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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衣的文章 / 大衣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绛珠小草:大衣的风情

文/大书蠹

某天,我在杭州街头等车。离我不远处有位年轻女孩,也在等车。女孩个头不高,背对着我,长发披肩浓密微曲。她穿着一件藏灰色大衣,黑色打底裤,黑色中筒棉靴。她细腿细脖,应该是清瘦体型。我始终没能看到她的正面,不知她的容颜究竟如何。但她竟然深深地吸引了我。

其实她全身上下其他的穿着都普通。真正吸引我的是那件大衣。是她穿着这件大衣透露出来的气质和韵味。

这件大衣是宽松型的,一直盖到女孩的小腿肚。大衣不是皮草也不是羊绒,应该是件质地较软的毛衣。斜跨肩的款式少了些死板的棱角,将女孩松松地包在里面,就象包着一只小小的蚕宝宝,就象一个大男人怀抱着一个小女人。

总之,这女孩给我整洁别致温馨柔和慵散自在的印象。可以想见,这一定是个受人娇宠的女孩,过着无忧的生活。

我无言地感动了。这世上女人最羡慕的无非是既有爱情兼有物质。我不知女孩是谁,也不知她身后的男人是谁。我只知道,幸福的女孩身后一定有个给予她幸福的男人。要是世上每个女子都能这么幸福,每个男人都能给女人这样的幸福,该有多好。

于是,我开始向往这样的一件大衣。我喜欢它宽松温暖的怀抱,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受宠的幸福的小女人。

父亲的大衣

文/侯满玉

父亲没有念过多少书,却自幼心灵聪颖,兴趣广泛,悟性极强,见啥就学,学啥会啥。他拿起笔能写会画,字写得漂亮、潇洒,画的虫鸟鱼灵动逼真,人物画得惟妙惟肖。他提起土枪能打空中飞雁,地上跑兔。母亲和他身上穿的狐皮领大衣,家里的狼皮褥子,都是父亲所打的猎物亲手加工制作的。

在我的记忆中,家里的大衣有三件,一件是母亲的獾领棉大衣,一件是父亲的狐领绵羊皮里大衣。这两件大衣是上世纪60年代初期,父亲亲手制作的。那时正闹自然灾害,粮棉欠收,一群群大雁入侵麦田,大嘴巴把田里的麦苗齐地面啃光。父亲是村里的好枪手,本村和周围村庄的干部让父亲赶走大雁保护麦田。因为父亲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教母亲也学打枪赶大雁。当然,母亲只会朝天空鸣枪吓飞大雁,不像父亲那样,能打中大雁让全家吃上飞禽肉,秋季护田打野兔让全家吃上野味。父亲不仅打野兔,啥糟害庄稼他打啥,狐狸、獾和狼,都是他枪口上的猎物。父亲就是这时学会了熟皮技术的。动物的皮毛经过剖制加工,就不会腐烂脱毛,经久耐用。父亲利用这一技术,给家里制作了雁翅、雁尾等各种羽毛扇子,兔皮围脖,狼皮褥子,狐皮领子羊毛皮里大衣。

那时的隆冬季节特别寒冷,父母亲的大衣就是因为经常夜里外出赶大雁,为防冻坏身子,父亲亲自制作的。他给母亲的棉大衣缝上了獾皮领子,母亲说挺暖和的,能御寒遮风。后来,父亲打了一只狐狸,剥皮熟好,又剖制加工了一张绵羊皮里子,给他做了一件价值不菲、又很暖和的狐皮领、绵羊皮里子大衣。在三年困难时期,父亲穿着狐领羊皮里大衣,母亲穿着獾领棉大衣,大哥穿的是兔领棉大衣,我穿着“老虎”棉布鞋,弟弟穿着花布棉袄,这张“全家福”照片,在当时的农村里非常扎眼,俨然一个富庶、殷实的人家。

第三件大衣,也就是父亲的第二件大衣,是羊毛栽绒里子大衣。虽然花钱不少,也很暖和,但没有第一件那样耀眼炫目。主要原因是没有狐皮做领子。这件大衣不是父亲亲手制作的,但父亲穿着很开心,逢人便要讲一番这件大衣的来历。

那是大哥在部队当兵时,给家里捎来一件羊毛栽绒里子,纯白鲜亮,绒绵轻便。大哥信上说,父亲那件大衣虽然还能穿,但已陈旧、沉重,保暖性能不强。我当时在公社机关工作,交了个朋友是小学教员,有较好的裁缝手艺。我请朋友帮忙,按父亲的身材裁剪,缝制了一件便于洗涤、活里活面的纯羊毛栽绒大衣。

父亲穿上这件既暖和又轻便的大衣,爽心地时常夸耀儿子们孝顺,体贴老人。

爷爷的“新装”

文/商灵印

风雪交加的周末,我携妻带子回了趟老家。见我回家年近九十岁的爷爷高兴得不得了,披上那件多年的羊皮大衣冒雪出了门。不一会儿,给我买回来两串糖葫芦。接过糖葫芦我哭笑不得。妻子数落我:“四十多岁的人还吃这个……”爷爷故装生气的样子:“四十多岁咋啦,你们长到一百岁,在俺眼里还都是孩子”。望着爷爷身上披的那件脏兮兮又硬又挺的旧羊皮大衣,我心里一阵酸楚。都什么年代了,爷爷还穿这样的衣服……回城后我连忙到服装店挑了一件保暖、轻便的鸭绒服给爷爷捎了回去。

隔周我又回了老家,见爷爷仍旧披着那件羊皮大衣,我问他为什么不穿那件新买的鸭绒服?爷爷不好意思地喃喃说:“……俺穿这个惯了,等出门串亲戚时再穿新的吧……”我知道爷爷检朴惯了,便打趣地数落道:“你别再给俺丢人了,别舍不得穿,穿坏了咱再买新的”。在我的催促下,爷爷才忸忸捏捏地穿上了那件新鸭绒服。

天气预报里说气温继续下降,我怕爷爷的老寒腿病发作,告假赶回了老家。回家后见爷爷还披着那件旧羊皮大衣,我责问弟弟怎么不给爷爷换上新鸭绒服?弟弟委屈的直落泪:“俺说了多少次,爷爷就是不肯换……”见我跟弟弟红脸,爷爷跚跚地凑过来,用他苍老僵硬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长长地叹了声气:“好孩子,你的孝心爷爷领了……你不知道哇!这件羊皮大衣的年头跟你的年龄差不多……那年冬天,你奶奶见一个下乡干部披着羊皮大衣挺受人尊敬,她铁了心要给我置件当时最时兴的羊皮大衣。为了挣钱,她没黑夜没白天地给人家纺线,胳膊都拧肿了……我披上羊皮大衣没几天,她就走了……它是你奶奶给俺留下的念想,俺穿着它身上得劲心里舒坦啊!”

望着苍老的爷爷,我热泪横流。我弹了弹羊皮大衣上的尘土:“……俺给你洗洗皮大衣外表吧”。爷爷抚摩着羊皮大衣,孩子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