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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钓鱼的文章

2022/12/09好文章

关于钓鱼的文章(精选12篇)

父亲的退休生活

文/张浩宗

父亲退休后,成天无所事事,不知道咋打发日子。突然有一天,父亲爱上了钓鱼,听说是受一个退休的同事鼓动,才让父亲着迷于钓鱼的。刚开始的一段时间,父亲钓技疏浅,总是空手而归。每次回屋后,父亲总是默默地收拾好渔具后,就走向灶头忙着做晚餐去了。

但父亲不服输,依然每天坚持下河钓鱼。钓着钓着,父亲的钓技竟然突飞猛涨,居然每天都能拎一篓大小不一的鲜鱼回来。

自从父亲爱上钓鱼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精力也一天比一天旺盛,为打发漫长的闲暇时光,他钓鱼回家后,就摸进我们家老屋后院经管他的菜园子去了。

我曾问父亲,后院那么宽阔,咋不种点儿花花草草呢?父亲说,年轻时,我就不喜欢花呀草的,我还是种点蔬菜实用。

随着季节的变换,父亲就会去镇上购回几样不同的时令蔬菜种子,套种在后院的菜地里,一畦畦整齐划一。第一畦菜园里父亲种的是韭菜、蒜、葱,这些菜做佐料必不可少呢,第二畦菜园里种的是芹菜、莴笋、小白菜,第三畦菜园里种的是白萝卜、菠菜、包包菜,这些菜现炒和做汤最好不过了。

种子播下后,父亲依然每天下河钓鱼,回家后,他总是第一时间跑去后院看护他的菜园子。他反反复复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一会儿浇水,一会儿松土,一会儿又将土地表层粗糙的泥团捣碎,一刻都不曾停歇。

没过多少日子,埋在土里的种子终于发出新芽显露憨头憨脑的头颅,父亲高兴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东瞅瞅,西瞧瞧,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小孩子家家意外地掏得了几个鸟窝似的,有一种获得感。父亲如同对待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作品”,生怕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将它们吹跑了。

通过父亲的精心呵护,蔬菜一天天长高长壮,院里一片葱葱郁郁。父亲每次下厨的时候,他都会到后院的菜园子里采摘几样新鲜蔬菜,厨房里一阵锅碗盆钵碰撞之后,菜肴就摆满了一桌子,还不忘添加一份鲜美的河鱼汤。

父亲一边品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边不停地给母亲夹菜,每顿都引得母亲胃口大开,父亲自己也会多添几勺饭。我们周末回家团聚,父亲总是用抑制不住的喜悦心情骄傲地对我们说:“孩子们啊,这是我和***亲手种植的蔬菜,你们放心吃,绝对是纯天然、绿色、健康的食品哟!”母亲尽管知道自己很少下地参加劳动,但父亲这样说,她也不揭穿,只自个儿在心里乐开了花。

到了冬季,父亲下河钓鱼的时候少了,他就将更多的时间用来照管自己的菜园子。父亲用竹材搭成棚子,再从街上买回塑料薄膜蒙在上面,棚内的蔬菜在父亲的保暖防寒下依然长得绿油油的,夺人眼球。

父亲平常只和母亲两个人开伙食,吃不完的多余蔬菜就送给邻居的老年朋友。

父亲没啥别的业余爱好,但他对钓鱼和种菜一直不离不弃。

我想,只要乐在其中,父亲的退休生活就能过得温馨从容。

我看垂钓:钓鱼莫若观鱼

文/严笏心

垂钓起源于何时,我不得而知,妄加猜测,大概起源于原始社会的渔猎吧。如果按这个思路继续猜测下去,当时的垂钓应该是作为人类谋生的手段之一。

随着人们谋生手段的多样化,垂钓逐渐淡出谋生手段的行列而被上升为雅好、雅趣,其兴也蓬焉,其势也勃焉。古代文人学士更是给后世留下了许多吟咏垂钓或借以抒发情感的诗、词、文、赋等,在我狭窄的阅读空间里就俯拾即是。譬如唐朝那位自命为“烟波钓徒”的张志和,在那首着名的《渔歌子》中描写到:“西塞山边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作者陶醉其中的心情溢于言表。陆游曾作一篇《闲中偶题》,其中有“花底消歌春载酒,江边明月夜投竿”一句。陆放翁在明月之夜,仅凭手感、听觉,投竿垂钓,其钓技可见一斑。而唐朝的另一位诗人孟浩然“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之句把诗人对河边垂钓者时有渔获赞羡不已心痒难忍抑或技痒难忍的心情描述的淋漓尽致。被孔子评价为“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的《诗经》里就有“藋籊竹竿,以钓于淇”的句子,由此看来,至圣先师孔老夫子对垂钓亦是持赞赏态度的。正是由于这些人的推波助澜,才使得垂钓这项活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发扬光大如火如荼,令附庸风雅之人趋之若鹜。君不见春雨蒙蒙的池塘畔,夏日炎炎的小河旁,秋风瑟瑟的波涛里,冬雪飘飘的湖泊边,依稀模糊着垂钓人的身影。钓公们或坐或站,长时间凝视鱼漂,旁若无人,那样专注,凝固成一座不变的雕塑。

而今,垂钓被誉为雅好、雅趣,倍受有如此雅兴的人们所推崇,不同地域的垂钓协会如雨后笋层出不穷,各地举办的钓鱼比赛此起彼伏。窃以为,钓则钓矣,没必要“钓”出有名。我丝毫不反对垂钓这项活动,也不反对吃鱼。然而,把垂钓视为雅好、雅趣,把垂钓的功能美化为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愉悦身心,我却不敢苟同。鱼儿是供人食用的,人类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蛮可以捕而杀之,完全没有必要这样钓来钓去(有些钓翁喜欢把钓到的鱼放回水里然后再接着钓出来,借以显示自己的钓技)。说到底,垂钓只不过是捕鱼的手段之一,只有技术优劣,无关乎道德高尚不高尚,更没有必要以此为乐。

不只怎的,每次看到钓鱼的场面,每当看到在水里自由自在游泳的鱼儿被鱼钩钓住,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鱼儿那呲牙咧嘴、浑身抽搐的身子像西班牙斗牛场上鲜血淋漓的斗牛一样时常闯进我的噩梦。民以食为天,为果腹而捕杀一切可以果腹的食物,也没有必要这样鲜血淋淋。现在,人类倡导“安乐死”,据说某些城市尝试人道屠宰让猪“安乐死”,意义恐怕就在于此,很值得以钓鱼为生的渔翁们借鉴。至于无食鱼之忧,专以此为乐的“钓客”们就更应该三思而后行。

其实,垂钓就是一种活动,没有必要贴上“雅”的标签,也并不见得能够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历史上以垂钓闻名的人物其垂钓目的算不上多么高尚,相反大有沽名钓誉之嫌。姜子牙渭水垂钓,钓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位;严子陵反穿皮裘在富春江上招摇,目的是求得一见汉光武帝,然后闻名海内;更有唐朝诗人孟浩然“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空有羡鱼情。”一首含情脉脉诗,道是无欲却有欲,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以为,如果非要从鱼儿身上挖掘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愉悦身心的资源的话,钓鱼莫若观鱼。记得庄子《秋水》中有一段话,拿来作为诠释:

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庄、惠对话,应该是中国历史上哲人最高级别的对话,如此对牛弹琴,似我等闲之辈不懂也罢,不过,照葫芦画瓢,我们照着做就是了。

第一次钓鱼

文/周健瑫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玩荡秋千,第一次打羽毛球,第一次做家务等等,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第一次钓鱼了。

那天,爸爸对我说:“儿子,咱们去湖边钓鱼,怎么样?”正感到无聊的我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于是我们带上渔具出发了。

不一会就来到湖边,湖的景色真美,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阳光照在湖面上显得波光粼粼。湖边一排一排的杨柳,长长的柳枝垂在水面上,随风荡起阵阵涟漪,真是美不胜收。我们在阴凉处放好钓具,串好鱼饵,将钓线抛到水里,便开始等鱼儿上钩。我等了许久,也没看到有鱼上钩。再看旁边的爸爸,不一会就钓了一条,接着又是一条。怎么会这样?

慢慢地,我急躁起来,我生气地把鱼竿丢到一边,对爸爸说:“我等了这么久,结果一条鱼都没钓到,我不钓了。”爸爸笑着说:“傻孩子,钓鱼要讲技巧的,鱼要吃草,大都聚集在草下面,得把钓饵抛到有水草的水里。最重要的是,钓鱼要讲究耐心、恒心,没有恒心,什么事也做不成。”我听完,决心“东山再起”。我串好鱼饵,将长长的钓线远远地抛到水里,便开始静静地等鱼儿上钩。突然,我的鱼竿动了一下,我大喜过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鱼竿提起来,“哎呀”,鱼脱钩了。我有点泄气,但一想到爸爸刚才说的耐心,我再次静静地等待。我的鱼竿又一次动了,我没有冲动,等到鱼钩沉下去了,我赶紧收鱼线,一条鱼蹦蹦跳跳地离开水面。呀!我钓到鱼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爸爸也高兴地说:“不错,有进步!”随后,又不断地有鱼上钩,我开心极了。

通过这次钓鱼,我明白了:只要有恒心,做事情就能成功。

一隅犹守宋山川

文/赵晓梦

钓鱼城,那座山一样完整的石头城,就矗立在重庆市合川区三江环绕的半岛上,它得名于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远古时候合州地区洪水泛滥,灾民逃到山上,虽躲过洪灾却挨不过饥荒,这时一位巨人从天而降,站在山顶一块平整巨石上,从嘉陵江中钓鱼以解百姓饥馑,人们感念巨人恩情将此山命名钓鱼山。从1240年南宋朝廷重庆知府彭大雅命甘润在山上修筑山寨,到1243年四川制置使兼重庆知府余玠采纳播州(今贵州遵义)冉氏兄弟冉琎、冉璞建议,依托钓鱼山险峻地形和嘉陵江、涪江、渠江三面环绕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修筑钓鱼城,历经数年经营,成为余玠“山城防御体系”中的蜀口关键,胜过十万雄兵。在随后的36年里,面对横扫天下的蒙古帝国铁骑,历经200多场鏖战,这座城从未被攻破。1259年,成吉思汗之孙、蒙古帝国大汗蒙哥在“钓鱼城之战”中身亡,正在欧亚大陆征战的蒙军各部因争夺汗位急速撤军,世界历史在钓鱼城转了一个急弯。钓鱼城因此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和“上帝折鞭处”。

毫无疑问,钓鱼城配得上这些溢美之词:改变世界历史的城、独钓中原的城、延续南宋国祚20年的城……明朝诗人胡应先曾作诗赞曰:“孤城百仞接云烟,撑住巴渝半壁天。率土已为元社稷,一隅犹守宋山川。”

我就在钓鱼城下出生、长大,当年宋蒙两军交战的“三槽山黑石峡”,就在我家门口的龙洞沱沥鼻峡。对我来说,钓鱼城是学生时代春游目的地、回乡探亲必经的指路牌,从小在钓鱼城掌故类的民间口头文学熏陶下,我熟悉它古老而又年轻的模样,熟悉它的每一道城门每一个景点每一段历史。

不管是作为故事的城,还是用实物考证的城,熟悉的钓鱼城一直都在。但那些在历史中隐身的人,我却猜不透。我知道他们的名字,知道他们的轶闻趣事,但攻城——守城——开城,这么一个并不复杂的环节,却让蒙哥、余玠、王坚、汪德臣、张珏、王立、熊耳夫人、李德辉……他们整整博弈了36年。至少两代人的青春都曾在这座山上吐出芳华,至少两代人的生死都曾在城墙上烙下血痕。天下很大,惟钓鱼城这个弹丸之地让人欲罢不能。

我忽然意识到,钓鱼城再大也是历史的一部分,那城人再多也只有一个人居住,他们再忙也不过只干了一件用石头钓鱼的事。

围绕一块石头钓鱼!这是时代赋予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自己在凋谢世道上的不堪命运。每个人都在钓鱼,每个人都在被钓鱼,成为垂钓者,成为鱼,世道的起落容不得他们转身。那些高与下、贫与富、贵与贱的身份,在石头冷漠的表情里没有区别,也没有去路与退路。他们可能是垂钓者,也可能是被钓的鱼,身份的互换来得突然。石头与鱼的较量,人与石头的较量,鱼与人的较量,在合州东十里的钓鱼山编织成一条牢不可破的食物链。

所有的纠结挣扎,所有的呼啸沧桑,全都在这里,把这个弹丸之地的时间塞得满满当当。满满当当的36年,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短,短暂得只够他们做一件事,一件钓鱼的事。对后世的我们来说,36年是个遥远的数字、漫长的数字,以至于我们要用760年(还会更长)的时间来咀嚼、来回味。

前年3月29日,“201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揭晓,重庆合川钓鱼城范家堰南宋衙署遗址入选。在项目负责人考古学家袁东山看来,范家堰遗址之所以成功入选,在于它的三个价值:一是营造的价值。整个遗址规模宏大、布局规整、轴线清晰,符合中国传统衙署建筑规制的同时又具有鲜明的山地城池特色,为研究我国宋代城址与衙署建筑、古代园林及宋蒙(元)战争史提供了珍贵的实物遗存;二是核心价值。范家堰遗址的发掘证明,当时钓鱼城的政治军事中心在范家堰。第三个是精神价值。钓鱼城是英雄之城。遗址出土的铁雷,为上下合范法铸造,经初步检测为白口铸铁,内填火药,是世界中古史火器与冷兵器并用时代开创阶段的珍贵见证。

说到精神,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那是怎样的一城人?他们用36年的时间,围绕一块石头钓鱼或者被钓鱼,丝毫不顾及历史在他们的挣扎纠结中改朝换代,也不顾及客观条件的一变再变,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偏要单纯用力。无论是攻城的“上帝之鞭”蒙哥汗,还是守城的“四川虓将”张钰,他们无不与石头拧巴,与自己拧巴。

蒙哥汗围攻钓鱼城受挫,本可以采纳属下建议,用一部分兵力围城,主力继续顺嘉陵江、长江而下江汉与忽必烈会合,但他没有。他有帝王天生的骄傲和自信。骄傲和自信源于他那些辉煌既往:“长子西征”时在里海附近活捉钦察首领八赤蛮,横扫斡罗斯等地;血雨腥风中争得帝位,即位后励精图治,命弟忽必烈南下征服大理等国,命弟旭烈兀率大军西征,先后灭亡中亚西亚多个王朝,兵锋抵达今天地中海东岸的巴勒斯坦地区,即将与埃及的马木留克王朝交战。1258年,蒙哥汗发动全面伐宋战争,与忽必烈和兀良合台分三路攻宋。蒙哥汗亲率的中路军进入四川后一路所向披靡,攻克川北大部分地区。这些辉煌战果让他自信天下还没有蒙古铁蹄征服不了的城池。但现实的残酷和无奈却是,一个皇帝御驾亲征竟然奈何不了一块石头,大军受阻于一个弹丸之地,分明让他感到脸上无光,分明让他觉得劝说的人都在嘲笑他的无能。自己下不了台,他的命运只好下台。

18岁从军钓鱼城的陕西凤州人张钰,历经战火洗礼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代名将,人称为“四川虓将”。在他坐镇钓鱼城几十年的时间里,不仅有击伤蒙哥的英雄壮举,还多次粉碎蒙古兵的大举进犯,收复附近多个山城,四川形势一度好转,保卫了南宋王朝的半壁江山。如此一个魁雄有谋善用兵的虎将,在任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时,元兵围攻重庆他拒绝投降,部将打开城门他巷战力尽,回家欲取鸩酒自杀,左右匿之不与。趁天黑以小舟东走涪州(今重庆涪陵),船开不久,又为自己不能死于重庆而后悔,用手中长刀猛砍舱底想举家自沉,被船工和亲随夺去扔入江中;又想跳江自杀,被人挽持不得死。第二天天亮时,不幸被元水军万户帖木儿俘获。被俘后的张珏在关了一段时间后,又被押往大都,后逝于安西赵老庵。文天祥得知张珏之死甚为感叹,作《悼制置使张珏》诗云:“气敌万人将,独在天一隅。向使国不灭,功业竞何如?”关于张珏之死,史书记载也不尽相同。

历史已成过去,我们只能无限地去还原它,而不能武断地认为我们掌握的就是历史。我宁愿单纯相信,性格决定命运,每个人都会有扭捏和拧巴的一面,人最难迈过的是自己那道坎。只是这不是一群普通的人,他们站在历史的紧要关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别人的命运、历史的命运。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宋一字城墙、水军码头、范家堰南宋衙署等钓鱼城古战场遗址的考古发掘不断带来惊喜,深埋地下的历史随着记载时间的文物出土,不断修正着人们对历史的认知。

“如果范家堰遗址没有出现,钓鱼城遗址将失色不少。”袁东山说,作为目前国内罕见的经过大规模考古发掘、保存极其完整的宋代衙署遗址,范家堰遗址无论是堪舆位置的选择,建筑布局规划,还是出土遗迹、遗物的精美程度,都体现出极高的规格,为我国宋代城址与衙署建筑发展、古建筑研究、古代火器及宋蒙(元)战争研究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

如同当年那城人一样,考古学家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华奉献在了钓鱼城古战场遗址考古上。

在那场长达36年的战争里,最让人难以释怀的,不是战争开场蒙哥汗的意外死亡,也不是中间张珏独钓中原的豪气与担当,而是结尾处王立开城投降的彷徨与挣扎,无奈与痛苦。这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不能投降的投降”的成功范例。三年不通王命的孤独抗战,连续两年的秋旱冬旱,还有当时四川在战乱中仅剩的数十万人中有“17万人避难钓鱼城”,两千人一年的口粮养活不了这么多人。

一方面是以死壮烈殉国成全自己的气节名声,一方面是一城军民低于粮食和水的生死去向,还有敌人的咆哮、城内哀鸿遍野的紧迫现实,如石头一样压得年轻的主帅王立喘不过气来。困惑、彷徨,最终以不可屠城为条件停止抵抗。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发生在这里的大小两百多场血腥厮杀结束了;固若金汤的钓鱼城被拆除,一个王朝的偏安历史随之结束。有关王立、熊耳夫人、李德辉的功过是非争议却持续至今。

这个美丽忧伤的故事一直在民间流传,有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我一直认为,钓鱼城长达36年的战争历程里,其实只有一个人存在。那个人是你,是我,也是他。城因人而生,人因城而流传。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城的故事,比如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比如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浩大的人与物,最后都归于一个人、一座城。

等风来

父亲在农村种了一辈子庄稼,对于天气与农作物之间的关系,他自然熟稔于心。

小时候,我喜欢养蚕。立春过后,常去看屋后的一棵桑树,枝头钻出了嫩芽时就可以捂蚕了。我常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却总是笑着说:“不急,等风来,风一来桑叶就冒出来了。”不久春风来了,暖暖的风从指间流过,感觉蛮舒服的。几乎是一夜之间,桑树枝条上就冒出了嫩芽。父亲说,春风不刮草木不发,春天是被春风吹来的。难怪父亲常常坐在田埂上,并不下地犁田,他也是在等风来呢。春风中,父亲扬鞭开犁,那一声声悠长的信天游,把春天的田野吆喝得格外生动。

父亲爱钓鱼,农闲时常带着我去水库钓鱼,而且每次去都能满载而归。常有人问父亲钓鱼的秘诀,父亲说无风不出钓。没有风,父亲宁可到田地里转转,也不去钓鱼。当时我还不明白,心想水面平静岂不是更好钓鱼。后来我也喜欢上了钓鱼,发现微风拂面水面荡起波浪时收获最大。父亲告诉我,起风时波浪涌动,水里的含氧量就多,鱼儿就爱咬钩。原来,钓鱼与风还有这么大的关系。参加工作后,周末如果有风父亲总要邀我钓鱼。父子俩在风中的水库边垂钓,“斜风细雨不须归”,画面温馨而动人。

我和妹妹都喜欢面食,特别是母亲做的疙瘩粑,总也吃不够。所以每年父亲都要种些小麦,好让我们吃上面粉。农历五月一过,小麦就灌浆了,但麦穗迟迟没褪去青色。听父亲说,麦穗黄了才能收割。我和妹妹有空就去麦田张望,巴不得一田的麦子全部变黄。“不着急,等风一来麦子就熟了,到时我就打下新麦给你们吃咯。”父亲总是安慰着我们。果然,南风说来就来,把树叶摇得沙沙直响,麦浪翻滚成好看的波浪状。说来也怪,青绿色的麦穗,不用几天全黄了。后来读书念到白居易的《观刈麦》时,对“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一句特别有感触。这时正值农村双抢,又要割麦又要插秧。但不管多忙,父亲必定挑回新面粉,让我们把夏天尝得特别有味道。父亲种小麦一直坚持到现在,每年夏天新麦收成时,母亲总要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尝鲜。无论是至味的疙瘩汤,还是烫手的火烧粑,都浸润着儿时美好的回忆。

等风来,是父亲在劳动中积累的经验和智慧。父亲在等风,其实也在等我们。

流浪的钓客

文/龚本庭

爱好摄影的朋友让我欣赏他拍摄的一组摄影作品,其中有一张名为《钓客》的作品吸了我的眼球。

照片中一个头戴破草帽,身披破烂衣裳貌似乞丐的人,竟然拿着根漂亮的钓竿在小城的护城河边钓鱼。而远处,却是喊着号子奋力划龙舟的人。这一动与一静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这张照片,我当时立即就想起了唐代诗人薛能的一句诗:“钓客坐风临岛屿,牧牛当雨食菰蒲。”其实钓客的身份你不能确定就是乞丐,乞讨为生的人才能称为乞丐,因为这位仁兄在静静地钓鱼,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过乞讨的举动。

护城河是禁止钓鱼的,我记得河中是竖了许多警示牌的。虽然傍晚总会有些偷钓者,那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行为。大白天像他这样如此招摇地在此垂钓还是少见,也许无知者无畏吧。他的那根钓竿看样子是随身携带的,携带钓具去乞讨或者流浪,都是件有违常理的事。对他而言,也许钓上的一条鱼就是他的晚餐,也许某个桥洞就是他的栖身之所。但他为何漂泊,有没人牵挂着?这些我都无法面对照片去询问。

后来我专门去过钓客驻足的地方,可惜没见到他。他可能已经漂泊到了另一个城市,在某个城市的小河边静静地垂钓。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对生活如此地淡定,且有这份闲情,这才是我真正佩服他的原因。

我不善钓鱼,主要是没那个耐性。要我半天一动不动地坐在河边钓鱼,那我倒宁愿坐在树荫下数蚂蚁。但我身边却总是不乏爱钓鱼的朋友,以前的一位邻居,就深爱钓鱼。他每次钓完鱼回来,都会送我们几条,要是哪天钓的鱼多,他心情好了,还会亲自下厨整几个菜,邀我们喝喝酒。只可惜后来由于居住条件改善了,大家都住进商品房了,防盗门在防盗的同时也将我们的友谊挡在了门外。虽然联系少了,但在一起吃鱼喝酒的快乐时光还不时闪现在脑海中。同事如莲的丈夫也爱钓鱼,每次回来都大谈钓鱼的快乐。有时他拎着空空的鱼篓回家仍一路欢歌,他说:“鱼不上钩是鱼的事,我却钓到了一天的快乐和一夜的安睡。”我吃过他送的鱼,可能是野生鱼又特新鲜的缘故,鱼汤的香味弥漫在口鼻之间,让人久久难忘。

还是说那流浪的钓客吧,在流浪途中还有垂钓的心情,也算活得潇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常人难以期及的境界他好似已经达到了。

但也说不定,也许人家就根本没流浪或者更不是乞丐,而只是换一身装束在感受生活呢?但愿如此吧!

还渔

文/方舟

"还渔",不是"还鱼".我说的这个"渔",既不是养鱼,也不是打鱼,而是钓鱼。

一个初夏的上午,宽阔的金陵湖东岸。一把不大的遮阳伞下,端坐着一个垂钓老翁,南北两侧整齐的排列着七八根手海两用竿,像护卫着老人的哨兵。突然鱼儿咬钩的警铃响起,老人迅速拿起钓竿,搅动线轮,待拉动猎物接近岸边时,他左手持竿,右手拿起鱼笊一抄,霎时一条斤把重的鲫鱼就进入牵在水里的鱼篓。其反应之灵敏,手法之娴熟,令人惊叹。

我站在老人的身后,观察良久。趁他坐下休息时走到他跟前,叫了一声"柳主任",他回过头来见是我,笑着说:"你这个大记者,还有时间看钓鱼呀1我说:"太阳快到了中午,如此炎热,你还不收摊,是不是在和太阳较劲儿呀?"老人笑着说:"你看这蓝天碧水,清风徐来,钓竿护卫,游鱼作伴,何来炎热1此时我已是满头大汗,而他却轻松自如,头上连一滴汗水也没有。我说:"真成了渔痴,连冷热也没有感觉了。"他说:"心静如水,用情专一,可以拒严寒,避酷热。这就是练出来的真功夫1

柳老原是市人大的副主任,地厅级退休干部。他退下来后,从一个叱咤风云的领导干部到执竿垂钓的老钓翁,这个急转弯为许多人所惊诧。与那些退而不休,或在某个企业挂个空衘儿,月入数千元酬金,或在某组织当个主席,继续游弋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歌舞宴会上的退休权贵们不同,坚持不挂职,不参政,不谋求钱财,不倚老卖老,一根鱼竿度余生,过得倒也悠哉游哉,怡然自得。这种特立独行、异于旁人的选择是怎样作出的,当时他的心境如何?在数次的交谈中,柳老向我敞开了胸怀。

柳老从小生活在雍河岸边,他对水有情,水对他有恩。那时候,丰沛的河水似乎曾是他的整个世界,天旱时挑水灌溉,天热时下水游泳,干渴时饮几口河水解渴,都是令人难忘的记忆。最有趣的是钓鱼,几个顽童,一根钓竿,钓来几尾鲫鱼,高兴地跳起来,分头拿回家去,让母亲烹调煎炸,吃起来香脆可口。如今几十年过去,回忆起来似乎还口有余香哪!以后他参加了工作,当过被人称为秀才的通讯干事和领导的秘书,当过县长和主管全市农村工作的农业局长,当过掌握机关正处级干部生杀大权的市人大领导。可是令他难忘的,还是那一根钓竿,几尾鲫鱼。何时再临渊观鱼,重甩钓竿,冥冥之中成了他人生终点追求的一个金黄色的梦。

"人过花甲,当是圆梦之时。可是我却像是逆水行舟,又在滩头遇险。太多的阻力,太多的诱惑,令我左右彷徨。唐代诗人宋之问有一首《渡汉江》的小诗说:'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我这时就曾有一种'圆梦情更怯'的感觉。"柳老说。

2008年春节,恰是一个新的甲子开始之时,也是我退休的前夕。平时难得一聚的儿女们都回来了,全家谈论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我的退休问题。我知道,他们这些年来,都把我看做一颗可以乘凉的大树,似乎一旦退休这棵大树就干枯了。他们一再追问我退休后干什么。我说:"你们猜猜?"儿子说,到哪个企业兼个职,一年整个三五万的,帮助我们改善一下住宿条件,该可以吧!我微笑着摇摇头。女儿说,那就留在家里,一心一意养老,锻炼身体,读书看报,颐养天年。我也摇摇头。老伴说,那就告老还乡,和我一起回到农村老家,包几分地,养鸡种菜吧!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都疑惑地看着我,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还渔",说:"类似告老还乡不是告老还乡,而是'告老还渔'"."还渔?""是呀!就是拿起鱼竿到河边、湖边、池边钓鱼,既可以修身养性,也可以改善生活呀1一时全家为之震惊。儿女们都说:"那不就成了老渔翁了吗!多没面子。"还是老伴理解我,她说:"老渔翁有啥不好?我们过去不就是农民么1就这样,全家在唏嘘声中结束了讨论。

真正的诱惑来自一些当年受过我"栽培"支持的企业家们。这些人明里暗里找到我,要我挂个顾问之类的名誉,诚心诚意要回报我。有的企业竟开出年薪六万元,连聘三年的许诺,说:"如果政策不允许,那就给咱当个参谋,隔三差五地来坐坐也行。"

柳老说,我不是百毒不侵的圣人,更不是拒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面对这些诱惑,我也有过犹豫,有过迷惘。我想了许多,想到了古代历史上那些急流勇退、告老还乡的先贤们,首先想起了晋代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大诗人陶渊明,想到了明代的开国功臣、政治家、军事家刘伯温。陶渊明为何辞官不做,归园田居?除了不满官场腐败之外,就是他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在他"躬耕自资",得赏宿愿之后,真的如鱼游大海,鸟入山林那样畅快。你看"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何等满足,又何等专一!这是一种多么纯洁、优美、高尚的境界呀!明朝的开国功臣刘伯温,在功成名就之后刚满六十岁就告老还乡,还作过一首诗说:"买条黄牛学种田,结间茅屋傍林泉。因思老去无多日,且向山中过几年。"这也是一种境界,一种摆脱名利,融入大自然的一种境界啊!

我自幼喜欢钓鱼,唐代诗人张志和的《渔歌子》那优美的歌词一直在我心中荡漾:"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我想,不管是细雨中钓鱼,斜阳下钓鱼,山涧钓鱼,江河钓鱼,都是一首诗,都有一种"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的沧桑之感啊!在这里,我会找到自己的感觉,一种归属感,一种圆梦感。于是,我开始跑市场,进渔行,置钓竿,备鱼笊,为翻开生活新的一页作准备了。

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初夏,我在市上最大的冯家山水库抛下了第一杆,收获不错,钓到了鲤鱼三条,重达七斤。这可比我小时候钓的那几尾鲫鱼大多了。拿回家经老伴烹调后,我吃起来格外香脆可口。老伴看我吃得香甜,抿着嘴笑。我说,你别笑,这不是你的烹调技术高,是我钓的鱼好,你尝尝,其味之美,赛过了江南的鳜鱼了。老伴笑着说:"是!是!大主任钓的鱼能不好吃吗!真是老小孩一个。"

从此我钓鱼的足迹,开始踏遍全市,凡有鱼可钓的地方,我都要去钓几竿,收获多少我全不计较。烈日下挥汗如雨,秋季里冷风嗖嗖,我全然不顾;从一个渔场到另一个渔场,道路坎坷,乘车艰辛,我依然风雨无阻。我两眼只看着鱼漂,鱼漂的动荡中有诗意,有希望,有欢笑。当鱼儿咬钩将鱼漂拉向水的深处时,那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鱼竿一挑钓线一拉,一条大鱼扑棱扑棱地在水面乱跳,我的心也会随之强烈的跳动,像小时候走上"三好学生"的领奖台,像当年看到省政府颁发的"模范县长"的荣誉证书。此时人们常说的那种退休后的失落感、孤独感,早就被抛进了遥远的大洋彼岸了。我看到的只是希望的鱼漂,希望的水面和希望的江河湖沼。

如今三年过去了,我钓过鱼的水面有多少已经记不清了,钓了多少鱼也记不清了,所记下的就只有兴奋和激动。在寻找水面的奔波中,在等待鱼儿上钩的静默中,我锻炼了身体,陶冶了性情,多年伴随我的高血压降下来了,高血糖控制住了,腿脚也变得利落了。老伴说:"生就的劳累命,跑来跑去的反而把身体跑好了。"

有一首歌,叫《最美不过夕阳红》,我爱听。其中有两句:"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何为温馨?何为从容?无非就是八个字:抛开名利,回归自然。当然这个自然,不光是游览山水人文、风景名胜,还包括你心所向往的任何事,诸如读书看报写文章,太极门球搓麻将等等。我想,我们退下来之后,一无年轻时期的攻读学业之苦,二无上班时期的工作之累,国家又按月发给我们养老金,不正是温馨、从容地安度晚年的好时候么!何必临老了还把自己捆绑在名缰利锁之下,再疲于奔波呢?

沽名钓鱼

文/刘志斌

峰如眉黛,我的小池塘是黛下明镜一面。绿是裙裾,我的小池塘依裙而卧。我常去小池塘那儿串门找乐子。我想,只要我对它有心有爱,就不愁它对我无情无趣。

它是我的植物园。谷皮树完全是一个侵略军团。成百上千的“谷皮战士”凭借鹰爪似的根和强悍的生命力稳稳地占据了鱼塘周围绝大部分领地。最高处的一棵枝繁叶茂,仿若统帅。站在那发号施令,指挥军团向更高更远处渗透。码头边的那棵桂花树,虽然算不上威武,但也有一种清秀俊逸的姿态。我把它当做我的男闺蜜。我甚至把它飘下的诗虔诚地捧起,一句句地诵读然后夹入书中。码头对岸也有一株银子树。一年四季,风霜雨雪,都披着一身碧翠立在那儿。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它应是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五柳先生吧?遁世遗世,让我仰望和怅然。那些匍伏在地的野刺,攀缘而上的野藤,谦逊低卑的小草,窥头窥脑的麻杆树等,就是一些修饰的浪漫细节,总是让人不经意间惊艳。蒲公英是园中的坏人,被风轻轻一碰,就四处散布灰白色的谣言。总有一天,我要掐断它的脖子,拧断它的腰。

它是我的花园。“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杜甫诗句),说到花园,我有点汗颜。池塘边没有几种像样的花,入眼的,只是小巧玲珑的野刺花。每年5月份,一朵朵,一团团地就捧出来了。粉白粉白的几片花瓣拼成一个个袖珍版的玉盘。如果说风是曼妙的指挥家,那野刺花就是翩翩起舞的凌波仙子。如果说雨是温柔的追求者,那野刺花就是盈盈蕴情的小家碧玉。它已是我潜意识中的红颜知己。黄瓜花是俗了点,黄黄的一小点一小点的点缀在绿色的墙上,但花柄处的果芽总让人产生丰收的愿望。南瓜花大大咧咧,时不时亮出几个黄闪闪的壮丽的铜喇叭,可能憋不住新婚的喜悦,风一停,就嘟着嘴,对着蓝天白云,明月星辰乱吹一通。豆角花太娇羞,扯着绿色的叶片当帘子。丝瓜花又太招摇,立在搭好的架子上骚首弄姿。至于散落在塘岸各处的叫不出名的野花,就像是街头偶遇的一个个微笑,总让人心头暖暖的,亮亮的。我常去花园转转。看早飞的蝴蝶在藤叶中穿梭,听早出的小蝉伏在藤叶中吟唱,跟勤劳的蚂蚁握一下手,与飘逸的蜻蜓打下招呼。

说是动物园,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就算没有顽劣的猴子,也总该有几只野猪羚羊孔雀之类吧。然而还是没有。池塘里有青蛙,寥寥几只,瑟瑟发抖躲在难以寻觅的泥洞里石缝中草根下。趁着夜色有一声没一声,落寞又凄凉。倒是无忧无虑的蝉,此起彼伏,不舍昼夜,用洪亮的嗓子把夏的火热无尽地倾洒和穿透。我曾用一下午时间看两只独角仙甲虫在码头上打架。无声处,刀光剑影,硝烟弥漫。

能说得出口的动物当然是鱼了。草鱼是池塘里绝对的统治者,三五成群,漫不经心地巡视帝国。放了鱼草,它们便一拥而上。一根根被拖得翘起的草叶就像潜水艇上的旗帜,徐徐飘动,渐至沉没。而一旦受到惊吓,他们又倏地散开,蜇伏水深处。

山里的鸟,无非是白头翁麻雀杜鹃之类。它们当来则来,当走就走;当吃就吃,当宿则宿。时而落下几句鸣叫,时而送给一个急速的身影。倒是那只白鹭,低头瞪眼探嘴,终日立在塘里边的枝条上,不知是站岗放哨还是想做动物园的标本?

它也是我的菜园。丝瓜像一个弯牛角吊在滕上。黄瓜生育能力强,大大小小的孩子像一个个绿精灵在晨光下静默修行。鱼,是我菜园中最大的亮点。说到吃鱼,农村吃不同品种的鱼,是有讲究的。例如:“鳙鱼头,鲤鱼嘴,鲢鱼肚皮,草鱼尾。”意思就是鳙鱼头味美,鲤鱼嘴皮嚼劲足,鲢鱼肚皮嫩滑,草鱼尾柔韧。受不了这句话的诱惑,四种鱼,我全养了。我的鱼竿擦得很亮,鱼钩也吐着锐利的光芒呢。

岸边,有一大片野生的薄荷。农村煮鱼,在鱼七分熟时,揭开锅盖,放入姜蒜辣椒等,然后再放入一把翠翠的薄荷叶。因为,薄荷叶除味美外,还可去掉鱼味中的腥气。看着这一片茂盛的薄荷,我把狂喜强行按住。面上不动声色。我怕惊扰它们成长时的美梦。我甚至在天旱时不辞辛劳为它们挑水灌溉。伴鱼在锅中热舞,才是薄荷生命的升华和涅 !煮好了,倒入大白瓷碗里。碗白,叶绿,椒红;汤浓,鱼嫩,味鲜。倾国倾城,未吃先涎。

吃花,是一件诗意盎然的事,古已有之。屈原:“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曾风干菊花泡茶,淡淡的清清苦苦的味道,能让人想起秋日炊烟中的故乡。摘南瓜花做菜,也算是泥土中长出的风雅。清晨起来,趁着露水,去岸边,把南瓜花的柄在藤处掐断。然后,把采来的长长的花柄用手折成一小断一小断的。黄黄的花不需撕裂。旺火清炒。脆生生的,嫩鲜鲜的,水柔柔的。每一次去菜园,都能做到空篮而去满篮而归。

对这口小池塘,我给它的定义,意思成分最多的还是乐园。我曾多次围绕池塘步行,我想用我的脚踏实地来丈量它的腰围。它的腰围确实不大,换算成面积最多也就0.8亩。苗条得像一个我见尤怜的宫庭仕女。我在这里游目骋怀收获了满满一塘的山野塘趣,我成了精神上的土豪!我的富有甚至引起了邻人的羡慕。很多次的塘岸上相遇,邻人都微笑地问:“又来看你的鱼长多大了?又来修心养性了?”我此时,还以一种物质上富有的心态大方地回赠:“嗯,是的!是的!”

我很庆幸,和小池塘的亲密接触,让我由此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沐浴到明媚的阳光,聆听到悦耳的鸟鸣,享受到姣美的月色。借此,我把自己心里愉悦的触觉延伸到大自然的更广阔空间。

我,还需要一个怎样的更好世界?

闲话钓鱼岛事件

文/星星点灯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小雨,虽然有些凉意,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小雨也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小雨。

我坐在装饰一新的办公室里,听着欢快的歌曲,惬意极了。没有课程安排,没有繁琐突发事件,静静地练练字写写教案,听着同僚们闲聊着开心的话题,倒觉得那是人间一件美事。

无意间听说到中日关于钓鱼岛事件的话题,心中满是兴奋和沸腾。平时不太喜欢把人们茶余饭后的国际话题政治化,更不喜欢把自己的政治观点公布于众,大谈特谈,觉得那没有谈论柴米油盐来的实际。但是这次,我还是有很多的感触。作为一个退役8年的解放军战士,说没有爱国热情那是假话。

在我们这个小小县城中,看到民众对钓鱼岛事件那么热衷,还是头一次感觉那么浓烈。比起跟菲律宾之间的黄岩岛事件,这次小日本似乎激怒了更多的中国人。每天上班路上经过的闹市,看到悬挂的五星红旗,是从没有过的鲜红和从没透露出的紧张气氛。各种有关钓鱼岛事件的标语更是让人觉得热血澎湃。有些商家甚至都打出了很雷人的标语,猛的来看,倒像是回到了抗日战争那会儿。有些爱国人士,甚至大幅度地在自己的爱车上大做爱国抗日文章,着实让人敬佩,也让人有“箭在弦上”的感觉。(这些给政府施加动武压力,煽动民众情绪的方式,确实是很不错的办法。但如果应用到我们的实际生活中来,不一定是很明智的做法,但是也能促使政府逐渐走向“真正意义上的民主”。)

其实,人们所做的,并不一定是要有组织的行动。有时人们自发起来的爱国热情,更有震撼力和影响力。新闻媒体大篇幅的报道钓鱼岛事件,是人们做出各种抵制日货,宣扬爱国热情的导火索。中国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日益崛起的综合实力,还有她独特的中华民族龙的精神。对于很多老百姓来说,国土的重要性似乎与己无关,但是对于我们的祖国母亲来说,她身上的任何一块肉,都是不容受到一丝伤害和损伤。(执政党的手段确实高明,爱国教育都做到极致了,我们还有理由不去爱国吗?)

从老百姓到政府官员,到中央首长,在领土主权问题的大是大非面前,展现出来的心情是一致的,展现出来的民族凝聚力也是强大的。理性的中国人民也是希望日本能够重视中日关系,尊重历史,早日回到政治解决问题的道路上来。中国人不会得理不饶人,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中国人民是宽容的,我们期待日本政府的悔悟,把日本当做是一个调皮的小朋友,也许当他长大成熟了,他就会明白: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也是需要互相尊重和信任的。中国人民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如果这个小朋友不思悔改,屡教屡犯,那么,我们也只有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新帐旧账一起算,也有能力让他明白: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钓鱼岛事件是国际新形势下的一首插曲,是一场普通的秋雨。野田佳彦政府低估中国的想法,也是不科学的。我们期待这场秋雨能完美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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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钓的幸福

先前,我不知道这样的垂钓是他们的幸福。

现在,我知道这样的垂钓真是他们的幸福。

这两年每到夏季,赶上天气宠人,清朗并不热辣,特别是雨过天晴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要去钓鱼。但我从来没见他们钓回鱼。

直到有一天,我和他们去钓鱼,我才参透这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是郊外的一弯小湖。

小湖很美,远远近近围拢着水草,摇曳闲时自然的恬静,亭亭玉立的野花清雅卓然,许多不知名的水鸟像是天经地义的捕鱼者饿了就来,不时地扑扑楞楞俯冲直下,抓捕着鱼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倒也不觉得这鸟儿厌恶。

只是我觉得父母的行为很奇怪,妈妈绑上鱼饵,爸爸收杆的速度特变快,但鱼竿总是空的。

后来,我发觉,爸爸的鱼饵没有钩,只是一段丝绳。妈妈的网子只是放鱼食,等鱼儿吃完了再放,也不捞鱼。

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我看你俩不像是钓鱼,倒像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爸爸笑着说:“这钓鱼本身就是游戏,愉悦身心的游戏。”

妈妈说:“我和你爸爸其实不是在钓鱼,而是在喂鱼。鱼饵只是鱼食不伤害鱼儿,鱼儿心无芥蒂地来吃食,那鱼儿就像是衔着母乳的孩子,多安详啊!”

我说:“为什么不直接把鱼食撒在水里让它们自己吃,省的这么麻烦又是绑鱼饵,又是撒渔网的?(其实,所谓的渔网不过是爸爸妈妈在家捞鱼缸的网勺。)

爸爸说:“先前,我和***也是像你所说的直接把鱼食洒在水里,可是鱼食不是化了,就是被水冲走了,这分散的鱼食也引不来鱼儿,可能鱼儿根本就吃不到。后来我们发现这鱼儿天生就爱鱼钩,天生就爱钻网。”

爸爸妈妈在钓鱼,忘情地垂钓,只是这钓鱼变成了喂鱼。

一竿鱼饵在你的视野里,重复上演精彩着,鱼儿上串下跳,闪烁着洁白的粼光。

我不由感慨,这自由多么可贵,就像人类毫不设防地释放本性才是正真的自由自在的幸福,可是这样的时刻毕竟太少了。

庆幸的是此刻,鱼竿不寂寞,鱼饵不寂寞,鱼儿不寂寞,人更不寂寞。

儿心满意足不肯散去,夕阳西下几时回,明媚终究在心怀。

鱼儿叩过我们的心扉,

我们大获全胜,

雨水之情就在美丽的夏天浓郁。

钓鱼

文/残缺的诗意

钓鱼

这几天转暖了,学校来了很多中老年人在湖泊边钓鱼。我闲得无事,就去看了。

他们每人带着自己的装备:几副钓竿、鱼饵、鱼饵香料,渔网,椅子等,挂好鱼饵就在椅子上坐定了。他们都是学校周围的居民,现在也是初春闲得无事,就来这钓鱼了。我上前去问问诸如“大叔,现在天气才变暖和鱼会咬钩吗”“大叔钓到多少鱼了?”的问题,他们都是用一口标准的四川话回应。呵呵呵,我哪听得懂,只是一个劲的见他们在说话间隙里使劲的点点头,说几句“嗯嗯!”,来掩饰我的尴尬。灰白发和那一张张笑脸交映着,看得出他们的那种悠闲自在。

我坐在旁边的石梯岸上,和他们一样聚精会神地盯着鱼漂。初春鱼儿是不大活跃的,在那一坐十几分钟甚至半小时,都不见得有鱼儿咬饵。这些天还吹着冷风,在岸上我是冻得直哆嗦。再四处观望了下,还是没有鱼儿咬钩的迹象。那些老人还是在那气定神闲地坐着,有时湖面发反射亮光看不见鱼漂,他们就够搂着背站起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鱼漂。老人们全然不顾“飕飕”的冷风,只是长时间没有鱼儿上钩,让他们有些许失望。把钓线提上来,换一次饵,他们又继续信心满满地把钓线放入水面,仿佛下一秒鱼儿就会上钩哩!这些可爱的人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随着微风的吹拂飘飘荡荡。最调皮的当属远方的那些野鸭子,有的在水面上从一个地方径直游到另一个地方,有的在这处钻下水面,当你猜测着它会在哪儿钻出水面时,它会出乎意料的从另一处钻出水面,然后相互间追逐吵闹着,“嘎嘎”的叫声悠悠长长地飘荡在整个湖泊上。

其实,我也算个钓鱼老手了。大概从小学到高中这些时间段的暑假,我是全身心投入到了钓鱼的行列。我的家乡有一条溪流经过,隔开水流上下游的是堤坝,上游的水大概一到两米深,下游水深就只有一米左右了。下游水很清澈,水流慢慢地淌过水底的石块,偶尔还能看到鱼儿从石块上游过。若是天朗气清,光束照射下去,就更能感受那水的纯净透明了。鱼儿有时调皮,甩动着鱼尾在石块上打个滚儿,石块上沉积的沙泥泛起,那泛起浑浊中的沙砾似乎还透射出太阳的点点亮光哩!上游水色相对来说是那种深不可测的蓝。水稍浅的地方生长着许多种类的水草,在水流抚摸下摇曳着。偶尔还会有鱼儿跃出水面在空中打个筋斗呼吸新鲜空气或是在水草间游来荡去的,甚是惬意。水深的地方底部就全都是沙泥了。最初,我们用的是自己用细长竹子制的钓竿,鱼饵是在肥沃泥土里挖出的蚯蚓。早饭过后,我们就三五成群蹦蹦跳跳地出去钓鱼了。那时溪流不像现在这样被肆意乱扔的垃圾污染,鱼儿也繁多。就连水深及腰的地方,也是有鱼咬饵的。哪些地方适合钓鱼,我们是早就烂熟于心的。将钓鱼竿搭放在溪边的灌木或草丛上,钩好饵,将钓钩放下水面,然后死死盯着鱼漂,只等着鱼儿上钩了。有时等了许久不见鱼咬钩,眼睛死死盯着鱼漂都闪出泪光,但是不盯着又害怕在你转身休息的那几秒鱼儿咬了钩,然后又溜走了。所以最后是一直盯着鱼漂,直到两眼泪汪汪,心里就越发焦急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止不住的“咯咯”笑起来!

鱼也是挺有灵性的,它似乎懂得在特定的时间段是会有垂钓者的。鱼儿先会试探性的咬一下鱼饵,就会看到鱼漂缓缓地往水下沉一下,过几秒等垂钓者没有提上来时,它才会以为这不是垂钓的阴谋,才会狠狠地吞鱼饵,等到鱼漂使劲往下沉或是急速地往一个方向移动的时候,那就是鱼儿上钩了。那时只要握着钓竿往上提就成功钓着一条了。只要钓上了鱼我们心里就会乐滋滋的,别提多开心了。若是提上来的只是空钩,那就只剩唏嘘不已的一阵感叹了。我们钓到的鱼一般两个手指头并着那么大。若是钓上三或四个手指头那么大的就值得欢呼雀跃了。

其实,我不喜欢吃鱼。当年喜好钓鱼也纯粹想着消磨时光和自己的爱好罢了。那种下一秒就会有鱼儿上钩,让你全然不顾肆意流淌的汗水和腰酸背痛的喜悦之情充斥着你,那种愉悦是无法言表的,仿佛身在沙漠受着煎熬而你确定自己能找到绿洲和一泓清泉一样。等到钓鱼坐累了,我们也会直接蹦进消小溪里去游泳,相互的追逐嬉戏笑骂,任清澈的溪水冲去全身的汗水全心的疲惫,让欢笑声荡漾在这条溪流里。等到午饭时间,我们就提着钓着的鱼,欢快的回家了。

钓鱼是要注意细节的,不要穿得过于鲜艳,因为鱼儿会透过水面看到,就不会来咬鱼饵了。也不要大声喧哗,那会吓跑它们的。不要在水色过清的地方垂钓,鱼儿会被人影、竿影吓跑的。钓鱼是很需要耐心的,特别是在夏日曝晒汗流浃背而又没有鱼儿咬钩时那种内心的郁闷更是无法言表。钓鱼是个平心静气的好方法。当你能坐在那儿静静地等上几个小时而没有鱼咬钩时,说明你内心够平静镇定了。既然看淡了钓到鱼的多少,那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钓鱼这个欢乐的过程里了。静静地享受这份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回忆既然在战场上失去,我希望能够在战场上找回来。”看到眼前这钓鱼的一幕,我想起了那些年和伙伴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是很纯粹很欢乐的,就像蜿蜒的溪流静静地,缓缓地流向远方。

“呵,哟”,有鱼儿上钩了,老人发出爽朗的笑声,“这种天气也是有鱼钓的哦!”他们相互间会意地笑了笑。知道有鱼咬饵,他们似乎更起劲了,两眼直直地盯着鱼漂。夕阳照亮了一侧脸庞,他们的微笑感觉更温馨了。我想眼前这些老人既是在钓鱼,也是在钓逝去的那份欢乐吧!想着想着,又一阵冷风“飕”的吹过来,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于是我再看了会儿,就默默地走了。

闲来垂钓碧溪上

文/夏呤

初冬,天朗气清,太阳和煦,是出游的好天气,三哥说要带我们到乡下亲戚家鱼塘去钓鱼。

小时候,我曾和父亲在塘里钓过鱼,多年之后,忽然听闻钓鱼,我一下子兴致变得极高。我将钓鱼用具或收拾或购买,准备得一应俱全后,才在初冬暖阳下,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钓鱼“行”。就这样,我们来到乡下已看好的鱼塘,这里水草丰茂,塘面碧绿平静,似一块柔柔的翡翠。在这里垂钓,神清气爽。

水面上偶尔的小水晕,让很久未来钓鱼的我忽然心潮澎湃。选择好这处水塘,我拿出鱼竿,挂上鱼食,将钓钩抛入水中。浮漂立起来了,此时我安安心心打开折叠椅,开始坐下来,静等鱼儿上钩。不一会儿,浮漂抖动——有鱼吃食了,不要着急,鱼还没有咬死钩;忽然间浮漂上下剧烈“蹿动”起来,一忽儿又淹没在水中,这是小鱼在闹钩,不理它,我沉住气;忽然我看到浮漂缓慢下沉,又顶起来,越顶越高——这是大鱼咬上钩了!我迅速提竿,感觉水下的力道很大。那是鱼儿不甘心,拽着鱼线左右拉扯。我也不示弱,努力保持平衡,不让它扯到水草中。小心,小心,再小心,鱼儿终于浮出水面了,真是条鲫鱼!在阳光照射下,鱼鳞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此时我已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

太阳西下,我们的战果相当不错,收获了一条半公斤重的大鳊鱼和N条小鱼,足够当晚大吃一餐了。岸上的家人此时也已不止一次催我们回家。从早上9时一直钓到现在,我除了吃了一顿农家饭之外,其他时间一直心无旁骛守在池塘边。在冬日暖阳下,我难得地享受了“闲来垂钓碧溪上”的悠闲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