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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香椿的散文

2023/09/23经典文章

前言:写香椿的散文(精选5篇)由贵客网收集整理,供大家欣赏与借鉴;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朋友,也可以进行收藏。

写香椿的散文1:墙角的香椿树

文/雨兰

今年应该是第四个年头了。

那一抹熟悉的绿色又从从墙角里冒出来,在一个明媚的春日里。

她是那么不管不顾地冒出来,她是那么从容淡定地冒出来,她是那么兴致盎然地冒出来,在春天的阳光里舒展着绿色的叶片,在春日的微风里颤栗着身体,在局促的空间里昂扬着生命的活力。

我钦敬她。钦敬她的顽强生命力。

那是一棵小小的香椿树。

我轻轻地蹲下来,仔细地察看她,今年冒出来的鲜嫩绿色的部分居然有十几厘米呢!新鲜绿色下面的部分,算是银灰色的老干了,尽管,这段老干还不及我的小指粗。与其说她是一棵香椿树,不如说她是一棵小树苗,一棵幼小的树苗,一棵尚在婴儿期的香椿树。

也许因此,我今年对她的关注,比往年要多了一些。

小院的空间本来逼仄,香椿树的南面和西面都是高高的墙壁,她所能得到的光照实在是有限。香椿树的下面都是水泥地,那是一层厚厚的坚硬的水泥地,她所能够汲取的养分也实在是有限。在这样的夹缝中,她的生存处境实在是艰难至极。而且,她还被一个庞大老旧的木梯子遮挡着,周围还有一些杂物,她真是太委屈、太憋屈了。

我无能为力,无法对她施以援手。我不能把小院的院墙推倒,也不可能把坚硬的水泥地挖开。我所能做的,就是把老旧的木梯稍微移开一点点,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让她能够稍微伸展一下娇嫩的枝叶,再把她周围的杂物尽可能地清理干净,给她一个干净舒适的生长环境。每天,在为我心爱的那些花草浇水时,我顺便也泼一些水给她,有时是灰白的淘米水,有时是隔夜的茶水,有时是自来水管里的清水。

一天的日子里,只有上午的阳光能够照到她,春末夏初的时候,她能够得到太阳照射的时间还能够多一些,而在其它季节,她能够得到阳光照射的时间则很短很短了。就是在这样的艰苦条件里,她依然蓬蓬勃勃地生长着,冒出一片片叶芽,蜷缩的叶芽舒展成绿色的大叶片。她一定是憋足了劲儿,在得到阳光照射的时间里,迅速地进行着光合作用,专注地生长着。

于是,整个春末到夏天,她就在小院的一隅,安静地绿着,艰难地绿着,无声无息。

她就这样一年年地冒出来,每年都能长高几厘米,绿意葱茏了一段时间后,因为我们的忽视,也许,更因为条件的恶劣,这棵小小的香椿树便归于沉寂。

她有鲜嫩芳香的叶芽,我喜欢嗅闻她的这种芳香,今年,我还采摘了她的一些鲜嫩芳香的叶子,冲洗后切碎,和鸡蛋一起在油锅里炒熟,鲜美可口。女儿埋怨我的残忍,说,她才这么小,你怎么能采摘她的叶子呢?我却认为,适当的采摘,会让她迸发出更多的活力。你看,今年的春天和初夏这段时间,就比去年明显地长高了许多呢。

这棵小小的香椿树,她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我坐在小书房里埋头写字,偶尔抬头,看看她,看看她,禁不住为她的未来忧虑。

也许,她想不了这么多,这棵小小的角落里的香椿树,她只是抓紧时间,生长再生长,茁壮再茁壮。

写香椿的散文2:外婆的香椿

文/游刚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街头步履匆匆。"军—儿—!"突然有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并直呼我的乳名。我一惊,是六姨,六姨正背着乡下的背篓,汗涔涔地站在三月的阳光下。"我没有你的电话,就在这街上转悠,我就知道会遇上你的!"六姨无比激动地拉着我的手。

我忙扶着六姨的背篓,想接过来替她一把。"你不能背,背篓会弄脏你的衣服,这是外婆专为你准备的香椿!"六姨说,"你从小就爱吃这芽儿,外婆成天念叨着你,就让我给你送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摊开六姨背篓里的包裹,一种久违的清香顿时扑面而来,引得我口水直流。

在故乡那密密的山林里,到处都有高大的香椿树。每到春季,香椿树上就悄悄地挂出了一层新绿。这时村里的小孩和男人们,都噌噌地爬上树去,一边快乐地欢叫着,一边在树上摘香椿。在椿树下,婆姨们背着背篓捡拾从树上扔下来的嫩芽儿,叽叽喳喳地笑闹不休,整个村子里都洋溢着快乐。

可外婆家里是没有人能爬上香椿树的,外婆家里只有外婆和六姨,外公在六姨出生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外婆用红红绿绿的嫁妆把五姨嫁出去之后,身边就只有六姨了。在人家忙着摘香椿的时候,外婆和六姨就就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吃力地去敲打香椿树上的那些嫩芽儿。小时我住在外婆家里,常急着要去爬树,想替外婆摘香椿,外婆却唬着脸,说你还小,怕摔着了。外婆和六姨坚持用竹竿敲香椿,往往会花上十来天,很是艰难,直敲得外婆和六姨的手臂红肿酸痛。

外婆会把敲打下来的香椿细细地切了,摊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打成包,给大姨、二姨、三姨都要送一包去。外婆有六个女儿,除了六姨,每家都有份儿。其实几个姨和我们家都住在乡村,都能摘到香椿,可外婆却认为,只有她的香椿是最好的,因为每片芽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几个姨也习惯了,每到春季,都等着六姨将外婆的香椿送到家里来。用外婆的香椿和着肉片爆炒,顿时清香四溢,吃着香脆无比。和着猪肉炖,那汤汁甘醇可口,回味无穷。外婆的香椿,是我们最美味的佳肴。

如今我远离外婆,成天在城市里奔波。已年过七旬的外婆却记着我,竟让六姨将一大包香椿送到城里来。六姨并不识字,也从未到过我的家,六姨仅凭会在街上遇到我这样一个信念,无助地在街上转悠,寻找着我的身影,没想还真遇上我了。

拉着六姨的手,我泪眼模糊,似乎看见外婆颤颤巍巍地站在香椿树下,吃力地举着竹竿,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那些嫩芽儿,外婆的身旁,是一地的香椿,那么鲜嫩,就像外婆和六姨逝去的青春。

我将外婆的香椿小心地装在冰箱里,偶尔炒上一盘。多少天过去了,那香椿依然清香、可口,就像外婆对儿孙们浓浓的爱意。外婆和六姨,就像故乡的香椿,总是把最好的年华,无私地奉献给乡村,奉献给我们。

写香椿的散文3:外婆的香椿

文/游刚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街头步履匆匆。"军儿!"有人拦住我的去路,直呼我的乳名。我一惊,是六姨!六姨背着背篓,汗涔涔地站在三月的阳光下:"我没有你的电话,就在这街上转悠,就知道能遇上你!"

我忙扶着六姨的背篓,想接过来替她一把。"背篓会弄脏你的衣服,这是外婆专为你备的香椿!"六姨说,"你从小就爱吃这芽儿,外婆成天念叨着,就让我给你送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摊开六姨背篓里的包裹,一种久违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一大包切细了的香椿,却如在树上一般新鲜嫩红。

在故乡密密的山林里,到处都有高大的香椿树。每到春季,香椿树上就悄悄地挂出了一层新绿,小孩和男人蹭蹭地爬上树去摘香椿。外婆家没有人能爬上椿树,外婆家里只有外婆和六姨,外公在六姨出生之后的第二年就去逝了。在人家忙着摘香椿的时候,外婆和六姨就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敲打椿树上的那些嫩芽儿。

外婆会把敲打下来的香椿细细地切了,摊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打成包,给几个女儿等各送一包去。其实几个姨和我们家都住在乡村,都能摘到香椿,可外婆却坚持认为,只有她的香椿是最好的,因为每片芽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用外婆的香椿和着肉片爆炒,清香四溢,吃着香脆无比;和着猪肉炖,那汤汁甘醇可口,回味无穷。外婆的香椿,是我们最美味的佳肴。

如今我远离外婆,成天在城市里奔波。已年过七旬的外婆却记着我,竟让六姨将一大包香椿送到城里来。六姨并不识字,也从未到过我的家,仅凭着会在街上遇着我这样一个信念,不知道在街上转悠了多久。

拉着六姨的手,我泪眼模糊,似乎看见外婆颤颤巍巍地站在椿树下,吃力地举着竹竿,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那些嫩芽儿。外婆的身旁,是一地的香椿,那么鲜嫩,就像外婆和六姨逝去的青春。

我炒了香椿,然后给六姨敬酒,祝愿外婆像故乡的椿树一样青葱,愿六姨像故乡的香椿一样嫩绿。外婆和六姨,就像故乡的香椿,阳春三月奉献最鲜美的嫩芽儿,她们则把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乡村奉献给了我们。

写香椿的散文4:掰香椿

文/刘广信

清明时节,椿长芽动,空气里弥漫着椿芽的淡淡清香。所居小城太和,香椿誉满全国,当地人对香椿情有独钟。椿芽不仅风味独特,营养丰富,吃法亦多样,煎饼子,炸椿鱼,炒鸡蛋,拌凉菜,五花八门;春享鲜炒,夏拌凉菜,秋下酱豆,冬佐热汤,美味常在。

昔日老家菜园里,也有几棵香椿树,前些天妈就要我得闲去掰椿芽,但平日里工作忙,趁着清明假期与妻子去一趟。

近乡情更怯。自父亲去世后,父母居住的老屋就赁了出去,已鲜少回老家小院。这曾经亲情萦绕、温馨弥漫的港湾总是不想去、不愿去,总怕见到熟悉的老屋,物是人非漫思情,多少开心的过往,多少难忘的瞬间,想起来酸楚楚的不是滋味。

多年前,父亲所在的单位集资建房。父母专门选了一楼,在院里开辟了块小菜园,还移栽了几棵香椿树,清明前后满院飘香。椿树茁壮,年年采摘椿芽,爸妈用椿芽做些美食,我们没少享口福。父亲去世后,母亲随子女居住,老家菜园再没人打理照料,日渐荒废,椿树也无人问津,任其自生自长。

骑车缓缓而行,沐浴在春风阳光里。穿过几条主干道,拐进社区小巷,不觉间到了老家小院。一缕阳光透过树隙洒落下来,地面上斑驳陆离。园内几棵椿树树干高大,芽生树梢伸手莫及,就是带来的竹竿也仅能采摘低处不多的几撮椿芽。幸好早有准备,用长竹竿绑着铁钩子去勾椿芽。把竹竿伸到椿芽枝边,慢慢用钩子勾住细枝,使劲一扭,一撮香椿芽就直愣愣地掉落下来。妻子弯腰拣起,刚采下的椿芽泛着淡红色,油光嫩嫩的,放鼻边嗅了嗅,真香。

别看椿芽不多,采起来可不容易。头仰久了有点蒙,脖子酸酸的,收获却不大。稍一用劲,钩子就易滑掉,好几次掉落地面,又重新缠绕绑好。哪成想,一不小心用力稍猛,铁钩子居然挂在了椿树枝上。匆忙找了块砖踩上,踮起脚后跟,用竹竿费了好大劲方将钩子捅下来。又忙同妻子一起绑好铁钩子,继续投入战斗。折腾良久,才得了数把香椿芽。

夕阳洒照,带着椿芽往回赶,到家后一股脑地倒出来让妈看。妈拿起一片细叶,用手轻捻嗅嗅,一时间浓香沁人,满屋弥漫。"可别掰狠了,掰秃了来年就不发了。"在妈眼里,椿树就是个宝,眼下能吃香椿芽,等过了时令,椿芽长成了椿叶,也能入菜。昔日在老家,妈曾用椿树叶下过酱豆,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晚饭,妻子做了椿芽炒鸡蛋。家人围坐,举箸细嚼,新鲜味美,口齿留香,慢自品味,思绪绵绵……

写香椿的散文5:童年·香椿树

文/姜桂波

单位在小县城,故而离老家不远,约四十公里不足。但因工作较忙,回老家也不是那么频繁。每次回家母亲都会七碟子八碗地摆弄一桌子饭菜。上周末回家,母亲照例做了不少菜,但考虑到自己不断上升的体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笑眯眯地说:"这道菜你准爱吃!"——母亲端来的是腌香椿。

北方的村庄里,穿过三五个胡同,准会看到某家的门口矗立着香椿树,数量倒是不多,一般为一棵,但因栽植时间久远,多比较粗壮。每到谷雨前后,香椿树的嫩芽便发育到了令人心生欢喜的程度,嫩得发紫,香得可爱。我的关于童年的记忆里,香椿树占了很大一部分,旧房子的老院子不大,七八十个平方,但院内颇具小果园的气息,葡萄树、无花果树、樱桃树、石榴树、山楂树都有。东北角有一棵香椿树,比碗口略粗,树皮粗糙不堪,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无人关注,只有春季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才会拿着顶部栓了一把剪树剪刀的杆子,将香椿树刚发的嫩芽连枝带叶一起剪下来,然后择其嫩芽,加几个鸡蛋翻炒,炊烟过后,就出来了"不寻常"的家常菜——"香椿炒鸡蛋",母亲的这道菜味道堪称一绝,以至于成为了我童年回忆的一部分。后来老房子翻建,老香椿树被移除,但当时父亲将这棵香椿树的一棵幼苗移栽到了院外,十几年过去,现在也已经有碗口粗了。

香椿的配菜不多,常见的只是香椿炒鸡蛋。童年的时候也没有腌香椿这道菜,因为腌香椿不是单纯的靠盐保存,还需要冷藏,后来有了家里有了冰箱,又因为我在外地上学吃不到新鲜的香椿,母亲才想到了这种保存方法。现在想来,这倒是因为母爱而产生的一种创新。将春天的香椿嫩芽连同嫩梗摘下过水焯一下后,加盐揉搓均匀,放入冰箱冷冻,便可保存数月。盛夏、初秋,亦或是隆冬,均可取出食用,配之以大米粥,便可成为极具健康理念的清淡"晚饭".

我喜欢吃香椿,不只因为它的美味,书上说,香椿营养丰富,并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等。早在汉朝,香椿便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苏轼也曾以"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椿木实而叶香可啖"的语句来赞美香椿。另外,香椿的食用期是刚出的嫩芽,无任何农药和污染,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放心菜".

接过母亲端过来的香椿,我轻挑几片嫩芽,送入嘴中,一阵清香席卷而来。当然不仅是香椿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童年的味道,母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