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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井的文章 / 老井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故乡的老井

文/张少永

阳原的东边有个由几个小自然村组成的小山村叫泥河湾。据老年人讲,我们居住的这片儿原来在外湾,后来移到天主堂的西南,就是现的西湾,天主堂那片儿叫里湾。泥河湾四面环山,桑干河从村前流过,村后是湿地杂草沟,全村的土地灌溉,牲畜用水还是要靠这两处水源。而生活用水主要靠村中间的一口老井。

打我记事起就记得老井的水质很好,很清冽,如同泉水,回味甘甜。夏天拿一个空酒瓶儿装满井水,带到学校读书,路上口干时好喝,比如今的冷饮还香。

那时,为了保持水质,每年开春儿,村里人你出一个鸡蛋,他出一两毛钱,凑个十元八元的买上几块豆腐干,两瓶“老龙潭”交给村里的两个壮劳力,把井水抽干,陶一次淤泥,维修一下井口和路面,这样一来无论有多干旱都是常年不干。清晨和傍晚担水的人很多,很热闹。拉家常,讲故事,嬉笑打闹,一片生机。人们基本上每天都要在井边见面,有的情侣,也利用担水的机会悄悄地说上几句话,胆大的还可以趁没人时拉拉手。天旱的时候,担水的人虽多,但是井然有序。那时,父亲每天放工后或者一大早都要去担水,满足一天一家人和家禽的用水。十三四时,我试着担水,别的伙伴用小桶,我家没小桶,就用大桶担半桶水,由于自己力气小,摇摇晃晃四百多米,到家时就更少了。最难的是站在井台上提水,四五米深的井边一站就腿软。后来村里人大多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有了井,按个小泵方便多了,老井基本上都不用了。

前两年村里扩大了蔬菜种植规模,水位下降,很多家里的水不够用了,老人们又想起了那口老井。政府出资村民出力,深挖了老井,清澈的深井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老井又成了全村人的骄傲,哪家来了亲戚,都很自豪地向远方的亲戚介绍这口老井,让他们尝尝这口老井的水,没有人不称赞它甘甜的。好久没回故乡了,真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思念那口老井。

这次回家,看到了故乡在变化,井旁少了热闹,担水的人都渐渐老了,父亲老了,我已经轻松地挑起一担水,站在井旁,情不自禁地扑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口井水喝了起来,还是那样的甘甜。我感慨万千,岁月已在井边滑落,井水依然甘甜。出村时,正遇上前来指导工作的化稍营镇郭书记,说起老井郭书记有一肚子的话:“老井见证了泥河湾的人世沧桑,养育了全村的几十户人,现在公路也修通了,正在规划安装自来水,让全村的人在家就能吃上这口老井的水,到时候我们农村不比城市生活差啊。”

泥河湾和泥河湾的老井,有我童年幸福的时光,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祝愿老井永远甘甜,父老乡亲幸福长寿,祝愿家乡更加美丽!

老井

文/钟鄂鸣

老井在一个高高的水泥台上,上面钢铁大轱辘。夏天绿树成荫,不远处住户的围墙上爬满了丝瓜藤。

老井虽老,可仍发挥着它的光和热。另外几个队早在十几年前都修了塔,排了水管,接到每家的院落里。唯独我们一队,仍然吃着老井中的水。老井的水特别甜。在我没离开家乡的时候,我不觉得;当我离开时,才知道老井中的水那个甜呀。

酷暑时,老井的树下,更加热闹,光是用木桶胶桶铁桶挑水的人,就把整个老井台给站满了,井台上排满了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桶。扁担也是一排排地靠在井架尾上。这时候不管是挑水的还是来这儿乘凉的,分不清谁是来挑水的,谁是来乘凉的。

这时候老井台上就像在开一个演唱会,欢声笑语不断向四面八方传开。附近女人小孩端着饭碗跑出来看热闹,并乘机走过来加入这个欢乐的群体。

平时,老井就像一个孤独的老人,沉思在四围的树下。只有当忙碌了一天的人回来担水时,老井才会又散发出欢声笑语。老井的井壁上爬满了青苔,可是老人们说:“这才说明我们的老井有灵性呢。”

又过去几年,老井上的人少了许多,即使酷夏也比以前少多了。可是老井仍然无悔地站着它的每一岗。虽然我们队没有修水塔,可是由于村里人家家盈余了,就开始在自家的院落里花几百元开一口井或干脆就是一个不深的压水井。新井哪有老井的水甜呀。老井的用户,就是附近的和打了井可是水不是很稳定的几个常客。

我们家就是老井的常客。父母亲一年四季吃着老井的水,吃了一年又一年,吃到把我们一个个送出家乡。有一次我和父母说,干脆在家的院落里也打个水井吧。母亲说,打它干嘛?我们吃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打一口井呢?父亲也说,老井,水我们不知吃了多少辈人,可到老了老了却弃它而去,心里着实不忍呀。我说不过父母,便只好作罢。

每当我回一次老家,我都会在老井上看到父亲或母亲用铁轱辘摇绳的背影,然后就是担着一挑水一路蹒跚到家。有几次我都流泪了,当我擦干眼泪时,他们早已离开了我的视线,只留下古老的井在我的思绪中回荡。

夏天的水井

文/王月冰

每到夏天,我总是特别想念家乡的水井。

那个小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井,有的在屋前的橘树林中,有的在屋后的菜园里,有的在屋左的高大山枣树下,有的在屋右的茂盛竹林旁,有的则就在屋角台阶下。

三伏天气,酷暑扑来,炎热难当,没有空调,没有冰箱,只有水井,越是炎热,它就越是清凉解暑。母亲把西瓜、菜瓜、黄瓜等洗净切好,用碗盛上,放入篮里,吊入井中,农作归来,这些瓜果便已冰凉清爽。揭开井盖,井中隐隐有白雾缭绕,轻轻启动绳索,吊篮上来,只见瓜果上蒙着一层白绒绒的薄薄雾气,用手一摸,冰凉冰凉,吃起来更是滋甜冰爽,人也觉得舒爽极了。有时有剩饭剩菜,母亲也是这样吊进井里。中午,正是最酷热难耐时,母亲喜欢做井水蛋,从鸡窝里捡起几个母鸡当日才下的鸡蛋,敲在碗里,撒上白糖,搅拌,然后吊起一桶井水,舀一勺冲到鸡蛋里,不一会儿,鸡蛋就冲“熟”了,喝起来冰凉滋甜,鲜极,立刻神清气爽。

傍晚,太阳落山,我们打来井水,擦抹凉席、竹床、竹椅,冲洗地面。夜晚,坐在竹椅上,或躺在竹床上,微风吹来,拂过井水渗湿的地面,凉爽沁肤。

小孩贪玩,在火热大地上奔跑玩耍,大汗淋漓,跑到井边舀上来一桶井水,将头“咕咚”埋进桶中,抬头,一声“好舒服呀”,露出灿烂笑脸,然后任井水洗涤全身,等凉下来,一声“冲”啊,继续疯玩。

简单朴素的岁月里,水井就是这样陪我们度过一个个愉快的夏天。谁家的井最好,水最凉,凉雾最多,谁就有骄傲的资本。

我家的井还是爷爷年轻时挖的,至今已有50多年,冬暖夏凉,是村里出了名的好井。后来我们全家迁到城里,老屋年久倒塌,老井也在断砖残瓦里被掩埋。前几年我们又回家重建了房子,再次将老井淘净,并在周围开辟了菜园。父母便不再愿意回城居住,说是有老井陪着,踏实。从此,我们年年夏天都回乡下,看望父母,也看望老井。老井的水仍旧那么清冽甘甜,喝上几口,仿佛逝去的岁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