之后,我现在丝毫不觉得他们会失败。

创业真的就那么美好吗?虽然M君的公司是面向市场、J君的公司是面向技术,但他们其实收入并不那么可观。用J君的话说,月光是正常的。而且,没有人会逼你加班,但每天都会工作双倍时间。这就是苦涩。支撑他们的,除了未来的那个暴富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们内心的这种梦想与追求,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的事业。

尾声

见了那么多人,听了那么多段子,而我想讲故事就讲到这里了 。出国之前,大家都是同样的好好学习的学生,到本科毕业,各自却做出天南地北的选择。在这些选择中,没有对与错的判别,没有成功与失败的落差,只要不后悔,人生同样精彩。

2022,相约北京!

文/孙广勋

“双奥之城”,历史绝无仅有,怎么能不让我们为之倍加兴奋呢?曾记得,2001年7月13日那天,萨马兰奇先生在莫斯科宣布北京成为2008年奥运会举办城市之后,喜讯传来,举国欢腾。北京和全国上千万人走上街头,彻夜狂欢,港澳台同胞和海外侨胞也欢欣鼓舞,尽情抒发爱国之情。一向含蓄内敛的中国人在这个夜晚笑得是那么尽兴,那么骄傲。

如今,时隔14年之后,我们又再度成功申办冬奥会,更是再次燃起了我久违的激情。作为北京的一分子,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分子,心情又怎能不为之激情澎湃呢?这是值得难忘的一天,现场中国申冬奥代表团的所有人都沸腾了,在电视机前的所有人都沸腾了,在五湖四海的中国人都沸腾了!

要知道,每一次的体育盛会都能够让人们更加关注健康、关注运动。记得2008年北京奥运会举办之际,就曾掀起过一阵阵体育热,学校纷纷开展体育项目,让学生与奥运更加贴近。一提奥运会,“福娃”、“鸟巢”是最先从他们嘴里蹦出来的名词,运动和体育也成为了影响很多学生一生的习惯。那么2022年的冬奥会呢?我相信,也一定不会例外,喜爱运动的孩子们,注定会掀起一阵“冰雪旋风”,或许,您的孩子也会经历一段“冰雪奇缘”呢!我相信,学校的体育教育也会把更多目光聚焦到冰雪运动上,冰雪运动或许会成为您家孩子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放寒假了,邀约三五好友,一起去滑雪吧!在风驰电掣的滑雪中,去尽情体验冰雪带来的无穷魅力。因为,在冰雪的世界中,我们肯定会愈加健康、快乐。

未来的7年,北京必将会一步步为世界展现自己在冬季的魅力,为奥林匹克的光辉史册再添神奇美妙的一笔。在2022年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期间,在雄伟的万里长城脚下,让我们用“纯洁的冰雪”邀约全世界爱好运动的朋友们,共赴一场“激情的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