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百科
贵客网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关于除夕的文章

2022/12/04好文章

关于除夕的文章(精选12篇)

我家过除夕

文/施光华

年关已过,新年将至,我不由得想起合肥地区流行的一首古老歌谣:“今天二十八呦,咿呦嗬嗬;明天二十九呦,咿呦嗬嗬;后天三十整呦,家家把门关嗬……”可打小记事起,我家每年除夕夜大门却是敞开着,这究竟是咋回事呢?原来是我父亲做裁缝手艺“营造”的过年环境呦。

我的老家位于郊县一个小集镇,父亲做裁缝,母亲务农。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有个手艺,一家六口人饿不死胀不坏,比一般人家生活水平好一些。做裁缝是个辛苦活,小集镇以前不通电,夏天汗流浃背用手捋用湿毛巾擦,冬天冷得直打哆嗦,搓搓手跺跺脚,夜晚加班也只能点盏煤油灯睁大眼睛瞅着去干活。裁缝营业额多受小集镇“吃公家饭”人和周边农村左右,一到农忙季节,社员们都在田里“双抢”(抢收抢种)不赶集了,“吃公家饭”家在农村的人也纷纷请假返乡劳动,这时候小集镇逢集撂棍子打不到人,生意自然也就差了。可到了农闲季节,赶集人逐渐多了,生意也就渐渐地好起来了。尤其腊八进入年关后,生意可用“兴隆”二字来形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说当年物质匮乏,生活条件较差,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得体衣服和冬季御寒保暖的棉衣总得适当添置的,尤其孩子们于过年是一种渴盼,兴奋中渴盼新年早日到来,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肉吃,有压岁钱,还有鞭炮放等等。于是乎,父亲由平日闲得双手拢袖子,一下子演变为忙得恨不得胳肢窝里再长出两只手来。门市部和家里到处堆的都是顾客做衣服送来的布料、棉絮等。每当此时,母亲也一道加入裁缝行列,做一些简单的下手活,诸如网洞眼钉纽扣等。

一年中业务高潮终于到来啦!那就是除夕夜,照例是大人们纷纷领着孩子现场等做等取新衣服。一家人提前麻利地吃了午饭后,父母就像士兵进入战场一样精心做好各项准备工作迎接战斗。随着夜色的降临和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大人和小孩子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登堂入室了。顷刻间,家里成了孩子们欢乐的天堂,欢声笑语此起彼落。这个孩子说:“伯伯,这下轮到我了吧,把我尺寸量得好些啊,做得漂亮些啊。”那个大人说:“快给我家孩子做吧,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吃年饭呢!”只见微弱的灯光下,父亲一会儿手拿尺子或剪刀忙前忙后地给孩子们量体裁衣,一会儿又坐下来弯着腰小鸡啄食似的一个劲猛踩缝纫机。母亲则头也不抬两手不闲地干着下手活,透过灯光,墙上幻灯片似得展现出父母忙碌的身影。当时做一件衣服块把钱,一晚上能做上一二十件,相对于生产队上一个工才几角钱来说,这收入相当不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喧闹声逐渐小了,最后慢慢地消失了,不知不觉中屋外响起稀疏清脆的鞭炮声,提示着新的一年到来了!父母亲这才意识到整整干了一宿,于是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床休息了,不久卧室便传出浓浓的鼾睡声……

这种现象年复一年,概莫能外。故我们兄妹童年时期每逢年初一早晨开门总是悄悄的,唯恐影响父母休息。至于放鞭炮嘛,我家与众不同,当然等待父母晌午起床后再放啦。我家的鞭炮一响,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同时,也庆贺去年年底最后一天颇丰的收入呢!这真是:父母为家辛苦为生活忙,除夕还替他人做衣裳啊。

除夕午夜的烟火

文/因美之名

跨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我戴上斗笠作为防护,冲上九楼的天台欣赏全城的烟火。

和往年一样,楼旁的的空地照例是发射场地,所以,最近的烟火飞起来之后就在我头顶六米左右开花,爆炸声震耳欲聋,尚未燃尽的碎屑四下飞溅,我仍然有些胆战心惊,但是没有以往那种极度的恐惧感了,多年以前曾经有两次被烟火炸到,所以吓破了胆,每回过年都焦虑万分,惶惶不可终日。今年我的想法不同了,既然想要欣赏烟火最极致的美丽就不要惧怕它可能带来的伤害,何况这种伤害发生的概率是极低的,所以我安静地在绚烂的烟火下面不停地拍摄,努力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梦幻画面。

这些恣意绽放的烟火,倏然使我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正在牢牢堵着耳朵,躲在你的怀里,你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将这个幻象震得粉碎,光怪陆离的天台上只有我,和自己的影子,格格不入的成了烟火的一部分。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在不停的唱着赵传的《成全》:青春年少早不再……猜测着幸福来不来,一辈子猜不到的安排……放弃后永远不能再回来……

此起彼伏的烟火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天空沉寂下来了,因为几乎没有风,硝烟迟迟不愿散去,缓缓地流动着,在几束镭射灯光的穿插下慢慢变幻着,宛若地球两端的极光,弱弱的回忆着自己不久之前的无上荣光。

整个城镇安静了,夜渐渐凉了,我最后透过淡淡的烟雾深深的望了望无垠的星空,想到几千公里之外的冰封北国,轻轻的一声叹息,转身走下了天台……

中国城的桃花云

文/刘荒田

临近春节,旧金山市德顿街上的桃花摊热闹得不得了。除夕前两个星期,各种牌号的小货车就已陆续把桃花运来。于是,往常色彩总也缤纷不起来的闹市,在高高低低的招牌下,一堆堆绛红、粉红、暗红的火焰恣肆燃烧,夹着羞答答的绿叶,在市声中自成一派。

有年除夕,在花摊前,我和摊主老乡谈花,兴致甚高。他告诉我,他和妻子四点出门,驾车一个多小时,到费里蒙的桃林去——至于具体地址,恕不奉告,抢喝“头啖汤”的同胞愈来愈多,“专利”不可泄漏。拿刀砍上两个小时,搬上车,就往这儿开,抢个早市。摊位是预先和商户讲好的,借用门前卸货的地段,要“孝敬”点钱,外加一两株蕾子最密的桃枝。生意嘛,是岁晚越近越是抢手。从阴历十二月二十三“祭灶”起,天天能卖上三四百美元,除夕的“告别演出”,挣个一千来美元十拿九稳。

我抬眼观望,来买花的,各色人等都有。生意人舍得一两百元买一束,却要翻个遍,定要拣枝干够粗蓓蕾够多的买;还要在大年初一一早开齐,讨个彩头。平日把荷包捂得紧紧的平头百姓,也一咬牙,花上一天或大半天的工资,买上一两株。一位穿中山装的老伯伯,在摊前盘桓良久,逐枝端详,选中了一株,一问,要38块,嫌贵,放下走了。才几步,毅然回转,坚决地说:“33块,要了,图个吉庆!”通情达理的摊主,强装苦脸,和他成交。

卖花汉子说,到了除夕,从方圆几十英里外,华人人口达数十万的“旧金山湾区”,几万名同胞赶到这里来买年货。那时,街心涌动的人头上,浮着一团团桃花云——几乎每个人都拿着桃花,又都怕给挤落了花瓣,碰坏了花枝,不约而同地高举过头。成千上万的花束、花枝、花朵、花骨朵,掩盖了卖炸豆腐角和开心果的大货车,淹没了街角饱蕴着乡愁的绿色邮箱,招招摇摇,浩浩荡荡,何其豪迈的春之洪流啊!何其浪漫、潇洒、富有的金山客啊!形而下的、物质的唐人街,今天让桃花独霸着,云蒸霞蔚地迈向春的门槛。

我赶紧买了一枝桃花,因为太激动,没法细挑了——就那一枝,蓓蕾行将绽放的那枝。扛在这挑惯了异国生活重担的肩头,听任人潮推着,走了好几个街区。过了隧道,踏上回家的巴士。热情的美国人,今天对中国人格外客气——我人没到,就让开一条通道,小心地避开咄咄逼人的花枝,生怕碰落了中国人的春天。

除夕夜守岁啃骨头

文/刘志洲

庆阳地处董志塬,这里的村民大年三十晚上,都有“守岁熬年——啃骨头”的习俗,谓之“咬鬼”。

这天晚上,人们通常都会在自家院中摆上桌子,献上果品,祭祀祖先;小孩给老人叩头,老人们散压岁钱;燃放烟花爆竹,如此热闹一阵子后,就会把年前杀鸡猪宰牛羊后的骨头拿出来,煮熟剔肉,盛在盆内,放在土炕中间的炕桌上,一家人围桌而坐,手拿骨头蘸蒜水,啃得津津有味,乐得笑声满屋。

说起这“啃骨头咬鬼”,庆阳当地人有个俗谚“三十啃骨头,鬼祟不敢瞅”,道出“三十晚上啃骨头——没啥”等歇后语。按理骨肉相连,有骨头就该有肉,但人们为什么又会反着说呢?这来源于一个故事。据说,这肥沃平坦、一眼望不到边的董志塬,过去一直都被权势富豪所占有,穷人都给富家打长短工,辛辛苦苦地劳作一整年,到头来还是填不饱肚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过年不要说吃肉,和平时一样,怕是连点白面也见不到。

有一个长工,到年三十回家团聚,这家地主念他干了一年活,就把刚杀了猪的猪肉用刀把肉剔干净,剩下白生生的骨头给长工拿去。长工带回骨头,在三十晚上煮了一锅汤,一家人围着一锅汤边喝边对天长叹: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们年年对你烧香叩头,有哪点对你不好,为啥就让我们啃这少筋没肉的骨头,看来你也和他们富人一样的。

说来也凑巧,玉皇大帝这晚高兴了,在财神的陪同下到人间看过年的热闹。不料偏偏看到了长工一家的光景,还听到了长工的悲怜咒语。他大为扫兴,扭头瞪了财神一眼,说:“你把钱财都散到哪里去了?”生气地一甩袖袍,回天宫去了。财神为了讨好玉皇大帝,就变了个法,把抛在院子里的白骨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这时,正是半夜时分。

这事很快传遍了左邻右舍,一传十,十传百,形成了三十晚上啃骨头的习俗,坐等着骨头变成银子,所以又称“守岁”。

春节传说之七

文/夏荷听雨

躲过“年”祸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关心这位乞讨的老人。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也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一声。

“年”朝老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及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为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内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在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祝吉祥的来监,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问好道喜。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

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文/陌路流年

飞蛾扑火,只为那耀眼光芒,哪怕最终灭亡

孤独寂寞,只为那年少轻狂,哪怕只是想想

寒风呼啸而过,回忆无数沧桑

流年笑看承诺,青春几多悲伤

月下孤影叠成双,谁能与我共享

文/七尾鱼

今年又没有回家,白天和母亲互相道了几句祝福之后,便匆忙地放下了手机,好怕,眼泪流出,让声音变得哽咽。

颠沛流离,似乎成了我这几年一度生活和工作的真实写照。想想,辗转几个城市,回家的那种欲望几乎被快要磨光了。

上午走出门,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红色的纸张上,金色的的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节日喜庆的灿烂!站在异乡的土地上,冬的冰冷将脚下的泥土弄得坚硬无比。看着同样陌生的人流,洋溢着幸福感的样子,把我衬托的像是一个流浪者。在热闹的城市里,我变得非常冷清。

朋友可能失去,也可能马上拥有,可是身边的亲人呢?对于他们,除了在佳节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外,有的还是深深地愧疚——为了我的梦想,也或许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我出外打拼,一走就是四年,多少个日夜里,他们为我牵肠挂肚,可是我呢?意气风发之时早就将他们忘的一干二净,失败受伤后,才想起了他们曾经给予给你的温暖。离开家的孩子,如同一只鸟儿,羽翼丰满时自由翱翔,当翅膀折断时,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那般悲怜!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尝试着成长,接受着孤单,放弃着所有。

冰冷依旧,孤独中彷徨

青春依旧,流年里成长

香烟染指在指尖,承载着寂寞轻缈,燃起了几分愁绪,吐出,穿过了多少迷茫。

小时候,我会在今天忙碌着和小朋友们在大街小巷中,兜里揣几个小鞭炮,玩得不亦乐乎;或是穿着新衣服,跟随着父母挨家挨户的拜年,便拿着红包和父母炫耀着;亦或是躲在暖和的家中,吃着一些对于自己来说一年中都很难吃到的可口的东西。

现如今,我仍然忙碌着,我会在今天和同事们在空旷的餐厅里陪着领导,强颜欢笑的喝着酒;或是穿着正式一点的衣服在清冷的写字楼里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中,做着报告;亦或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陌生的小孩子,冲着你露出童真的甜甜的笑,于是不情愿的包个红包,递出去。

过年可能是最忙碌的时候,可是心情,在小时候和现如今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快乐和愁苦。

总觉得自己永远是那样的多愁善感,永远的悲春伤秋,不管年龄是否已经适不适合这样了,也不管这一刻是否该不该去这样。自己依旧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多愁善感着,悲春伤秋着。

当夜幕降临,霓虹灯光华丽,瞬间折起除夕的氛围。高高的旺火将周围烘烤的炙热无比,红彤彤的灯笼和着清风微微摇曳,大人们牵着小孩子冻的通红的小手,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车辆开着灯,刺耳的喇叭声,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鞭炮声……种种的种种,将除夕的氛围慢慢的升华到了极致,我的身影,淹没在这之中,心中莫名的惆怅,也奇怪的有着几丝兴奋。

直到很晚,我才回到宿舍——空调愤怒的将房间内的水汽一扫而光,显得格外干燥,洁白的墙壁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鲜红的‘福’字,乍一看,恍惚在嘲笑着我今天的落魄。和我一样不幸的没有回家过年的几个同事,正挤在沙发上喝着酒,电视机里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会正有气无力的播放着。我走过去,将一杯清酒灌入肚中,也许是太过猛烈了吧,喉咙感到非常辛辣。屋子内的一切在白色的节能灯的笼罩下,十分的苍白。

除夕夜,在想家和工作中不断的筹措徘徊,渐渐的形成了一条透明的路,在路上遗留下来的各种痕迹,整整跨越了又一年!

美丽的灯光在落地窗前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窗外的鞭炮声也是连绵不断,勾勒出了一幅浓郁的节日画面,这会成为我成长,我记忆路上的一处绝美。它们背后是孤独的,但是它们在我的眼前,我的耳边,展现出来的和谐,让我在那一瞬间,忘乎所有。

天花板在流年的目光中仿佛变得有了生命,在倾听着我的故事,随着我的心跳,将悲伤,或曾经快乐,一幕幕上演。放下一切,只是在梦中沉醉,而现实,是那样令人失望的心碎!

过年,浓重的节日和平凡的生活相互交错,彼此纠缠着,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之中做出了抉择——牺牲了节日或牺牲了生活。

一杯加了糖的咖啡,再醇香,也是苦的!

烟花燃起,璀璨,直至揉碎在我的眼牟中,也揉碎在了寂寞的苍宭中。今年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或许此刻,母亲正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只是,人生难免会有不完美,少了他们那个唯一的,那个曾经带给他们幸福,欢乐,带给他们忧愁,悲伤的,那个不孝的儿子!

风儿,寄托着我的思念,上演过往

文字,寄托着我的情感,述说惆怅

除夕,寄托着我的流年,祝福安康

春节传说之二

文/夏荷听雨

躲过“年”祸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关心这位乞讨的老人。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老人一些食物,并劝他也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灯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一声。

“年”朝老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及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噼噼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为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内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蜡烛还在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祝吉祥的来监,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问好道喜。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

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龙年除夕夜

零时的时候离开客厅到房间,坐在电脑前,放萨顶顶的歌。春晚上萨顶顶唱万物生时,我到路边放礼花没看到。

在她空灵的歌声里,内心获得片刻平静。

兔年结束,龙年来到,新年快乐,寻寻蝶蝶。

爱吃的皮冻、萨顶顶的万物生、蔡骏的天机、南怀谨的论语别裁……

这个春节,难过的心情,映着鞭炮的喧闹,慢慢的,都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过去一年里,把这句话对自己说了好多好多次……

春节的事

文/胡竹峰

好闲

好(hào)闲,谁不喜欢闲情逸致?好(hǎo)闲,谁不喜欢无所事事?当然,也有人是劳作命。我有个邻居,三天不下地干活,腰酸背痛。我自己三天不读书写作,心烦气躁。读书让人心静,写作让人气顺。但我还是好(hào)闲,喜好的好。闲得发困最好,近来睡眠不好,就希望昏沉沉大睡。

春节里我好(hǎo)闲。闲得无所事事,每一年的春节我都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双手互插在袖筒中取暖,游手差不多是抄手了,走在乡下的路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倘或在古代,别人还以为我走路都不忘施礼。

母亲说我回家经常失礼,不懂得敬烟,不懂得劝酒,不懂得奉茶。唐人张保嗣有诗说道:“抄手向前咨大使,这回不敢恼儿郎。”古小说中的酒店,有客人进门,酒保总要抄手问好:“官人要甚东西,吩咐买来!”“客官,您里面请!”“客官有何吩咐?”

抄手是真,但没这么恭敬,我很少小心翼翼。做人上总是随性得很,抄手的时候少,摆手的时候多,和很多人只是拱拱手,客气一下。做人上客客气气,呵呵一笑,这样很好。呵呵一笑的格调,在金刚怒目之上。我想。那握手呢?握手是现代社交礼仪,古人差不多就是作揖。作揖比握手格调来得高,我想。在交往上,今人不如古人,古人客气是真客气,客气得人情脉脉,今人客气是应酬,不过面子账耳。

这些年春节,和以前的年味不同了。年味是心境,不是年味寡淡了,而是心境变了。过年是一种心境。其实也蛮好,读书喝茶饮酒烧菜写字散步,人来人往,觥筹交错,能得闲趣。春节的好,不过好(hǎo)闲,可惜拜年太多短信太多电话太多祝福太多。祝福太多也是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年纪渐长,越来越好(hào)闲,精力不够,到底比不得少年时。这些年春节,特别迷恋一个人的茶时光。尤其在乡村,夜深人静,对着炉火,昏昏沉沉,木炭燃烧的气息在四周飘飘浮浮。火炉上放几颗花生、板栗,茶一开开喝下去,额头与脚心沁出汗来,须臾,背心也出汗了。炉火慢慢黯淡了,只有手心近触才能感觉微弱的暖,寒意渐渐围拢上来,睡意也渐渐围拢上来。

年食录

腊月初八吃腊八粥,基本已拉开了春节的幕帘。讲究的人家,用杂粮做成“腊八粥”,红豆绿豆黑豆白豆麦仁苞谷小米山药,差不多就是八宝粥的样子。在豫东乡下,还有农民将“腊八粥”甩洒在门、篱笆、柴垛等上面,祭祀五谷之神。

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人们提前一天就将房前屋后打扫得干干净净,早上起床,陈设糖点果品之类敬供“灶神”。灶神原是天庭的厨师,因为偷吃饭菜,受罚坐在民间的灶台上。一个嘴馋的厨子,经年累月看人家烧菜做饭,大咽口水的同时,怀恨在心,心里多少有些想法,每年腊月二十三返天时,总要对凡间的事指指点点。老百姓知道了,就在这个日子里制一些糯米糕和饴糖之类供在那里,有将灶神嘴巴粘上之意。另一方面,吃人家的嘴短,灶神上了天庭也不好意思再说三道四。

农村里,小年这天,或者除夕那天,家家户户都会上祖坟,给去世的先人送肉送点心水果送纸钱,邀请他们一起过年。

鲁迅小说《祝福》的开头,写了绍兴腊月二十五举行的祭祀活动,报一年平安,求来年幸福。绍兴人家忙着祝福的时候,很多地方正在做年糕。将糯米浸泡以后蒸熟,再放在石槽里捣烂,拍打成一块块“米砖”,这是最初的年糕。年糕种类多,吃法不一。

祭过灶神,祭过祖先,人们开始忙着置备年货。年底的日子似乎比往常更快一些,在外工作的无论多远都会想方设法赶回家里。一家大小忙着备年货,平日的冷清都被热闹代替。

转眼就到了除夕。

除夕的夜宴,无论是在家里做一顿大餐,还是去饭店定一桌好饭,饺子都是永恒的主角。为了增加节日气氛和乐趣,过去人们还经常在饺子里包上铜钱,现在基本换成硬币了,抑或包上蜜糖,有些类似中彩的意思。

除了水饺,除夕这天,乡下人还蒸馒头(小馍)、大馍(里面放几颗枣)、小花(用花模子或用筷子盘做,用手捏,刻上花纹,上面放一颗枣),配点果脯,长辈们一人送一个。然后做团圆饼(一张圆饼上摆满小花,留待正月初五全家吃),再将各种形状的小花摆在团圆饼上,层层叠叠,摞得像小山。

吃年夜饭的时候,全家人务必到齐,有人不能回家,作为家长的也要留一个座位和一套餐具,体现团圆之意。落座时,祖辈居上、孙辈居中、父辈居下,白酒啤酒红酒果酒,会喝不会喝都会多少喝上一点。吃年夜饭,要关上大门,寓意关门发财。不仅如此,吃饭还重视“口彩”,称饺子为“万万顺”、年糕为“步步高”、酒水为“长流水”、鸡蛋为“大元宝”,鱼则叫“年年有余”;过去有些地方无鱼,就刻条木头鱼替代,这条鱼能看不能吃,名为“看余”。

除夕,我们曾醉过

明天又除夕,后天又初一,善饮者总能借此佳节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贪上两杯,而不常喝酒的老人、孩子与女人总有别样情怀,在此刻除旧迎新、欢聚一堂的时候,破例一杯,笑闹一盏,对饮若干。

我第一次喝多的时候就在八九岁那个除夕,被大哥哄哄骗骗地灌了几杯头曲,又跟大侄子饱饮甜蜜的葡萄美酒,然后醉得不省人事。

从此,踏上了醉生梦死的人生征途。

姐在春节醉过,二侄子醉过,他们哭着闹着扑向酒瓶……

嫂子除夕醉过,老妈年夜饭醉过,她们曾经醉了,哭了,抽抽啼啼痛诉过去的一年、过往的岁月一些伤心事……

此时佳期不淡定,他们曾大醉于除夕。

除夕,除夕!除去陈旧的往昔,总能不经意地掀起岁月的伤痕。

除夕,除夕!除去心中多少事,留作来年增尘埃。

除夕,除夕!一场相聚的畅怀,诉说的畅怀,烈酒的畅怀,偶醉的畅怀。

唉,除夕,我们曾经醉过。

平时的应酬,总有喝多的时候,但这样的酒活该醉了,活该不省人事,活该家人的埋怨。怎么说呢?这样的酒总有一种目的,总有一种不得不喝的理由,或者没有理由地倒灌几口。

而除夕的这场盛宴,缺不了酒,但没有任何的应酬,不用给领导挡酒,无需繁琐酒令,不必面面俱到,不看他们脸色,不给他们面子,不让一滴酒浪费!高兴地喝,痛快地喝,捉对地喝,悠然地喝,嬉笑着喝,大哭着喝……

轮也轮到我们喝一杯,轮也轮到我们醉一场!

天赐的酒,天赐的良辰,天赐的一场大醉!

我们曾醉过,在某一次除夕。

我们曾笑过,在一场酒宴。

我们曾大哭,在一次喜乐佳节。

回首,我们曾经醉过,在苦乐年华苦乐的除夕。

谁知道呢?写着写着又到凌晨,又到除夕。趁夜,作一次12小时的穿越,我站在几个小时以后的时光隧道,围观了某一举杯的帅哥,记下了如下事件:

2012。

阴转多云,偶有日光。

蚂蚁酒醉,大闹于龙年除夕……

年的回忆

文/郭锦宇

又快过年了。屈指数来,日子如流水般在不经意中溜走,然而溜不走的,是乡村里那种质朴、真实的年味。年的味道一如百年陈酒,醇香浓郁,品不完,尝不够。

童年的年味是快乐、幸福的味道。小时候过年意味着穿新衣、走亲戚、拿压岁钱,有多少过年的美好往事留在记忆中。记得吃完腊八粥后的半个月里,邻里乡亲们就开始忙碌起来,炒瓜子,炒花生,做年糕,蒸馒头……那一阵阵香气从屋子里飘出来,令人垂涎欲滴。这时,奶奶总会拿起一个刚出笼的冒着热气的豆沙馒头递给我,并嘱咐我:当心烫着,慢点吃。那种暖暖的香味、甜甜的豆沙,一直甜到我的心灵深处,瞬间在我的内心充盈得满满的。

上世纪80年代初的乡村见不到烟花。父亲总是会想方设法捎回一些小烟花。至今仍记得有一种烟花,名为“孔雀开屏”,只有香烟一半长。空旷的院子里,躺着这个不起眼的“孔雀开屏”,我心里总是很期待,远远地捂着耳朵,父亲去点火,只听“嗞……”的一声,小烟花顿时绽放出极其微弱的蓝幽幽的火花,在地上飞速旋转了几秒,待你准备定睛看时它如昙花一现湮灭了。但那一瞬间旋转的火花让我心旌摇曳,仿佛真的看到了孔雀开屏时翩翩起舞的样子。

成年后的年味是举家团圆、温馨的味道。父亲弟兄六个,他是老大,所以过年历来是父亲的重头戏,尽管我这一辈都已成家生子,但每年除夕老老少少近30口人,三大圆桌,聚集一起,分外热闹。早在除夕前,父亲就会开好菜单,安排大叔买菜,二叔掌勺,四婶收拾碗筷等。到除夕夜这一天,全家为过年而忙碌着。

我们小辈们则带着孩子忙着贴对联,顿时家家门上都换上了新的春联,祈望着新的一年生活红红火火。当夕阳收起最后一抹金辉时,大家都围着丰盛的年夜饭落座。桌上有冷盆、热炒、大菜、水果……父辈们喝酒畅谈,母辈们叙旧话新,大家庭里洋溢着祥和的幸福感。吃过了年夜饭,父辈们都搬出自家的烟花、鞭炮,在乡村的小河边排放一排,烟花像一个个在小河边站岗的卫士,随时等待着命令。随着一起点燃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着,各种烟花、鞭炮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像霞光一样耀眼,天空也变得五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孩子们跑着、跳着、笑着、欢呼着,声音在除夕的夜空荡漾着,久久不能散去。回头一望,满头银发的奶奶也抬着头,咧着嘴,那神情似蜜糖甜透了心,老老少少的笑声交织成除夕欢庆的生命乐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无论怎样,年的味道,它始终在我的心里,时刻在我的生命里。

一个人的除夕

文/宏峻

很多次过年没有回家了,很不想再继续,事实却是:今天我将度过只有自己的除夕。

前些年因为离家太远,各种事情,各种耽搁,来来回回,各种太折腾。父母亲忍着自己的思念,心疼地劝着不要回了。很多人会问,而我却从不去想:过年不回家的人到底想不想回家。很多事,说来话长,很多事,不是用言语就可以完全表达的。

今年,是我自大学以来离家最近的一次,我却仍然没有回家。除夕夜,一个人对着电脑,吃着白天买的零食,当作是一个人的“团年宴”。门外的爆竹声此起彼伏,毫无保留地告着我它们的幸福,也在毫无保留告诉着我它们主人的幸福。

我们总能在这样的时候收到平时没怎么联系的朋友送来的暖透心房的问候。而我会统统的收着,存进我自己的银行,升值。除夕,一个人?那又怎样?相对于群居的热闹,我更喜欢独处的清幽。一个人在这样万家灯火,纸醉金迷的时刻,能够做到干净自己的脑袋,不也是一件值得称颂的事么?

很多朋友会趁着这个时候,跟我聊起境况。好久不见,怎么样也得找个时间聚聚吧?而当得知我没有回家,他们起初都会很惊讶:离家这么近,怎么不回家?之后很快就是很淡然的表示理解。说实话,我没有办法给出他们期许的答案。而这根本不重要,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能够在问及他人之前就已经在心里预设好了答案。我也不会在意他们在心里面预想了多少种答案,反正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会说服他自己。

有种朋友,不需要太多的词语修饰,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暖,逢年过节也不会说打电话,发短信致祝福。但是,却总能在需要他的时候,会奇迹般地出现,虽然,我们并没有说。

电影里头常演的过命的交情,我想用在这应该不为过。很多时候,不说话不代表不知道,不联系不代表不关心,不回家不代表不想家。就像现在的,不说,也许他们知道我的安静不代表不热闹,一个人的除夕未必是凄凄惨惨戚戚。“只要心里有家,在哪都是过年”话很老,却很真。

有一种默契叫心有灵犀。有一种心有灵犀叫志同道合。前段时间,我一直在看海子,就在刚才我收到了“以梦为马”的祝福短信。很高兴,他也喜欢海子。海子的诗,看了好久,我仍然没有办法很好的把握诗人诗中的意境。骆一禾,一个在海子自杀之后的同年殒命的诗人,海子诗歌卓越的阐释着,称海子为“赤子”,诗人西川给了我们很好的答案:海子单纯敏锐,富有创造性,同时急躁,易于受到伤害,他关心并且坚信那些正在消亡而又必将在永恒的高度放射金辉的事物。

我们理解不了海子,因为我们没有过他的经历。有句话说“存在即合理”可是,真的这样吗?君不见多少合理的存在被消亡?君不见多少的合理没存在?

很喜欢这句话“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你有何资格对我的生活指手划脚“。很多人受不了他人的指指点点,却沉溺于对他人指指点点。太多太多的“只是凑凑热闹”,太少太少的“我要冷静思考”。陈欧说:”从未年轻过的人,一定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偏见……所谓的光辉岁月,并不是波澜闪耀的日子,而是无人问津时,你对梦想的偏执……”

除夕已经过完了,文章也该结束了。我竟然才发现,原来,窗外的爆竹声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我却全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