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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天际的文章 / 天际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我愿抚琴,你可愿拂袖起舞?

文/公子羽魂

你可曾听见那残红潜入流水的声音?缓缓地,轻轻地……仿佛飘入灵魂最深处。你静然的站在高处,一袭白衣轻纱婷婷,及腰长发微凌。你是在遥望些什么?那天际的一线青云还是残阳如血的隐忍?你总是太安静,安静的仿佛这个世界随你一同静止,随你一同超然于红尘!你就如同一块温润的碧玉简单却又脱俗。

你是否看见梨花沾染了晨露如泪,似雪般洁白不染纤尘。那小溪的流水是爱着垂柳的吧?不然为何心中只有它婆娑的身影!但你为何不爱那如柳的绀黛?不愿让我举笔描染而只身憔悴。

你是否闻到这白色蔷薇与你芬芳相随?淡淡清香为你弥漫,瓣瓣白雪为你而盛开。你纤指轻轻触碰过的芳香,随岁月荏苒。你说,那蝴蝶是爱着花朵的吧!不然为何愿为这芳香付之七天的寿命?但你为何不喜那如诗的画卷?不愿让我执笔丹青为你而独自迷离。

你为何只爱只身独寂遥望天际?你的眸孔在为谁深情?你又在为谁眷恋着不舍?

若我愿为一笺信纸,你可否愿提笔几句倾诉相思;若我愿为一支白玉素琯,你可否愿启唇一曲抹掉愁缘。孤身守望你的倩影,将逝去的流年止于一念之间若今生无缘我亦无悔!

你可曾知道我为你种下幽兰花,只为你为我回眸间。可你为何不愿转身一望?花的花期好短,我只怕等不到你的转身幽兰花便谢了……你就如同那空中撒下的白羽,轻逸柔美却只随风飘荡。为何你不愿为我停留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我只是想为你绾起长发,为你点眉间朱砂。

我愿为你守候三生三世,你可愿为我留恋一刻?残阳下的窀穸,红尘陌上的落花纵使岁月蹉跎我依旧还在。伴着清风,随着流水我只愿抚琴一曲,你可愿拂袖起舞一支?

黑夜的畅想

文/水墨丹青

夕阳泛红着脸从天际滑落了,云彩慢慢的失去了光环

没有月亮的夜晚,总是那么凝静

黑夜沉寂了自然界一切的喧嚣,静默的夜藏住了一切的真伪

狰狞的面目谁也不清晰,却是真实的存在

存在你我,和他之间,只是陌生的心谁也无法辨识

举起那火热的酒杯,挥洒着漫不经心的心

一切都在黑夜中淋淋漓漓地显示,而白天又回到那千差万别的面容

黑夜我在畅想

一颗完整的心是否属于我

默默的独自畅想,嘴角挂着丝丝微笑

或许白天会抹掉那可伶的心,无所畏惧的心从不那么的悲情

没有轮廓的黑夜,那是梦想者的天堂

系着明天的步伐,怎么能不欣喜

风吹雨打的黑夜带给明天的考验,是否能够经受

一颗无所畏惧的心自然不会害怕汹涌的波涛

即使黑夜是洪流,明天总会找到人生的岸口

那模糊的黑夜,模糊不了我的心,

黑夜的畅想,就是我明天的希望

南方的河流

文/鲍尔吉·原野

南方的河流平缓饱满,小雨像丝网一样漂在河的表面,河把它们运到不下雨的地方。

南方灰白色的河流驶过吃水线很高的运沙船,沉重的船体移动,仿佛时刻在爬坡,河水的表情愈加灰白。谁都能看出河水比船更疲惫。

远眺南方的河流,它如同刚刚解下围裙,拾完柴草、喂过猪、做熟了饭的母亲。疲惫的南方河流,每每驶过货轮和运沙船。

南方河流众多。在多山的南方,河流自古已是道路。马蹄虽未踏过,拥挤的船舶磨白了河流。它们没时间看天,也抓不住河底的水草,惟有沉默流淌。

南方的河流一如蚌壳色的大地悄悄移动,这块地不长稻子和杂草,只有瓦楞似的波纹和船的村落。

船开往天际。南方的天际融化了地平线,仿佛河水在天际走散了,河流成了天际的尾巴。南方的鸟儿名字叫鸥,叫鹭,长着长长的脚,随着河流游荡。

南方的河流子女众多。多如牛毛的小溪从山里渗透大河。溪水在山里像儿童一样清澈,进入河流就老了。它们过早投身劳作,肩扛货船,手挑鱼虾。溪流进入河流之后开始寡言,它们听不懂彼此的方言,南方的方言比树上的枝杈还多。

南方人在陆地上仗没打够,把仗打到江上,草船借箭,火烧连营。人类脖子二根筋,河流脖子一根筋。河流没办法抬头辨识打仗的人和船头的旌旗。后来听到战鼓息了,呐喊息了,落入水下的箭镞长出绿毛。

河跟鸟兽一样在夜晚休息。南方的河流用月光洗自己的布衫。千里月光洗千里河衣,万里月光洗万里身体。南方河流的手足上全是泥巴,脊背长满老茧。月光倾水、一摇一顿,河流白一点又白了一点,松开皱纹,尔后休息,一梦出了洞庭。

渔舟唱晚唱南方河流之晚。唱歌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南方的方言音调繁复,融汇了水车、江鸟、猿与山鬼的音调,噫噫呀呀。渔歌更像鱼歌,渊深幽远,如水草飘荡河面。

南方的河流为五谷奉献奶水,南方种两季和三季稻谷,河与河的子孙哺育稻和稻的子孙。稻子开花了,稻田滚过南方河流的浪花。两湖两广的大米里藏着南方江河的气味。白帆其实不白,河流缓缓而流,云母色的南方天空下面只有油菜花鲜明晃眼。

南方多雨的河流培植的竹子吹出玲珑的笛子曲,南方多鸟的河流倒映海螺似的青山,南方鱼虾丰盛的河流把村庄哺育成水乡,南方驮着竹筏的河流淘洗白腴的月亮。南方的河流古代叫水,如今叫江。在长江和珠江的出海口,南方的河流汇入大海,我替它们庆幸,它们终于可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