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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鸟儿的文章 / 鸟儿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含笑听雨

文/悠然芸儿

干涸了一夏,终于盼来了一场久旱甘霖。

“刷刷刷”,清晨,还在梦乡里,这美妙的声音就挤着挤着丝丝入耳,欢喜的蹦跳,淘气的惊叫,和它一起追逐嬉戏的,是一阵阵凉风,东逛逛,西藏藏,两个孩子顽皮地拍打着玻璃,树叶,奏出一片响亮的“呼啦呼啦”。

“滴滴答答”,雨越下越大,唱着脆生生的歌儿,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世界唤醒。它追赶着鸟儿,鸟儿仓皇逃窜,惊恐地叽叽喳喳。它敲打马路上的石子,石子儿不甘示弱的挥出重拳,立即把它撞成一朵朵细微的浪花。它小心翼翼地落在草地上,小草妈妈轻轻一摇头,它就“咕噜噜”滚落下来,化入泥土,只有那嫩嫩的草芽儿初次见它,好奇地瞅着它,围着它,亲吻着它。

“叮叮咚咚”,它还嫌不热闹,又放快了速度,加大了点儿,这下,外出的人们可得撑上花花绿绿的雨伞了,像一朵朵染了色绘了图的蘑菇在街上来来回回。哈,它乐了,更加用力的跳起舞来,“啪啪啪”打在雨伞上,开出一层层水花。“咚咚咚”落在汽车上,激起一波波水浪。“哗哗哗”,把世界变成一片汪洋。

玩累了,它温柔细腻起来,变成一根根绣花针,专找墙角儿躲。躲在墙角,它看着街上的流水哗啦啦的流动,小孩儿光着脚丫在水滩里玩耍,冲过的车辆崭新如初,又“咯咯咯”的花枝乱颤。

太阳才刚刚露出半个脸,它就凶悍的跳出来驱逐,唤来它的风姐姐,云妹妹,雷哥哥,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呼啸,雷鸣电闪,温柔的它瞬间暴躁,哪里容得别人侵犯,“噼里啪啦”“哗啦哗啦”倾盆如注,暴雨如洪。

太阳被它吓跑,热浪被它吹散,天气终于凉爽了,人们奔走相告,这场及时雨下得真好啊!

是呀,微卷的树叶儿伸直了腰板,干枯的小草焕发容颜,架上的葡萄像水洗过的玛瑙,远方的田野葱茏无边……

我仿佛听见妈妈菜地里的黄瓜在“蹭蹭蹭”的长个儿,豆角在“嘿嘿哈哈”做伸展运动,院里的那株桃树,也在拼命的“咕咚咕咚”畅快豪饮。

而它,在大家的赞美声中,“噗”脸红成一片,扭扭捏捏,羞羞涩涩地飘落下来。

“滴——滴——答——答——”。

早安,阳光

文/肖欣雨

清晨,7点10分,微颤着睫毛,睁开懒懒的眼睛,抓抓头发,早安,阳光。

星期天,传说是神创造完世界后休息的一天,所以也叫休息日,可这一天对于我来说却是繁忙无比,也许我就是那个在神创造完世界后留下打扫的一个不知名的小仙吧。

用尖尖的虎牙咬着薄片面包,小指勾着书包,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小街上走路。窄窄的小道,浓密的树叶,有种置身于森林的感觉。夜猫子的人类闹够了,疯够了,终于在这时停止了宣告主权,把这一份静谧留给了这个清晨,让它拂去了我因要上整天的课而烦闷的心情。

刚刚起来的阳光悠闲地穿过绿叶,斜斜地打在我的身上,暖暖的,而这不知名的花香像一位娇气的公主,被阳光微微擦过就一股脑儿地都掉了下来。深呼吸,香气萦绕,有点小清新的意味,清清淡淡的却还夹着淡淡的香,像极了在水中将舒未舒的红茶味,甜甜的。耳边回旋着鸟儿的咕咕声,清脆悦耳。

浅蓝色的书包像极了天上的那个画布,这样的天空,这样有几团像柳絮一样的云朵的天空,太过于纯净,有点不符合这个鱼龙混杂的都市,嘘,小声点,别把那些嚣张的人吵醒了。

甩着书包,来到辅导班的大门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待会儿再见,这片刻的宁静。

推门而入,那里有暖暖的阳光,鸟儿的歌唱,清淡的花香。早安,这美丽的都市。

乡情

文/宋殿儒

在家乡的夏天里,总有两种鸟音会紧紧地萦绕在我的心头。

几乎是老家的麦浪刚刚能泛起绿波的时候,一种灰黄色的鸟儿就把“布谷——布谷……”的声音遍洒到家乡人的耳际。听到这些声音,人们就像得到了某种提醒,心上就开始返青,开始思想麦子要熟了,秋庄稼也该耕种了。春夏是农民们点种希望和收获辛劳的关键时节,谁也不敢怠慢。在这时候,百姓们都亲热这种鸟儿,都知道这种鸟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布谷鸟,农民们爱听它的叫声,因为他的叫声连着那些泛着馨香的黄土味儿。

另一种令我难忘的是那种在夜里一直哭喊“王刚哥”的鸟儿。准确点儿说,这种鸟儿不叫做“鸟”,而是叫“鹰”,跟捉老鼠的夜猫子猫头鹰非常相像。但在我的童年,它一直在我这儿是负载着亲情和善良的鸟儿。因为它长得很特别很好看,它有一双像小猫咪一样的大圆眼睛,白天虽然它什么也看不见,而它总会对人警觉地溜溜地打转着她的眼睛。喜欢它还不单单是因为它长得好看,而是在它身上所生发的一些人性化的故事。

小时候,我们贫苦的小山村是非常寂寞的,大人们都是白天干活吃饭,夜里早早睡觉。唯有我们儿童和一些老人们则不然。那时没有小人书看,没有电视看,没有广播听,我们不像大人们那样累得整天地要大睡。所以我们就经常在晚饭后聚集起来到处乱窜,捉迷藏,听老人讲有趣的事情。往往是这个时候,村子对面的山崖里总会有一种凄厉的声音传过来,“王刚哥——王刚哥——”。这声音起初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听多了以后就觉着不那么可怕了,甚至还有一种美感在心中泛起。我们时常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鸟儿如此地鸣叫?后来奶奶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叫“王刚哥”的鸟儿,“它”原来是个人,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叫王刚,是“它”的亲妈嫁给父亲时就有的一个人儿。“它”时常看到亲妈虐待这个哥哥,吃饭时总不让哥哥吃馍馍,吃肉时,就把哥哥赶到地里干活。可是哥哥从来都对“它”如亲兄弟,经常把自己在野地里采得的一些山野果,不舍得自己吃拿回来给“它”吃。后来,那一年春天,妈妈突然对“它”们弟兄俩说:“你们都大了,咱家没啥吃了,布谷鸟儿已叫过三遍了,该是种谷子的时候了,家里只有这两把谷种了,你们两个人各种一块地,谁的出苗了,就留下,谁种的出不来苗儿,那谁就别再回这个家……”

结果是,妈妈给哥哥的那把谷种是放锅里炒熟的。到布谷鸟叫第十遍的时候“它”的谷子全出来了,而哥哥的谷种一颗也没有出苗。就这样哥哥被妈妈赶出了门,再也没有回家。在没有哥哥的日子,“它”非常地想念哥哥,就经常到处寻找,为找哥哥,“它”饿得连老鼠就吃了,一直到为寻找哥哥饿死在一挂崖头。后来这个崖头的“它”就变成了一只爱吃老鼠的鸟儿,在崖头整夜整夜地叫“王刚哥——王刚哥——”

奶奶的这个故事,讲得我们几个娃儿都泪流满面,我们恨死了那个妈妈,我们经常抱住奶奶问那鸟儿还能够再变成人吗?可是到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尝遍了人间的苦辣酸甜的时候才忽然感到,“王刚哥”是永远地难以回来了,就像人间亲情,好像愈来愈远了些……我时常想,民间的传说是多么的深邃,多么的睿智啊。

如今我的那个小山村早已变成新农村了,我也几十年再没听到这两种鸟的声音了,可是心上的天空里总响着那些让人心碎的鸟音。

有一天我回到了老村,问我的老叔,“王刚哥”还叫吗?他说早没那种鸟儿了,地里的老鼠都被闹死光了,哪还有它们!

“那么还有布谷鸟吗?”

“那倒是有,不过现在的布谷鸟叫的声音不再是‘布谷,布谷和孤独,孤独’了,而是像在叫‘幸福,幸福’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