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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美文摘抄

2023/09/27经典文章

前言:乡愁美文摘抄(精选5篇)由贵客网收集整理,供大家欣赏与借鉴;如果喜欢可以分享给朋友,也可以进行收藏。

乡愁美文摘抄1:小吃串起乡愁

文/陈雪柠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我打包好行李,坐上火车,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上车后,给家人打个电话说一切顺利,母亲没有多说,只简单问了句:"晚上想吃啥?"听到这话,我肚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六味斋的凤爪、猪肝摆一盘;切成长条的西葫芦清炒,出锅前沿着锅边倒醋;大白菜切成菱形块,多放辣椒爆炒;焖面里多搁些豆角和鸡蛋,炒过的芝麻碾上一小碗,备好切细的黄瓜丝和蒜醋。"电话那头母亲乐了:"每次过年回来就喜欢这几样,哪还用特别交待,早就备好了!"

我家过年只有父母、姥姥和我四个人,小家庭没有四世同堂那么热闹,却特别温馨。小时候,一想到过年就盼着穿新衣,拿压岁钱,吃大餐,如今,压岁钱已与我挥手作别,新衣也不必非等过年再添置,倒是"吃"仍是永恒的主题。不过,现在大鱼大肉等"硬菜"越来越不受欢迎,清新爽口、独具特色的各类小吃则成了我和家人的最爱。趁着春节假期,一家人挤在厨房里搓莜面,蒸熟,浇上鸡蛋西红柿酱,再放上自制的油辣子,香喷喷地吃上一碗,浓浓的年味儿就随着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

老太原人心里都有个关于食品街的回忆。"过年前,大家都要去食品街一趟。"楼上的郭奶奶说,过去家里穷,只有过年时,才去食品街上的太原烤鸭店排队买只鸭子,回去分成几份,一家人能吃上一礼拜。

而对于我这样的80后来讲,食品街是用家乡风味吸引年轻人的"乡恋".春节时,路边的小摊贩已各自回家过年,大饭店又让人觉得兴味索然,也只有在食品街才能热热闹闹地吃上太原小吃。老字号的羊肉串、热锅凉粉、特色麻辣串、荞面做的杨记灌肠,最后再来个沙棘冰淇淋,酸甜爽口……光这么一想,就让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在外求学、工作近八年,我的脑海里早已开出一张"母亲"牌的家庭菜单,也绘制出一张太原美食地图。一条短短的街巷倚靠在繁华闹市的臂弯里,用色香味吸引着远方归来的游子。过年,是家人围坐一桌,是从胃到心的舒适和满足。

乡愁美文摘抄2:舌尖乡愁

文/关峰

两年前母亲病故后,老家的一草一木让我触景生情,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老家与小城仅20公里,半个小时的车程。春天来了,野菜的香味勾起了味蕾,也勾起了乡愁。想家了,准备过两天回老家看看。

没想到,第二天,82岁的父亲竟背着一尼龙袋野菜来了,还未进门便说:"你娘昨晚托梦给我,让我给你送点野菜,春天正好吃,嫩着呢!"

中午,妻子便择好了这些野菜,做了蒸马齿苋和婆婆丁,还有荠菜馅饺子。吃饭时,父亲把蒸野菜一直往我面前推,笑着看我吃。父亲老了,记忆力明显减退,常常拿着东西找东西。母亲在的时候,常常提醒他。我让他到城里跟我们住,他不愿,"你母亲不在了,我在,这个家就在。没事的时候你们常回家看看,我给你们守着这个老家。"父亲一直舍不得卖掉老宅,还想给我们弟兄三人一人分一处宅子。也许是想留给我们一个思乡的凭据,给我们一个回家的理由吧。

吃着荠菜馅饺子,父亲睡着了,筷子掉在地上。片刻,又醒了:"我真的老了,经常吃着饭睡着了,做梦又想起老家的野菜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年春天,给母亲打电话,说想吃荠菜馅饺子了,母亲说这就去地里剜菜。等我赶到家,热腾腾的荠菜馅饺子已端上桌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吃母亲包的荠菜馅饺子,想忘也忘不了。此时再吃荠菜馅饺子,仿佛看到麦田里母亲正佝偻着身子挖野菜。

野菜躲在大自然的角落里,花开花谢,恣意生长,常常被人忽略和遗忘。但它总能牵扯出许多与童年、与老家相关的故事。那份怀旧的情愫,那份浓郁的乡愁,时刻伴着记忆中的味道延伸。不论走到哪里,这份记忆不会日渐消弭,反而与日俱增。

楼下小饭店也卖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店主宣称他的小饭店是"每个人的家乡,总有一道菜让你想家",可吃过他的蒸野菜和荠菜馅饺子,总觉得少了几分味道,欠了几分乡愁。我知道,缺少的是家味。

吃过午饭,父亲把一盘蒸野菜端到自己面前,半晌说:"野菜在盘子里想家了,我想陪这盘蒸菜一起想家!"妻子低声问我:"父亲是不是说胡话?"我摇摇头,父亲觉得自己就像盘子里的野菜,他没有忘记生长野菜的那片土地,他是想家了。

乡愁美文摘抄3:那个渐渐远去的淡淡乡愁

文/王瀚伟

又要走远了,一下子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想才知道,是离自己的出生地远了。人一旦离开自己的出生地远了,就会感觉自己愈来愈无着落了,心里愈发的感到失落、孤单了。人以群居,走得愈远愈感觉自己没有伴了,愈感觉自己离群了,心里难免要生出来一缕酸楚,这大概就是那种淡淡的乡愁吧。

有人说叶落归根,人也是一样,老了就想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似乎自己出生地才是自己的归宿。按这种说法,人老了就会时时刻刻思念自己的家乡,思念那里的人、水土。尽管那里可能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也没有了,也一样思念,思念那个生养自己的地方。

愈离自己的出生地远,就会愈梦到出生地。每每都是梦见那里的人,那里的山、水。常常是梦到和自己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打仗的小伙伴儿。经常是梦到和自己影影乎乎的有那么一点儿暧昧的小女孩子,她的那些小不点儿的事情,非常清晰地在梦中纠缠,往往是把自己纠缠得要死要活的,恨不得一下子把事情搞定,可就是在这个时刻,梦一下子惊醒了,浑身是大汗淋漓。

有时候也会梦到自己从又回到那些自己曾经已经非常后悔的过去里,这下把自己那些做错了的事情从新做好了,心里那个畅快啊,就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尽头的路上,终于见到了一个水井,趴下来不管不顾的痛快淋漓地喝个痛快,结果也是一下子醒了,原来是一个美梦,真正的一个美梦。

美梦醒了,一脸的泪水,连枕头都湿了一大片。这时候,很想坐起来,点一颗烟,借着窗外淡淡的月色,任自己的思绪尽情地驰骋,随意地,没有任何束缚地流淌。

窗外,偶尔有一点小小的声音,发一声响,随之就消失了,消失得让人的心更加感觉孤单,感觉感觉惆怅。在进入那个毫无思想的境界的时候,突然,又会被一道不知道打哪里射过来的一束光亮,惊悸了一下。这时候,才会发现窗外的天也马上就要亮了,能听到有人早早地起来了,为了一天说不好的忙碌忙了起来。

窗外,渐渐地有了鱼肚白,由原来的稀稀两两的杂乱声音变得加倍的乱了。似乎是有一个大大的队伍,正紧迫地奔自己这里来了。这时候,伴着那些嘈杂的声音,自己才感到有了困意,有了疲惫,浑身一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了,疲软得像一个刚刚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瘪在了那里。

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这样好的天气,马上有了精神,夜里的那些淡淡乡愁像是遇到了炙热天气的冰,立马化得没有了踪影。浑身上下来了力气,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一下身体,感觉自己还没有老,挺精神的,像是三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深深地呼气呼气,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一天,新的一天,就这样又忙碌了,忙碌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么。很快,自己把自己融入了忙忙碌碌的大千世界之中,没有了身影。

乡愁美文摘抄4:树与乡愁

文/李晓

这些年,我的老村,荒凉了下去,憔悴了下去,让我才明白了地老天荒这个词的含义。

老村的山冈上,还剩下一些挺立的树,在石缝里顽强生长的树……这些憨态的树,守护着老村。所以我感觉我的乡愁,就剩下这些树了。

让我一一叫出那些树的名字:松树、柏树、皂角树、香椿树、苦楝树、香樟树、洋槐树、银杏、泡桐、广玉兰、槐树杨树、桃树李树、柳树梧桐树……这些树的名字,乳名一样亲切。

我总觉得,这样一些树,对我的陪伴,久了,就像亲人。我在城里失眠,回到老村那棵皂角树下,树下有一块突兀峭立的石头,我就在那石头上睡觉,等我醒来时,树叶哗啦啦响,仿佛当年母亲在唤我:吃饭啦,吃饭啦。我在老村的树下,抚摩着它们的树身,仿佛听到树身里,有水汩汩流动的声音。树多的地方,土壤里一定多水,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地气蒸腾,生命便不会枯萎。树木是最安静、最富美德的生物,也是肉体最伟大的保姆。

那些树的树叶、果实、根须,用处很多。比如,桐树叶包上石磨里碾出的玉米麦面蒸的玉米麦面粑,这也是我深深乡愁里的食物。无花果清热生津、健脾开胃、解毒消肿,银杏叶可以活血化淤,月桂树的树叶可以做药……在李时珍《本草纲目》的记载里,我老村的那些树,几乎都可以派上用场。

我那老村里的乡民,早些年没实行火化时,差不多都是用这山冈上的树木制作棺木,最后送他们归隐于土地。10多年前,我爷爷在山冈上的坟被迁移,打开土坟,都快20年了,黑色棺木还扎扎实实安卧在土里。

老村里的人,对老村里那些树,有着沉默的感情。有一年,老村里一棵黄葛树,听说要被买下移栽到城里,老村散布在四面八方的人,闻讯后差不多都赶回了村里,好多人白天黑夜都守护在黄葛树下,他们坚定的眼神,誓死扞卫一棵树的故乡。后来,这棵黄葛树终于没做成"移民树",它成了一棵凝聚乡情、沉淀乡愁的老树。记得那次在黄葛树下,老乡们分别后留下一句话:"常回来看看啊,看看黄葛树。"这样一棵树,成了老乡们心里共同的老祖宗。

离我老村100多公里外的一个古村,有一棵古老的巨大的水杉树,据说它有600多年了,树高35米,胸径2.5米,冠幅22米。友人老廖就是那个古村的,这些年的清明,老廖都要和他在全国各地回乡祭祖的老乡亲友们,相聚在这棵水杉树下合影留念。我跟老廖回去看望过那棵树,远远就望见蓝天下盘踞的大树,它树干高矗,直插云天,犹如擎天巨伞,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老廖说,那棵水杉树,是他在世上的乡愁。老廖是幸福的人,这棵珍稀古树,而今成了"国宝".

在老村,我有一个远房堂叔,他活着时,不停地在老村山冈上栽树。堂叔去世前,把这些漫山遍野的树木作为他在这个世上的遗产,郑重地交给了村里干部。堂叔比画着说,帮我好好照看它们啊。而今我回到老村,摩挲着那些铠甲一样的树身,浮现起堂叔生前栽树时挥动着铁锨,挖坑、扶树、浇水、培土时的情景。堂叔把自己的气息传递到刚落土的树上。难怪,我看见的这些树,都奇怪地保持着堂叔的身躯姿态生长着,树木有灵,一个栽树人,与他浸透了心血的一棵树,一定有着某种相同的DNA.

我在城里的乡愁,与老村的那些树,深情地凝望。

乡愁美文摘抄5:乡音不再,怎得乡愁!

文/邓姣

宝宝9个月大的时候就开口讲话了,如今快两岁的她已经可以轻松自如的与大人交流且吐字清晰。宝宝的基础语言还是普通话,但同时也跟着带她的阿姨和爷爷奶奶学得一些"方言普通话",每每那些夹杂着浓厚乡音的"普通话"从宝宝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们总忍不住暗暗好笑,行动上却是第一时间忙着纠正她。尽管,纠正的效果并不怎么立竿见影。

其实纠正宝宝的方言音,并不是为了反对宝宝说方言。相反,我觉得每个孩子都应该学会至少一种纯正的方言,因为方言所承载的,不仅是孩子家乡人千百年来积累的生活经验、风土人情,更是孩子应该充分了解和传承的家乡文化。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唐代诗人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中写下的切身感受。年少离家,年老方归,两鬓斑白唯乡音未改,着实令人感慨万千。遗憾的是,13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的方言却正在慢慢消失。事实上,每一种方言都是一个知识体系,都包含着很多文化传统,而方言正是打开这些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钥匙,缺失了这把钥匙,也就意味着丢掉了推开这一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之门的机会。也就是说,一旦一种方言说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么我们也离失去这种方言背后的那套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时候不远了。

方言如同不可再生资源,一旦绝迹,就不可挽回。方言走向消亡,意味着中华文化多样性的逐渐丧失,人类的精神将变得单一、枯燥而难以忍耐。更为重要的是,方言是人类在生产生活中不自觉地形成的,具有"天然"的合理性,它与养育人类的土地一样,也是人类生长的源头。"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人类无论走多远,总能在自己的文化源头里获得关于历史、自然、伦理、道德等诸多启示,总能在乡音里找到自己的乡愁。因此,方言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工具,而是地方文化精神与历史的结晶,越是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越是在普通话推广范围不断扩大的城镇化进程中,越应该保护好方言。普通话作为官方语言是为了让来自各地的人们沟通顺畅,而方言是普通话发展的源头活水,是家的符号,是人类最接地气的文化宝藏。

保护方言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尽管我们已经有了先进的声像设备和数字处理技术,可以在一种方言行将消失之时把它永久地保存起来,流传下去,但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设若这种保护仅使方言成为"活化石",则无疑是被动的、保守的,甚至有难以长久之虞。方言最大的生命力显然还是在于应用。因此,在学好普通话说好普通话的同时,我们也应该鼓励多说方言、记住乡音,并支持自己的孩子学方言,或者像主持人汪涵一样,自己动手把家乡的方言录制贮存起来,让我们每个人都留住自己的方言,记住自己的乡愁,并将那乡愁深深地浸在乡音那浓浓的味儿里。

说得出乡音,记得住乡愁,守得了眼前的苟且,望得见诗和远方,这才是我们美好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