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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久久的文章 / 久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独钓一帘清梦

文/晚安的宝贝

午夜的酒后,我与母亲围坐在路旁。窗外早已是一片啰唣喧景。烟光四溢,

缤彩灯结。屋内炉上的蒸食在咕咕作响。我与母亲皆久久不相言语,她专心顾着她的织绒,我则伴着这舒适的热气品读着手中的《梭罗诗集》。

半响,我已看得疲乏,抬起头来,双手支腮,攲侧着脑袋望向母亲,母亲还是一贯如故的姿态。我静坐沉思了一会儿,唤道:

“母亲,我有一个新年心愿。”

母亲不看我,仍弄着手中的活,嘴里说道:“哦?说来听听。”

我说:“待我能自行独立的生活之后,我想奔赴海域,住在海边的木房子里。”

“嗯。”母亲淡淡应声。

我接着说:“那里可望见海上的星空美景,那片暮色情意正是我所理想,我所要去追逐的。”

母亲抬眼看我,暂时放下了织绒,缓缓地说道:“在海边故是好,水是灵性之物,自然养得一方水灵之人。但海水腥咸,水上总漫着湿气,整天下来会兜得一身黏稠,你可愿意?”

我愤愤道:“我愿!为何不愿?这破坏不了我久久的心意。”

母亲笑了起来,摇摇头,用筷子打开锅盖,夹捏蒸锅里的熟食不再理会我,继而又埋起头开始织起线来。

我觉得无趣,重拾起书读。我想,此时也只有书中的文字能明白我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吧!

我十分敬仰梭罗的星幕人生。

在瓦尔登湖旁,梭罗的命运在汹汹奏响,湖边的小屋是他意境里的希望。他聪慧的眼睛,明净的心灵早已扫过世间的千千万万,山山水水,把世间的冷暖摸了个棱角分明。梭罗丝毫不愿停留在尘世里滚爬,只愿弯坐在星幕里做个垂钓星烁的老叟,像只报晓的雄鸡,立于栖木栖木之上,引颈高歌着自己的灵魂。他的心灵深处散发着银色的高尚和红色的热情。

这就是我所崇尚!

简单纯朴的生活方式才成就了梭罗大智大勇的人生。他是个奋不顾身的学者,是个栖居在湖旁的生命诗人!我愿随着他的精神飞去,停落在水旁的古屋里,感受着清晨,沐浴着圣光。

没有比诗意的生活更加惬意明爽,没有比理想的命运更让人痴狂!

正当我犹有韵味的感想着这盛大的愿望时,母亲又开口问我:

“真有此想法?客华无情,年华总会背信弃义,捣碎畴昔梦愿。”

我知道母亲开始中意她小女的思想了,于是欣然谈起。

“我很认真思考过了,这正是我所喜欢的,所以会做到持之以恒。并不是为了讨个碎嘴宽心。虽然我不似江蓠,有红海之梦,且可依在海湾,久久生息。然我心意已定,便更有奋发之意,再难以连根拔起。”

母亲无奈,忽笑道:“好,好。容我说句扫兴的话。海边是不可能有木房子的,要是有的话也要到里海边百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我惊然问:“这是为何?”

母亲答道:“海水可腐蚀木板,而且海风甚强,时不时还可能打上几个猛浪上来,若是木屋可早就散喽!”

我不言。

母亲见我木然,咯咯笑出声来,安慰我道:“去吧,该去睡了我的小勇士,若是割舍不下就去实现吧!万事可成,到时候成功了记得带上母亲吧。”

我乖喏的洗漱好,回到床上。应是看书累了,一着床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看见了涅白的天空。海上的太阳还未吐出粉色的气息,远边的水线弯弯落落,潮起潮生。灯塔上亮着希望的星辰,隐隐听到回航的鸣笛声。世界在寂静中生长,在潮水声中扩大,在暖阳中化开。

这便是内心钓得一池繁星的栖居情意。

浅唱那段情

文/落幕Angela

当意念敲开回忆的大门,当指尖轻扣往事的心扉。我不禁又想起了那首温馨骊歌,那段我和你的快乐时光。

记得初识骊歌是在课文《爸爸的花儿落了》中偶然看到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多优美的歌词,仿佛一首小诗令人回味,令人遐思。略带古文的诗情画意,却又有着哀愁伤感的情调,是那般迷人。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回家赶紧上网,点开“播放”键,听了一遍又一遍,久久不能自拔。

回到学校,我赶紧向你诉说了我的新发现,你也是那般欣喜若狂,好像鱼儿看到了水,拽着我的胳膊问这问那,这一刻我知道你即是我的知音,因为我们同为一类人。

过了一天后,你找到我,兴奋地说着自己回家听了骊歌的感受,你是那样开心,眉飞色舞地说着,笑着,并扬言这是你一生中最爱。于是我打趣着说:那我以后就有“歌伴”了。你爽快答应:没问题,拉钩。看着你认真的样子,我有些感动,仅是一个玩笑却当真了。一个多傻多天真的女孩啊。于是坚定信念拉下钩,许下了一个最美的承诺。

至此以后,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两个女孩手挽着手,肩并着肩,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即使行人频频回头,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也依然相视一笑,银铃般的声音飘荡在城市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就这样,平淡却又充实地度过了每一天。有时候我俩约在一起,漫步于学校的小路上。两旁的树木挺拔直立,花五颜六色,水碧绿清澈。聊聊心事,谈谈骊歌体会,走累了就坐在瀑布边的大石头上,放声高唱骊歌,五音不全的嗓子却总是逗得你开怀大笑。吼够了,望望远山,看看近水,聆听瀑布哗哗。有时鸟儿掠过,你便学着它们鸣叫的声音,那夸张的表演逗得我捧腹大笑。

多么幸福的时光啊。如甜蜜的棉花糖想让人咬一口再咬一口。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甜蜜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你要搬家了。真正的要分离了。我不敢相信,精神恍惚,只记得分别那天,阴雨绵绵,好似老天爷在为我们哭泣。我俩抱在一起,久久不能放手,水滴缓缓沿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你的家人都催促着。是要分离了吗?看着你逐渐远离的背影,我忽然哽咽地唱着:“问君一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前进的脚步戛然而止,你颤抖的喊着:“再见”,随后狼狈地跑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再见?还能再见吗?我自嘲的笑笑。

再次唱起骊歌,只是已无人来和……

韭香久久

文/孙文胜

大雪一到,北原上吹来的风就发出了凌厉的哨音。没过两天,后院裸露的冬韭就黄萎了叶子。女儿说,韭菜怕是要冻死了?

我说,韭菜冻不死,它在窝冬聚能量呢。做人做事,不也得懂个张弛之道。说话间,我用小刀挖开一丛韭菜,看见韭根团团紧簇,蜗居在一起,底部的毛根牢牢地抓挖着泥土。女儿说,韭菜真是个智者,难怪春生的韭菜那么肥美鲜嫩。

韭菜属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一年大多数时候,绿意盎然,直到大雪覆盖才慢慢地失去葳蕤。来年春雷一响,河面的薄冰还没有完全消融,原先干白的叶底下,就有强劲的生命在土壤里萌动。隔不过五七天,地垄间就齐蹭蹭地蹦满了尖尖的、红红的、笨笨的韭菜嫩芽。入夜,一场春雨悄然洒落,嫩红的叶芽吱吱地吮吸着雨水,暗夜里竞赛般的舒腰展臂。待到太阳爬上东山,庭院里已是韭叶曼舞、满目绿翠了。

韭菜翠绿、幽香、辛辣,无论腌渍烹妙,炸煮做馅都是美食里的佳品。一千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杜甫自洛阳返回华州途中与卫八处士相逢。乱离时代沧海桑田,别易会难,两人亦悲亦喜,悲喜交集。虽有万千言语,都被一句“问答乃未已”轻轻带过,唯有处士的热情款待令诗人感叹不已。菜是冒着夜雨剪来的春韭,主食是香喷喷的黄米饭。故人重逢话旧,不是细斟慢酌,而是一连就进了十大杯酒。淳朴真挚的友情,让一把春韭渲染得缠绵婉转,耐人寻味。

杜甫和朋友一家人怎么吃韭菜,我猜不着,但韭菜菜盒子却是我的最爱。每年开春,头镰韭菜一下来,做韭菜盒子就是妻展示的机会。调和好韭菜馅,摊几张半生煎饼。电饼铛里,放一张煎饼覆一层菜,三张齐全了,趁热按紧周边。三翻两转,两面金黄的菜盒子就烙熟了。置于案板,刀切八瓣。拿起一块,在边角咬上一口,不及品出真滋味,香辣油水就挂了人一下巴。

韭菜坚韧,割一茬吃一茬,浇水施肥又会生长新一茬。等到秋风乍起,大雁南飞,韭菜的芯子就会抽出一根细细的嫩茎。再过几天,茎头还会绽开白色的花簇。这花半开正开间,正是采摘韭苔、韭花的好时节。可惜的是我除了吃过韭苔炒五花肉外,对韭花的腌制一无所知,故而错过了诸多采摘的好机会。前年途经大雁塔,看见一家卖菜豆腐的,进去一尝,鲜美无比。私下里打问,才知道其中放了韭花酱。

其实,韭花酱的做法并不复杂。每年的秋天韭花上市,买回后清洗、加盐,用石臼捣碎,加入姜蒜等调料,放入一个罐内,密封后置阴凉处,十多天后便可食用了。有了酱,吃锅盔、夹馒头、涮火锅,抑或拌豆腐下酒,都是令人口舌生香的佳品。

韭菜是农家的家常菜。平日里来个三朋四友,或自家农活忙没顾上买菜,韭菜顾个紧还是蛮出彩的。有年秋天,父亲拉着架子车上北原卖胡萝卜。早上天不亮出门,走村进户地卖完菜,已日落西山。一天没见汤水,只啃了几口干馍就咸菜,回到家又冷又饿,面无血色。娘心疼不已,系上围裙,割把韭菜在开水里焯了焯,放凉,撒一撮蒜末和辣椒面,热油一泼,先做了个凉拌韭菜。回身又在鸡窝里摸了两枚鸡蛋,清油入锅,不出半锅烟时,又做了个韭菜炒鸡蛋。父亲摸出半瓶白酒,轻抿一口,长咂一声,一天的劳顿都随之消散了。

韭菜质朴随性,长在那一家,都能得到格外的爱怜。妻割韭菜就有不少讲究。她总是一只手将一簇韭菜收拢,另一只手在韭菜离地约半寸处落刀,干净利落,不染土粒。绝不会莽撞地掐将起来,顺地割取,那样肯定会伤了韭菜的根系。

冬深了,我给地垄薄施了一层草木灰和农家肥,来年春天又是满地香韭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