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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乌桕的文章 / 乌桕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伍家冲赏红叶记

文/高旭洲

深秋的天空高远辽阔,美好的景致撩动人们亲近山水的情怀。大别山的红叶便成为人们观光赏景追逐的目标。

陆游诗曰:“乌桕赤于枫,园林二月中。”霜降过后,随挚友一起去乡村采风,路过伍家冲村时,便被眼前的美景而吸引,一片片田野和茶园之间,一株株红得耀眼的光芒让我们停下了车。远望,四野的乌桕树红红黄黄地摇曳着旗帜,让我们慢慢畅游在这美丽的氛围里。

乌桕树俗名木梓树,房前屋后、塘边河旁、山涧坡地处处能见到它的踪影。乌桕是装点秋色的主要树木。阳光明媚之下,随行美女与红叶媲美,在拍摄过程中,人与自然的乌桕树融为一体,树就像藏在深山中的骏马,一匹,两匹,一群,两群,在村落旁,在田埂边,在茶园中,在田野里,在起落的山丘间,立似画卷,动如游龙。

漫步其间,最惹眼的是红叶乌桕。乌桕不是枫树那种单调的红,它有橘红、桃红、紫红、酡红等红色;它红得普遍广泛,红得自然柔润,色彩流光闪亮。

一棵舞着美姿的乌桕树或一株苍老的乌桕树,在随行的摄影家眼里都是一幅艺术佳作。枝叶之间交互的气度,像书法家的狂草吗?还是画家的奔马图?叶与叶的交响中,是天籁之音?还是心灵与自然的融渗?在这美妙的景色里,不由勾起对童年的回忆:“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

乌桕籽榨出来的油,不仅可以工业用,还能用来点灯,照亮乡村的寂寂黑夜。但山村人舍不得,常用松明子来替代。记忆里用它来炸食品吃倒是有些难忘。但主要还是将其采撷或捡拾到合作社去卖,由此换回学费和书本纸笔。所以至今,我仍然对乌桕树有着特殊感情,也多半缘于此。

记得有一位作家写乌桕的散文中,谈到宋应星写的《天工开物》,将乌桕油推为诸油品第一,“(乌桕籽)榨出水油清亮无比,贮小盏之中,独根芯草燃至天明,盖诸清油所不及者。”“燃灯则桕仁内水油为上,芸苔次之,亚麻子(陕西所种,俗名壁虱脂麻,气恶不堪食)次之,棉花子次之,胡麻次之(燃灯最易竭),桐油与桕混油为下(桐油毒气熏人,桕油连皮膜则冻结不清)。造烛则桕皮油为上,蓖麻子次之,桕混油每斤入白蜡结冻次之,白蜡结冻诸清油又次之,樟树子油又次之(其光不减,但有避香气者),冬青子油又次之(韶郡专用,嫌其油少,故列次),北土广用牛油,则为下矣。……”中古世纪的中国之夜,秀才们读书,和尚们念经,皇帝与官员们在堂上会议,恐怕都是在乌桕籽油的照耀之下进行的,这就是乌桕树席卷江淮、会集大别山中的原因吧!

可见,乌桕曾经照亮了中国的历史,功劳不可磨灭。随着时代的变迁,乌桕树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大别山最僻远的山村,都已经通上了柏油路与电话,爱迪生发明的灯泡被水电站与火电站提供的电力点亮。曾经的灯油之王乌桕树,现在也成为庄子所说的不材“散木”无用之木。大批的乌桕树被当地农民砍掉,诗人们眼中的萧萧玉树,已多被农户当作柴薪烧掉。只是近几年兴旅游,赏红叶才想起了它。

望着眼前美丽的乌桕树,火红的旗帜摇曳在大别山中,我在想,有多少往事的记忆,在升起朝霞的山岭里荡漾,就像神奇的树,值得人们观赏的同时,更多的是去保护它,呵护它。让更多的人知晓它的美,领悟它的历史和厚重,让乌桕在乡村焕发出独有的光芒。

深秋的红叶

文/刘继智

“秋叶临霜一片红”,每到深秋,山野之中,随时随地可见绚丽迷人的红叶。田埂上、山坡上、山顶上、沟涧旁、村庄边、小河边,可看见一片片、一堆堆的红叶簇拥着,秋风一吹,林动叶摆,红叶便随风舞动、飘荡,如涛似浪,如火腾跃,如霞飞落,组成一幅幅山野动态的美景图。

红叶,成了深秋风景的写意,这写意中充满了诗情。它,映入你的视野,吸引你的眼球,迫近你的心灵,泛起你情感的潮波,激起你无限的遐想和回味。

深秋红叶的主体是乌桕树叶。乌桕树又叫木梓树和油梓树,籽呈白色,可炼取润滑油,是珍贵的工业原料。

农历九月刚过,漫山遍野的乌桕树开始由绿变黄、浅黄、深黄,最后变成淡红、深红。红叶低垂,夹杂着白晶晶的乌桕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果挂满枝,枝儿垂挂,形成一个巨大的华盖,那树便变成宝塔形状。倘若乌桕树成堆地扎在一起,红色便有一种层次美。风儿吹来,树摇枝舞,叶儿飘动,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红浪翻滚,那白色的乌桕籽就像星星,就像眼睛闪闪烁烁,格外耀眼。

如果说乌桕叶是秋天红叶的主体,那么枫叶也毫不逊色。枫叶红透之时略晚于乌桕树叶,相差十多天或半个月,它也是由青变作淡黄最后才变深红的,枫树笔挺,干长,树枝分层披拂,更有层次之美,如果遇到成片的枫树,枫树在坡岭间依次儿排开,层梯递进,那红色变形成巨大的帷幕,风吹林动,满坡枫林如红绸舞动,那是一种异常壮观的美景。

秋天的红叶不仅仅只有乌桕和枫叶,还有一种树叶值得一提:那就是牛筋树叶,牛筋树是灌木科,一般长得不太高,扎堆而生,簇拥而长,到了深秋,叶儿红得真的像一堆堆火,它熊熊地燃烧着,充满了激情,点燃了希望,而且红得特别耀眼好看,牛筋叶是一种化学原料,可制作肥皂,此树在深山老林里比较常见。

还有一种树叫五倍子树,俗名叫猪头树,这种树叶稀疏宽大,到了深秋,它也同样红得注目,也是由粉红渐渐变成深红,最后变成微红,它红透之时迎风摇曳,红红的叶片在微风中骄傲地摆动,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因为它不扎堆,一根根直直地长着,泛生在杂草之中,显得异常耀眼。

檀树叶和槭树叶儿是淡淡的红,叶儿光滑透亮、色彩鲜亮,也特别耐看。

“秋来红似火,满山霞云落;乌桕不畏寒,临霜泛秋歌”。

红叶是秋天风景的一大亮点。它渲染着秋天,为萧索的秋天添了许多情味。

异常迷人的深秋,深山里会招来许多外地的摄影爱好者,他们尽情地陶醉其中、沉入其中,留恋不已,把这美丽动人的美景拍摄下来,保存起来,记录这深秋的一瞬间。

“秋来霜叶满山红,诗书联画秀其中;风中留取深情意,云霞辉映万山丛”。但愿红叶更红,秋天的景色更加秀美迷人,风光无限,永放光彩。

相思乌桕叶

文/唐厚成

提到红叶,脑海中最先想到的是香山红枫。

只是近来看到媒体上有关北京香山上熙攘的赏叶人群,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总感觉那里的红叶似乎少了几分自然的韵味。印象中红叶似乎只有生在僻处,长在幽谷山林群岚之中才能显其美,显其韵。

抱着一份期待,这个周末我再一次有幸来到了素有“中国红叶第一村”之称的罗田县九资河镇徐凤冲村。

徐凤冲以乌桕红叶着称,遥看远处田垅上的乌桕树,就知道已经抵达目的地。

扑面而来的是群山环绕,蓝天白云镶嵌其中,柔和的阳光将远处田野衬托的格外静谧。红叶之都——徐凤冲村就静静地偎在山脚下,一排排青白色的仿古建筑绕其周围,虽是初秋,但榆木葱茏,收割后的田野上,还未染红的乌桕树格外醒目。

渐渐走近,踏着脚下嘶嘶作响的枯草,迎着秋天田野特有的风香,便能清晰的看到乌桕树,只见树叶中红绿相间,状若心形的乌桕叶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放眼望去,每片叶子的跳动又似乎青石板上溅起的雨珠,她们俏皮地翻滚,俏皮地打闹,俏皮地把快乐传染每一个人。叶子虽未完全红透,但这种红绿之间的丛杂动感更加让我对生命有了一份敬意。环顾四野,四季常绿的松涛此起披伏,从远山奔向天际,那些貌似毫不起眼的乌桕树却因此显得格外伟大:南来北往的人们记住的不是阵阵松涛,不是群山峻岭,而是这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望田野的乌桕红叶。

赏红叶便额外的收获到大自然的另一份恩赐:听风!徐凤冲村地处峡谷,由于红叶多生长在开阔的田垄上,只要在红叶树下闭上眼就能听见幽静独特的风声:边陲大漠的风沙、山林晚霞阵阵、清泉幽谷潺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听不着的。来时正值清晨,秋风中便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声、黄牛的捏叫声、村民的吆喝声。安静的时候,便能在风中听见周围草木的沙沙声响,那其中红叶的响声是最奇特的,得天独厚的地势,听起来一片叶子就像一个铃铛。倚楼听风雨,如若能在这些乌桕树旁,听秋雨阵阵或者冬雪袭来,这种意境是多么富有诗意。

这里的乌桕树,并非人工移植,她们恰好地生长在田间地头,常在大山群岚之下,看到这些树木我突然地想起了她们另一个名字:木子树。记得在我家乡麻城,小时候每到深秋木子树上就长满了一种白色的小果,那时我和小伙伴们就拿起竹篓子,采摘她的果实拿去变卖,小小的木子记载了我多少天真快乐的童年……

红叶秋山乌桕树,回风折却小蛮腰。徐步陌上,眼前没有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的红叶,但那些青红相间的乌桕叶却让我多了一份希望,如此醉人的美景到了红叶摇曳枝头将是怎样一番美景……

风乍起,一簇红浪袭向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