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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篮子的文章 / 篮子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天堂寨的柿子红了

文/陈金福

秋天来了,家乡天堂寨的磨盘柿子红了,那如同点亮的宫灯的柿子,在秋日里随风摇曳,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家乡的柿子树很多,房前屋后、村头地尾、沟边崖洼,到处都能看到一棵棵老干虬枝的柿树。它们不择地势,顽强地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不需要人施肥、浇水、剪枝,向人们奉献出甜美的果实。

每年霜降前后是采摘柿子的大好时机。此时,秋风吹亮了树上的一盏盏“小灯笼”,一片橘黄,很是诱人。乡亲们忙完地里的农活,便开始张罗着摘柿子了。在家摘柿子时,父亲会将绳子一端系住篮子,一端缠在腰上,仰头瞅一眼柿树,往手心唾一口唾沫,两手一合一拧,噌噌几下就爬上柿树。再将篮子吊上去,用长竹竿夹住柿子放到篮子里。待一篮盛满了,便吊下来,让我倒在地上,又将篮子吊上去。

摘柿子时,父亲都会在树的顶端留几个,说那是留给乌鸦的。这是家乡流传下来的习惯,可见家乡人纯朴善良的心。

刚夹下来有软软的熟透了的柿子,拿一个放到嘴里,甜甜的、凉凉的。而大多数柿子还没有脱涩,需要藏。母亲藏的柿子色鲜、味美,拿到集市上常常成为抢手货。

乡亲们会在房子里铺些麦秆,四周用玉米秆围住,中间放上没卖完的柿子,让它们慢慢脱涩,变软变甜。记忆中,那些柿子是我一冬的牵挂,哪天想吃了,跟着母亲打开房门锁,取下几个冻得生硬的柿子,咬一口,一股凉凉的甜,真像是吃可口的冰激凌一般。

柿子营养丰富,给乡亲们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如今,人们的日子变得五彩斑斓,吃的水果也五花八门,但柿子仍是调节人们胃口的一种美味。

柿子摇曳在金色的夕阳里,写满了秋的收获。火红的柿子,扰动着我浓浓的思乡之情,更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生活。

傻弟

文/韩印松

傻弟说要来城里看我,我拒绝了,原因是他傻。

我在城里打拼了十几年,终于拼出了两居室的房子,手头也有了一些积蓄。终于逃离了农村,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让街坊朋友们知道我在农村老家有个傻子弟弟,面子上过不去。

傻弟从小就傻,长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我说娘,不如把傻弟丢了吧,这要是长大了多让人费心。娘打了我,说傻总比没有强,别人想要还没有嘞。娘待傻弟像个宝贝,好吃的总是先让他吃,剩下的才给我。我埋怨娘重男轻女,对个傻子比对我还好,还动手打我,我跟娘生了几天闷气。娘说,你聪明,将来要帮帮弟弟,娘就你们姐弟俩孩子。我撇撇嘴。

傻弟手倒是挺巧,小时候跟着爹学编菜篮子。爹去世后,傻弟接了爹的班,靠编卖菜篮子为生。我毕业后留在了城里。娘说,有机会也让你弟弟去城里生活。我说,城里人都不用菜篮子,他去了城里,靠什么吃饭?娘撇撇嘴。娘说,你过得好了别忘了你这个傻弟弟就行。我不理解娘为什么偏爱一个傻子,我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娘的话。

傻弟成人了,娘花了家里的积蓄托人给他说了个媳妇儿,是个哑巴,长得倒是漂亮。傻弟乐得咧着嘴笑,娘也非常高兴。可是好景不长,日子过了没半年,哑巴媳妇儿就跑了,媒人也没了消息。娘这才知道自己受骗了。傻弟找媳妇儿像发了疯,又是摔碗又是踢门,把自己编好的篮子都烧了。我气急,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骂他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娘哭了。

我埋怨娘不该花钱给个废物找媳妇儿,现在受骗了自己受苦。娘也生气,又要打我,可是手伸出一半就收了回去。谁知道这一气把娘气出了病,没多长时间娘就去世了。娘临死前拽着我的手说,一定要好好对待傻弟。那时候我含着泪点了点头,娘微微笑了。

我恨傻弟,要不是因为他,娘不可能被气死,我没有给过傻弟好脸色。我在城里的工作忙,无心照看傻弟,只是让他在老家继续编篮子。我偶尔回去看看他,带点吃的和钱。自从娘过世后,傻弟变得听话了,也学会了照顾自己。

有一段时间,我得了肺炎,住了两个月的医院。有一个在城里打工的老家人把我的事告诉了傻弟,傻弟借了电话说要来看我,我拒绝了。俩月后我出院回家养病,同事们都陆续来家里探望我,傻弟又打电话说来看我,我还是没同意。

大病初愈,我收拾了家里的废品打算卖掉,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我以为又是哪位同事,打开门一看,竟是傻弟,手中提着一篮子鸡蛋,是自己编的篮子。我怕别人看见傻弟的样子,连忙把他拽进屋里,锁上门。我生气地指责傻弟,傻弟一声不吭,提着篮子傻站着。我接过篮子放在桌子上。这时候,门铃响了。我白了傻弟一眼,硬着头皮开了门,是同事。

同事看见了穿着破破烂烂的傻弟,吃惊地问他是谁,我支吾一声。只见傻弟冲着同事嘿嘿一笑,指了指地上我刚收拾好的废品,然后抱起来向我点了点头,接着出了门。我整个人都木了,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反应过来后,急忙跑到阳台,打开窗户想要喊傻弟,但傻弟已经骑上爹留给他用来卖菜篮子的三轮车走远了。傻弟第一次来城里,第一次来姐姐家,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着过来的,到头来却连一口水都没喝。看着那篮子鸡蛋,我一阵心酸,顿时明白了娘偏向傻弟是为了不让我受累。娘的良苦用心让我无比愧疚。

这时候,同事拍了拍我,问我收废品的是不是忘了给钱?

我一愣,慌忙回答,他是我的……哦,算……算了,下次吧。

早春游记

文/占君武

久居一室之内,尝不知气候的更新。早上云气霞光,拥着绚烂的旭日,从外面照射进窗户,方惊异气候的变换。树上的鸟儿早早在树枝头欢快地啾鸣,仿佛在呼唤室内的人们早早地起床,赶快踏青去!挖野菜去!

荠菜,又叫野荠、地菜,米菜、野菜、雀雀菜、护生菜、鸡冀菜、枕头菜等,在我国南北各地都能见到。据有关研究证实,早春的荠菜最有营养,也最益健康,可谓百蔬之冠。难怪民间早有“阳春三月三,荠菜当灵丹”的谚语,流传着“春食荠菜赛仙丹”的说法,可见荠菜不仅是佳肴一碟,更是灵药一方。

逢上周末,天气晴朗,全家人外出踏青,提着篮子,带上铲刀,牵着孩子,去田野间。只见路边、池塘边、田埂边的野菜一抹浅绿,在阳光的朗照下,越发显得青翠绿蔓。一路吟着辛弃疾的“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的诗句,一路悠闲地采挖着三三两两的野菜。或扯、或挖、或铲,片刻之间就能挖好满满的一篮子。

采回家里的野菜,去掉根,用清水洗干净,再用开水焯软,放在锅里清炒,放上盐,拌上辣椒、陈醋、蒜、姜等作料,盛在瓷盘里,青翠欲滴,令人垂涎,吃起来满嘴的清香。还有一种吃法,剁成小碎末,再伴上肉馅儿,包荠菜水饺。

三月的野外,亘古不变的美景,让人在春光下流连忘返。那酸酸甜甜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野菜,让人久久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