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百科
贵客网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关于荠菜的文章

2022/12/05好文章

关于荠菜的文章(精选12篇)

妈妈来了

经过我长时间的努力和诱惑,妈妈终于过来了,基本上每天抱着孩子跟妈妈视频,让妈妈看着屏幕里的小朋友多可爱多好玩。昨天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下午三点就到了广州,四点多一点到家里的。

上海闵行七宝老街的荠菜圆子是我的最爱,妈妈给带了两盒,一到家就蒸熟了吃,真好吃,久别的味道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宝宝也吃了几口。晚上妈妈和宝宝睡的,肯呢个因为陌生,基本上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今天下午大家都睡了几个小时。

晚上抱了荠菜馅的饺子荠菜馅的馄饨,吃的好饱好饱,天啊,减肥成果一下子就毁掉了,明天开始继续坚持减肥,上次买的减肥茶要泡着喝了。

希望妈妈这次能多呆一阵,宝宝太需要老人家的关爱和呵护了。

闲话春卷

文/许承

心安寺附近的那一片山,野樱桃花、野玉兰花,灿烂得如美人头上的珠花。野菜没采到几两,遇到一群羊,一只小羊在吃奶,牧羊犬懒洋洋地趴在稻田里晒太阳。我也跑过去和它们一起晒太阳,分明清楚地“听”得羊儿吃草的味道,那是把春天卷起来细细咀嚼。

我也要学一学羊,把春天卷起来尝一尝。

中国人最有诗意,有一卷史书叫《春秋》,有一种点心叫春卷。《春秋》是写在竹简上卷起来的,不过春秋时还没有春卷。据传春卷是由古代立春之日食用春盘的习俗演变而成,始于东晋。当时人们每到立春这一天,就将面粉制成的薄饼摊在盘中,加上精美蔬菜食用,故称“春盘”。不仅立春这一天食用,春游时人们也带上“春盘”。元代已经出现将春饼卷裹馅料油炸后食用的记载,到了清代,出现春卷的名称。流行于中国各地,江南等地尤盛。

春盘似六朝文章,有魏晋风度,春卷像明清小品,显小巧隽秀。反正都是我喜欢的散文。

早点店常用的春卷馅料,有白菜的、韭菜的、荠菜的,我最喜欢荠菜春卷,城雪初消荠菜生,那是真正的早春气息。《诗经?谷风》有云“谁谓荼苦?其甘如荠”,陆游大概很喜欢吃荠菜,我读过他写的四首有关食荠之诗,譬如“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忽忘归”,那么我们还是回家做荠菜春卷吧。

正月里,高阳桥头天天都有现做现卖春卷皮的,十块钱一斤合三十五张。菜市上的野荠菜五块钱一斤,我在野外晃悠两小时才采到半斤,将心比心,不贵,买两斤。再买两块钱的陵阳香豆干,材料就齐活了。

陵阳豆制品是青阳一绝,其毛豆腐不输屯溪。西汉时青阳县曾叫陵阳县,九华山也曾叫陵阳山。熟悉青阳历史的浙江大学某教授曾大胆假设最早的豆腐工艺来自古镇陵阳。村上春树说有一种幸福叫“小确幸”,微小而确切的幸福,一杯清茶就陵阳香豆干,尽可得知。

焯过水的荠菜现墨绿色。墨绿和宝蓝,都是我喜欢的颜色,随和却不平庸,沉静却不喑哑,带着高雅的气质,一边从容,一边生动。

接下来练刀工,把荠菜切得极细,把豆干切得极细,珠联璧合,加少许盐,是为调味。若无把握,可试尝。古有神农尝百草,经验都是尝试得来的。

做春卷用的浆糊要不了多少,可多少都得自己用面粉熬制。记得外婆做千层底布鞋第一道工序就是熬浆糊。浆糊熬制有讲究,不可太稀也不能太稠,得在炉火边不停滴搅动面糊,不然疙疙瘩瘩。

超市卖的预包装春卷,模样比早点店的要俊俏的多。饮食和医学都是以实践为基础,为此早先我还从超市买过一袋春卷回家解剖。照葫芦画瓢,我的春卷作品一如纸包酥糖那般端正。一次多包点,放入冰箱速冻,以后可随吃随取。

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就饮食,我也是好色的,好在色香味及营养安全,缺一不可。我喜欢用山茶油炸春卷,炸上五分钟即可,春卷肤色如橙,咬一口,真是春到江南。

就一碗米水柔腻如一的红枣糯米粥,我一次可以吃六根春卷。一根立春,二根雨水,三根惊蛰,四根春分,五根清明,六根谷雨。一年之计在于春。

拖炉饼

文/叶生华

游苏州张家港市恬庄古村落,与友同吃一张拖炉饼,那香、那甜、那脆,数日后仍津津回味。

恬庄古村落是张家港市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之一,现存有完整的明清历史建筑群和历史街巷,核心保护区面积有4.62公顷。恬庄又叫田庄,明代奚浦钱氏为收取田租而创建。清乾隆、嘉庆年间,达到鼎盛。

走过牌楼,步行在宽阔的中街,便闻饼香。一家店面前摆着几只炉子,房梁上挂一面倒三角旗,上写“拖炉饼”。哦,这香味,是拖炉饼之香。

拖炉饼?

一个“拖”字使我好生新奇。店主边忙着手头活,边热情吆喝,招呼我们过去看看。走到近前,饼香愈浓。老板娘掀开炉盖,数只圆圆的饼围成几圈平卧着,呈金黄色,冒着淡淡的白色雾气。

禁不住这香,便掏五元钱买一只试吃。

哦!好松脆,香,甜。店主说这是荠菜馅的,用适量猪油、白糖、荠菜(剁碎)拌匀为馅做成。他家饼店有荠菜馅、豆沙馅和葱油馅三种拖炉饼。

店主见我们吃得有味,便有些得意。他说,恬庄古街上有好几家做拖炉饼,就他家最早最正宗,生意也好,零卖是小生意,很多外地顾客都网购,他通过快递将拖炉饼寄往全国各地。我们对店主的自夸并不在意,但对品尝着的拖炉饼感兴趣。这饼从外形看与市面上相类似的饼没什么不同,但口感特别,口味油而不腻,甜而不粘,清香可口,可谓外形饱满、色泽金黄、酥层清晰,集酥、甜、松、脆、香于一体。

为什么叫“拖炉饼”?店主给我们讲了个故事。

据说在清朝同治三年(1864年)的春天,太平军要打洋鬼子,出征路上要吃饭,当地百姓就想要做点干粮,让战士们吃饱肚皮好杀洋鬼子。有个糕饼师傅叫陈阿二,他想出做素心馅的面饼既方便又上口,于是,家家献面粉,人人到地里挑荠菜,连夜做了好多饼,送到太平军营房里。第二天一早,部队开拔上前线,百姓夹道相送。陈阿二想,还剩下不少面坯、饼馅,何不现做现吃?陈阿二想好了,马上动手把做好的生饼、煎饼的炉子、素油、硬柴,一起装到一辆拖车上。陈阿二忙得不亦乐乎,把刚出炉的喷香的馅饼塞到经过的太平军战士手里。部队出城了,走远了,饼香还没有散尽。有人问:“阿二师傅,你做的这个饼,叫啥饼啊?”陈阿二抹了一把汗,挠了挠脑袋,憨厚地笑了:“这个,这个嘛?”他敲敲锅子,又拍拍炉子,拍拍拖车,忽然脱口而出:“就叫——拖炉饼吧!”

哦,原来拖炉饼里藏有保家卫国的一片情怀。更加深切地感觉到这饼香得特别、脆得爽口、甜得亲切。恬庄古村落规模不大、声名并未远扬,因为有了绵延不绝的拖炉饼的香,让爱国的灵魂在古街上闪耀时代的光亮。

决定买几个拖炉饼回家,让家人尝尝拖炉饼特别的松脆甜香。

挖荠菜

文/李新宇

挖荠菜,是我每年都要做的事。

在我的故乡山东青州,有“正月十五挖荠菜”之说,但事实上正月十五很少有人挖荠菜。原因是即使到了正月末,一般人到地里也很难找到荠菜。我现在的居住地天津,比青州更往北,也更寒冷,所以挖荠菜的最佳时间是春分——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天津一个出身于中医世家的女大夫说的。根据她的说法,她们家是每年春分那天都要挖荠菜。那时的荠菜半花半骨朵,生长充分,却又没有变老。那一天是一个分界线,早了生长不充分,没有花蕾,功效不全;晚了根茎就老了,粗纤维成了柴草,如何还能吃?据她说,春分的荠菜是个宝,采回来连根带叶洗干净,在室内挂起来,阴干了,代茶饮,可治多种病。就连小孩子感冒之类,喝几次荠菜水也就好了。

我是很少考虑治病的,也不考虑养生。我想的是食用,是不必到超市去买菜。至于超市里的青菜是不是农药残存超标,我倒不在乎。试想,有各种添加剂之类垫底,又能适应地下污水和天上雾霾,还怕什么?我之所以吃野菜,主要是因为习惯——我是从五岁那年就挎了篮子到野外去挖野菜的。

我挖荠菜的时间比专家说的时间早,几乎提前了一个月,仍然是“正月十五挖荠菜”。这时的地里还是光秃秃,看不到荠菜。但只要仔细找,在向阳的地方,荠菜已经出土了,只是它的叶子不是绿色的。长出来又被冻干,冻干了又长出,久经考验,受尽磨难,荠菜叶儿就成了土黄色或赭红色,在地里不容易被发现。它的叶子很短,但这没关系,因为这时候挖荠菜,要的不是叶子,而是根——要吃叶子,就要等到春分前后再去挖。

“菜根香”众所周知,但什么菜的根最香呢?在我看来,应该是芹菜和荠菜。老家的芹菜,已经很少见到,它不像现在常见的美国大芹菜那么粗大却没味儿,也不像现在市场上的所谓香芹那么细小,而是比较粗壮也比较结实、芹菜味儿特别浓的一种。那样的芹菜连根吃,没人舍得扔掉菜根。因“菜梗儿脆,菜根儿香”是众所周知的。把菜梗儿一根根劈下来,最后就剩一个菜疙瘩,那是芹菜的精华所在。把毛毛根摘掉,再把外面染土的黄皮刮掉,切成丝与菜梗一起炒,这是正宗的吃法。在家乡几十年前过春节,待客离不开一个名菜:疙瘩咸菜丝。炒这个菜的主料是疙瘩咸菜,主要配料之一即芹菜疙瘩丝。芹菜无论怎样炒,只要里面有菜根,菜汤就会特别香。猪肉炒芹菜,在我们老家是一般的农家菜,大片五花肉,多加酱油,最后那菜汤就不是一般的香。用它浇面条、拌米饭,那味道都会很解馋,下饭也快。所以,如果心疼粮食,就不要做那么好的菜。

因为说到菜根,就说到芹菜根去了,真可谓离题千里,所以赶紧打住,回头继续说荠菜。早春的荠菜叶子很小,主要是吃根。所以,挖荠菜不能用刀或用铲,而是要用手指头。春天的田野里土地蓬松,看到荠菜了,也许只有铜钱那么大,用手指向根部一抠,连根拔出来,那根一般有半拃长,筷子那么粗。将荠菜挖回来,摘掉干叶和须根,洗净,晾在篮子里,在温暖的室内放一夜,那不显眼的叶子就变得翠绿,而且会长大许多。然后,把其根与叶一起剁了——其实主要是根,炒鸡蛋,包饺子,味道极好。

到了春分前后,就要改用另一种挖法:用镰刀或者小锄头挖荠菜。因为这时的荠菜根已经木质化,挖回来也没用,所以只要叶子,像割韭菜一样对付就行了。我与妻子每年正月十五左右开始挖荠菜,大约持续一个月,最后一次到春分,就是改成割荠菜了——割回来收拾好,还可以再吃几十天。

我喜欢野菜,不是在乎什么绿色不绿色,而是觉得在野菜遍地的季节里,不应该到超市买菜而让野菜老死田间。而且,我拒绝反季节的大棚菜,认定什么季节吃什么菜。想吃什么菜,就到地里转,而不是去超市看,这习惯说明我仍然是农民。

采撷春光

文/疏泽民

春光明媚,暖阳照彻。原野里到处都是一派嫩绿,野草野菜憋着劲儿生长。趁着暖阳,不妨带上布袋和小铲,去郊外挖野菜去!

走出小城,春的气息迎面扑来。紫红色的紫云英,青幽幽的麦苗,绿油油的豌豆,黄灿灿的油菜花,格外迷眼。

荠菜是春天的信使,它是十字花科两年生植物。寒冬季节,它趴在地上,叶片呈紫红色;春天一到,它马上返青。羽状嫩绿细长的齿叶,平平地贴着地面,如同放大了的雪花。那鹅黄的花瓣,像迎春的唢呐。轻轻地铲起来,抖掉泥土,露出白里透黄的根。

郊外的荠菜生得多而密,田埂边,塘坝上,麦地头,小溪畔,到处都有荠菜的踪迹。小半天工夫,布袋里就是满满的乡间野味了。

挖回来的荠菜,一棵棵摘去枯叶须根,清除杂草,用清水一遍遍淘洗干净,就成了美味原料。“阳春三月三,荠菜赛仙丹”,据《本草纲目》记载:“荠菜味甘性平,入心肺肝经,具利尿、明目、和肝、强筋健骨、降压、消炎之功。”

荠菜最简单的吃法是凉拌。把荠菜放在开水里焯一下捞起来,沥干,稍切碎放在盘中,加上姜末、葱花、辣椒、蒜泥、陈醋、食盐、麻油搅拌,一盘凉拌荠菜端上桌,绿油油、脆生生的,满口都是乡野里春天的味道。用荠菜包饺子,味道鲜美。

春天里,品尝自己采来的“春光”,享受大自然无污染的馈赠,心里仿佛有一缕春风在荡漾,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

深呼吸

文/窗前开的花

大半个冬天,阴雨绵绵,那些厚厚的冬装静静躺在衣柜里,如果它们也会说话,一定满口都是对春秋装的羡慕嫉妒恨吧!嘿嘿!

好不容易,于昨日午后,云层里透出几缕可爱的阳光,随随便便铺洒在校园的角角落落,铺洒在那刚落的桂花树尖上,也铺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并且不经意地漏进我的心房。

去年前年冬天,我常常在有阳光的午后到田野里挖荠菜。

前一两个月也在市场里看见荠菜的影儿了,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天气和心境去挖荠菜,这会儿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带上工具来到田野。黄绿相间的色块很是让人着迷,我像出笼的小鸟,在田间雀跃。那些往日远去的时光,一下子又被拉近。

我知道,走了的,不会回头;

我知道,失去的,无法重拾;

我知道,再多的心疼,都只有靠自己去慢慢释怀。

在几处曾经挖过荠菜的地方,我努力地探寻着,捕捉到寥寥几株荠菜抽出的小花穗,我欣喜地蹲下身子。

荠菜也是群居的植物,你若是发现了一丛,附近会带出一大片。但是,任我怎么寻找,也没有发现多少可食用的荠菜了。今年冬天比较暖,荠菜都提前开花了,都老了。那也是没有关系的,釆些荠菜花同样不虚此行。

地里的野花还有很多,虽然大都叫不出它们的名,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喜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梦,梦里都有一个开满鲜花的窗口,你需要做的,就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呼吸……

舌尖乡愁

文/关峰

两年前母亲病故后,老家的一草一木让我触景生情,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老家与小城仅20公里,半个小时的车程。春天来了,野菜的香味勾起了味蕾,也勾起了乡愁。想家了,准备过两天回老家看看。

没想到,第二天,82岁的父亲竟背着一尼龙袋野菜来了,还未进门便说:“你娘昨晚托梦给我,让我给你送点野菜,春天正好吃,嫩着呢!”

中午,妻子便择好了这些野菜,做了蒸马齿苋和婆婆丁,还有荠菜馅饺子。吃饭时,父亲把蒸野菜一直往我面前推,笑着看我吃。父亲老了,记忆力明显减退,常常拿着东西找东西。母亲在的时候,常常提醒他。我让他到城里跟我们住,他不愿,“你母亲不在了,我在,这个家就在。没事的时候你们常回家看看,我给你们守着这个老家。”父亲一直舍不得卖掉老宅,还想给我们弟兄三人一人分一处宅子。也许是想留给我们一个思乡的凭据,给我们一个回家的理由吧。

吃着荠菜馅饺子,父亲睡着了,筷子掉在地上。片刻,又醒了:“我真的老了,经常吃着饭睡着了,做梦又想起老家的野菜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年春天,给母亲打电话,说想吃荠菜馅饺子了,母亲说这就去地里剜菜。等我赶到家,热腾腾的荠菜馅饺子已端上桌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吃母亲包的荠菜馅饺子,想忘也忘不了。此时再吃荠菜馅饺子,仿佛看到麦田里母亲正佝偻着身子挖野菜。

野菜躲在大自然的角落里,花开花谢,恣意生长,常常被人忽略和遗忘。但它总能牵扯出许多与童年、与老家相关的故事。那份怀旧的情愫,那份浓郁的乡愁,时刻伴着记忆中的味道延伸。不论走到哪里,这份记忆不会日渐消弭,反而与日俱增。

楼下小饭店也卖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店主宣称他的小饭店是“每个人的家乡,总有一道菜让你想家”,可吃过他的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总觉得少了几分味道,欠了几分乡愁。我知道,缺少的是家味。

吃过午饭,父亲把一盘蒸野菜端到自己面前,半晌说:“野菜在盘子里想家了,我想陪这盘蒸菜一起想家!”妻子低声问我:“父亲是不是说胡话?”我摇摇头,父亲觉得自己就像盘子里的野菜,他没有忘记生长野菜的那片土地,他是想家了。

春天的味道

文/芊芊草

随着冰河解冻,万物复苏,春,在人们期盼中珊珊走来。来得轻灵,来得从容优雅。

母亲常说,春天是有味道的。春天的味道,是香椿的异香。

香椿被称为“蔬菜之冠”。在我们北方当地,还有“三月八,吃椿芽”的说法。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正是香椿上市的大好季节。香椿的嫩芽可以做成各种菜肴,新枝嫩叶,味美香醇。折一束香椿尖,打上几个鸡蛋,抓一撮韭菜末,搅拌均匀后倒入锅中煎炒,浓郁的香味就会扑鼻而来,奇异的清香让人食欲大增。

春天的味道,是藜蒿的淡香。

每当一场春雨过后,田间地头就会冒出一丛丛碧绿的藜蒿。藜蒿,又名芦蒿,是一种外形似茼蒿的野菜,具有独特的清香,很受人们喜爱。《红楼梦》中称之为“蒿子秆”。晴雯最爱吃的就是藜蒿。正所谓:“正月藜,二月蒿,三月作柴烧。”小时候,每年春日,放学后都会和小伙伴们挎个竹篮去地边采藜蒿。回到家,掐去老梗,只留下最嫩的一段。洗净后切两个红辣椒放到一起,在大火的油锅里翻炒几分钟后,放少许精盐,就可以出锅了。洁白的瓷盘装着碧绿的藜蒿,几片红椒点缀其间,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清炒藜蒿就上桌了。顿时,整个屋子里都氤氲着藜蒿的清香。

春天的味道,是荠菜的甜香。

“阳春三月三,地菜当灵丹。”在春天的原野中,荠菜,绝对是最受欢迎的野菜。这个时节,出去踏青采摘野菜,最多的就是荠菜了。我们当地管荠菜也叫“地菜”,父辈们说,因为荠菜的叶子喜欢贴着地面生长,所以取名“地菜”。荠菜吃法多样,可炒食、凉拌,也可做菜馅和汤羹。尤其是把鲜嫩的荠菜,拌上肉末,加些香葱和生姜包成饺子,春天的味道,就全裹在饺子里了。

其实,春天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

春日里,野菜,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无私馈赠。野菜,是那个贫瘠年代里,人们用来补给粮食不足,维持生活的必需品。这些天然的野菜,随处可见,给了我们美味的享受,而挖野菜,也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无尽的幸福回味。虽然那个时候,日子相对比较清苦,但春天一到,放学后和奶奶或小伙伴去田地里挖野菜,就成了最快乐的事情。当太阳下山时,比比谁挖的野菜最丰富,最多;回到家,一边做作业,一边细心留意厨房传来的香味。当一顿丰盛的野菜大餐端上桌,和家人们一起品尝自己的劳动果实,是当时最幸福的事情了。

春天来时,总会想起故乡。想起春天来时,树木开始返青,满眼嫩绿,一片生机盎然;而地里的油菜花金灿灿的一片,和绿油油的麦苗相映成趣,把春天渲染的炫丽而生动。

在我记忆里,春天的味道是清新的,春天的味道是和煦的,春天的味道是明朗的,春天的味道也是欢快的。

春天的味道,其实更是家乡的味道,是我永远忘却不了的味道!

荠菜淡淡香

文/宋红喜

初春的阳光是灿烂且温暖的,田园里的油菜花早就拔节含苞待放,有些任性的油菜苗,按捺不住对春天的那份焦渴,在依然寒气拂面的初春翘首绽放出黄艳艳的油菜花。风儿吹过,那零星的油菜花在风中凌乱地狂舞,犹如那美丽的女子早早地穿上了春天的衫裙。

这让我无法抵制那田野里碧绿的诱惑,领着闺女去菜地里挑野菜。此时最抢口的野菜便是那有着“灵丹”美称的荠菜,有句俗语说:“三月三,荠菜当灵丹”。其实,到了三月三的荠菜,早已经开花结籽老得入不了口了,倒是这个时候,正是吃荠菜的好时节。闺女兴致勃勃,只是担心我能不能在百草丛中辨认出荠菜的模样。就好似担心我能不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她一样。听母亲说,小时候因为缺粮才挖野菜充饥,那时侯,荠菜可是上等的野菜。其实,现在人们生活水平大大提高,餐鱼顿肉,不愁饱腹,荠菜竟然依然是上等菜,在席上占得一碟之地,自是倍受青睐。

提着竹篮,走在散发着泥腥味的松软的田埂上,田埂边那些在风霜中倔强生长的荠菜,被霜打过寒风吹过的绿叶早就变得暗红甚至发黄发枯,呈现一层败色。这样的荠菜口感差,不在我们的搜索范围,我们把目的地锁定在菜园子。菜园子里的大蒜垄上,青菜间隙里,芥菜的枝叶下,到处都是。拂开菜叶,荠菜便绿生生地露出来,又肥又大。枝叶舒展地铺开,细细的茎、鲜绿的叶,就如那温室里的花儿,在菜叶下躲避着风霜雪雨,才得以长得那么娇嫩又肥硕。我迫不及待地用剪刀小心地从菜根下剔除出荠菜,那带着泥土味的湿润的荠菜,像绽放的花儿一样被放进身边的竹篮里。女儿像钓鱼的小花猫一样,不专心挖菜,却在一边忙着给荠菜拍照,给挖荠菜的人拍照,给身边的不知名的小草小花拍照,忙得不亦说乎。我一边挖着荠菜,一边和闺女说起当代作家张洁的《挖荠菜》这篇文章,作家张洁小时候因为生活困顿,忍饥挨饿,受尽苦难,因为荠菜能够饱腹,便对荠菜有着特殊的情感。其实,闺女是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的。生活在今天这个幸福时代,在她们的眼里,挖荠菜就是一种户外活动,有着城里所没有的乐趣。荠菜真多,很快,那圆圆的小竹篮便装得满满堆堆的。伸直僵硬的腰肢,我骄傲着自己的收获。

荠菜有很多种吃法。洗净,沥水,备用。喜欢汤,就做成荠菜豆腐汤,绿白相间,清清淡淡,润滑爽口;或者做成精致的荠菜圆子,也可以包混沌或者饺子,或者可以拌些面粉做荠菜煎饼,想怎么吃都行,只要你喜欢。

现在,荠菜不再作为果腹的东西而被期待,反倒成了生活的调味品,偶尔来点清清淡淡的荠菜,何尝不是难得的美味。

对荠菜我也是有着特殊感情的。离开乡下来城里,乡下的一切便都尘封进记忆里。吃荠菜时,我都能闻到那熟悉的泥土的气味,想起老屋,想起母亲,以及母亲说过的有关荠菜的往事。

于是,每年到了春天,我便想着荠菜的香。

阿毛馄饨

文/周成树

她姓毛,圆脸、高个、性格直爽、为人热情,大家亲切地叫她阿毛。阿毛在朋友圈内有很高的知名度,因为她厨艺高超,尤其是拿手好戏馄饨。阿毛包的馄饨只只如元宝,馅多量足,鲜肉馄饨,略有汤汁感,一口咬下去,鲜美油然而生。要是吃荠菜馄饨,咬开它,荠菜碧绿翠色,伴有黑油油香菇丝,真是喷喷香,叫人胃口大开。阿毛另有“一功”的是芹菜馄饨,这个“绿色产品”更绝。用料的芹菜,根根抽茎剥皮,保持鲜嫩,香干是经过专门挑选的。经她一调理,虽是全素,味道不比所谓的“蟹肉馄饨”“虾仁馄饨”差。阿毛的闺蜜女作家章渔,品尝了荠菜馄饨后连连称赞:“吃遍上海馄饨店,最好吃的还是阿毛姐的馄饨。”好客的阿毛,总不忘章渔家里还有位九十多岁的老妈,常特制些馄饨转交其老妈品尝。

阿毛的好友,滑稽界金牌编剧梁定东更是爱吃她包的馄饨,阿梁来她家作客,其他可以不吃,馄饨是必须要的。近期,阿梁去巴尔干半岛旅游。每当餐不尽如人意时,他总对旁人打趣:“还是阿毛馄饨好吃。我是日思夜想呀!”他回到上海,直奔阿毛家吃馄饨。这天,梁兄竟连吃了28只荠菜鲜肉馄饨。完毕,舒了口气道:“太鲜美了,这下过瘾了”。

实际上,阿毛馄饨有故事的。

当年,上海市总工会通知:为改善职工食堂质量,要求基层单位推荐骨干参加市里的烹饪培训班。当时在钟厂食堂工作的阿毛被推荐上了。阿毛学习很努力,获得了三级厨师、点心师的职称。学成归来后的两件事,让她出了名。

第一件事:她所在的钟厂经常有外国专家或商人来厂里考察。一次,法国来了三位专家,考察结束,临近午餐时间,厂长邀请专家在厂食堂用简餐。第一次接待外国人在厂食堂用餐,厂办主任忐忑不安地问食堂大组长阿毛:“你行吗?”阿毛初生牛犊不怕虎,坚定地说:“保证完成任务。”阿毛精心策划制作,中西结合,制出三道简餐:罗宋浓汤、葱油面包、牛肉大馄饨。经济实惠“一刮二响”,尤其是牛肉大馄饨,吃得外国专家连连叫好。阿毛上了厂报,出了名。

第二件事,是阿毛上了电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上海电视台有档节目:《挑战厨王》。在林林总总高手面前,阿毛出手不凡,用自己的招牌鲜肉大馄饨战胜了对手。退休后的阿毛,曾被高薪请去美国当厨师,专做中国特色的点心,但她一口拒绝:“我的根在中国,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去那边人生地不熟,没有交流、没有朋友。”这是阿毛的原话。如今的阿毛,老夫老妻,还有个在外企当高管的女儿,日子过得甜甜美美。她喜欢交朋友,有朋友来家中欢聚,她必亮出拿手点心馄饨。原电台著名主持人葛明铭有感而发:“食之味,因人而异。若共人赞赏,要数阿毛馄饨,美味唉。”

阿毛馄饨的名气,在朋友圈子里,不胫而走。

护生草

文/璎宁

护生草是荠菜的别名。这个别名道出了它的使命。

“三月三,荠菜胜灵丹;宁吃荠菜鲜,不吃白菜馅。”

我把一棵荠菜托在掌心,像是要托起我的故乡,托起故乡的春天。又把一棵荠菜托举齐眉,似乎它来自远古,我要借住春天透明的光线,才能探视它深藏的意蕴。《国风·邶风·谷风》中云:“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它像一朵莲花,带着神韵从《诗经》中娉婷而出,翠绿的叶片上镶嵌着小小的锯齿儿。

明代的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云:三月三,男女皆带荠菜花。谚语云:三月戴荠花,桃李羞繁华。让我想不到的是荠菜花在古时候被当成了情人花,男男女女头戴荠菜花,在田间地头传递情愫,暗定终身。荠菜花不需要特殊的阳光和水分,也不需要人刻意的照料。春天一到它便来到,它时刻与季节的步伐一致。

人生第一次真正挖荠菜不是在故乡,而是在我搬离石油小镇的那个春天。我和楼上的老杜经过精心谋划,全副武装来到了距离石油小镇15公里的乔庄水库。

那天的风若隐若无,阳光明媚清朗。握住一把镰刀,我们似乎回到了童年;踩上泥土,似乎就回到了故乡。春天的到来不但有声音还有颜色,地皮刚刚泛绿,村庄刚从睡梦中醒来,毛驴刚打出急切的响鼻,村人刚从房梁上取下农具,走向田野……挖野菜的队伍便出发了。最是一年好时节,大人们无暇顾及那些散落田野的野菜野花,他们得先去自己的地里看看麦苗有没有返青,自己去年栽植的一棵柳树在春天有没有发芽。挖野菜是孩子们的专利。一个柳条编的篮子、一把镰刀,就是一个孩子童年挖野菜的全部装备。孩子们三五个一堆,稀里哗啦跑向了田野,像刚从冬天的笼子里放出的鸽子,身子灵巧,嗓音透彻质朴,有着和春天、乡村相同的韵律。翻一会儿跟头,扬一会儿沙土,便将身子贴近地皮。

孩子们知道,如果站着,眼睛一直向前看,是找不到荠菜的,必须蹲着走,那些荠菜才像星星一样浮现在眼前。但是乡村的人都知道,即使一时消失看不见也压根儿不是事儿,荠菜或者其他野菜一直都在。缺吃少穿的年代,人们就是靠着它们才度过了青黄不接的时节。

野菜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乡间事物,有泥土的地方就有它们。田间、地头、沟边、堤坝、坟头……随处都有它们的影子。野菜不死,故乡便永在。

我和老杜对乔庄水库的一块野地进行了突袭。一旦蹲下去、矮下来,我们的身体里便跳出一个孩童,又笑又叫,挖到一株荠菜像捡到了黄金白银,先抖落荠菜身上的泥土,审视打量它莲花的形状,再凑到鼻子底下嗅闻:对,就是它,带着泥土的腥味儿,锯齿间流动着丰盈的汁液,摸上去有点涩,吃到嘴里像吃到了草……

那次挖荠菜终以老杜丢了镰刀、我割破手指而告终。之后,我搬到了石油小镇以西的滨城,而老杜搬到了石油小镇以东的东营。以石油小镇为中心,或者说以乔庄水库的那块野地为中心,我们向两边延伸,很少见面。今天的哪一场相遇不是分别呢?

荠菜花又香

文/王霞

春来三月,满目青葱。人们的饮食也和这些花草有了勾连。

在古都金陵,有一味野菜,不仅是早春之时人们餐桌上的宠儿,更是节令的标识。此菜,不只味美,还有较高的营养价值。

荠菜,又叫护生草、净肠草、清明草,是春天极易采摘的野菜。无论是田陌小道,或是山坡、塘边,甚至小区草坪上都会有它们娇小的身影。随手采摘一把,或凉拌或烧汤,食之清香甘美,令人齿颊生津。但最诗意的吃法,则是每年农历三月三的荠菜花煮鸡蛋。

婆家在郊区,每到三月初二,婆母就会采来已开花的荠菜。青灵灵的锯齿叶丛中,一茎挺立,顶着一簇几枝小小的花,每一朵只有米粒大小,四片花瓣包着翠绿花萼、鹅黄花蕊,那么的清新淡雅。

傍晚时,婆母把连根的荠菜择去黄叶,清水洗净,放进锅里,添水到淹没了荠菜。再把新鲜的草鸡蛋洗净外壳,也轻轻放入,开火烧煮。水滚后,换成小火。待鸡蛋将熟时,用勺子均匀地轻轻敲击蛋壳,直到出现细碎的裂纹。这时候,鸡蛋已经煮熟了,汤水也已成为了绿色。停火后,鸡蛋就这样在荠菜汤里泡着。

第二天清早,婆母会打开火略微热热端给我们吃。主要是给我吃。老人家说:“三月三,荠菜赛仙丹,这荠菜花煮鸡蛋,明目清火,还治头昏头痛。”而我,生了儿子后常常偏头痛。婆母记在心上,常找些偏方来,这三月三的荠菜花煮鸡蛋就成了保留节目。

浸泡了一夜荠菜汤的鸡蛋已是绿了,剥去壳,白玉似的蛋白上有细碎的绿色纹络,煞是好看。咬一口,鸡蛋的醇厚渗入了荠菜的清香,异常好吃。我还喜欢盛一小碗煮蛋的荠菜汤,碧绿碧绿的,趁热喝下去。草木的清凉之气沿喉而下,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清洗了,瞬间身心通泰,头脑清楚。这当口,婆母总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瞧着。

其实,我知道,让我如此愉悦的,绝不仅仅是荠菜煮鸡蛋的美味,更是婆母一片舐犊之情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