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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婴儿的文章 / 婴儿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爱,从不渺小

文/496288645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中的一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大雨倾盆的从天而降的冷漠,使我因为15岁这个花季而盛开的花朵渐渐的伴随着心里的雨而慢慢的枯竭。

我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看到了一则报道:去年六月的一场大面积的泥石流,在一瞬间就冲毁了四川省美姑县的四个村庄,150多条生命被这场突如其来泥石流给无情的吞噬了。一位年轻的母亲,不顾自己的大腿已经被乱石砸断,在齐腰深的泥石流中双手举着仅有几个月大的婴儿,艰难的挺立了5个多小时,她一直坚持到清晨,直到救援人员的到来,婴儿竟然毫发无损!我读这篇报道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眼睛模糊中,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位在空中神光环绕的天使,那就是我们的母亲!那环绕她的光正是中华民族的母性之光!

我曾经在《读者》杂志上读过一篇文章:在南京7·31空难中,飞机上的乘客几乎全部丧生,然后有一个叫丹妮的女婴儿却奇迹般的活着。原来,在飞机失事的瞬间,丹妮的妈妈紧紧的把孩子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乱石异物和扑面的烈焰,用自己的死来换回小丹妮的生命。母亲把女儿楼的这么紧,以至于救援人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丹妮救出来。这篇文章是我今年前读的,那时我还正上4年级。可是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篇文章给我的心灵留下的震撼,那时我哭这想:爱是什么?母爱是什么?这一刻我找到了答案。

午后,我坐公车去上学,一上车就看见了一名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婴儿坐在迎面的座位上,我坐在了他后面。“爸爸”只听见一种沙哑,又有些混合不清的声音,“爸爸,车——”他兴奋的指着来来往往的车。“那是轿车,那是大货——车”爸爸慢慢的告诉儿子“大——货车”儿子学着说。听着父子俩这慢慢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为世上的不公平而愤满不平,是被天下父母的爱与耐心所感动。听着这对父子的对话,看着感人的画面,我不禁想起了汪国真老师的一首诗:有一种语言只有我能懂在平凡的字眼里隐藏着伟大的爱!爱,从不渺小!爱,就在身边!

我的母亲

文/何仕华

寒风,潇潇地漫进了冬季,一些雪片似有似无地飘落下来。

在寒冷的季节里,一个漂亮的母亲产下了一个哭叫不休的婴儿。这个婴儿睡着了还咬着奶头不松嘴,母亲的心激灵了一下,显现一线慰藉。她紧抱起婴儿睡在熊熊燃烧的火塘边,烘烤着冷得发抖的身子。她家生活捉襟见肘,住房阴暗潮湿,默默地忍受着贫穷的煎熬。

这个年轻的母亲,没有进过校门,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她没有学名,却有村姑最美丽的乳名“梅”。梅生下的那个哭叫不休、睡着还咬奶头的婴儿就是我。从呀呀学语起,母亲是我的第一启蒙老师、她是一本无字之书,在我幼小的心灵就深深扎根。她的每句话都让我刻骨铭心,永存记忆。后来我才明白,我的“尖端”教育不是在大学校园,而是在母亲膝下完成的。

家住远山的令冲村,父亲上过初小,能为村人登记婴儿的生辰八字,也能利用六十花甲帮助亲朋好友测算利害,这就自然换来了亲朋好友的信赖。父亲教我写“日月水火、山石田土”,也教我读“人之初、性本善……”只因大跃进年代炼钢铁烧炭被炭灰呛伤了肺,落下了病症。有时,父亲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撅起屁股咳嗽不休,每当这时候,母亲常背过身用手抹眼泪,重活儿自然都是母亲承担。她操持家务,含辛茹苦,寄住矮小一间半房子,从记事时起,母亲话语不多,晚间不知什么时候睡,早晨不知什么时候起,整天忙忙碌碌,从不停歇。而且永远将笑意挂在脸上,撑着赢弱的生命,维系一个破败的家。

不知不觉,到了上学年龄,母亲在一个叫老虎洞的自留地里种上一片青麻,秋收时把青麻剥下,用火灰浸泡,纺纱织布,缝成麻袋,每遇街天,徒步十二公里外的街上卖,以交学费。那时候感觉山村的冬天好冷好冷,我光着小脚丫走在寒冷的上学之路,自然没有奢望戴帽穿袜了。母亲心碎啊,禁不住泪水蒙住了双眼,熬夜给我做双布鞋度过了寒冷的冬天。吃不饱饭,母亲端出糠菜汤,也吃得很香。可第二天,我怎么也解不出大便来,细心的母亲看出了道道儿,急忙让我扑在椅子上,她亲手从我屁眼里抠出消化不了的糠团。我轻快了许多,可母亲的眼泪却一颗一颗地淌出来。不一会,她从楼上提下来一只歪曲的牛皮箩筐,在火塘里烧退皮毛,煮了牛皮箩筐让我和哥哥吃。当时我和哥哥狼吞虎咽,一连三大碗,看到我和哥哥如此饥饿,吃得开心,母亲心疼地哭了。做了父亲之后,我深深地感受,孩子在幼小的年龄受到残酷的饥饿,就会让你有种心疼得想流泪的感觉。母亲那时流的泪,有心疼也有宽慰的泪!

中学是在一个叫清水江的林业局职工子弟学校就读,睡的是火草被,没有蚊帐,在炎热的夏天任凭蚊子叮咬。学费主要靠母亲上山挖药材和我的奖学金,以及后来靠自己上山烧木炭和砍柴卖给学校食堂,从不敢和职工子弟的同学比。那时,艰辛似一行行泪、一滴滴血。如今回忆起这些痛楚,仍心如刀剜。

在百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唯我上完中学又考取省城院校。我踌躇满志。父亲却让我辍学,原因是家庭贫寒。父亲还说省城不像林区中学那么容易,还能砍柴供食堂,还能烧炭卖吗?你不上学在家可以挣点收入补家用,甚至可以供你的弟弟妹妹上学读书嘛。母亲平时沉默寡言,这回不依,摆了几条理由,可父亲固执己见,母亲泪水涟涟。

逆境,诠释世事的艰难。人生的沟壑填满现实的石头,没有一条不是累人熬人磨人到终的路。想到父母亲含辛茹苦为全家奔波劳累,不能再依赖父母了,我就把读书的渴望深深地埋在心底。相信“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在后来的考工中我真的如愿以偿。

父亲的病症因家景贫寒,无力医治导致早年英逝。父亲走了,此后一段光景,母亲身体大不如前。但一直在为我和小弟、小妹们成家立业伤筋费神,直到油尽灯枯。

她九月份得病。那天,她从楼上拾些玉米骨头来烧火取暖,刚到火塘边,母亲忽然像泄气的皮球瘪了下去,从此,历经漫长的病榻生活。可是,病榻上的母亲从不呻吟和哀求。那天我帮母亲剪脚趾甲才发现,常人的脚趾是五个指头并连,而且各是各的。可母亲的脚趾是两个粘在一起。趾甲也剪不起来,难以想象母亲这一生千山万水,是怎么熬过这双脚的。这时,母亲打了个冷禁,知道母亲要尿尿了,我抱起母亲在“漏凳”上小便,只滴几滴就一点尿都没有了。

我回城上班没几天,蓦然接到母亲病故的电话,我一下子如晴天惊雷,心旌错乱。踉踉跄跄地拉开办公室门,凝目的瞬间,模糊的泪眼里仿佛出现了母亲的笑容,当我睁大眼睛欲寻一个真切的母亲时,一切都归于空幻……赶到家,母亲已经入棺了。这难以承受的现实让我悲恸欲绝。

母亲带着“梅”的乳名走完人生。在写碑文时我们兄妹要求写上母亲姓氏,母亲姓王,村人称女为“的”,就叫“王的梅”吧,母亲寿岁七十。

如今,每当看到有些已经儿孙满堂的人仍然依偎在80多岁的母亲怀里享受母爱时,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如果我的母亲还在……可如今,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在自己即将迈入花甲之年,追忆母爱,从心底跪向尘埃之下的九泉,呼唤着“梅”——我的母亲!而我母亲和母亲慈祥的容颜,唯有旧梦依稀……

故事里的事

文/胡令峥

我相信,在我儿子的眼睛里,我是永远不会老去的。以一个只有半月大的婴儿对父亲的依赖,这种断言在情感上是真实的。

不知什么原因,他在醒着的时间,和妻子一起,总喜欢哭,用各种方式哄,都无济于事。这时,妻总喜欢唤我来哄。我抱起来,不消片刻他便止住哭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喜欢给他讲故事。因为之前做过两年的教师,曾在课堂上以评书的形式给学生通篇讲过《白蛇新传》和《封神榜》,却从未想过拿这些来哄婴儿也能派上用场。

现在的婴儿远比想象中的早熟,自从亲眼见到儿子七天便会翻身开始,我就改观了很多思维上的定式。他会用眼睛、肢体和情绪回应语言信息带给他的一切,并能表现出他的态度。尤其是跟他讲故事,与其说是讲故事,不如说是编故事。从一个爱睡觉的孩子能讲到山中的道士,从山中的道士再讲到外太空的生物,就这样因循下去。很多时候,母亲和妻子听不下去了,儿子还是竖着耳朵,偶尔微笑直到睡去。

其实故事本身讲久了,讲故事的人也会厌倦。所以,也就有了“从前有座山”的故事。我偶有偷懒,也会搬出来这个故事,可是不消片刻他会用哭声抗议这种应付。于是,只能改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宝宝,爱睡觉,睡觉会做梦呀!做的什么梦呢?……”就这样一直给他延续下去。深想,也许是语气词和感情色彩发挥了作用。婴儿对故事语言跌宕感和真情性的甄别能力,容不得糊弄。

除了跟他讲别人的故事,也会时常把我们一家人编排进去,有虚有实,有动有静。可是始终有个心结在里面,那就是人在时光中是有结点的,有种陪伴是有期限的。婴儿的故事需要一种精神的愉悦,成人的理性总会把现实的种种酌加感伤。在我可以帮他主宰与筛选外来信息时,自然还是要让他做这世上最快乐的孩子。在他未能理解苍老与死亡之前,让他尽量远离失去所带来的痛彻。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自婴儿之时,有种保护一直萦绕始终,那种安全所带来的安稳就是人世间最温馨的幸福。

故事讲多了,容易让人模糊故事与现实的界线。究竟是活在故事里,还是活在现实中。我想不只是我会迷失这种边际,儿子在听故事时,可能也会把这两个世界混淆。只要是快乐的,只要能铭记住这种快乐,形式本身并不重要。就像成人在睡梦中掩映出儿时的微笑一样,可能就是通过梦的媒介,在旧时父亲口中的故事里复苏起那一年最纯真的幻想。那是一种源于内心最本真的快乐,原初的梦幻配搭昔日的呓语,温润的瞬间穿越时光的身影,就这样轻轻一点,整个人就活在魔法世界里面了,如此从容与简单。

半夜醒来,睁眼的瞬间,看着儿子正看着自己。一股暖流袭来,眼睛略有湿润。如果我不会老去,就这样一直看着他长大该有多好。其实很想说句,孩子,你慢慢来!可现实中时常说的却是孩子,你快快长!那么多的矛盾,归根起来只是想多一些陪伴和保护。

五十年之后,我若老去,化作雨后泥土里翻新出的青草气息。那时的我,已然变成儿子心底珍藏的一个故事,这也是我离开这世界,带入坟墓的最后一个故事。细细想来,也就只有故事可以替代我,陪他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虔诚而又执着,怀抱着故事直面一切。而那时,我也实实在在地成了故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