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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江的散文

2022/12/12好文章

关于长江的散文(精选12篇)

我的家乡

文/蒋睿灵

在长江之滨有一座美丽的江南小城,那就是我的家乡——张家港。

张家港濒临长江,那儿对于我们孩子来说是最具趣味的地方了!远望,长江大堤和长江江面连在一起,江天一色,真像一幅美丽的油画;放眼江面,波平浪静,浪花时而缓慢、时而欢快地拍打着江堤。在近处,一排排整齐的绿树挺立在大堤边上,宛如一个个威武的士兵守望着长江。

我们孩子最感兴趣的就是去江边捉蟛蜞了。别看这些蟛蜞小,它们可灵活着呢!看着这些小东西在你眼前不远处,刚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逮住它时,小家伙就“哧溜”一下,横着溜走了。这样几次之后,我悄悄地靠近它,缓缓地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在靠近蟛蜞时,看准了快速一把抓下去。哈哈,蟛蜞最终还是成为了我的俘虏,看着手中被我捏住的蟛蜞,我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捉蟛蜞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快乐,每年暑假我都会嚷着让爸爸带我去江边玩一玩。

长江里还藏着许多美味的长江鲜,刀鱼、鲈鱼、河豚、鮰鱼等。我最喜欢的就是清蒸鲈鱼了,咬上一口,柔嫩、鲜美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让人回味无穷。我也喜欢刀鱼,它可是闻名天下的“长江三鲜”之首,刀鱼身形像一把长长的尖刀,扁长头尖,白色的鱼鳞在太阳下闪着银光,清蒸长江刀鱼是三四月份天下第一美味。长江三鲜中还有一种名叫河豚的鱼,民间有“拼死吃河豚”一说,可见河豚之美味!

此外,甜嫩多汁的凤凰水蜜桃也让人回味无穷。水蜜桃长着一层细细的茸毛,摸上去毛茸茸的。成熟的水蜜桃披着一层粉红诱人的外套,水嫩嫩的,格外吸引人。轻轻撕开她的果皮,漏出里面水嫩多汁的果肉,红里透着点黄,放嘴里咬上一口,甜丝丝还带着一点点酸,我想孙大圣偷吃的王母娘娘的蟠桃也不过如此吧。

听了我的介绍,是不是在偷偷咽口水了呀?张家港还有拖炉饼、高庄豆腐、鹿苑鸡等美食;当然美景也不少:让人心旷神怡的暨阳湖、适合登高望远的香山、能够感受民俗文化的江南农耕文化园……

我的家乡特产丰富,风景优美,我爱我的家乡!

登黄鹤楼

文/关凯心

国庆节,我和爸爸妈妈去武汉玩。在去之前,爸爸告诉我黄鹤楼是武汉最着名的景点。我会背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爸爸又教我了一首崔颢的《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我当时就在想:“黄鹤楼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它一定是很高、很大。”

终于到了黄鹤楼。一进景区大门,我并没有看到周围有很高的建筑物,黄鹤楼到底在哪儿呢?走了很长一段路,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突然出现在了前方。它的颜色我很喜欢,是橙色,有五层,每一层的屋檐都有很多尖角,这就是黄鹤楼了。

因为是国庆节,游客摩肩接踵,爬楼的时候非常拥挤。在三楼的展厅里,有唐、宋、元、明、清各朝代黄鹤楼的模型。每个朝代虽然样式不同,但都很好看。现在的和清朝的那个很像。在四楼展厅里,墙上挂满了古人写的关于黄鹤楼的诗词,其中第一首就是爸爸教我的那首。

爬到了第四层,我有点累了。爸爸鼓励我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只有上到最高层,才能看见最美的风景。于是我鼓起劲儿,终于爬上了最高一层。哇!一阵凉风吹来,我看见了长江,还有武汉长江大桥、长江二桥,江对岸的龟山上,有一座高高的电视塔。长江就像一条玉带,流向远方一望无际。我立即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李白的诗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怀念长江渡船

文/文敏

生在长江边,长在长江边,我对长江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曾经南下在不同的城市打过工,每每跟别人聊起与长江有关的事儿,让那些家乡离长江很远的同事羡慕不已。

我老家在鄂东的一座小城,紧挨长江边,过去叫广济县武穴镇,现在可是发展为武穴市了。小时候,我家就住在长江大堤脚下,翻过大堤就能看到长江。放眼远望,江面上来往穿梭的船只不计其数。那时,我老爸是县政府驻省城武汉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经常带着我们兄妹几个坐大轮船去武汉玩。虽然也有去省城的大客车,票随到随买,很方便,但不知为何很少有人坐。买客轮船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若想买张等级比较理想的船票,得先拿号。社会关系不错的人,买票前先找熟人在里边拿好号,再去买票就方便多了,起码凭号买票不愁没有好票。而没有社会关系的人,只好提前一天去拿号窗口排队,晚了还有可能拿不到号。

轮船客票分一至五等,我们坐船一般都买四等的票。据说,一等的就是船上工作人员的宿舍,二等的是高级官员专用的,三等的谁都可以享用,但价格昂贵,五等的也称散席,没铺位,可以在船板上坐。我们常买的四等,是每艘船上票数最多的一个等级。通常四等的船舱里,两边都有一长排的上下床铺。

老爸后来有幸做了国营土特产公司的采购员,老是出差。那时,我们那一片儿的人,不管去哪儿,只要是坐火车,都是先坐轮船去省城,再转火车。所以,老爸要出差前常会让我提前去给他排队拿号。送行时,我在候船室外眼望长江,远远地看到一艘轮船在视野里慢慢变大,慢慢清晰……

我成人以后,也经常因公出差,记得第一次独自出行,目的地是鄂西的沙市,也就是现在的荆州市。我延续了大多数前辈的习惯,不坐车而是坐轮船。当时,从我们那儿到沙市,没有直达的轮船,要先坐船到武汉,再从武汉坐船到沙市。也许是为了领略江面上美丽的风光,人们宁愿这样转来转去也要坐船。我坐船一旦买到了下铺票,总是主动与别人对换,既方便了他人,又快乐了自己,这个习惯我坚持了好多年。有一次我出差到上海,本来坐大客车只需要12个小时,但我后来选择坐轮船,需要三天。当时我刚结婚不久,带上老婆去玩了一趟。我们都还没坐过这么远程的轮船,提前准备好了一些酱菜、霉豆腐、咸萝卜干,还准备了一些馒头。这样,在船上就餐时就可以不买饭菜或买少量饭菜,以节约费用。

多年前,为了却那份对长江的眷恋,我从南方回到了家乡。随后,为了能继续在长江边快乐地工作生活,我们一家四口来到了南京。当时,我已56岁,离退休不远了。退休后,我又在镇江句容找到了一份工作,发挥余热。这么多年了,对长江的眷恋丝毫没有减少。

去年一个周日,为了重新领略江面上美丽的景色,我特地独自去坐了一回轮渡。来到船舱二楼,透过窗玻璃望向平静的江面,那种久违的爽快感觉又回来了。船开动了,不少人用手机对着江面拍照。我也早就准备好了手机,那么多座位我不坐,而是绕四周不停地走,唯恐漏拍了一个美景。一会儿,渡轮就到了江那边的浦口码头,我上岸去买了一瓶饮料,随后又返回船上。这回我是在一楼,同样是在来回走动,不停地拍照,特别是船沿边那美丽的浪花,要知道,我可是二十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欣赏过这么美丽的浪花了。

喝上长江水

文/王敬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长江之水,悠悠东流。悠悠相思,别恨离愁。李之仪在写这首《卜算子》的时候,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地处冀南腹地的人们如今也能“共饮长江水”。清澈的汉江水顺着南水北调中线总干渠从河南安阳穿越漳河进入河北境内。一渠清水送邢襄,我们喝上长江水啦!

在此之前,我们喝的是600米深的地下水,水碱多、水质差、口感硬。相比之下,经过处理后的长江水,口感软,水质优,水锈也没有了。喝上地表水,我们也就变成了“城市人”。以此置换出超采的地下水,涵养水源,使农业灌溉和地下水生态间接受益。一渠活水,两道绿篱,几座景观桥,使不靠山、不临水的平原小城平添几分灵动的诗意!

岁月荏苒。每一个生活细节的变化,都映射着时代的变迁。如今,在农村也喝上了自来水、长江水。讲究点的,还喝上了桶装水、直饮水。可是我们这些“奔五”的人,在生命的前三十年,吃水都是一个“问题”。种种过往历历在目。

担水。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走几里路,去村南老井担水。先用井绳把水桶系好,往十几米深的井里一扔,然后一抖井绳,灌满水桶,使劲往上提,边提边盘井绳。两桶水挑上肩,压得膀子生疼。歇几口气,才能到家。往大水缸里一倒,还不到五分之一。挑满一缸水,往往需要一晌的工夫,把人累得够呛。

驮水。在自行车后座,绑上两只塑料桶,去邻村找正在浇地的深机井驮水。骑着车子,载着一百多斤水,左摇右晃,颠簸在坎坷不平的乡间小路上,是一种抹不去的记忆。

拉水。用农用排子车,装上特制的水箱或大水桶,去地里找深井水。拉回家后,放水自然是放个锅满盆满。深机井不常开,拉一次水可能要吃十天半月。因此,许多家庭都在自家院子里挖水窖蓄水。

压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在自家院子里打小井。所谓的井就是几十米长很细的管子,用类似杠杆的设备将水压上来,劳动强度大大降低。这种农家“自备井”已成历史。现在,华北地区地下水超采严重,要打几百米深才能打到饮用水。

自装水管。大概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吧,单位邻近的村子有了自来水。经过和村民协商,我们自己挖沟、铺管道、装水管,把自来水安到了屋内。总算可以足不出户,吃到自来水了。

这些年,每次回老家,眼见村里的房子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宽敞。自来水通到了家家户户,水泥公路也村村通了。牛耕时代成为了过去,小轿车已经进入农村家庭。可是儿时清澈的池塘、潺潺的小河不见了,清水环绕、绿草如茵的美景也不见了。整个华北严重缺水,地表存不住水,哪里还有池塘、小河、清水环绕?

现在好了,清澈的长江水有效地改善了水资源短缺的状况。但是,节约用水依然至关重要。水是生命之源。每一滴水都来之不易,需要我们倍加珍惜!

水系生命

文/若云

这段晴日跨时比较长,公路两旁的行道树因断了水的血脉,天天早晨醒来,树树灰头土脸,个个肌干肤涩,总是一副愧对路人的样儿。不由感叹:生命离不开水呀!

是的,水是生命之源,20世纪中期,科学家通过实验证明:海洋中存在的“原始汤”经过化学进化,最终演变为原始生命。现代科学解构人体物质也表明:人体含水量约占人体质量的三分之二。

人类文明起源于水。择水而居,取水而饮,引之灌农田,乘之以舟楫,华夏黄河文明、长江文明的最初雏形,就是先祖以水为生命之源的智慧选择的结果。作为生命灵长的人类,可以说是水的最大受益者。

水堪称生命的美容师。您合上眼想一想我们这座古城春雨连绵的景象——毛毛细雨如竖琴演奏,如春蚕吐丝,丝丝绕大树,珠珠落“玉盘”,树冠尽展笑容,春花怒放芬芳,小草儿到处张扬着一片又一片的茂盛……迎面而来一位姑娘,水淋淋的小花伞,水灵灵的美人儿,俨然神话一般的世界。

水还是国人崇尚的修身标格。“上善若水”,在老子心目中,水之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水之处下,“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水之柔弱,“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您想想看,水柔柔地滴下来,久久地滴下去,竟能在坚硬的石头上穿出一个洞来,“水滴石穿”这四个字,不知包涵了道家的多少内蕴和智慧?于是,像水一样去积极适应驳杂的社会环境,使尽浑身解数把自己嵌入各种生存的版块模式,以求达到平和圆融、通达万变的处事境界,就成为几千年来国人的为人范式和人格追求。

与人一样,企业也有治企的标格。国家的产业政策既定,所处的外部条件大同小异,我们的企业使命是什么,产业定位何方,发展空间有多大,采取哪一路数经营,全凭企业家及其员工的智慧和力量。然而殊途同归,企业唯有遵循“上善若水”之道,在山则为泉,在江则为流,在天地间则为雨,以形貌随载体而变更的亲和力,把自己嵌入经济、社会之庞大复杂的结构中,在适应中争取主动,于主动中追求适应,力求符合经济的本身规律,获得社会的普遍公认,才能富有生命力。

生活在长江之滨,很爱听《长江之歌》这首歌。其旋律高亢流畅如“长江之水天上来”固然可爱,而我的更爱乃其歌词也。你从雪山走来,向东海奔去;你从远古走来,向未来奔去,分明跳跃着长江之水成长壮大的自然韵律、与地球同在的历史脉搏。生命在于运动,水就是这样,在固态液态气态的更变中,永恒着她的无处不在,永恒着她的随遇而安,永恒着她的滋润万物,这个世界才得以有水一样丰富多彩的生命。

寻梦西湖 凝望长江

文/北镇有木

北城琉璃月,苏堤柳岸,烟雨中是否看清许仙走过的断桥?静水中是否浣过西子的轻纱?她说,冠玉伫立江边,我却早已忘记。

南城柳絮雨,三峡星河,碧茫间是否还留得下谪仙乘过的孤帆?江尽处义山看到沉下的那颗晓星是否还在?他说,伊人在水一方,我竟未去留恋。

她轻掩面纱,仍遮不住肤如凝脂。她双目如墨玉,低眉间,温柔了岁月,蒸发了喧哗。她长发及腰,泻下了几世繁华。就连拂起她面纱的风,都舍不得离开,轻轻陪在她身旁。

他玉冠束发,面如淡玉,儒雅却不文弱,眉宇间甚至还奔放出一江不羁。他腰间佩玉,身姿挺拔,神武却不狂放,眼中甚至淌出一湖柔情。就连闯入他视野的星辰都不曾走过,默默追随在他身后。

她常问湖畔柳树,柔情至深是什么?是林深见鹿?还是海蓝见鲸?柳树摇头。是你,你早已把所有柔情煮成了茶。

他常问江边巨石,远方更远是什么?是西北偏北?还是东南更南?巨石摆手。是你,你早已把不及的远方焚成了香。

她喜吟清词丽句,逸远,不近烟火人家。婉约愁情在微启朱唇时发出柔软的光亮,飘零在未央的长夜中。

他好诵雄词佳句,奔放,直逼火树银花。雄奇瑰丽在微闭黑瞳时散出咄咄的气息,散落在萧瑟的秋风里。

她听闻,远方有男子,影有高山,雄才奔放,不羁旅途中,从未有人作陪。她轻笑,却也好奇,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喜爱远方的男子。

他听闻,远方有女子,目含流水,丽句婉约,冷清闺中,从来独处取乐。他微笑,却也纳闷,于是记住了有这样一个满目柔情的女子。

她想有一个他一样的知己。

他也想有一个她一样的知己。

西湖,宛如蛾眉,相逢在山水间,原本淡然的心,却被吹起层层桃花浪,即便只是偶然,也会爱上一朵牡丹的欢颜,一剪流光的浪漫。

长江,惊才风逸,邂逅于骇浪中,原本寂寥的心,却被漫过阵阵桂花香,即便只是无意,也会聆听一指瑶琴的旋律,一味岁月的沉香。

思想如注,注如月,月如年。

潮涌起伏,伏如海,海如音。

游子曾说西湖,我只是你千万过客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留恋。今生,也愿做一个心性淡薄的雅士,锦时清简,情系山水,心若空明。

游子曾说长江,我只是你千万青丝之一,而你却带给我千万种思绪。今世,也愿做一缕荡漾熏风的炊烟,苍老阑干,情牵烟波,梦归清寒。

思,乡愁如注。悔,暗香无路。

西湖说,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长江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西湖说,我的泪,打湿了你的衣襟,你的容颜,若诗若水,君为之倾倒。

长江说,你的泪,浸透了我的初心,你的回眸,如梦如幻,卿为之驻留。

西湖说,你是我生命的一抹幽蓝,是忧郁,是凄美,是迷离。

长江说,你是我生命的一叶轻舟,亦飘零,亦相伴,亦执念。

西湖说,你我相隔沧山泱水。

长江说,我守你到白驹停蹄。

别样春节

文/王文静

辞旧迎新,合家欢乐。在众人的期待中,春节像风儿一样,轻轻地吹入我们的生活。礼花绚烂,五彩的颜色在天际划过一道道圆弧;爆竹声声,响亮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回响。

今天是大年初一,父亲带我们去南通欢度春节。站在开往南通的轮船上,迎着清爽的风,注视着一望无垠的长江,平静的江面就像丝绸一般,让我不禁想伸手抚摸。

观赏长江之余,我看见船的西北角围了一群人,好奇心促使我去一探究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袋又一袋的乌龟。正当我仔细地观察乌龟之际,忽然有两个人,一人抓起袋子的一角,然后把袋子移到船的边缘,随着两人铿锵有力的号子:“一、二、三!”两人便将袋子里的乌龟全数倒入了长江。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在放生。抬头望着这两位好心人,岁月的沧桑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洗得发白。但是对于放生,他们却显得那么慷慨,此时的我,真是自愧不如!望着重获自由的乌龟,想到它们的生命有了一个幸福的转折点,一种莫名的感动便涌上心头,甜滋滋的!

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可现如今呢,虽是明白大量地捕杀、肆虐地破坏环境是错误的,但是金钱与利益遮住了人们的良知,使得他们只懂得谋取,而全然不顾及大自然正一天比一天虚弱!我们多需要冲破遮住良知的“布”,重新回到真诚啊!

这个特别的春节,让我感受到了世间尚有真情实意,让我明白面对现如今的大自然,若想挽救只有付诸行动!

老船

文/王毅

是摄影家刻意导演的道具么?是诗人画家刻意设置的意象么?每次驱车经过长江故道,总会远眺洲滩上的那只老船。黝黑而斑驳,孤独而寂寥,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风浪,历经了世间的沧桑,身心疲惫,苍老憔悴,搁浅在这故道边。茵茵绿草沿洲滩极尽铺展,直到天际。远远望去,船犹如漂泊在长满绿草的水面上。

故道就在老船的不远处,静静地流淌,把蓝天白云拥入怀,任鱼虾嬉戏水草间。没有往来的船舶,没有夺目的航标,没有汽笛和涛声,故道就这样平静,如一幅古画,一首梵乐。他也曾是主航道,千帆竞发,惊涛骇浪,一路壮歌,茫无际涯。然而,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太神奇了。曾经波澜壮阔的大江,如今成为月牙形的明净的湖,左边是洲滩,防浪林铺陈;右边也是洲滩,芦苇漫天。遥远的芦苇滩的那边,才是浩浩荡荡的主航道。只有到长江主汛期,故道才会与主航道握握手,叙叙旧。

老了,走不动了,老船就这样搁浅在洲滩上,与故道厮守、相伴。日复一日,冬去春来,老船耐心陪着故道,倾听流水的絮语,唠唠叨叨。老船一定也有鲜为人知的故事,只有故道才知道的故事。老船的故事,温情亦或忧伤,壮烈亦或寻常,但总是会与故道有关。

想象有一天我也会老去,如老船一样。是否身边会有这样一条故道,相互作伴,絮叨或者倾听,打发寂寞的残阳。

长江故道,一款适宜怀旧发呆、写诗作画的布景。而没了老船,故道风光就少了一份意境,一丝遐想。

打量长江

文/石子

长江颂

唐古拉山千年的雪峰,阳光普照,冰消雪融。那晶莹的一滴,滴落在冰川的罅隙里,便孕育了你旺盛的生命。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一个彩霞映山的晨曦中,一个纤尘不染的婴儿,一个晶莹剔透的生命,呱呱坠地。

还在那厚厚的冰层之下,你就开始了对茫茫东海的憧憬;还在那温馨的母腹之中,你便做起了蔚蓝色的大海之梦。

你一出世,便显示了非凡的灵性。

你的哭声,清脆无比,在山林间回响;你的笑声,惊心动魄,在沟谷里轰鸣。

刚刚蹒跚学步,你就急着在千沟万壑中寻找走出悬崖峭壁的蹊径。

你去山谷采摘野花,你去松林聆听鸟鸣。

漫漫旅途中,你且歌且吟。

你跨下虎跳峡,虎步虎虎生风;你跃上玉龙雪山,挽起茫茫烟云。

金沙江飞溅的浪花,让你茁壮成长;雅砻江排天的巨浪,让你气宇轩昂。

岷江、嘉陵江、乌江滚滚的激流,成就你的大智大勇,成就你的龙腾虎跃。

你飞流直下,一泻千里,直抵夔门。

伴随着川江之上雄浑的号子,你一路高歌,歌声划破长空。

三峡七百里中,两岸的猿声,啼不驻你匆匆的脚步。崆岭鬼门关,你没有丝毫畏惧。

你抛却巫山神女的儿女情长,毅然决然继续远行。

就这样,你一鼓作气,走出了雪山,穿越了高原,闯过了丘陵。

你徜徉在荆江蜿蜒起伏的九曲路上,欣赏着蓝天的飞鹰,沐浴着徐徐的清风。

洞庭湖畔,白鸥点点,你袒露出胸襟的博大。

南京桥下,千帆竞发,倾注你万丈豪情。

黄浦江口,你送走了千千万万五洲四海的好友宾朋。

崇明岛畔,你欢呼着,跳跃着,完成了你奔向东海壮阔的旅程。

你敞开胸怀,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倾入大海。

长江呵,你的灵魂,可是那大海之上的浪花朵朵?

巨龙呵,你的秉性,可是那不屈不挠的波涛汹涌!

你从唐古拉山的故乡走来,历尽了千辛万苦,义无反顾,走过万里迢迢的行程。

你的最大心愿,是滋润古老的华夏那一片片丰饶的土地。

你的最大志向,是以不屈的信念,完成你伟大的憧憬,为大海增添一份蔚蓝。

站在长江大桥之上

任思绪悬挂在长江之上,踏着坚实的步子,迎着浩浩的江风,望着林立的楼群,听着山城的喧嚣,我的血液汹涌澎湃,我的灵魂颤抖不已,我渐渐与大桥融为一体。我不愿是一只飞鸟,与大桥擦身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我不愿是一阵涛声,只在大桥下喃喃低语。我愿是大桥的一段栏杆,我愿是大桥的一个桥墩,我愿生长成山城的一条脉管,抑或一根神经,将南北两岸连接成血肉之躯。

伫立在大桥之上,让感情的潮水卷起浪花,洗涤我的肺腑;让长江之水举成长鞭,抽打我怠倦的心;让圣洁的感觉如我血脉的轰鸣,由低沉逐渐高昂。让我与大桥头的春夏秋冬的雕塑一起,站成永恒。

长江边的鹅卵石

我从哪里来,被滚滚长江带到西彭郊外这回水沱里?

我又将去哪里?清癯的江水打着漩涡从身边姗姗而过,不作答。

我躺在柔软的沙滩上,与冬眠的螃蟹为伍,做跌宕扑腾的梦。

我与众多的伙伴一道,用相互的体温抵挡冬天的寒气。

我那些在江水里摸爬滚打的伙伴哪里去了?是去了更远的三峡,还是去了归宿之地大海?抑或迷恋虎跳峡浪涛,滞留在那里?

我是谁?我的衣衫哪里去了?我的清亮方正的容颜哪里去了?我被谁打磨成了现在的模样?谁把我粗粝的皮肤修理得油光水滑,让我成了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

谁能认出我?如果元鼍把我驮回故乡,生我养我的父母也会把我当成客人了。

我迷失了家乡,迷失了亲人,迷失了天真的童年。

我的故乡在哪里?那朵等我的映山红是否还盛开着。

家乡的长江

文/刘南彤

水是流动的精灵。我喜欢涓涓细流的小溪,喜欢飞泻而下的瀑布,喜欢奔腾不息的大海。但我家住长江边,更爱家乡的长江。

清晨,漫步在江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江风吹过,岸边垂柳随风飘舞,树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一支欢快的乐曲。一边走,一边看,你会发现这时的江面是那么风平浪静,像是一面明亮的镜子。江边的草丛里,会看见一个像莲藕的音响,放着优美的音乐!给人们带来一份舒适。

正午,太阳高照,江水泛着银灿灿的微波。江面上传来“嘟嘟”的声音,原来是一艘大船向我们驶来,船的后面拖着一条线,从粗到细,像是剪刀把江面剪开了一个口子。有的人在岸上拣起石头,奋力向水面扔去,水花四溅,一圈一圈的波纹好看极了!

傍晚,在江边走着,看对岸灯火璀璨,江上波光粼粼,似乎步入了仙境!在岸边有许多小摊点,摊点上有沙滩椅、各种茶叶、冰水……大妈们在江边跳舞,孩子们骑着自行车、穿着溜冰鞋自由自在地在岸上玩耍、嬉戏,为人们增添了许多欢乐。江水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开心地笑了!

家乡的长江,静静地流淌,如少女般婉转……

春满罗霍洲

文/方裕洲

罗霍洲与团风县城隔河对望,长江的主航道以前在罗霍洲与团风镇江岸之间,罗霍洲成了江心岛,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大自然鬼斧神工,不断改变长江主航道的位置,时而在罗霍洲以东,时而在罗霍洲以西,而现在人们在长江岸边采取固沙技术,长江主航道在罗霍洲西边固定,罗霍洲与团风县城只隔一条小河,枯水季节在河中搭几块木板就可上罗霍洲。

4月初的一天,我随团风摄影家协会几位摄影爱好者,登上快艇到罗霍洲采风,快艇在河中飞了起来,在水中划出一道白线,别看江水有点浅黄,似乎有点浑浊,可飞溅的水珠却白得透亮,如白色的珍珠在飞舞,江边的水草随着快艇冲击的波浪,摇动婀娜多姿的身姿翩翩起舞,水草丛中不时飞出几只惊吓的野鸭,在快艇前飞翔,似乎在为快艇作向导,摄影家们一个个举起手中的相机,记录水鸟飞起的瞬间。这次采风主要是摄制罗霍洲大桥建设工地,快艇在罗霍洲大桥施工现场的江边停了下来,摄影家们忙对准机器轰鸣的工地,抓拍动人的场景。罗霍洲大桥全长5.1公里,投资5个多亿。

拍完了大桥建设工地场景,快艇继续绕罗霍洲行进,在一处江滩我们离艇登岸,罗霍洲一片葱绿,江边的水草茂密,芦苇、野芹菜、野草莓、蒿草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野草似翡翠如碧玉,青翠欲滴,绿得可爱,野花点缀其中,五彩缤纷,然而让人看不够的是一望无际麦地,像绿色的地毯,从眼前铺向远方,罗霍洲土地肥沃,庄稼长得茂盛,随春风吹拂,麦浪此起彼伏,如滚滚的波涛涌动。据说有的人家承包麦田一百多亩,生产的粮食值十几万元,而且都是机械化种植收割,罗霍洲是上天赐给的天然粮仓。

天高地远无穷碧,绿染江渚伴惊涛。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是天然的氧吧,猛吸一口沁入肺腑,不知有畅快。罗霍洲南北长5.6公里,东西宽3.6公里,面积20多平方公里,像一条绿色的蚕卧在长江中,听团风新港办的工作人员介绍,罗霍洲新港要建26个泊位,每个泊位268米,一字排开的港口建设成功将有7公里多长,到那时罗霍洲将是一派繁忙的港口作业区,将为团风的经济建设提供快捷方便的服务。

在罗霍洲江边的沙滩,极细的油沙被江水洗过,显得灰黑发亮,不知什么小虫在沙上爬过,划出了极其美丽弧圈,偌大的沙滩可建成好几个沙滩排球场。置身洁净的沙滩看来往的船只航行,听涛涛江水拍打沙丘犹似置身海滩无限畅快,美丽的罗霍洲将来不仅是繁忙的港口,又是人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感慨连石滩

文/商子雍

四川合江是长江上游最早置县的三个县之一,从西汉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我想。这应该和人类“逐水而居”的生活有关。要知道,合江,可是长江、赤水河、习水河的交会之处啊,水资源的丰富,可想而知。

不过,水能养人,亦能害人。在合江县的白米乡,就有一个曾让人闻之色变的险滩,名曰连石滩。在并不十分宽阔的江面上,十二个石滩一字排开,成为航运的严峻阻障。也因此,旧时的合江,曾存在过叫作“滩师”的行当,从业者以高超的技艺、过人的胆量,专门帮人驾船过滩。当然,这是一种以命相搏、换取养家糊口钱财的高危职业。

7月中旬,我来到合江县、来到连石滩。放眼望去,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那十二个石滩,已经荡然无存了,夏日的阳光下,江水虽则滔滔不绝,却显得舒缓而宁静。原来,新中国成立后,为保障长江这条黄金水道的畅通,曾于1960年和1978年两次炸滩,把这里的6200立方米石头清除殆尽。从此,连石滩就空留其名,无险可言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早已名实不副的连石滩,却令我徘徊良久,感慨万千。这是因为,诗圣杜甫,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曾把自己在这里的经历,写进了诗篇。

诗云:“忆过泸戎摘荔枝,青枫掩映石逶迤。京中旧见无颜色,红颗酸甜只自知。”

这首名曰《解闷十二首·之十》的七言绝句,写于安史之乱以后,诗人永泰元年(公元765年)4月离开成都,经嘉州(乐山)沿江东下到夔州(奉节)的途中。在后世的选家及学者心目中,这七言四句好像算不上老杜的代表作,故各种选本及研究文章大多将其忽略。但对考察四川荔枝的前世今生而言,上述28个字,却包含着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杜甫当年曾在泸戎(即泸州、宜宾)一带摘过荔枝。第二,在摘荔枝以前,杜甫就在京城长安见过来自泸戎的荔枝。想那杜甫,在京城谋事之时,只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连他这样级别的人,都可以接触到泸戎荔枝,可见其时送进长安的这种佳果,数量不会太少。

历史上,对唐天宝年间杨贵妃吃的荔枝,究竟是来自岭南、抑或蜀地,一直有不同认知。老杜的这首诗,无疑是给天宝贡品荔枝乃蜀地所产之说,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至于老杜采摘荔枝的具体地点,也就是诗中描绘的“青枫掩映石逶迤”之处,究竟是在哪里?合江县的文史专家何开明先生,多年来反复在历代典籍中寻觅、几次沿长江泸戎江段踏勘,认定除过合江县白米乡的连石滩外,再发现不了另一个荔枝树成林成片、石滩连绵不断,以致形成“青枫掩映石逶迤”这般地貌地形的地方(在这里,青枫其实是指荔枝林)。看来,当年杜甫采摘泸戎荔枝之处,非连石滩莫属。也因此,旧时连石滩,才又被称作荔枝滩。

感谢何开明先生,此次全程陪伴我合江访古。在连石滩,我们在江边漫步良久,说天宝旧事、谈荔枝古今。是啊,多少古人、古事都已经走进历史,成为或近或远的既往,让人慨叹;而唯有身旁的长江,却依旧川流不息、滚滚东去,呈现出令人振奋的勃勃生机!

于是,忍不住要长吟苏东坡的名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