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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远去的文章 / 远去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浅秋

文/Troublr-maker

九月、浅秋。

九月的身影离我们慢慢远去,十月的脚步渐渐走来。

成都的九月已经有一丝凉意,下着点点细雨,淅淅沥沥,仿佛不会停歇。洗礼整个热夏的酷热,让人然感到一丝清爽,黄金周的气息越来越浓,站在窗台看着远处的天空,空白的假期需要谁来素写?

背起背包,带上单反,独自一人向远处走去,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放飞自己的心情,让心去追逐属于自己的一切。

工作的繁忙忘乎了一切,麻木了,麻木到不知道心放在哪里?

也许当麻木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不知所措,就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去想念心中挂念的那人,那时也许会放下心中的疲倦。黄金的十月,淡紫色的芳香,美丽的挂念,都在这个九月涌上心头。

闲下来的时光也许是最美好的,最安静的,整理凌乱的心情,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去看最美的风景。

不知何时起,文字的隔阂原来越大,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不想写片言片语,但是心里太多的挂念只想在文字中表达出来。

远在他方的你可好?

远去的水车

文/龚农

眼前是丽江古城的木府旧址,吱呀作响的木轮按着固定的速率转动,述说着远去的故事。然而,这近乎工艺般精致的水车,置于灯红酒绿之中,太过于讲究观赏性,让我觉得有些隔膜,阻止了我继续翻动丽江“大观园”那深藏内页的冲动。

此时,我心里,那轮渐渐远去、模样粗陋的水车,那阳光下的五色水花,那极富节律的吱呀声,又变得清晰起来。

童年时我就读于城口县的一个山村学校,门前是一条小河,小河与杉木河的交汇处就有一个水车。这条小河旁的水车,它载满了我童年时的欢乐。来打米的,榨油的,挤满了人,是僻静山村最热闹处。放学后,星期天,我时不时去那里玩耍一阵,欣赏水车转动的优雅模样,好奇地观察着它的工作原理,惊异于水流的力量,一股碗口大小的水流,为何能驱使巨大的木轮转动。

水车是全木质结构,其工作原理就是一个简单的机械,大木轮带动小木轮,就提高了转速,形成了机械力。如果整个水车是一个硕大的车轮的话,那若干个木斗就是水车的轮胎,一些条木就是它的车辐,一根粗木贯穿其中就是车轮的轴心。水车的轴心横架在沟渠两边,水流从上而下,冲击着木斗制成的叶扇,水车就转动起来。灌满水的木斗随着车轮的转动而上升,到车轮的最高点时又将水倒进位置稍低些的木斗里,形成新的势能,驱使木轮不断转动。

哦,我终于弄清了无数个夜里解不开的疑惑!

那时,山区加工农产品多使用畜力,比如用牛力碾压漆籽。但水车的运用,更显山民的智慧。据县志载,城口在清道光年间,先有坪坝、沿河一带农民效法外地经验而采用水车。对此我颇不信,城口使用水车的年代恐远早于此。山区人的劳动强度大,在如何省力上定会大动脑筋,挑夫的翘扁担,背二哥的背架,普遍使用的尖底敞口背篓,都符合力学上的省力原理,令人叹服。与其说翘扁担、尖背篓适合崎岖险峻的生产工具,莫若说它们成了山民们平常生活的全部,充满了灵性的家庭“成员”。尖背篓背出了希望,背大了壮实的小伙,背大了俊俏的姑娘。而今在县城的大街,我偶尔看见用尖背篓卖山货的山民,仍觉亲切。

水车虽然转速很慢,效率也不高,但在那个缺少电力和机械的年代,利用自然的动力为人们生活帮忙,也算是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它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日落日出的旋律,给勤劳着也枯燥着的山里人以丝丝慰藉。

现代生活的轮子,以水车数十倍的速度飞快地转动,各种催促让人们应接不暇。出行要快,办事要快,网速要快,连吃饭也是速食,酒席上更是直奔主题频频举杯,未曾肚饱人先醉。唯独人的身体进化跟不上外在的速度,五脏六腑的代谢依然按照规律运行。其实,事物的变化并不完全以快为好,也不是所有的慢都意味着落伍,质变与量变对立统一。快有快的道理,慢有慢的规则。生活需要张弛有度,收放自如。

水车虽优雅,终是与快捷的生活渐行渐远了。

每每想到童年的水车,仿佛再次感触到爷爷、外婆一样的抚摸与叮咛。车轴吱吱作响,水流哗哗倾注,流淌的诗意藏在远去的梦境,但特别清晰。

远去的阳山洼

文/子溪

阳山洼,一片无法忘却的土地,金灿灿的谷穗在岁月的长河中摇曳。当黎明的第一束曙光温柔地撒在崖畔上,猫儿草、枸杞子、酸枣树就颤动着明晃晃的露珠。一层薄雾漫过谷穗,犹如即将到来的一群群麻雀起起伏伏。这是一片向阳的山坡,从早到晚都袒露在阳光的炙热中,最后一抹晚霞也是从谷穗上慢慢消失的,大片的谷子在这样的旱地反而生长得极其茂密,沉甸甸的谷穗给庄稼人带来一年又一年的喜悦。

我和三树、二牛走进这片土地的时候,正是谷穗熟籽的季节。头顶是蓝天和白云组合的蔚蓝和辽阔,脚下是野花和虫豸渲染的绚烂和清幽,崖畔上黑压压的麻雀似乎要把秋天搅成一锅粥,它们成千成百乌云一样从这块地飞向那块地,从谷穗上腾起又在天空密集。我们甩开撂鞭并高声呐喊,我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饥饿的麻雀此起彼伏,整个秋天的谷地,是人鸟争食的一个战场,不见硝烟,只闻鸟啼。

我们初尝了挣工分的喜悦,不再是攀上大树掏雀窝打发闲散时光的淘气鬼。千草儿和她的羊群就在这样的时刻走进我们的视野。沟对面是一片苜蓿地,羊儿慢悠悠地食草,她手提菜篮子割猪草,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纱巾,宛如一只美丽的鸟儿在山坡上飞翔。每年春节大队组织社员演《红灯记》,她就演铁梅。二牛与千草儿同班上过学,千草儿戏演得不错,人又长得俊俏。我们发现二牛提起千草儿,他的两眼就放出异样的光芒,表情也变得非同寻常,听大人们说二牛喜欢千草儿,执意要和她谈对象,可是二牛的父亲当干部得罪了不少人,包括千草儿的父母,所以死活不答应他俩相好,千草儿的父亲已经打算把她嫁到外村去。在我们村里,大人们最看重的就是娃娃们的婚事,好些孩子未及成年都订下了娃娃亲,生怕长大以后打光棍。懂事比我们早的二牛自己找,结果就和千草儿相遇了。我们亲眼目睹了二牛常常与千草儿约会的过程。每天下午,当千草儿和她的羊群从对面的山坡上下来时,二牛就借故赶沟底的麻雀去,隔着一条水沟,二牛就和千草儿嘀嘀咕咕说着话,夕阳在他们头顶跳跃,溪水淙淙流过他们的身旁,一副别致的画面就映入我们的眼帘。

暑假快结束了,我意外地发现有好几天不见千草儿和她的羊群了。二牛也显得失魂落魄的,很少和我们说话。我以为千草儿到别处放羊去了,也不再去理会。一个无风的下午,秋阳炙烤着大地,谷穗子显得蔫蔫的,麻雀们似乎也怕热,躲在远远的树林里叽叽喳喳叫着,阳山洼就好像一座砖窑,给人一种窒息感。突然听见对面山梁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劳动的人们抛下农具冲下了山坡,山下的河湾里也围着一大堆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二牛眼睁得像瓦锅,顾不得与我们说一声,径自跳崖跨坎,飞也似的去了。

直到天麻黑了,他还没有回来,我们便急匆匆回家。才听大人们说千草儿寻短见跳了井,是玩耍的孩子们发现的。我心里沉了一下。夜里睁着双眼无法入睡。铁梅,铁梅,谁还能再扮演《红灯记》里的铁梅呢?

阳山洼的谷地依旧一派郁热,熟透的谷穗沉坠着,就像我一颗沉坠的心。二牛好长时间再没来看鸟,我和三树在谷地守了几天,抽空去看望二牛,他在土炕上躺着,目光痴呆而绝望,我们问话他一声也不吭。后来从大人的口里,我才听说千草儿要与二牛私奔,被父母发现了……

离开那年的秋天已经二十多年了,可是那毛茸茸的谷穗却时常晃动在眼前。在外工作的我,很少再与二牛遇面,他在林场搞了几年副业后,去新疆打工,再也没回过村子,村里的人也几乎忘记了他。阳山洼依然生长着茂盛的庄稼,发生在谷地里的故事便如醍醐灌顶般浇透我的心灵,透过城市大楼的缝隙,我看见那块秋天的谷地依旧沉寂在一个无风的下午。岁月悠悠,秋天的谷地啊!你还在生长苦涩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