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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风的文章 / 西风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瑟瑟烟雨醉西风

文/梵音若雪

拾一片落叶,在阡陌的路土踽踽独行。洁白素衣,衣带飘飘。来去踏梦飞梭,长剑傲指苍穹,银光点点,恰似飞花蝶梦。

西风倾尽所有的能量肆虐前方,压过小草、乔木、拂过山岗,一彻的一彻都在沙沙作咐。似不屈的怒吼,似悲恸的呜咽,更是短兵相接碰撞出的能量的火花。初秋刚过,和煦的微风早已耐不住寂默,一改往日的温和,逐渐变得凛冽起来。是那么迅捷,如比的凌厉,冰寒刺骨也不足以形容如今的姿态,万物都在瑟瑟颤抖着。

一片枫什从树梢坠落,火红艳丽。火红得宛如初升的太阳,日落点点红霞浸。生若夏花之灿烂,死如枫叶静美是其真实的写照。纵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燃尽灵魂,绝不留下一点遗憾。

烟雨散,流年换。方才还风尘滚滚,刹那便无影无踪,岁月不知更换了多少次容颜,唯有西风不改当初模样。青砖绿瓦,悠长的雨巷还有古朴的木屋。一如既往地驻立在那里,静默着。虽然铺满往事的尘埃,却依旧是梦里情怀。推开韶华虚掩的大门,尘封的古宛,斑驳的垣墙,仍然安然无羌。

行走在淅沥的烟雨中,依稀梦里情怀。农家升起袅袅炊烟,小巷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撑着油纸伞行走的身影,究竟是谁呢?阑珊处,你残余的背影逐渐被西风驱散。

萧萧烟雨殇别离,一纸素笺遣绻离别泪。叶子离开树枝,慢慢洒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树说:“每样东西都有选择的权利,叶子既然选择随风而去,我只有默默祝福她,不去挽留,以免徒添伤感”.风说:“因为叶子被树抛弃需要关怀,不忍叶独自一个,给她温暖再正常不过”.可叶子自己呢?

时间慢慢淡去,曾经的事已不用再去追寻。没人知道叶子最终怎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繁尘的真实写照。哀叹世间凄凉,人情冷暖吗?的确,现实已被雨雪风霜侵蚀得千窗百孔。你永远不会料到什么时候被某个缝隙中飘出的寒流或火焰完全冰封抑或是瞬间将你焚为灰烬。适者生存是达尔文物种进化论的唯一准则,不要妄图以你自身力量使运行轨迹改变,当你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时那样只会让你遍体鳞伤。自然力量是无穷的,山川草木都因之改变,昔日尖锐的棱角如今已被磨的浑圆。璞玉也穿上了粗糙的外衣,飞禽走兽也戴上面具,无它,只是为了能够留下,仅此而已。

存在便是道理,无论对错,无关正邪。寰宇之中但凡存在的就都是合理的。不管你来自何方,将去往何处,只要最终依旧傲然屹立着,路途顺逆又有什么关系。西风冷又何妨,人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名色势利,何况自然呢。“吹面不寒杨柳风”中它是和煦的,没有哪怕是一丝一豪毫的寒意,但在“夜久频挑灯,霜寒剪刀冷”中又是如何呢?世间没有亘古不变是事物,更没有从未改变过的人。

西风来了,枫叶为之伴舞,以生命之火为之讴歌,蒙蒙烟雨也为它沉醉。小路上,些许人儿从烟雨中慢慢走来。一阵风吹过,几人全身微微颤抖几下,紧了紧衣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帘卷西风 玉茗萦香

文/韩德慧

清晨,打开窗子,清凛凛的寒风穿帘而入,令人不得不承认,冬天真的来了。急忙拉上窗子,突然,一缕淡雅的清香,随风袅袅而来。原来是院子里的一株清丽如雪的白茶花淡然开放了。

印象中,白茶花最引我注目的是刚来宁波时的第一个初冬。那年市里的茶花粉色、红色最为多见,唯独白茶花少见,却也增添了几分对白茶花的神秘感和奢望。读书时,曾在宋代诗人范成大《玉茗花》中读到“折得瑶花付与谁,人间铅粉弄妆迟,直须寄远骖鸾客,鬓脚飘飘可一枝。”这首咏赞白茶花为“玉茗花”的诗,在我的心中种下了对白茶花的情愫。初赏白茶花,是那年初冬和几个朋友去五龙潭时,途经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坡下一片杂草中,伫立着一株静静地开放着的白茶花。我悄悄地走近她,仔细地端详着。只见绿萼黄芯,层叠错落着丝绢般的白色花瓣,素雅高洁,一副不染纤尘的样子。阳光洒落在片片花瓣上,一种幽远的淡然,诗化了花朵的心事,那素白的心声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关于季节的故事。凛冽的寒风中,她显得安然坚毅。高昂的花朵,犹如一张张纯真的笑脸,无声却温暖。一片片花瓣优雅、恬静地聚集在一起,仿佛就是永不分离的一家人,和美温婉,安然恬美。不禁有几分疑虑,难不成这花真的是像黄庭坚所言那样“玉茗花是仙、圣所育,具有不屑与花工牡丹争艳,但愿与日月同辉的高洁灵魂”?

我走出家门,披着晨光,怀着一份喜悦向那株点点素洁疾步而去。掩映在竹林中的白茶花,没有丝毫的羞怯,没有任何的粉饰,不改以往的清雅,依旧神情自若。阳光下,那花瓣纯白得天真,静美,摄人心魄,牵人神魂。层层叠叠绢裳般悄然展颜,似雪,似玉,似云,温润中萦绕着柔美。温婉如玉的花朵,在风中轻轻地晃动着,宛若一位冰肌玉骨的女子,清新洒丽,神态妙绝,十分惹人怜爱。“钗头玉茗妙天下,琼花一树真虚名”,突然脱口而出宋代陆游的诗。陆游也将白茶花誉为玉茗,足以看出他对白茶花的喜爱和赞美。的确,这白茶花的不张扬、不高调,无论身边有着怎样的风景,不管是否有人欣赏,无论是否无人陪伴,都独自悠然地绽放,这种无争的雅致,淡化了世间的一切繁杂和喧嚣。在冬日寒冷岁月里,白茶花从容地释放了自己,用最优雅的身姿,最淡雅的馨香,走完自己一生最美丽的季节,真是一种勇气和果敢。

今年,又见白茶花开放了,而且是在小区里,我不禁哑然失笑。曾经在心中久久萦绕的那份牵挂,原来就在身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平日里的忙忙碌碌,无暇闲散下来好好欣赏身边的风景,而今看来人生处处皆风景。

我越发地喜欢这淡雅、娴静的白茶花。这素洁的花瓣,让我想起了家乡那铺天盖地的大雪……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与时间和经历无关。

古道西风“胖”

文/舒智慧

对于一座无数次远观的山来说,选择一个通透的秋日,顶着穿透林隙的暖暖秋阳,以最亲密的方式去感受它的气息,个中的愉悦宛若那点染漫山的红叶,灿烂而热烈。

游击寨,坐落在英山县杨柳湾镇东庄畈村境内,东与英山尖遥遥相望。山多奇石,东向一侧,茂密的丛林裙沿一般簇拥山脚,裙身则是陡峭光滑的石壁,巉岩壁立,高约百十米。沿石缝处间或点缀着顽强的杂木,与堪称壮观的山石一起彰显着这山的坚韧与包容并存。山下,一座小型水库静卧群山之中,用澄碧的水面倒映着漫山的红叶,相映成趣。而海拔约莫两三百米的蜡烛尖如同这古老山寨坚贞的哨兵,一峰独立。

蕲黄大地,自古民风淳朴,却又于淳朴中不失山一般的抗争和担当精神。尤其在明末清初,反清浪潮更是在这大别山腹地演绎得风起云涌。以致千里大别山,占山筑寨如星星之火,几乎遍布每一座奇险的山头。是以史载最具影响力的有蕲黄四十八寨之说。游击寨和与它相为犄角的英布寨(又称世安寨)、一人寨大约因为规制都相对较小,均未入选四十八寨。但作为一座留下山寨痕迹的地方来说,这并不影响后人在登山远眺,怀古思幽时畅想一番占山为王、除暴安良的壮怀激烈。

历史的记忆对于后人来说无论是否载入史籍,总是让人充满敬畏和遐想的。一如这秋天的游击寨,虽然没了春天山花烂漫的妩媚,没了夏季厚重苍茫的凝重。但仅仅远远地看上一眼,那满山红叶的诱惑依然是让人挡不住去向顶峰,把酒临风的冲动。

山里的人依然是淳朴的,顺着一路热心村民的指引,沿着新修的水泥公路,一直抵达到离顶峰最近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小村落。摩托车停在一户农家小楼门前时,热情的老人就招呼我们进屋喝杯热茶,并指点我们登顶的路径。

环顾这个只有三五户人家的小村落,都是新建的小洋楼,以及一些不曾拆除依然发挥作用的小土砖房,阡陌纵横间,道路相连,一方小池塘在秋日正午的阳光下波澜不惊,一群散放的山羊闲适地散落在布满稻茬的梯田里,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安然地绽放在田埂上,小路旁。原始的痕迹与现代的气息错落有致地依山傍水,和谐且安宁。

村民管游击寨叫寨上。于是我们沿着落满松针的小路,向着寨上进发。和许多风景一样,向往与抵近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就如现在,砂质的小径蜿蜒隐没在丛林深处,偶尔几块巨大的石头就耸立在浓密的丛林里,在被遮蔽掉阳光的大山深处给人森森的感觉,竟自生出一种深入虎穴朝拜座山雕的感觉来。忽而一小片空阔处,秋阳肆无忌惮地直入丛林,把一树树,一枝枝浓淡不一的红黄枫叶照射成养眼的景致,摇曳在这深秋淡淡的风里,生气也油然而生。

峰回路转,一道几乎淹没在草木丛中的低矮石墙留有一个豁口,向路的两边沿山脊延伸,逐渐枯萎掉叶子的藤蔓布满着看上去就是人工堆砌的石头,这是古寨墙了。沿着寨墙的小路荆棘密布,果然“匪”气到只能容一人通行。参差起伏的寨墙被后来长出的大树遮掩得隐隐约约,也不知延伸了多远。或者,前人的智慧就如这些满是古老痕迹的石头一般,静默得让人无法安全参透吧,这依山而立的石寨又曾经背负着怎样的期冀,怎样的无奈呢?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这只是一个适合野外活动的蛮荒之境啊。

历史存在于过去,无人知晓无从考究的历史在时间的长河里淹没得太多。就如在一方路的尽头,这一堆巨大的乱石堆耸成一幅静默,却又随四季变换景色的画。不知道是否有人读懂,这乱石成峰的背后是相依不弃,还是相拥不舍?是相扶擎天,还是相约傲世?

默然相望,顶峰的秋风里更多了一些丰满的况味,狂野,澄净。循着深秋巅峰处浩荡的气息,远山近水,田园村舍,道路炊烟,入目处是满满的壮阔。告别秋雨连绵的日子,这暖暖的秋阳之下,远近山峰此刻就如此壮观地臣服于四周。至少,那一朵顽强地开放在巨石缝中的杜鹃花儿是体味不到古道西风瘦的。

几点悠闲的云朵,轻缓地擦拭着蓝天。脚踏峰巅,把手伸进风里,去感受阳光在用暖意拒绝秋凉。放眼周天,癫狂了多少人的炫目红叶此时只宛若这一季大山的腮红,浓淡隐约在这醉掉的秋里。

一直坚信:一座山,必有它的山魂,它会把山魂放置在不同的时空;一座山寨,必有它的底蕴,只是许多底蕴我们无从知晓。如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空,他的外在并不是他的全部,他走过的年华就如这山、这山寨消逝的历史。如同一个季节,在不同的地方,它的风情只有抵近才能感触,就如此刻,这满眼的秋风,如此丰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