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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散文

2022/12/07好文章

鞭炮散文(精选12篇)

在南方过春节

文/王国华

那年春节前夕,我们全家刚从东北搬到深圳。一开始我还担心老人孩子不能适应深圳的环境,但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岳母两三天内便认识了小区里的数位老太太,每天一起聊天、逛商店,其乐融融,女儿则天天跑到小区健身器材上练单杠。这里的气候,她们尤其自豪,每当故乡的亲友打电话来,她们就大声告诉人家:“现在这里还二十多度,穿个衬衣就够啦,外面有花,有树,很暖和啊。”

不适应的是,岭南没有皑皑的白雪,没有过年的气氛。此时东北正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零下二十几度瞬间把人冻透。一冷,过年就有盼头了。因为冷,所以人们喜欢扎堆儿凑热闹,用热烈的气氛驱寒;因为冷,所以喜欢大鱼大肉,在过年这几天饕餮一番。而白雪便是这一切的背景。没有了白雪,一切无从谈起。岳父问:“这边过年的气氛靠什么来营造?”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费解。按说,鞭炮是过年的第一象征。但这边已经禁放鞭炮多年,尽管有人会在录音机里播放燃放鞭炮的录音,可听上去感觉很假。有时候还卡碟跑调,就更假了。不过禁放有禁放的好处——可以避免空气污染。

岭南有特殊之处,年味儿首先要靠花市来营造。家家户户都喜欢在过年时买几盆花摆放在家里,有条件的单位还会在办公室和走廊里摆花盆。鲜花一放,年就到了。深圳的花市完全可以跟早些年北方农村的炮仗市相媲美。花市里比较畅销的品种有发财树、兰花、年橘等。买发财树是取个口彩,买兰花是因为它漂亮。年橘却有点怪,这种纯观赏用的小橘子并不能吃,而且只是过年这几天摆放。正月以后,家家户户丢弃的年橘满坑满谷,环保部门很为此头疼。据说最近几年他们开始回收这些年橘,然后种到一些比较偏远的、废弃的土地上。

爬山的人也很多。深圳属于移民城市,外来人口多,每到春节,市民几乎倾城回乡。街道上清净多了,再也不见一堵一天的景象,在北环大道和深南大道上简直可以飙车。但深圳就是深圳,人口基数大,回老家过年的都走了,留守的依然成千上万。他们无处可去,那就去逛逛景点吧。随便往几个山头一凑,就是乌泱乌泱的。特别像莲花山、凤凰山之类的热门景点,即使比平时人少,但还是很拥挤。

过年啦

文/顾丽明

过年啦!过年啦!这对从前的、童年的我来说,是多大的欢喜啊!

母亲的年,是从腊月里就开始的。

当院子里的瑞雪还是厚厚的,哥哥们支着筛子“牵麻雀”的时候,母亲请来的裁缝师傅带着两个小徒弟就进驻我家了,裁缝师傅是我家的干亲,我叫他干叔叔,干叔叔不但手艺好,而且长得俊朗白净,他脖子上挂条皮尺,手里捏把剪刀,碰到难做的针线活,都是干叔叔亲手操作,或飞针走线,或细针密缕,我家老老少少过年的新棉袄新罩衫就在日复一日的“时间的针脚”里完成了。新衣服做好了,要等到大年初一才能穿,好不容易盼到那一天,我早早地起床,母亲给我穿上新棉袄,姑妈给我扎上新蝴蝶结,吃完母亲搓的红糖团圆和蒸年糕,我就跟在姑妈后面,去街坊邻居家拜年、显摆了,嘴巴甜甜地叔叔阿姨婶婶伯伯叫一通,在获得赞美声声的同时,两个口袋里已被瓜子、花生、芝麻糖之类的零食塞得满满。

父亲的年,是从街上排着的长长队伍开始的。

在那计划经济年代,没有人可以超脱在长长的队伍之外。春节来临时,各种主要生活必须品不但要排队购买,而且还要熬通宵,赶大早。那时候,我经常能看到,傍晚的街角、屋檐下那些在寒风中瑟缩的排队的身影,有些机灵的,则是早早地放上一个破篮子,搬上一块砖头来“顶岗”,以便能够买上一块上好的猪肉,假如能买到一副猪大肠、一个猪头或一对猪爪的,那简直是老天的恩赐了。父亲因为为人诚实,深得单位领导同事的信任,每年春节物资供应时,食品站的站长总是点名让我父亲去供应点帮忙收肉票,因此,那段时间,父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上班了,在忙碌完整整半个月以后,父亲也会因工作出色,而得到一张肉券或者一个猪肚、猪大肠券的奖励,当然还不用排队。当父亲把盖得严严的“紧张物资”拿回家的时候,超有成就感的他,简直就是家里的功臣了。

我的年,是从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开始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鞭炮声声,童颜欢笑,那些小鞭炮便是我童年最深的记忆。那时候,小孩子是买不起烟花的,我记得哥哥们玩的大多是那种从换糖担上换来的“响拍子”,里面包着火药的圆点纸,放地上,脚用力踏,便啪啪作响,也有的是从大人的一盘鞭炮中拆开来的小鞭炮,点了火一个一个地放,有创意、有花样、有招式地去放。例如有摆在邻居窗台上的捣蛋式,有绑在狗尾巴上的恶作剧式,有扔在铁罐里盖上盖的闷罐式,有插在冰块上的炸裂式,还可以放在砖头缝、树缝……各式各样应用自如。胆大的伙伴会把拆散开来的小鞭炮拿在手上,点着火后再快速地扔出去,“砰,啪”,听着那清脆的响声,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甭提有多高兴了。有时候,点着导火线的炮赶紧扔出去,“哧哧”地火星突然熄灭了,等了几秒种后仍不炸,小哥性急去看,拿在手里的时候就炸了。那时候感觉哥哥们是最最勇敢的英雄,在漫漫冬日里,没有什么比鞭炮声更让人惊喜的了。啊,要过年啦,过年啦!

童年的年,是从等待母亲给我添置的新棉袄开始的;是从父亲天天早起,迎来送往的长长购物队伍开始的;从远远近近、噼啪作响的鞭炮声开始的;从吃上热气腾腾的糖水团圆开始的;是伴随着爆米花的香味开始的;是从终于可以走亲戚,吃到难得吃到的“红烧肉”、“白斩鸡”开始的……期盼着,激动着,兴奋着——啊!终于盼到过年啦!

如今,又要过年啦。我们的孩子再也不用等待新棉袄,我们大人也再也不用经历熬夜排队买年货的艰辛了,或许少了那份对过年的期盼、欣喜和应有的年味?

其实,如今的年,人们有了新的过法。看,有购年货,挤春运,回家团圆,高唱《常回家看看》的百万“回乡团”;有放鞭炮,看春晚,吃年夜饭,一起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的“亲情族”;还有“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的“逍遥派”;更有如我这般让温暖阳光、幽香绿茶、经典好书陪伴,悠闲过年的“宅女郎”……伴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的年,过得温情,过得幸福,过得甜蜜,过得舒心。

啊!过年啦,真好!

总把新桃换旧符

文/陈有仓

过年的喜庆气氛莫过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对联、挂灯笼,把家园布置得红红火火的那一刻。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北宋著名文学家王安石的《元日》,写出了人们在爆竹声中辞旧迎新的欢乐场景。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人们过年时的许多传统习俗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而变化。但新的一年家家户户张贴大红对联的传统习俗没有改变。每当我拿起从街市上买来的印刷品,或书写的对联张贴时,留在大脑深处的过年往事就会涌现在眼前,孩提时那种浓浓的年味和热闹喜庆的气氛把我带到了渐行渐远的记忆中。

大年三十,大人们在忙碌中筹办年货,小孩子们就会自告奋勇地承担起裱糊窗户、灯笼,和父亲一道张贴对联的任务。一大早就忙着准备浆糊,撕去窗户上被风吹日晒、炕烟熏得变黑泛黄的旧纸,在窗格子的中间和四角贴上菱形的、三角形的窗花。窗花是由各种花卉、动物飞禽、人物等构成,每一幅都铰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把山里人淳朴善良的传统美德外化了出来;把山里人从内心深处向往美好生活的远景蓝图描绘了出来,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农家妇女的刀功和技艺。糊上崭新的白纸,整个屋子顿时变得亮堂起来。再贴上用绿纸裁剪出的狮子、玉兔、孔雀等图案,窗户便绽放出美丽的笑脸,成了一幅展示农家妇女技艺和山里人美好企盼的年画。欣赏白色中点缀的红艳艳、绿茵茵的窗花,像欣赏百花园、动物园 中的艳丽花朵、各种动物飞禽一样,心中不由生出甜丝丝、美滋滋的幸福和自豪感。

灯笼是过年时院子里必不可缺的照明物。那时的照明完全用煤油灯盏,煤油灯盏通常用墨水瓶做成,挂在屋外台基上面的横梁上容易被风吹灭,只有做个灯笼罩住,煤油灯盏才会彻夜通明。

灯笼的形状有四方体、柱筒形、扇形等,架子上用各种彩纸和花样裱糊而成。后来玻璃被用在灯笼上,灯笼的亮度增强了,扩大了夜里映照的空间范围。用几种皱纹纸铰成飘逸的穗子,粘贴在顶部和灯座上,玻璃上粘贴各种花样,灯笼显示出了华丽而精美的外表。

午后,把屋里、院落、门前巷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后,我们就开始悬挂灯笼,张贴对联。不论上年的大红对联新旧如何,内容怎样精彩,家境殷实或贫穷,家家户户总是要用“新桃”换“旧符”。即便有的亲人刚刚过世,不能把家园布置得红火喜庆,也要张贴上绿对联,寄托对新的一年的希望。

寄予的希望不仅仅是对美好生活的所思所想所求,而且祈求家家平安,户户吉祥,牛羊满圈、喜事连连。书写对联时还要裁上好多类似横批大小的纸,写上百病消散、身体健康、春光满院、抬头见喜、小心灯火、槽头兴旺的条幅,分别贴在炕头、窗外、厨房、大门的侧框上、牛圈猪圈的门栏上,憧憬着明年新抓来的牲畜长得更加肥壮。

对联的内容是跟着时代的步伐和生活的变迁而与时俱进。我小的时候,人们习惯用毛主席诗词书写对联,如:“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等。长大时,正是改革开放以后,党的好政策使农村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衣食住行有了很大改变,于是,书写的对联除了传统的以外,增添了歌颂共产党,赞美新生活的内容。许多内涵丰富、创意新颖的对联跃然纸上。如:“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东风化雨山山翠,政策归心处处春”等。

现在的对联更加突出了文化自信,所创作的对联既有对过往一年的追思与记忆,又有对新的一年的期盼与展望,还融入了年代更迭的元素,字字珠玑。如:“金猴举棒驱走千年旧俗,雄鸡报春迎来一代新风”“春回大地喜庆新春闻鸡起舞,福满人间欣逢盛世跃马扬鞭”等,充满了时代气息。

张贴对联的时候,也是小孩子们急切等待放鞭炮的时刻。当最后一副对联在大门上张贴时,我们活蹦乱跳地早就准备好了两响炮和小鞭炮,点燃香炷,脸上溢满了灿烂的笑容。对联一贴完,齐鸣的鞭炮融合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响彻云霄,浓浓的年味仿佛已经到来。

鞭炮是喜庆的象征,欢乐的表达。进入腊月,我们就开始向父亲要钱买鞭炮。可是,我们拥有的鞭炮并不多。虽然一链一百响的鞭炮只卖两毛钱,可那两毛钱也极其贵重拿不出手。买来的鞭炮和我们朝夕相伴,白天放到阳光中暴晒,夜晚放到热炕上去焐。为的是在其他小伙伴们的面前炫耀,为的是燃放起来更响亮。

我们放鞭炮的欲望极高,常常是等不及年到,装在口袋里,点燃一炷香,背着大人跑到外面偷偷地燃放。等到年根时不知不觉就少了几链鞭炮。为了弥补,就到宰年猪的人家抢拔猪鬃,积攒多了,去换回鞭炮。大年三十晚上,拆开好几链,等父母亲点灯放桑,敬献神灵后,我们就到院子里一个一个地燃放,从天黑一直放到半夜,那种高兴劲儿难以言表。我们很想点燃一链鞭炮,让它噼噼啪啪地接连爆响,可是,谁都舍不得那样奢侈地挥霍。最愉快,兴致最高时,拿出两个鞭炮把捻子绕在一起,点燃后,抛在半空,听到啪啪的响声时,就蹦跳着大声呼喊,我的两响炮成功了……

时光如流水,转瞬几十年过去了,但我依然怀念大年三十裱糊窗户和灯笼时的快乐;怀念书写对联“总把新桃换旧符”时的激动;怀念“爆竹声中一岁除”时的开心;怀念红火灯笼映照得小院通红透亮的喜气;怀念除夕夜餐桌上摆放的香喷喷的猪肘子、没有任何化学成分的酸菜炒粉条和炒冻大头菜,尤其是那一盘用萝卜馅包的饺子。

这样的年,不知不觉一去不返,好在繁华落尽,我的心中依然涌动着对年的美好记忆和对新的一年的渴望。我会在一副副凝聚着喜庆繁华与美好憧憬的对联里,体会隐含生活变迁、社会文明的韵味。

鞭炮话人生

文/李柏林

春节期间,小摊上摆满了各种鞭炮,等过了元宵节,这些鞭炮便会被收起。有的被收进了干燥黑暗的柜子里,有的被退回了厂家。每当我们再次相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有些小商贩,没有把鞭炮放在干燥的地方,受了潮,来年再摆出来的时候,鞭炮便点不响了。这在我们眼里叫闷炮。所以我们买鞭炮的时候,都要问一问:“这不是陈年炮吧?”而小商贩都会笑呵呵地说:“我这儿全是新到的货。”这时候我们才放心。

可是新炮里也有闷炮。我是个喜欢把事物研究到底的孩子,所以遇见闷炮,我喜欢把它拆开。我边拆边想,都在一个盒子里啊,都是一模一样的呢,怎么偏偏就你一声不吭,不能给我带来快乐呢?

我剥开闷炮红色的外衣,露出火药,还有一截引线。我把火药倒在水泥地上,拿火机点燃,也能给我带来燃烧的快乐。但是,这都是我的自娱自乐。

还有一种鞭炮,天生就是吸引别人注意的。它叫冲天炮,包装精美,个头也大,拿在手里,别人远远就能看见。通常我们喜欢在元宵节放,迎接着春天的到来,也寓意着新的一年一飞冲天。

我每次放冲天炮,都被许多人围观。那种火光和响声,划破宁静的黑夜,引来人们的欢呼,让很多小鞭炮都黯然失色。后来我才明白,冲天炮之所以那么耀眼,是因为火药足,外衣也更加牢固。当引线一点,便开始了它的高光时刻。而且那时候,冲天炮太贵,人们都无力将钱花在这上面。我们好像等了一年,才等到了一支冲天炮,所以格外珍惜。

想一想,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鞭炮的一生?我们只有在前期收集自己的“火药”,强大自己的“外衣”,储存能量,坚定内心,等时候到了,才用一声响,迎来自己的春天。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不能因为蛰伏,失了自己的本性。而且,为别人喝彩时,也别忘了自己也需要被点燃。

感怀中秋

文/持治

秋天,嫩嫩的季节,树叶一不小心就掉了;八月,浓浓的月份,桂花香飘中有着欢乐的气氛。八月中秋,点缀着整个漫长而无生机的秋天,使秋天更具有魅力。在桂花树下,泡一壶好茶,在欢乐的气氛里和亲朋好友一起肆无忌惮得聊天,这就是故乡八月中秋最美的时候了。

一年的中秋总在国庆节前后,这可乐坏了我们这些小孩,因为学校通常会在星期六、日不可,然后来一个特长假,那样我们就可以尽情地玩了。大人们也很高兴,因为可以跟家人好好团聚一下。所以,气氛在不知不觉中融洽起来。中秋前,人们就开始忙了,为小孩买衣服,为祭祀祖宗而准备,为赏月买月饼、鞭炮,等等,都有。在故乡,人们不会去买精装的月饼,通常是在一些附近的面包店里买自己乡人做的月饼,没有装饰得很漂亮,却实惠,2元一块,里面还有鸡蛋。但尽管很便宜,在故乡那片穷土地上,这算是奢侈的了。

小时侯最喜欢吃这种月饼了,金黄色的诱惑,常常使我向妈妈恳求切给我吃。结果第二天喉咙嘶哑,于是就不能吃了。但经常会忍不住去偷吃,或者忍着痛大声喊,以欺骗爸妈喉咙不痛了,后来在一次谈话中得知妈妈那时是知道我喉咙还痛的,但还是给我吃了。现在想来,觉得很好笑。在吃的时候,还经常为鸡蛋的大小而和姐姐争吵,最后通常被爸妈打,不欢而散。吃月饼好时,没有用刀子或叉子,也没有如同绅士般慢吞细嚼,这样的吃法在村里会被人当另类——这小子给我装起斯文了!通常我们都是狼吞虎咽的,管他什么风度不风度的,有得吃,吃得多就风光。最后,咽着了,用手捂着喉咙吓转,这时妈妈会给我端来茶水,让我慢慢解渴,还拍着我的后背说:急什么啊!家里有没有让你给吃穷了。现在想来,大概是那时对月饼的渴望吧!毕竟在平常的生活中上很少有的。现在搬进了城里,扮起了斯文,觉得对不住老乡,后来回老家看时,发觉大家一样,都被"时代的文明"所影响,也就不会怪自己了。

到了中秋那天,故乡在前几天所积蓄的热闹才爆发出来。在早,小孩就穿着新衣服满大街乱跑,早餐也没有吃多少,因为中午要祭祀祖宗,所以留着肚子去"吃大餐".其实对与我们现在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餐,但对于那些孩子们就不一样了,父母在这天不会管你,你只管玩,玩累了回家有东西吃,这就很不错了,在平时是没有这么好的。在祭祀祖宗之后就将"祖宗炉"搬掉,然后开始吃祭祀的东西了,意思是祖宗想吃,家人再吃,表现出对祖宗的尊敬。吃完后,大人们还在收拾碗筷时,小孩已经在床上睡了,因为晚上还要熬夜赏月,可见赏月在孩子的心中很重要。大人们在收拾碗筷就会去准备晚上拜月亮和赏月的事情,最后才和孩子们要一起睡觉,等待美丽的夜晚。大约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人们就在街道上摆起了自家的桌子,然后把月饼和一些食物放在桌子上,开始拜月亮。整个街道很热闹,大人小孩都很高兴。

这时,我们会到村里的其他地方看看,或者去放鞭炮。我们的村子很大,约有一万多人,我们几个伙伴会趁这个时候把全村逛一遍,随便去放鞭炮。路上遇到了有人恶作剧向我们扔鞭炮,我们就会反扔他们。但这很少,我们通常去村后面的一个土堆上,看青年男女在拥抱时,就在旁边放一颗鞭炮,"啪"的一声,女的吓着了,往男孩身上扑过去,羞涩地依偎着,然后回头小声地说:臭小子!我们就会偷偷地笑。但也不是总能当"媒婆",有时我们会在人拥抱的时候吓一吓他们,结果被追着跑,但还是觉得很好玩。在逛的时候,看到别人家的月饼在外面的桌子上,觉得很好吃,不禁指指点点,这时在同村的姐姐们就回叫我们这些小的别丢人显眼,想来,一定被别人笑掉了很多大牙。在逛完回来的时候,正好拜完了,就开始大吃特吃,水果啊,月饼啊,饮料啊,胡乱地吃,疯狂地吃,反正没有人怪我们。

过年的味道

文/张若诚

春节在人们的期待和热闹的爆竹声中像以往一样悄然而至。

早晨,我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服、新鞋子,拿着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吃完可口的早饭,我们就急匆匆地去拜年,真是忙中有乐啊!

傍晚,太阳渐渐西沉。不一会儿,夜幕降临了,各家的孩子今天早早地回到家中,不像平时那么顽皮捣蛋。就连平时脾气火爆的大人,今天脸上也满是慈祥和微笑。

我最期待的当然是放鞭炮了。当爸爸拿来一大堆烟花爆竹时,我的眼睛睁得雪亮雪亮。我刚要伸手拿鞭炮时,爸爸敲了敲我的脑袋:“你想玩?吃完饭再放吧!”我笑而不答。

“吃年夜饭了!”我忙伸长脖子往餐桌上看了一眼,看到好吃的满满一桌,我便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大人们看见了都笑呵呵地对我说“吃慢点”,之后也“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饭时,一股浓浓的年味包围着我们。大人互相敬酒,孩子们则一直吃着美味的年夜饭。

晚上六点十分,大家一起放鞭炮。我和弟弟手持着冲天炮,爸爸、妈妈为我们点燃。“砰!”一道道火花冲上天空,银光闪烁,照耀着我们。接下来,“满堂红”、“开门红”、“大礼花”等陆续出场。

美丽的烟花和温馨的年味围绕在我们的身边,我们默默许下了新年的愿望……

腊月的鞭炮

文/刘开学

刚刚踏进腊月,窗外就炸响了噼噼啪啪的爆竹。那爆竹有的零零星星、细细碎碎,有的稠稠密密、轰轰烈烈。当这所有零零星星、稠稠密密的爆竹声搅在一起、掀起声浪高潮的时候,我们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春节就要来到了。

仔细琢磨。腊月初,它先是怯生生、零星星的。一声过后,往往有长长的休止符,前一声销声匿迹了,后一声才姗姗而来,似乎后一声对前一声作着寻觅、追踪。到了月中,那鞭炮声就稠了起来,往往是前一声刚刚炸响,声波还没有从地上散开,后一声就忙不迭地扑了上来,两声炮响就分不清了你我,完全扭在了一起。到了月末,那些鞭炮就不是三三两两地炸响所能概括的了,完全变成了集体喧嚣。这时的整座城市就如同一个硕大无比的会场,会场里似乎上演着无数场交叉的演出。那鞭炮声就是会场里千万个人的鼓掌,响声是一锅粥,浓得化不开。这时耳朵就陷在了声浪的黏稠里,已经撇不出了声浪的稀汤。

鞭炮声是充满祈盼的。那一声声爆竹响,既是人们对新年的呼唤,也是人们对来年的憧憬。人们盼望新年吉祥如意,祈盼新年幸福安康。

炸响的鞭炮也是充满思念的。外出的游子在一阵紧似一阵鞭炮的催促声中,想着该回家了。因为家里有年迈的父母、辛劳的爱人,还有久别的爱子爱女。鞭炮声对家人也是个提醒,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爆竹就是外出人回家的脚步,是家人期盼的心跳。

年底的鞭炮更是忙乱的。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好似督促人们忙碌的鼓点。常来常往的亲戚该走了,哪怕曾经发生过龃龉,不趁腊月消去那些不快,过了腊月怕就没了机会;礼尚往来的朋友该看了,去年是人家先来的,今年不抢先,怕有点失礼。

在腊月一阵紧似一阵的爆竹声中,人们最忙的还是购买那些年货。尽管平时吃得也像过年,但是人们还是要买这买那。不如此,似乎家里的这新年的食品博览会就开不出档次,开不出水平。

当然,爆竹也是噪声的源头。在平时的月份里,人们往往讨厌、抱怨这种噪声。但是一到腊月,人们往往表现得特别宽容。腊月的爆竹声大多来自那些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在制造噪声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在制造欢乐。我们从他们兴高采烈的表情中,能够看到他们父母高兴的心情。我们也能从这些小孩子兴高采烈的举动中,似乎看到自己儿时过年的身影。

年三十的晚上,鞭炮一声稀似一声之后,大地有了暂时的宁静。此时无声胜有声,爆竹大军在聚集能量,爆竹声浪在等待新年的钟声。像一场战役即将发起总攻,像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序幕,宁静中酝酿着热烈,宁静中积聚着激情。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爆竹如火山喷发,爆竹如大海涨潮。大地一片欢腾!无数的鞭炮用自己的“粉身碎骨”把除夕点亮。亮光把旧年送走,又把新年拥入怀抱。

那爆竹会一直响到正月十五。

开开心心过大年

文/陆延杰

转眼就是除夕了,我们全家准备来一次大扫除,干干净净过大年。擦窗户、拖地、整理东西,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卖力地干着,经过大家几个小时的辛苦劳动,终于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了。爸爸在门上贴上春联和红红的福字,新年的喜庆扑面而来。

“看看家里过年的东西还缺什么呢?哦!对了,过年的鞭炮没有买。”妈妈想了起来。急忙拉着我的手去超市,超市里人山人海,人们都在筹备年货,那一排排各种各样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我们买了鞭炮和烟花,用来驱赶“年兽”,还买了一些小吃和糖果,用来招待客人。

傍晚,太阳乘着彩霞下山了。桌上已摆满了菜,看得让人眼馋。我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菜还没上齐我就吃饱了。晚上八点整,春晚开始了。节目很精彩:优美的舞蹈、动听的歌曲、有趣的小品、神奇的魔术……真是另外一场更丰富的“年夜饭”。

深夜十一点半,爸爸让我做好准备,该去放鞭炮迎接新年了,“万花筒”里发出五彩缤纷的火花,美丽极了;“飞天陀螺”还没等爸爸跑回来它就旋转着飞上天空,“砰”的一声爆炸了。十二点整,我拿出许愿灯,“5、4、3、2、1”新年的钟声敲响,许愿灯也飞上了大年初一的天空。在新年到来之际,我衷心希望全家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我的学习能有更大的进步。

寻着香味找到年

文/胡俊芳

顺水河的冰面是一张白纸,捕鱼人是写在上面的黑色文字,文字的内容却是鲜活生动——用冰钎子凿出或方或圆的洞,把自家编织的渔网鱼篓放进去,被冻得有些木讷的鱼和虾就会被捞上来。大一点的鱼回家放进水缸里养,等捕捞的多了再到城里赶集;小虾直接煮了,青白色的虾变得鲜红透亮,然后挑着担子串村沿街吆喝着叫卖。那时,就是我们打牙祭的好时候,有买二分的、有买五分的,用旧报纸包了捏在手里,一尾尾细嚼慢咽,满嘴都是河鲜的清香。

入冬以后,田野一下子变得空旷静寂,一场场的雪落下又悄悄融化,高高矮矮的树木远远近近的杂草都像圣诞老人一般把自己包裹得臃臃肿肿,但那儿依旧是我们的乐园。坡坡坎坎上的黑枣树、杜梨树总会挂着没有掉下来的果实,颜色发黑形状干瘪,摘下一些丢在嘴里,涩过之后还有一种别样的甜。绕着大树玩“捉小鸡”,瞅着谁不注意,就使劲朝他身边的树身踹上一脚,晶莹的“树挂”刷拉拉落下来,洒了树下的人一头一脖子,从头顶嘴巴一直凉到脚心。干草垛和闲置的场院也是我们乐此不疲的去处。将柴草垛掏了洞,藏在里面玩“躲猫猫”,或者在打麦场上的秸秆堆里用木棍支起筛子,再系上一条绳子,逮进来吃食的鸟儿。鸟雀我是不吃的,可是有人用泥包住了烧着吃,据说味道还不错。偶尔发现有跑窝的鸡将蛋下到草窝里、闲院里,就像捡了宝贝一样交给母亲。芝麻换香油喽……小商贩的吆喝声在半个街道里流淌。母亲一高兴,就会用碗小心地挖一点芝麻,再给我们一个瓶子去打香油。从系在房梁下的竹篮里拿一个窝头,放几粒大盐,滴几滴香油,简直就是对自己最好的犒赏。

家乡的鞭炮闻名山西陕西,也是一笔不小的副业收入。农闲的日子也就成了最忙的日子。春天里种下的大麻,在七月末长得最精神的时候割倒,削了侧枝,捆成一个个麻个儿,一层层放进水坑里沤泡。大麻的皮剥下来做绳子,秸秆晾干后放到简陋的土窑里闷烧,就成了鞭炮最基本的原料草木灰。春天里刮碱土制作的硝盐也用碾子碾碎了,和草木灰掺在一起就成了黑火药。白天,兼做炮房的饲养场里人来人往,裁草纸的、打炮捻的、系炮盘的、锥炮眼的、栽炮捻的、砸炮眼的,咯吱吱、哒哒哒的声音响成一片,大人孩子都是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还会为了抢炮盘子一类的小事争争吵吵。夜晚,一家人围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将散鞭炮封成长短不一的鞭挂,有壮劳力的人家搓炮筒子,系在老屋大梁下的搓炮机发出沉重的轰隆声。远道而来拉鞭炮的山里客一般都是在夜里装车,人们忙着看货验货,牲口拴在老柳树下就地饲喂,马铃声叮叮当当,寒冷的夜晚也变得热闹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试炮的时候,啪啪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二起脚”的咚嘎声此起彼伏,“起火”呼啸着冲上天空,将夜空炸出一片灿烂,硝烟特有的味道顺着窗棂钻进鼻孔。哦,年的脚步近了。

进了腊月,外出的人陆续回来,村子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卖各色年货的小贩也把摊子摆在了街角街口,就像一台大戏的前奏,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角色。男人忙着把埋在地里的白菜挖出来,将红薯和红白萝卜从窖里提上来。红薯红萝卜煮熟了打成渣,抓紧喂猪催肥赶着在年根卖一个好价钱,锅里剩下的汁水父亲再用文火慢慢地熬,待到只剩下糖汁的时候就成了“糖稀”。折两根高粱棍,把糖稀缠在棍子上,扯扯拉拉间,汁水似的糖稀变得粘稠,颜色由原来的红褐色变成了金黄色,在我们的眼里就成了一件舍不得吃的艺术品。杀猪是一件让人激动的事。圈里的猪嚎叫着躲避,却难敌众人之手,待到七手八脚将猪按在案板上,请来的师傅挽起袖子,瞬间将长长的尖刀捅进猪的脖子里,猪血伴着猪的嘶鸣声哗哗流出来。猪肉是舍不得让吃的,一点煮熟的血豆腐也是一种享受。这时节最忙的自然还是女人。发了面粉,烫了黄米,煮了豆子红枣,一个正月要吃的东西都要赶着做出来,炊烟明灭,热气蒸腾,满院子弥漫的都是新粮甜醇的香气。到了小年时候,猪肉要剁,白菜要剁,果子要炸,豆腐要煎,萝卜要擦,粉条要浆,叮叮当当的剁菜板声这家响了哪家响,烹大酱的香气一处更比一处浓,走在昔日清寡的街道上,仿佛走进了味道的长廊。等到腊月三十天色黑下来,鞭炮四鸣,张灯结彩,家家都开始煮饺子,煮好的饺子先敬神,再送给老人送给邻家尝尝鲜,各种味道和感情也在彼此的交换间实现了共享。

年是什么味道?是四季果蔬和鸡鸭鱼肉的味道,是红红春联和鞭炮硝烟的味道,是家固有的团圆温馨的味道,是暂缓了忙碌的脚步和亲朋好友叙说家长里短的味道。循着这个味道找过去,就能找到年,就能找到乡愁。

我爱我们的节日

文/刘熠恒

我爱春节,因为它是一个快乐的节日。春节到了,我终于可以逃离老师的“紧箍咒”;摆脱一座座作业大山;离开令人头疼的补习班……在这个充满喜庆的日子里,我们可以尽情地放鞭炮,听声声爆竹奏响新年的畅想曲,看绚烂烟花绽放在银色夜空中。我们可以开心地走亲访友,无忧无虑地聊家常。

听,“噼啪”声响起,我们小区里有人正在放甩炮,一根鞭炮在沙纸上快速一划,然后抛掉,鞭炮就会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到地上,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鞭炮就炸开了,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还有一种鞭炮不需要划,只要用力向地上一摔就行了,声响同样震耳欲聋。那阵阵爆竹声不正传递着吉祥和喜庆吗?

我爱春节,因为它是一个团圆孝顺的节日。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所有远在他乡的人们都可以回到朝思暮想的家,好好孝顺父母,好好看看家乡。

我爱春节,因为它是充满希望的节日。在这个生机勃勃的日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愿:老人盼望儿女常回家看看,父母期待自己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孩子希望自己出类拔萃,个子能再长高一些……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是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节日;“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是一个朝气蓬勃的节日。我爱春节,我爱这热情似火的节日!

大屋·花灯

文/郑玉兰

离外婆家30米远的地方有一间大约200年历史的老屋,俗称大屋,是外公长大的地方。大屋红墙黑瓦,饱经风霜地屹立在村落里,彰显着它的高大与威严。梁间雕花和大青石砖,不经意地流露着它过去的富贵与辉煌。听说原来的大屋像迷宫一样,不熟悉的人进了里面还出不来,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拆掉了一半,只剩下现在的主体。大屋里只住一户人家,其他人早已搬出去自立门户,但他们仍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堆放杂物和干稻草。

三婆姥一直住在大屋里,她是当时辈份最高的人,是屋主五个儿子中第三个儿子的妻子,与外公的爷爷同辈。她满头银发,总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围头,慈祥可亲。每次进大屋玩,她都会分我们糖果,还会给我们讲故事,我们则帮她穿针引线或拾柴提水。

三婆姥总爱坐在天井旁,那里是大屋光线最强的地方。阳光透过天井斜照进来,空气中依稀看见飞扬的尘粒,三婆姥缝补衣服的侧影……

这安祥的画面,一直定格在我儿时的记忆中。

逢年过节,人们会集中在大屋里拜祭祖先。一时间,大屋烟雾缭绕,人出人入,很有生气。我也跟着外婆跪在地上,虔诚地双手合起连磕三个响头。大人们总会拿我开玩笑,说外甥不能拜他们的祖先。外婆就说,祖宗们谁都会保佑的。

大屋最热闹的时候,莫过于谁家有儿孙“出灯”。

出灯是湛江一些地方正月里常见的风俗。当年哪家生了男孩,一般就会在次年正月初十晚上“出灯”。房人如果有人出灯,初十晚七点左右就在大屋准备接灯,并在大屋大厅里挂上一盏花灯,在祖屋里等待的队伍再将另一盏花灯接到本村的灯棚里。

花灯,由竹篾编成框架,贴上印有各色各种吉祥图案的纸,有灯联,灯裙,吊着一个染上红色的白萝卜,竹架中间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放着灯芯与香油。从初十晚上开始到十六上午“完灯”,灯芯一直保持是亮的,早晚都要给它添香油。

那一晚,大屋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最开心的就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喜庆的气氛笼罩着大屋,我们自然欢天喜地。

等灯的队伍按照孩子的出生时辰来排序接灯。我们站在大门口伸长脖了张望,锣鼓声近了,便大喊“来了,来了”,大人放炮迎接。等灯队伍中,有人带路,有人抬灯,有人打锣镲。

外公总会被人请去抬灯。那并不是因为外公力气大,而是因为他饱读诗书,是村人眼中的“秀才”。每年正月初十晚上,他会早早穿上中山装和解放鞋。由于村庄较大,一年出生的小孩较多,一般会有二三十盏灯,少则也有十多盏,等所有灯出完,已是深夜十一二点。我看完烟花回到家里,我多么希望也回到家里的外公能和我聊些什么, 可是,他很少跟我说这些。

灯棚前面有一个简易的棚子,那是木偶戏班子的舞台。灯棚右边,是燃放鞭炮烟花的广阔场地。鞭炮旋转地绕在竹竿上,大约二十米长。两个人一头一尾扛着,等到鞭炮燃放到差不多三米时,竹尾那端的人快速跑到竹头那一端,帮另一人将竹竿竖起来,鞭炮电光不断,响声震天。放完鞭炮接着放烟花,刹那间,村中上空变成了烟花汇演。那些放鞭炮烟花的人左躲右闪,像走在云雾里。

木偶戏声音缥缈,灯棚里灯光闪烁,灯棚外火树银花,远远看着,仿佛天上人间。有的人家还会准备一些小烟花分给围观的小孩子,让大家一起来分享乡村节日的喜悦。是谁家的,谁家的炮多烟花多……

从晚上到第二天,整个村庄弥漫着炮硝味与喜庆味,还有酒肉的香味。一大早,我和小伙伴们就跑到灯棚边捡一些还没有点燃的小炮,到灯棚里看哪盏花灯最漂亮,再顺便玩一下木偶戏的公仔……

如今,大屋断垣长枯草大门长紧锁,房人不再将花灯挂在大屋里。但我仍然喜欢拾起这些记忆的碎片,等我老了,也像三婆姥给我们讲故事一样,讲给下一代的人听……

春节趣事

文/周子逸

时光匆匆,转眼春节已来临,若是有人问我:“春节,你最喜欢干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去拜年!”

今年拜年,就特别有趣……

“乐乐,去拜年喽!”爸爸挥着手招呼我。

“耶——”我一蹦三尺高,恨不得跳到桌子上。

我蹦着跳着上了车,一路上的风景吸引着我的目光,一排排绿树从眼前穿梭而过,一会儿就到了太婆家。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一下车就绊了个跟头,我顾不上揉揉脚,连灰也顾不上拍一下,就冲到了早已等在门口的太婆面前,大声喊道:“太婆!新年好!”太婆一把搂着我,笑呵呵地说:“好!好!真是个乖孩子,来,太婆给你压岁钱!”接过压岁钱,我揣进口袋说:“谢谢太婆!”

进了院子,我们这些小孩,就把许多小鞭炮一起点着扔出。“噼里啪啦”,这是我们小孩对新年的祝愿。

正当我们玩得兴高采烈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响声,身边的小伙伴一阵风似地冲出门去,门口早已围满了人。“什么事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远处有一支“大部队”,他们个个身强力壮,腰里还绑着一根红腰带,有的拿着锣,有的敲着鼓,还有的扛着轿子,是娶新娘子吗?

“咚咚隆咚锵”,大部队昂首挺胸走过来了,我探着脑袋张望着,咦,摇晃着的轿子里坐着的不是新娘子,而是一尊尊菩萨。“菩萨来了,菩萨来了,快放鞭炮!”震耳的鞭炮声、锣鼓声、欢呼声,交织成一曲新年交响乐。

我拉拉身旁的爸爸;“爸爸,爸爸,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他们个个系着红带子?为什么他们抬着菩萨?为什么他们走到哪家,哪家就放鞭炮?”我一张嘴就是一大串问题。

爸爸摸摸我的头:“那是迎菩萨,是我们江西特有的风俗,那红带子是红腰带,只有村里的男丁才能系上,他们把菩萨从庙里请出来,坐在轿子里,绕着村里走一圈,走到谁家门口,谁家男丁就放鞭炮,象征着把幸福、喜庆、吉祥迎进家门,懂了吗?”

“哦,知道了。”我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队伍,心想:迎菩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好壮观哪!好有意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