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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工作的散文

2022/12/11好文章

关于工作的散文(精选12篇)

怀念算盘

文/徐俊良

随着科学技术发展,算盘——这凝结着几千年中华文化结晶的传统计算工具,退出了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日益迅猛发展的电算化技术。但是我仍然怀念着算盘,是它给了我儿时的梦幻,是它给了我人生的启迪。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在村里(当时叫大队)任会计,他经常将账务拿回家里处理。望着他左手翻着账页,嘴里念着口诀,右手劈里啪啦地拨动着算盘珠子,我先是好奇,时不时愣地去捣蛋。后来慢慢懂事了,只要父亲在那儿拨弄着算盘珠子,我总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再后来又长大了点,上学读书了,父亲见我老盯着他打算盘,会时不时停下来,教我一些简单口诀,我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念“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

恢复高考后,我参加高考分数达到中专线,我征求父亲意见填报学校和专业时,父亲毫不犹豫地叫我报与财务工作有关的学校和专业,于是我就进了财贸学校,学起了财税专业。从这时起,算盘走入了我的人生,除正常的课堂授课外,业余时间算盘几乎成了我的伙伴。没事就把算盘拿出来,念念口诀、拨拨算珠,感到特别惬意。心情不好时把算盘拿出来劈里叭啦乱拨一通发泄一番,心里顿着畅快淋漓。走上工作岗位后,算盘又成了我工作的工具,走村串户下企业,一刻也离不开它,我用它计算着纳税人对国家经济建设的贡献,也用它计算着我辛勤劳动的收获。

现在人们差不多把算盘尘封在记忆里,甚至淡忘。但是,我,怀念中华儿女几千年来赋予它不朽的灵魂。其实,做人要像算盘外观,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做事要像算盘珠子一样,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处理问题要像运用算盘一样,依规依诀进行,不能混淆,否则出错。

算盘,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它永远在我记忆里!

担心是最差的礼物

文/王晓建

最近一次体检,先生的身体出现了“三高”苗头,我手里的这张化验单,证明了平时对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便趁机给他下了“禁酒令”。不料,前阵子朋友聚会,先生又借机豪饮。

回到家,先生自述胃里翻江倒海,接着狂吐不止。我气不打一处来,之前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痛心。我以一个酒鬼妻子的身份,旁征博引,痛述饮酒的危害,先生被我数落得坐在沙发角落垂头不语。我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儿子,想到他有一个酒鬼爸爸是何其不幸,又不禁悲从中来。这个时候儿子开口说话了:“妈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人总是担心天会塌下来……”

本来义愤填膺的我一下子笑了。孩子的一句玩笑,正好戳中大人的心肠。想想是啊,女人天生爱操心,老天的事无能为力,自己的事纠缠不清,还要不厌其烦地插手爱人的事。过问他的工作,干涉他的交友,经常指手画脚,横加责备。也许就是我曾经过分的担心,让先生不能集中精力,使他的工作有段时间陷入低谷;那些自以为是的指责,偏又激发了他的一意孤行,让种种担心一一付诸现实。

很多时候,我们的爱于爱人事实上成了一种无谓的负担。过多的负面设想,犹如一团团湿雾,让本该灿烂的生活变得阴郁晦暗,那些不必要的叮咛和提醒,又像雨水浸泡的行囊,让亲情变得琐碎沉重,一路走下来,自己累,别人也累。

爱也许可以是沉默的。默默地关爱他们,陪着他们,让他们感受到你的爱。也许,转过去就是柳暗花明,你不用多言,亲人们已经体味到了你的真心。一个读懂了你爱的人,怎么还会去做让你担心的事呢?担心是我们给亲人最差的礼物。与其杞人忧天,不如温良恭谦,放手让他去吧。

痛定思痛,以后的日子里,我一改管家婆的习惯,工作之余,休闲美容运动健身,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好快,转眼到了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下班回家,先生竟然破天荒下厨做好了一桌子菜,餐桌中间花瓶里还娇艳地插着一束红玫瑰。正在我怀疑自己在梦中时,先生手拿一瓶琥珀色的红酒,用当年谈恋爱时的眼神脉脉看着我,深情款款地说道:“老婆,我听你的话,从此告别白酒时代,最多陪你喝点红酒,你养颜,我养心。”

谢谢你

文/陈寿昌

母亲以91岁的高龄去世,走的时候格外安详,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谢谢你。”这是母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天,昏睡了几天的母亲忽然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深情,轻轻对我说了这句话。这是母亲的最后遗言。

我的鼻子一酸,立时热泪盈眶。妈妈,您说什么哪,您含辛茹苦养育了我60年,把我培养成人,我却从未想到要对母亲说一句谢恩的话。我只是侍候您这么几天,只不过喂了您几次饭,何劳您说出如此沉重的话,作儿子的如何消受的起呢。

母亲出身于书香门弟,她是家中的长女。

上世纪30年代,外公对母亲要求极严,上学时让她住在学校的集体宿舍里过集体生活,每天只给她几吊的零花钱。外公当时是市里的教育局长,开始,她在学校的教师灶上入伙,享受小灶的优待。可是不久,外公就不让她在小灶吃饭了,让她和普通学生一起吃大锅饭。

母亲很爱读书,不幸的是外公英年早逝,36岁死于肺结核。那时候,这种病就如同现在的癌症一样,属于不治之症。外公去世后,母亲曾想继续求学,但遭到了族人的反对,他们认为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母亲曾遗憾地对我说,如果外公不死,她是要继续读大学的,不会只读到师范就停止的。

母亲先后生过三胎,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都幼年夭折了。母亲把我当成了命根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解放后,全家迁到北京,那时候要发展经济,像母亲这样的知识分子很是缺少,一些小学和中学都曾聘请她去教学,但都被她以不会讲普通话为由拒绝了。家附近新成立了一家国营衬衫厂也曾让她去工作,也被她拒绝了。最后只去了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厂,就在家门口,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的生活和学业。

母亲是想全力培养我而舍去了优惠条件的工作。在她的心中,儿子才是她的全部事业。我努力学习工作,没有辜负母亲的愿望,成长为一名作家一名高级知识分子。

团支部书记

文/东山峰人

记得在一次厂里团委会上,我认识了她。

从会议室左边座位上斜眼瞅过去,眸子里映出一位清秀绝俗的女孩。尖翘的鼻子和淡红色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显得极其“和谐”。最让人羡慕的是她那乌黑齐肩的短发,显得非常飘洒,蓬松的刘海垂挂在前额上,具有一种飘逸的风姿,微笑时有一种梦幻般的美,眼神里透着一种淡淡的孤傲,白色蓝底花格子裙子有春天的味道,温暖清爽。

自从那次会上的碰面后,我便倾心于她,那种爱恋、思慕、亲近的情感油然而生。

后来,我四处打听,才知道她是细纱车间甲班的团支部书。她出身卑微,母亲也是原来厂里的退休职工,但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管在面容上或气质上都胜过了她的母亲。特别是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她能歌善舞,跳起舞来身轻似燕,好几次‘团代会’上都有她活跃灿烂的表现。

站在她的视线里我总能感觉她眼底的寂寞。

是的,那个年代,是一个蓬勃向上的时代,一切清新、朝阳、激荡。虽然青涩不谙世事,但她看人的世俗的斜眼,在厂里总显得落寞如风。

同在纺织厂上班,处在生产的第一线,基本上都是要翻三班倒的,她在后纺车间做甲班,而我在行政科食堂干炊事员工作,同时又兼任团支部书记而且恰好与她同班,客观上似乎多了些接触的机会,于是,我冥思苦想,试探着怎样去接近她的机会?不由得,脑海中闪现出许多接近女孩的词汇,用‘制造机会、有意的搭讪、套近乎、哄女生等手段’。

其实,我的性格不是那种善于交际,非常活跃的人,反而是内敛、厚道才是我主要的特点。如果遇上‘对路的’人或者知音者,那就如同《雁门集》中说;‘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

虽然有着青春炙热的悸动,但那个年代,对但食堂工作的低下认知与社会观念的偏见,加上性格矜持的使然,让我有些自卑和缺乏追求女孩的勇气。

我知道,人只能按照自己的条件去追求喜欢的女孩。但我不想轻易错过了我一生中本来可以获得欢乐和幸福!更不想失去眼前喜欢的姑娘。于是,我努力地工作,趁着年轻好好打拼,好让自己能一身清爽。

渐渐地,映现在自己身上知识分子家庭的基因和喜爱读书写作的优点与长处,从另类者的心灵曲面镜上,彰显了我爱学习、求上进的青年模样。但是,我心里总是有种忐忑,因为不知道她对我这个人怎么看,是否还会嫌弃我的炊事员工作和我个人的长相?

也许,善良诠释了纯粹,用心灵行走,一路花香,一路妩媚,喜欢文学的她很‘傻’,为了听我给她朗诵一首莱蒙托夫的诗《帆》;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到遥远的异地寻找什么?

它把什么都抛在故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腰嘎吱作响……

唉!它不是要寻找的乐疆!

下面涌着清澈的碧流,

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

不安分的帆儿却祈求风暴,

仿佛风暴里有安静之邦!

竟然打湿了她的心瓣。那种偶遇爱情时内心的朦胧,靠近是情缘,更是吸引,两情相悦是喜欢,更是眷恋,不曾邀约,自有一份心安。

一次,做白班,在食堂窗口打饭时,她对我说;她们团支部搞活动,准备订星期五晚上7点湖南剧院的舞剧《半屏山》,并且问我;‘是否也组织行政科团支部一起去,好一起订票’?我求之不得,欣然允若。

舞剧《半屏山》,我早就听说过,是一个悲壮感人的传说。内容是讲;南屏山的北坡住着一个叫水根的小伙子,他平日以打猎为生;山的南坡住着一个名叫石花的养蚕姑娘。他们经常对唱山歌,渐渐地产生感情,日久天长,感情越来越深。这年他们约定在八月十五成亲。突然,此山被劈成两半便隔海相望,因此,在海峡两岸都流传着关于这两座山被迫分开的传说。

几天后,她把我们支部订的票全部送给我,经清点,独缺一张,半晌,我愣住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星期五下班后,她到我宿舍敲门,才含笑的递给我那张缺失的戏票。

赶在7点半之前,我拥进剧院,好不容易找到座位,结果一看,是倒首第二排。环顾左右,我的座位票与她竟是挨在一起,再瞧前后,竟都没有她和我们团支部的人。此刻,我才恍然大悟,望着她抿不笑的嘴唇和那双美丽的眼睛,想起她的思维缜密,处事干练,真不愧为京剧中的‘阿庆嫂’。这种‘老谋深算’的心机,折射出她一种别样的情怀,让我舒心,更叫我依恋,使我一晚都沉浸在幸福的爱恋之中。

后来,我对她更多了一份关注,我住的集体宿舍离她很近,透过窗缝总能看见她的身影。下班时机,她很愿意在方寸的书桌上静静地与我私语,机会总是在知识里接触传递,有一次她找我借书,我拿了一本世界名著(茶花女)给她,从此打开了彼此心灵的话语,我与她谈生活世事,常常为她独到的见解宛然一笑,她那份散淡的优雅,沉思的浅笑,使我们心底的爱慕渐渐滋长,心曲循环,流云轻唱。

她的心思,她的聪明,她的爱恋方法,总在不经意间暴露,甚至还会采取独特手段来论证。记得有一次,我刚写好一篇文章想投往杂志社,事先让她看一下,可能写得还可以,她就带了回去给她姐姐看。

此时,我的工作岗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厂运输科客车队做乘务员兼修理工。

第二天旁晚,客车停在接送职工上下班的桥东头,从车门的座位上,我一眼就看见了人群排队的她,巧的是,她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年纪显得比她大,‘她’瞅了我几眼,当时我也未在意。后来,她还稿子给我时,悄悄地告诉我;‘那天,那个她身边陌生的女人,是她的姐姐’,此语一出,我感觉,此女人真正是聪明的‘无以复加’。

喜欢文学的女人很聪明,能轻易洞穿世事的深浅,那些静谧的未知,总躲不过她们灵性的眸眼。也正是这份慧黠,决定了她对世界的认知,有着与众不同的视角。

顿时我也明白她的心意,究极原因,还是我那篇文章的作用,即感染了她,也感染了她姐姐,所以,她在文字里读我,而我在红尘外想她。她带姐姐来的‘目的’是否考察这个未来妹妹的‘男朋友’呢?

以前,我一直冷待虚幻的爱情,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引人在意,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身不由己;只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掉进爱的旋涡!

有时,有人最害怕的生不逢时,而我最害怕的是生未逢你。你漂亮的脸庞吸引我,烂漫的眼睛勾引着我,与众不同狡黠智慧迷住着我,

轻轻地问声: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嘿嘿,在想你是否也已经爱上我。

春去秋来,炎炎的夏季如约而至,我们相邀在厂外湘江河边游泳,此刻的星光源源不断地翻阅着寂寞的夜,江水涌上河堤,溅起一次次飞跃而肆无忌惮的浪花,就像这寥寂的星光翻阅着青涩的心一样,将散落着无数的星花集聚在蹦跳的情绪里。从水里的倒影中,夜晚的江水平静地映出了两岸灯光,映出了一个鲜活的两人世界,它将一缕缕情感的思绪编织,将一根心灵的丝线系紧,形成一种轻柔的风,吹在我的心上。我们静静地相对,然后一起跃入水中。

江心岛上的富家洲,有种神秘和清澈的气息,一片竭黄色的沙滩,暮色朦胧的走近,摇曳柳树下,盈盈的河水,波光粼粼,千帆点点,旖旎的夜色风景印在眼帘中心旷神怡。

我们相依席地而坐,她双手抱着身躯,因为江河的夜总还带有一丝丝凉意,抬头,分明看见她嘴唇有点发紫,于是,我轻轻的问她;‘冷吗’?她摇了摇头,否认了我的担忧。

伴随着江水的涛声,湘江的夜色非常迷人,远处的水域在岸边灯光的照应下几只帆船约隐约现,真有种;‘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之感!

此时,我们聊开了生活的话题,从理想、人生、工作到情感,兴趣的话儿连绵不绝,顺便我又背诵了一首印度诗人,泰戈尔的《流萤集》散文诗《萤火虫》;

生如夏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

离别时,我的爱不曾旧老。

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抬首,城市的夜沉静在灯火栅栏处,一个多么迷人的夜晚,青春散发出诱人的芳香,此刻,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冲我淡淡一笑,却是浓的深情。

我想,我自私的爱你,而且靠你靠得这么近,我依偎你就在江边沙滩,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我的灵魂!我要好好的保护你!那个夜晚的岛上,幽深情感的笼罩,给予了心灵的几许轻松。让心的空间装满了甜蜜。

日子是忙碌的,我的思念也是忙碌的,时间就在工作中悄悄溜走,又是一个勾月的黄昏,我去看她,十指相扣的刹那间宿舍外梧桐树,几片黄叶缓缓从我的视线中落下,望着寝室的灯光,我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心抽泣的问她,什么时候走?她找了关系,准备调离烦恼的翻班工作。

我的心突然灰了,眼泪从心里湿润到眼眶,偷偷地把情感冰冻起来,这一年,时间一点一点走过,踩的人心痛。后来我听说她到了另外一个单位,再后来又听说她办起了自己的公司,并且事业有成。不久我也调离了纺织厂,而且也拥有自己的家庭,并且走出这幽深情感的笼罩。

许多寂寞的时候,我写下心灵的文字: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如果有一天,你说还爱我,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会停住脚步,凝视你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个人我曾经爱过。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

我从昨夜走来,手里紧握着拾来的旧梦,仿佛又看到那种勾月的朦胧,虽然挂在深蓝的天上,但她褪去了我喜欢的‘那份慧黠’。沐浴在静夜的晚风袖口,我在城市寂寞的角落,偷偷地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只是因为放不下心里的一个人。

在最美的流年中,剪一段团支部书记的岁月过往,轻拥青春过往的痕迹,你却是我一生的牵挂。

我想:可不可以,养一滴清泪,藏住,我原始的忧伤;可不可以,养一缕阳光,辉映,你动人的明媚;可不可以,养一绺炊烟,散走,我无尽的愁绪,我,可以吗?

走在了茫茫的人海中,伴随着流年而履履前行。只是在我的记忆里,时时缓缓地想起一个人……

2010.8于办公室

把笑意写在脸上

文/幸运之星

那一年,我在一家私企当部门助理。3月初,部门主管上调别处,我就被推到了前台。在大家看来,升职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却忧心忡忡,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心里清楚,从此后,我将没有了保护伞,再也没人为我遮风挡雨,工作起来也不会再像原来那样轻松潇洒、游刃有余了。

企业总经理是部队的转业干部,命令式的工作作风,严肃、认真,要求管理人员对工人多监管常吆喝,要求工人“工作时不能聊天,平时不能儿戏”。总之是团结紧张又严肃,独少活泼。

工人们都是附近村子的农民,且大多是稍上了年纪的人,面对每天四五十元的工资,大部分人是为了补贴家用,还有部分人是“不差那几个钱”,对他们来说,看重的是工作环境,他们是出于对过去的集体生活的怀念,留恋过去那种劳动场面,也是为了活动筋骨,更多的是为了找人聊天,以缓解情绪、释放压力。

这种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矛盾,从最初就暴露无遗,就像一个冰罐子掉进了大火炉,我被夹在中间,这种内压外炙的环境,该有多难做,可想而知。因为工人而挨训的事时常发生,弄得我心情烦闷,郁郁寡欢。而缺乏城府的我,心里又藏不住任何东西,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工人们只要一看到我面带愠色,就知道我又挨训了,他们立马就收了笑容,不再说笑,沉闷的情绪,如乌云压顶。我心里清楚,长此以往,即使我能承受得了,也一定有人会得抑郁症。

一天,我正心情郁闷,突然从山上传来一阵歌声,寻声找去,原来是别队的工人在劳动之余表演节目。只见一个男工站在中间连唱带表演,四周坐了一群工人边听边鼓掌。我顿时被这种热烈而活泼的气氛感染,心情豁然开朗。

于是,我大声地唱着歌,来到了我的工地。看到我开口唱歌,工人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旋即就被我的歌声感染,顿时热闹起来,有人说村里发生的笑话,有人讲亲身经历的故事,有的小声吟唱,有的大声嗔骂。心情舒畅了,工作效率也大大地提高了。

从此,我就是有再多的烦恼,受再大的委屈,在工人面前,也会把笑意写在脸上,把负面情绪挡在身后,绝不再向下传播,不让他们有任何心理压力,使他们放下包袱,轻松工作,把工作效率提到最高。

父爱如山

文/汪印潭

父亲老了,无情的岁月在额前留下纵横的沟壑,两鬓也依稀斑白。虽然我早已跨出校门参加工作为人之父,然而父亲至今没少唠叨和挂念,在父亲眼里,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父亲成长在特别的年代,刚念完小学,由于家庭成分不好,他被重点中学录取,又被剥夺了读书的权利。“文革”后落实政策,父亲接替祖父走上了工作岗位。此时他已过而立之年,但始终没有忘记学习,通过自学以优异成绩获得中专文凭。那时我还小,记得当父亲捧回烫金证书时,从不喝酒的他还贪喝了几杯,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长大后,我才真正明白了父亲泪水中包含的苦涩和艰辛。

后来我和弟弟陆续进入学堂。在我读中专的第一年,母亲患病治疗半年多离开了。家里为母亲治病欠下一大笔债务,我和弟弟面临着辍学危机。嗜烟如命的父亲毅然戒烟,强撑着这个家,让我和弟弟完成了学业。

父亲有眼疾,怕风,特别是冬天。由于他长期工作在农村,经常走村串户,每次回家总是睁不开眼睛,止不住流泪。我们觉得心痛,劝父亲买一副眼镜遮挡风沙,父亲总是说受点风没啥。我知道,为了我们读书,父亲是舍不得花钱买眼镜。我参加工作后,特地买了一副变色平光眼镜送给父亲,父亲左看看右瞧瞧如获至宝。室内暖意融融,父亲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如今我工作在县城,每次回家父亲总是讲他的人生经历,叮咛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来鞭策我们。离家时,父亲给我们捎上家乡的土特产,说着诸如路上要小心,有空常回家看看以及工作生活上的嘱托……然后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前的大柳树下,看着我们渐渐远去。此时我不敢回头看父亲,但我知道父亲在凝望着我们,就像农人守望着庄稼,希望我们在金秋,颗颗金黄饱满。

有一种爱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文/李雪英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三年前参加公司面试的时候,在回答完另外两位领导的提问之后,坐在中间的他翻了翻她写得工工整整的笔试卷说:“这个一看就是个认真负责的人,留下吧!”于是,在经历了四处奔波劳碌,满世界找工作却被屡屡遭拒后,她终于有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对他不胜感激。

她后来知道他是她所在部门的最高领导,不但在公司举足轻重,因其业务精湛,在整个业界也是赫赫有名。对他的情况了解越多,她对他就越是倾慕,渐渐地,优秀、沉稳、儒雅而又不失一表人才的他挤进了她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只是一名小小的校对员,工作由主管安排,和他几乎没有交集,因此她从未和他说过话。有时在公司楼下看到他远远走过来,她会莫名地感到温暖,心会咚咚跳个不停。待他走近了,她却没勇气跟他打招呼,只会迅速地将头低下,或手足无措地捋捋头发,快步走过去,但心底的那缕柔情却一波接一波地漾出。

他喜欢开着门办公,她每次从他门前经过都忍不住偷偷往里瞄一下,看他一眼便觉得心安,工作劲头也会很足。若是他的办公室关着门,她便趴在楼上的落地窗前往楼下看他的车子,如果车子不在,她会备感失落。

工作忙的时候,他经常加班到深夜,她也常加班到很晚,不只是因为工作确实忙,更主要的是她感觉好像在陪他加班一样,是很幸福的事。但她从来都不独自一人在他隔壁加班,她怕别人会看穿她的心思。

她工作很努力,为了自己,潜意识里也为了他。年终开总结会,他在部门所有员工面前将大红的“优秀员工”证书颁发给她时,她两腮红润,手心发烫,鼻翼上布满晶亮的汗珠,硬是紧张得连“谢谢”两个字都没说出口,天知道她有多激动啊!

三年来,她就这样默默在心里喜欢着他,不计较,不打扰,只在黑暗中酝酿着一坛浓香。直到有一天她远远地看到他一家三口进了一家肯德基,他贴心地为妻子拉开椅子,接下外套,往孩子嘴里喂东西……她心里五味杂陈,有痛苦、迷茫和郁闷,还有他们的其乐融融触动心底的那缕淡淡的温暖。她早就知道他有家庭,所以她的心总是吊着,感觉自己像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暗恋之花不应该再浇灌下去了,他是幸福的,这就够了,这不就是自己最大的期盼吗?

她辞职了,临走的那天,远远地看到他,她在心底默默地送上了祝福,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然。爱未必是拥有,如果不能拥有,洒脱地祝福对方,也不枉自己偷偷地爱了一场。

有些人,有些事,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铄古灼今话合肥

文/戴健

生在合肥,成长在合肥,工作在合肥,研究的重点也在合肥,就像大型纪录片《敦煌》主题歌唱的那样“我的心曾乘着风啊,感受着你的光芒”。这座城市于我有情,这座城市的人民于我有恩,每念至此,则想当涌泉相报,不敢有丝毫懈怠。

工作45年来,“以不息为体,以日新为道”,笔耕不辍,大约已发了500万字。年届花甲,“眼前的事记不得,过去的事忘不掉”,但回过头试图把旧作找齐,已是不可能。因为有些发表的东西随手一放,放的地方多了,反而无觅处。干脆,主要涉及本职工作文史资料研究的文章以后系统结几个集子吧,先把现在能搜集到的散文随笔诗歌部分汇编成“集外集”,取名《铄古灼今话合肥》,这也是我在一些讲坛上常讲的题目。纸质文字的传播是话,多媒体的话更有利于文字的传播。

收入本书的文章,98%都是公开发表过的,散见于国家级、省级、市级媒体。只不过排版后,我还是拿掉了刊于“某报某刊某月某日”(须特别说明和标注的例外)。这是缘于介绍合肥的文字,不见得媒体的名头越响我的文章就越好。文字的营生是个苦差事,然苦中有乐。马克·吐温曾说过:“悲伤可以自行料理;而欢乐的滋味如果要充分体会,必须有人分享。”将马氏斯言稍加改动,“写文章的甘苦可以自行料理;而欢乐的滋味如果要充分体会,拜托大家分享。”

岗位发愤,高明鼓劲;勤奋励志,时光育人。如果说小有所成,离不开组织的培养和鞭策,离不开领导、同事、亲朋的厚爱和鼓励。记得元剧《渔樵记》曾谓:“月过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而同是元代人的剧作家关汉卿却在他的《一枝花套·不伏老》中唱道:“恰不道人到中年万事休,我怎肯虚度了春秋?”是啊,人生的哲理就是这样充满辩证法。即使是午后三四点钟的太阳,不也能发出炽热的光和热吗?

付梓之日,恰是重阳后两天,母亲的生日。离休的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多年来对儿孙们常挂在嘴边的话不外乎就是:“要学真本事,好好干工作!”儿学而不厌,儿工作不倦。本书也是献给她八八米寿的礼物。

别样乡恋

文/黎燕

走出校门后,兜兜转转,几十年里,从没有离开过山的胸襟。那么,是什么样的缘分,使这个人与山相依为命?

1968年9月28日,我们15名同学,插队落户于大山深处。不可思议的是,二年多之后,回城的我,与铁矿山不离不弃直到今天。

粗犷厚重的铁矿山,精神元素相对单纯与清洁。傻傻的我,在这里如鱼得水,轻松自如。意念里,铁矿山远比令人流连的绝色风景区,还要美好。一生只爱一个人,是木心先生的经典语录。而我,一生与一个地方相爱到老。

这,该是多么单调的啊!

并不全是命运使然。不爱浮华的我,自然的,单调的,朴素的元素,是我的最爱。如果我可以自己做主,定会照样地,选择单调的、偏僻的、枯燥的铁矿山,安妥身心。

我喜欢活得简单而明快。渴望着,将一滴水汇入小溪,而后奔流入海。感觉渺小的我,唯此才不会干涸,才会将自己流淌为澎湃、清碧的一泓活水。

得以长久地工作在铁矿山,顺其自然圆满了自己的喜欢。于是,我对上苍的眷顾,对命运的恩宠充满了感激。

1971年3月15日,我们辽阳一高中100名第二批回城的知青,坐着解放牌敞篷汽车,顶着彻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来到了恰似一张弯弓的弓长岭矿区。

矿区位于辽阳与本溪交界的偏远山区,小镇被称为“辽阳的地,鞍钢的人”。这里楼房、暖气、水冲厕所、浴池等现代设施,一应俱全。而且,弓长岭还是李云德着名长篇小说《沸腾的群山》的原创地域之一,让人兴奋不已。

一周的新工人培训班结束后,我们被分配到各连队(那时基层车间、工段均以部队的连排编制为名)。那时候,回城就好,即使没有宽敞的厂房与有序的流水线,即使工作环境艰苦,能穿上代表工人阶级身份的,有背带的海蓝棉布工装,戴上柳条编制的崭新安全帽,脖颈上再系上雪白的毛巾,就乐颠颠的了。嘿,那个帅气劲儿就别提了。

没过二个月,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夺矿保钢,让高炉吃饱肚子的大会战开始了。年轻的心儿被火热的气氛点燃,每天吃过晚饭,一群上完白班的新工人从四面八方赶到主井,乘着类似电梯升降的罐笼,下到深井负220米的掌子面,穿上从岗位带来的雨衣雨裤,与矿工们一起,用原始笨重的作业方式,在刚放过炮,经过细心检撬,被确认安全的掌子面,往有轨摩电车的矿斗里装富矿(含铁量较高)。脸上的滴滴汗水,和着细微的粉尘,顺着脖颈流下,将衬衣濡湿。累得心狂跳个不停,也不直腰歇一会儿,依然用酸痛的双手握紧铁耙子,往铁簸箕里装矿石,装满之后,连忙端起沉甸甸的铁簸箕,往矿车里倒去。青春的火焰盛开的奉献之花,在矿洞里星光闪烁。

这样的会战毕竟是阶段性的,逞一时之勇罢了。没调入机关的一年里,我工作在地面上,简易的铁板房里,条件要好多了。

而井下的恶劣环境超出了想象。它在地下负几百米,终年不见阳光,阴郁郁,湿漉漉,黑黝黝,深幽幽,比穷乡僻壤的乡村还要凶险得多。淋水无处不在,滴滴答答地流淌;矿洞有限的空间,将凿岩机声、电机车声、风声等混合的噪音放大许多倍,仿佛不是向耳鼓袭来,而是轰隆隆地碾压着心脏,令人烦乱不堪。

奇怪的是,矿工们却神态自若,安稳从容。他们干活时都卖力气,休息时尽情欢愉。开凿岩机的,两手紧握着笨重的机器,突突地向岩层深处凿眼。身体随着机器的运转而不停的颤动,全身发麻却不罢手。仿佛岩缝劲松,任凭风吹浪打志不摇。井下放炮时,工友们聚在矿洞的休息室里躲炮小憩。雨衣雨裤沾满了水渍和泥渣,脸和手满是污浊,只有眼睛和牙齿闪着亮光。一个个却有说有笑,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粗俗的段子,相互调侃。哈哈的笑声,爽爽的,朗朗的,有如一道道阳光射进来,将矿洞照亮了许多。

矿工大多海量,下班回家,有无下酒小菜,也要捏着酒盅,美美地喝上烈烈的保健白酒,而后熏醉地沉入梦乡。

那个时代,工人阶级是领导一切的。这些长年累月钻矿洞的人们,憨厚、实在、肯干、乐观。泰然地担承与苦累脏险结伴的命运,坚强地履行无言的职业承诺,有一股铁山硬汉的阳刚之气。按理,我对他们仰视才合乎情理。不能露于阳光下的是,我嫌弃不少人盲流出身,没有文化素养。因而很长的时间里,我对矿工的敬重,虚假地停留在表面。我与底层的人们有着很深的隔膜,这使我对铁矿山的热爱,大打折扣了。

心境发生根本的转变,缘于一幅画和一首诗。

好多年里,我踏着如烟而逝的光影,踏着自己的绵密柔婉的情思,执着地寻找一个彻悟的瞬间。

它,不期而至。

一次,我有幸到弓长岭矿区,参观职工书画摄影作品展览。不由自主地在一幅题为《秋色》的油画面前挪不动步子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矿工作品,磁石般吸牢了我的眼眸,微妙的感觉呼唤着我,将心神和目光长时间地聚焦于它。

火焰般燃烧的草地、树木,流溢着率性与热烈,连篱笆都被漫天的火红熏染为橙色,在我的眼前摇曳万木霜天,沸腾着排山倒海的激情。仿佛滚烫的热血,又宛若烈焰腾空,它们完全契合于火红金秋的性灵里,一起沸腾,一起燃烧。

无边无际的炽热势不可挡,炙烤着我的眼睛。“呼”地一下,我的心一激灵,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来,搅动着原本平静的心湖掀起狂澜,无法平静下来。

哦,笔法竟如此细腻精致,红叶、秋草的经脉凸凹有致,清晰可感。恣肆豪放的大写意中,本真质朴地流淌着精湛技法,透视出作者的独具匠心,又瑧至炉火纯青。

终日工作在不见阳光深井里的矿工啊,竟绘出了如此勾人眼眸和心魂的油画来!强烈的震撼和冲击,即使事过境迁,仍让我感动、慨叹不已。

隔了不长时间,我又读到一位矿工抒写的诗歌,诗句以惊涛拍岸之势,在我的心里掀起巨澜。

“土灰色的脸谱

脊背上的汗渍

诉说我的处境

尽管 我的心灵有伤口

但 决不自悲

看到矿石瀑布般从风溜口倾泻而下

听到一排排满载矿石的列车 鸣笛出站

快乐的涟漪 在心中 泛起

我 知道 我的灵魂与肉体

无法超脱矿石的磁力和矿车的吸引

我的情感与思维

都深深烙上矿石的印记

……”

情怀绵长,一咏三叹。艰辛、沉郁、苍凉中又饱含着真诚、奔放、旷远。它的旋律由鲜活的生命、滚烫的热血、缠绵的情怀、厚重的矿石孕育生成,经久地萦绕激荡我心。欣然觉得,这是一首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流溢着泥土、汗水的本色,让人心中发热的诗篇。

却原来,过去的许多年里,我一直没有读懂矿工。这些长久工作在大山、地层深处的人们,其中佼佼者飘逸的诗情,并没有被艰苦与粗粝磨平淡化,反而越发浓郁厚重起来。他们与山石与苦痛相伴,非同寻常地用满腔的爱意和精深的积淀,创作了原生态的各类文艺作品。

感慨顿生。

深邃凝重的铁矿山啊,不仅生长着乌金,还孕育着丰厚的文脉。矿山人不仅开采矿藏,还与文脉相亲相爱, 2010—2014每年一卷,五卷本精彩纷呈的《铁山的花信风》,可见一斑。

矿山人经久不息地守护着如铁似石的精神元气,与泥沙聚下的现实,浑然地保持着珍罕的距离。

只是浅薄的我,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识个中的真味罢了。

矿工们的文学艺术创作,不容分说地将我引入一个崭新天地,感染、激动、反思、领悟,让我心窗洞开。

无法预料这一文化矿脉会有怎样的走势与发展,我只感觉它的纯真、清澈、幽远、丰盈,一如深藏在地脉深处的铁矿石,没有些微的金色光泽,通体铁青乌黑,毫不耀眼,却有着难以言说的穿透力和吸引力。它们在物事之外,在时间之外,生发并传递泥土、石头、汗水和心灵交融互生的美好气息与魅力。

在这个欲望膨胀的世界上,还有一处原生态的铁矿山及一处原生态的文化矿脉,供我长久地徜徉其中,让我优哉游哉地沉溺其中,激发了歌之舞之的兴致,放飞了今生的祈愿,亲眼看见了一棵梦树花朵璀璨。

因爱一个人,而爱上这个人所居之地。

那么,我爱众多美丽的矿山人,以此类推,我对铁矿山的真心爱恋,还需述说吗?

别样乡恋。

老爸的幸福生活

文/冰雅

说起我的老爸,认识他的人都竖起拇指称赞…爸爸是教育战线退休的老干部,年轻时在教育界也是名气不小的人才,曾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被德州区委看中,当时我们还小,在奶奶的阻拦下,没有去成。后来又被德州地区教育局看中,那时候同一系统调动时是正常事情,当时奶奶说:“我不能总是这么自私……”。在德州工作的那几年,因为爸爸的人品和工作能力都是一流的,再加上他不怕吃苦的精神,曾多次被评为省地的优秀工作者,可是好景总是不长,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爷爷的突然病倒,让爸爸陷入了进退两难困境,继续留在德州还是回乐陵老家?爷爷奶奶只有爸爸一个儿子,他知道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爸爸是个大孝子,他毅然决然,写下了调离德州回乐陵的申请报告……现在有时候,我和爸爸讨论起事业与家庭这个话题时,问爸爸当时放弃了那么好的前程,你现在后悔不?爸爸说后什么悔?那时候你们都那么小,把瘫床的爷爷留给你奶奶和***妈去求前程吗?那不是爸爸做人的原则,再说了,在哪工作只是地域的差异,可是尽孝却不容挑拣,更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爷爷走了,走前没留一点遗憾,走的十分安详。对于你爷爷的离开,我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能力从死神手里夺回他的生命,致使他那么早的离开人间。至于放弃德州回乐陵工作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非但不后悔,还十分满足于现状。因为我对家庭该进的义务尽了,对国家该干的工作也努力了,比起在德州工作甚至还要卖力,两全其美,我的内心十分的坦然……

那天回家,爸爸说:“前天一群记者来咱们家”,这老爸看上去道是没有太大的惊喜,惊的我可不轻!都退休10年了怎么又上镜头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们?我们怎么没见你上电视啊?一连串的问题我一股脑的提了出来。原来,是采访爸爸退休后的生活起居及爱好……

老爸无论走进哪个时代,都能与时俱进。他年轻时让我最佩服的是他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现在爸爸老了,最让我佩服的是他的心态。爸爸爱好广泛,多才多艺,年轻时的爸爸是篮球场上的强将,乒乓球比赛的佼佼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的爸爸已年过70岁,无论从他的心态还是体态看上去非常年轻。他退休后回归了安静悠闲的田园生活,和妈妈在老家生活的很快乐!妈妈的性格是属于文静温柔型,体质不如爸爸好,所以一直是爸爸照顾着妈妈,之余的时间他也不闲着。小院里被他塞得满满的,果树就种了五六种,花草无数,到了夏天,小院里蔬菜样样俱全……走进小院还有唧唧的鸟鸣时断时续…如果是上午经过小院门口,还有阵阵的琴声或二胡的独奏婉转悠扬。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便开起他心爱的汽车(老年代步车),去水库娱乐广场练一阵子打击乐。因为他对所有器乐都较熟练,所以他是碧霞湖广场娱乐中心的指导者和策划者。每次来城里住不上一周,娱乐中心的老朋友便打电话问道他的归期,说什么离开了他,娱乐圈子玩不转,哈成名贵药材了!

那天上午,爸爸正在拉二胡(上午时间是爸爸二胡或手风琴独奏的时间,这个时间谁也不能打扰他),市里的记者扛着录像机去他的小院采访了,一进院子,便听到了那婉转的二胡独奏,妈妈出门接待,记者示意妈妈不要打断了这段美妙的曲子,他们在院子里照了一大通,等爸爸的二胡一曲完毕,在妈妈的引领下,记者朋友才和爸爸开始客气的打招呼,老爸还是那么有派头,对上镜头从不打怵。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讲的有条有理,他完整的回答了记者所有的问题,面对镜头呢,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和乐观向上的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记着朋友们,都非常的佩服和感动!佩服他的才艺,感动他的人格,以及离开城市回归田园的精神……

祝愿我的老爸、老妈永远的健康快乐!

父爱深几许

文/魏涛

辞了老师的工作,我想到城市去闯闯后,我发现父亲变了,变得絮絮叨叨,变得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将要进城的那天,父亲边给我收拾行李边数落我:“你让我给你操心到啥时候,对象没有,工作辞了,你干成过啥事情?别人家儿子比你还小,孩子都会跑了。以前人家给你介绍对象,你当个老师,还好给你说媒。现在呢?到城里胡闯呢?!”

我越听越烦:“人是讲感情的,媳妇慢慢找,你着急啥?总不能到大街上随便拉个女的就结婚吧。事业还没成,着急成啥家呢?”“放你娘的屁!”父亲生气了,“你非要把我气死不成!”“那你有什么成就?有啥资格说我!”我脑子一热,说了犯浑的话。

父亲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低头苦笑:“唉!翅膀硬了,会龇牙了。我没本事,不配给你当爸,你爱咋咋,我不管了……”说完就走进里屋。我也怄气,索性躺在床上不出来。

过了很久,母亲回来得知情况后,劝我:“老大不小了还跟你爸怄气呢,赶紧起来。你爸不送你我送你,再不走就没车了。”我就是不起床,说:“不去了,我没啥本事,跑城里丢啥人!”僵持了很久。父亲推门进来说:“你长大了,我也说不过你,你爸没啥本事,也没资格教育你。你到外面去闯吧,没人管你。”父亲说完又进了里屋,“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看来这次我真的伤他心了。没什么好说的,父亲已下了“逐客令”,我只好灰溜溜地上路了。

来到车站才发现错过了进城的汽车,等了好久都没有车。母亲劝我:“要不先回,明天再走?”我执意要等,母亲一直陪我等车。很快天已全黑了。

幸好邻村张伯的儿子去城里办事开车经过车站可捎上我。当车灯一打开,我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着我家的那辆电动车,一旁的父亲独自蹲在墙根下抽着闷烟,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来到城里安顿好住处,我整理自己的衣物,发现大包小包的行李里面应有尽有,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外,还多了4条内裤、5双袜子、1条皮带以及好些年不穿的旧棉衣、旧棉裤……我苦笑:“老爸在哪里找的这些‘老古董’呀,难不成还真想把我扫地出门?”

转眼进城两个多月了,我进入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周末还做家教。秋收时节,我给父亲打电话,得知母亲已外出打工,他自己收完了地里的庄稼。听到我找到工作后,他高兴地问长问短,并嘱咐我:“找个工作不容易,你从小喜欢写作就好好干,好好发挥你的才能。你不用操心家里,在外把自己照顾好。棉裤里有一千块钱,是我包进去给你救急的,出门花钱的地方多,省着用;人活着不容易,不要站着这山看那山高,哪一行都不容易……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要脚踏实地。不说了,电话费贵!”

父亲说话时我不断地示意赞同,等我想开口时却只能听见电话里“嘟嘟”的断线声。此时,我的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难忘的广播情结

文/叶匡新

我与广播结下的不解之缘,始于1958年底。当时我担任泰兴邮电局线务班长,从事立杆架线和农村电话线路维护工作。因工作的需要,每天都要收听广播,了解天气预报,视天气情况安排第二天工作。我是京剧爱好者,经常收听广播节目里的京剧来充实自己的业余生活。为此我与广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广播成为我工作和生活中的真诚伴侣和帮手。

初成立的泰兴有线广播站,自身没有杆线设备,传送广播信号只能借用通信线路作为唯一的传输工具。作为线务班长,因工作需要,我与广电人打交道成为家常便饭。解放初期的泰兴县邮电局通信机房设在天瑞巷,1956年初刚建的泰兴县广播站又建在县前街,两家相距数百米之远,为便于双方工作,泰兴邮电局通往各区镇(公社)的几十条中继线需经过泰兴广播站机房,进进出出的通信线路有广播机房用闸刀控制,每天分早、中、晚定时向各公社广播放大站发送信号,再由各放大站经邮电支局至各生产大队的邮电、广播合用线路向千家万户转播广播节目。

解放初期传播新闻的媒体很少,人们只能通过广播收听党中央的声音,了解国内外形势,丰富政治文化生活。当时泰兴县委、县政府非常重视发展广播事业,曾提出“家家户户通广播”的口号。70年代泰兴的广播入户率很高,几乎有80%的城镇居民和农村社员家庭安装了有线广播。当时的电话用户很少,村通电话率很低,不可能利用电话开会。为此县委、县政府经常利用广播召开广播大会,传达上级指示,指导全县的农业生产,当时广播被人们称为“党的喉舌”。为此,维护通信线路,也算为我县的广播事业出了一份力。

一线两用,利用通信线路开放广播,必然增添线路维护工作的不少麻烦,如果一处发生问题,诸如闸刀开关忘记还原,某段线路发生故障,影响通信畅通,广播信号送不出去。出现此类问题,经常搞得我们维护人员吃饭不安,睡觉不宁。记得是70年代有一年除夕之夜,天降鹅毛大雪,家家户户都在燃放爆竹,举杯祝福。在全家团圆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通信机房的通知,曲霞、广陵方向的线路出现全阻。故障就是命令,我顾不上和家人吃团圆饭,立即电话通知家住城区的小刘、小王随我一起查修故障。因连续几天的降雪,路上积雪很厚、白苍茫的积雪分不清沟河、农田,无法辨别道路,机动车也无法上路,我们三人只好步行。数九寒天我们只好身穿雨衣雨裤御寒,脚穿高靴,各人配一把五节手电筒,肩背登杆工具,右手拄着一根竹竿,像爬行一样,逢沟过河沿着线路一脚高一脚低地逐杆逐档寻找障碍点。

泰兴至曲霞20多公里、400多根电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迅速排除故障谈何容易。在刺骨的寒风中我们坚持8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障碍点,排除了故障确保了大年初一曲霞、广陵两个乡镇的电话畅通,8万多农户收听到广播节目,天气虽然寒冷,我们冻得浑身发抖,我们三人心里却暖烘烘的,感到无限的荣幸。

泰兴借用通信线路开放广播一直延长到70年代未,80年代初才结束。20多年的交往中,我与广电人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为了感谢广电人对我工作的支持,我经常利用节假日和工作之余,帮助农村一些广播放大站解决立杆架线中的难题,帮助他们选择路由,自带工具帮助他们收紧线条,支持他们将广播支线送到大队生产队,使千家万户都能安装有线广播,及时听到党中央的声音。

进入21世纪,我已成了古稀老人,但回想起当年风餐露宿一起立杆架线的老伙伴们,回想起当年我们为广电事业作出贡献的情结,我心里总是感到无此的自豪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