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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鹅的文章 / 白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青草还是白鹅

文/王禺

这是一年级语文的一道练习题,要求选出不同类的词:1、小鹿2、青草3、白鹅4、小兔。很明显,答案是青草。在评讲时,我请学生一起告诉我他们的选择,果然很多学生都迫不及待地说:“是青草!”可我还听到有一个孩子大声说:“难道不是白鹅吗?”

有些学生听到了,顿时都笑作一团。认为是白鹅的同学倒没有低下头,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似向我求救。看来是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还有点把握。我倒是觉得语文在很多时候都没有唯一的答案,只要言之有理即可,尤其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过于刻板的答案也会扼杀他们的发散思维。

于是,我请学生安静,听听他的理由。得到了我的鼓励,他似乎有了勇气,马上站起来说:“白鹅在水里,其他的都在陆地上。完后,全班都安静了。这样的寂静大概持续了一两秒,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应该站着还是坐下去,便摸摸头,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我。

是时候评价了,我摸摸他的头,示意他坐下去了,又特意对着刚才笑得最大声的同学说:“你们觉得他说的对吗?同意的请举手。”很多小手举起来了,反倒是笑得最开心的几个孩子低下了头。我趁机又说道:“我也同意他的想法。我觉得无论是选青草还是选白鹅都算对。可是,同学们,刚才他说出不同答案时,有多少同学想给他机会说一下理由,再作判断呢?很多同学只是因为他的答案和大多数同学的不同,就认定他是错的。平时老师总是说要认真听同学的发言,其实当别人的观点与我们不同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学会倾听。我觉得应该把掌声送给他,因为他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我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经验不足,而粗暴地对待一个看似不合理的答案的同时,我觉得白鹅给予我的惊喜和反思也远超自己的预期,这就是教学相长吧?反过来想想,如果这个孩子因为今天的笑声,而被迫地认同他人的观点,那我们损失的仅仅是一个不同的思维角度吗?一道题虽小,然而这里面折射出来的思想却不容小觑。追求所谓的正确答案,而放弃不同的思维方式,到底是什么让充满想像力的孩子变得不敢放手去想呢?

远去的白鹅

文/廖天元

观看电影《狼图腾》的时候,见知青陈阵饲养小狼,那充满深情的故事,让我不知不觉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小鹅。记忆如电影般从脑海掠过……

1986年夏天,我9岁。一个星期天早晨,睡梦中我被妈妈叫醒:“元儿,你老汉儿(爸爸)让你去田里拿东西。”尽管不情愿,却怯于父亲的威严,翻身打起一双光脚板儿就向田边走去。远远见父亲提着一个竹篮,见我走近,说:“拿回去,让你妈养着!”

是小鸭还是小鹅?那时我分不清楚。只见它们小小的,黄黄的,毛绒绒的,伸着脖子嘎嘎叫得正欢。一下子,我就喜欢上它们。一路小心翼翼地提着竹篮,生怕它们受到惊吓。

每天放学,我都会扯上几把青草给它们加餐。待到假期到来,我惊喜的发现,它们的脖子慢慢变长,体型慢慢变大,羽毛慢慢变白,原来是鹅。可惜的是,一个假期过去,七八只小鹅,只有一只成活。

这只鹅,便成了我童年时期最美的回忆。

白鹅算是一个“英雄母亲”,产蛋期基本上每天一个蛋。妈妈开心得不得了,待凑到二十个左右,便到集镇上去卖。换回必要的油盐后,妈妈常会奖给我一只锅盔,让我欢喜得不得了。

小白鹅与我的感情日增,一看见我,无论多远,嘎嘎叫上两声,张开双翅就飞奔过来。先用它的长脖子在我裤腿上磨蹭几下,然后站于我两腿之间,微张双翅,于是,我拉着它的长脖子,轻轻坐在它的身上……它就安静的蹲着,偶尔扭动一下脖子,柔柔的羽毛拂过我的脸颊……可惜,那时相机不普遍,要不小孩骑白鹅的画面在如今该有多么珍贵和稀罕!

有一天傍晚,放学后我回家给猪砍红薯,白鹅就在身边,偶尔伸长脖子来一嘴。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刀下去,正遇白鹅伸长脖子叼红薯,锐利的刀锋从白鹅的凸冠掠过。只听见白鹅惨叫一声,扑棱一下跳入院坝。我吓得赶紧扔下刀,生怕它出了大事。幸好,它只受了轻伤。

受伤的白鹅站在院坝一动不动。但见母亲回来,它便飞扑过去伸长脖子,仿佛示意母亲关注它的伤口。尔后父亲回家,它又如法炮制,像极一个受了委屈要告状的孩子!

那时我尚小,不懂动物灵性的说法。现在回想起来,白鹅的确带给我不可思议的力量。面对我和家人,它性情温和,但面对生人却又那般刚毅警惕。逢有生人到家,刚登上院坝石梯,白鹅硬着脖子,张开双翅,飞速冲到身边,嘎嘎直叫,一副攻击的模样。待到我们吼一声,它才安静下来。

上初中后,白鹅三岁多了。学校在镇上,我每天晨出晚归时,可爱的白鹅都要送我过竹林。我总要撵它,做着打它的模样,它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而傍晚走到自家菜园地的时候,白鹅冷不丁就会飞奔过来,又会和我上演一盘温情的画面。

我的童年在白鹅的陪伴下慢慢不再孤单!从此,也慢慢忘记父母之间时常莫名的争吵。

这么多年过去了,之所以不愿写下白鹅的故事,是因为我实在不愿回忆它最后的归宿。那是六年后,白鹅已开始年迈,它下不了蛋,脚步也开始蹒跚。母亲年后就说,把它卖了吧。我不同意,我对母亲说:“如果要卖它,我就不读书!”

母亲很疼我,毕竟我成绩很好,家里也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她满足了我这个愿望。可是有一天,家里客人来,父亲拿不出什么体面的东西招待,又想到“不中用”的白鹅。我一直惧怕父亲,不敢反对,或许因为长大了些,也不想父亲过分为难。那一天,我提了一个要求,杀白鹅前给它喝白酒,让它减少痛苦!

我亲自给白鹅灌的酒。如果苍天有眼,他一定会看到那年那天,我这个无助的少年,双眼含泪,双手发抖,直到白鹅醉倒……

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没吃午饭。我当时是多么恨父亲,也是多么恨我自己!

多年以后,我没养任何宠物。对养宠物的人,却有特别的理解。在人生路上遇到挫折和痛苦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陪我走过童年的小鹅。也许,从小鹅的身上,我感受到人间难得的至真至纯的宝贵情感,如此,才让我愈发难以忘怀吧!

鹅与鸭

文/阳桂生

东街,一对鹅鸭摇摆着走来。

白鹅一副贵族派头,它挺胸凸肚,昂首阔步,很像一个将军。它头上那块红还顶着将军的帽徽呢。白鹅步态稳健,临危不乱,狗在后面追,它居然不慌张,有大将风度。

鸭子倒是很平民,也很随和,嘎嘎嘎。弥勒佛只做笑的表情,鸭子专做笑的发声,他俩应该是最好的搭档。

但现在鸭子同白鹅在一块,一味地发笑,是讨好吗?是得意吗?还是这个将军可笑?

不知道!

鸭子成了陪衬人,短着腿,垂着胸,陪衬着白鹅的高大、高贵和高傲。鸭子太矮太肉太蹒跚。它俩特征那么像,气质身材却那么不同,分明是武松同武大郎。

鹅同鸭结伴,绝对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不是祝英台与粱山伯,倒有些像桑丘与唐·吉诃德。它俩一派对,就俨然滑稽小品,一高一矮,一庄一谐,对比太强烈了,仿佛在看朱时茂同陈佩斯的表演——让人忍不住要发笑。

人们的大笑使这对伙伴吃了一吓,鸭子张了张翅,就往后退,鹅却把头铲过来,就要进攻,这一退一进,也颇具桑丘与唐·吉诃德的风范。

鹅与鸭,俨然小城里的一对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