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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照片的散文

2022/12/07好文章

关于照片的散文(精选12篇)

一张特殊的照片

文/邹熇翔

在我的影集里,珍藏着一张张照片,它们真实地记载了我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在方城七十二潭拍的那张照片。

那个星期天的早上,我们全家一起去七十二潭玩。到那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水潭,潭里的水墨绿墨绿的,深不见底,看得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我们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进入深山,又看到了大大小小的水潭,更让我惊喜的是,水潭的岩壁上还有可以攀爬的索链。但是我该怎么走过水潭去爬索链呢?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水下隐隐约约有一条宽宽的石桥,于是,我就顺着石桥向岩壁走去。水中的小鱼儿在脚下游来游去,我既兴奋又害怕。终于走到岩壁旁,我立刻向上攀爬,可是岩壁太滑,还有水哗哗向下冲,不一会儿,我就坚持不住了,但是妈妈、哥哥和外婆一直鼓励我,还轻轻向上推了我一把。我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终于坚持着爬了上去。在我给大家比出胜利的手势时,妈妈“咔嚓”一声给我照了一张相。

每当看到这张照片时,我就想起家人对我的鼓励: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坚持不懈,坚持就是胜利!

泛黄的旧照片

文/雷碧玉

周日,整理书橱时,居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那是我们少年体操班的合影。看着笑靥如花的童年伙伴,一股暖流顿时从我的心底涌起,曾经的温馨仿佛就在昨日。

一年级刚开学,正在玩耍的我被游老师喊去办公室。他拿出皮尺,量了我的双臂及上下身的比例,又让我做了踢腿弯腰之类的动作。事后得知,老师觉得我形体条件好,有意让我练体操。我听了欣喜若狂,因为少年体操班在全市小有名气。

练操后,方知其中的苦与乐。每天,天刚亮就得起床,不管烈日寒风,五点半必须到校。训练一个半小时,再休息吃饭,然后上课。课间的10分钟,也常常是操练时间。二年级时,一次课间练习击剑空翻,因为动作完成很好,老师说我不用保护了。一听没保护,我猛然一惊,一害怕,人重重摔在水泥地上,顿时嘴里蹦掉4颗牙,以至于20年后碰见李敏,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盯着我的牙看。

练操虽苦,却也快乐,每次完成新动作,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和伙伴们“前软翻”绕整个操场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淡淡的晨雾下,纵向排成一字型,沿着操场翻跟斗,那是清晨校园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如今想起,嘴角仍泛起微微笑意。

最开心的小插曲莫过于训练后的早餐。捧着家人送来的早餐,大家吃着自己的,眼睛盯着边上的,时不时你夹我的,我抢你的,追着跑着,教室里盈满了童年时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

照片中,站在第一排的小海,因表演新疆舞蹈《亚克西》,不知迷倒了多少妈妈。后来,他被解放军艺术学校招去,当了文艺兵,让大家羡慕得一直把他当偶像。如今,小海在本市的歌舞团任团长。偶遇时,脸上依然露着腼腆的笑容。

站在我身边的萍,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强项是空翻,而她最羡慕的是我身体的柔韧性,我俩配合最默契的就是垫上双人舞。萍后来考上了越剧团,她第一次出演的是越剧《春草闯堂》中的丫环,体操班的伙伴们都去为她捧场,乐得她抱着我们傻哭。

时光荏苒,眼前这张泛黄的旧照片,记录了专属于我们年少时的温馨记忆。那一份珍贵而独特的温暖,柔软了我心底的千千心结,成为一生永不褪色的记忆。

陈年旧梦

文/晖苔

听人说起,才记得已是月末,这末端总让人莫名害怕起来,甚至担忧突然就老去,只需片刻,又该想到,那坟墓未必离得太远。

这一月一年的的惆怅须臾便已消散,突然看见自己掌心成的茧,想起年幼时稚嫩无力,到如今厚重有力,这一切该有着属于自己成长的故事,而这些一定是让我想着、忘着、念着,一并消散在时光深处。

无故的想象到多年之后的自己,忆起过往的陈年旧事,弥漫交织,难以名状的快乐和忧伤,这复杂的心境太过牵强。但我至始至终看到的是前方,而那些旧事,只是年份不对,有些快乐会想起,分外的怀念,想到如今的快乐似乎少了点,想的不那么简单了,这便又开始有点惴惴不安了。那些过去所经历过的所谓的忧伤,如今看来,却如陈年老酒,经久弥香。后来又想,这三三两两的日子拼接起来,总归有那么几天的浮躁。多半还是清净愉悦的心态。人的记忆是复杂的,记忆改变不了人的思维,但现实却总压迫人的思维。

五月一去,便是六一。对于六一,没有太多的记忆,小时候并没有对这个节日有特别的情怀。但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六一,是在我刚上小学那会,我收到的第一份来自母亲的礼物,是五块钱。当时心里乐开了花,那是第一次拿那么多钱,沉甸甸的厚重感,小心翼翼的藏在口袋里,舍不得用,因为当时五块钱可以买到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而除了那一年,往后的六一便模糊了,也许那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吧,印象颇深。

儿时拍的照片保存下来的并不多,唯独一张六岁大的时候拍的照片,用精致的相框包裹好,这张照片便一直伴随着我,放在自己房间内。照片里的自己盘腿坐在草地上,学着佛主双手合十,脸上有儿时最纯真的笑容,分外可爱,每每看到,便会勾起一些潜藏已久的记忆,欣喜之余,也会感慨。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了六岁之前的照片,于是六岁之前的记忆只有些许残存在脑海里,在农村,有外婆的怀抱,还有一点点啼笑皆非的囧事。也许是太小,但总归还保留了些许,这记忆便还藕断丝连。

没有极度发达的头脑,一个普通人,和常人一样,生活在一个共同的世界里。一直不咸不淡的活着,偶尔忆起小时候的事,快乐着,奔跑着,然后长大。以后还要继续快乐,平凡的去奋斗,奋斗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看花宫的玫瑰色回忆

文/若星

夏末秋初,同仁一行去旬邑的马栏革命纪念馆参观。纪念馆中,一幅照片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令我再三驻足,流连盘桓,直到同行们在前方一再唤我,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这是一幅拍摄于70余年前的老照片,地点在旬邑县的看花宫村,照片上一共约有80人,几乎全部是年轻的女子。她们前两排蹲着,后两排站立,交错间隔,整齐有序。照片上的年轻女子们,面对着镜头,无不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照片的拍摄时间大约是在初秋,因为年轻女子们的身后,是一株高耸的大树,枝叶斑驳。

我一一地探究着照片中人物的笑靥、衣装和发式,兴趣盎然,因为其中,传递着那个久远年代的气息与信息密码。这些年轻的女子们,一部分身着英姿飒爽的八路军军装,对襟翻领,前襟四个有着袋盖的明袋,因为是黑白照片,所以看不出军装的颜色;一部分是将衬衣束进裤腰中,外面套件或长或短的开衫,这,应该是那个年代最为时尚的服装款式了;还有的身着令人身姿挺拔的工装裤,这样个性鲜明的装束,曾在许多影视作品中出现过,是当时毫无争议的时代先锋的标志。

年轻女子们,大多面容姣好,眉清目秀。她们有的梳着齐刘海,妩媚明妍;有的乌发中分,短发向两边梳开,分别用发卡别起,端庄大方;更多的是偏分梳拢,英气逼人。我最早看到这样的发型,是在大革命时期英雄女子杨开慧拍摄的那张着名照片上。

端详着这张历经沧桑的照片,上面有无数信息,穿越岁月的烟云风雨,呼啸奔腾而来,令我沉醉。

照片下面,有一行图说:陕北公学分校女子区队全体学员在看花宫合影。不由自主地便去翻阅历史资料,一段记述映入眼帘:陕北公学于1937年8月在延安创办,学生主要来自被日寇占领的沦陷区的爱国青年,由于学员不断地加入,校舍不足的问题日益突出,又因旬邑接近西兰公路的实际,所以,党中央决定在旬邑看花宫开办陕北公学分校。1938年7月7日,陕北公学旬邑分校在看花宫村举行了开学典礼。10月,分校学员由开学时的百余名增加到1700余人。陕北公学学生组织以自治、行政、军事分之,自治组织以学生会统管,行政组织以区、队编排,军事组织按班、排、连、营编制。教学分为高级队和普通队,高级队学制一年,普通队学制四个月,教学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内容以文化和政治为主,军事次之。陕北公学学员来自全国各地,年龄大多为18至45周岁。1939年1月,陕北公学总校由延安迁到旬邑县看花宫村与分校合并,后与延安鲁艺等合并,解放后迁往北京,改名中国人民大学。陕北公学在看花宫一年时间里,先后办了54个队,培养了6000多名抗战干部。

看着这张照片和这段文字,我浮想联翩:她们从哪儿来,之后又会到哪儿去,是烽火连天的抗日前线?还是刀光剑影的沦陷区?她们的前方会碰到什么?遭遇什么?与此同时,一幅记忆深处的美术作品浮上心扉,是多年前在中国美术馆看到的着名画家邢庆仁荣获全国大展金奖的《玫瑰色的回忆》:黄河岸边,几位姿容妍丽的八路军年轻女战士眺望着远方,似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也许是天意,引人遐思的老照片,令人感动的美术作品,穿越过岁月的长河,相逢相会,相互印证,彼此烘托,述说着那个年代的玫瑰色回忆。

“母女”情深

文/李凤高

这张照片,是我妻子和女儿十五年前过春节时,母女俩在美丽冰灯前的合影。

望着照片上这两个我最爱的人,我感到很温馨。谁能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是亲母女呢。

我1999年离异时,就一直将女儿带在身边。而照片上的女人则是我的第二任妻子。当时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孩过日子,我天天要上班,她天天要上学,生活里的各种琐碎,吃喝拉撒,艰难可想而知。

热心肠的邻居大姐看我们实在为难,介绍我与照片上纯朴善良的她相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们相知、相爱。她对我的女儿非常疼爱,她们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想当初,妻子做的很多事,让我至今感动依然。那时由于我不会带孩子,孩子头上都生虱子了,我也注意不到。她领着女儿去澡堂子,打药皂清洁,然后用篦子一点一点细致地刮,把虱子都刮干净。这下,女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原来的邋邋遢遢,变成了干净利索的小公主。

由于女儿数学成绩不好,没能念高中。但女儿特别喜欢音乐,喜欢孩子。妻子根据女儿这一特点,自告奋勇当参谋,帮助女儿选择了初中起点的幼儿师范类艺术幼师专业,念完了中专接续上大专,历经五年寒窗苦读,女儿终于学成毕业,在市里的一所幼儿音乐教育机构,当了一名钢琴老师,实现了她向往已久的梦想。

现在,每次回家,女儿都会买上一大包糖炒栗子,用两层毛巾包得严严实实。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家,栗子还热热的,这是妻子最爱吃的。

泛黄的记忆

文/雪梦

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地缅怀过去。都说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在回忆里游走,莫非我变成了老态龙钟的小老太?闲暇时,无其他嗜好,就喜欢翻箱倒柜,折腾出泛黄的老照片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我手中的这张照片,就是妈妈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我儿时的相片。

小时候,由于父亲做地质工作,流动性很大,家也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几次搬迁,仅有的几张相片大都丢失,所以这张照片愈显弥足珍贵。几年前我把这张破旧的黑白照片送到相馆修补着色,并放大了两张,为了避免再次遗失,我特意锁进了抽屉。

照片上右边那个土土、傻傻的小女孩就是我,旁边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是我弟弟,每当看到这张相片,一幕幕的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浮现眼前,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驰骋在那段童真岁月,即朦胧遥远,又清晰可寻。母亲讲,这张照片,是我跟弟弟随母亲探望聊城工作的父亲时,在一家照相馆拍下的,那年我刚满五岁。每次母亲与我唠叨起照相时的情景,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去经年,照相时的那一幕我印象依然深刻,那位摄影师曾说过的话异常清晰:“小朋友,站好别动,看镜头。”儿时的我,腼腆,胆子小,听到摄影师的话我哪敢怠慢,怯怯站在布景(布景上是满园的鲜花)前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不敢有丝毫的眨眼。调皮的弟弟倒是赤脚上阵,前走走,后退退,弯弯腰,踢踢腿,像一头难以驯服的小倔驴,在镜头前洋相百出。

爸妈也拿他没辙,最后还是摄影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圆形铃铛,对弟弟说:“小家伙,听话,好好照相,照完了,铃铛就归你。”其实这个铃铛是摄影师哄孩子照相时专用的工具。小时候由于家庭条件拮据,母亲未给我们买过一件像样的玩具。弟弟看到玩具如此漂亮,顿时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在漂亮玩具的诱惑下,弟弟乖乖地、笑眯眯地听凭了摄影师的摆布。你看照片上,弟弟笑得多甜多灿。摄影师言而有信,照相完毕,铃铛就自然归了弟弟。我在一边只有羡慕的份儿,呵呵,弟弟倒是“通情达理”之人,玩腻了偶尔也“赏”给我玩一小会儿。

我的头发,是母亲亲自给我修理。儿时的我特臭美,还经常使点小性子,母亲给我理的发型若不遂心愿就跟母亲赌气,不搭理母亲。看到照片上我的发型了吧?往一边撅的那个小单辫,就是我自己的发明创造,呵呵,多丑呀?当时还自感良好呢!

童年的这张照片,时时把我带进儿时的那片天地。往事如烟,人生如梦。迄今为止,在生命长河里沉浮半生的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历经了岁月磨砺,穿过了时空隧道,当一切尘絮随风而逝,当一切纷扰积聚、过滤、沉淀,得与失在我心底不再重要。但在某个瞬间,逝去的那段岁月会重复眼帘,快乐或忧伤就会定格瞬间,雕刻为永恒的画面。特赞同冰心老师的一句诗: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

是呀!童年是纯真的梦,童年如一张洁白的纸,纯净无暇,简单快乐。童年的风景太令我怀念,若时光尚能倒流,继续停留在童年的那段岁月,想必是我执拗唯一的选择!

岁月的叹息

文/银文恺

印象中的父亲是一个建得起高楼,下得了厨房,同时还带了点小孩心性的人。他是伟大的,四十载岁月,让他历经沧桑却不改坚毅;他是仁慈的,残酷的现实,让他背负起贫穷,走向成熟,却不改善良;他却也是孤独的,人世无常,那一年小池塘边的两位少年,只剩下今天的一位老男人。

无意中从家里的相册中,寻着一张很旧的照片,似乎在那模糊的光晕中,隐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伤痛。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梳着中分,是那几年很时兴的张国荣式的发型,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带着几分恣意,可眼中流露的,却是另一种深沉,嘴角微斜,像是噙着一种只可意会的欢乐。无可争辩的是,这个男人很帅,应该是父亲年轻一辈的美男子吧。我带着疑问询问父亲,起初他不是很乐意提起。只见他眼神黯淡,似是被某一段岁月的风吹迷了双眼。

原来,照片上的男人是父亲的发小,很天才,很风云,也很义气的一个男人。听父亲说,原本他是住在离我家不远的马路对面的,后来因为做生意,开了家店,到其他地方去了,再后来,因为得罪了某些人而被砍死。父亲平淡的言语中,却含着一股子悔恨与哀痛,他说,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去那边开店。父亲说着,眼泪似乎都快掉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亲。

父亲说,在事发当日下午,家里奶奶跟他说时,他一直不敢相信,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没了。那男人的家人把有关他的东西全部火焚,而父亲偷偷藏了这张照片。父亲说,那人唱歌很好听。父亲和他经常一起玩乐器,存着钱买了很多东西,像家里的老吉他、唢呐,都是二人一起买的。后来,父亲将那个男人的这几张照片给了他的女儿。

很少见父亲弹吉他,那次,父亲弹了很久,是些不知名的曲调,却总感觉有着哀伤笼罩。有一种飘渺,接触多了,便成了梦境;有一种存在,隐藏久了,便成了心病,痛到深了,便化成一缕叹息。

照片中的故事

文/梦幻仙子

这是爸爸影集中的一张显然是杂志上剪下来的一个外国小孩的画片,可是我从小就听大人们和我说,我小时候没有留下照片,一次爸爸拿回来一本杂志,大家都说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特别是姥爷更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姥爷去世的时候我都上初中了,姥爷临走的半个月是在我家的。我陪姥爷的时候,老人家就会让我找出爸爸的影集,讲给我听。

这张照片可能在爸爸看来也是弥足珍贵吧,贴在影集的最后的封面里侧,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忽略的地方,虽然只是杂志的纸页,但贴在硬硬的的封面上,这就快七十年了吧,一直没有损坏。

爸爸的影集中有我第一个大姐和爸妈的全家福照片,那个照片中的大姐大约两岁左右,和妈妈一个属相,推算是一九三四年前后吧,大姐夭折了,妈妈说是饿死的,那个年代,妈妈又生了一个姐和一个哥,也没有活下来。

爸妈去了哈尔滨,回来后又有了现在的大哥,大概是一九三七年了,大哥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后来大哥自己说是严重缺钙所致,记得自己小时候都四五岁了,还是大脑袋小细脖,猫个腰,弱弱的样子,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了。大哥也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我看到的都是十岁左右的照片了。

爸爸的影集中有一张家中还没有我的全家福,我比姐小三岁,那张照片大概是姐两岁的样子。

等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真是凄风苦雨,我是头天晚上亥时来到这个世界的,不知道老天爷还是什么耶稣基督西天佛祖真主阿拉,反正不知道是谁有如此法力,我爸爸在我出生的第二天的早上,被新政权找到公安局去了,就被扣在那里了,我妈妈当时还不到四十岁,家中也没有别的大人,只有十岁的大哥!妈妈根本没有奶给我吃,准确地说,生完孩子奶还没有下来呢,月子中就开始在家和公安局之间奔波。

后来听六舅妈说,她听到消息就马上过来了,从柜空里把我抱了出来,看着我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管了呢,看我饿了就给我奶吃,她家的表哥比我大九个月!说起来六舅妈是第一个喂我母乳的人呢,当然了这些都是后来六舅妈亲口和我说的,还说当时妈妈不想要我了,要把送人,大哥第一个反对几个舅妈表姐也都反对,就这样我留了下来,大哥抱着我到处找奶吃,吃过几个舅妈表姐伯奶呢 。

过了几天,爸爸没有回来,家里的封条拆了,大哥开始喂我一种叫光头的饼干,听大哥说还喂过小米面什么。大哥当时只有十岁啊,我都不能想象当时是什么一种情况,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才知道护理一个小孩子是多么不容易!

半年之后,爸爸回来了,这样的大环境,我想没有人会想起给一个差一点儿送人的孩子拍什么照片的。

后来知道爸爸被莫名其妙地关了半年,就以一车高粱米为赔偿完事了!

再后来爸爸去了吉林市,再后来爸爸去了甘肃天水,我们后来也去了,大约一九五四年,爸爸单位要填什么表格,我终于有了一张照片,我本人的,不是杂志上的了。

桃花开在时光里

文/洛迦·白玛

天色开始暗下来,一轮满月悄悄爬上东方灰白的天空,这个坐落于山间的小村子已在风中散尽了它的炊烟。河水静静流淌,河岸上,一株粗大的桃树静默着。

离桃树不远处,有一座简陋的两层楼房,典型的藏房,下层牲畜,上层住人,窗框上画着色彩鲜艳的花纹,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子里一个苍老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箱从床尾摆放着的柜子上取下来,箱子是旧时的样子,松木的,四面雕花,有几道隐隐的裂纹伏在箱面上。箱子上面别着的锁也是旧时的样子,黄铜小广锁,有着绿色的锈迹,上面的花纹已模糊不清。而那把用作钥匙的小铜片却是铮亮的,每一天,那小铜片都会在她手里被摩挲好几遍。

她把小木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在箱子前缓缓坐下,慢慢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把垂在耳旁的几缕白发夹到耳后,然后双手合拢上下搓了搓,再轻轻地覆上自己的脸。尽管指尖粗糙,她依然能清晰地摸到自己脸上纵横的沟壑。

唉,真的是老了啊。

她叹着气,浅浅的叹息声在静夜里荡漾着,消失在门前那条小溪潺潺的水流声中。

取下套在左手手腕上用绳子系着的小铜片,她握着铜锁,把小铜片插进“一”字形的锁眼里拨弄了几下,一声轻响,铜锁应声而开。取下锁,她仔细地摸了摸那上面的铜锈,摸了摸箱面上那几道裂纹,又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背,那上面布满点点褐色的老年斑,皮肤松弛起着褶皱。

打开箱子,露出一排用不同颜色和材质的布料包着的东西,摆放得齐整有序。她拿起一小块灰色麻布包着的东西,慢慢打开,一颗桃核从布里露出来,那是一颗几十年前的桃核,因时常把玩,颜色变得红亮。

她还记得那年,他从山里摘来一麻布包的野桃。他对着她笑,眼睛闪亮,汗水从额头开始冲出几道黑色的花纹印在他红红的脸蛋上。他身后跟着洛让,拖着鼻涕,卷卷的头发上沾着草叶,也咧着嘴跟着傻傻地笑。

他们在河边洗干净果皮上的细毛,他从里面挑出最大最红的给她,拣出最小的那个给自己。吃完果肉,他们把最大的那颗桃核埋在岸边的土里。

后来,她悄悄地留下最小的那颗桃核,洗干净,从装桃子的麻布上扯下一块包上,装进兜里。

一粒种子开始在河岸边生长,有风,有雨,有阳光,它静静地生根、发芽……

那年,她七岁,他十岁,洛让八岁。

暮色渐浓,村子里渐次跳出几盏灯光。月光穿过桃树枝,被剪成一小块一小块浅浅的光影。河水泛着淡淡的波光,和小窗户里透出的光一样微弱。

她取出一张用白棉布包着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上面的人像不是很清晰,只能依稀判断是两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老了,都老了,你送我的东西,还有我,还有洛让,我们全部都老了,只有你还是年轻的。

那是他和洛让第一次赶马帮到城里去时拍的照片。此前,村子里从没有人见过这种能把人装在里面的薄薄纸片,于是,在惊讶的“啧啧”声里,照片被村里人正面反面、翻来覆去地传递、查看着,仿佛那是代表着某种隐喻的神秘之物。

最后,他把照片交给她。

河边,那株他们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大了,满树的桃花开满枝头,象一团红云。他把照片递给她,说:你收着。他的眼光像太阳,晒烫了她的脸,她接过照片,埋下头,胸口像装着一只小兔子,噗噗地跳。

他说,你等着我,等我这次赶马回来就去找你阿哥——我看见城里有一种雕花的小箱子,我给你买一个回来——我阿妈说她有个银镯子要给你,那是她当年进我家门时我阿奶给她的。

她低低地,用似乎连自己都无法听清的声音“嗯”了一声,捂着脸跑开了。她知道,那个大她十岁的阿哥会答应的,自父母去世后,他一直宠爱着她,有时候像对妹妹,有时候像对女儿,他那么爱她,他一定是希望她幸福快乐的。

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那个人像,她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你看你还是那么年轻,我都已经老得象一块烂木头了。

忽然之间,她就真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冒出烂木头腐烂的味道,是的,就是腐烂的味道。他曾经说过她像桃花一样香,但是从他走的那天起,她便成了一棵枯死的树,从里到外一天天一寸一寸慢慢地腐烂着。

马帮回来了,他却没有回来。洛让把他曾承诺给她买的雕花小箱子拿给她。洛让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上滚大石头,他骑着的那匹马被砸到,他们一起跌进山崖下的大江里,就像一片树叶,一转眼就不见了。

从昏厥中苏醒过来时,她以为是刚从一个噩梦里醒来,可是,可是为什么阿哥、阿嫂还有洛让都围着她,用那么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呢?那眼神像一把把刀,把她的心划得七零八落,血汩汩地冒出来,把整个天空都染成血红色。

村里人总是看见她守候在桃树下,倚着树干,长久地,目光呆滞地望着村口。她总觉得会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是那闪亮的眼睛,还是那阳光般烫人的眼神。

阳光透过枝叶照下来,把斑驳印满她全身,风吹来,花瓣片片洒落,她一动不动,仿佛是那棵桃树上长出的另一根枝桠,但却是没有花和叶子的干枯的枝桠。离她和桃树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那是洛让,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桃花开了又谢了,开了又谢了,漫天里都飘着粉红的花瓣,飘进河水里,打着旋飘远……她终于相信,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年,她十八,他二十一,洛让十九。

一张照片

文/张孜涵

我的电脑里,珍藏着许多照片,每一张都是一个美好的瞬间,一段甜美的记忆,其中我最喜欢的一张是外公抱着我摘猕猴桃的照片。

那是前年11月的一天,爸爸开车带着妈妈、外公和我一起去猕猴桃采摘基地采摘猕猴桃。到那儿一看,哇,好多好多的猕猴桃啊,我兴奋地大叫起来。猕猴桃的树枝紧紧地缠绕在空悬的铁丝上,猕猴桃就像一个个小灯笼样挂在藤上。猕猴桃表皮棕褐色,包着毛茸茸的外衣。我踮起脚尖伸手去摘,可是猕猴桃长得都太高了,我怎么也够不着。这时,外公走过来,把我高高举起,于是我便拣一个大的摘了下来。当我准备摘另一个时,妈妈拿起相机拍下了这难忘的一幕。

这张照片使我感受到了劳动的快乐和收获的喜悦,更感受到了外公对我的爱,我将永远珍藏它。

我的样子

文/萧虹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小时候看见别人有照片,可以拿在手上看。我羡慕不已,希望也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后来每逢大姐上街,我便央求她带我去照相。大姐哄我说不用我自己去,便可直接将照片带回来给我。当时我不知道照片是怎么回事,信以为真。望眼欲穿地等到大姐回来,她便拿了买来的小挂历给我看。说那就是我。当时我有些惊讶,见那小女孩胖乎乎的,可爱倒是很可爱,只是感觉并不像我。于是问姐姐。姐姐说是有点走相,但很正常。因此我便对那就是的照片深信不疑,并且小心珍藏!

这样的错觉保持了好几年。后来我上了学,知道了照片是怎么回事。独自跑到照相馆去照。等到照片拿到手,却怀疑并不是我。因为我对自己的印象一直是胖乎乎的。照片上的小女孩却是那么清瘦。我很不死心,拼命拿了镜子来照。很遗憾,每个镜子里的样子都有所不同,有的脸圆,有的却又显长,而且胖瘦不一。

这样的情景过了好多年,我越发的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样子。直到后来,老是遇见陌生人看我,尤其是走在路上,或者在人群中,往往被人看得不好意思。而且大姐的邻居也说我长得越来越好看了,我不知她们指的好看是什么标准,因此一脸迷茫。记得有一次,我到河里(沅江)洗衣服,邻居嫂子挺着大肚子,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笑嘻嘻地对她丈夫说,说等我长大了也会嫁到那附近。我听了羞臊得要死,恨不得立马钻到水里去。那年我还不到十二岁。而她也不足二十岁,却已经怀上了孩子。她是江上渔民的女儿,是私奔过来的。听说他俩是在一次酒席上认识的,结果彼此产生了爱慕,就偷偷怀上了孩子。

她的丈夫是我大姐夫堂叔家的第三个儿子,我叫他三哥,就住在大姐家对面。他给我的印象是长得挺帅的,个子高挑,只是面容现在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他们两个给我的感觉总是很恩爱,走到哪里都是有说有笑、形影不离。当时嫂子总是手不离毛线,都是织给肚子里孩子的。孩子大概是看见母亲已经为他预备好了穿戴,因此迫不及待地出生了,是个儿子,文弱得很。后来孩子慢慢长大,估计是因为生计问题,两个人终于有了争吵,直到关起房门大打出手。

打了几次后,家里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三哥不得不出去谋生。三嫂则在家带孩子,这时她的肚子又一次大了起来,但看上去无忧无虑,整天抱着孩子教他背诵小时候学过的课文。她的记性确实好得很,张口就来,一字不落,那腔调就像在唱歌。儿子却并不跟着读,只是睁着大眼睛,一会儿好奇地看看别处,一会儿又好奇地望着妈妈。要么就哇哇大哭。

这样过了一阵子,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三哥回来。忽然有一天,三嫂挺着大肚子慌里慌张收拾起行李,就带着孩子跑了。接着,消息传来,说三哥跟人合伙抢劫,被抓去坐牢了。三哥被抓后,一判就是十年,听说三嫂还在等她。后来三哥再没有见过,三嫂倒是在街上见过几回。但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模样,早已浓妆艳抹,甚至听到许多关于她不好的传闻。再后来,听说三哥提前两年出了狱,但是两个人并没走到一起。

大姐后来跟我说起这些时,一直惋惜三嫂的那个女儿,说可惜一生下来就送了人,父母都生得那么好看,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看见大姐一脸遗憾,我也隐隐有些心疼。这是我童年时所见的人和事。想起我童年的样子,便会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些。然而每当想起这些,也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我童年时的样子。

记得当时自从嫂子说过那让人害臊的话之后,我的身体便迅速发生了奇特的变化。我开始害怕不已。当时我寄宿在大姐家上学,大姐脾气暴躁,我总是对她充满恐惧。我想念母亲,可是越想念时间就越慢,与母亲见面就越觉遥遥无期。由于很长时间都无法见到爱我疼我的母亲,我白天上学,晚上又要挨大姐的骂,精神上孤苦无依,觉得活得没劲,便经常会想到自杀。但又担心死后被人发现身体的秘密(胸部发育),因为那里一天一天地隆起,害得我不敢挺胸走路。终于有一天我走路的姿势被大姐发现了,她气急败坏地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再那样子下去,迟早要变成驼子!但我坚决不听,随着发育越发不可收拾,我也因为羞涩越发含胸驼背。

再后来我上了中学,有一年,个子猛长起来,忽然长得比大姐还高。那时候忽然开始有男孩子给我递纸条,说喜欢我。我当即看得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回想起邻居三嫂说过的话,以及当初她说那些话时的满脸坏笑,我心里忽然羞臊得几乎绝望。那时候我已经开始了长久的寄宿生活,每次回家,我都渴望像别人一样拥有一辆自行车。但我知道那是奢侈而不可实现的,因此想想而已。直到多少年后,当我不再需要以自行车代步的时候,我终于坚持给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

后来又过了好几年,我遇到一个人,他说像一只小鹿。他说尤其是眼神最像,他说我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眼睛。听了他的话,我找来镜子,发觉大概是有那么点相像,因此便朦朦胧胧知道了自己大概的模样。

多少年后,我却又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样子了。因为人不可能长得像一只鹿。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不再那么在乎自己的模样。这时我已开始写小说,因此开始在小说中寻找自己的样子。

然而写了一些的小说,却更不知哪一个像我。起先我自己也没注意,后来有读者问起,说哪一个小说的主人公更像我。这下把我难倒了,费劲地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仔细地对比和揣摩,最后觉得都像,却又都不像。我终于没能找到自己的样子。也许自己永远无法弄清自己的模样,而别人,却一眼便可看出。那么我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都不重要,而重要的是能忘记自己的样子。以至忘记自己的存在。忘记所有的烦恼。

正如佛所说:色即是空!

感恩命运

文/小人物

感恩命运

遭遇第四次失恋后(准确的说应是第四次被甩),整个人变得消积而忧郁,对生活产生诸多不满与多角度的失望情绪。整个大二,内心似乎有个声音不时对自己进行着各种悲观又极端的批评,以及自惭形秽的评价,每天如此。甚至一度埋怨命运不公,埋怨耶穌无能,埋怨上帝无眼,穆圣徒有虚名。

那一年里,我开始逃避许多事情,我退出了自己所终爱的音乐社团,不再跟朋友一块逛街、K歌、聚会,就连楼下咫尺之距的篮球场也很少再去(我曾经一度对自己的球技陶醉不已)。我变得自闭,我开始抽烟,以至于对烟变得十分依赖,我发现似乎只有在抽烟时才能暂时放空自己的大脑,抛开那些关于失败的记忆…

我浑浑噩噩地挨着日子,仿佛是驴子一天天围着时光的磨盘周旋。直到一年后,记得那是一个春风和煦阳光正暖的午后,我像往常一样为了应付老师点名,去了教室。也如往常一样独自坐在后排拌扮演着自己惯演的路人甲,考勤查完后,我便与其他后排同学一样肆无忌惮的完起了手机。可该死的手机竟在我玩得正尽起时没电了,我骂了几句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了,教授讲课太吵,无奈难以成眠。我只得坐起来看窗外风景,作忧郁状,扮气质。突然间,一片哗然之声惊醒入戏甚深的我,我本能的将目光投向讲台,屏幕上是一张奇丑无比酷似鬼片剧照的男人照片。但,正是这张照片触动了我麻己久的心。教授指着照片讲解道:“这是红斑狼疮的患者,体表症状为全身布满蝴蝶状疮痕,且内脏受损,平均年龄不超过20岁…”语中不无叹息。我怔住了,心内涟漪阵阵。

接着,教授又晒出一张二十三体综合症(先天愚型)患者照片,照片中小孩表情呆滞、眼距较常人宽。教授指着照片讲完病症后,似语重心长又似轻描谈笑地补充道:“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了,现在这个孩子己经长大,谁能想到当年智力缺陷的孩子竟完成了人生的华丽蜕变,破茧成蝶做为哈工大最年轻的教授潇洒的活着。”我的心骤然一震,似一阵更为猛烈风暴彻底掀开波澜不惊的海面,浪花成注。想到自己那些经历,我开始无地自容,我发觉自己竟是那样懦弱,那样狭隘,那样无知。懦弱如我,竟以失败为由逃避生活;狭隘如我,竟死盯着失败而忘了勇敢生活;无知如我;竟看不清大千世界中那么多不幸却伟大的生命。

或许我更应该感谢命运,感谢命运给了我健全的体魄,惭愧的是我并没有利用命运的恩赐去塑造一个健全的灵魂。

不,我们都必须感谢命运。不论我们有怎样的人生际遇,都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命运之神的眷顾,我们如何能在若干年前顺利的成为受精卵,又如何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并光荣的站在食物链的顶层,对着这形形色色的世界种种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感谢命运,只为能食人间烟火。

我们在遭遇失败时,总是会报怨许多别人的拥有自己的缺陷,却看不到那么多命运的恩赐。在命运面前,也许没有人有怨天尤人的资格,因为命运赐予了我们每个人成功的潜能,只在乎你愿不愿去努力开撅。

感谢命运吧,感谢命运赋于我们幸与不幸,因为只要我们乐观的面对,勇敢的生活,幸与不幸都是财富,经历之后,欢乐悲伤都将成为美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