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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拉着的文章 / 拉着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你是秋天的夏天

文/清荷淡淡

浅优拉着这个男人到我面前告诉我这是他未婚夫的时候,我已经不似她以往的每一次告诉我她换了男朋友那般惊讶之余揪着她的耳朵滥骂几顿泄气了,我仔细瞧着眼前这个衣着得体,五官不算端正,却给人一股稳重踏实感觉的男人,我和他握手,我说:"谢谢你".

我记得很久之前,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那一年的我们才刚刚从小学六年级的笼子里放出来,告别了"孩子"的称谓,初中正是我们青春期发育的萌芽期,不论是我们的身体,还是我们的想法,渐渐地都发生着变化。对所谓爱情憧憬的探究也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越发的浓烈,于是我们都想要去碰触那种温柔,因为小说里都说了,那是一种只有自个儿明白却言传不了的奇妙感觉。

浅优是我到了初中才认的死党,小学的时候我是老师手掌里呵护着的尖子生,对于"坏孩子"浅优,只能是眼近速逃的。初中的时候浅优的爸爸利用关系把她送进了尖子班这座"牢笼",并且兜兜转转的成了我的后桌。奔着原来是同校的缘故,老师受浅优家长所托,让班里的尖子生多多"照顾"她的学习,而我,变成了这不二人选。

直到有一天我变得和浅优一样,在漆黑的夜里点燃着一根520,猛吸一口然后浅浅地突出一圈一圈的袅袅云烟的时候,我对她说:刚坐你前面的那段时间我天天在夜里哭。她回一句:你现在不哭了!是的,现在她即使给我一巴掌我也不哭了。因为她确实给过我一巴掌,从那之后,我再没有流过泪,直到今天。

"德性!就为了一男人,你哭得比花猫还丑。"浅优走到我面前幽幽地说着。我不理会她的嘲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别人从不懂得,更不会关心。我使劲地抹着止不住的眼泪,往回走。"唉,我说,你一尖子生拍拖,就不怕老师知道了呀?"浅优继续取笑着我,我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和你没关系!"

事情发生在一个下了课的傍晚,兰宁跑到我的教室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打了我一巴掌之后冲着我喊:"符千夏你就是个贱人,袁浩不要你了你还一直纠缠不清!"我顿时感觉到无颜面对所有人,不理会同学们和老师惊讶地眼光,我红着眼眶冲出了教室。也许是所有人都被"尖子生符千夏拍拖"这一消息惊住了,老师竟也没有追着出来,倒是浅优一路追着过来,在操场的乒乓球台前终于截住了我,"符千夏你跑什么跑呀,人家打你了你不会打回人家啊,平白就让人给欺负了。"浅优拉住我使劲地呼吸着。我不理会,只是一直哭着停不了,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袁浩,也只是顺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表白,就这么自然的呆一起了。然后直到兰宁的突然到教室胡闹,我终于受不了。然后就发生了上一段对话,在我说了"和你没关系"之后,浅优转过我的身体,给了我一巴掌,"你觉得这样疼吗?"我木讷地看着浅优,我觉得一定是我疯了,或者她疯了,她凭什么打我?!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单独对话之后,我和浅优就"好"上了。然后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身为"富二代"子女的浅优如此的离经叛道,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其实年纪也就和浅优姐姐一般大,面对家里的人,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与金钱挂钩的冷漠。渐渐长大的浅优慢慢懂得了自己的母亲只是因为旧社会时期和父亲定下了娃娃亲才结的婚生的她,在她母亲之前其实父亲早有了姐姐,那个从来不和她说话的长姐,浅优刚到那个家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她瞧,那时候还是二妈当家,她就说了一句,"那个你叫浅优啊,你来了就来了,想走就走,但是你爸爸的财产你可是没有份的喔,全都是肚子里的小弟弟的",那时候的浅优才六岁,懵懂地点点头,而在七岁的时候,二妈因为七个月生出了死胎,差点还丢了性命,奶奶觉得晦气让她离开这个家,父亲给了她一张纸之后二妈了呵呵地悄无声息地走了,从此浅优再没见过,直到现任的秦太太"上任".而此时的浅优早已明白,这个父亲是父亲,母亲不是母亲。

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太重要了,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环境下,浅优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爱情,在高中情书泛滥的季节里,本就天姿难掩的浅优更是追求者众多。其名曰"男朋友"的朋友,浅优更是随手即可拈来,在中学的世界里,她就是男人堆里的"王",她让谁快乐就让谁快乐,让谁悲伤就悲伤。我看着她手握情绪大权主宰着一切,也看着她在一个又一个的深夜里痛苦醒来抱着我狂吐,我看着她白天穿的风光靓丽,深夜里孤独得可怜。"符千夏,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她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我只能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后背,我明白得很,她害怕失去,更害怕失去了我。而我,早已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浅优的婚礼上我唱了一首歌,名字就叫《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我哭了,唱完了,她也哭了,然后妆都花了,她怪我,"你怎么能在今天让我哭,丑死了!",我笑了,我们俩抱着都笑了。

巷子里的歌

文/灵诗之韵

每次到车站坐车,我总是喜欢拉着好友纤纤穿过那条宽不到半米的巷子。那时候纤纤总是嘟着小嘴,极不情愿地被我拉着走进去。我不客气地数落着纤纤:“你看不出这条巷子有多美吗?”

纤纤猛然甩开我紧拉着的手,不满地说:“这破巷子有什么美呀?你看它窄小得像一条裤腿,两旁都是老旧的房子,而且到处喷着油烟;那屋顶上的残花败柳全是半死不活,简直不堪入目;还有四五岁小孩到处乱跑乱撞;你听听吧,不知哪家的婴孩老是哭哭啼啼的——最恶心的还是那些老大爷们大白天裸着上身,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真是让人倒胃口。”说完,纤纤做了一呕吐的动作。

我搂肚大笑,泪花打湿了我的眼眶。好一会儿,我停住了笑声,拉着纤纤说:“亲爱的,你看那些花草就算奄奄一息,但是依然有几只蝴蝶嬉戏玩乐,不离不弃的;那稚气的啼哭难道不是生命的激情吗?那油烟不就是人间最美的烟火吗?”

纤纤瞟了我一眼,冷冷地说:“别在大街上乱叫亲爱的!”“为什么不能叫?” “太恶心了”“难道别人叫就不恶心了吗?”从来没有人这样叫我,别风骚了!”纤纤窃笑着。

“原来你是不习惯别人这么叫,慢慢习惯了就好,”我打趣说,“要不找个知心爱人“叫叫”,如何?”

我告诉纤纤前面一户窗下经常坐着一位帅哥看书,我们要不要瞅瞅去?纤纤闪着大眼睛,神采奕奕地点点头。我拉着纤纤小跑到那帅哥的窗下,故意咳了两声示意纤纤往里看。她踮起脚定眼一望,霎时让眼前的才子迷住了,更巧的是,那小子刚好抬头看见纤纤那充满惊喜的目光……

纤纤羞红了脸,我笑得弯腰。

那天起,纤纤总是拉着我乐呵呵的从那条小巷子走过,而且还是啍着歌……

纷纷花自落

文/独语斜栏

他拉着我的手穿过幽静的巷弄,走过苍深的林间小道,来到一片花海面前。我如何才能描述那一刻我的欣喜:那是一株又一株开得绚丽而跋扈的木芙蓉,葱郁如墨的枝叶,像一团又一团火般热烈燃烧的火红花朵,它们密密层层地拥着挤着,开到繁花似锦,开到荼靡。我转过身来看他,冬日浅淡的阳光正跌进他的眼眸,漾起金色的涟漪。一阵风吹来,飘下一片木芙蓉的花瓣,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我走过去拾起,可是转眼风就大了,又狂乱又凛冽,起先是一片花瓣,二片花瓣,继而是漫天飞舞的花瓣,飘旋,落下。阳光隐去,瞬间不见了他的身影。

醒来。我正靠在阳台的摇椅上,新沏的花茶已经冷去,才看见的明媚阳光也如梦一样消匿无踪影,只有风,带着冬天的凛冽和清瘦翻卷而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呆呆地看着眼前,哪里有木芙蓉花,哪里有纷纷花落,墙角绿萝依旧葱绿,水仙开得料峭清奇,是太累了,还是一个人的时光太冷寂太萧索,只不过是坐一会儿,梦便这样纷杳来吗?梦里花海那么绮丽,而只一个瞬间,又纷纷花自落,他在哪里?

午后。一个人的屋子。一杯茶。如同涧户寂无人,时光逼仄深寂。

真的想不起来,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如此安静的,沉默着不说真的不是我的性格。我还能想起那一个晚秋的黄昏,当我独自行走在冷风中,我看见稀稀落落的梧桐枝桠分外孤寂,落叶正飞舞,打电话给他,是想告诉他天又冷了,添衣,或者早些回家。谁能知道那电话怎样也打不通呢?一遍,两遍,三遍,电话的那端总是机械地提醒着无人接听。不知道是提示音太寒凛凛了,还是刹那间仿佛有九头牛的固执,便一根筋般说什么也要打通他的电话。等到电话终于被接起,那头一句"正在开车,回头联系"宛如冰山一样的寒冷,瞬间便冷到打颤了,全身哆嗦了,什么思想也没有,只呆呆地握着电话,眼泪才在眼眶里打转,刹那间已经泪流满面。

女人的一生,是一朵花的过程,绽放,然后凋零,凋零的时候,一定是老了,也安静了。那时候还如同十八岁,动荡着,怎样也算不上是安静的,便蹬脚,哭泣,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赌着气告诉自己再也不会打他的电话,再也不先联系他。忍着,闷着,真的不打电话了,真的不说一句了,"你没什么吧?你还好吗?"只一句,斯条慢理的,所有的防线顷刻间便崩溃了,还傻傻笑起,连风吹过也有着如他的温暖,天更蓝了,花更艳了。

一定是日子始终在周而复始地纷繁着,竟慢慢习惯起他再不接电话,那时侯会怎样呢,除了心有浅浅余悸,只想着他一定在忙着,开车,或者开会,语音提醒响起之前便先挂断,然后不动声色地,只微笑,不说一句,哪怕那时侯的心里,早已经山河万千。

而片刻之后,我总会接到他的回电,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不说出来,只说其实没事。想想,他终究是懂我的,他陪我走过如花朵般绽放的青春年华,日子渐渐沉淀后,我的安静里,是如同花儿纷纷自落的稳笃,那些旖旎繁华都过去了,情到浓时,早已经渐渐转淡。

比起徐克的英雄临风鹤立,煮酒相逢,我更喜欢看一部候孝贤的电影,简约的镜头里,是中国山水画留白的无尽画面,小镇,青涩少年,年迈的台湾阿公,看着,仿佛看见自己走过那些时光,那些风景。这不是口味的改变,这一定是自己已经慢慢安静下来,再不适应那些充满欲望与冲突的江湖世界,连心思也收敛了。

笑。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很多,那些过去的,泛上岁月尘霜的,连很微小的事也会在回忆的镜头里缓慢地回放,那一刻,想得起他的笑,他的话语,还有他的轻颦,甚至他的叹息,任由时光如何雕刻,一直深深记得。

站起来,沏茶,看阳台上的茑萝沿着栀子花枯瘦的枝干缠绕着,攀爬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花朵清寂而热烈。风无声滑过,阳光轻浅。

看书。听音乐。发呆。这样的时光有些缓慢,但也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去天马行空,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和他这样腻在一起了,如果这时候他也在,我会不会跑到他的面前,傻傻地问他爱不爱我?

想想也牙酸。也不会天天缠绵到死的样子。看到雪小禅这样说的时候,我笑。多年前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想听到一些关于爱的话,或者他的夸赞,他的想念,但是日子深了,所有的话语里最后只剩下烟火的气息,他对我说,他做了包子,他烧了鱼,他正喝着茶,并叮嘱我别喝咖啡了,还有什么?哦,早点睡,明天要上班;我今天在外面吃饭,要迟点回家。

尘埃落定,轰轰烈烈之后,就是这样的寻常日子中的似水流年,再也不去纠缠那些你侬我侬,美好的誓言是钻石的素色和坚定,那一刻,我真的愿意收敛所有的光芒,如同他愿意为我洗手做羹汤。

那天,有学生来看我,不是一个,是八个。他们约定好,挑了我休息的日子,捧了大束的花,百合,满天星,玫瑰。看见他们的时候,我很意外,也很恍惚,一开始,怎样也想不起他们小时候的样子,他们说着,笑着,青春的脸上飞扬,跋扈。当那个小时候常常被我叫到黑板前训斥的男孩子站在我面前时,我讶异起他的个子,居然比我还高了啊,转眼都大学毕业了,不是吗?

看着那捧花,我想起了那段岁月。那里是我的青春,也是我曾经走过的最绮丽的时光,我想得起我的孩子们曾经怎样聚集在我的身边,努力学习,慢慢长大。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精彩,我只能安静地笑着,欣慰,以及感叹。

像往常一样,和他细细碎碎地说起这事,我的心里有幸福,我也看见他对我,悠然地笑。那笑容,是懂得,是花自落的时候,脚踏实地的温暖。

看新闻,张震大婚。人们的目光聚集在舒淇身上,以为会有某些惨烈的镜头,比如她的泪光,狼狈,或者激动,但舒淇步伐轻盈,不性感也不穿如蝉翼的晚礼服,不多说话,再艰难也做到了收敛和不抢镜,接过捧花,收下祝福,泪流满面,却只用手势"嘘"地一下,安静离开。

真的很难想象,那么烈艳艳的女子,竟然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她微笑或含泪的神情里,我看见的是纷纷花自落的静气和从容。这样多好,所有不属于她的缤纷已经过去,人生路上,她会安静地慢慢行走,总会碰见那么一个人,初见她的时候,一眼惊心,刹那心动,然后懂她,陪她走一生。

如果是我,我会不会也怎样?微笑。屋子空旷,我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越来越安静了,一杯茶,一些回忆,一则新闻就度过了一个下午,这样的时候,甚至辜负了冬天的阳光有多温暖,忘记了冬天的风景里也有盎然和明媚,只枯坐着,如同满目山河空念远。殊不知落花风雨更伤春啊,所有的旧事,所有的心事,就让它慢慢随时光旧去吧,明天,怎样都是新的一天。

偏偏,我又听到了一曲菊花残。

其实想过的,关于生离死别。人生有多短暂啊,总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离开,越老,越要坦然去面对,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这样说的时候,装作不动声色,只定定地看他。他看我,半饷不说一句,好不容易说了,只说"所以,要珍惜。"还是他,是不是?他依旧那么开阔,那么端然,我不禁潸然泪下。

是珍惜自己爱护自己,也是珍惜所有在一起的时光;是要珍惜花开时候的绚丽夺目,也是要珍惜纷纷花落时候的从容和自如。我们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事,总有一些会留下来的,到老的时候,可以慢慢地回忆。

我把刚才的梦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以为他又会只是默然地看我,不多说一句,但这一次,他偏偏立刻就笑了,还说:梦是反的,你在,我怎么会不见呢。

原来,他还是旧年里的他,温暖,懂得。生活再琐碎再奔忙,他也这样静静地守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想起梦里纷纷花自落,我便在这花自落的时光里,安静地坐着,细数着往事漫漫,从最初,一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