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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旷野的文章 / 旷野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是谁,拂动了凄婉的琴弦,任我独立寒霜?

文/山城心语

无垠的旷野中,缓缓升起一轮皎洁。静静地凝视,诸多情愫在心底涌动。在这个思念潮湿的夜晚,剥开斑斓的心事,随着这月光抛洒,一股莫明的思绪,在迷离的氛围中流动。

跟随一缕缕飘飞的清愁,想得更多的是暇想联翩,那桂树下寂寞的嫦娥,怎么都像你的身影在晃动,恍惚听见你传世的呼唤,回荡在天际之间……记忆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似乎冥冥中,有一种超越千年的修炼,指引着我的灵魂游迁,牵扯了我的思念,伸手,却无法抚摸你的容颜。

梦里红尘,注定要从邂逅延续,孤影自怜徘徊,道不尽的愁绪,有道是花海无边人憔悴,月影空垂独自怜。幽幽月色,如梦一般思念绵绵,迎着如霜月华把心思铺撒,此时你可否也在窗前默默眺望,找寻那份缱绻的柔情伸出手心,轻柔满地相思的月华,掬一捧被秋风吹落的月光,把相思涂上翅膀,放飞于寂寥万年的明月之上,守望,一注拥挤膨胀的牵念。

为你,愿作佛前的一朵莲,等待你五百年来的回眸。凝视你前来的身影,我忧化成伊莲的光影,散乱在你的身边,把你缠绕。你感知到了吗?我的爱人,五百年前的誓言,你把我遗落在凡尘,三生石前的许诺,你是否还记得原有的当初。

缥缈的夜空,思念依旧在天穹中流浪,带着前世的承诺,走过了一世又一世的寒凉一路追随你的踪迹,只为在这世与你相逢。一路的风霜,越过了梦中那相思的河流,徘徊在月夜里清瘦的身影,凌乱着心间的思绪,搁浅在相思风中的彼岸,只想你懂我眉梢的清愁,在月夜里把你期盼……

可月圆月缺,黯然伤怀,是谁?拂动了凄婉的琴弦,看落花任意飘零,是谁?任我独立寒霜,痛我心肺。风花雪月的柔情,守成一袖的苍凉,落月轩里,只想你伴我低吟浅唱……风,吹乱了我不舍的梦,那挂在腮边的清泪苦我独守寒凉,看孤影自怜,惆怅满怀,终为谁,盛载一潭的忧伤,忧化成海……

凝视笔尖的墨迹,抒写有关你我的故事,凉在一旁的诺言,在嘲弄着谁的执着,风干的岁月,痴守着一生的寂寞,夜已深,情更浓,思念依旧,心有千千结,月圆情难圆借明月清风,寄相思缠缠绵绵对天感叹!月啊!你空有月辉的温柔,待得团圆是几何?

--秋日细雨

淡然若菊

文/月影云吟

在旷野,在峰岭,在湖畔,在田垄------

就那样静静地淡淡地默默地释放着香馨------

冬令悄然来临,时空依然秋深。人生一场宛如花草一季。飘飞的黄叶,导引着时节的更替。林木清疏,寒烟蒼翠。相对于往事的沉醉如水,而今的宁静诗意,恍如菊梦竹影。

眼注清波闪闪,内心的自我在矛盾里博弈。间或清冷,间或热烈,间或高洁,间或倾泻------无论何情何绪,终将随着清流交集而去。

时光是短促的,时光也是苍凉的。当一缕柔光轻幽的吻在脸上,当一声花落悄然地响在耳际,生命之菊,呈现着她的红黄白蓝紫,静静地微微地含笑而立。似在低吟着培根的话语:欣赏者,心有朝霞、露珠和常年盛开的花朵。

笑意间:淡洁,和静------

十月的旷野

文/李炳锋

霜降过后,就进入农历十月了,如果赶上闰月的年份,则是以小雪为标志。霜降也好,小雪也罢,当大地上出现第一场“白”的时候,整个旷野会变得肃静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于天地间放眼四望,肃静下来没了青棵、少见人迹的旷野舒缓开阔,能看到天地相吻的唇印,“一望无际”可能就是这么得来的吧。

十月坐在冬的门槛上。初冬的旷野里,风没了往昔的温柔,变得硬冷起来,带着肃杀的寒意。在瑟瑟呼呼作响的寒风里,很少听到虫鸣鸟叫,更多的是大地与天空的对望,这种对望苍凉而辽阔,是大地向天空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吧,亦或是大地在向天空作着一年的总结。如果此时在大地上行走,你就会发现土地再没有了春夏秋季的松软,而是变得呆板,变得深沉,变得不动声色。但仔细看去,大地上的生命一刻也没有消失,那些躲藏在沟沟壑壑的白菜、菠菜、蒜苗……还有那些躲避于树下或石头旁的叫不上名来的小草儿,还有那些纤弱的小虫儿,正缩头缩脑却又从容不迫地做着过冬的准备,它们正用凝重的绿意或细微的运动,诠释着生命的顽强和高贵。

伴随着十月的脚步,北方的原野越来越萧瑟了,无边落木萧萧下,山山但见黄叶飞。曾经满目苍翠的树木,一夜之间被一片一片的金黄所浸染,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的美,像生命乍放的光芒。不过这份美是短暂的,几场霜雪无情地降下后,几乎所有的树叶都会飘落,旷野里只剩下瘦瘦的枝桠,风在它们周围吹着尖利的口哨,把一首首童谣传向远方。北方所有的树种中,柳树落叶是最晚的,当杨树、槐树、白蜡、桃树、枣树……纷纷当了逃兵的时候,只有柳树还在绿着,闪现着温柔的倩影,她那飘逸的枝叶就像女子的衣裙,更像长长的辫梢,梳理着时光,梳理着春秋过往,演绎着“春早发、夏婀娜、秋雍容、冬晚凋”的泼辣和神奇。当风把冬天推向深处的时候,与落叶相伴的就是那些同样走向枯黄的草了。它们何止是枯黄,简直是枯死。当冬天到来时,草儿会毫不保留地把自己还给大地,它们从来不惧死亡,有着逆来顺受的智慧和洒脱,它们明白死亡是一种隐忍,更是一种尊严。草儿在风中舞动的躯体告诉我们——此番小别后,春风吹又生。在一片枯草的旁边,我发现了一张《寻人启事》:“任××,男77岁,骑蓝(兰)色红旗自行车走失。有见者请告之我们:131*****6544。”生命如草的农人啊,生于土地,忙于土地,最后悄悄消失于大地的怀抱里。

在十月的旷野里,与枯黄形成鲜明对比的,当属那青葱的麦苗了。它们左右成行,正在新耕翻的黑黝黝的土地上蓬勃生长,冬天、风霜、寒冷好像与它们没有关系,也许它们更喜欢风霜雪雨,更喜欢挑战严冬。它们轻快地舞动着自己绿油油的小手小脚,诗意地匍匐于大地之上,就像一群欢快的孩童。欢快是暂时的,生活是长久的。麦苗们心里清楚,它们必须在更寒冷的天气到来之前,完成增绿、增肥、增厚、拔节、分蘖、盘墩动作,好储存充足的能量,抵御更残酷的严冬,也只有度过漫长的冬季,才能实现自我的价值。千百年的进化,大自然的法则,使小麦的生长发育变得严谨细致,与四季的冷暖变换浑然一体。喜鹊非常羡慕十月里麦苗的稚嫩身姿,它们不时从高空落下,贴着麦苗亲吻一阵后又飞回空中,盘旋着,划一个大大的弧落在远处的电线上。

说到工业文明,就想起了那些矗立在大地上的一座座红色的塔吊,它们像一个个蛮横霸道的持枪者,连同那一座座高楼、桥梁、围栏、厂房、高速公路……正在肆无忌惮地对田野进行着侵略,吞食着赖以生存的土地,那一条条干瘦的、激不起半点涟漪、泛着污光的河流,是大地浑浊的泪水。

十月的旷野,并不仅是麦苗的舞台,还有各式各样的塑料大棚,它们成了北方旷野上一道亮丽的风景。塑料大棚的出现,正悄悄地改变着土地千百年来固有的定律,它们时刻为城里人输送着新鲜多样的菜蔬;使得农人的钱财积累不断加快,以致他们不再去羡慕城里人的生活;使得农人劳作变得复杂,使他们少了农闲的概念,有时还不得不借助书本的力量来增产增效。与塑料大棚连在一起或相隔不远的,是一个个或疏或密的村庄了,它们是田野上的器官,它们是乡愁的记忆。房舍里冉冉升起的缕缕炊烟,是农人放飞的挂念,是给散落在四面八方的孩子们温柔的召唤。旷野里还会有一座座孤零零的农舍,如果说村庄是田野上的器官,那么孤独的农舍就是田野的伤疤了,它们的周围偶尔会狼烟四起,是农人烧荒还是借此发泄自己的哀乐,就随你肆意地想象了。大地本身就是一部永远都读不完的书,十月的旷野更是书中令人回味的部分。

十月的山峦暗淡了,与半月前它判若两物。树叶落了,草儿枯了,露出了山被岁月蒸煮过的灰白色的骨骼,每当看到山石这无奈的颜色,就会想起这样的句子:“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是的,大自然是博大的,更是无情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与它抗衡。当寒霜到来的时候,唯有山上的松树是挺拔的,它表明了一种铮铮铁骨、不屈不挠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对山峦和旷野最大的安慰。

十月的旷野夕阳来得特别早,刚才还是明媚的阳光,可一转眼的工夫,道道晚霞就映红了西边的天际。远远望去,寒风中有几根树枝正拼命地托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一群牛羊仰头亲吻着她,留下无边的永恒和苍茫,大地正敞开它那厚重的胸脯,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