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百科
贵客网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

2022/12/06好文章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精选12篇)

麦地里的父亲

文/漠风

六月,父亲像一株成熟的麦子
站在麦地里,微风吹过的那刻
麦香里夹着父亲的汗水味
浓浓地,飘散在高原的旷野上

六月,大片大片的麦子熟了
父亲弯着腰挥动着手臂
收割着幸福,收割着希望……

六月,麦地里的父亲
佝偻着身子,与时间赛跑
望着金黄的麦田
他一次又一次弯下了腰……

六月,麦地里的父亲
笑成了一株麦子的模样
累却快乐着,他的累和收获
第一次成了正比的关系……

六月,麦地里的父亲
笑成了一株麦子的模样
这种笑只有他知道有多开心

夕阳下的小木船

文/许培良

夕阳慢慢地位移
辽阔的水面泛着微红的光
一叶小木船,孤独地飘荡
礁石,水鸟,鱼儿 和周遭的一切
注定将惊艳这个不朽的夜晚

一位老人,执著地牵引着网线
任由小木船恣意地遨游
他瞩目远方,试探着水的脉动
那么专注,那么痴情
他便是我的老父亲

起风了,水皱了
小木船沉甸甸地回归了
父亲快乐地挽住幸福的收获
口里哼着《老人与海》
从此定格为一尊伟岸的雕像

致父亲

文/窗户

现在我经常想你
在忙完工作之余
在夜深人静或早起的清晨
先是你的白发
然后是你脸上的老年斑
和浑浊的眼睛
我从未想过
你会变得如此衰老
想到你一个人
在乡下的院子里
在长满青草的田埂上
在狭小的菜地
走来走去
中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着看着
就坐在那儿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
你每天会与你的小孙子
通一个视频电话
我每次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去
从未对你说过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我其实
也很想每天和你通一个视频电话
听听你的声音
看看你的样子
那应该也是我以后的样子

戒烟的父亲

文/梁文权

电话里,母亲无法掩饰
她的高兴
我的父亲,终于戒烟了

母亲为他买来,瓜子
和糖果
并将电视打开

之后的一个日子
母亲,不无担心地说
父亲旧病复发

我不无担心,问咋了
母亲说
地下室里,嗅到了烟味

酒香正浓

文/轻语幽谈

因为有了饥饿感
接下来的路
就变得难以捉摸了
父亲的那壶老酒
充满着悬念
还未醉人
先醉倒了周围的一切
我以为
我已经走了很远
谁知刚坐下
世界就被一场
神秘的迁徙占领
父亲喝醉了
酒香更浓郁了
我的猜想
又更近了一步

趁夜穿过父亲的芒种

文/李洪

黑夜很长,我仍在回头
寻找奔跑过田原的白发

不要敲响墙角椅子
那里没有缝补泪痕的药引
不要在楼梯口大声喧哗
铜镜里返身的影子正在穿堂而过

在烛台走失的窗口继续聆听吧
我已洗净耳上风尘
古铜色谚语趁夜滴落的异响
又在掀起稻麦无边无际的欣喜

夜间的鸟叫

文/小马欢腾

咕咕咕划破夜的宁静
一个人要离开了
父亲吐出一口烟

低沉的叫声穿过我的身体
我赶紧拉上被子捂住了耳朵
夜黑无边无际

多年后我独自漂泊
故乡成了驿站
那叫声跟父亲的头发一样渐渐发白

那次出差孤身夜宿
一只鸟扑扇着落在屋顶
咕咕咕叫起来
我猛得起身
聆听着是否有来自远方突来的消息

父亲,请再唤一声我的名字

文/红精灵

呼吸一点点,将我的灵魂挤出

让我在今天的日子,疼一次

然后又疼一次,父亲

我已经忘记,你胡子拉碴的样子

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

是你留下,我唯一能够见到你的方式

不去写那些,有关你病疼的日子

你留下的数字,我不去细数

父亲,我一直追随着你的脚步

可否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让我听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砍树

文/李不嫁诗稿

老家的人砍树,先要敬山神
祈望那树顺着自己的意愿
倒向不伤人的一边
百年树木成精,月明星稀时
松和竹,总会结伴走出来
在林间空地里,喝茶、下象棋
伐倒它们时,丢命的事时有发生
人在树下只可如蝼蚁
可筑巢,可攀爬,但切不可亵渎
我的父亲在南山砍一棵桂树时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在家里跌倒在地
每一刀下去,我爷爷就跳将起来,抱着脚踝喊痛

锄头

文/谷宁

第一百颗果子
掉落脚下泥土时,我并没有停止

挖掘。举起,越过头顶的日头
用力向下,土地猛烈颤动

一些农事,正在被锄头翻新
这些明晃晃的铁器,把秋风擦亮,多么冰冷

往手掌吐吐沫,握紧
像握住一个木质的年代,和父亲掌上的茧

一锄,接着一锄。像落日这么沉重
的往事,我不再提起。我专心锄土

在父亲躺下的地里
刨开春风和鸟鸣

老屋

文/王全安

老屋更加老了。
院子里,一地凌乱的落叶,
没有鸡,也没有鸭,
父亲种的黄瓜秧已经枯萎。
连绵的秋雨,潮湿爬满了青砖,
推开堂屋门,
母亲在镜框里向我微笑。

这一夜,我陪着父亲睡在老屋。
父亲明显老了许多,特别嗜睡,
看着电视就起了鼾声。
窗外,秋虫唧唧,
月光照进来,照在
我似睡未睡的脸上。

流浪的稻谷

文/流浪的稻谷

冬天的村子里堆满了粮食
那是父亲,母亲,叔伯,婶娘和我
用麻袋从泥泞里扛回的
祖母用手从泥浆里捧出来的一点
散放在院子里晒成了土

冬天的门口稻田一片沉寂和霜
纵横的田埂和杂乱的裂痕
像父亲长满茧和裂纹的手掌
秋天偏偏赶上了连绵的雨
扼杀了麦子的新生和冬的嫩绿

冬天的屋后面的河和老桑树无比安静
祖父总说老桑树是棺材,躺的舒服
父亲种下一棵,我也种下一棵
父亲的慢慢佝偻着高度,结出桑葚
我的那棵却长成了浮萍,飘落入河

一年年河水里长出庄稼和牲畜
一代代人饮河里的水
老桑树长成了棺材埋进风水宝地
祖父的镰刀和铁锨交给了父亲
我不幸的落入河里流浪,死在陌生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