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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超市的文章 / 超市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父爱如山

文/欧阳文淇

在很多人的家里,父亲都一直在充当擎天柱的角色,为整个家庭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我心中父亲不仅是我家的擎天柱,还是我家的大山。

小时候,爸爸总爱在下午带我外出转转。我也喜欢和他出去看黄昏时的苏仙岭,看夕阳下的郴江河,看华灯初上的福地广场。当然最喜欢的是和父亲出门可以吃到妈妈不许吃的小吃、零食,父亲也可以喝到妈妈不让他喝的饮料。于是,在那时,小小的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父亲的邀请,和他轻装出门,去进行我们之间的秘密约会。

当时正值盛夏,闷热的空气包裹着每个人,走动的人流中也没有一丝风。就算是在夜晚,偶尔刮来的晚风也是又轻又热的。那个晚上尤其热,最怕热的我和父亲当然是汗流浃背。

走着走着,经过一家大规模的超市,父亲忽然狡黠地一笑:“我们去吹空调吧!怎么样?”我开始愣了愣,随即傻笑了起来,跟着父亲大模大样地走进了超市。

迎面而来的是舒爽的冷气,好似要替我们吹走满身的汗水。开心地转了一圈超市,汗也没了,我们各自拿着自己喜欢的饮料说说笑笑地走出超市。

刚推开超市的卷帘门,一股令人烦闷的热气就侵袭过来,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开始舒展,汗水往外涌出。热气从鼻孔里进去,等呼出来的时候温度又升高了不少。抬头望天,漆黑的夜空中缀着许多明亮的星星,明天又会是个大热天呢!我想着。

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旁,天上忽得坠下水滴,夹杂着湿热的空气,不留情面地打在我们的头上、肩上。鼻间充斥着的闷热气息里渐渐掺杂进湿泥土和灰尘的气味,变得有些刺鼻。

我和父亲急忙狂奔起来,离家越来越近,而雨也越来越大,仿佛泼水一般。我们措手不及,头发湿了,衣服湿了。

我们来到一处屋檐下避雨,父亲帮我拧了拧辫子上的水,再扯起自己的衣服帮我擦了擦额头的雨水和汗水,又看了看雨势,说:“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的衣服湿了,沤到身上会逼痧。”说完,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我奇怪了,爸爸是最不喜欢打赤膊的呀,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是热吗?

正当我疑惑时,父亲将衣服撑开挡在我的头上,笑着说:“我跟你变魔术,把雨变走了吧,哈哈!”“爸爸,你这样不会感冒吗?”我关心地问。“蠢子崽,爸爸身体好,从不感冒,走!”就这样,父亲帮我顶着“华盖”,在雨中跑着的父女俩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终于到家了,我摸了摸头发,没有再被淋湿,真好!回想起当时在雨中奔跑时罩在我头顶上那片散发着汗臭味的灰色“天幕”,心中就莫名的温暖。

第二天,真没想到常洗冷水澡的强壮的父亲居然感冒啦,母亲说是出汗后马上淋雨的缘故。我瞧着,心里窝着一团内疚。父亲又笑了,说:“你看别个讲一年要感两次冒才好,可以排毒!”

父亲对我的爱从来没有犹豫,没有折扣,没有条件……父亲也从来不要求我如何努力地学习,常说“学习是你自己的事”,而他自己的工作却总是年年评先进;父亲从不要求我如何地孝顺他,常说“好好爱自己就行”,而他自己不论是对爷爷奶奶还是外公外婆,总是大小巨细周到体贴……其实,这是朴实的父亲用他默默的行为在教育着我,在深深地爱着我。

父爱如山,我爱我的父亲!

水手

文/周洪明

我准备到绿源超市高县分店用完会员卡里的钱,再走近50米,便是目的地了。抬头望,川云商务宾馆正有工人在洗玻璃外墙,防护绳把他高高地悬挂,好有诗意哟!

神思恍惚时,我右脚踩空,身体的重心全部移到患病的左腿上,膝盖一软,整个身子随即坠倒到地面。脑际那些浪漫图画瞬间飞逝,查看有些辣疼的双手,满掌的水渍污垢。原来,洗窗的脏水顺外墙而下,人行道已流湿大片。

缓慢地伸腰收腿站起,早晨才换的干净衣裤已是面目全非,锃亮的皮鞋面也粘满星星点点的黄泥。我移两步到干燥地面,搓掉双手泥土、拍落衣服裤子上的秽物、甩甩皮鞋的水渍,有些庆幸地直起身子:因为像以前多次跌跤那样,命运之神又保佑了我动过手术的左大腿和左膝盖,这两处没有撕裂疼痛的感觉。当年出院时,主治医生反复交待说:尽量不要摔倒哟,要是弄断了别着接骨的钢针,就只有开刀取出来哈。

孑然站立的我,显得孤独无助,甚至有点狼狈可笑。好在周岁便患病的我,早就开始了跌跤。跌跤成为习惯,我似乎有些麻木,倒下没有眼泪,落魄不会伤感,冷漠不再奇怪。鲁迅在《<呐喊>自序》中写到:“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作为一名带有残疾的业余写字者,我经常从精神最高点跌落到尘世最低点。就像刚才,心正在诗歌的自由王国飞翔,而身却已濒临险情,顷刻便将自己弄得哭笑不得了。

带着一身污秽,我平静地走进超市,注意力慢慢转移到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寻思选用哪些商品。正当我伸手欲取下一盒早餐饼干,音箱里忽然响起郑智化《水手》的旋律,片刻,耳膜满是他略带沧桑的悲壮声音。是啊!物质化的浮躁时代,人们何尝不想急功近利地博取所谓的成功呢?表面无可厚非,实则多么浮云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虚伪的面具。”这也是,社会是复杂的,生活是艰难的,私欲是人本性,没有人敢保证所有人都真心真诚真情,歌曲渐进尾声,但紧接着又响起开头曲。我一下明白了,《水手》是专门为我放的,侧身靠在货架上,心情被超市工作人员的细心理解鼓励深深感动,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布满脸颊。“他们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至少我们还有梦。”脑海里,浮现出郑智化腋夹拐杖,站在灯光闪烁的舞台,向观众挥手的画面,他坚定的誓言却似乎专向我唱起。我的泪渐渐停止:是的,我也应该作名抗击风雨的水手,用灿烂的抒情为别人疗伤。跌次跤算什么呢?哪怕百次跌倒,我仍然立身站起,像郑智化,像唱《窗外》的李堔等人那样,用文字为世界歌唱。

迅疾选购好货物,付完账,我昂首走出绿源超市。在我的背后,仍然汹涌澎湃地回荡着《水手》的旋律。心中有个声音暗自在说:可以跌跤,可以受伤,可以流泪,但决不后退,因为我是抗击风雨的舟子。

世俗

文/武小青

“老李小超市”是鳏夫老李开的店。这些年来,他手上很是攒了一点钱。但令老李特别烦心的是,万贯家财恐无人继承。老李家三代单传,到他这一辈,膝下育有一子,年已二十七、八,却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呆呆傻傻像个活死人。后来老李托亲戚朋友,花大价在乡下为其子小李娶了个媳妇,名叫哑妹。

哑妹虽哑,但人却很灵光,嫁过来后尽心尽力在店里忙活,细心照顾他们父子俩,深得老李喜爱。

转眼,哑妹终于挺起了大肚子。老李高兴得合不拢嘴,逢人就说:我快要抱孙子了!人们都讪笑着,当面说着恭喜话,背后却都挤眉弄眼,对他们公媳俩指指戳戳。尤其是年轻的媳妇大嫂,看见老李犹恐避之不及,如见瘟神一般。左邻右舍都宁可绕道也不再光顾“老李小超市”,一向红火的小超市生意一落千丈。渐渐地,老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人也萎缩起来。

终于有一天,心神不宁的老李外出进货时,遭遇车祸,竟一命呜呼。

再一转眼,哑妹在人们的漠视中生下一女孩。可两年后,人们惊异地发现,哑妹的肚子又挺了起来,那“活死人”小李不离哑妹左右,细心地牵着她,傻笑着,眼神有了光彩。

于是,“老李小超市”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甚至比以前更红火了。人们每经过超市门口,看着“老李小超市”几个字,都愧疚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