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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狮子的文章 / 狮子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家乡的灯会

文/刘自龙

“玩灯”是过年的压轴戏,一个“玩”字,道尽了乡人的愉悦心情。

夜幕降临,村头的坡地鼓乐齐鸣,华灯汇集,整个村庄变成灯的海洋。灯笼形状各异,有的颜色朴素大方,有的大红大紫奇特夸张,有的绘着风景沧海桑田迎面而来,有的描着脸谱喜怒哀乐尽现眼前……灯海中的村庄,宛若天上的街市,神仙与凡人同乐,孩童与小鬼共舞。

最先出场的是“春牛”,由一位种田好手“领”着,挨家挨户地去拜年。牛是农民的命根子,每逢过年,家家户户都给牛棚贴春联、点蜡烛,人吃肉,牛吃豆。“春牛”一到,春光乍现,东家赶快好烟好茶地招待“放牛人”,仿佛他真是春天的使者。

“竹马”紧跟在“春牛”之后,“马”有三匹,加上“赶马人”,热热闹闹地组成了一个马队。“骑马人”多为毛头小伙儿,艳服浓妆,让人生笑;“赶马人”则老道娴熟,手握长鞭,吆喝一声,“马儿”便欢快地跑开了。有时会撞了马头,看灯人顿时笑作一团。

接着出场的是“龙船”,船身上盖着高高的屋檐,富丽堂皇。玩船是个力气活,非得五大三粗的硬劳力不可,却偏偏要扮作妩媚百态的十八女儿。撑船老汉手握竹竿,边摇便唱,看点便在这唱功之中。

中间穿插的是些杂耍节目,每年不尽相同,可有一样必不可少,那就是踩高跷。有一位远房亲戚演丑角,本是泥腿子,却出口成章,唱词诙谐并与各家情形十分贴切,至今难忘。他的功夫也很了得,能踩着高跷捡东西,能盘腿坐下喝茶后再自己起身,还能肩背一人腰挂一人玩动作,实在让人叫绝。

“狮子”为灯会收场,关于“狮子”的印象有些模糊,过年问老母。老母说,狮子有两头,能跃过椅背,能卧地打滚,能吃地上的点心。老母还说,“玩灯”是有讲究的,两头狮子代表秦琼和尉迟恭两位门神,三匹“竹马”中白马代表刘备、黄马代表关羽、红马代表张飞……

小时候以为上不得台面的家乡灯会,原来却蕴藏着古风,这让我在心里十分惊讶。

正月里来正月正

文/陈频

正月里来正月正,新年新月新时辰,户户玩狮子,村村看玩灯。

送走大年之后,人们的活动一下子从室内转到了室外。玩狮子、玩花鼓灯,趁着正月里农闲,玩就玩它个热火朝天!

玩狮子的人,也是邻村的人,不请自到。

一阵锣鼓飞进村,一队人马拥出门。狮子走在最前面,摇着头,摆着尾,既有几分威风,又有几分可人。锣鼓紧跟其后,打鼓的人最显风头,花鼓斜挎在胯上,鼓槌子次次举过头,就这还嫌不过瘾,头儿跟着鼓点摆,长发随着鼓声飘。

禁不住狮子的招摇,禁不住锣鼓的引诱,男男女女,一时间围成半个圈。人多势众,狮子这才显威风。伸伸腰,昂起头,左左右右兜圈子;张张嘴,抖抖毛,浑身铃铛叮当响。明知狮子是假的,大人孩子还是一个劲地往后让。

狮子显威风,人们也没闲着。这边从家里抬来大桌子,那边从家里搬来大板凳。桌子上面放板凳,板凳上面垒板凳。还有人把筷子戳进欢团里,爬梯子把它插在屋檐上。如此这般,就是要验验玩狮子人的真本事。

锣鼓敲得更紧,狮子遛得更欢。一转眼,但见那狮子“前爪”往桌子一趴,只那么轻轻一纵,就跳到桌子上面。一阵鼓掌喝彩之后,狮子得意地向左右点头致意。就在这会,只听到大锣声声闷响,人们的思想不由得有了几分紧张。这狮子左顾右盼之后,慢慢地爬上了摇晃着的第一条板凳,紧接着又颤颤地爬上第二条板凳。大锣停下敲击,人们张大嘴巴,因为大家都知道,狮子皮下藏着的是两个人。这狮子稳稳地趴在板凳上,摇着头,摆着尾,突然撑起两条“前腿”,张开簸箕般的大嘴,一口咬下插在房檐上的所有欢团。一时间,四周的人们把染了色的花生和小糖,一股脑儿地抛向狮子。顿时,落下一场五彩雨。就在这会,狮子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到地面上,果然是身手不凡。又一通锣鼓,玩狮子才算结束。

“狮子闹门前,合家保平安”,合肥地区本来就有这个习俗,玩狮子,家家户户都欢迎。

新春旺月,图的就是大吉大利。

玩花鼓灯是大场面,一要提前邀请,还要及早准备。

在大场的中央,高高地竖起几根毛竹,主要是用来挂灯。于是,毛竹成了“消息树”,这边刚刚竖起来,四方就知道,今晚这里要玩灯。

大红灯笼挂起来,热闹的花鼓敲起来。天还没黑透,四面八方看灯的人,就如潮水一般地漫过来。

有节奏的锣鼓,敲出打花伞的汉子。三四圈子扭下来,这才招出了鞑子哥哥、兰花妹妹。

兰花妹妹真漂亮。头顶上一朵大红花,身后边一根长辫子,桃红色上衣镶着金边,麦绿色裤子只到膝盖下面。脚穿一双绣花鞋,手持手绢和扇子,走一步,颠三颠,就像朵朵刚出水的荷花,其实他们全是男扮的。鞑子哥哥最滑稽,鼻子下面两撇山羊胡子,对襟短衫全敞着,手中摇着一把四分五裂的芭蕉扇,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蹦,惹得观众一个劲地笑。

锣鼓不住地敲,兰花妹妹们手中的手帕和扇子不断地变换着花样,一时在头顶上,一时在身两边,跳着跳着,锣鼓声戛然而止,一个兰花扭出队伍放声唱道:“正月里过大年,玩灯玩到贵府前,唱段花鼓先问安,这才躬身拜个年。”这时大家齐声唱道:“拜个年,玩灯人到哪礼在先。”开场白赢得一阵掌声。打花伞的接着唱道:“去年本是好年景,又收金来又收银,金灿灿稻子装满囤,银闪闪棉花接房顶,接房顶,今年更比去年胜。”一段词唱出了老百姓的心声。这边歌声刚落,那边鞑子哥哥赶快抢着唱道:“玩灯图的是热闹,言高言低莫计较,好话记在心里面,歹话跟着大风飘,大风飘,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段唱词一出,大家都知道“得味”的唱词要来了。

这方唱罢,那方紧跟,一唱唱到三更天,才恋恋不舍地熄灯散人。

正月里来正月正,新年新月新时辰,户户玩狮子,村村看玩灯。一个正月,乡村里人人是笑声不断,处处是歌舞升平……

老屋

文/宋显云

老屋是爷爷手中的基业,老屋建于何年何月,是我不得而知的,我只记得爷爷从这里老去,我在这里长大,它承载着我们祖孙三代的繁衍生息。

老屋场名叫狮子凸,一个8亩见方的土丘,远远望去,像一个狮子,些许名字是有些来历的,不过谁也说不清,如果别人一说到狮子凸,就知道是去我家了。

老屋只有五间不大的青灰石板房,一园竹林环绕而生,土地庙立在房屋左侧的山垛上,院落前后种满了柿树,几棵老女贞代表着老屋曾有的沧桑。

屋场西侧有眼泉,是从后山的石崖里流出的,泉质清冽甘甜,滋心爽口,终年潺潺,长流不息,不受季节雨量的影响而干涸暴涨。相反,水却反着季节冬暖夏凉,冬季来临时,远近的妇女都大老远地赶到这里,一边谝着绑子,一边搓洗衣服。

童年凄惶而过,我从老屋里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老屋也在岁月的磨砺下日渐衰老。颓败的屋檐上,长满了青苔,就连门前的两棵老柿树,也老得残枝败节了。老屋老了,就像我老去的爷爷,在风雨侵蚀中催白了容颜。

我毕业后,对于老屋,一次次的走进、又无数次的离开。在来来去去中,我走过了28个春秋,这么多年来,我的脚印越踏越远,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先是外出求学,接着是外出工作,后又在远嫁他乡……即便是再三计划,每次也是来去匆匆,形同过客。每一次回去,我都会在老屋的前后到处溜达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在寻找什么呢?恐怕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远离老屋后,爷爷、奶奶和父亲相续的去世,母亲也随哥哥去了城里生活。我很少有机会去看看老屋了,只是,我会常常在梦里忆起那个熟悉的地方。梦中的老屋突然在顷刻间变得陌生而模糊,梦中总有爷爷坐在老屋檐下、安然自得地叼着烟袋,大声喊着在玩的正起劲的我去给他挠背,我使劲的跑呀跑,又总在奔跑中醒来……现实中我时常停滞思维而茫然四顾,逝去的生活场景沥沥在目,童年的一幕幕,总是那样的不离不弃而如影随形。

时光如梭,远逝的,就不会卷土重来,当我敲打下这些破碎的文字的时候,我的眼里充满了酸楚。今年暑假有机会回了趟老家,看着熟悉的老屋,我眼角却湿了一圈,老屋里的一切,还一切如故却又变化多端。我睡过的那个土炕、亲手栽下的桃树,和玩伴打闹玩耍的草坪,还有屋西头的那口老井,都让我有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深深的感动。情不自禁地躺在土炕上,儿时一家五口挤在这张土炕的那段贫寒却又温暖的画面在眼前浮现;那颗亲手栽下的核桃树已经长到桶口那么粗;那片记忆中我们翻滚过无数次被压平的草坪却长得很高很深,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几乎没有脚印的小道。只是,在这片深草边,多了三座坟,他们是那么安静的、默默的永远守望和陪伴着老屋……

离开老屋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滴落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对着老屋深深的、久久的挥了挥手……

老屋的每一寸土、每一根草、每一片瓦,都留给我深深的眷恋。骨肉亲情里,老屋,那是我永远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