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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散文

2022/12/19好文章

立冬散文(精选12篇)

年轻的立冬

文/廖天元

立冬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随着一阵又一阵冷雨的侵袭,很多人赶忙穿上秋裤,把自己包裹起来。

二十多年前的冬天仿佛格外寒冷。读初三的我们,立冬一过,便急急忙忙找来塑料油纸把窗户遮住,虽然光线有所变暗,但总归减弱了风的力度。这对晚间住在教室里的我们来说,基本就属于“洞天福地”。

那时家里都穷,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舍不得到场镇租房子,或者租了房子也不想来回奔波耽误学习时间,晚自习后,便把后排的桌子拼在一起,一人出一床被子,十几个人头挨头脚并脚,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期待未知而朦胧的未来。

我和几个“老表”都住在教室。田老表人很帅,数学很好,很多女生喜欢有事没事向他讨教;周老表很爱笑,两个酒窝现在想来依然很迷人。还有一个叫兴红的老表,本家,按辈分高两辈,但都称老表了。还有几个,很遗憾想不起名字。

几个老表都爱学习。特别是上完晚自习,点着煤油灯,还要写写算算到深夜。我那时年纪较小,本是懵懂的年纪。看他们刻苦,自己也不敢贪玩。因为根本也没有人陪你嬉闹,你也不可能单独入睡。

真不知道那时的孩子为什么会如此自觉用功。难道真的懂得书中自有“颜如玉”和“黄金屋”的道理?这倒未必!那时在农村,考学是很多人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特别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升学上。于是,每天争分夺秒刻苦用功也就见怪不怪了。

有一天晚上,时间早过了十二点,几个男生困得直打呵欠,可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女生仍然无动于衷,没一丝离开的迹象。男生们又不好意思睡下,咳嗽几声引不起女生的回应。时间不知不觉已太晚,几个老表相互一眨眼,趁着女生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把教室门赶紧堵上,吹灭煤油灯,翻身上桌。

“咚咚咚”,门外响起女生的敲门声,没一个老表应声。接着,女生气鼓囊囊的叫,还是没一个应声。女生在外面喊:“不开门明天有你们好看!”老表们还是不说话,任凭她们在外面折腾。

第二天发生的故事现在都历历在目。英语老师到了课堂,就抽查我们住在教室里的英语作业,没完成的,劈头盖脸的好一阵数落。我和几个老表成绩都很好,只有红老表仿佛没有完成,被英语老师训斥到教室后站了一节课。我们悄悄回过头去看他,他目光所遇,回一个鬼脸。

还是这个红老表,晚间睡觉时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故事。不晓得是谁把煤油灯绊倒,煤油滴落他一头。清晨起来,满头油气。他趴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洗了半天,还有浓浓的味道。于是,干脆跑到理发店,让理发师挥舞起火钳,把自身略带微卷的发型整得更卷,然后带着一顶帽子,跑来上课。

让人意外的是,多年后在南部县城街头遇见我们当年的英语老师,我跑上前去向她问好,她居然脱口叫我刘局长。待发现认错人时,她突然又转身而去,只剩下呆呆傻傻的我——时光改变了我,包括我的容颜,以致当年如此疼爱我的老师都认不出我来。

多年后,懵懂少年都人到中年。我和几个老表有的读师范,有的上大学,在不同的行业渐渐拥有不同的成绩,有的当了医生,做了教师,有的做了领导,有的搞起了企业……物质也丰富起来,但教室里的那段光阴,回忆还是那样的清晰、美好,一点也不觉得悲苦或者悲壮,总觉得无比快乐!时间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遇到他们,或者,遇到另一群人,我,我们,还能拥有如此的现在吗?

难说!只能感叹那时那地的幸运!很想大声说,好温暖,立冬后的年轻岁月!

立冬·品冬

文/高中梅

转眼间,就迎来了立冬,冬天真的开始了。

冬天的街道,是安谧的萧条,也是寂寥的活泼。路上静悄悄的,再看不到多的行人,却时时可以看见黄叶飘零。风起时,树稍扫过,呜呜作响;落叶划过,哗啦啦如纸般鲜脆。冬天的西北风把街道吹得干干净净,阳光淡淡地挂在天际,人们则被包得严严的,只露出一张脸。冷也有冷的好处,人们呆在家中,体会合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温暖;一出门,被冷风一吹,又能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冬天给人以皑皑白雪的圣洁。雪花飘零,普盖万物,流风回雪,一片苍茫,天地为之默然。透过漫天飞舞的洁白,倾听那静谧世界万物的心语,那时,我的心被裁成无数条丝带,随着雪花四处飘荡,与天地自然溶为一体。白雪荡涤过滤的心灵,忽然就此变得纤尘不染、晶莹剔透。千峰万岭变成了银山,树木的干枝开满了梨花,茫茫原野变成了雪原,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冬天给人以红梅傲雪的坚强。在壮美寥廓苍茫的世界里,红梅显得格外鲜艳,格外壮丽、洁白。红梅在悬崖间、峭壁上跳跃着,她钢铁般的冰肌铁骨,在凛冽的朔风中俏丽开放。红梅迎风斗雪,独领风骚,压倒众芳,经受了生命的严峻考验,炼就了不畏艰险的意志,展示了逆境中奋起的风姿。我深情凝视着这严冬中的强者,热血流遍周身,心海涌起这样的一个意念:我们要像红梅那样身临逆境,不受淫威所屈,更加百折不挠,坚定刚强。

冬天的力量无处不在,她填补了人生三季的缺憾,使四季永葆迷人的魅力。没有冬,天地也就无所谓有春夏秋;没有寒冷的历炼,万物也就无所谓有欣欣向荣的升华。

冬天又像一首深沉的诗歌,言尽而意不止,意在言外。当繁华落尽,雁阵空空灵灵地悄然飞去,只给我们面前留下庄严和肃穆,曾经过的一切都在记忆中变得异常清晰。我在冬天里有了一份期待,期待绿意常存,期待温暖永驻。每个晴朗的冬日,我就推开窗户,任温暖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荡进窗棂,迎身去感受那扑面而来的清纯,仿佛置身浪漫的天堂,到处弥漫着鲜亮的色彩,找不见一丝瑕疵。

面对冬天,需要的是勇往直前不懈搏击。冬天不但有外在独特的美,而且有其内在深沉的美,“不是一夜寒彻骨,哪有清香扑鼻来”。在冬天,思想被净化,情感被纯洁,意志被坚定,力量被储蓄。面对冬天,我们需要的是一份坚持与勇气。因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立冬冬未到

文/刘泽安

在老家,立冬这个季节从未受到过重视,不是人们要忽视它,而是立冬到了以后,人们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味道,完全还是秋天的气候在延续,怎么会就立冬了呢?冬天的概念就是冷啊,冷没有在身上体会,不少人还穿着一件长袖,单袜单鞋都能挡得住风和雨的浸湿。冬字的下面两点本来就是将水化为冰的意思,可这时候的冬不是冬天,当然也就不算冬天,人们怎么会记得起呢?

可不管人们认不认,立冬就表明秋天已经结束。冬天已经来到,天气一天天就发生了质和量的变化,那些只穿一件长袖还没有穿秋裤的人们也不得不改变生活习惯,渐渐换上厚衣裤和毛衣了。吹过来的风已经变得愈来愈冷了,连飘逸的小雨也有一股寒意,原先落到地上的落叶也逐步溶入泥土,看不见它们的英姿了,一副冷寂、空旷的大地画面铺展开来。原来还是生机勃勃的大地收敛了许多,绿色、黄色的土地一片片空寂了,颜色也统一起来,绿色、黄色都躲起来,大地就是一个颜色,像大山、小河一样,没有了主题颜色。但这时候的大地显得更加大而高而远,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天空之下什么都可以看得到,鸟儿掠过的影子也像一条线画过天空,有时停下在那凝固的五线谱上,弹奏着冬天的乐曲。

立冬了,老家要包饺子祭土地爷了,虽然土地庙矮矮的,可威信还相当高,人们把它看作神圣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传说,土地爷本来是想把庙修得高一点,最好是高高地伸向天空,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皇帝时,皇帝想都没想,直接告诉他,你射一支箭上天空,有多高就建多高。土地爷想那多好,拿出最好的箭来体验,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没有想到的是,箭在弦上还没射出去,弓就断了,当然也就没有高度,所以土地庙也就只能矮矮的。大人、小孩一起围坐在灶台,把软软的、白色的面粉与水揉合起来,搓、揉相结合,待水和面粉揉合到一定的程度,既不散乱,也不硬朗,散也散不开,硬也不成团,用油腻的光滑的木棍把它们往四周赶,渐渐的把面粉团碾得愈来愈薄,形成了一张薄薄的大饺子皮,再把它们分成一张一张的饺子皮。馅也要有讲究,肉不一定要多,但一定要细腻,和上另外一些泡菜之类的菜叶子和菜梗,多少要适中,多了会撑破饺子皮,少了又让人觉得主人家太小气,做好了捞起来的时候,饺子不会爆皮,馅不会露出来,这样的饺子就端出去到土地庙,至少装得满满的一碗,虔诚地搁置在土地爷的面前,从冒着热气到冷冰冰时,那满满的一碗饺子还是满满的一碗饺子,可人们的心中有了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土地爷也敬了,来年一定会风调雨顺。

冬天来了,天空和土地成为一对朋友,天空更加辽阔,土地更加肥沃。人们心里明白,四季的更替更加美丽。

立冬杂忆

文/汪兴旺

立冬,农历24节气第19个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注:“立,建始也;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意即冬季开始,万物收藏,归避寒冷。

立冬节气,北方草木凋零,寒气袭人,农作物已进入越冬期;江淮地区的“三秋”已近尾声,天气渐渐寒冷;而华南处于“立冬种麦正当时”,此时,阳光普照,温暖宜人。

农谚云:“立冬那天冷,一年冷气多。”、“立冬打雷要反春”、“立冬北风冰雪多,立冬南风无雨雪。”农人们最关心立冬的天气变化,从而合理安排农事。由于冷空气日趋活跃,寒风频频南侵。不过短期内,气温仍有望回升。

老家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立冬过后,会有短暂的晴暖时日。这时,令人无不惊奇的是,已然沉寂的桃树悄悄打出了花蕾。年长者说“十月小阳春”到了。也许是季节失落的一段春光吧,让人重拾春的光景;也许是老天爷翻错了日历、抑或在寒冬来临前赐予短暂的温暖?趁着“小阳春”,农人抓紧翻晒收回的粮食,补种冬麦、油菜,积肥,修渠。

小时候,立冬到了,母亲便从地里拔回萝卜,挑回一担担打霜的白菜。除去白菜的根和老叶,洗净,晾晒,然后腌一缸白菜。母亲总叫我打着赤脚踩白菜,初冬的夜晚有些冷,而我踩得浑身冒汗。踩完白菜,母亲总是端来热乎乎的糖水蛋,算是奖赏。童年,在这种简单的劳作中,获得了莫大的成就感。

父亲当然也不闲着,他在堂屋的一处空地上画一个圆圈,然后照着圆圈挖地窖。窖口不大,仅容一人下去,越往下渐大,像一口瓮,里面暖洋洋的。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瘦小的身子爬上钻下,像演地道战。挖完地窖,父亲把部分山芋贮进窖里,除年底掏出一些煮吃或熬山芋糖外,其余的山芋,等开春秧下地,摇身变成了山芋娘。

忙完一阵子,老天爷终于等不及了,说翻脸就翻脸,呼呼刮起偏北大风。仿佛一夜间,门前火红的枫叶被簌簌吹落,枫树成了光杆子,俨然一位沧桑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容颜。树顶上露出的鸟窝在寒风中摇摇晃晃,格外显眼。冷空气一路狂奔,所到之处,万物凋零,蛰虫休眠,真正的冬天来到了。

立冬人不闲,乡下人管理好越冬的庄稼,备足过冬的柴火,干点手艺和零活。在日渐寒冷的日子里,守着一炉火红。

立冬记

文/万承毅

朔风吹进渝南小城,一阵紧似一阵。广场边、街道旁、楼栋间,眼见之绿更加浓郁,氤氲着薄雾似的,白蒙蒙又幽深深。日子突地变得沉郁和悠长起来。

是立冬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已然尾巴。春秋是美丽的,春花秋月两相宜。夏有荷香蝉鸣相伴,也不寂寞。唯有冬季,冷寂,凋敝,鲜有人喜欢。一年之末,万物收敛,严肃端庄,貌似冷漠,实则为了来年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不欢不怒,不怨不嗔。犹如父爱,深沉含蓄,少人谙解罢了。

立冬,冬季从此开始。来年从此孕育。四季轮转,生生不息,冬的规避和藏隐往往令人忽略了它的贡献和作用。一年之初,从冬算起,方才圆满;犹如孕母,怀胎三月,始见人间春暖,令人欣喜开颜。没有冬藏,哪来春花?

冬也并不无趣。冬之佳话趣闻,因为冬雪飘零、积雪如絮,平添一份诗意、多增一种温情。白居易与刘十九雪夜邀饮、把酒夜话的脉脉情谊,因为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而流韵千年。没有小火炉、没有天欲雪,没有天地之间寒气压城、白雪将临作背景,这场酒也仅算友人间一场小饮,稀松平常。

王子猷雪夜访戴更是令人叫绝。雪夜睡醒,开室酌酒,四望皎然,慢步吟诗,忽忆戴安道,乘小船去访,行经一夜到了,却造门不前而返。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雪夜兴起、乘舟访戴,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一切都变得洒脱、畅快、淋漓尽致!如果没有了“大雪临夜”“四望皎然”作铺垫,想来,王子猷的兴致也未必能调起,自然就没有了雪夜访戴这段佳话。

立冬之后,飞雪飘洒,以雪为约,踏雪寻梅,一切都变得诗意起来,飘逸起来,洒脱起来。还不知多少逸闻趣事由此生发,令人神往,叫人愉悦。可见,冬季有趣。

立冬后,口福高。民俗有云:北吃饺子南吃葱,铜锅羊肉好过冬。身处渝南一隅,算是江之南,吃葱倒是没怎么听说,当地人唯独对“立冬吃牛羊”颇为喜好。霜降以来,风寒雨冷,天地渐呈萧索凉寂之态。大街上、小巷道,各种羊肉牛肉的店招一日多胜一日,迎风簌簌飘摇,鲜亮成一面面旗帜。羊牛肉香渐次扑腾四溢,满街飘逸,令人垂涎。而效果也颇为显着,进出食客竟也日盛。

本地有着名的“杨四羊肉”汤锅,主人姓杨,排行第四,人称“杨四”。老家在盛产羊子的关坝镇上,十多年前就开起了羊肉汤锅,其味也正、其汤也鲜,性温味甘、暖中补虚,名声渐盛。每逢冬季,餐馆火爆,几进几出的馆子,食客人满为患,伙计穿梭不停,一片闹腾。后来,杨四将羊肉汤锅开到了城区,成为“好吃狗儿”们冬季必去之地。立冬那天,本地熟人相见,还会问一句:“去杨四了吗?”方才算得跟上了节气的潮流。

立冬始,人怯寒,懒动弹。自此,人们四肢疏懒,喜欢蜷曲于室,用脂肪肉膏御寒斗冷,时不时肚饥腹饿。“立冬补冬,补嘴空”“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冬季食补,算是为明春蓄能积量,苗条淑女们开开吃戒也无妨。万物皆知在冬季收藏,冬眠,积蓄,人也应该适时敞开胃腹,该吃吃,该喝喝,以慰一年辛劳、以补孜矻之身,为明年奠基垒石,方能迎来春暖花开。

如此,立冬日,冬之始,人有了慰藉,有了祈盼,寒凉悠长里也盛开出美来。

立冬随想,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文/一江清水老刘

【题记:今日立冬,送你温暖。愿此文与那些在职场失意、怀才不遇的你共勉,相信人生的冬天马上过去,春天即将来临】

经过了春夏秋,来到了冬;一年四季,转眼已到末季。这一年啊,又将转瞬间逝去。

都说春种秋收,夏耕冬藏;可忙碌了快一年的时间,我的仓库里却还是空空如也,唯有声声的叹息,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疲惫。

也曾在春天里制订了计划,也曾经播撒了希望的种子;也曾经经过了炎夏酷暑的劳作,可辛勤的汗水并没有浇灌出茁壮的秧苗。

秋收也变成了奢望,又能拿出什么来冬藏呢?

年过半百,五十刚出头,应正是男人有魅力,正出成绩的时候。然,再好的种子,也得有适合生长发芽的土壤;再大的抱负,也得有施展的平台。

年龄偏大?体力欠佳?能力下降?虽未听到过多的质疑声,但事事处处都能受到冷落,冷漠,甚至排挤。

不想再去费力地解释,不想再去无谓的证明,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这样的环境下,这些都是徒劳的。

不站队,不找靠山,别说你年龄大,就是年轻人,也一样无法在这里生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在这里被演绎到极致。

也曾想试图去改变,也曾想随波逐流,与之打成一片;然,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劲头还十分旺盛,不想为这五斗米去折腰。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一生应该怎么度过,怎么个活法,我想,堂堂正正做人,扎扎实实做事,其余一切都交给上天吧;这一生,只要无愧于心就行,太多的想法,太多的奢望就不要去多想了。

活出个好心态,锻炼出个好身体,愉快地工作到退休吧,并把退休当作另一项事业的开始。在退休之前,把五十岁当十五岁,这样工作到退休时也才十六岁;到那个时候再重新,从容地规划人生的下一个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目标吧。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春天依旧会来,夏天仍会奋力地去挥洒汗水,秋天的果实也定会是丰硕的,冬天的仓库里也一定会是满满的,一年四季都会充实,充实,再充实。

立冬,在时光里发呆

文/洛水

九月未授衣

这样的天气适合发呆。太阳散尽温度,猩红着脸,与高粱相谈甚欢。草木袒枝露叶,凉风一扫,到处是龙飞凤舞的狂草。夜色安然迷离,月华如练,在心头上凉一阵、冷一阵。

恍若一走神,就被白霜打湿,老了清秋,花白了时光。立冬是幅水墨画,人生是幅水墨图。李白醉醺醺写道: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最大的雪并非“满前村”,而是白了头。所以大雪之前,需要白霜来热个身、提个醒。

在父母嘴里,霜还叫苦霜。一个“苦”字,囊括人生况味以及时光的味道。

古人说,门尽冷霜能醒骨,窗临残照好读书。早已不是好读书的少年,这样的时节,骨质里的钙、铁仍会沉淀,像归根的落叶,在时光里沉浮、辗转。年华逐人老,寒意随冬增。我能酣然接受叶落归根,但难以释然,在我成长的路上,父母并行不悖地老去。

“方过授衣月,又遇始裘天。”母亲眼花手颤,已做不动针线活;父亲腿脚迟缓,已不能骑行进城。九月授衣,如今只徘徊在记忆里,连他们御寒的棉衣,都是我挑选的。我曾想象他们试穿的模样,印象里尽是老态。时间去哪儿了?连我都记不起他们年轻的样子了。

立冬日,陆游写道:伤心到处闻砧杵,九月今年未授衣。洗衣机的搅动声响过寒砧,思绪随着衣物在流水里旋转,我忽地感受到同样彻骨的伤心:九月今年未授衣。

万物始收藏

秋收冬藏,这说的不是节气,而是生命的秉性。

或储藏食物,填饱咕噜的胃肠;或采集阳光,温暖阴冷的寒冬;或收藏时光,慰藉萧瑟的心灵。“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前后,愚钝的蚂蚁、聪慧的鼠类、狡猾的狐狸、凶猛的猎豹、勤劳的蜜蜂、优雅的喜鹊……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自己的收藏。

于丹说过三只田鼠的故事。第一只拼命找食物,第二只努力找御寒物,第三只游手好闲,受到前两只老鼠的指责。冬天来了,吃不愁,穿不愁,但无聊透顶。第三只老鼠开始分享他的收藏:游荡时的见闻、故事。原来,它收藏的是温暖灵魂的阳光。

收藏阳光,多么有慧心。“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连禅都忌惮寒意,更何况世俗的众生。立冬适合采集阳光,恍若一转身,就与春撞个满怀。“冬月之阳,万物归之。以其温暖如春,故谓之小春,亦云小阳春。”立冬也叫小(阳)春,时光也会“怀春”。

此去小春无多日,咫尺梅花一绽香。从春到冬,是一绽香那么近,又是一转身那么远,就像从我到父母。不知何时,我忘了转身,父母也在我的背影里,步履蹒跚,渐行渐远。

回家“授衣”。父母在晾晒衣物,都是我丢弃的。从小到大,它们安静睡着,构成我的进化史。父母一边掸尘灰,一边聊往事。阳光灼眼,跌足于她斑白的发丝,时光一泻千里。

写在立冬

文/张成彬

一不留神,老了蚂蚱,落了梧桐,霜降之后,已是深秋。

听说北京下雪了。打开窗户,天灰得像哭过,800公里外的小城,淅沥的小雨已足够让人感受到北京雪里的那份凉意。此时,耳机里是那首赵雷的《南方姑娘》 :“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 一遍又一遍……

回顾这段时间的生活,一个字:忙。也许是因为我不善于合理安排时间,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琐事,以至于大学时我帮着逃了无数次课的兄弟结婚,也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打电话给他祝福时,明显感觉到他那份失望,但他却开玩笑说:没事没事儿,等生宝宝的时候你再来,这不都快了,还有一定不能一个人来哦。我笑了笑,说好。

独处久了,似乎忘记了该如何与人交流。下班之后,无非就是看看电影,或者听听老歌,偶尔会去学校看看。这是一座我熟悉的城市,只是与几年前不同,那时这里有一群熟悉的人在这里生活学习,有人一起打球,有人一起吹牛。但如今的生活状态就像是:现在还有很多人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我却常常生活在这座城市过去给我的印象里。我突然不知该如何与它相处,因为熟悉的一切已经不见。

一个人,一杯水,一个晚上,已成常态。有的时候我会觉得稍显孤独。过去一段时间唯一做的一件稍微精彩的事情也许就是去看了杰伦的演唱会。听杰伦的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去现场。演唱会现场粉色的荧光棒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坐在我周围的人似乎没有那么的疯癫,倒是我像个诗人一样,跟着节奏,吟唱了一整场。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一场与情人决绝的告白。结束曲音乐是那首再熟悉不过的《七里香》,伴着不舍的心情,演唱会就这样结束了,就像我们的青春一样,清楚的痛,清晰的静,清澈的美。清纯的她,转身,出发,奔向我的沧桑。

车鸣,暗灯,耳机。出了奥体中心,我随着人群一路往回走,边走边唱。步行十多公里回到宿舍已是深夜一点钟,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像是一次放逐。

这也许是最颠簸的一年,和刚换环境之前的那种憧憬不同,我会面对很多现实的际遇,最深刻的莫过于居无定所。算了算,过去的几个月,我换了四处住所。有一处我想我会记得更清楚,因为就在那里,某一个下雨天的早上,我被在床头觅食的老鼠惊醒。这么多年,习惯了自己操办一切,也对自己糙惯了,但那一次我终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痛下决心,寻找新的住所,幸好在寻找住所的时候,有好友帮忙,搬运行李总不愁没人帮忙,这座城市的温馨总与他们有关。我想当我老了,回忆录里一定会提及几个老友,在一个稍显闷热或是小雨飘落的傍晚,看着别人的欢畅,和我一起颠簸。

忙碌、颠簸,又是一个立冬。有时候会觉得有些累,于是就会出去散散步或是打个篮球。但身边总觉得少那么一个人。这几年,我好像与时间谈了一场恋爱,并且沉溺其中,享受着她给我带来的喜怒哀乐。猛回头,我发现这一切真的像梦一场,就像《颐和园》里的尾幕:大梦醒来,永失我爱。人海深处,就此掩埋。这种感觉不太好,我看到了时间的影子,但爱情已经不在,想着要是与她一起,怕我也还是节节败退。

我曾喜欢过一个姑娘,她应该也喜欢过我。我还记得她,并非她美丽的容颜,只是在那个我人生开始转变的当头,她刚好出现,叫我鼓起勇气做一个英雄的样子。这么多年,我也就当了那么一次英雄,她见证了,什么话也没说,只一个眼神,一支烟没烧完的时间,我喜欢上了她。然而生活的迷幻,像是情人一般魅惑,制造曲折,让人无从选择,终致一场没有结局的分割。我不难过,只是有些不舍得。不为什么,也许就像一样的烟火,注定不一样的颜色。

想起电影《天堂电影院》里面的情节,故事里换做是我,我依然贪心地希望着能遇到那样一位坚强和勇敢的女孩儿,来一起保卫现实中的爱情。我很喜欢的影评中这样写道:“三十年的放逐,三十年的孤寂,永恒的虚幻之爱和功成名就,于我宁可换取刹那的耳鬓厮摩,平平淡淡地在小镇当着电影放映员,和心爱的女子一起生活”。就算是主人翁多多,也是如此想的吧。

亦或是: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做同一个梦,伴着11月的冷雨,没多久,我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左肩有个睡着的你。

那是泾川镇的姑娘,20岁模样。

立冬 深切的思念

文/孙雨

今日立冬,平日喜鹊成群的科技园区,突然来了一只体型硕大的乌鸦。 一大早便顶着晨风在楼顶上恬噪,声音低沉而洪亮“哇!哇!啊!啊!”,使人想起“闭上你的乌鸦嘴” 的段子。果然,鸦嘴一张,让人心慌。告诉你万物萧杀的冬天到了,芸芸众生将失去自由。

其实,今年立冬前的赤峰在经历了霜降节气的一场寒流后,便迎来了连续十几天的“阳春”天气。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一丝风。至11月5日、6日,也就是立冬的前一两天,白天气温升至15度以上。我在英金河大桥桥墩旁观察:昨晚藏在缝隙中的那只瓢虫,享受了一早的温暖阳光,在九点左右便开始慢慢爬行了。还有,在秋末草地上一过就爬满全身的那种褐色的,形似蚜虫又比蚜虫大出一倍,微壳下藏着微翅的虫儿,如今也云集在这向阳的墩上。有的聚在一起亲热,有的爬几步就亮亮纤细的腿儿,晒晒太阳。平日缀网劳殊的蜘蛛,是没有心思再去结网了,在这一堆美味中孤独穿行。当然,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昆虫在那里聚集,和平共处,共享这一年里最后的温暖。

有时,专为那满树来不及慢慢变黄,就被一夜寒流冻在枝头,虽然枯萎却依然泛着绿色的叶子,送来一阵风。你仿佛正经历一场骤雨,万万千千的树叶瑟瑟而下,画着美丽的弧线随风飘落。但就在这时,风住了,阳光依然温暖,虫儿依然快乐。

下午,我看见一只蚕豆大的蜘蛛在地上爬行,便俯身让它爬上我的手指。它借着手指的温暖着实歇息了一阵子。我看见它细细的长腿的末端已经发白,几乎已失去活力。过了一会,它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便果断翻身落地。我费了好大得劲才在几片枯叶边找到它,目送它走向心中的那一点温暖与自由。

只是能走的就都走了啊。夏天雨前贴地而飞的燕子,池塘边穿梭的“鱼郎”,还有树林中唱遍南北的鸟儿,如今是都不见了踪影了啊!还有,夏天在连绵无尽的由紫花苜蓿铺就的草地上蹲伏的那只肥硕的灰黄色的野兔,我早就认定它就是人类社会中的贪官,一看势头不好,凭着腿快,又没有什么天敌,一溜烟跑到国外了。

剩下的只在坚持。晚上从红山下的树林穿行。园区突然不见的成群的喜鹊却在这里或飞或落,深沉迷恋着脚下这片土地。于是你的心中也激荡起阵阵暖流,唤起那份曾有的真情与热爱。四季轮回本是由不得人类刻意摆布的,你不喜欢冬天,冬天也要来。你期待春天,就想起雪莱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立冬后的下午

文/辣糖

似乎已经习惯坐在安静的课堂上听老师喋喋不休着他冗长又无聊的自我夸奖式的演讲。猛然回过神来,抬头望向窗外,明晃晃的日光总能将我的思绪从上一段暂停,然后拉向下一段。

已经立冬了,又是一个有阳光的下午,如果可以,在院子里看一本书会是极好的。我这么甜甜地想着。

时间来到了2013年年底,温度并没有因为立冬而骤降得让人猝不及防,反而是一连几天的艳阳高照,真是难得一见。最近的生活总让我想起一些话,诸如“生活的常态是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之类的。对,平淡,正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写照和总结,就像燥热的夏日被宁静的秋覆盖,短暂的凉爽会让人心旷神怡,沉寂得久了就容易爆发,倾盆大雨或大雪纷飞,毕竟冬天就要来了。

社交网络里,朋友的生活总是无时不刻充满了惊喜与欢乐,与他们相比,我生活里的色彩就像被什么稀释了一番,寡淡的很。听说昨天是立冬,再过两天就是光棍节了(也就是我的节日),淘宝上会疯狂打折……这些看似能让许多人为之疯狂并大肆庆祝的消息在我这儿并不奏效。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兴趣是我拒绝它们的说词(毕竟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些说词也恰恰是此时最真实最切合实际最理想的状态,换句话说,我需要它们来帮我抵抗一些诱惑。

说的不假,生活还是充满诱惑,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生活也充满了挑战。有些人迎接了挑战,拒绝了诱惑;有些人陷入诱惑,将挑战抛在了脑后。其实,当你尝试去抵挡这些诱惑时,本身就是一种挑战。人们总感叹生活不易,在此时它给予我的挑战就是就业或者升学(深造)。这不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可以通过计算或深思熟虑就一定能得出正确答案。最困惑人的是,二者皆有可能是正确选择,只是过程不同而已,我又该如何让抉择?我知道,这是每一位大学生都会面对的问题,我也明白,这是一个值得我去严肃地思考、仔细的琢磨并为之废寝忘食的问题。无论如何,我要做的是全力以赴的PREPARATION,它会占据我的时间、精力、思绪等等的EVERYTHING,所以怎么可以心有旁骛?

我可能短时间内无法解答,也可能短时间内会一直持续这种颓靡的状态,准确的说是一种生活里最基本最单调的周而复始的折磨,但清醒一定会如影随形,就如此刻,我望着窗外,就开心了很多,可能是因为想到了更多,但管他呢,就算是莫名的。教室靠山,我一直不知道山的那边是什么,也许我知道,只是不记得。山那边整点的钟声响起了,回荡到这边安静的校园里很是悠扬,我以为会看见成群的白鸽飞过,但我忘了,这儿不是广场,我还在课堂上,那个“王婆卖瓜”一般的老师就像在演着一场无声默片,又把我逗乐了。

渐渐发现,在这样为梦想而奋斗的日子里,就算迎来寒冬,也不会冷到心里去;去图书馆自习或去教室上课,占到一个好座位是一件有好福气的开心事儿,最好是靠窗,这样一来可以欣赏窗外的午后。相信我,景象没有那么萧条。就算冬天即将来临,就算乌云笼罩在心头,也一定可以从窗外那棵熟悉的大树身上,感受到一股让你坚持下去的力量。

立冬的样子

文/马浩

立冬,意味着时序进入了冬天。

一年有四季,每个季节都被六个节气充填,立冬,是最后一个季节冬季迎来的第一个节气。我总觉得二十四节气,是中原人根据中原地带的时序物候变化总结出来的,江南塞北,只能作参照,不完全对的上号,就拿立冬来说,立冬是什么样的,无疑黄淮地区的物候最有发言权。

霜降一过,秋天便走到了冬季的地界,带头赶来的风里有着砭骨的寒意,河流似乎更细瘦了,更清冽了,河边的芦苇仿佛一下子变得刚硬了起来,芦花从灰到白,此时,农人要开始割芦苇,铰芦花,留着芦花越冬御寒。

寒冬,芦絮可以用来填鞋,把芦絮捻成线,编制成芦茅鞋,芦絮还可以铺在床上当褥子,在物质贫寒的年代,人们充分利用大自然的馈赠。

水边野生的菖蒲已不再苍翠,大约由于水分的被秋风抽干了,进入冬天,便耷拉着脑袋,割罢芦苇,顺便也把菖蒲收了,在河岸边晾晒着,晒干了,可以用来织苫子,菖蒲的叶子里天生着气孔,可以保暖,苫子可以当席子铺,也可挂在门外以作门帘,冬天,闲居在家,屋里生着火,阳光从苫子缝隙中溜进来,屋子是暖暖的,人是惬意的,一任冷风吹。

穿心红的红萝卜,萝卜缨好像不怕霜降,一星半点的霜奈何不了它,翠生生的,立冬了,西北风随时都可以吹来,趁着天气暖和,拔回家放心,拔萝卜时的心情是愉悦的,感觉哪只脆甜,拔出来,撸去叶子,用叶子擦擦萝卜身上的土,用大拇指剥皮,此时的萝卜皮非常好剥,从头剥到尾,卷曲成螺丝状,随手甩在一边,白莹莹的萝卜玉一般的质感,一口咬下去,冰裂般的清响。

大白菜蹲在田里,像位守望者,在等待着冬的如期而至,它对寒冷有着先天的免疫力,大白菜古人称之为菘,意味着冬日不凋,岂但不凋,反能在寒风中生长,农人为了让大白菜抱心生长,便在立冬的时日,用草绳把大白菜捆起来,以防叶片四散开去。

大白菜,不到天气落雪了,是不会砍的。大白菜经冬的历练,味道甘美。

辣疙瘩,一种类似青萝卜似的大头菜,立冬之后,拔完萝卜就开始拔它了,它不好直接入口,天生就是为了被菹,也可切成丝做成小菜,俗称辣疙丝。

辣椒也要割了,也有人连根拔起来的,那是种植的少,种植面积大只能用镰刀去割,辣椒棵上缀满了红的紫的青的辣椒,辣椒叶依然青青的,枝叶间还有白色的辣椒花,可惜生不逢时。

把辣椒棵子拉回家,垛在院中,随吃随摘。

棉花也要拔了,成熟的桃子,拔下来依然可以吐絮,没有成熟的,已无法成熟了,时令到了,拔下来,拖回家,分成若干小垛,码放在门前的空地上,等着棉桃吐絮,再去采摘。

……

此时,该收的已收,小麦在寒风中默默地生长着,如果发现麦苗长势太好,要用碌碡碾压,长的时机不对,不利于抗寒越冬。与小麦陪伴的,尚有油菜,多在田头地脑的边角地带。

立冬时,各地的人们为了利用好物产,过好日子,慢慢地形成了地方习俗。

黄淮地区,立冬要挖地窖,窖藏萝卜、山芋、白菜,要编织草苫子,用草封堵俗称雀户眼的屋墙上的小窗户。

据说南方,像绍兴一带,立冬有酿造黄酒,唱社戏的风俗。

塞北则开始储备食物,开始漫长的猫冬时光。

季节有季节的样子,节气有节气的样子。立冬是什么样子呢?我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漫画了几笔,在漫画的过程中,感受着生活的艰辛与美好。

立冬 敲开冬天的大门

文/孙丽丽

立冬了,放眼望去,原野铺了一层霜,像下了一场小雪,踏着经霜的枯草,脚下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一棵棵狗尾巴草在寒风中摇摆,天地间是一派的空旷寂寥。

宋·钱时《立冬前一日霜对菊有感》:“昨夜清霜冷絮裯,纷纷红叶满阶头。园林尽扫西风去,惟有黄花不负秋。”立冬了,其实,秋天的影子还没有远去,菊花依然灿烂;草丛间的虫鸣刚刚销声匿迹;满树的金黄、满地的落叶、柿子树上还挂着红彤彤的柿子,一切还是晚秋的景色。可是,立冬了,它似一位老人,初入老,还有余力。

在古人眼里,冬,终也,万物收藏也。立冬有三候:一候水始冰;二候地始冻,三候雉入大水为蜃。古时,立冬就是一个节日。这一天,皇帝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京城的北郊设坛祭祀,古人有“贺冬”和“拜冬”的习俗。汉时,人们会备好佳酿酒肴,拜谒君师耆老;宋朝,人们则更换新衣,庆贺往来。礼节之盛,一如新年。

不过,古时的穷人最怕过冬,因为衣食都是愁事。紫金霜的《立冬》就是明证,“立冬犹十日,衣亦未装绵。半夜风翻屋,侵晨雪满船。非时良可怪,吾老最堪怜。通袖藏酸指,凭栏耸冻肩。枯肠忽萧索,残菊尚鲜妍。贫苦无衾者,应多疾病缠。”话说回来,老百姓过冬,自有老百姓的雅兴,辛苦一年的人们会在立冬这天好好歇息一下,包顿饺子犒劳自己。乡村有“立冬包饺子”的习俗。在老百姓粗糙、质朴的生活里,有着热气腾腾的岁月,有着尘世烟火味的温情。

天空中飘起一场雨,这雨似乎是平缓的过渡。立冬了,秋天也就走到了尽头。“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得梅花便不同。”冬天,虽然是风刀霜剑、是寒冷,然而,能温暖心灵的事情却如缤纷落叶一般多——冬夜里,抱一本书读,安静美好;一位老友不约而至,一只红泥小火炉,烫一壶美酒,无拘无束地闲谈,漫长的冬夜温润、美好、安静、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