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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故事

2022/12/08好文章

短篇小故事(精选12篇)

一缕清风,惹醉了多少花梦

文/LIUJUN风

雨停了,淡淡的风轻轻拂过面颊。夜静了,心儿也静了。

什么时节那片绿茵地上凋落了花草,不经意间又悄然生出了鲜嫩的青芽,像一份思念曾经无声隐匿了踪迹,突然某个不经意便又勾起了许多明朗的、苦涩的记忆。于是,每个起风的夜晚,每个雨停的日后,我便如一个顽皮的孩子踏着青草,寻找那个载满了花香绿意的梦。可是,繁花总有枯萎日,细水终有流尽时,所以在看到每一个残缺的故事走向终结时,我又会轻声告诉自己——既然你把握不了明天,那么就安静地珍惜眼前的风景吧。

淡淡的风,吹醒了青涩的梦,你轻柔的声音像一首曼妙的旋律,久久低洄耳际。静静的夜是一段不眠的曲,每一个音符都是一幕落尘的记忆。摊开掌心,那些曾以为早已牢牢抓紧的东西,在风的亲吻下却也变得缥缈迷离。感情是一首无韵的诗,只是一个不留神,便寻不到诗里的真谛。也许人生注定要有一些挥手转身的记忆,才会成就那份形同陌路却又心心相印的情意。

一直以来都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用文字记下点滴情怀,就像这个夏日的夜晚,一个人在灯光中寻找着久远到模糊的记忆。窗外偶尔拂来一阵清风,那便是某一段章节里逃逸出的亮丽风景。

晴朗的天,流动的云,花儿散逸的馨香,碧草如丝,淡淡的心情,轻轻的梦。记不起什么时候那颗悸动的心开始了漫长的沉寂,即使落雨天也依然不惊波澜。不再为一句轻似飞花的承诺守着无尽的黑夜,不会因为一个决绝的转身而泪流满面,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只需要一个华美的开端,却不必斤斤计较故事里的主人翁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落下帷幕。

路灯掩映下的相偎身影早被流年褪去了色彩。清爽的风似曾无声的梦,依旧独自浅唱着那首遥远的曲调。风景如初,却是人面无踪。

都说赏月是在寄托心底最深刻的思念,那么雾中观花又是如何一种心境呢?!

被雨洗过的夜少了许多扰人的喧嚣,指间流淌的每一缕清风都在静静地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唯美的故事。默默的坐在窗前,让沉雾把思绪带到某一个雨后的夜晚,像现在这样只是用手中的笔刻下表面的淡然。等到天明,装订散乱的思念。

清晨的风惹醉了年少的梦。阳台的花好像又换上了迷人的裙裳,绿茵地上我听到了你轻声的歌唱。夜来了,今晚我会悄悄睡去,任你在风中浅笑徜徉。

曾经的青春

文/四夕女那

谁还记得十几年前的东京爱情故事?犹记当年二姨为了看东京爱情故事,一晚没有睡。那时她就像我现在这般大。现在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的青春已逝,剩下的是平淡的生活与应尽的责任。

今天小镇依旧在下雨。写了一天的小说,天黑的那一刻,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就要离开小镇,无法在小镇度过我最爱的冬天,无法再走在冬夜华灯初上的小镇街道上。静静地离去,远远地思念,隐隐地伤痛。

中秋的时候二姨到我家吃饭。看着现在的二姨,不禁回想起当年熬夜看东京爱情故事时,那年轻、纯真的她。然而现在她已不再年轻,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也许她已将曾经的青春遗忘。

我已二十几岁,对十几岁时的自己怀恋不已。那时的我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就怕考试没考好会被爸妈骂。对配音疯狂的喜爱,却不能如愿。慢慢的激情退却,剩下的只是无止境的感伤,唯有用笔记下我的无限遐想。

东京爱情故事里,我最喜欢莉香。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唯美、那样的阳光。她深爱完治最后却和他分开。当三年后他们再次相见,二人相对无言,莉香笑容仍然灿烂。而现在饰演莉香的铃木保奈美也已不再年轻,但她演的莉香永远都是最美的,无可替代的。

天早已黑尽,听着东京爱情故事里的原声碟,泪从眼眶里挣脱出来。它带着我的体温挣脱眼眶束缚,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也许十几年后,当我到二姨现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泪也就不会再轻易的流下来了。

是谁遗忘了曾经的青春,让它四处飘荡?是谁遗忘了曾经的青春,让它迷失方向?

也许再过几十年,我已不再这世上,不知还有多人会记得我。但我的青春不会被我遗忘,它会随我飘向世界的另一端。在那里继续我的梦想。

就要和小镇说再见了,也许明天既是永恒。让最美的纯真的微笑留在这里,留在这一刻,留在这块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夏夜纳凉

文/唐海珍

夜幕降临,当各家点上煤油灯,月上树梢头,晚饭后父亲便搬出一条长木凳,放在阶基上,手持一蒲扇,开启了全家人的纳凉模式。

我家的房屋坐西朝东,屋前有一条小溪,自北向南而流,小溪东岸也是一排房屋,坐东朝西。家门前的那座石拱桥,是连接东西两岸的通道。村里的房屋如此布局,南北通透,屋外的风常常穿阶而过,于是在阶基上纳凉,就成了各家各户的首选休闲方式。

在这纳凉的一条风景线上,许多时候,我家门前,门庭若市。

父亲是个饱读诗书的教师。三国水浒聊斋全装在他腹中;薛仁贵薛丁山薛刚演绎出来的薛家将系列故事全装在他的脑海里;其他杂七杂八的故事全装在他心里。不管是什么故事,他都能讲得精彩纷呈。因而,每当父亲搬凳出来纳凉时,我们兄弟姐妹们也跟着出来,在他前后左右围绕着,嚷着要他讲故事。他常常边讲边摇着手里的蒲扇,讲到精彩处,蒲扇就是他手里的道具,轻摇猛扇,指点翻飞,为他“说书”增添了无限生趣。他讲着讲着,左邻右舍便也围拢来了,有时还为他鼓掌喝彩。

父亲讲得口干舌燥了,母亲就拿一个饭碗,从家中那个黑咕隆咚的、专门用来烧茶水盛茶水的铁鼎锅里,舀取她用茶叶果煮的茶递给父亲。父亲咕嘟咕嘟地让凉茶润了喉嗓后,继续摇扇开讲。每讲完一段故事,结语便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父亲在夏夜纳凉的这种“说书”,简直是“寓教于乐”,不但让我们心生愉悦,更让我们了解了一点历史和增长了见识。

一场雪的传说

文/张叶

一场雪就是一个传说,在浩茫天地间,飘洒旋舞,惊撼山河,连接乾坤。雪天,适合有英雄独行,佳人伫立,围炉焙酒,抚剑吟诗……一如金大侠的书卷,于无声处看故事,似真似幻,掩卷却无法释怀。

今冬第一场雪落之前,金大侠就离我们而去了。而当雪叩窗扉时分,耳畔却难以遏止地响起那首歌:“寒风萧萧,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带着岁月沉香的旋律萦绕心头,深情缠绵到催人泪下,让记忆倏忽梦回。记起初读《雪山飞狐》时,还是懵懂少女,最喜欢的人是胡斐的“二妹”程灵素,她聪明俊俏又心地善良,擅长识毒用药,她倾心胡斐却甘愿只做个祝福他的人。每夜放下书卷,梦里还在心心念念牵挂她,心疼她的痴情和失落。后来看了电视剧版的《雪山飞狐》,剧中“二妹”果然温柔可人,我见犹怜,以至于好久都不待见袁紫衣的闯入。胡斐深爱的袁紫衣,最后舍弃尘缘遁入空门,也是让人心碎的,“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觉得那都是唱给这位黯然心伤的绝世佳人的。整部书整个剧,始于雪,终于雪。雪中走来顶天立地的胡一刀、苗人凤、胡斐,雪中送走了胡夫人、程灵素、马春花、南兰……他们在雪中生,雪中死。正气充盈,豪情涤荡,人生真如此黑白分明该有多好;一诺千金,生死相随,世间恋情当真如此深重该有多好!

雪是故事的背景,衬托圣洁高傲冷峻,掩埋鄙弃污浊沆瀣,又默默将宿命等待看守。一场雪下来,故事入诗,轮廓分明犹泼墨长卷一幅,人生荡气回肠长歌一曲。

道是雪比人有情,还是人比雪善感?也许,雪与性灵之间,早有一条无须多言的心灵通道,冥冥中相知相惜,让如此丰满莹润的情感得以安放寄托。

生长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人都不会不记得《一剪梅》,主人公受尽磨难依然放不下最初的爱人,故事拷打真情,雪是衬托,也是见证,更为那离去的“伊人”增加悲剧色彩,将“绝恋”推向唯美的高潮。这首歌作为年代符号唱到现在,至今听来仍令人怦然心动,那些冲破“冷冷风雪”的人物栩栩如生“走来”眼前———越是极寒的冰天雪地,爱越可以燃起生命的篝火。

数不清,数不清,雪里多少故事。“北风吹雁雪纷纷”,再遥远再寒冷,有友情等你;“独钓寒江雪”,那老翁垂钓所思何如?“窗含西岭千秋雪”,可是引发了谁旷古情怀幽思……在这数九寒天的季节,我和万千等待回乡的游子一样,想象在一个寒雪飘零的傍晚,推门进院,叫一声爹娘,拍落一身寒气。那是烟火人家最实在的幸福,是年关里“风雪夜归人”最感动的一刻。

一听故事忘红尘

文/潘玉毅

这个世界上的人,仿佛都是专为听故事而来的。你不见那些小孩子闹得再凶,大人一讲故事都变得跟淑女似的,两手支颐,听得分外认真,不吵也不闹了,更有甚者半夜三更不睡觉,非得等父母讲完了故事才肯睡去。

我小的时候也是如此,除了看书只爱做一样事情:听别人讲故事。只要有故事可听,走再远的路我都不会嫌累,再讨厌的人我都会忍着不去嫌他。我虽未念过幼儿园、学前班,但东家听来一个“愚公移山”的故事,西家听来一个“精卫填海”的故事,在祠堂里看个戏,看见村里的老人,也能听一段“潘舍福舍身斩龙”的故事,久而久之,自己竟也记得许多了。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班队课上甚是无聊,我就把自己听来的这些故事分享给我的同学们,虽然我的讲述并不生动,但他们依旧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从邻居处听来的故事都是零碎的,加起来也编不成一本书,真正让我获益的源头是母亲和外婆。母亲的学问好,文章写得也好,还知道很多的民间故事和戏文。小的时候,母亲去厂里上班,因为家里没人照顾就将我带在身边,为了不让我闹腾,她就讲各种各样的故事给我听:郑人买履、伤仲永、小方卿见姑娘……我一度以为,这些故事都是母亲创作的。而外婆则懂得很多的老话和掌故,还会各种接地气的谜语。农闲时节,得了空,她就会讲与我听。所以直至高中住校前,我放了假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外婆家。即使在外人眼里总是一副严肃面孔的外公,也会同我说他喜欢的戏文——这段记忆每次回味我都觉得别样的美好。后来,我看的书也多了,母亲和外婆讲过的许多故事我都在书中找到了原型,便常常与她们作一些文字上的交流。

如今,外婆年纪大了,母亲也已经不再年轻,自然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讲故事给我听。外婆因为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大概在五六十岁的时候视力开始变差,出不了远门,母亲则在前几年得了一场病,更因为受了不少闲气,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为了让她们打发打发时间,我给她们买了收音机。收音机里会播各种小说、戏剧,她们最是爱听。偶尔,我得了空,也会同她们讲一些平日里的见闻,讲我在马路上看到的风景和看到的人。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与她们的角色似乎发生了转换。从前,我是听她们讲故事的人,现在她们成了听我讲故事的人。但角色再怎么变,不变的彼此间的亲情,就像故事里不变的剧情。当然,外婆和母亲有时候还是喜欢讲些什么,但讲的内容大抵只局限于我小时候的趣事、糗事和无关紧要的往事,而且重复又重复地讲,仿佛这是最耐听的。许多故事我早已听了不下二十来遍,但她们愿意再讲一回,我就愿意再听一回。

结了婚以后,妻子偶尔也会让我给她讲睡前故事,但因为彼此所学相近,我心中露怯,只能讲些假语村言蒙混过关。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几句歌词:“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我想象着与妻子相遇在懵懂时,一起听人说故事,不觉间心里满是笑意。

童年的记忆

文/天下独行

春节又快到了,再过半个多月又要回家了,平时忙得时候还没有什么强烈的想家的感觉,一到了这时候,思乡之情就分外的浓,想家了,想起了家中的老祖母。

我是家中的长孙,所以祖母应该亲我要多一些,我小时候是在奶奶家长大的,现在还记得奶奶怕我在晚上到处乱跑,便给我讲一个妖怪的故事:

有一个妖怪,叫三猫六只眼,非常地可怕,青面獠牙,经常在晚上出来,这个妖怪最爱吃的就是晚上跑出来、不爱回家的小孩儿……

祖母讲得这个故事,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恐怖的鬼故事,现在想想,当时听到这个故事时,确实是毛骨悚然,吓得晚上连厕所都不敢上了。

奶奶好像就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虽然她并不识字,只是在解放后的扫盲夜读班上过几次课,认识自己的名字而已,但是她讲的话确实又非常生动,让我至今难忘。我们老家晚上经常喝一种玉米做的粥,我们叫“糊涂”,我小时候特别不爱喝。奶奶便会对我讲:

“你傻啊,喝这个是最长个儿的,你晚上去那玉米地里听听,都能听见玉米拔节的声音,多喝儿点糊涂,以后长个大个子。”

这些话,奶奶应该跟我下面的几个弟弟都说过,不知道奶奶讲得有没有什么科学道理,我们这几个兄弟还都长成了大个子。

奶奶还有些话,我成家之后,才感觉出它的道理,奶奶说过:

“吃不穷,穿不穷,打算不到就受穷。”

这句话告诉我,过日子就要有计划,不能坐吃山空,要量入为出,要细水长流。

奶奶还说过,“人活着就要有囊气。”我总感觉她是要告诫我,一个男人,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要有担当,都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论做出什么样的事儿,都要有勇气去承担,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不能临阵脱逃,让别人耻笑,让别人戳着后脊梁骂你是个懦夫。

奶奶已经78高龄了,还有半个月我就要看到她老人家,新年已至,元旦家里应该摆桌了吧,全家欢庆,只是我没有回家,祖母一定想我了,我在北京遥祝她老人家长寿安康。

一半明媚 一半忧伤

文/暗晨

阳光,就是没有死亡的精灵,明媚的阴霾里,虔订忧伤。——题记

我的 一半明媚。

如果有一天,天空没有在下雨,你依旧是一个奔跑在磅礴里的孩子,在我们最深信不疑的青春岁月里,写下爱,写下恨,写下岁月,写下永恒。其实燕子,没有从南国飞回来,北国鸟,是不是应该很孤独?梦想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我们还是颓废追寻破碎的梦想,因为自己年轻,年少轻狂,不知所以。因为自己坚强,无可奈何,默然接受。曾经,没有经历苦难的洗礼,我们没有长大,不够成熟,亦或者是沧桑的糜烂岁月容不下一颗平静的内心。

海鸟,死在大海的深处,只是因为它们没有坚持住,没有像信天翁的信念,死在,湛蓝的海面,尸体,腐烂,找不到回家的路。前面有一座高山,阻断通往天堂的道路,你为什么不敢前行,也许一些东西你放不下,也许一些事情你想不开,又或许有一些回忆你忘不掉。可是所有的借口,难道不都是一个借口吗?雪莲花,为什么可以开在严寒的天山,牡丹却只能活在温室,天性,决定你的命运,你自己的路,也许就已经遥遥无期。有谁记得,那个曾经感动我们的故事。那个让我们流泪,让我们悲伤的故事。

灵魂是一袭爬满虱子的旗袍,你不驱逐就注定爬满全身。生活本是一件残酷的事实,你不想去接受,你不愿去接受,你想尽千言万语去逃避,最后你依然要接受。注定消失在长江的河流中的岁月,永远进不去大海,我看见海面的波浪,那应该淘尽多少男儿的眼泪,滴滴晶莹却伤痕累累。我看见高原的黄沙,那应该掩埋多少英雄的身体,具具矫健却残缺不全。随波逐流,是一个什么样的意义,你在思考,他在思考,其实我们都在思考,哲学者的慰藉才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哭泣永远没有归墟。

高中,是一个什么概念,堕落,颓废,怀念自己曾经所经历的荒唐不羁。走向那一步的,注定要面对以后的路,坎坎坷坷,飘飘荡荡,做一个没有归途的游子亦或者没有思想的浪子。其实这本是一个迷茫的年纪,经历过的人可以坦然的面对,和你说一些它们经历的事情,可是每一个人经历的故事不一样,所以注定以后的路不一样,要不怎么会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色彩。彩虹,没有出现在天边,所以七彩斑斓的生活注定不是我们这个年纪所能见到的!人只能自己坚强。靠天靠地都是不靠谱,认为很简单,认为很困难,认为花开花落中难见,潮起潮落半边天。不同的思想,不同的人生,玛雅文明,为什么会灭亡,就是因为,玛雅思想毁灭未来。

以前以后,已经是很遥远的故事,看惯爱恨交错,生离死别,所以无动于衷,在医院经历眼泪的死别,不是每一次的心灵都会被触动,见得太多,变得麻木。每一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谁会可怜一个不该可怜的人,你说故事,别人当做笑话听,你让生活,抹杀思想。前面的道路,很坎坷,我看见公交车驶向远方,消失在我的视线,没有回头,该走的人,该下车的乘客,就这样从此不再相遇,这是生活,这是命运。年少轻狂,也许这就是年少轻狂,没有思想的胡思乱想,最后死在回归的路上,没有眼泪,没有悔恨,因为生活不让弱者生活。

我的一半忧伤

如果,把一切的希望都融入咖啡,那么咖啡会变成什么味道?

喜欢夜里,从窗外看外面的世界,霓虹灯照出城市的繁华与堕落,黑暗加昏沉,好象王家卫电影世界。认识寂寞,如果在夜里,戴上耳机,安静的躺在床上,慢慢地入睡,这是人生的一种寂寞,一种梦想的升华。喜欢白天,站在路边,看匆匆而过的车水马龙,数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或者坐在公交车上漫无目的的奔跑,终于体验到一句话,人生就像坐车,你会看见形形色色的人,可是有些人注定要失去的,比如中途下车的乘客,那注定你们只有一面之缘,或者是短暂的邂逅!

曾经,路很迷茫。回忆里的点点滴滴,梦想破碎的遥远天堂。一年以前,一个迷失的决定,从此改变,我们现在走的路,这就是人生选择的归途。失去的,得到的,永远都是一种解脱。夜深人静的时候,冲杯咖啡,对着屏幕,不断的敲打键盘,敲打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白天与夜晚,感觉都是一样,分不清黑白交接的界限,怀念曾经,怀念现在,怀念未来。怀念的只能是怀念的,失去的只能是失去的。你说,我说,你们不说,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哪样的结局?

喜欢45度仰望天空的眼神,即使有眼泪,也不会流下来溅湿自己的衣服。一个人,一件事,一段时间,一个故事,你说不清,我道不明。我们都在稀里糊涂的生活,生活在过去没有阳光的日子里。看电影,看的不是故事,而是故事背后告诉我们的哲理。曾经幻想的梦被飘远,眼前没有理想的日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有时候,我们必须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压抑来顾全大局,可是自己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什么是大局?

假如,理想没有未来的蓝图,生命没有过往的回忆,我们是不是会依旧奔跑在没有秋草的荒原上,没有方向的继续让自己迷失。迷路,迷路,希望因为未来的彷徨迷路的孩子,能自己走出回家的路。空空的过往,满满的回忆,不是遍体鳞伤,就是衣锦还乡,可是,毕竟衣锦还乡的是少之又少的,因为那些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孩子迷失在自己的奢华糜烂里,没有归途,只剩死路。断壁残垣,浮华难现,幸福,没有起点,那么苦难哪里有终点。

山海啸天,呼喊着一段一段山盟海誓的誓言。风雪眷恋,书写着一曲一曲沧海桑田的变迁。

深深的喝上一杯冷水,让自己火热的心里能有片刻的缓释,冷热的交界线,你告诉我在哪里?想起在医院里看着陌生的人群,看着陌生得风景,一切好像距离自己那么的远。窗外的雨,依旧不停的下着,看见雨滴打在窗上,然后像泪水一样的滑落。可是,这泪水太寻常,寻常的往往被忽略,只有眼中有泪或是心中有泪的人才能看得见。碎碎念,碎碎里不尽的思念与缠绵,远方,大海平静的地方,模样一模一样。

高兴的时候喜极而泣,让高兴的眼泪迷糊自己观看腐化世界的双眼,让自己在灯红酒绿的社会里不会迷失自己。悲伤的时候微笑面对,让乐观的心态鼓舞自己战胜重重困难的斗志,让自己在人海迷茫的人世间不会放弃希望。遥远的过去,遥远得为来,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故事,故事里只有血红的回忆,只有一段悲欢离合的往事。压抑的心情,不会是过往谁的故事。所以,勇敢的接受,积极的面对,让苦难再我得面前低头,让理想再我的世界奔跑。

遥远的西伯利亚冰原,遥远的埃及法老宫殿,都不会太遥远。不明白,我在以什么一个身份,来书写一个什么人的故事。

最久的夜凉

文/听晓

初秋夜色的凉意要比任何时节都来的突兀,似乎是得益于城市的某些变迁。城市漫无边际,风景突兀的时候,人的心思自然随意。思维成了习惯,回味成了念想,是谁将时光遥想的漫长,又是谁将你我畅想的粗犷,原来立秋以后的光景,都在匆匆忙忙流淌。

说匆忙的秋天光景,大概是因为我看到的风景太过仓促,无论是行道树,白江水,还是偶尔飞过头顶的鸟雀,都用快速的身形走过秋天。白茫茫的是水,黄灿灿的是叶子,加上成群结队的飞鸟流落羽翼,这个秋天的景致,注定普通又匆匆。

夜色下的秋是另一种模样,像是带着霓虹装扮的新娘,抛弃了众多的胭脂水粉,只留一抹金黄的色彩。秋夜融融,炊烟阵阵,有香味的五谷杂粮,带着丝丝油腻的肉味,飘荡在空荡的黑幕中,我不用猜测就想到了,这定是一位注重色香味的烹饪高手在做的饭菜。

初秋的夜凉有很多种浪漫的场景,比如说无边的流萤飞火,从匆匆的蓝色天幕划过,观赏萤火的孩子成群结队,走到多远的路都不嫌遥远。夜色里的热闹景色和跃动声音自然能博得无数欢声笑语,有年长的老者也从这些欢声笑语中走过,留下意味深长的赞许。

夜色下纳凉应该是一种久远且咫尺的习惯,无论是哪个地方,都会有一队又一队在夜幕下晚归不去的人。他们用轻巧的声音议论着来日方长,叙述着很多个大家可能听了都不止一遍的陈年旧事。欢快的声音和沉默的声音,落魄的身形和潇洒的身形,在秋色可人的晚上被结出来,多少人意气风发,温情如白!

孤独的老人和嬉笑的孩童在夜色的风里走动,奔跑,素雅的女人和善言的汉子彼此唠唠叨叨,好像提前年长了几岁。夜色不免波波澜澜,心生无限蹒跚的,苍老的印象。走动的人在夜色里寻觅,能找得到找寻不到意料中的人和事,他们都不沮丧,反而镇静异常。

夜色下的故事会有许多版本,大多与风格各异的人和事情有关,有人是善行的事,有人是隐蔽的事。各种事情在各色人的嘴上心上,都有不同的反响,记住了一段沧桑,记不住一段过往,故事都是一波三折。波澜的故事会有波澜不惊的结局和心态,即便最有隐匿心态的人,最终也会久久的提示自己,这样的夜色和这样的诉说,说的故事都是浅显的,也不需多深刻,弄得世人皆知。

一个女人的到来和离开,一个男人的离开和到来,兴许还要算上某一个孩童的出出入入,就是这样的小事,也能在某一段的光阴里留下深深的痕迹。夜色阑珊的时候,故事从结局和记忆里浮现出来,即使不用回味,也可以轻易想象出来,纠结的故事和纠结的人生。

在江湖的传言里,是有一位名叫西门吹雪的剑客,他对于世上的爱恨情仇都没有留恋。西门吹雪的双手唯剩下一柄长剑,据说他是为追求所谓的天下第一,在冷艳的夜凉之中,独上高楼。天涯之路那么久远,何况昨夜西风正值凋敝,西门吹雪仗剑而行,依旧认为自己要走的江湖,充满惊天动地的风采。

小说的意境和现实之间最大的相同点就在于情感的瓜葛,或者是充满虐心的苦情,或者只是平淡如水,唯对于环境风格的把握,充满同步性。无论是夜色下的老人还是小孩,都可能会有一段深刻的江湖在等待或者结束,要有多久远的洞察和时光,才能让走近时光的人轻松而退。

夏至以后的城市,夜色比白天来的短,在看一座城市的夜色时,我时常有一种飘渺的隐匿感。坐一班夜车,泡一次网吧,可以看到夜色的一种样子。有时候,哪怕只是一次简单的行走,就因为看到昏黄的街灯,也能想象得到,这座城市的安宁因素,风情万种!

有时候,再去经历的丰富一点,丰富到忘记了这座城市里究竟会有多少人还在乎自己,有多少人是厌恶自己。独善其身和兼济天下的梦想毕竟太过遥远,很多时候,都只是一个人的臆想,一个人的惆怅。夜凉如水的记忆里,终于能够让回味当中的人看到,什么是镜花水月,什么是残酷现实。

街角和小巷的热闹,城市和行人的轻佻,有点朝朝暮暮积极而终的可能。小说的意境里,主人公都是一个人静坐在凄美的夜色里,想象天空,大地的无边苍茫。人静坐带来的感悟最终肯定是为了某一个难题而去的,问题解决了,夜色变得突兀凉爽起来。每个人都明白,那种苍茫的只剩下一个人的夜,有多无可奈何。

长久的是路人,从无边苍茫的路的尽头走过来。一路的千山万水有的是美艳娇羞,路人的眼睛和心疼,写着轻松的醉眼迷离,被小小的心情左右言行。我终于是知道了,原来最美丽的景色总是最波澜不惊的,因为坎坷的经历,造就了一脉相承的呓语欢歌。

所以夜色苍茫的时候,也是路人行走的最窈窕的时候,久远的行走,遥远的夜色,点缀着生离死别的相遇和回首。一身尼古丁味的长者,顶着长长的旱烟烟竿和烟袋,几乎走遍了山山水水的梦境,直到真正停下脚步,看到了宁静夜色中的琉璃光景和不凡烛火,他终于在依稀之中明白了,生命的璀璨和妖艳。

我对夜色的感悟来自破旧古籍里的风水哲学,古老先生的言辞里总说,但凡在幽静的地方看到繁华的祥瑞,总是夜色的土地过于激扬。一块稀有的风水宝地总是会受一些人的推崇,厌胜之地远离吉镶,是因为我们都愿意描摹夜凉。

遥远的夜凉之地,在诗人的词句文章里大多常见,然而普通人对于这个夜凉的感知,却相当浅显。大概只要是温婉,娴静,浪漫的地方,都能够让人享受得到一派夜凉时光,深厚的文人,路过的遗忘,一起点缀,一番牵强,好的光景,自然而上。在最安静的时光当中,数着无边的零碎片段,我终于明白了,那些悠悠的参不透的妄想,多么山高水长!

静是怎样的

文/闫笑语

什么是真正的静?是饱经风霜的老人谈论自己的遭遇时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是冬日午后泡杯浓茶看着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时的平和;是“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境界。

静,应该是蓝色的。湛蓝广袤的天空,悠悠地飘着几朵白云,时不时微风拂过,几只小鸟以天为布,以云为笔,展开它们的画册。当天地间并无喧嚣,仿佛能听到它们叽喳讨论的声音。这样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叫宁静的词语中。

静,还应该是黄色的。现在很多人喜欢节奏快的歌曲,我却偏爱民谣,因为它们唱得深沉优美,那是大地的歌者,是黄色大地的歌者。“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南山南》的曲调中有着直击人心灵深处的力量。当你听它落了泪,那是因为它是你自己的故事。“你可知道你的名字解释了我的一生,碎了满天的往事如烟,与世无争。”一首民谣一个故事,简单的歌词讲着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这就是静,从内到外的静。

静,也可能是黑色的。祥和的夜用它的温柔拥抱整个世界,当你望向满天的繁星,思绪早已飞向远方。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城郊的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漆黑的夜总令我们想起从前,烟花易冷,人事易分,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静,应该是绿色的。那是乡村的颜色。袅袅炊烟,阵阵蝉鸣,并无半分城市的喧嚣,只有乡村古朴的美,宁静的美。如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又如“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淡雅。虽是万籁俱寂却多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静,还是灰色的,江南的白墙墨瓦,青砖古巷,撑着油纸伞走过,看着燕子低飞寻觅旧家,那是江南特有的静。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毁誉由人,望天上云卷云舒,聚散任风。就像曾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在以后的道路上,静守一份平淡,挥洒一腔执着,饮遍烈酒却感叹原来白开水最长情。

童年的故事还很长

文/廖华玲

六月的天空,纯真而美丽,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此时,我总觉得自己的童年故事还很长……

时常希望能够再次拥有系着蝴蝶结的童年,但流逝的时光告诉我,这仅仅是一个可追忆的梦。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我不知埋下多少绚丽的贝壳在童年的河滩上,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彩。童年太纯,回忆太美,寻着镶嵌在沙滩上的岁月足迹,去感受光阴背后的童年故事,那是埋在心底的欢笑与嬉戏。

夏夜,月光下的梦是甜美的,每一颗星星都闪耀着妈妈讲过的故事。阳光、野花、蜻蜓都是我的好伙伴,偶尔几幅涂鸦“杰作”会使家庭的氛围瞬间变得异常轻松,让大人们苦笑不得。童年是色彩缤纷的风车,童年是牛背上的牧歌,童年是竹林里的追逐,童年是除夕夜的鞭炮声……小小的脑袋瓜从不装“忧愁”,满脑子的奇思异想,如同一块调色板,把乡村清贫单调的生活变成七彩斑澜的世外乐土。

似懂非懂的故事都属于童年,懵懵懂懂的聪明也属于童年。童年是成长的记忆,不知从哪天开始,我希望自己快快长大;也不知受哪句一知半解的名言所启蒙,我迷恋上了读书,其实就是一些“连环画”小人书。我坐在院坝树荫下的小板凳上,与书为伴,从中收获无数的喜悦,读后那一点点稚嫩的心得,竟然也渴望与小伙伴一起分享。

打捞记忆中童年的故事,你还会背着手、摇着头,结结巴巴吟诵那些唐诗宋词吗?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每一位儿童都是一名诗人。”或许可以这样理解:“儿童是诗,诗是儿童”。是的,每一个孩子就是一首纯真无暇的诗,而孩子的世界就是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生命的年轮不停地辗转向前,但“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等童年的生活已被我的人生酿成了一坛酒,品一次,醉一次。

当我觉得“丢手绢”“投沙包”是好幼稚的游戏;当我否认“天空永远是最美的蓝色”,其实它有时还是灰的;当我的骨子里有了点“人生为棋,我愿为卒。行动虽慢,可谁曾见我后退一步”的任性与冲动,或许那时我还不知道:童年已去,开始迈入憧憬无边的少年时代。终于有一天,一群年龄相仿、亲密无间的童年玩伴散了。“我们已经是大孩子了”,告别之后我们将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

童年在岁月中沉香,儿时的故事永远不会衰老,儿时的太阳会把未来照耀……

人生的起步就在这稚气十足的童年。

起风的日子,童年的牧笛声便会如约响起。将我笔端流淌的怀念,融进时光,悄无声息地穿越岁月城墙,婉约成一段段童年故事。风过处,心语丝丝,滋润春夏秋冬。回味童年,那些成长的往事印满人生的每页书笺,它虽然褪色,但犹新,从未陌生。想起与童年有关的日子,故事还很长……

时间也无法搁浅的—悲伤

文/一水寒冰

沉默了许久,你,是否还听得见,我的声音,如此的无奈而惋惜。在回忆的另一端,那只竹笛,依旧在悲鸣。怜悯着那里的恋人,相见,不见,相爱,不爱,相恨,不很,相怨,不怨。是否叹息一声,“无缘”一切便了结,哪怕梦里魂牵梦绕,一旦光线摄入梦里,一切虚景,都会被丢弃,直至遗忘的边缘,在那里苦苦守候,最终,堕入悬崖,在海潮中起起伏伏,被人所拾起,记载,流传,成为一个个令人悲叹的故事,从此,不为爱所动,消失了其原本的意义,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午夜时分的一碗清茶,品味生活中那些故事,当老人在竹椅上回味着那些故事时,谁还会记得那是谁的谁?谁的爱情?谁的泪水?时间能消磨任何名字,却无法磨灭那些故事,仿佛深刻在心上,久久回肠,难以割舍。

也许,都忘了,谁曾是谁的谁,只记得那天的相遇,那段过往,那种感觉,永永远远的回味,慢慢地品尝。古老的爱情,古老的神话,古老的记忆,石碑上的话语,无人看懂,却一直流传至今。

一句相知,一句相许,就注定了两个人的命运?不,爱情,是一个禁忌,宁可死亡也要触碰的禁忌。鲜艳如血,流淌了令人迷醉的香味,即使粉身碎骨也要一尝的味道,刺鼻的血腥,令人痛苦的幸福。

每个人,都留恋它的香味,淡淡地包裹着心跳,浮动,平静,浮动,平静。疯狂的痴恋着,然后付出。背后的无奈,阴谋,苦涩,编织了不同的姿态,被后世所传。

灯光挥霍着时间,迷醉了双眼,那一个晚上,看见你清澈而悲伤的双眼,那一刻,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也许是爱,也许不是,只想看着你,想看见你的样子和微笑,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手心的温度,温馨的话语,等来的,却是血色的结局。像无数个熟悉而陌生的故事,最后,有一个人走了,被另一个人所思念,不知道两个人的真心究竟是如何的如何。就像某个未写完的结局,总是令人惋惜的残阳,在那里等待月色的到来,自己却永远无法靠近半步。

总是付出,总是悲伤,总是哭泣,总是疯狂,偷尝了禁果,却从不后悔,这是人的天性吗?可悲的,感叹的,无奈的。爱情,被人所追捧,结局,被人所遗憾,人物,被人所遗忘,过了许久,许久,我们是否都明白,爱情真正的存在?

谁都明白,却无法逃脱命运的折磨,就此结束了吧,那些过往。清洗着污浊的双手,谁都流泪过,只是都忘了原因。

若,一天,当自己躺在摇椅上讲述着那些凄美的故事时,究竟泪流满面的是听者,还是那个始终无法释怀的自己?歌曲,到了尾声,留下的,只是曲终人散的惋惜。

霜色淡垂墨,伊人浣纱西。一切都流走过后,我们就用纸笔去记载那些故事,被冲到了海岸,再次被人所捡起,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是谁,我们只知道那些故事,值得用一生去回味。散了,那白色的雾,看清的,是血一般的事实,在那里久久不肯消退。

海风吹乱了发丝,柔和着月光在那里泼墨作画,沿海游走,拾起,那些不知名的故事,记载成册。

回眸的那一瞬间,我要问,你是否真的爱我,只是话语被呃在咽喉,欲说无诉。再次回眸,人早已不在,就让这故事,永远的留下遗憾。

毕竟,因为错过,才让这故事变得凄美,海潮,都带走吧,那些时间也无法搁浅的爱情,那些伶仃的记忆,所拼凑的碎片。

老屋故事

文/沂蒙第一才女

我们家的老屋是爷爷奶奶遗留下的一座普普通通的老式房子。据母亲回忆,爷爷在时,一大家子就住在这个老屋里。后来,四个姑姑出嫁了,父亲弟兄几家就挤在这里。后来二叔自己在村西盖了房子,搬了出去,再后来三叔也自己盖了新房子,也搬出了。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一家。我们一家人口和爷爷奶奶在时一样,也是九口人。所以同样的感觉,同样的滋味儿。

现在的老屋,是几经父亲扩建、改建、修缮之后的。堂屋三间,但东西长仅有七八米,远比人家现在的新屋短多了,一间屋放下一张大床,就没有多余的空地儿了。宽数里更是不行,也就仅有三米多。

回家过年,一大家子几十口挤在这老屋里,确实有些窄住。堂屋正中放下一张吃放桌子后,余空就不多了,进进出出都显得特别不自在,真是像母亲说的连插脚的空儿没有,小孩子只好被撵到天井和院子里。每当这时,母亲就唠叨个没完没了,抱怨父亲当时没有眼光,没把房子扩建得更大一些,要不现在还受这个罪!

虽然这老屋简陋,可是位置优越——面对温柔秀美的蒙河。蒙河特别有灵气,是我们村庄的魂。这河也就像是我们家的,一脚迈出大门就来到了河沿,我们对这个家这个村对这条河特别亲切。潺潺的河水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欢乐,给我们带来了幸福和美好的回忆。有河相伴,一切都觉得舒服自在,一年四季我们都感觉到不到寂寞。面临蒙河,空气清新,吃水方便,洗涮方便,夏天乘凉更方便,我们打心眼里也觉得住在这里舒坦自由。村里人都说此地风水好,我们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感到这里确实是一个福地,是一个宝地。尽管老屋窄了些,小了些,简陋了些,但从没有人嫌弃什么,谁也不愿意搬走,更没有谁说另选地方重盖房子。因为有这条亲切的河,有那软软的沙滩,有那大片大片的树林。

几十年来,从爷爷奶奶到父亲母亲,到现在我们一直住在这里。这老屋承载了我们家的所有欢乐和忧愁,刻录下了我们家庭发展的轨迹,见证了我们家庭的兴衰荣辱,留下了许多令人难忘的故事,所以倍感珍惜。

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我家的老屋十分简陋,也没有一个像样的院门。大门口是用母亲平时捡拾来的小石块砌起来的,窄窄的,仅容一个人进出。堂屋的前面是一个光滑的大石台子,放一些东西,东北角原来是一台石磨,最近几年才搬走。靠西墙,原来是两间西屋。这西屋到底盖了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据说,原来爷爷在世时,人口多,西屋里住着一家子,后来搬走之后,西屋就成了我们的厨房,也就是农村称的锅屋。再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在堂屋没法睡觉了,父母动了一番脑筋,就在两间西屋的南头又接了一间,供我们弟兄几个学习休息之用。应该说母亲想的比较周到,那个时候能有个单独学习的屋子,就已经蛮不错了。感谢父母给我们创造了这样一个条件!

这间屋里,住着大哥二哥。寒假里放了假,早晨起来我们都没有醒,就已经听到大哥在大声地读背一些诗词了。大哥从小喜欢文艺,记忆中,大哥的藏书里有一些文学书籍,苗得雨的一本诗集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记得小时,学俊二叔多次提到过苗得雨这个孩子诗人,因此我就牢牢记住了。想不到大哥那里还真有一本苗得雨的诗集,这本书右下角被火烧了,封面已经破碎,大概是苗得雨文革时期出的一本诗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哥的那本厚厚的剪贴本,里面贴满了很多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故事、散文、诗歌、谜语等。这些报纸大部分是大哥从大队会计学敏三叔那里要来的,也有的可能是从学校里淘来的。大哥看完之后,就把自己喜欢的剪下来,认真地贴起来,平常有空就翻看,早晨就大声朗读背诵。大哥学习很投入,很勤奋,也很有决心,每天早晨就数他和母亲起的早。寒假的早晨特别冷,但是大哥不怕。起来之后,搓一搓揉一揉手后,大哥就开始点上灯读书,声音比较大,也比较快,四邻都能听到,惹得人家议论纷纷。但是大哥从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不管别人说什么。

相反,二哥显得有些懒散,干事磨磨蹭蹭,有时大哥看不上眼了,就说他几句,可是二哥有些傲气,不太在乎大哥的批评,两个人就闹矛盾,就争吵打闹。大哥脾气比较暴躁,动不动就要发火,我们全都忍着。印象中的一次是,不知什么原因,大哥气得把二哥的书全给扔了。二哥很能忍耐,很多事都让着大哥,见大哥把书扔了,就很他理论,可是大哥并不和他讲理。斗不过大哥,二哥就暗自掉泪。我很同情二哥,觉得他比较懦弱可怜,就去哄他。当然,这样的情况很少,大多时间,他们都是在一起商讨学习,谈论理想和未来。

后来,大哥二哥考上了学,我和父亲就从堂屋里搬到了这屋里住。

我和父亲睡在一个床上。父亲白天干活,晚上常串门,回来的晚一些。特别是冬天,父亲常去二叔学俊家听书,回来的更晚。父亲回来时,我早已睡熟了,被窝里特别暖和,父亲就不冷了。由于家里穷,那个时候,几乎很少有褥子,所以冬天睡觉要睡光席子,席子特别凉,开始要咬着牙,进了被窝儿也不敢伸腿,要好长时间才把被窝暖和过来。父亲回来晚了,我却给父亲暖和了被窝,父亲睡起觉来暖活活的,特别舒服。有时因为要写作业,我睡得就晚了些,恰巧父亲回来晚了,就给我讲故事。父亲常讲的故事是罗成十二岁当丞相,还讲他当兵打仗的见闻。那个时候,我对十二岁和丞相还没有什么概念,虽然父亲每次不厌其烦地讲,但我还是置若罔闻,因为我根本不理解啊!

说起我们家的老屋,母亲总是唠叨没完。老屋虽然位置不错,但老屋毕竟太老了,一到刮风下雨,母亲就犯愁,因为屋顶透风,屋笆到处坏了,刮风时刷刷地掉泥皮,下雨时漏雨,不是这里漏,就是那里漏,整个屋里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我曾经记得,每当夏秋雨季到来,母亲就愁眉苦脸。下大雨,屋漏不止,屋里的一切东西都淋湿了,母亲床头屋顶上有一个大窟窿,大雨如注,只好用一个盆子张着,那雨滴噼噼啪啪打在盆子上,就如同打在母亲的心里。

地囤里的瓜干,也被淋湿了,看着一年的粮食被雨水淋成这样,母亲心如刀绞。雨下了几天,母亲哭了几天。母亲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看看屋,六神无主。“再不翻盖这屋,该怎么过呀!”母亲闷闷不乐,嘟囔着父亲要翻盖这屋。然而翻盖这屋哪那么容易!说实话,那个时候盖屋可是天下最难的事,有的家庭几乎要积攒一辈子的力量。实际上,母亲和父亲早就有这种想法,也早在默默地做准备工作。一场大雨,伤透了母亲的心,也惊醒了父亲,他们同时暗暗下定了决心。

虽说是翻盖屋,但也并不轻松。原来的老屋是三棱檩,所以屋笆常常掉泥皮,烂的也快。新翻盖屋,母亲和父亲商量要盖成五棱檩,这样要添四棵棒,重要的是两间屋上的大梁必须足够长,因为母亲要把老屋向外延长一下。

盖屋需要备料——石头、土、沙、石灰、木棒、稻草、秫秸、麦秸等最基本的东西。母亲和父亲天天划算,缺少哪些,还需要多少。不够的怎么办,没有的怎么办,一切都需要精心准备,一切都需要操心。单说这几棵檩棒和两架大梁就是大问题。开始母亲为这十分发愁,后来父亲提醒,说我们家西边那个闲院,就有木棒。

这里说的闲院,原来是我近门的一个大叔的家。大叔因为闯关东,他的家就托我们给看管。可是大叔一去不回,家就破败了,屋也塌了,其中一架梁不错,可以用。另外我们在院子里面栽了一些榆树,大的已经有一抱粗,小的也有碗口粗。檩棒不成问题,梁也不成问题。翻盖屋的料准备好了,母亲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和父亲商量到第二年春天盖,一定要赶到来年的雨季完工。

为了节省料和工钱,母亲又去找几个熟悉的可靠的木匠、石匠、泥匠商量一些方案,看让谁干最合适最牢靠最省工钱。由于父亲比较有威望,母亲人缘好,很多人都很同情我家,都很愿意给我们帮忙,母亲很是放心。

一切进展顺利,只是在把屋外延多少上母亲和父亲发生了矛盾。过去屋小太窄,母亲受够了,想让父亲把前屋檐的外墙再多向外延一些,可是父亲死活不同意,担心梁不吃劲,怕出问题,又怕花钱又怕废料。无奈,母亲没有拗过父亲,最终还是按照父亲的意见延长。母亲很是生气,但又没有办法。母亲的愿望落空了,心里很不舒服,几十年来没有放下。每当来了一些客人,屋里拥挤不堪的时候,母亲总是埋怨不止,嫌父亲没有眼光。要不,还能受这个洋罪!母亲的埋怨是有道理的,想法是对的,很具有前瞻性。说实话,在这方面,父亲做事显得缩手缩脚了些。

这次房屋的大翻盖,大修缮,是我家历史上一次最重大的事情。我们永远忘不了这一年——一九七四年。这年,我刚刚六岁。之后,虽然对老屋进行过几次修缮,但都没有进行过大手术,只是简单地把屋顶的麦草换成了泥瓦的。其它方面都依然如旧。

我们像小鸟一样,一个个从老屋飞走了,离开了这个曾经的家,有了自己的巢。如今,老屋里只有八十四的母亲在守护着,孤零零的。母亲对老屋又爱又恨,想离开有不能离开!我们虽然从这里飞走了,但怎么也飞不出母亲牵挂的目光。为了母亲,为了这个老屋我还常回家看看。其实,我和母亲的心情是一样的复杂矛盾。哎,这个老屋,我们的老屋,永远的老屋!永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