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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安的文章 / 长安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文/陈小龙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朱帘总不如”……仅仅是这些诗词,我就被扬州这个城市深深吸引了。

扬州古称广陵、南临长江,北望淮水,中有京杭大运河纵贯南北,处于长江与大运河交会点上,西通长安,南达苏杭,是我国南方的重要交通枢纽。江浙一带的盐、铁、米、茶及手工艺品都在这里转运;外国来的商船取南路入长江,都经这里去长安。唐代的扬州商贾如云,有“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于天下”之誉,是仅次于都城长安的繁华名城。诗人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就是当时的写照。繁荣发达的经济犹如旺盛的地气,便利交通带来的文化信息犹如和煦春风,催发了、滋润着扬州的文化艺术之林:

于是,在这钟灵毓秀之地,就有了自汉晋以来在经、史、文、医、农、兵、法、天、算等领域人才辈出、群星争辉的景象;

于是,在佳山秀水之间,就有了对中国国画艺术产生巨大影响的“扬州八怪”这个杰出群体的存在;

于是,在古城扬州,就有了群贤毕至、大家往复、巨匠留连的一段段佳话。都曾在扬州留下深深的足迹,留下了浩如烟海的扬州诗文,走过盛唐的“春江花月夜”,走过北宋的“天凉好个秋”,走进南宋的“烽火扬州路”。李白、白居易、杜牧、欧阳修、辛弃疾、汤显祖、郑板桥、曹雪芹、蒲松龄等文学巨匠。曾有人统计过,迄近代之前,咏诵扬州的诗文不下六千余件。这种因一个城市而产生如此众多文学作品的现象,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绝对是罕见的。

镜花水月的扬州宛如一杯幽幽的梅子酒,闭上眼,也能看到一朵琼花的妩媚。走在那一块块光滑的青石板上,轻抚饱含沧桑的灰白高墙,在狭长幽深的小巷中探寻历史的痕迹,暂时逃离了现实的喧嚣,一点点将自己融入到唯美的古典里。穿梭在精巧典雅的园林之中,轻踩着复道回廊,怪石假山,抚摸着镂空雕窗,绿瓦灰墙,欣赏着亭台阁榭,雕梁画栋,聆听着风声呢喃,雨打芭蕉,感受着文墨书香,诗情画意。静静地走在石子路上,看着天边的夕阳散发着最后光芒,金色的光晕笼罩着园子,美的那样不可方物,似是一副古画,如梦似幻,让人久久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古老的扬州隐藏了太多的故事,恍惚间,仿佛看到崔颢愁于烟波江上,杜牧醉倒于秦淮酒家,苏东坡把酒静观山间流岚,还有二十四桥上吹箫的玉人,仿佛一砖一瓦间都隐藏着牵动心弦的故事?

烤肉

文/高杨

西安的鼓楼与钟楼遥遥相对,交相辉映。钟楼横亘东南西北四条大街最中,一副君临万国的架势。鼓楼,立君王之侧,身姿更像庄重沉稳的辅弼大臣。穿过鼓楼幽深的门洞,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走入另一个世界——回坊。坊者,村也,这个坐落在西安市中心的村子,堪称城中一景,亦是西安人尽皆知的美食一条街,特别是对这条街上的烤肉摊,大都有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西安人对烤肉的感情很深厚。从三十多年前,因陋就简的夜市上,就有小小的烤肉摊出现,不多的几个人围住烤肉的炉子,要几串烤肉站着打打牙祭,不一会儿就将仅有的几串肉吃光了,嘴一抹继续赶路。大抵十年后,西安社会路的夜市初具规模,几家回族馆子热火朝天地做着生意。一口大锅支在街口,热气腾腾,锅里煮着好吃的拉面,还有一口滚着牛骨汤的铜锅,用来做馄饨。这种场面当然少不了烤肉,鲜嫩的牛肉和大串羊肉,肥瘦相间。拌好的凉菜用不锈钢盘装了几大盘,无非黄瓜、花生米、炝拌莲菜、芹菜豆腐干,冰柜里有冰冻的啤酒。来吃夜宵的食客们闷头就座,语焉不详地点菜:“来把肥瘦(有肥有瘦的肉串)、啤酒冰的,拼两个凉菜。”“对!”老板仿佛心有灵犀,无须多问。不一会儿,香烟滚滚中就端来焦香的烤肉、爽口的凉拌菜和冰冻的啤酒。那啤酒瓶身上一层薄雾,让人看着就冰爽透心。左手抓起一把烤肉,右手挑出一根,钎子与嘴平行,伸出牙齿,咬住一块还热烫的嗞嗞冒油的肉,头一甩从钎子上扯下,嚼进嘴里,那香味顺着鼻子直往你脑子里钻。

1997年至2002年,西安市政府专项投资,整修了回坊,成为西安一个正规大型的民族夜市区,食客们终于找到了根据地。从此呼朋引伴,三五成群,聚餐就有了一个令人兴奋的目的地。上至六七十岁的阿伯大妈,下至十几岁的少男少女,谁都有熟识的几家老字号。大家不分长幼高下,围炉而坐,畅饮啤酒、酸梅汤,热火朝天地吃着最正宗的烤肉。上了年纪的老西安人,还要讨一杯“胡茶”。这胡茶,现在很难考证是胡茶、糊茶,还是茯茶。总之那茶香味与烤肉实在是相得益彰,不可缺一。初入口苦,喝下嗓子眼,就有股子令人熨帖的香味和回甘。茶不要钱,放开了喝,不过,此时的烤肉已经涨价至5毛钱一串啦。

远走他乡的西安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想念回坊那一口香味浓烈的美食。串成串的烤肉,更像是将西安人的心串成了一串。正襟危坐地吃一顿西安饭庄,席间只能客气地叫一声朋友,如果能勾肩搭背吃一顿烤肉,张口就砸下一句“咱弟兄……”

在古长安,烤肉由国外使节、商贾从丝绸之路带来,使古城人们享受了美食,养成平起平坐的饮食方式——同食一钎肉、共饮一壶酒。享受的又不仅仅是美食,更是一种平等谦和带来的快乐。千百年来,这种快乐深入长安人的心里,让长安人心胸宽广大度,重情重义。这当然不只是因为长安人吃了烤肉,而是因为世界走入了长安,长安也接纳了广博的世界。

长安,是世界的长安。

长安花开

文/崔彦

对于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孩子们来说玩具是奢侈品。生活在农村的我要比城市里的儿童幸运得多,因为大自然遍地都是玩具,树枝、石头、溪流……随处都能找到欢乐。春天里采摘野花,欣悦百花盛开。看哪!一簇簇、一丛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蓝的幽深,黄的妩媚,紫的夺目,白的耀眼,地上的小星星一棵一棵明媚亮丽。不需给谁打招呼,也无须争抢,想要多少,就摘多少,大自然无限广袤,花儿的海洋波澜起伏。头上做成花环,别在胸前当胸针,挂在脖子上就是项链,戴在手上作为手镯。小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叽叽喳喳树上的麻雀一样喜悦,一样欢快。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就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蝶恋花,有花的地方就有蝴蝶,花儿有多少种颜色,蝴蝶就有多少种色别。苜蓿花开,豌豆花开,一片紫色的云。白色的蝴蝶、黄色的蝴蝶,粉色的蝴蝶,在花间穿梭、飞舞。小朋友们把柳树拧成圈,缝上纱窗布,就做成了蝴蝶网。蝴蝶飞到东来飞到西,小朋友们追到东来追到西。笑声在田野上空飘荡,飘得很远很远。

花儿向来就在我眼前盛开,从来没有开败过,荒芜过。麦地里有麦瓶花、打碗花、荠菜花、刺筋花;果园里有桃花、杏花、石榴花;菜地里有南瓜花、黄瓜花、西红柿花;庄稼地里有油菜花、向日葵花、玉米花;院子里有指甲花、菩连花;院外有梧桐花、槐花;春天崖畔上、田垄上桃花红,杏花白。夏天荷花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秋天野菊花金色流彩,迎风开放。冬天腊梅花翘首凝望、脉脉含香。日日有花开,月月有花开,时时处处都有花开。花事繁忙,灿烂着山川,也灿烂着台塬上生活着的长安人的心情。

一束束花开,一道道风景。花儿不但牵动着小朋友的心,也牵连着农民的生活。我小的时候农村经济还很落后,家家生活物资匮乏。少陵原又是干旱地区极少种植蔬菜,因此树上的花儿也成了美味佳肴。每年4月份是槐花盛开的季节,少陵原上每个村子里都有几棵茂密的大槐树在春末纵情开放,在它花凋谢之时唱响最后一曲压轴戏。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这时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蜂拥而至在树下拿着长杆子挠钩或者爬上树采摘鲜嫩的槐花。树上说说笑笑爽朗的心情和盛开的槐花一样明丽;树下的母亲和孩子提着一筐又一筐的槐花满载而归,脸上荡漾着丰收的喜悦。因为又香又美的槐花清甜可口能做一顿大家喜闻乐见的“麦饭”。

麦饭不知何时何人发明,我见到太太会做,奶奶会做,母亲会做,现在我也会做,看来麦饭的历史最少有200年了。要做出上好的槐花麦饭,选料极为讲究,最好选用含苞欲放的槐花。槐花清洗干净,沥干水分,放入少许食盐,掺了面粉和五香粉摊在蒸笼上大火烧开改为小火慢蒸二十分钟,清香扑鼻的槐花麦饭就做成了。

那时麦饭用来充饥,现在讲究生活质量营养搭配的人们通常还会炒锅上油,炒好肉丝、肉末与槐花一起蒸。蒸好的麦饭不油不腻,清香满口。当然只有春天才能吃到这样的美味佳肴。听爷爷奶奶说梧桐花籽还可以榨油,油色清纯,油香扑鼻。在那些饥荒年代,梧桐籽、梧桐花都是那么宝贵,那么可爱。

桃花可以泡酒,可以美容……

各种花儿开得张扬,开得骄傲,因为它们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特长,自己的功用和存在的价值,它们不但美化装点了身边的大自然,而且愉悦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情。冷漠的、残酷的、暴虐的枭雄、君王们谁能说不喜欢花开呢?谁又会在一朵花面前扬鞭挥马呢?在花面前他们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深深吻嗅一脉清香,跪在地上把它们献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把它们种植在自己的宫殿群落里。巍峨、冰冷的离宫别殿里顿时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阳光和雨露里因此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弥漫着幸福温暖的情调。爱在花蕊深深处,情在花瓣磊磊落落、重重叠叠浓密的心事里。美丽的诱惑不可阻挡,无法拒绝!人人都在经营美丽,创造美丽啊!

花儿在我的眼里从来都是漫山遍野灿烂不绝的,即就是大雪封山人们足不出户的时候,花儿也在我的睡梦中开得繁盛、多情、绚烂。我有一种感觉自己也是天地之间的一朵花儿,虽然开得不起眼,却也默默释放着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