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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饭的文章 / 花饭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最爱蛋炒饭

文/岸鱼

晚上到门口家常小炒店吃饭,进门就对俏丽的老板娘说:“一碗蛋炒饭。”老板娘笑着说:“你咋都恁喜欢吃蛋炒饭?”我嘿嘿一笑,不知如何作答。不过想想,好像的确如此,我对蛋炒饭确实情有独钟。

高中的时候,离家住校,在镇上的一个高中上学,那时候感觉整天都吃不饱,一到放学,就拿着饭钵飞也似的冲向食堂,饭菜虽然不怎么样,但吃起来也是狼吞虎咽,分外香甜。从那时起,就喜欢吃蛋炒饭,也许是因为蛋炒饭耐饿吧,倒也不讲究什么色香味的,为了经济实惠,总是想办法用有限的餐票把自己喂饱。比较经典的吃法是下面一半是炒饭,上面一半是炒面,炒面里酱油放得比较多,看上去油光闪闪的,可以当饭又当菜。

后来上了大学,开始的时候天天拿着饭钵在食堂里吃,等到了新校区,离食堂比较远,放学的路上有很多小餐馆,我们称之为“美食一条街”,那时候蛋炒饭就吃得比较多,也称“炒花饭”,三块钱一份儿,经济实惠。巷道里的农家小炒,烟火气十足,一般都是当街一个煤炉,一个鼓风机,风呼呼地吹着,火苗呼呼地往外蹿;也不管锅有没有洗干净,两勺油淋进去,再扔一点儿葱花姜蒜,很快就刺啦啦直响;一个鸡蛋敲开,蛋黄蛋白一起溜下去,马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一张油黄淡白的鸡蛋饼露出雏形来;再顺手从旁边的饭桶里挖出两铲子白米饭,倒进锅里左右翻炒,随后起锅。我们或就地找个位置,在烟熏火燎中匆匆吃完,或装进饭盒,随手拎走,各得其便。

记得那时候宿舍楼下有一个移动的炒饭点儿,掌锅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收费的是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大哥;一个自制的简易移动的餐车,上面也是一个煤炉、一个鼓风机,然后是木桶饭,还有油盐酱醋和切好的碎白菜。他们的动作很快,价钱也便宜,加鸡蛋的一份儿炒饭只要两块五,对我们那群囊中羞涩的学生来说实惠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们那儿也是生意兴隆,我也经常光顾,不过总感觉白菜没有炒太熟,咬着咯吱咯吱响。

上大学还有一件影响终身的大事儿就是谈恋爱了,那时候,我和现在的媳妇分居两地,纠纠缠缠,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欲说还休,欲罢不能。不过相聚的时候还是蛮开心的,同样是因为穷,吃不起好饭好菜,就千层饼、米线的对付,当然很多时候也是蛋炒饭,不过种类增加了些,什么“老干妈蛋炒饭”“扬州炒饭”“玉米鸡丁炒饭”等,不一而足。

参加工作后,对蛋炒饭的热爱并没有消减,聚餐的时候,吃酒席的时候,有时还要加一份儿蛋炒饭,只是价钱比原来贵多了。久而久之,连亲朋好友也知道我独爱蛋炒饭,受我影响,有时也要来一碗。各家的蛋炒饭也各有特色,辅加的材料也各不相同,同事们大多喜欢萝卜丝儿炒花饭,我也觉得萝卜丝儿炒饭别有滋味。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家常小店,街头路边一个小摊,一瓶啤酒,半碟花生米,外加炒饭一盘,心思几缕,就囫囫囵囵混个肚儿圆。

炒饭吃得多了,也慢慢地感觉小小一份儿花饭,花样也不少,不同的人炒出来,滋味各不相同。也因为蛋炒饭认识了不同的小店老板,有慈祥大娘,有丰韵少妇,有邋遢大叔,还有青年小伙。我本是腼腆内向的人,却因为蛋炒饭和别人有了谈资,不得不让人感慨莫名。

时间久了,自己也忍不住想试试手,媳妇做米饭的时候,我往往让她多做一点儿,剩下一些我晚上炒。可惜技术不过关,我总想炒出焦嘣嘣的感觉,却总是炒老,还不是一粒粒地舒展开,而是紧紧地抱成团,结果出锅的时候就黑不溜秋,难以下咽,常常被媳妇耻笑。后来向别人请教,才知道跟米的种类有关,炒花饭用的米和煮粥的米要有所区别,也有的告诉我把米饭放冰箱里冻一冻会更好,大家的热情和耐心让我的厨艺终于有所长进,媳妇儿子也肯陪我一起吃了。

只是媳妇不在家的时候,我老是炒花饭,儿子开始还高高兴兴,后来渐渐不耐烦起来,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蛋炒饭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厚的内涵……”还没说完,儿子就说:“好了好了,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真是花饭虽好,不能常炒。

忽然想起有次姐姐来我家做客,不知怎么说到我爱吃花饭。姐姐说,还记得小时候,妈也经常给你炒花饭,那时候刚刚能够吃饱,还不能吃好。妈常说老话说得好:“干饭炒三遍,给肉都不换。”那时,萝卜丝焖米饭你都能吃顶尖三碗,更何况是多放了油和鸡蛋的炒饭呢。我想想,的确如此,在年少的日子里,家里虽然不宽裕,父母还是把无限的爱都给了子女,蛋炒饭仅仅是其一,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爱上了蛋炒饭吧。我们看起来不知从何时而起的爱好和习惯,深究下去,都有小时成长的影子,而父母的爱,也会无形地伴随我们一生,让我们享用不尽。

记忆中的花饭

文/周永红

周日,和儿时的几位伙伴聚餐,大家品尝着菜肴,谈论着小时候各种各样的趣事,气氛十分融洽。当最后一道主食“扬州花饭”端上来时,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我望着面前一大钵五颜六色的花饭,童年吃花饭的一幕在我脑海中闪现。

小时候,我天天吃花饭。那时,家大口阔,全家六口人,只有父母两人挣工分,每月队里分给的粮食只够吃半个月,另半个月则要想办法解决。好在母亲办法多,会过日子,精打细算,一日三餐吃花饭,总算把日子混了过来。

说来让人心酸,那时的花饭只求填饱肚子就行,不比现在的花饭,制作精美,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一年四季,只要能吃的,什么出世吃什么花饭:有菜饭、有土豆饭、有地皮菜饭、有萝卜饭、有豆饭、有红苕饭……其中萝卜饭最难吃,每次吃时,我们姐弟几个就发愁。有一次,为吃萝卜饭,我竟偷偷地倒给了垸里的狗吃。没想到,让母亲看见了,挨了一顿臭骂,还说晚上不让我吃饭。后来,我宁可饿着肚子也不吃它。母亲见我们实在不爱吃萝卜饭,也就不再做了,我们也乐得高兴。在这些花饭中,有两种吃的时间最长,也是我们姐弟几人最喜欢吃的。一种是地皮菜饭,也叫地菜茹饭。每年春天,几场春雨过后,母亲利用劳动之余,从荒山坡、草地上大篮小篮捡回肥嫩肥嫩、状如发了的黑木耳的地皮菜,用清水漂洗干净,加上油盐葱蒜炒熟,合饭吃,每次吃时,我们都抢着吃。那味道之美,就是现在想起来仍回味无穷。吃不完的地皮菜,母亲将其晒干留着以后吃。另一种是红苕花饭。每年秋天,生产队分的红苕,母亲把红苕一部分下地窖,留着来年春荒吃,一部分选择天气好时,将其制作成苕片、苕果、苕干、苕粉、苕丝……等种种食品晒干,装在尼龙袋里保存着,随吃随拿,非常方便。这两种花饭与菜饭、豆饭等换着吃,我们姐弟从未吃厌过。

日子要过,生活要维持,这种没营养的花饭,大人好说,可苦了正长身体的我们。父母亲望着我们面黄体瘦的身体,心里也非常着急,便想方设法改善我们的生活,增加我们的营养,一方面,尽量让我们多吃大米饭,一方面,母亲特地从娘家捉回5只鸡仔,精心饲养着。鸡蛋除了换油盐外,三五天也让我们饱吃一餐韭菜炒鸡蛋饭,这是我们小时候吃得最好的花饭。虽说全家生活十分苦,但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我们健康地成长。

后来,我到三十里外的初中、高中读书,才没有吃这样的花饭。不过,每个星期六中午,母亲总要炒一碗蛋饭放在灶台暖坛上温着,留着我下午从学校回来吃。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责任制,分田到户,自种自吃,日子才慢慢好起来,才彻底告别了天天吃花饭的日子。

如今,生活好了再也不吃花饭了,有时偶尔在餐馆聚餐,在菜谱上看到它的大名,那是一定要品尝的,谁知细品过后,让人大失所望,全然吃不出童年时母亲做的花饭那种味道。

别了,这倾注着母爱的花饭;别了,这令人难忘的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