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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收拾的文章 / 收拾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深夜随想

文/清风

晚饭后,收拾洗漱完毕,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给儿子讲小熊维尼的故事。窗子没关好,一阵凉风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儿子把被子往我这边拢了拢,:"妈妈,您盖好被子,别着凉了!"顿时,我心里酸酸的,这么小的孩子,也会关心亲人了。看着他天真无邪面孔,我欣慰的同时又感到莫名的忧伤!

这么多年来,儿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的精神支柱!多少次伤心欲绝时,唯一不舍的,就是孩子。作为父母,我自认亏欠孩子太多。抚摸着儿子稚嫩的脸蛋,把他拥在怀里,心一阵阵的疼,泪水也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儿子的脸上。

"妈妈,您别哭,您也别走,我听您的话,我会乖乖的……"这是我伤心的时候,儿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他怯怯的看着我,咬着嘴唇,清澈的眼眸蓄满泪水,那无辜的神情,紧紧的揪着我的心!可是,他又岂会明白,我的伤心并不是因为他的不乖呢!

其实我知道,在儿子这样的年龄不应该给他这样的担忧,可脆弱的神经总是经不起一丝丝风吹草动,泪腺也会不争气的跟着掺和……迅速地擦干眼泪,我必须要用笑容来抚慰儿子幼小的心灵。拿起书本,接着给他讲故事,孩子的心灵世界总是那么纯净,不一会,他就破涕为笑了!

故事讲完了,儿子被婆婆叫过去睡觉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寂寞陪着我!披衣起身,依着窗棂,此刻,不用在强忍,眼泪像决堤的潮水泛滥;城市闪烁的霓虹,温暖不了寒冷的夜;夜场的歌舞飞扬,却越发衬托出灵魂的空虚!

仰头遥望远方,不知何时,月亮已隐进了云端,灰蒙蒙的天空,觅不见星星的影踪;亦如我,看不见幸福的方向!恨自己无能,只有寄人篱下,叹人生无奈,有太多太多牵绊!放眼茫茫人海,我的归属,又将在何方?

上天好像也知道我的惆怅,淅淅沥沥的,落起了小雨;伸手向窗外,欲求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冰冷的手,定格在空洞的夜色中;胸口,闷闷的,脉搏还在跳动,心,已快要窒息!

早已习惯,一个人夜晚,蜷缩在角落,细数着心伤!黑夜,已然成了我的保护膜,喜欢躲在夜色里,聆听,尘埃落定的声音,品尝,繁华落尽的感伤!

隐隐有伤感的音乐传来"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是啊,多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可最终,却只在心底留下一根针!泪雨对长空,我一遍遍的呼喊: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

雨停了,泪干了,哆哆嗦嗦的返回床上,胃部,开始隐隐作痛,或许真的受凉了!在这寂静的夜晚,我只是奢求,有一杯暖暖的热水,一个宽阔的胸膛!可为什么,这一切只是幻想!

夜,已经很深了!还得一个人独守,这凄风冷雨的夜晚。

离多岂是,东西流水

文/黑骑士

离多岂是,东西流水。

收拾完最后一点的东西,回头看一眼偏于角落的的这张办公桌,已不复两年半前我初来时候的模样。

桌子上的报纸已经垒叠成楼,这是123份《理财周报》垒成的一座楼,始于第183期,止第306期。

第一份报纸《101中国公司日本清单》,依旧保存完好,只是颜色已经泛黄。这是我最爱的一期报纸,尽管它并不是最好的那期。

一张报纸竖起我的宗教。

2011年3月,我来这里,犹如一张白纸飘来,我一无所知。当我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我遇见了晓萌姐。你把我引入新闻之境,从此我将其如宗教般竖起。

好奇、懵懂、神秘,渐渐变成了另一种心境,甚至成为一种情怀。

887天。这是我的里程碑,也是我的成人礼。尽管我早已成人,但毫无疑问,这一段不长的时间,是我26年生命中最重要的成长经历。

在过去的两年半,我去了20个城市,打了数千通电话,写下了50万字。我以笔为刀,以字为粮,以梦为马,以理想为毒品,以报纸为宗教。

魔鬼、天使、小人、君子、坏人、好人、懦夫、二货,都曾经是我的角色,表扬与赞美,恶毒的攻击都曾出现在我的眼前。

快乐、幸福、热情、冷漠、茫然、抓狂、痛苦、恶骂、熬夜、强悍与虚弱、勤奋与懒散都曾离我如此的近。

2011年的冬天,我是那么的强壮。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电子铁门档不住我,乙肝病人们的唾沫星子阻止不了我,零下10度里的寒风冻不坏我。

此刻,我不知绝望,也从未感觉到寒冷。魏来的答复就是那盆暖火,罗老师与晓萌姐、峻岭老师的电话也是那盆暖火。

2013年的6月,我却是如此羸弱。在河南内乡一座座的山间,我的双脚像是注了铅;低岗上一排排的热浪之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晕眩,想躺在麦秆堆里,再也不起来。

我觉得自己中暑了,但必须起身,前方300米的就是我要调查的地方。尽管猪粪的气味弥漫整片麦田,但我平生第一次喜欢这种气味,因为养猪场有树荫。

有的时候,我也开始怀疑。当一个、两个无辜的人,向我控诉,因为我的报道,让他丢了工作的时候,我开始怀疑;当做了很多调查,却呈现不了结果的时候,我开始怀疑;当我重新坠入迷茫的时候,我开始怀疑;当要考虑生活与工作的时候,我开始怀疑。

有的时候,自己是否过于刻薄与冷漠。有的时候,我又该怎么更进一步。

不过,无论喜与悲,欢与愁,明白或是茫然。你们一直在我身旁。

当时明月在,曾照金融街。在金融街35号4楼,我们一起披星戴月,在电脑键盘上敲打报纸版面。我们以422室为家,以沙发为床,传真机的嘟嘟之音,引你我入梦。我们以字为生,以梦做稿。

金融街的明月,曾同时照在你我身上,玻璃墙外的廊灯,曾照进你我一样的梦里。

晓萌姐、小蕾、鹏远、袁总、盈盈、高薇,还有已经离开的人们,你们帮我工作答疑,为我生活解忧,一切在我心。

百花山的花气已逝,拒马河的清水常流,你们的影子却流不走。密云水库已经为我们拍下了最快乐的合影。

还有广州、深圳和上海的同事,虽不见面,亦如知己。

就如小欣所言。车到站了,我们也需要换车中转。这里尽管不是终点,却如始发站。

我今别理财,不学参与商。歧路唯所思,他年两不忘。

爱在记忆

文/暮雨途归

接到妻打来电话让我去取乳鸽时,我正与女儿探讨一些小问题。

乳鸽是大姨子姐前几天就订下的,只是由于当时我正在医院,未能顾上去取,后面有了时间,乳鸽又总是抢不到,尽管一只小乳价格已被哄抬至三十元,卖鸽的老头还是一脸无奈,只能用陪了笑表示那朴素的歉意。

接到电话我当即表明了态度,乳鸽要捏好,最好是将毛也剔除。妻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尽快去取,好趁了新鲜炖了汤,发挥乳鸽的神奇滋补作用。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吃肉喝酒,看马戏,抓蜻蜓、摸鱼都干过来了,唯独这杀鸡宰羊的场面见不得。也因为这被同事当作笑谈,毕竟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不会杀鸡捏鸽子是可笑的,也是作为一家之主不可容忍的。

说来也可笑,刚到达运用车间,一日与师傅接班检查机车,发现一只麻雀不小心飞入司机室,当麻雀发现我们时的惊悚不亚于我们发现它。老师傅惊叫着,别过来,过来我打死你!可整个人已瘫座于椅子上,脸胀的通红,手里捏着把棉丝。而那麻雀似乎也识破了我们的弱点,扑愣着翅膀,围了我们的头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等它飞累了,一头撞在玻璃上,师傅叫喊了,快抓住它!我捂了咚咚欲出的心,一把将其按于操纵台上,谁想原本昏迷的麻雀经这一喊一握,小麻雀又恢复了知觉,双眼因挣扎瞪的又大又圆,同时用嘴啄了我的手,柔软的羽毛变得像荆棘,我几乎是在惊呼中松了手,一屁股跌坐于地板上。

或许这可归结为对于不敢宰杀乳鸽的一个原因,而另一个也是我至今难忘的原因,便是去同事家,正好有人送他几只小乳鸽,同事是个美食家,往往手起刀落,锅、铲一阵响过后,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在各色蔬菜的搭配下变得色香味美,据说同事就是靠着这功夫打败了几个竞争对手,将现在的妻子,当年漂亮的女孩追到手的。

看了同事拎起了一只羽毛尚未长全小嘴嫩黄的乳鸽,出于好奇我便跟了过去,只见他握了那乳鸽的脖子,攒足了劲捏下去,而那刚才还扑愣了翅膀的小乳鸽像是套绳索正在被绞刑的犯人,无助地蹬着双脚,一双翅膀由开变合,慢慢贴于身体两侧,那双因恐惧而圆睁的双眼也随着双腿的下垂而渐渐闭合……

记得那天我不曾进过一口饭食,倒是在小乳鸽幽怨眼神的记忆中醉去,其实也只喝的一瓶啤酒而已。

还未进的店门,老远便看到站在门内的大姨子姐,伸了手指着地上一个小的塑料袋,走近才发现那塑料袋在动,无疑便是乳鸽了。

好长的命,先前卖鸽老头已将几只都捏死了,谁知放这又活过来了!大姨姐略带惊奇地说着。

我是不敢捏的,也不敢收拾拔毛!

那还算什么男人?连只鸽子都不敢捏!店内一个老头说到!

也是,抓紧捏死回家好收拾!大姨姐重复着!

还是带回家再收拾吧!

找了报纸,折叠着将那个装有乳鸽的塑料袋打了包塞进了我的背包,在回家的车上,我一只未曾打开,怕那乳鸽飞出去,也怕司机抱怨带活禽上车。

好在车程不远,十来分钟到的家中,叫了妻取了报纸与盆算是做好拔毛的准备。打开背包,取出报纸,拿出塑料袋,拨了下袋中的乳鸽,却发现身躯还软热,而腿已僵直,眼睛也已紧闭,才知道乳鸽已被背包蒙死。

四只乳鸽拔了三个多小时的毛,看看时间女儿已快回家,而乳鸽尚未掏出内脏也未清洗,拿了菜刀,看着躺在盆中被炉火燎过绒毛的四只乳鸽竟无从下手,平日吃习惯了清洗好的鸡鸭又怎么会收拾。

看了无所适从的样子,妻有些心疼,拿了手机给远在外地的二姐打电话咨询乳鸽的清洗,好在过程简单,挂了电话,拿了刀开始工作,前一只并不顺畅,当鸡的内脏展露我眼前时我也慌了神,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而且亲手打开动物腑腔的惊恐与喜悦。待到后面的三只我也搞清楚了顺序,干净利落地将它们收拾完毕。

在女儿到家时,屋内已飘荡着浓郁的乳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