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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飞扬的文章 / 飞扬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夜,如此迷离,却如此感伤

文/秩名

夜,已习惯了落寞,伤让指间在键盘上飞扬着悲伤的文字,伤感的音乐依然在心底无意的丧气,痛苦的回忆让夜习惯了悲哀,时间的流逝,让已没心的我再次感伤,伤,悄悄袭上心头,不断的蔓延,不断的重复!

伤已不再,匆匆而逝的岁月,何曾留下多少?多少的寂寞呈几翻黯然的再次淀放,惊醒的却是这落寞的夜,没有方向的漂泊,何处才是终点。

窗外,点点繁星,散发着针芒般的死光。可我,依然无法让忧伤让步,流年依旧,只是苍老了心,年华虚度,几十年如同一个昼夜!光阴似箭,年华似水,只是不知何时,心似乎老了,麻木了。明明只是22岁,却仿佛苍老得令人害怕。当网友问我为何你那么小却懂得那么多?而且那么了解别人。我却没有回答,我只说了一年时间让我这样改变的。当我再次问自己时,发觉已不再是曾经的我了。

打开伤,守侯的却是孤单,当泪水划落在键盘上,文字却如泪水滴在屏幕上。孤单的守侯,当 风吹过,却假装在享受, 点燃的烟,湮灭却剩下的只是空气间的灰尘,像爱情一样漂浮而定格在迷蒙的夜里。

尘缘相误,旧梦如浮,那些于流年里演泽的承诺,早已在荒漠中渐渐凋零,岁月的沉淀,心底的创伤,无法抹平。冷风,荡漾与夜里,冰凉的伤,透过黯然的双眸,盘旋上迷离的心间!推开窗,看那细雨的时候,心已不再有了,不属于我的夜里,始终无法抹除那份感伤的心,任凭悲伤蔓延了自己。 窗外,细雨打湿了那飘零的落叶,风起叶落,却是如此的萧瑟,如此的迷离。

习惯了如此的我,不想再让悲伤蔓延自己了,伤是你给的温柔,匆匆的岁月只留下的只有文字的悲哀!这些让我想起一句话:花开,若相惜!曾经的已过去了,心伤却依旧,回望着曾经的天真和自私,今,却不再了。

夜,泪,文字,已成为我今生伤的一部分了,唯有文字沉淀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不知多少个夜里,能不再感伤着寂寞的韵昧,更不知有多少泪能再添满文字的尽头!伤感的音乐淡淡的已化成悲伤幽雅的叹息!古人云,芳草碧连天,琴声悠扬泪,幽幽的叹息,是谁的心在痛?

依稀忆起,往事如烟 ,曾经的寂寞,感叹着,人去楼已空!几滴断肠泪,呖呖在心中,欲言而又止,伤深不再痕!往事如梦,伤是离去的爱,不再能拥有了!一次一次的心碎,抓不住的梦,已不再了。再也没有永远的拥有了!

深夜了,我迷茫了,亦彷徨了,站在窗台望向窗外远处的我,泪再次掉了下来,残月照耀这闪烁的泪,滴在冰凉的地上,以为这些都是梦,却是如此清晰地感到心的痛!曾问过很多网友,何曾有人知我心?

夜犹谁人梦,风吹心上伤,泪断随寂寞,滴落曾经中!

残月照心间,狗吠人间霜,叶飘似今情,尘落定咽缘!

放飞,蒲公英

文/风信子1210

在一个日光泛滥的午后,点亮蒲公英的翅膀,放飞。洁白的羽翼在金色的阳光中闪耀着温和而润莹的翘望,飞扬,飞扬。那飞扬着的是简静,是安宁,是祥和,是或好或坏的心情。

我们的爱情,是熟透了的蒲公英,风轻轻打了个哈欠,便散了。散落天涯,四海为家。流浪,便再也没有了终点。

在那些个云朵飘在水中的日子里,我把那些即将散落的蒲公英收集到莹透的水晶瓶里,像是在回收散落的爱情碎片,而我,做了那个爱情碎片的回收者。

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阳光如此洒脱,如此阔绰,而又如此温柔地洒落在阳台上,清晨沐浴在微光中,世界就此明媚晴朗。身心慵懒,伸一个长长的懒腰,眼睛弯弯,弯成一条桥的模样,她在笑呢。

窗帘像是一道厚重的帷幕,隔绝了尘世冷暖,也隔绝了爱与阳光。于是清晨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拉窗帘这个动作,时而轻柔,时而野蛮。心情柔软的时候会缓缓揭开,让黎明一点一点地渗入;心情振奋的时候会呼啦一下扯开,整个世界,瞬间漂白。我热爱这样的生活,就像热爱自然的魂魄。

记忆中,溪水清澈而恬静,夏花开在风中,也映在水中;绵白的云絮飘在空中,也开在水中;碧蓝色的是天幕,还是溪流本身呢?风吹不起涟漪,却吹皱了心事,一束束蒲公英挣脱故土的温香,各自飞翔,各自流浪。草丛中零星盛开着嫩黄色半圆形的花朵,舌状的花瓣轻巧灵活,娇嫩如新阳。她们是那素色花球的前世,还是来生呢?

记忆中,山坡上,道路旁,盛开成片成片的蒲公英,黄色的花蕾挨着地面生长,白色的羽毛状花种在阳光下恣意飞扬。彩蝶轻轻飞过花丛,和煦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蝶翼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阳光,竟也开花了呢。风从花叶间打马而过,携着花粉的微甜清香。

那大片的蒲公英,丰盈着消瘦的时光,就那么一朵黄,一团白,一抹绿,一袭微香,安静地盛开,安静地飘飞,不骄傲亦不低微,不媚俗亦不孤僻。仿佛清丽的女子,从古老的时光中缓缓移来,莲步款款,轻轻亦盈盈;浅笑嫣然,清清亦浅浅。

我爱,那样的天然,亦爱,那样的温婉。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长了翅膀的,我们眨了眨眼睛便飞远了,就想好年少的恋人,风雨还未来临,早已各自飘散。可是我爱,那样的时光里,记忆中的某个夏天,梦在飞扬,心在飞扬,爱在飞扬……

我有一个疯狂的念想,便是择一处广袤的荒野,洒满蒲公英的种子,春夏时节,便可以看到遍地的黄色花朵和空中轻扬着的白色梦想。一根根,一丝丝,柔丽、挺托,羽丝之间映着光的圣洁,天的澄净。

是的,是在那样的夏日里,我采集了满满一瓶的蒲公英,迎着陌生路人诧异的眼神,我是用拈这个动作把她们一朵一朵安放在瓶中,揣在怀中,仿佛在拥抱着甜美的爱情、无怨的青春和夏日的狂想。

把她们摆放在电脑旁,闲暇之余,便会拿起来细细端详,一把把“小伞”被挤压得轻微变形,花丝却还是清明的,一丝一丝直立着,不卑不亢,晶莹润泽。偶尔也会把她放在阳光普照的阳台上,一根便会在瓶壁上投下一个斜斜的暗影,虚实之间,竟是如此美奂绝伦。从春天到夏天,从秋天到冬天,从昨天到今天,从去年到今年,我终于找到了一朵常开不败的花儿——蒲公英。穿过季节,穿过时间,穿过年轮,她是永生。

有些话还未来得及说,有些梦想还未来得及启程,有些感动还未来得及回应,有些片段还未来得及静落成画面,记忆却选择了遗忘。

时光,静止了。幸福,就真的一眼天荒了。那么,可否为我偷来一个昨日呢?让我把过往的遗憾慢慢填满,折叠成一种无暇的美丽。我们都要耐心等待,待理想的羽翼日益饱满,现实的肢体逐步瓦解,最后,我们终能看得见彼此的双眸中相互映辉着的容颜。

问世间,谁不愿与有情人,终成眷属?谁不愿将一生只许一人相牵相伴?可是爱情哪,终究只不过那一眼间的眉目传情,何须追究地久天长?

不问前生,不求来世,只求此刻,我爱着的你时刻,你也在爱着我。

我整个夏日里的狂想,也就如此简单而已。  

在一个日光泛滥的午后,点亮蒲公英的翅膀,放飞。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中闪耀着温和而润莹的翘望,飞扬,飞扬。那飞扬着的是简静,是安宁,是祥和,是被放飞或好或坏的心情。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个阶段:“勘破、放下、自在。”岂不知,万物皆是有道可循的,爱情如是,生活亦然。这世上有谁不愿意让日子变得纯简娴静呢?

阳光正灿烂,在这样一个炽热的午后,是不可以伤情的,否则,泪水会被蒸发得毫无影踪。

我不要眉黛紧蹙的闲愁,让泪水伴着落花随流水逝了。我是要寻找一种完满的结局的,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找寻那么一个支点,好让他们在这个婆渺的尘世和谐共生,安度余年。

我们的爱情,并不是无往而不胜的童话,她会成熟,会撒播,会消散。我们的生活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航程,她需要乘风破浪,方能够安享太平。

从来就没有想过,人生有什么是必须要悟得透彻的,也从未奢求过有朝一日参透生命的真谛,我只是想把今生的每一天都过得充满意义。

打开窗子,伸出手感知风的气息,风恰到好处地吹过,不急不缓,不轻亦不重。于是,打开瓶盖,让瓶口迎着风的方向,蒲公英就一束一束地飞出来,飞向高空飞向远方。

那一刻心中是满溢着幸福的,那一刻,我终于学会了放手。那一刻我终于懂得束缚并不能够让我们得到什么,放手却可以让我们从新找回自我,成全了别人有时候恰恰也正放生了自己。

握不住的幸福,不若放了就好。放,是一种阔达的情怀;放,是一场潇洒的挥别;放,是觉悟后全身心的舒畅。

飞吧,蒲公英,向着你所追求的幸福与向往,自由飞翔。

我并不是放弃了你,我只是让那风儿带你去最适合你的地方。当你落地的那一刻终会明白,我的爱,比大地的胸怀更加宽广。

文/蒋勋

雪落下来了,纷纷乱乱,错错落落,好像暮春时分漫天飞舞的花瓣,非常轻,一点点风,就随着飞扬回旋,在空中聚散离合。

每年冬天都来V城看母亲,却从没遇到这么大的雪。

在南方亚热带的岛屿长大的我,生活里完全没有见过雪。小时候喜欢搜集西洋圣诞节的卡片,上面常有白皑皑的雪景。一群鹿拉着雪橇,在雪地上奔跑。精致一点的,甚至在卡片上洒了一层玻璃细粉,晶莹闪烁,更增加了我对美丽雪景的幻想。

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在寒冷的北方住了半辈子。和她提起雪景,她却没有很好的评价。她拉起裤管,指着小腿近足踝处一个小铜钱般的疤,对我说:“这就是小时候生冻疮留下的。雪里走路,可不好受。”

中学时为了看雪,我参加了合欢山的滑雪冬训活动。在山上住了一个星期,各种滑雪技巧都学了,可是等不到雪。别说是雪,连霜都没有,每天艳阳高照。我们就穿着雪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滑来滑去,摆出各种滑雪的姿势。

大学时,有一年冬天,北方的冷空气来了,气温陡降。新闻报道台北近郊竹子湖附近的山上飘雪。那天教秦汉史的傅老师,也是北方人,谈起了雪,大概勾起了他的乡愁吧,便怂恿大伙儿一起上山赏雪。学生当然雀跃响应,于是便停了一课,师生步行上山去寻雪。

还没到竹子湖,半山腰上,四面八方都是人,山路早已拥塞不通。一堆堆的游客,戴着毡帽,围了围巾,穿起羽绒衣,彼此笑闹推挤,比台北市中心还热闹嘈杂,好像过年一样。

天上灰云密布,有点要降雪的样子。再往山上走,山风很大,呼啸着,但仍看不见雪。偶然飘下来一点像精制盐一样的细粉,大家就伸手去接,惊叫欢呼:“雪!雪!”赶紧把手伸给别人看,但是凑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正的雪是这样下的。一连下了几个小时不停,像撕碎的鹅毛,像扯散的棉絮,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样富丽繁华,又这样朴素沉静。

母亲因患糖尿病,一星期洗3次肾。我去V城看她的次数也愈来愈多。洗肾回来,睡了一觉,不知被什么惊醒,母亲有些怀疑地问我:“下雪了吗?”

我说:“是。”

扶她从床上坐起,我问她:“要看吗?”

她点点头。

母亲的头发全灰白了,剪得很短,干干地贴在头上,像一蓬沾了雪的枯草。

我扶她坐上轮椅,替她围了条毯子。把轮椅推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刹那,树枝上、草地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雪。只有马路上的雪,被车子轧过,印下黑黑的车辙,其他的地方都成白色。很纯粹洁净的白。雪使一切复杂的物象统一在单纯的白色里。

地上的雪积厚了,行人走路都特别小心。一个人独自一路走去,路上就留着长长的脚印,渐行渐远。

雪继续下,脚印慢慢被新雪覆盖,什么也看不出了。只有我一直凝视,知道曾经有人走过。

“好看吗?”

我靠在轮椅旁,指给母亲看繁花一样的雪漫天飞扬。

母亲没有回答。她睡着了。她的头低垂到胸前,裹在厚厚的红色毛毯里,看起来像沉湎在童年的梦里。

没有什么能吵醒她,没有什么能惊扰她,她好像一心在听自己故乡落雪的声音。

有一群海鸥和乌鸦聒噪着,为了争食被车轧过的雪地上的鼠尸,扑扇着翅膀,一面锐声厉叫,一面乘隙叼食地上的尸肉。

雪,沉静在地面上的雪,被它们扑扇着的翅膀惊动,飞扬起来。雪这么轻,一点点风,一点点不安骚动,就纷乱了起来。

“啊……”

母亲在睡梦中长长叹了一声。她的额头、眉眼四周、嘴角、两颊、下巴、颈项各处,都是皱纹,像雪地上的辙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许多被惊扰的痕迹。

大雪持续了一整天。地上的雪堆得有半尺高了。小树丛的顶端也顶着一堆雪,像蘑菇的帽子。

被车轮轧过的雪结了冰,路上很滑,开车的人很小心,车子无声滑过。白色的雪掺杂着黑色的泥,也不再纯白洁净了,看起来有一点邋遢。路上的行人怕摔跤,走路也特别谨慎,每一步都踏得稳重。

入夜以后,雪还在落,我扶母亲上床睡了。临睡前她叮咛我:“床头留一盏灯,不要关。”

我独自靠在窗边看雪。客厅的灯都熄了,只有母亲卧室床头一点幽微遥远的光,反映在玻璃上。室外因此显得很亮,白花花、澄净的雪,好像明亮的月光。

没有想到在下雪的夜晚户外是这么明亮的。看起来像宋人画的雪景。宋人画雪不常用锌白、铅粉这些颜料,只是把背景用墨衬黑,一层层渲染,留出山头的白、树梢的白,甚至花蕾上的白。

白,到了是空白。白,就仿佛不再是色彩,不再是实体的存在。白,变成一种心境,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生命终极的领悟。

唐人张若虚,看江水,看月光,看空中飞霜飘落,看沙渚上的鸥鸟,看到最后,都只是白,都只是空白。他说:“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是看不见的,只能是一种领悟。

远处街角有一盏路灯,照着雪花飞扬,像舞台上特别打的灯光。雪在光里迷离纷飞,像清明时节山间祭拜亲人烧剩的纸灰,纷纷扬扬;又像千万只刚刚孵化的白蝴蝶,漫天飞舞。

远远听到母亲熟睡时缓慢悠长的鼻息,像一片一片雪花,轻轻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