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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樱花的散文

2022/12/04好文章

关于樱花的散文(精选12篇)

樱花之恋

文/刘燕成

樱花终于开了,在这暮春三月,我终于等到了那一树树白雪,那是满树洁净的春呢。

花香是昨晚的雨夜里开始渗进了书房来的,那时我正埋头读着冰心的《樱花赞》,我似乎是从书里就闻到了那一枝枝樱花的芳香,手不禁一阵颤抖,摇摇晃晃地,似乎是春天的影子在我眼前荡来荡去。于是心开始涨潮了,不再像原前的那样安静,我干脆把书搁到了书柜里,不曾想,还未来得及推开窗,竟然就遇见了这美丽的樱花。

花是从窗外将头探进我的书房来的,洁白的花瓣上还流淌着清亮的雨,不,这湿漉漉的花样才更加惹人痛爱。花因为潮湿而愈加饱满,风一来,沉甸甸的花枝左摇右摆,芳香,于是来得更加猛烈了,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挤满了樱花的味道。

三月暮色,总是那样的深沉,加上雨雾缠裹,这夜,于是浸染了墨一般的黑。夜里,我总是要找点事来做的,总不能白白地虚度了这美好的三月春光。看书,似乎就成了我唯一打发黑夜的方式,一边看书,一边思慕着那早晚都要来的春,心便阔朗了许多去。当然,枕着这三月的夜色看书,实际上阅读的就不仅仅是书了,那里面大抵都还夹杂着一种牵念或期盼的。但是这个三月,我一直没有见到樱花,那一抹抹千丝万缕的牵念和期盼总是缴在心里,闷得人心发痛。

所以,这个三月的每一个白天,我都要去看一眼窗户外的那一岭岭樱花树。每一次,见着它们光洁的枝桠竟然没有半点怀春的意思,心便开始生怨,便恨那晚来的春风软弱无力,连一枝樱花都吹不开。当然,还忧念那瘦弱的樱枝迟迟没有把春的颜色吐在花间,尽管樱花树的枝桠是那么的细小,但这已是三月末梢了,说来,那花是早就应该盛开了。久久地,我站在樱枝下,默默无语,就因为迟迟未有见到那灿烂的樱花,哪怕只是一朵。于是时不时有心灵的疼痛拌和着那些无缘无故地生长出来的哀怨一起疯长,欲哭,却无泪。

都三月了呢,春天早就来临了的,这樱花,迟早都会开的。许多时候,我这样安慰自己,反正,见不着樱花,其他的花到底是可以看见的。我几乎对窗外的那一树树樱枝失去了念想。不过,大多时候,往往见得了那细瘦的樱条儿,亦是会好生心痛的。我想,日夜切切念着的樱花,全是这些瘦弱的樱枝孕育出来的,我不该对它们生恨。我应该拥抱它们,我应该和它们一起等待那片美丽的春色,等待那些婉转又悠远的鸟鸣,等待那不经意间就遇到了的蝶舞。尽管樱花迟迟没有开放,尽管春光已经落到了三月末梢,总之,已经有一些山鸟,开始了春天的歌唱了,一些蝴蝶,也早早地跳起了春天的舞曲,它们就是春天的信使罢。

这个三月,我常常无边无际地思索着一些与春天和樱花相关或无关的物事,我想起它们,我的泪水就开始泛滥起来。早些时候,也是像这么的一个春天,樱花沉在梦里,很久了,都没有开花的欲念,母亲坐在老屋外的木榄上,望着那一树光秃秃的樱枝,沉吟着:樱花睡过了头,灾难不好求;樱花醒得晚,庄稼要绝产……一遍又一遍,母亲轻轻地唠念着,我还亲眼看见母亲那两池浑浊泪水滑下了脸颊。到底是年纪幼小,不懂事,见到了母亲抽泣,却仍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只会一个劲地往母亲怀里钻。果不然,那年十月,母亲就去了。那个悲痛的时刻只离三月樱花谢尽之后七个月光景而已,虽然此后,母亲不再有疾痛和贫穷,但在我心灵深处,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从此开始血流不止。无数次,我反反复复咀嚼着母亲的话,我害怕再次遇见某一个突如其来的三月,看不见樱花的影子我就会伤心落泪。

樱花到底是开了,借着书房里散发出去的灯光,我终于看见它们白灿灿地结了一树。窗户外面的山梁,虽然隐匿在夜色里,但我分明还能辩得出那一岭岭绿色,其中,那灿若星光的白色斑点,一定是樱花。不知不觉间,我感到一股吉祥的瑞气拂向心底,我想起了唐人李商隐的句子: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扬岸。

樱花路

文/心恋部落

初六走春我们去登青山看瀑布,尽管十天八天就来一次还是不厌其烦的来。因为一路有山溪欢流相伴,还能吸吮青草古木散发的幽香,并且……蓝天阳光慷慨的把新鲜的负离子源源不断的传送,让人越往高处走越轻松畅快!

今天与以往很不同,是个大晴天,上山略晚些,阳光已经投过一片圆天从瀑布落下的方向洒到倾泻的瀑流上,素练格外洁白,上面不时跳起金色的水雾水珠。瀑布前空间不大,阳光洒下来折射出七彩光线使瀑布若隐若现,恍如梦境。扶着护栏拍照,一个光点定格在栏杆上就是一颗小太阳,新鲜明亮。折射的光做了背景,给头发和肢体镶上金色的边际线,整个人被光芒搂抱,在光芒里浸泡着,筋骨在大自然里松软融化了一般的自由自在。

一个钟点下山后,我们选择没走过的山路回程,想找找哪里樱花树多,过几天盛开再来一饱眼福。果然走不多远两株樱花在碧绿的簇拥里开得一团灿烂。车刚停下我几乎是跳下车,举起相机拍远的拍近的,拍几枝拍几朵,拍不够,看不够,不想离开。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徒步的老者,他说往前走还有更漂亮的!听完他一番指点后,我们开车继续往山顶走。真的,路边樱花陆续闪现出来,近的光彩夺目,远的若隐若现。对着蓝天白云拍花朵的簇拥,仿佛听见它们窸窸窣窣的花语;把镜头拉近到让花朵贴近密集的青竹,仿佛听见它们辗转悱恻的呼吸。樱花树在高空与山路对面的参天大树相握,我第一次领略娇小妩媚的樱花,也有一腔铁骨柔情的豪迈。车子往前开,忽然苍翠的缝隙中闪过粉红色的雾纱——下车仔细看,山坡的樱花开得连成片了,简直是朝霞铺在山坡,棉纱盖在山坡,烛火连着烛火点燃在山坡。我想走进云里雾里,置身燃烧的明媚里……可惜,我的脚步被一道又陡又深的沟壑阻挡,无论怎样调动镜头的角度,都因树木密集拍不清楚樱花盛开的胜景。不过,我们却能够从低处仰望樱花的美艳,从高处俯视樱花的袅娜,甚至驻足路边与樱花耳鬓厮磨也是一番畅快淋漓了。

车子转个弯,对面樱花似一条游龙往山野的深处隐约绵延,原来那是我们脚下樱花路的延伸,顺着山路几分钟我们就行进在其中了。尽头是一处农家,设有休息站和餐点,周围远近高低都开满樱花,真可谓神仙的住地。我们在路上就吃了自备的生机食物,在农家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山路时明时暗,樱花树不知从哪里忽然闪过,心情兴奋得如波浪一样起伏。在几棵特别高大的樱花树旁停下,几个年轻女子欢蹦乱跳的拍照,把一位先生忙得手足无措,因为这几个女子让他拍到她们跳跃起来的姿势;另一棵树下一对中年情侣格外安静,挨累的也是男士,每拍完一张照片那位女士都要看看是否满意;还有一棵树下停着一辆休旅车,后备箱支起来,五六个人,还有几个孩子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瓦斯炉烧着水,冒出热气。她们人手一个杯子,悠闲自得的喝茶。我从他们身边经过,一位先生用台湾话跟我说:“漂亮吧!”我说“特别漂亮!”他从我的口音当中马上捕捉到话题说:“对啊,把外面的人都吸引来了!”“请喝一杯茶吧!”他起身很热情很客气的端起沏好的茶要往茶杯里倒。我笑着摆摆手说:“谢谢!我刚喝完”其实我很想喝,感受一下樱花树下茶的韵味儿,可是,要用人家的杯子很不好意思。

我也是个拍照迷,一边拍照,一边眺望高大的樱花树,绿叶还在花朵旁边孕育,只有粉色的花团缀满树枝。树枝纤细弹性的伸展,温柔的抚摸天空,却竟然无法用矗立来形容它的高大茂盛,也不能仅以小家碧玉来描绘它的美丽,在我眼里它高大得飘逸开阔豪放,不掩饰走过冬天的自由快乐,浩浩荡荡的传递出内敛谦卑的能量!

走过樱花路,我终于释然,观赏樱花的同时,我触摸到樱花洒脱博大乐观的灵魂。纵使今生不再与这美景相遇,心灵也会开满樱花,因为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颗细胞,原本就跟花草树木亲密无间。我感动于怀着初心的爱,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花朵在生命里开放,互相伴陪着一起旅行。

樱花赋

文/张子其

初见于汉,盛植于唐。地不分南北,花次第而开。含苞时,点点乎红豆相思;绽之初,盈盈乎处子启唇。

花将盛,花间藏叶,其叶瑟瑟;叶渐长,叶里寻花,其花楚楚。其根若何?龙盘蛇行。其干若何?铁冶铜铸。

玉叶坠珠兮,湘灵鼓瑟;新花溢彩兮,谪仙挥笔;风摇琼枝兮,嫦娥振衣;波映丛林兮,阆苑仙阙!

溶溶春波,翩翩飞鸟,幽幽天籁。祥云飞渡,水走岸行,气势如虹。粉素红金,争芳斗艳,一派雍容!

盛世樱花,灿若云霞。五彩缤纷,四射光华。樱林逶迤兮铺天盖地。樱花妖灼兮,百里风香。月光泻银兮,贵妃新沐婀婀娜娜;朝晖流金兮,天女散花沸沸扬扬!蝶阵朝奉兮,啜花露之琼浆;东风驻足兮,吊落英之被地!

登高望远兮:风荡谷鸣,飞霞雁阵,万千气象!举觞痛饮兮:花醺鸟醉,天地为庐,梦幻仙乡!

跋:丙申之春,邢湾古镇,澧河之畔,数万亩樱花含苞待放。余身临其境,目观其盛,感政府改天换地之壮举;叹京奥策划运作之奇功;思天适应时植樱之睿智;念中铁挥师助阵之豪情!赋文感怀,以咏桑梓之美,复感斯生之幸哉。

栀子不言自成蹊

文/石会文

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栀子树,年年开花,满院芬芳,幽香袅袅羡煞人。每当花季过后,还真有点甘棠遗爱的感觉。

院子里还种了樱树、杏树、桔树、柚树、桂树,最早送香的要数杏花,依次便是樱花、桔花、柚花、栀子花,至仲秋时节,才是桂花飘香了。这些花中,最香的应是栀子花,那天然自成的清香如娇女袭人。

诸花中,樱花名气最大,每年慕名来武大看樱花的人项背相随,熙攘攒动。

可我觉得樱花似乎有点徒有虚名,我认为樱花并不好看,星星点点,弥弥散散,也没什么香味。我想它的出名也许是人云亦云,炒作使然。

但转念一想,既然人们都这么欣赏樱花,总有它的理由,后来我才明白,樱花是看气势的,成片成片的樱花犹如花海一样,茫茫不见尽头,弥漫浩瀚,气势磅礴,那是何等恢泓。我家院子只有一棵樱树,是绝然出不了这等气势的。

那些能结果实的花,固然有些香味,却经不起一点风雨。我家院子里的那颗杏树已有两年没结果了,只因正当花开之际,恰逢一场风雨,把树上的花洗得干干净净,满地残花,轻怜痛惜。这些结果的花呀,面对风雨,只能无奈风雨花落去。

这样残花贻尽,何谈花美娇丽,何谈花香溢人。

然而,栀子花就不同了,它无须樱花那样倚仗气势而惊艳,也不会像杏花那样经不起风雨摧残。栀子花,仅一朵就能艳压群芳,仅一树便可芳香贻人。 栀子花在烈日下、风雨中却是显得更加艳丽清秀,它是烈日风雨中砥砺廉隅的精灵。

我时常会在早上独自细品那默默而开的栀子花,白玉无瑕的花瓣,柔柔的、嫩嫩的,清洁得没有一丝尘泥,晶莹的露水抹在雪朵上,似少的女面脥一样柔丽润泽,莹华剔透,娇丽淡雅得不显丁点装饰。特别是那几丝淡黄的花蕊,在层层叠翠的白玉中,格外珍颜。还有那花瓣上留下的花萼,清淡翠绿,仿佛是镶在白玉上的翡翠,楚楚动人。正如那“浅蕊黄金韵栀子”“烂开栀子浑如雪”的心动描绘。

有人说,栀子花是平民之花,一点不假。

记得小时候,每年栀子花开的季节,街上都会有小姑娘在路边叫卖栀子花的,一分钱两只,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街上的女人们总会买上几只,插在后脑的头发上,或挂在胸前,满街的女人几乎都喜欢这样,无非是讨个香味。现在的女人会说她们很俗,我想那个年代其实也算是一种时尚。时尚是永恒的,形式是变化演进的,谁说谁俗呢?原来时兴穿大裤脚,便说小裤脚俗,如今又时兴穿小裤脚,又说大裤脚俗了,说不定那一天大裤脚又回来了,俗与不俗,谁也说不清了。

可惜姑娘们爱插栀子花的情景现在是看不到了,爱香的姑娘们都用上了各式各样的香水,国产的、进口的,尤其是法国香水更令她们青睐,栀子花早已成了女人们寻香的弃儿。

哎,一瓶香水几百元、上千元,甚至几万元,值吗?也许香奈儿香水还不及栀子花香呢。追求潮流的女人们何必这样不计成本地买得几份空渺的时尚,我还是尊崇过去那些朴实无华的女人。

我说栀子花是平民之花,不仅因为是百姓喜爱它,而且它的属性也是平民化的。

栀子花没有牡丹那样娇艳,也没有兰花那样典雅,更没有樱花那样受万人瞩目,它没有名花的头衔,它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有的只是无以伦比的洁白如雪,清淡如水,玉洁清纯,朴实无华。它有的只是旺盛顽强的生命之力,只要给它一掬土,一份水,它就给你一个芬芳溢人的世界。

有人说,栀子花是七仙女下凡的化身,这固然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但也道出了人们对栀子花的几份敬慕。

七仙女下凡是一段人所皆知的、动人的爱情故事,由此便生出了栀子花是爱情之花的传奇。

唐人施肩吾说:“怜时鱼得水,怨罢商与参。不如山栀子,却解结同心。”红尘里,多少男人喜欢你的时候,如鱼得水,一旦离怨,疏冷得如同商参两星遥遥远离,尘世离合,聚散无常,只有那山中的栀子花,纯洁无瑕,永结同心,一生相守。

诗人道出了无数女人凄惋无奈的心声,她们期待、呼唤着永不变心的爱情。

啊,栀子“执子”也,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千年不古的

爱情承诺,红尘有爱不是梦。正如宋代词人赵彦端所言:“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让多少深情女子怦然心动,喜极而泣。

同心何处切,栀子最关情。

有人说,栀子花是为伟大诗人屈子而开,我是十分赞同的。

栀子花开正值端午前后,是人们祭拜屈子的日子,不少地方,每逢五月初五,人们人把一朵朵栀子花,一串串粽子抛向江河,以追思屈子为国怀沙抱死的壮举,这些栀子花与香粽,带去了人们对屈子的怀念与崇崇。

是啊,栀子花开如雪,一尘不染,清纯无瑕,正是屈子那颗圣洁如玉的灵魂。栀子花性如铁,笑迎骄阳,傲视风雨,烈日风雨之下,越发坚强,越发葱翠不凋,正是屈子不畏强权、不惧流放,殊死抗争的志士风骨。

栀如屈子,栀言屈志,让我越来越敬慕栀子了。

我爱栀子,因为它天生怀着泥土的芳香,天生一幅清丽淡素的容貌,天生一表朴实无华的清纯,天生一个不惧风雨磨砺的凛性,天生一缕与世无争的清风。

我想以一首拙作《甘露寺·栀子花》来表达我对栀子的敬慕之心。

片片碧茏含雪绮。清栀芳益世。庭内幽然静婉栖。琼质润香奇。朵朵银柔浮紫玉。痴迷不忍去。经暑承阳磨砺开。明复再从来。清宵磅雨芙萏败。只剩栀花在。欣喜同心成说时。执子百结诗。

雪中冬樱花

文/宋海丽

早上醒来,发现城市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一场罕见的早雪。

立马翻身起床,想到要去河边拍那些初绽的冬樱花。在大多数人印象中,樱花是开在春天的,但在我们这座四季如春的南方城市,冬天的樱花也能盛开在苍穹之下。

一树冬樱一树雪,昨夜的雪下得痛快。雪片像床棉被,把河沿岸的樱花树都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但此时的樱花开得正旺,厚厚的雪包也奈何不了它。厚厚的雪层,让人想到了芝士,粉红的花蕊,让我感觉到了温暖。抬眼望去,路的尽头,一整条都被染成粉色了。

在少雪的南方,人们似乎对雪更情有独衷。赏樱花的河堤上,只有少许的人在拍摄着雪景樱花,更多的人则在玩雪、打雪仗。在这个季节,举行婚礼的人也多,当街道喧嚣起来,婚礼花车都往这边开,拍户外婚纱照的也往这地方挤,都是为了让一袭白色的婚纱与这些粉嘟嘟的樱花相映衬。

冬樱花是蔷薇科落叶乔木,别名高盆樱、冬海棠,广泛分布于我国云南、西藏等地。冬至前后,是冬樱花盛开的时节,它的花期并不长。最佳观赏时间大约在开花后的一周之内,这时的花朵正值旺盛时节,花色鲜艳夺目。从时间上说,樱花的生命是较短的花之一。樱花七日,说的就是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凋谢大约为7天,整棵樱树从开花到全谢大约16天,形成了樱花边开边落的奇观。

中午时分,在冬樱树下已漫游两个时辰,阳光的热度一直在减弱,那些细细的雾气渐渐浓厚,总有些樱花在枝间坠落。这樱花雨,像雾像雨又像风,此时,所有的观者都成了诗人,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暗自神伤,有人躬身俯拾,捧起一瓣瓣新鲜如初的樱花……眼前的美景,“三千神仙,只饮花露,几万蜂儿,只采花蜜。”轻薄的诗人,多数留在了唐朝。李商隐曾为樱花写下“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苍垂扬岸,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劝君莫问芳菲节,故园风雨正凄其”的诗篇。是啊,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是不是这世间愈是美丽的东西愈不能长久,愈是欢乐时光愈就凋零得快。

其实,生命完全可以这样的,一岁一花香,活着就应该像樱花,即使是短暂的盛开,每一次极致的盛开都会是一种倾情。人生再短暂,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像这冬樱花一样的怒放,既灿烂了风景,也给这世界带来了美与爱的消息。

夜-落叶下的樱花瓣

文/落叶下的樱花瓣

夜,似乎没有他人描述的的那么美好,没有月光撒入卧室,没有星星眨着眼睛,只有那无边的黑暗,和不知哪座楼上未睡之人所开的点点灯光。

夜,没有可口的夜宵,没有老友的促膝长谈,与之相伴的,也就是墙上的那几片影子罢了,调皮的调整着台灯的角度,细细看着门外的影子的变化,随着灯光的变化,影子也变化着身姿,忽长忽短,忽明忽暗,似给这漫漫长夜中增加了些许生气,给未睡的人心灵一丝安慰,打散心中的孤独。

手里捧一本书,在灯下细细的看着,对书是没什么要求的,散文诗歌小说都是不错的选择。而这三种书,虽各有各的的不同,但对于它们的爱并没有差异,都是从心里迷恋着,爱慕着,爱诗歌的浪漫,爱小说的曲折,爱散文的意义深远,爱它们的一切一切。在书的世界里,似乎没有夜晚,没有孤独,你可以随时发现一个朋友,为她流泪为她笑,为她欣喜为她愁,为她来倾尽所有所有的情感。

倦了,按下灯的按钮,躺在床上,屋里已经全静了,墙上的影子也不见了,自己置身于一个没有光没有声的空间,闭上眼睛,默默的数着绵羊,在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中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樱花有约

文/月夜孤舟

挟裹着和煦的阳光,淡淡的话语,渐渐触碰枝头上花瓣,漾起一阵馨香。我们的脚步轻轻地在花径游弋,两个身影忽而重叠,忽而平行,在阳光下不规则地摇曳。蜂蝶在头顶盘旋,时起时落,柔软的翅翼偶尔碰落露珠,滑入衣襟,你一个激灵,心几乎微微的颤栗。此刻,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我装着什么也没发现,继续若无其事穿行在樱花丛中。

本来约好赏樱,时间应该是在三月中旬。但今年气温一直走低,霏霏春雨欲断未断,花开的好艰难,花期一推再推。你在电话中说:还是几朵花骨朵,可能要到清明节才能开的旺盛。我可等不及,于是,提前开始了赏樱行动。

据说,樱花的花期只有一个礼拜,短暂却温馨,妩媚而壮美。人在世上走一遭,大凡都有几十年甚至更长的历程,樱花之于一个人的生命,确实很短,但是短暂的灿烂后给人们一种娇艳的感觉,愉悦赏花人的心情,随即凋谢,堪称壮烈,令人叹惋。

春光是弥足珍贵的,我们继续享受漫步樱花丛里的惬意。微风拂过,彼此的呼吸在花香中交错,缠绵,三五朵花疏疏落落散在枝头,恰到好处。嫩红的颜色透在花瓣上,仿佛你脸上羞涩的柔情,比阳光还明亮,比湖水还清澈。

你说着你的理想,明眸里充盈着憧憬,脸颊荡漾欣慰的笑意;也回忆情感的跌宕起伏的变化,顿时,脸上布满了阴霾。我默默地倾听,用整个肺叶吸取你诉说里的兴奋和苦楚。茫茫人生之路,有多少事都是情非所以?又有多少事无法逆转?就像我们面前的樱花,开开落落。

我漫不经心侧头凝视你,发现你的眼睛里隐隐地噙含泪水。真的,我不忍心看见你掉泪楚楚的样子,立即调过头,揉揉湿润的眼,掩饰眼前的一切。倏忽,一只花蝴蝶从我们中间斜穿而过,差点没迷乱了我的脚步。

明亮的花径浮在暗香之上,承载我们缓缓的脚步。万木葱茏,遍地芳草,花枝招展。不远处的东江湖,涛声依旧,碧波粼粼,湖面洒满樱花的音符,像传唱一首哀怨的离歌。

我们该返回了。再见,凄美的樱花;再见,清澈的东江湖;再见,我挚爱的朋友。

春到樱花山

文/刘慧青

同住县城的几个文朋诗友呼朋引伴,携手相约,一起走进了位于邹平南部山区的樱花山风景区,同游这里的灵山秀水,饱览其山山相连的阳刚大气,欣赏其水水相通的柔美丽姿。

人流摩肩接踵的樱花山景区内,正值一派草长莺飞,姹紫嫣红的盛春景象。沿途的一路风景里,云白天蓝,桃红柳绿,只见粉红、淡红、深红的各种花蕾布满了枝头,有的迎风绽放、嫣红含笑;有的含苞欲放、半藏半露;更多的呢,则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着繁星点点的小花苞。最惹眼的莫过于那条盘绕山中绵延十几里的樱花大道了:数千株盛开的樱花树,像春光中既娇美含羞又颔首频点的靓丽少女,她们素面清颜,迎风轻笑,顾盼吐芳,好一幅摄人心魂,如诗如画的赏樱盛景!她们在以青春的倩姿美态友善地提示着盎然赏春的人们: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等人。珍爱生命,热爱自然,对于惜春的游人们来说,是一件多么惬意而美好的事情呀!

沿着樱花大道蜿蜒向上至山顶处,一个皇冠似的人工天池似苍山托举的银色酒杯,它向天借晨露、问雨雪,积蓄着上天所赐予的琼浆玉液,为四面山坡上几十万棵树木滋补着宝贵的营养。这种令人啧啧称奇的设计,可谓匠心独具,别出心裁,看得出园子的主人,一定有着超人的奇思妙想及不凡的园林设计理念。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春风柔拂,身心俱暖,而极目远眺,远山含黛中,早已胸荡层云,摄人魂魄;俯瞰近观,湖光山色里,亦是百卉飘香,人花相映。洁净安详的白云大桥,若隐若现地掩映于绿树花丛。高高的问水阁沐浴春光,巍然耸立。新建的嘉园食府红墙镶白檐,杨李湾畔邻水而立。鹅黄垂柳绕玉湖,淡雅的绿,曼舞的枝,飘零的花,也别有一番画意诗情。

文友们终是经不住樱花美景的诱惑,或作文、或赋词以记之,让激荡心中的感慨诉诸于笔端,单不说来自于德州的文友高迎春激情难抑,写下《樱花山风景区赋》:春回梁邹,风暖日长;垂杨袅袅,画溪云树,引得游客来踏青,共追绿地芳华。喜田园、乐山水写作的文友范廷伟,一篇饱含着真情实感又彰显山水情怀的美文佳作《寄情托意山水间》,才华横溢,洋洋洒洒,感情真挚,激情洋溢,不仅写出一种利于人们修身养性的闲适之美,更蕴含了作者对樱花山风景区缔造者的敬仰与感激。我高中时的同学、兰心蕙质的才女王慧玲尽管谦称“情思减,诗思慢”,但她一篇精美散文《素心樱花》,仍是极尽“樱花大道”的缤纷多姿,美仑美奂,感情丝毫未减,诗情更加浓郁,读来即让未能到此一游的朋友,陶醉其中,日思夜想,心驰神往。

人们很难想象到,十年以前,这里还是一片满目疮痍,垃圾遍地的荒山秃岭。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的民营企业家颜景江先生亲眼目睹过这座荒山的遍体伤痕以后,他决定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恢复这里的生态,还绿于山,还绿于民。心清如明月,高洁似白云,胸怀真善美,两袖不染尘的颜先生,从小就有怀有一种感知党恩,报效社会的崇高理想,自二零零四年开始,那时便已经年近六旬的原籍章丘的颜先生,将办企业辛苦积累的两亿元巨资陆续投进这座山体,愚公移山一样开山造渠,引水蓄池,挖坑施肥,植树造林,用勤劳、汗水和智慧,交给社会一个风光秀美的“世外桃源”。时至今日,老骥伏枥、壮志不移的颜景江先生依然用心血描绘着这幅山水巨作,憧憬着他胸中的宏伟蓝图----加大投入,持续改善,打造邹平最洁净的一方圣地。

翻越山顶,我们从北面的山路蜿蜒而下。沿路花香飘溢,小鸟鸣唱,把我们一路相送。路边的山桃花似醉酒的新娘,粉面红腮,含情绽放,那首“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经典诗句,也就自然脱口而出了。山坡上随处散落的满天星,蒲公英等各种野花野草挤挤挨挨,惬意地享受着温暖可人的“日光浴”。各色的丁香花、一团团、一簇簇,开得如火如荼,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因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启示,几个调皮的文友,顺手折下几支花条,嗅着花香,踏上返回的路途。其实呀,我们带走的又岂止仅仅是这捧在手中的几支鲜花、几丝绿意,樱花山风景区的青山绿水和芳姿玉容,已经装进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樱花之恋

文/批娘

如梦幻一般,一夜之间,在村庄旁、在公路边、在山坡上……眼光所能望得见的地方,到处都开满了嫣红的樱花,整个大地成了樱花的汪洋。樱花开得太耀眼,其他的树木显得黯然失色。

绿春现在正是寒冬时节,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离真正温暖的春天到来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是,那漫山遍野的樱花,给人错觉绿春的春天提前就到了。于是人们虽然处在寒冷的冬天,但是心态像是在温暖的春天一样。樱花带给人们心理上的一种温暖,这也是人们喜爱樱花的原因。樱花被当作绿春县县花,这几年,当地政府专项拨款,在绿春境内人工种植樱花树。绿春的冬天,因为有这些樱花,到处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温度和气息。樱花是绿春冬天独特的美景,如果用一种植物代表绿春冬天的特色,那肯定就是樱花了。绿春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给冬天樱花盛开创造了条件。如果没有这些樱花,不知道绿春的冬天会多么的寂寥。

古今文人骚客,对于冬天的植物,歌咏的总是寒梅和雪松,没有人把自己的笔墨提及到樱花。我觉得樱花的品格绝对不亚于前两种植物,樱花也同样耐寒,坚毅。如果它不具有这样的品格,怎么会在这样的寒冬里盛开呢?而且,樱花最大的特点不是耐寒,也不是坚毅,而是它的花期很长,这是其他的植物无法相比的。虽然樱花也有落尽的一天,但是它把美丽最长时间的留给了人间,人们就会记得它,也许对它来说,这就是它盛开的意义。

这几天天气晴朗,在阳光照耀下,樱花光彩夺目,鲜艳无比。欣赏樱花,心情倍加舒畅愉悦。它就像是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把自己最美丽纯洁的给人们。

春天,看花去

文/赵健雄

梅花

家里那盆绿梅,几年前无缘无故死了。当然一定有缘故,只是到底什么缘故,不得而知罢了。天下一物与另一物,不见得都有联系,但有联系的,前因后果可能十分复杂,非局外人轻易能够猜测与了解。

那就看看外面的吧。杭州至少有三个地方以梅花出名:灵峰、孤山与西溪。今年最早去的是孤山,只见蓓蕾未见花,但那天大雪纷扬,见没见花都觉得有意思;最后才去西溪,已显凋零乃至败落景象,不免有点儿遗憾;至于灵峰,则错过了。

其实自己在这个季节第一次完全闲下来,却仍一副忙着什么的样子,很可笑。

而不知不觉中,春天就来了。

春天有别的花,且三天两头翻新,细小的梅花尽管清气扑面,比较之下,难免单调。这江南一带,还有别的花儿在此时开着,有的也好看,但不如梅花著名。

梅花叫人喜欢,美色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这大概与创造和维系了传统的文化人有关,文化人与其他人还是不尽相同,说清高也可以,说孤傲也可以,总之有点儿像梅花,先露头先凋零,不随大众,当然少人欢喜。

但碰上欢喜的,是真欢喜。

今年这个时节,看梅花的人似乎少了,梅花太淡雅。

我在忙啥呢?

啥也没忙,就是瞎操心。

樱花

每年春天都要去看樱花,尤其海海漫漫一大片一大片的樱花,如云浮在那里,灿烂耀眼,仿佛这个世界的颜色也变浅了。

但一直没弄清什么是樱花,以为它从日本漂洋过海来的,本来也可能至死都抱着这么一种谬见。在这个资讯发达的年代,我们还是非常容易自己把自己闭锁起来。

其实樱花是蔷薇科樱属若干种植物的统称,品类相当繁多,数目在300种以上,至于它们野生的祖先,总数40余种的樱花类植物里,原产中国的有33种,最早的生长地是环喜马拉雅山地区。祖先来自高原,所以高洁。

据文献资料考证,2000多年前的秦汉时期,樱花已在中国宫苑内栽培,唐朝时已普遍出现于私家庭院。当时万国来朝,日本朝拜者将樱花带回东瀛,其在岛国已有1000多年的栽培史,乃至今天,我们说起樱花就想到日本,新近修订的《中国植物志》里甚至以这个名称专指“东京樱花”,亦叫“日本樱花”。说是“崇洋忘祖”也可以,其实大概只是从俗。而我们看到的一些樱花,确也不乏从日本来的,仅就杭州而言,曲院风荷的樱花,良渚大屋顶的樱花,便都是名副其实的“日本樱花”,所谓“日本樱花”,即生长在日本,又由日本人作为礼物或出于友谊带过来栽种的。

就树龄与形态看,似乎那些日本诸岛上的樱花更具沧桑感,而我们这儿的总显年轻。当历史被大家轻视与遗忘,现实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我在樱花时节去过日本,那里繁花似锦的不只是花,还有树下如痴如醉的人,包括许多专门赶去看花的中国人。与唐朝不一样,近代以来,日本对中国的影响远大于中国对日本的影响。

一些东西在日本千年不变,而我们也有千年不变的东西,但彼此不同;正是这种不同塑造了一衣带水的两国如今并不相同的面目。

有机会我还会再去日本赏樱。

那些不知名的花儿

更多花是不知名的,并非说它们没有名字,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手机里就装着“形色”,一个辨识植物的软件,但很少用,更多的时候满足于自己的无知。为什么要求知呢?往往有求知以外的目的,正是这么一种渴望推动了所谓进步,也赋予人类更大的能力,既可以改造,也可以破坏周边环境,这种改造与破坏通常只为了实现眼前利益乃至仅仅是本能的冲动。

喜欢一朵花,为什么要知道它的名字?

无知无识让我在再次遭逢时有如初见的惊讶,这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我非花匠,不负有栽培与养护它们的责任,我只期望着偶尔相遇,然后忘记。

总是重新开始的生活有多么美妙,见到不认识的花儿有多么美妙,在这春天,我看到许多熟悉的花儿与更多不熟悉的花儿,前者就像见到老朋友,亲切却很少意外,后者才会真正地激动与忘情拥抱。

我庆幸自己永远能碰上不认识的花儿,这个世界有认识不完的花儿,即使它有限甚至十分有限,轻易地遗忘让我总是充满新鲜感。

花之外也一样,我讨厌系统学习与刻板记忆,喜欢早就忘掉的往事自己浮上来,就像根本没看过的电影,更喜欢空白的银幕可以容纳无限可能。

嘿,花儿,那些花儿,我叫不出它们名字,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窗前的两棵树

文/任文

我的窗前有两棵树,一棵樱花树,一棵龙槐树。

那是亲密无间的两棵树。两棵树生长在一起,一棵在左边,一棵在右边,虽说间隔一定距离,根须却在泥土里相互缠绕,且枝叶同在小院上空一方蓝天下舒展,共同承受雨露和阳光,那交错缠绕的繁茂枝叶,同为小院遮蔽出一方荫凉。

我爱窗前的两棵树,因与树有缘而居住城郊周村,好像是生命中注定的缘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心情非常愉悦。我去城东街吃早餐,无意间看到餐桌上的一张“洛州信息”小报,随便翻看小报内容,涉及到吃穿住行的方方面面内容,报纸广告栏“售房信息”让我眼前一亮,虽则百余字,却让人心动。我向店老板要了这张小报,回到办公室仔细琢磨售房信息,心中萌发了一个想法。

下班,我把小报给同事吴老师看,她说:“不妨看看,售房就在我住的村上”。于是,我与吴老师同行去看房。吴老师是城郊周村人,她熟悉那里的情况,我窃喜。步行不到20分钟,就来到售房门前。这是一座沿河公路边的农家小院,青砖的院墙缠绕着绿绿的爬山虎,夹在其间的是粉红色的蔷薇花,花枝头有可爱的小蜜蜂在飞来飞去,有彩色的蝴蝶在翩迁起舞,虽说是旧的三层欧式建筑,样式却丝毫不落后。敲门,女主人热情地迎接我们,坐在小院樱花树下闲谈。吴老师与主人家熟悉,三言两语便了解到售房的相关信息,我默默记在心里。

离开蔷薇花芳香的城郊小院,我的心中如浪花翻腾般激动!没过几天,我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去周村看房、议价,约定中介人商议的日期,要在去西安学习前决定买房的事。一周后,经中介人说好售房价,交了预付的定金。一颗悬着的心平静了下来,我如期去西安参加培训活动。在西北大学培训中心学习的日子,阳光和熙。课余在校园里徜徉漫步,很是惬意。每看到大学学府古老的的建筑群,学府路上的一棵棵如云似霞的樱花树,一个念想闪现,让素来恬静的我思绪飘飞……

从西安学习归来,我忙碌在购房款的筹备中,必定不是个小数目。从春夏到秋冬,赏春天的花朵,听夏日的蝉鸣,闻秋虫的琴声,观初冬的落叶,领略生活的不同情调中完成了售房款的交期。同时,让我感受到了亲情友情的温暖。

次年春天,我如约拿到了城郊小院住房钥匙,谋划我的小院改造装修。一月多过后,简装修房后搬家,我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农家小院。

这一年,我的窗前拥有了两棵树,我的生活丰富多彩了。下班,走过城郊一段黄泥路,沾泥土,接地气。这段被遗忘的城郊路,与飞速发展的乡村建设很不般配。天晴的日子,车来车往,尘土飞扬,往返路上让人脸上带着花儿,常常闹出笑话。雨雪的日子,道路泥泞,车轮飞溅的泥水弄脏了人的衣服,闹出不悦的情绪。可回到温馨的家,换洗衣服,与家人聚餐、闲谈,乐从心中生。记得有位哲人说过,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你的心里得有个念想儿,你得为自己的梦想去奔,即便是到头来真的只是个梦想,至少你美丽了整个追逐的过程。其实,困难只是暂时的,坚信美好的未来会阳光灿烂。前年春上,鞭炮齐鸣声中城郊周村水泥路开工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一年后水泥路修通了,路宽敞且有护栏,红色的木板人行道,人来车往,热闹极了。晨曦或晚霞,三五成群的城里人或晨练或散步,成为城郊路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爱城郊小院,喜欢有鸡鸣狗吠、鸟语花香的乡村生活。坐在我的书桌前,树的浓荫尽收眼底,花的清香欣然扑鼻。从春到秋,晨起夜归,无意或有意抬头的那一瞬间,给人的是满眼的赏心悦目,精气神十足!

这两棵树是在原主人家精心呵护下成长的,它孕育着主人家的爱好、意向和精神。我从主人家接过成长中的两棵树,也是我的福气。两棵树成长在我的窗前,“抬头不见低头见”,与树为伴,其乐无穷。

春暖花开,下班归来远望院墙外粉红色的蔷薇花,脚步加快了,步履生风。樱花烂漫时节,观赏一树粉嫩的樱花,拍照家人和睦相处的笑容,感受浓烈的赏樱气氛。樱花谢了,落英缤纷满地香,就连家养的小狗也闻闻这朵花,嗅嗅那朵花,抬头朝着樱花树叫喊,让人好笑。可是,今春樱花树挂满了粉色花蕾的疫情日子,宅家静待花开。疫情蔓延,直至樱花盛开的季节,依然宅家静思,不由人想起武汉大学的樱花,那是久负盛名的赏樱圣地。美丽的樱花时节,却被疫情淹没,哪有赏樱的好心情?“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疫情终将过去,繁花必将如常。

草木葱茏的夏天,小院的两棵树各展风姿。花落的樱花树,枝叶疯长,树叶如华盖蔽日,任凭烈日毒辣,依然郁郁葱葱,生机勃发。龙槐树,又名“龙爪树”。它的小枝下垂,树冠如伞,状态优美,枝条盘状,蟠曲如龙。妻子在园林上过班,熟悉花树修剪技巧,整形修枝,给龙槐树造型。美观可爱的龙槐树,实为小院的一道别致风景。

秋来,窗前的两棵树好似一幅多彩的画,金黄的玉米棒子、红彤彤的辣椒串子挂在枝杈间,这是劳动果实的展现,这是乡村最美的风景,透着十足的农韵。

冬日的窗前,龙槐树撑起了晶莹的大雪伞,闪烁着透亮的光;樱花树树枝上挂满了喜庆新年的小红灯笼,夜间的色彩美极了,乐得家人欢乐,尤其孙子好动嬉闹,拿着手提音乐棒的红灯笼,“新年好!新年好!”的童声在小院荡漾……

窗前的两棵树,是我的风景。年复一年,我居住城郊忽然已过十年的春秋。这十年,我与两棵树默默对语,构成了我生活中的必修课。我庆幸拥有窗前的两棵树,它滋润着我的心泽,让我的生活充满温馨和祥和。

开在心房里的樱花树

文/牛虻的第三只眼

如果说,春天是花的世界,那么,成都就是花的海洋了。在这座城市里,你无论去到哪,包括它的每一个角落,你无须专注,都能看着花,闻到花,踩着花,甚至枕着花。因为,行走累了,你想歇歇脚,即便和衣躺在草地里,头下也是一片落花枕着你做香梦。

成都的花有多少种类,恐怕谁也说不清,不过,用成百上千形容之也不为过。有名的,除市花芙蓉花外,龙泉的桃花,新津的梨花,蒲江、金堂、邛崃、大邑、崇州、彭州、郫县、双流等地的油菜花,也是格外着名,格外引人入胜。那数百万亩金灿灿的油菜花地,将成都的郊外妆点得一片金黄,整个大地,就跟鎏了厚厚的一层金子似的,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发出片片金光,将天空都给染黄了。只可惜,缘于成都地势过于平坦开阔,着名的“川西油菜花”也只能以“一望无际”来形容,而见不着层次感。否则,天下赏油菜花的人儿与摄影爱家们,是绝不会去云南罗平与江西婺源了。毕竟,那里除了错落有致的地形地貌彰显出油菜花的层次美外,要说规模,要说油菜花的个体肥美与娇艳之美,这两处地儿跟成都比那是差老远老远的了。好在,我这会不准备说油菜花,不然,罗平与婺源在我笔下就要吃亏了。

我今天要说的,是樱花树。

其实,成都的昨天,是没有樱花树的。

成都的樱花树,还是上世纪90年代初中期才开始引种的。记得有一年的“3.12”去温江金马河义务植树,大规模种下的就是樱花树。那时,我还要了一棵回来种在自己的花园里,不多几年就长成了大树,每年春上,鲜花怒放,美艳无比。开花那几天,我几乎是天天守候着它,就像当初守候初恋情人般形影不离。只可惜,花期太短,前后不足十天,花就零落得没有了踪影儿,让人伤感不已。也可惜,没几年光景,樱花树遭虫害死去了,为此,我还很伤心了一阵。如今,这多年过去了,花园里那棵樱花树,一到春天,总在我脑子里出现,好像是开在心房里的花朵,总是挥之不去,在心里,也总是美美的。

时间在慢慢逝去,当年种在温江金马河畔的樱花树,如今已经成了参天大树,一行行一排排的,各色花瓣的都有,一到花期季节,那真是美死个人。

如今,樱花树自上世纪在成都安下了家后,已繁衍出若干子孙,这两天无论去到哪里,稍一留神,你都能见着它们的身影与娇嫩的花朵,那美色,很是养眼养心。如无条件去日本赏樱花的爱家,这两天在成都是大可饱眼福了。我相信,随着成都人的努力,用不了多久,天府樱花,将会取代日本樱花而成为赏花人的又一个好去处。

让我们一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