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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灞桥的文章 / 灞桥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灞桥赏柳

文/罗妹

到西安探友,我执意要前往灞桥,朋友颇为不解并反复建议:虽说“灞桥飞絮”是关中八景之一,可现在并不是赏柳的季节,我们最好还是去欣赏“骊山晚照”和“雁塔晨钟”吧……

晚照自然有其瑰丽的色彩,晨钟想必也有其沉浑的意蕴,而我之所以对灞桥魂牵梦绕,主要是基于长久以来积郁于心的一种牵挂和一份感怀。

早在中学时代,酷爱诗词的我就发现“灞桥”一词频频见于文人墨客的佳词妙章中,譬如“春色东来渡灞桥,青门垂柳百千条”、“灞陵桥上多离别,少有长条拂地垂”等,尤其是李白《忆秦娥》的上阕:“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读后常常使人联想到萧瑟的咸阳古道上,诗人那慨然万千又怅然万千的忧郁神情。

我还留意到一个细节,仿佛只要提到“灞桥”二字,几乎就能见到杨柳依依的倩影,或者说“灞桥”只有与“杨柳”连用才能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我曾虚心地将这一问题请教过一位老师,老师的解释使我茅塞顿开——唐代在灞桥设立了驿站,长安人士送别亲友一般都要送到灞桥才分手,同时折下桥头的柳枝相赠,并且“折柳赠别”有以下三种说法:一说杨柳长条低垂,似有依依恋人之感;二说“柳”与“留”谐音,折柳是希望离别的人留下之意;三说柳条柔软,折柳送行亲友是希望将他们的心儿拴住。

既然心仪已久的灞桥近在咫尺,我怎能错过这大好机会?朋友见我如此执拗,只好将车折向西安城东疾驰而去,片刻工夫,唐代诗人王昌龄笔下的灞桥便在我们脚下了。

果然不是赏柳的季节,灞水沿岸不见青草碧色、杨柳堆烟的胜景,灞桥两旁也难寻绿丝纷披、絮花纷飞的婀娜,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追思,也不妨碍我的伫望。我索性将眼睛紧闭,全凭想象来会晤此地“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杨柳。须臾之间,我的眼前慢慢浮现出处子般的绿意,她们仿佛一捧浸润得让人心静的春水,从我神往和欣喜的心头轻轻掠过,尔后只见一株株一排排的杨柳织入烟云,绵延而去,伸向了辽远的天涯或落寞的孤旅。我的脑海恍然在一笼轻烟里,一直叠映着古人折柳的情境和伤别的画面——即使隔着晦气沉沉的日影、孤星、晓风、残月,即使隔着历经千年的先秦、后汉、盛唐、晚清,即使遭遇过命运未卜的微雨、沉雷、薄雾、寒露,我仍能在依稀的泪眼中真切地触摸到离人们凄凉的生离和哀戚的死别。

在这里,杨柳不是无情物,年年攀折年年植;在这里,离去不是离去诗,归来不是归来辞;在这里,长条折尽减春风,情思更比柳丝长。世人感怀钟情于此,一往而专注,笃定而情深,怎一个“情”字了得!那一份“情”就是一枚硕大的生命之魂,凝聚了生离死别的声音和隐隐约约的哽咽,它是本真,是大美,是撼世惊心的绝唱和刻骨铭心的寄望。难怪李白会仰天长叹:“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难怪王维会真情相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灞桥在我们心里很近却也很远,烟柳在我们梦中清晰而又迷蒙。回城的路上,我想起了张咪的那首《灞桥柳》:“灞桥柳,灞桥柳,拂不去烟尘系不住愁。我人在阳春心在那深秋,你可知无奈的风霜,它怎样在我脸上流……”轻哼着这首歌,我的眼一直停留在那典雅的灞桥上,我的心也始终沉浸在那青青的柳色中……

灞桥杨柳,几曾飘落,几曾离别

文/苏筠汐

初相遇时,只因那一句“灞桥杨柳,依依惜别。”随着年轮的老去,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哪段曾经的故事了,只是记忆里,那些瘦腰细枝却是你挥手告别的眷恋。

柳雪堤岸,那条大道,把离别的距离不断的拉长,仿佛看见柳叶飘落的季节,青衣女子含泪挥手告别,而哒哒的马蹄声终究还是带走了你心爱的男子。

那是过了多少个季节,杨柳青了,燕子来了;杨柳枯黄,北雁南飞,可是哒哒的马蹄声依旧没有带回你要等的男子。于是,那一汪清泪就变成了灞桥的水,日日夜夜流在那条路边。

突然想起了《诗经》中那个“不见复关,涕泣涟涟”的伤心女子,想来也不过如此吧。而从古至今,有多少痴儿怨女,用着离别,上演了多少凄美的故事。我们即使有再深刻的体会,也无法了解他们当时额痛。

不知道为什么起名叫亲水平台,在那大块的鹅卵石上,仿佛能感受到这些石头曾经在水中淹没的漫长。而站在亲水平台远望,茫茫的一片水域,苍茫却不失大气,宽广却不失包容,柔婉却不失气度。只是坐落在东郊有些乌烟瘴气的浐灞区,显得有些委屈了。

宁静的柳雪堤岸上,偶尔的几个行人,掩映在冬日枯黄的柳荫下面,阳光斜射的影子被无限拉长,然后消失不见。轻缓的音乐想起,是那首《水月禅心》,水平飞起的水鸟,盘旋在盈池湖面,碧竹轻摇,微暖灞桥,杨柳挥手,浅笑夕阳。

屹立在湖心的鸢尾小岛,似太液池中的蓬莱仙岛,被笼罩在夕阳下,朦胧似仙山,只是少了那段杨贵妃与唐明皇的故事,所以湖心变成了空心,鸢尾岛上旖旎的风景也变得萧瑟落寞。喜欢这个名字,充满诗意的唯美与恬静,总是让人心生怜爱。

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种鸟,只是觉得鸟语岛这个名字充满了灵动和生机,其实,也会经常猜测,是因为这里的鸟多才叫鸟语岛,还是因为岛上的鸟叫声清脆悦耳?只是名字缘来无从知晓,但总归是个让人喜欢的地方,如此就够了。

一池碧波,两岸芦苇,三方秀色,四季杨柳婀娜。架一贯长桥于灞水之上,在秀水走廊上,看湖光碧色,柳叶飘落。第一眼就被那气质所震撼,而我却在遗憾无法眼光优美的文笔写出来,即便如此,那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离开视线。

群鸟飞于柳林之中,微风吹过,柳枝漾起千丝万缕的长发,不带任何修饰,素静的幽雅,倒映在明镜的湖面,浅浅抬头,淡淡眉眼。还有那湖面生长的不知名的树木,此刻就在眼前定格,仿佛清风不来,画面静止,那种静雅的美,无与伦比。

柳园飞雪,对酒下弦月,只是不知道满园飞絮如雪,还是柳园飞雪似絮。我想,无论哪一种,都是绝美的景色吧。突然想起了古人的湖心亭赏雪,若是对比一下,不知又将如何。

也许看过了惊心动魄,前方再美的风景都难以入眼,所以我止步了,站在柳雪堤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柳色湖光,夕阳匆忙的脚步仿佛在催着夜幕的降临。闭上眼睛,在夜幕降临之前,再感受一次灞桥的心灵之音。

转身,却回首,心中的那份不舍很重,可是,终究还是要离开,就让这份美好永远定格在心里,铭记在心里,也许不久,我们还会再见。

灞河上的桥

文/李胜利

“八水绕长安,灞桥占了三”,这是人们对拥有流经西安市灞桥区的浐河、灞河、渭河三条河流资源的赞誉之词。其中又以灞河最为出名,流经灞桥区境内长达32公里,标志着灞桥区地名、域名的由来。

灞河,位于西安城以东约12公里处,由南向北流经灞桥区的原毛西乡、洪庆街道、席王街道,在西安市未央区大明宫街道以东的光泰庙附近汇浐河水后入渭河。

灞河由来已久、川流不息。架桥过河,势之必然。迄今为止,灞桥境内的灞河桥共有十多座,绝大多数都保留并正在使用中。

老灞桥,始建于春秋战国时期,秦穆公该滋水为霸水,水上有桥谓之霸桥。新莽地皇三年,改名为“长存桥”。隋开皇三年置南桥,即今灞桥。隋文帝复改滋水,加水为灞。

因历代河流侵涨、沙石填淤,冬春则架木为桥,夏秋则借船以渡。直至清同治年间,咸宁知县易润芝改建石桥,旁设石栏。为了适应经济发展需要,西安市人民政府于1958年利用原址,建成钢筋混凝土桥,计长400米,宽7米,两侧栏杆高1米,安装了路灯。这座桥因建造时间较长,当地人称老灞桥。

新灞桥,位于老灞桥东1公里处。由陕西省公路勘察设计院设计,陕西省公路局第一工程处二队施工,1983年10月开始修建,1984年10月1日竣工,桥长439.26米、桥宽11米、桥高5.56米。新桥的修建大大减轻了老桥的交通压力,推动了经济的发展。

备战桥,位于洪庆街道田王村西边的灞河上,连接着洪庆于纺织城两地。建于1967年,为钢筋混凝土桥,长402.2米、车行道宽8米,两边人行道各宽1.25米。柱、桩基础、共24孔,最大跨径25米,由于该桥建于文革时期,本地人叫备战桥。

灞河铁路桥,位于陇海铁路里程K1067+70M处。1935年建成,原为木桩基础钢筋混凝土桥墩桥,1948年曾被国民党炸坏,以后历年修复。1965年起,又修成复线,加高桥台、加固胸墙,改造成现在的钢筋混凝土桥梁。

污水渡桥,位于灞河右岸的新筑公社。1975年3月,西安市郊区革命委员会组织施工,1978年5月建成,主要是引入西安市污水至新筑地区,解决灌溉问题。桥面上可供小型车辆及行人通过,底下隧洞流入污水,该桥后因水源不足于1985年废弃。

新筑灞河大桥,位于未央区草滩镇以东,灞桥区新筑街道西航花园以西东风路跨越浐河处,1996年建成。桥宽26米,长486米,为双向双车道。

广运大桥,位于东三环北段,南接安邸立交,北接谢王立交,2007年建成。总长961米、宽33米,跨越灞河,主要由主道桥和辅道桥组成。五跨钢管拱主桥跨越灞河,每跨为50米,最大跨度80米。主道桥梁全长837米,分左右幅,每幅宽16.5米,共双向八车道。起初命名灞河特大桥,后因位于广运潭风景区而更名为广运大桥。

灞河2号特大桥,位于浐河生态区,大桥东接广运潭生态风景区,西接浐灞半岛,是浐灞大道跨越灞河的控制性工程。建成于2008年3月,为扁平流线型混合式细箱斜拉桥、主长485米,桥宽29.6米,双向六车道。主桥长240米。最大跨径145米的钢筋梁,为双索面拱形单斜塔斜拉桥,半梁浮体系。桥塔为拱门式钢结构主塔,高78米,倾角75度。钢塔自重约1621吨,是我国第一主塔倾斜式斜拉桥,属西安市的“地标”建筑。

地铁3号线灞河大桥,位于广运大桥以西28米处,毗邻世博园。全长540米,宽10米,共有7个大型桥墩承台,最高处距水面15米,与广运桥平行为邻,2013年12月建成。此种模式不但可以节约施工成本,还可以与城市景观相融一体,增加看点,为西安首条高架地铁线。

此外,灞河上较大的桥还有西安绕城高速路东西桥,南北桥,西临、西蓝高速路灞河桥,西康铁路“s”形大桥等。随着经济和建设的发展,未来的灞河上,将会根据需要,充分论证,续建更加靓丽、多功能的新桥。

综上可知,从滋水到霸水,再到灞水,物是人非,改朝换代。灞河水,历经沧桑,新桃换符,悠悠数千年,生生流不息。灞河,已不只是普通地理意义上的名词,而是跨越时空隧道,带有浓厚历史、大美文化乃至生态元素的“母亲河”。

从《白鹿原》中的滋水县、灞桥区村史读物《灞河怒潮》、《屠夫状元》中的“灞桥认母”,再到“折柳送别”、中国桥梁史上较早的千年隋唐灞桥古桥遗迹(址)的发掘与保护,都为灞桥(河)赋予了丰富的文化内涵。

进入新世纪以来,国际盛会世园会的召开和世园会遗址公园的永久保存,灞河湿地公园的建成和续建,最新设立的“灞河新区”,都让世人看到了灞河的永久魅力和文化价值。

水润灞桥,源远流长。东部新城,跨越发展。得天独厚的灞河水、依河而建的灞河桥,必将为国际化大都市东部新城——54万灞桥人的明天带来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