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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的文章

2022/12/07好文章

饺子的文章(精选12篇)

年的脚步

文/王亚凤

说话间,年的脚步窸窸窣窣就挪到眼皮子底下了。它是四季的酷小子,名叫冬,爱嘬起嘴吹冷风,爱伸出顽皮手,冰人的脸蛋和耳朵,就差揉一把雪塞进你的脖子里。

幸好吃过了冬至饺子,那一碗香香暖暖的“小圆耳朵”变成每一天的小能量,点点滴滴渗入肺腑,又化成温润的“海蛤油”,给暴露在外的眼耳鼻笼上一层保护膜,不然,我那儿时老冻得生疮的手脸脚,何以现在不惧寒冷了呢?

儿时自然也是吃饺子的,但怎么也不能跟现如今比啊!那时候过年吃个饺子就了不得了,可怜小小一个饺子孤军奋战,哪里抵御得了大面积的寒冷?而今室内的暖气、车内的空调、穿在身上的高科技防寒衣,以及肠胃里厚厚的脂肪都来助阵,那曾经被“医圣”张仲景先生捏成耳朵状、填充了药类膳食来给人们御寒疗伤的小小饺子,只需在冬至这天堂而皇之地登场亮相一番,功劳就归它了呢!

这人啊,一旦吃饱穿暖了,又开始怀旧。雪呢?我们抬头望天,你倒是让冬这坏小子来揉我一脖子雪啊!老天爷一撇嘴,不是已经给下过一场了吗?不够?好吧,再给你们酝酿一场。

冬至仿佛是老天爷划下的一道令箭。从那天开始,空气骤然降温,蚯蚓冻得在常绿草坪下抱成一团;冷风吹皴了未央湖,一夜间一顷碧波冻成凝固的冰涟漪。绕湖徐行的我,目不转睛,好想伸一只脚去探探,可冻结实了?能否滑上一支冰芭蕾?湿地公园的芦苇丛,顶着一头乱发、被冻得瑟瑟发抖,惹得婆婆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可怜哟,活脱脱那旧社会的白毛女!她不说她老人家也白了头,只觉得自己欺霜赛雪银丝迷人!

曲江、小雁塔、兴庆宫公园的腊梅,却迎来了好时候。冰湖畔、瘦石边、朱栏下,梅花并不成堆,只星星点点,三两朵点缀那写意般苍劲的虬龙枝,却似乎胜过春来花团锦簇。惹得人们都来瞧稀罕,争相赏梅,吟咏起:“安知宋玉在邻墙,笑立春晴照粉光。淡薄似能知我意,幽闲元不为人芳。”我也常孤芳自赏,曾独爱一首元代李俊明的赏梅词:“全不让,占了百花头上。没个知音人共赏。陶潜无处望。也有江湖酒量,也有风骚诗将。休道花前无伎俩,疏狂些子放。”而今年逾不惑,念及少年轻狂,却不由一声轻笑。恰似眼前这冬,你以为萧瑟?不,你错!

君不闻“冬至阳生春又来”,貌似阴极,春却已蛰伏其中,蓄势待发。不信你去暗自打量下冰盖下的流水、地表下的草芽、树皮下的花苞、麋鹿头顶上的犄角,甚至,母牛,肚皮里蠢蠢欲动的小牛犊……

雪正在酝酿中。观众早已炼得超然自若,一面悠然干着手中的事,一面等一个贵客般。雪,也不急。我意念中的雪,从西北来。它穿过西伯利亚,登陆新疆,从阿勒泰逐步到达内地。它不疾不徐,爱在哪个城市上空停留,就在哪里停留。有些年份,它嫌我们的上空雾霾沉重,哼一声,径自扭屁股走了,闹得那几年冬季阴雾迷离人们闷闷不乐,用了好多伎俩祈求雪来,连它不爱的车都舍弃不开了!这两年它脸色好多了,驾临秦岭上方时,念起那句“雪拥蓝关马不前”,呵呵乐了,降了个青山白了头!雪爱大自然,城市懂了,逐步森林化,雪自然也是顾念苍生的。它来到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钟楼脚下,爱怜地把雪花撒给红衣少女,撒给天真孩童,撒给皓首老翁,撒给匆匆奔走的普罗大众,喜看人们欢欣雀跃……

年,随着冬的深入袅袅到来。我已经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潜伏于西安的大街小巷。犹如傲霜待雪的梅花,香远益清。元旦元旦,且让一年从新来过!在写字间低头忙碌的年轻人,忽然想起“春运”,赶紧点击鼠标,刷刷刷订票,心里,犹如动车箭一般驶向祖国的四面八方。商家最灵敏,天气预报明明在告,元旦前后将迎来雨雪降温,商家却已经开始打折促销、喜迎新春!

啊我的西安、我的年,我已经说不出太多喜庆的话,我只愿跟着这盛世的脚步向着岁月的深处盈盈走去,看不尽人间春色,唱不完千千阙歌。

记忆中的年夜饭

文/仲咏涛

记得小时候,一过腊八,父亲和母亲就开始忙着准备除夕的年夜饭了。那时,我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平时是极少吃肉的。但是,过年时父亲和母亲就会想方设法地为我们准备一大桌子丰盛的年夜饭。父母一起赶集,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从东走到西,再从南转到北,几趟下来,鸡鸭鱼肉、糖果菜蔬等年货就置办齐全了。

父亲做的第一道菜是红烧肉,寓意红运当头。父亲将大块的猪肉放入锅中煮至断生,将猪肉捞出沥干后切成一寸见方的方块肉。然后,他往炒锅里放油,加入白糖炒出糖色,把方块肉加入炒锅炒至八成熟,随后加入黑木耳、土豆块等配菜,搅拌均匀,放入调味料后,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就可以出锅了。红烧肉永远是我家年夜饭中最受欢迎的菜品。

饺子是年夜饭中必不可少的。饺子谐音交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之意。白白胖胖的饺子形状像银元宝,在锅中上下翻腾,象征着“新年发大财,元宝滚滚来”。包饺子时,母亲会在饺子里包上几枚硬币,谁先吃到,在新的一年里就会行大运,赚大钱。

母亲做的糖醋鱼是我家年夜饭的“压轴大菜”,预示着年年有余。糖醋鱼酸甜适中,色泽油亮,每次都引得我和姐姐、弟弟争先恐后地一抢而空。母亲和父亲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吃,心满意足地分享我们吃剩下的鱼头、鱼尾,并告诉我们那是他们的最爱。年少无知的我们信以为真,心安理得地将鱼头和鱼尾留给他们。后来,我们为人父母后才明白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一家人团团圆圆、熬夜守岁的场面也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近几年,年夜饭流行去大酒店吃,我也曾赶潮流和家人一起去大酒店包桌。可吃完之后,感觉不是那个味儿。虽然省去了煎炒烹炸之累和洗洗刷刷之苦,却失了欢欢喜喜、其乐融融的味道。如今,谁再问我年夜饭去哪里吃,我的回答是——家。

冬至的饺子

文/刘磊

我是冬至那天降生的,父母干脆给我取了乳名叫“冬至”。生在贫困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孩子,大都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我也不例外,对吃饱,吃到好吃的,充满了渴望。

八岁那年,一进冬天,我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离生日还有多少天,其实也不用特别地记,因为冬至是个节气,到那一天人们一念叨冬至了,就记起是我的生日了。终于,我生日那一天到了,一睁开眼,我就问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母亲说包饺子。我高兴坏了,好吃不过饺子嘛。

母亲在家里忙着做饭的时候,我就跑出去跟小伙伴们玩,并且得意洋洋地跟他们说,我家包饺子。这时候一个小伙伴说,他家也包饺子,是白面的,肉馅,一咬一口油,别提多香了。我一听,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急忙跑回家,去看我家包的饺子。

进门一看,母亲和的面是棒子面跟白面掺在一起的。饺子馅则是白菜里面拌了一把碾碎了的炒花生。我看清楚了,就开始磨磨唧唧跟母亲说,我要吃白面的,要吃肉丸馅的饺子。母亲先是找各种理由搪塞我,面对我的难缠还是无可奈何地对父亲说,借钱买点肉吧,孩子过生日呢。

父亲出去了好久,垂头丧气空着手回来了。父亲沮丧地对母亲说,没借到。我一听就急哭了,继续大闹不已。父亲正在气头上,过来抓起我就是几巴掌,指着杂面饺子大吼道:“就这个,不吃拉倒。”

连痛带吓,我赶紧跑进里屋躲着哭去了,身后是母亲深深的叹息声,和父亲猛抽旱烟的咳嗽声。

饺子煮熟了,母亲好说歹说地把我拉到饭桌前,安慰我:“你吃一个,可好吃了。”抽抽噎噎的我哪里吃得下。由于年少的我不懂事,情绪受到影响的父母也没吃饭,包的饺子都剩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这件小事我一直念念不忘,它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了。每年到了冬至我过生日的时候,或者平日吃饺子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年代的贫寒,以及父母生活的艰辛。

饺子就酒 越吃越有

文/庄学

腊月的最后几天,还有个重要的任务非我莫属:剁饺子馅。斯时,街坊门洞,处处可闻砧板声与孩子们的欢笑声,过年的氛围也就越来越浓。

过年吃饺子,是北方居民饮食里必不可少的内容。说到砧板声,邓云乡撰写的《燕京乡土记》记载着过去的一个故事:旧中国,底层百姓穷,过年即是过关。有户人家,丈夫到除夕晚上尚未拿钱归来,“家中瓶粟早罄,年货毫无”,当家的女人一筹莫展,听得邻家的砧板声,不知明天如何过年,又怕自己家中安静惹人笑话,便拿刀斩空砧板,随着噔噔噔的声音,眼泪潸潸地落……如今,吃饱已经不是问题,平时想吃饺子就吃饺子。可是过年吃饺子,却有着庄重的仪式感。

剁饺子馅,需要穿上厨衣,如果再戴上一顶白色的厨师帽,大厨的模样就出来了。那边白萝卜切片在火上煮着,这边把肥瘦三七开的肉切片,饺子馅过肥不符合养生,过瘦吃着“柴”。一次战友盛情款待,吃的就是全瘦肉馅的饺子。嘿!那个“柴”劲儿,便只有多喝酒少吃饺子了。

肉馅剁着,开始有点散,后来渐渐成型。剁的时候,左九刀,右九刀,刀刀见肉,肉糜上就布下了网格状。剁饺子馅,还需要心绪宁静,剁出来的声音嘈嘈切切,如流水淙淙,极有节奏,极美!如果在室外听到这家的砧板声节奏混乱,像雨打芭蕉,要么这个人情绪不佳,要么这家人有了不和谐的音符。

剁肉馅,免不了要沾刀。我告诉你一个小窍门,加适量的葱花一起剁,既不沾刀,又不呛鼻。这个诀窍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轻易不传人。

荤馅素馅各自列队完毕,该调馅了。父亲调馅,一般喜欢用高汤。饺子馅里加入适量高汤,用筷子或者勺子顺着一个方向打磨,使高汤与馅高度融合,结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有人说,高汤多了,稀了,咋办?父亲有办法,取出些许面酱放进去,妥了!

在调料的过程中,我就想,在数千年的面食传播发扬过程中,是先有饺子还是先有包子?想得头疼。也许是哪位面点先辈,如杜康酿酒般遗忘了一团面,不久面却发酵膨胀。于是就有了发面。我由此考证出,一定是先有硬面的饺子,然后才繁衍出发面的包子!不然,春节饮食大戏的庄严仪式中,饺子何以独占头筹?

如今的饺子花样百出,不同食材不同味道的饺子馅,不同颜色的饺子皮,组合成威风的饺子阵。据说,有的酒店有了不重样的“百饺宴”,琳琅满目,丰富至极。但是在我们家,过年的饺子一定是白萝卜馅的,因为从我的爷爷的爷爷开始,过年吃的都是白萝卜馅的饺子……

打了皱褶挺着肚腩的饺子一个个出锅了,我们吃着饺子就着酒——越吃越有。大概祖先们就是希望如此吧,有吃有喝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民以食为天嘛!

立冬时节饺子香

文/荣红娟

立冬时节,田野里已几乎没有了什么农活儿,一家人也不再鸡啄米似的忙碌。于是,母亲便有空闲时间庆祝立冬节气的到来,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为全家人做一顿饺子。

为购到新鲜的食材,做一餐可口的饺子,父亲往往都是匆匆吃过早饭,推起自行车,把我放到后座上,一路颠簸到街上,与集上的那些小贩“斤斤计较”。

在家庭经济支出方面,父亲是比较吝啬的,为能减少开销,他不辞辛苦,又在家里的小菜园里种植许多种类的菜蔬。因此,他到街上只需要买一些肉。

父亲在一家肉摊前停了一下,用眼瞟了一下案板上的肉,摇摇头,随即转向另外一家,辗转数家后,他最终在一青年的肉铺前驻足,或许父亲认为,青年人做生意经验不足,说不定更容易讲价。

青年嘴很甜,张口叫道:“叔,来割点肉啊?这些都是今天的鲜肉,买些回去包饺子吧,保准好吃!”父亲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试探般地问道:“多少钱一斤啊?”

“都是挨边庄的,不可能多要,市场价,六块钱一斤。”

“哪有这么贵,说个诚实价。”其实,父亲并不知道肉价,因为家里平时很少买肉,但他很聪明,无论小贩说什么价格,父亲都要压低一些。经过几番讨价还价,价格都快被压到小贩不愿意卖了,父亲嘴角微微一笑,只好善罢甘休,终归是父亲如愿。

父亲拎着肉,带着我,风尘仆仆地回到家。

母亲在家里早已择好韭菜,擀完面皮。她把肉放进温水里,浸泡一会儿之后,重新洗了洗。母亲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把肉平放在案板上,一手操起菜刀,厨房里传出“噔噔噔”的剁肉声。声音平息之后,母亲把切碎的韭菜撒到肉馅上,撒进一小勺盐,又搅拌一阵儿,使盐充分浸入饺子馅里。

这个时候,母亲吩咐我到灶膛前去烧水,她和父亲则开始包饺子,一家人分工合作,其乐融融,不时开开玩笑,笑声充满整间厨房。等到他们包好饺子不多

时,锅里的水也烧开了。母亲把饺子下到锅里,用勺子搅拌几下,防粘,嘴里还念叨着一句关于饺子的谜语:“南边来了一群鹅,扑通扑通跳下河!”

她拿出来勺子和碗,准备盛饺子。锅里的水沸腾着,都快要把锅盖掀起来,母亲看火候差不多了,手疾眼快,一手掀起锅盖,一手抄起漏勺,盛出香喷喷的饺子。

第一碗总是属于我。抱着满满一碗饺子,我屁颠屁颠地跑出厨房,母亲还在身后心疼地喊着:“我的孩儿来,慢点儿。”

立冬时节,万物收藏,我也要把当年一家人在一起吃饺子的记忆珍藏,放在心底,永不遗忘。

舌尖乡愁

文/关峰

两年前母亲病故后,老家的一草一木让我触景生情,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老家与小城仅20公里,半个小时的车程。春天来了,野菜的香味勾起了味蕾,也勾起了乡愁。想家了,准备过两天回老家看看。

没想到,第二天,82岁的父亲竟背着一尼龙袋野菜来了,还未进门便说:“你娘昨晚托梦给我,让我给你送点野菜,春天正好吃,嫩着呢!”

中午,妻子便择好了这些野菜,做了蒸马齿苋和婆婆丁,还有荠菜馅饺子。吃饭时,父亲把蒸野菜一直往我面前推,笑着看我吃。父亲老了,记忆力明显减退,常常拿着东西找东西。母亲在的时候,常常提醒他。我让他到城里跟我们住,他不愿,“你母亲不在了,我在,这个家就在。没事的时候你们常回家看看,我给你们守着这个老家。”父亲一直舍不得卖掉老宅,还想给我们弟兄三人一人分一处宅子。也许是想留给我们一个思乡的凭据,给我们一个回家的理由吧。

吃着荠菜馅饺子,父亲睡着了,筷子掉在地上。片刻,又醒了:“我真的老了,经常吃着饭睡着了,做梦又想起老家的野菜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年春天,给母亲打电话,说想吃荠菜馅饺子了,母亲说这就去地里剜菜。等我赶到家,热腾腾的荠菜馅饺子已端上桌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吃母亲包的荠菜馅饺子,想忘也忘不了。此时再吃荠菜馅饺子,仿佛看到麦田里母亲正佝偻着身子挖野菜。

野菜躲在大自然的角落里,花开花谢,恣意生长,常常被人忽略和遗忘。但它总能牵扯出许多与童年、与老家相关的故事。那份怀旧的情愫,那份浓郁的乡愁,时刻伴着记忆中的味道延伸。不论走到哪里,这份记忆不会日渐消弭,反而与日俱增。

楼下小饭店也卖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店主宣称他的小饭店是“每个人的家乡,总有一道菜让你想家”,可吃过他的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总觉得少了几分味道,欠了几分乡愁。我知道,缺少的是家味。

吃过午饭,父亲把一盘蒸野菜端到自己面前,半晌说:“野菜在盘子里想家了,我想陪这盘蒸菜一起想家!”妻子低声问我:“父亲是不是说胡话?”我摇摇头,父亲觉得自己就像盘子里的野菜,他没有忘记生长野菜的那片土地,他是想家了。

饺子里的深情

文/白银玲

今天是冬至,老妈早早就开始念叨:“给你们包饺子吃。”妞子却嘟囔着嘴说:“外婆,我喜欢吃米饭,可不可以做米饭?”我忙拉过妞子解释:“冬至不吃饺子,是要冻掉耳朵的,妞子不能胡闹哦!再说我和你爸爸、外公都要上班,外婆一个人要包这么多饺子,已经很辛苦了,我们要感谢外婆!”妞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跑一边玩去了。

其实我像妞子这么大时,也不喜欢吃饺子,老妈就常常给我们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我们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你外公、外婆要养大8个孩子,日子过得很苦。每年只有冬至的时候,你外婆才张罗着包一顿饺子,而且是用杂面包的。家里的白面从来都不够吃,你外婆不舍得用,只给你外公做一碗白面饺子。”那时候,我会歪着脑袋问妈:“那为什么外公就能吃白面饺子!”妈笑着解释:“以前人们是靠种地生存,你外公要养家,家里所有脏活、累活都要靠你外公干,所以要让他吃最好的!”我笑着打趣:“还是外公最幸福。”妈却摇摇头:“你外公哪舍得吃,他总是给你二舅、三舅碗里夹几个,给我和你五姨碗里夹几个。儿女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心疼,夹来夹去,他自己碗里就没几个了!尽管白面饺子外公吃不上几个,但是在条件艰苦的时候,外婆还是每次包一碗白面饺子端给外公,然后看着外公将饺子一个个再分给孩子们。

忆苦思甜,老妈几乎每年都要给我讲这个故事。于是我脑海里常浮现这样的画面:寒冷的冬天,外婆包上一碗雪白的白面饺子,无限深情地递给外公。外公看看外婆,再看看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端着饺子转了一圈,给所有的孩子都夹上几个。这样的仪式,让这一家人度过了一个个寒冬。因为心中有爱,寒风便不再刺骨!

小时候,我听着老妈的故事,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白面饺子,咀嚼着我享受的幸福。

几年前,外公、外婆相继去世了,老妈那个白面饺子的故事从此就再也不讲了!

冬天的扉页

文/周亮红

岁月列车悄然开过一趟趟,到达立冬站点。天地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细心揣摩制作着冬天这本厚重质朴书籍的扉页。

立冬似乎有些矛盾。“北风往复几寒凉,疏木摇空半绿黄。”虽枯草半黄,树木半秃,但野菊吐蕊,枫叶飘红。一场寒风,落叶缤纷,满目萧条,几日天气晴朗,阳光又有了秋的温煦;一场冬雨,凄凄切切,万物凋零,过几日天高云淡,万物重回了勃勃生机。季节的步子总是那样慢腾腾,悠悠然,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秋与冬之间。就像上了年岁的人们,总是沉醉清甜往事,总想挽留青春红颜,总爱回忆青葱岁月,不愿老去。

立冬意味着收藏。《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是开始,冬是结束,古人把冬天的第一个节气命名为“立冬”,提醒人们一年最后一个季节开始了。过了立冬,温度会一天比一天低,该为严寒天气作准备了。“眼边管领闲风景,不识人间更有忙”。空旷的田野静静地躺卧着,庄稼被收割殆尽,丰收的果实全部运回了家。父亲把冬天吃的粮食装进谷仓,烤火的树兜堆满灶炕,母亲把晒干的豆子塞进玻璃瓶,成串的辣椒挂满墙壁。立冬告诉人们,要用心生活,才会收获幸福。

立冬也是美食节。“立冬补冬,补嘴空”。南北方的饮食习俗不一样。在北方,立冬要吃饺子,再喝点小酒,有“饺子就酒,越吃越有”的说法。立冬当晚,屋外寒风暂起,屋里热气腾腾,一家人吃着刚出锅的饺子,蘸着蒜泥和醋,再烫壶小酒,其乐融融。南方人的立冬节日餐通常是鸡鸭鱼肉,萝卜炖狗肉羊肉、药草与鸡鸭文火同炖等菜品都是南方人立冬进补的最爱。还有,立冬是一年里熏腊菜的最佳时节。冬日暖阳下,各家各户的竹竿上挂满着鱼、肉、鸡等,香味在阳光下芬芳。经历春种夏耘秋收,人们从冬至开始享受美好生活。

立冬还是浪漫的。“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在“立冬”之夜,在微醺中,李白竟将月光当作了满地雪花,真不负浪漫主义大诗人称谓。而我,每每看见“冬”字,就会听见雪落下的声音,就会想到“飞雪杨花”和“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典故,眼前一片银色世界,盼望着更深的冬的来临。

四季岁月总是轮回流转,写满弯弯曲曲的故事。冬至,何不放下一切,欣然打开冬天的扉页,开启一段崭新的旅程。

舌尖上的年味

文/梁惠娣

过年的时候,吃成为一大主题。那些名目繁多的过年美食,洋溢着亲情,温暖、慰藉着我们的身心,令人回味无穷。

小时候过年,最难忘的是奶奶做的芙蓉饼的美味。奶奶先将准备好的米粉,加上水,放进肉丁和炒好的花生,将这些东西一起搅成糊状,然后起油锅,将米粉糊一次次适量放进油锅里炸,不一会儿,一个个金黄的芙蓉饼便做好了。奶奶做的芙蓉饼外酥内软,香甜缠绵。为防止我们这些小馋猫将芙蓉饼一下子吃光,奶奶将芙蓉饼放进一个有盖的竹篮子里,竹篮子被吊在堂屋的半空中。我那时候便常常趁着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悄悄搬来长凳,站上去,偷芙蓉饼吃。芙蓉饼的美味,对小时候的我实在是莫大的诱惑。

快过年的时候,父亲的拿手好戏是做年糕。父亲做年糕时,先将片糖用清水煮成糖浆备用,把糯米粉、粘米粉混合均匀,倒入沸水中搅成熟浆。再在熟浆中逐步加进糖浆搅拌均匀后放在大蒸笼中,用猛火大约蒸四小时,倒在案板上,用木棒槌搓至匀滑,然后放在有竹叶垫底的铁圆圈内,在糕面扫油粘上红枣,翻蒸约二十分钟,年糕就做成了。父亲既会做甜的糯米年糕,又会做香的粟米年糕。吃年糕的时候,我将年糕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甜年糕蘸上鸡蛋清,然后放在油锅中微火煎一下,吃起来甜香软糯,味美可口;粟米年糕则切成薄片装碟,放进锅里蒸十分钟,然后取出来,往上面撒一层白糖,吃起来软绵香甜,滋味独特。

过年当然少不了母亲拿手的汤圆。母亲做的汤圆是多彩的:有白色的豆沙汤圆,红色的花生汤圆,黑色的芝麻汤圆,绿色的蔬菜汤圆,此外,母亲还用家乡特有的一种养生野菜——田艾,做成健康的田艾汤圆。把这些汤圆盛在碗里,仿佛是一朵盛开的七色花,美丽夺目。一碗亲情汤圆,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老公是做饺子的能手。他做的饺子,馅料多样,荤的有猪肉芹菜馅和猪肉韭菜馅,素的有玉米红萝卜馅和冬菇马蹄馅,他包的饺子的形状个个像憨态可掬的小白鹅,好看又好吃,引人食欲大振,每当这时,我都想起一个有关饺子的谜语:从南来了一群鹅,扑棱扑棱下了河。令我难忘的是,去年我却吃不到老公包的饺子,因为他被派往日本留学去了。过年的时候,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独自包起了饺子。他说他把对家人的思念与祝福都包进了饺子里,那是一顿思乡盼团圆的饺子呀。

舌尖上的年,有各种各样洋溢着浓浓亲情的美食,让我们的年过得幸福美满、温馨温暖。

记忆深处的年味

文/张琳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当这句歌谣响起,心底深处的那份情愫就载着童年的记忆悄悄弥漫开来,漾满心间。

如今,那些传统的年俗成了人们遥远的回忆,年味只剩下贴春联、放鞭炮和看春晚。对于春节,我也没了从前的期盼与渴望,留下的唯有对逝去岁月的感怀和对故乡深深的眷恋。

老家在皖北农村,我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因此过惯了北方的年。从部队转业来到南方,最多的失落便是过年时没有家乡的那股子喜庆。在钢筋水泥混凝土筑成的小区里,每到春节大部分都成了空壳,在一幢幢楼房里,再也找不到邻里乡亲互相拜年的热烈气氛。农村老家则不同,父老乡亲是一定要互相探望的,人们一会儿去你家,一会儿又来我家,或玩或聊,或者只是出去走一走,人们要从大年夜一直热闹到正月十五。

虽然物资匮乏,人们的日子不好过,可是一进腊月,人们依旧高高兴兴地为过年做准备了。他们三五成群地谈笑着去赶集,挑选心仪的年货。辛苦了一年,即使日子再紧巴,也会给孩子们准备走亲戚的新棉衣、新棉鞋,条件好一些的还会外加一件新外衣。整个正月的肉是要在年前就备好的,有的被挂在堂屋里,有的放在竹篮里吊起来,总之要把年货备足。村里人杀猪宰羊还愿,那是年前最热闹的场面了,多半是前一年许了愿,第二年要还。小时候,我经常去还愿的人家看热闹。通常那家人从早上便开始忙开了,搭架子,烧好水,一头死命嚎叫着的肥猪被几个来帮忙的壮劳力捆住,压在桌子上,有经验的屠户往往只一刀便让那肥猪闭了嘴,人们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褪毛、切肉,一阵忙乱。孩子们争抢着那肥猪的膀胱,然后吹成一个若大的气球,扔在地上踢,玩的不亦乐乎。

零食当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炸花子”是家家过年必备的。“花子”既可以是“爆玉米花”也可以是“爆大米花”,甚至红薯干、小麦、蚕豆都可以,是招待客人和小孩子最好的零食。只要听到村里来了爆米花师傅的起爆声,孩子们就会从家里拿来玉米、大米、蚕豆……冲到爆米花师傅身旁,看着他把那“黑肚子”在炉火上转来转去,一旁的风箱“啪嗒啪嗒”地配合着。爆米花的炉子烧煤块,即使被浓烟呛得直流泪,孩子们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要师傅一喊:闪开!孩子们便捂耳朵的捂耳朵、溜墙根的溜墙根,只见那师傅麻利的转动几下“黑肚子”,然后撒开手柄,顺手将一个缝有套筒的麻袋,套在“黑肚子”的一头,用一根短铁管叮叮地敲两下,一脚踩牢“黑肚子”,嘴里喊道:“开炮了!”铁管子顺手一扳,“轰——”的一声“黑肚子”里的爆米花便喷射进麻袋,瞬间烟雾腾腾,香气四溢。麻袋里的米粒儿长大了四五倍,玉米高粱能大八九倍,孩子们一哄而上,管它是谁家的玉米或者蚕豆,先抓上一把塞进嘴里再说,心眼多的孩子还会趁机抓几把塞进裤兜,那份焦脆和香甜是如今琳琅满目的各类爆米花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过年的团圆饭一般在中午,早早的村里的鞭炮声就此起彼伏地响开了,就像团圆饭的号角,鸡鱼肉蛋,一年中最丰盛的大餐上桌啦!午饭后,母亲开始张罗准备包饺子的馅和皮,全家人聚在一起包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的两顿饺子。受条件所限,当时大多数人家包饺子的小麦面要攒上一年,平时只吃玉米面或杂粮面。例如,我家蒸的花卷用的就是玉米面或高粱面、红薯面合在一起的杂粮面做的。仅有的几斤小麦面,母亲是万万不舍得用的。大年三十的饺子,要包进去几枚一分或二分的硬币和两颗红枣,若能在年夜吃到裹着硬币的饺子就意味着来年会发财,红枣则预示着福气。因此,包的时候,我总会偷偷地在裹着钱或枣子的饺子皮上捏起一道皱褶做为记号。我的这点小心眼儿,当然逃不过英明的父母,好在他们从不说破,只互相递着眼色看着我拙笨地小动作偷笑。我也不理,只管按计划行事。可惜的是饺子煮熟后记号便看不出了,有时候饺子刚刚盛到碗里,我还没来得及端走,就被弟弟抢了先,只好碰运气了。

大年初一的第一项任务是和小伙伴们在村子里捡拾前一天没有炸开的鞭炮,我们的脸蛋、鼻尖冻得通红,抹着被鼻涕,却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家里的饺子下了锅,才各自散去,回家吃饺子,小麦面的,感受着其乐融融的幸福和十足的年味。

村里的戏班子通常要从初一忙到十五,趁着年后春播没开始的空闲时间,走街串巷舞着大红绸子,踩高跷、跑旱船、扭秧歌、吹唢呐,尽情地跳着、扭着。每到一处,锣鼓喧天地一响,村里的男女老少便会从各家赶来,不一会儿就把表演队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个水泄不通。家乡戏班子唱泗州戏和豫剧的居多,只要听说唱大戏,附近村的乡亲们会赶上几里或者十几里的路去听戏,孩子们爬树的、蹲墙头的抢占制高点,还有的在大人们中间钻来钻去,一会便能挤到戏台前找到最佳位置。大戏开始了,那场景绝非“热闹”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元宵节,老家又叫蒸灯十五。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做面灯,有女儿出嫁的人家必须要蒸大雁,正月十六回娘家是一定要带大雁的,谁家大雁蒸的好,则表示谁家出嫁的女儿能干。孩子们用高粱杆扎成各式各样的灯笼,外面糊上彩色的纸,里面点上蜡烛便成了花灯。我印象最深的是母亲用面做的面灯,中间插上一根火柴,火柴头用棉花绕城一圈,面灯里放上芝麻油,我们端着点燃的面灯在村子里到处转,不过用不了多久,面灯就被我蘸着香油吃完了。过了正月十五,新一年春耕便又要开始了,年味渐渐淡下来,勤劳的村人们带着新年的那股兴奋劲,在明媚的春光里舒一舒筋骨,抖一抖精神,整理好犁耙等农具,准备投入到新一年充满希望的劳动创造中……

童年的快乐时光在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每每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日子总是觉得温馨而甜蜜。尽管现在的生活条件要比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好上很多,但年的味道却越来越寡淡。那些父母为过年忙碌的身影,和小伙伴在村里放鞭炮、撒欢的样子,人们在街市上拥挤着嬉笑着看武打片的场面……犹如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深深地烙印在了我心灵的深处,伴着我一天天长大。

静静地聆听着过往的岁月,轻轻地将所有的日子翻过,记忆里那温馨醇厚的年味,始终如浓浓的氤氲般留在记忆深处的底片上,历久弥新,回味无穷……

奶奶的厨房

文/王天妍

欢迎您来到主题概念餐厅——奶奶的厨房。

奶奶的厨房有着上百种美味,从接地气的油炸馍片炒花生米,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糖醋排骨,无一不在挑逗着你的味蕾。在奶奶的厨房,您不仅能享受到家一样的味道,也能感受到家一样的服务与温暖。今天,我就为您介绍本店的几种主打菜品与它们的故事,它们富含的不仅是营养与美味,更是溢于唇间的亲情。

先为您介绍的是韭菜饺子。

看似平常的韭菜饺子,经过奶奶的纯手工揉面,揪剂子,擀皮,盘馅,再将韭菜肉馅儿用勺子挖进薄薄的皮中,用双手一撮,手指一捻,一个个鼓鼓的饺子便站在了案板上。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当奶奶将一盘盘冒着白气的饺子端上桌时,我不等那热气散去,便会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一个急匆匆地塞进小嘴中。我会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叫道:“奶奶!好吃!”而奶奶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好吃就多吃,哎,我娃平时不爱吃菜,就吃饺子吃得美,饺子里也有菜,多吃点,多吃点。”从那时起,每周吃一回饺子已经是一种习惯,看见奶奶在案板前包饺子,我会溜进厨房,为她端上一杯水,再用拳头捶一捶她躬着的腰,最后,依然会在第一个饺子下肚时对奶奶说:“奶奶!饺子好吃!”

再为您介绍奶奶的厨房另一个好吃的——臊子面。

臊子面的工序十分繁杂,先要将胡萝卜、豆腐、木耳、黄花、葱苗切成一个个小丁,将它们在油锅中煸上一煸,再倒入肉末。片刻后,加入熬制的高汤,待开锅后再放入菠菜或青菜,一锅臊子汤便诞生了。将这漂着油花的汤水浇到煮好的韭叶面上,奶奶特制的臊子面便完成了。每个人还可以依照不同的口味调入香醋和油泼辣子,口味重的我,总想往碗里倒入半瓶子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符合我的标准。小时候每逢生日,除了逛街,买衣服,买玩具,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之后,一碗加上荷包蛋的臊子面是每个生日完满的升华。为了这碗臊子面,奶奶会准备一下午,又是切又是煸,厨房中犹如一场音乐剧,菜油遇见蔬菜后打着噼里啪啦的节奏,铲子在锅中来回拨着,伴着这循环的节奏唱出清脆的调调。不仅是我的生日,不论是家里面谁过生日,或是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发生,或是邀请亲朋好友到家做客,配上爷爷的油炸馍片,奶奶的臊子面都会呈上桌来。

您是不是已经垂涎欲滴了,还有更好吃的呢,且看——糖醋排骨。

说起糖醋排骨,奶奶为我做过无数次,但一提到这个菜肴,我脑海中浮现的是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时的那个中午,奶奶为我用饭盒带的米饭,糖醋排骨,还有清炒西兰花。奶奶在我考试的前几天便来考点看过一遍,这附近的小餐馆没有一个令她满意的,于是她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剁起排骨来。手起刀落,一块块指节大的排骨在案板上蹦来蹦去。将葱姜蒜倒入油锅中煸炒,焯好的排骨一块块入锅后,加上料酒、糖、醋,点起小火,让那舞动的火苗将这锅中的食物炖熟。十来分钟后,收汁,起锅。一盘红得发亮的排骨垒在一起,香气弥漫。排骨放在透明饭盒中,奶奶从家一路奔波到考点,在考场门口等待着我。看着我从考场走出来,奶奶赶紧将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饭盒递到我手中,说道:“考试费脑子,多吃点肉,早上才做的,快吃,吃完再休息休息。”我拿起饭盒,囫囵地吃起来,让这香喷喷的味道与奶奶的爱意一同化在我嘴中。

这便是奶奶的厨房中头三号主打菜品与主食。不仅这三种,本店每种菜品不论甜的辣的酸的咸的,都有属于它们的暖心故事,也有让您流连忘返的美味。奶奶的厨房,不仅有奶奶的味道,更有奶奶的爱意。

奶奶的厨房,诚心欢迎您的到来!

温暖冬至

文/翟冬梅

又到冬至。冬至这天是要吃上几个饺子的,这是习俗,马虎不得。北方人把冬至吃饺子说成是安耳朵。

前几天母亲就打电话让冬至过去吃饺子。时光过得真快,仿佛昨儿才吃过去年冬至的饺子,甚至连童年冬至吃饺子的情景依然那么清晰,如梦似幻中仿佛时间从未流逝过。

端午节吃粽子,中秋节吃月饼,冬至吃饺子,虽早已约定俗成。但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还属于逢年过节才能享有的食物。童年岁月里我对过节的盼望说穿了就是对节日里美食的盼望。

虽说所有的吃食和衣服都是由心灵手巧的母亲自己加工缝制而成,能在那个岁月里享用却有一番难得的欢喜。生活在一个接一个的节日盼望中延续着。盼望着、盼望着,冬至来了,新年的脚步就更近了。

记忆中小时候的冬天远比现在冷。母亲说如果冬至这天不吃饺子会冻掉半个耳朵的,因而每年冬至吃饺子保护耳朵成了吃饺子的关键所在,对食物的享用倒在其次了。中午放学回到家里,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感觉心里温暖、踏实了许多。此后无论多么寒冷也不必担心哪天耳朵突然被冻得掉了下来。记忆中的冬至就这样和耳朵联系在了一起。

随着年岁渐长,对冬至这个节气有了更深的了解。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从冬至开始就要“入九”了,民谚有“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意思是冬至后就进入了数九寒天,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到了。

冬至是一年的寒冬,每个人也都会进入生命的冬天。冬至似乎有某种警示的含义,心中不免对冬至这个节气又多了些敬畏之情。

儿时常听母亲说“冬至天长,当下还阳”。后来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冬至之后,阳气就要慢慢回升,白天开始一天比一天长。记得母亲常指着中午院子里的日影说,快看,太阳已经能照到这里来了,冬至前可是根本照不到的。这就是民间以日影为测量标尺所谓的“过了冬,一天长一线”。于是,我们就在母亲的目测与诉说中盼望着日影一天天升高,盼望着新年到来。杜甫曾有诗曰“冬至阳生春又来”,指的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随时能吃到美味的饺子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缺少了对美食的渴望,自然也就少了些对节日的盼望。然而岁月并不会因为你盼望或是不盼望而稍稍放缓一下向前赶路的脚步,每一个节日总是如期而来。

每年冬至,母亲都用亲手包的饺子温暖着这个最寒冷的节日,用浓浓的亲情为我们驱散人生的寒冷。冬天虽冷,亲情总是温暖的,我们的心总是热的。有亲情在,冬天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