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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蚂蚱的文章 / 蚂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砖瓦窑

文/丁明烨

儿歌曰:小三搬砖,一搬搬到磨道里,一变变成个大叫驴。小三搬砖,一搬搬到鸡窝里,给他媳妇裹脚哩。小三搬砖,一搬搬到草棵哩,草棵里,有蚂蚱,蚂蚱蹦了,小三病啦,蚂蚱来了,小三埋啦。

过去平原地区的房屋,大都是泥墙土房,不耐风雨。随着经济条件好转,乡亲们建房,也是青砖到顶的砖瓦房了。随着砖瓦需求量增大,也为了节省开支,乡亲们便自己动手建窑烧造,烧砖瓦的窑有老式土窑,也有新式砖窑,冒着青烟的砖瓦窑便随处可见,成为乡村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烧制砖瓦的流程并不复杂,湮土,和泥,制坯,凉晒,装窑,烧制,浇水,出窑。六十年代以前,中原地区烧造的都是老式青砖青瓦,建造的房屋也显得质朴厚重。

在没使用煤碳的年代,烧窑普遍用柴草,每一座土窑的旁边都堆着小山一样的柴垛,由此以来,一砖一瓦都来之不易,在老百姓的心中都显得十分贵重。用柴草烧制,窑内温度不够高,砖瓦往往硬度不够,后来人们才改用煤炭烧制。

挖泥、制坯,装窑、出窑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又脏又累,费时费力。小时候,我见过生产队洇窑的窑工,一队队担着水,盘旋着登上窑顶,把水浇上,这样烧制出来的砖瓦才是青砖青瓦。

常常在想,普普通通的土坯,见水即粉化脱落,还极容易破损,经过烧制后,就有了硬度,有了质地,就能经受住风风雨雨的摧残,看来经历烈火的煅烧是何等的必要啊。人生不也是这样吗,只有经过一次次磨难考验的人,才有质感,有耐受力,才是社会的堪用之才。

怀念

文/张晶

幕布般的夜空笼罩着大地,钻石似的星点缀在上面,为其增添了几分幽秘,月华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这里的一切,仿佛都醉了。

时间如掌心里的花瓣,随风纷飞,不再回来,但记忆中的花,却一直都在。

后院的果树在春天格外迷人,竞相绽放的花朵随风起舞,白的、粉的交映在一起,似一场盛世花雨,留下缕缕清香。自从爷爷在后院给我绑了一座秋千,我每日都要去那里玩耍,而爷爷没事的时候,也会携一杯清茗去那里小坐,兴致好时,便一边品茗,一边给我讲着过去的事。我则在秋千上晃着,听着故事,看花瓣自头顶飞旋而下,洒在发间,拂过眼前,落在尘里碾成香。

秋天的稻田是儿时的乐园,在金色的麦浪中穿行,感受秋风滑过指缝的律动。拿着瓶子,轻轻地靠近停留在麦穗上的蚂蚱,找准时机,抓向那还未发觉危险的猎物,立即装进准备好的瓶子中,任它在瓶里蹦跳。拿着战利品,免不了向同伴们炫耀。若是运气好,还能碰到谷雀的巢,悄悄将幼鸟带回家养着,却不料被它叽喳吵得又将它放回巢里……

夜风吹得树枝飒飒作响,空气中仿佛弥漫起花的味道。儿时的乐园,现早已被人收购后,渐渐变得荒芜,再也寻不到蚂蚱和谷雀的巢了。儿时的后院,也只有偶尔去乘凉的爷爷、布满斑驳岁月痕迹的秋千和流逝的儿时的梦。

沙漏中的流沙一点点的流淌,周而复始,而时间过了,便回不去了。我无比的怀念在秋千上度过的时光,在稻田里捕捉蚂蚱的时光,在明灭的树影下看落花旋舞的时光。怀念,便只能怀念。

夜色浓时凉如水,念想溢时汇成海。

秋虫

文/孔伟建

蚂蚱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那天早晨,我正步行在上班路上。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只蚂蚱,趴在我身上。妻子将它捉住,交给我。

我抓住它的两只粗壮的后腿,端详着看。这是只大蚂蚱,除了腹部褐色之外,通体绿色。翅膀、触须、眼睛、嘴巴,都跟我小时候在田野里常见的那种毫无二致。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除了一片片的绿化带,也没见什么草丛之类的地方呀。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呢?

我迎着阳光,看它的透明的羽翅,看它大腿上的倒钩状的突起的针刺,我知道,如果我不抓住它的后腿,它肯定会不老实,会用后腿使劲蹬我,会努力挣扎。

突然,我想起来了,这只大蚂蚱可能来自那方废弃的厂房,那片偌大的厂房自从去年就被夷为平地,迟迟没有开发。尽管被围墙围着,可里面早已荒草丛生,或许,这只蚂蚱就来自那里,它有一双会飞的翅膀,它想飞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谁知,一下子碰见了我。

秋天了,属于它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如此想着,我隔着墙头轻轻地把它放飞。

我希望它回到属于它的家园,希望它能多活几天。

立了秋,仍然可以听见蝉鸣,只是,日渐稀少、日渐渺远了。

这东西近年来越来越少了,在它还没有羽化成蝉之际,就被人们捉了去,成了餐桌上的可口菜肴。

那天,从小区中心花园经过,女贞树下,看见一只死去的蝉,翅膀已经脱落,尸体已经僵硬。几年蛰伏,一朝成蝉,一季生命,属于它的使命已经结束。

抬头望,树上有干枯的枝叶,都说那是被蝉吸食汁液所致,那是蝉待过的痕迹。

尽管,人的捕食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所幸的是,仍有漏网之鱼,夏季里,仍然可听蝉鸣。

蝉的命运,永远飞不过秋天。蝉鸣渐远,夏天去了,秋天来了。

生命多么脆弱、短暂,即便可以拥有,也必然回归泥土……又能够怎样呢?

蝈蝈

立秋之后,街上有卖蝈蝈的了。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只铁笼子,笼子外壁上挂着一只只精致的小笼子,各种颜色,挤挤挨挨的,一只笼子里装着只蝈蝈。抱着只菜叶啃,边啃边鼓起肚子,扇动翅膀,吱吱地叫。

住我楼上的是对老夫妇,都是退休老教师。老头喜欢养蝈蝈,每年秋天一到,就到市场上买上一只,挂在阳台上养着,每天,在下面散步、晨练,总会听见从他家里传来蝈蝈的鸣叫。

常见老头骑自行车,给蝈蝈找吃的。到附近田野里摘朵南瓜花,到市场上捡几片新鲜菜叶,够这小东西吃几天的了。

老头说,一个季节有一个季节的玩意,养着玩。

这老头膝下无子,两个女儿都在外地。日子稍显寂寞,或许,听着这小东西叫,老头心里高兴。

秋声起处是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