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一株的文章 / 一株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仰望一株白杨

文/郭震海

茅盾先生在《白杨礼赞》中说:“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我喜欢白杨树,喜欢它的平凡,喜欢她的普通。每一次靠近一株白杨树,我总会双手扶着它挺拔的躯干,抬头久久地将它仰望。高大的白杨树接苍天之灵气,纳地心之营养,挥洒开来的树冠上,每一片叶子都凝聚着生命的畅想。

记得去年回乡小住,在一个清晨,时值隆冬。北方的冬天很冷,北方的冬天多风,一大早,呼啸的西北风就来造访。我裹紧上衣,信步走出村庄,来到村外的一条乡间土路上,走近一株白杨树。

苍茫天地间,呼啸的西北风中,挺拔的白杨树高昂着头,就如同一位高原汉子,铁骨铮铮,以它特有的方式站立在天地间,仿佛是一位刚刚凯旋的将军,洒脱而自信。

这株白杨树尽管生得比我迟,但它长得很是旺,短短几年未见,它的高度我就不得不用目光去丈量。白杨的树冠上零零散散还有几片叶子,早已枯黄,只是迟迟不肯离去,在凌冽的风中,哗哗啦啦作响,那声响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像流泉落崖,似骤雨来临,迎着冬日清晨白晃晃的阳光跳跃着,闪烁着赤金般的光芒。

白杨树出身很寒微,又极其平凡。论材质它确实不够名贵,别说檀木、红木等高贵的木材了,就是和普通的松木、杏木相比它都逊色许多。北方的冬天,农人们习惯砍下它的枝干,放在一旁,等风干了当柴烧。论功绩,白杨树比不得苹果树、梨树、桃树,一生也结不出一个可口的果实,供人们品尝。然而生性倔强的它,基因里似乎生来就携带着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犟劲儿,不用修剪,它同样不枝不蔓;不用浇灌,它扎根贫瘠,同样随遇而安,日夜旺长。春来吐绿,夏来绿荫,即使秋后被寒风剥尽了绿,它也绝不弯腰乞求。白杨树就如北方的汉子,天生无媚骨,即使是在最恶劣的环境中,它也是昂首向上,挺拔自信。我说白杨树是平凡的,这平凡并不是平庸,白杨树就和养育她成长的泥土一样,真实可触,朴实无华。

每一次面对一株白杨树,我总能想到我的爷爷,我的父亲,还有普天之下和他们一样生活在最底层的劳动人民。

身为一介平民,他们就像一株白杨树一样是平凡的,就在某一个角落,平凡地生,平凡地长,在芸芸众生中,他们就如其中的一滴水。他们没有可歌可泣的壮举,没有可圈可点的功绩,甚至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一辈子只要有几亩可耕种的田,有几间可供避风挡雨的房,再养一头牛,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从来到去,短暂的一生中,没有多少人会记得住他们的名字。

并不是每一只鸟都能飞向蓝天,只要心中装着蓝天,一生都在快乐地翱翔。生活在最底层的劳动人民,是离大地最近的人。他们平凡的一生,风里来雨里去,脚踏着厚重的土地,懂得自己的使命,就像一株白杨树一样,昂首向天,春种、夏锄、秋收、冬藏,与大自然抗争着。他们朴实无华,坚强勇敢;他们勤劳善良,持家教子,遵守信诺,传承和延续着人类最美好、最基本的道义,真实的一生,坦率而执着,无愧于自己和社会,这样的平凡同样是伟大的,这样的平凡值得赞美和敬仰。

站在白杨树下,我双手扶着它挺拔的躯干,忘记了凛冽的寒风,忘记了冬天的寒冷,仰望着它挥洒开来的树冠,我试图和它对话。它根扎大地,敦厚的身躯多么像父亲宽厚的胸膛,靠近它我感觉很踏实,很安稳。

春草

文/江旺明

户外有土的地方就有春草的踪影,正如诗曰:“春来无处不茸茸。”

路中一株株小草,被人踩得弯了腰、耷了头,如同一个个残兵败将,有的甚至被车轮碾得粉身碎骨,成了一团团绿浆。然而“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没多久,一株株小草便伸直腰,昂起头。路草,生了又压,压了又生,一茬接一茬,一代承一代,生生不息。

金色的油菜田岸边,长着嫩绿的春草。春草如青葱绿丝,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又如一条条绿带,套在岸边。“绿带”之中夹长着清明菜和荠菜,金色的清明菜花和雪白的荠菜花点缀其间,蛋黄的菜花瓣落于其间,使“绿带”绚丽多彩。放牛老汉看中田里嫩绿的青草,将牛牵入田沟和田岸边啃吃。油菜收割了,春草依然青翠。然而,它甘愿被犁翻入土底,发酵腐烂,化作春泥,回报土地。

苍翠欲滴的大树下,姹紫嫣红的鲜花下,婆娑起舞的翠竹下,有青草的踪影;巉峻的岩石缝隙里,深谷的清泉旁,幽深的山洞边,有青草的芳姿。它无声无息地为大树、鲜花、翠竹作陪衬,甘愿为岩石、山泉、山洞作点缀。无人欣赏它的美丽,也无人知晓它的作用,然而,它“从不寂寞,从不烦恼”。大树、鲜花、翠竹遮住了阳光和雨露,它从不抱怨;山羊、野兔等视它为美食,它不沮丧。

“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静静的池塘边,长满水菰、水芹、菖蒲等水草。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水面上一株株荇菜(水荷叶)苗。它们崭露头角,如雨后春笋,“小荷才露尖尖角”。“尖尖角”渐渐绽开,如绿色的小伞,或撑于水上,或飘于水面。细小青蛙常爬上“小伞”,以此为游乐场,尽兴玩耍。到了暮春时节,从“小伞”丛中,伸出一枝枝黄花,然而,它不像迎春花那样张扬,也不像丝瓜花那样喧哗,引来蜂飞蝶舞。清清的河塘水中,一缕缕水藻更是低调。它将根扎入水底,将身隐藏其中,始终不肯露于水面。

春草,平而不庸,守而不移,荣而不喜,美而不骄,无怨无悔,坚守春天。

一叶一莲,一生一瞬间

文/篱珞疏疏

你说:前世,你是我亲手种下的一株碗莲,别的莲都开了,只有你,直到枯萎,也没能把你清丽的容颜展现在我眼前。我说:前生,你在我的眼睛里;今生,你在我的牵挂里;来生,你在我的血肉里。--文:篱落疏疏

如是我闻,一笑红尘远一怀温柔,我不知安放在哪里,一脸甜蜜,我不知让谁来品尝,我收拾起这段被月光漂洗过的旧事,沿着古韵跌宕的禅道,向一座檀香缭绕的古刹走去,我心皈依。

幽然琴瑟声,如幻如梦是假是真,焚香冷,青玉紫萝藤,相思相望终是难相亲。菩提影婆娑,风起影动心湖清波,繁花落,是非随风过,缘聚缘散谁人来相和。我欲随风起,又闻耳边揭谛揭谛,叹孤寂,红尘之何去,无色无情无心无天地。随因缘,清净在心间,花开在心间。

莲花沾清泉,看破红尘是劫是缘,拈花笑,回眸成云烟,冉冉低首看花语飞天。我本在世间,一瓢弱水飞过忘川,看梵天,一夜浮萍变,聚聚散散还在佛指间一叶一莲,一念三世缘花开见彼岸,佛笑红尘缘,一叶一莲一生一瞬间。

其实一个人就活在梦与醒之间,梦里是一座快乐的城,醒来,却是那最原始的美能安抚你疲惫的心灵。我向往一片净土,我愿脱下一身烟雨,拂去两脚风尘,端坐在祥云笼罩的蒲团之上,颂经,听禅,寻静。

站在时光的路口频频回眸,伤心处一曲相思,泪珠两行。一曲悲歌,唱出相思几何,嘈杂的世界,闭上眼睛,一切用音乐替代。只是寂寞,并非堕落。红尘中会遇到很多人,但又有几人能够篆刻在灵魂上,而与你的相遇,却深入了我的骨髓。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春绿,在寂寞的时光里找寻梦里你曾遗留的踪迹,有一抹隐隐的叹息,乱了一地的落叶,风起把爱散落天涯,轻轻飘向梦里的远方,看思念在静默中升腾,缠绕风的呓语,旋律一样绵延在耳边,淌过彻骨的悲伤,我渐渐轻吟出声,顿时风景静默如画。

是谁含情在低吟,万盏对花眠,是谁在浅唱,是谁对着谁的空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或许花欲开未开之时,葬花人已循着来路,一路追寻着完美,陶醉在自己的欢醉里。那一串串怜惜了一生的泪,如雨坠纷飞,如花落瓣瓣,兀自空飞无寻处。也可怜了那深爱着葬花人的人,几般苦求,几般泪断,却是百般了无绪。默默地同悲同喜,同欢同泪。又怎知恼人的秋风,把花朵吹黄,把相思吹熟。

斩断俗事情丝,遣散毕生牵绊,饮尽满杯愁绪,消一世愁苦。拈一阕相思措词,吹一曲悲欢离合,舞一段乱世飘红,歌一首曲终人散。唯有弃这一段锦瑟流年,方能断这一生红尘缘错,了这一世愁苦肠断。生于红尘,长于红尘,过着烟火人生的生活,我自认为自己无法做到绝情断爱,六根清静。但若能在俗世中修得一颗琉璃心,如莲般坦然安宁,恰如: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也算是有所顿悟。

错过的人,原本风生水起的江湖,在平整的回忆里,也不过浮云花事一场。哪里有什么回眸,也许是我们的缘分,修的还太浅、太浅!我明白了,或许今生的相遇已是上天的恩赐,或许我们前生的缘分已经注定,今生,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我开始沉寂,宛若封闭的伤口一点点的疼痛。我们只有一生,都经不起撕裂。而这一生,你早来一步,我晚来一步。

夜清凉,风轻吹,由来喜欢在这样的夜,写几笔云淡风轻,或书一笺禅语。听古筝声中流淌的清音如云,如烟,如雾,如岚,是那样的近在咫尺。伸手,解不可及,音弦缭绕间,又似乎远在天边。一花一叶,暗香浮动,朵朵皆是缘,一拈一笑,心印相叠,隐隐本无相。一叶一莲,一生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