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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暖的文章 / 日暖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冬日暖阳

文/俞东升

寒冷刺骨的冬天,太阳好比是一张喜报,张贴在天空上,地球上的人们见了它,立刻喜笑颜开;它又仿佛是一个红包,让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抢到了,心里充满了温暖幸福。

一切都舒展开了,一切都荡漾开了,一切都亲切了,一切都安适了。在这冬日暖阳的普照之下,昏睡的小虫,衰微的小草,蜷缩的小猫,全都清醒起来,振作起来,活泼起来。阳光明媚,空气温暖,冬天的太阳,真好,在阳光下活着,真好。

人们见了面,第一句话不再是“吃了吗”,而是“唉呀,总算晴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妇女们抱了一床床棉絮,晒到外面。晾衣竹竿,系在树网间的铁丝绳,还有新买来的金属晒衣袈,全都“上岗”——能多晒几床,就多晒几床,仿佛这阳光是免费的,过了今天,明天就要收费了。积攒了多少天的脏衣、脏袜、脏鞋,也都找出来洗净了,拿到外面晾晒,五彩缤纷的衣物成了庭院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别辜负这冬日暖阳,赶紧伸展伸展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到大自然去,到郊外田野里去,迈开大步快步走,在阳光下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寻寻觅觅。连绵数日的雨雪,把自己局促在室内太久了,整天窝在电脑前,窝在电视前,窝在手机前,心,已经厌倦了;眼,已经灰暗了;人,已经发霉了。摆脱这样的困境,最好的方法是走向阳光明媚的野外,把身心交给自然,交给小草,交给树林,交给小鸟。展开双臂,享受阳光的温暖舒适;闭上双眼,感受阳光的美妙慈祥。

一汪溪水,在阳光下,清澈碧绿,宛如美女的明眸。一山树叶,像是涂上一层油彩,整个山林成了画家笔下的浓艳的油画了。阳光下的大自然,每一处景观,每一个角落,都是亦真亦幻的诗,都是如梦如幻的画。冬日暖阳,让我们的心温暖起来,不再阴冷,不再潮湿。

冬日暖阳,照亮了我们的脸庞,温暖了我们的心情,让我们悟出,钱,不一定能带来幸福,有阳光才是幸福的,要学会淡泊名利;让我们懂得,如果不是在阳光下获得,如果不是在阳光下运行,那些金钱,那些权力,到最后只能变成毒药和枷锁。

与冬日暖阳对话,我获得了温暖、光明、健康的正能量。在阳光下工作和生活,人的腰杆才能够挺直,生命才会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冬日暖阳

文/杨罗先

说起冬日暖阳,那些树,那些草,那些阳台,那些楼顶的花园,那些沙滩和不再汹涌的河流,便一齐来到了我们身旁。

今年的江南,轻风和煦,茫茫天地间又一次出现暖冬,飘飘瑞雪已被挡在季节之外,每一丝温暖,都显得那样意味深长。日出日落,不管风是劲吹还是羞涩,我们感觉到的依然是阳光铺洒大地的融融暖意。

故乡,是从高楼的缝隙冒出来的第一粒生词。沐浴着冬日暖阳,父亲在这个词语里呵护着园子里的蔬菜;母亲在这个词语里翻晒着一年过冬的衣裳;我在这个词语里翻来覆去地做梦,用双脚丈量城市与乡村的距离,感受春夏秋冬里年的滋味。

也许,冬天是一个沉思的季节,枯枝败叶,冷月清幽,满眼都是歇息的河床和停泊的船,万象都没有了闲适,季节掩藏所有的心事。唯有一抹暖阳,不曾停息的脚步,走村串户,走过纵横阡陌,走进大街小巷,勾勒出一幅幅绝美的图画。

冬天有冬天的韵律,漫步冬日暖阳,像是走进岁月古老的童话。如果说走进冬天,便走进了一幅冰雪的画卷,那走进阳光,便走进了炙热中年华吟诵的歌谣。

应该说,冬日暖阳、梅雪相拥,都是这个季节充满灵性的诗句。故乡辞典里的乡情,城市钢筋水泥里的离愁,都汇集在别样的冬天,悠远而又绵长。置身在这个宁静的季节,我的心淡雅而又安然,踏着冬的节拍,我的脚步无论从哪个方向启程,都将随一缕阳光回到故乡。

我永远看不懂故乡的那座山,为什么总是要刻意收留四季的缤纷,隐藏隔着季节的风采。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寒风呼啸,它都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也许,只有它自己知道,没有阳光覆盖大地的身躯,一心一意去孕育新的季节,就不会有来年的春暖花开。

此刻,我徜徉在冬日暖阳里,久久凝望冬的深巷,一枝含笑的梅,在这高贵的季节,等待一场冰封,一片温暖之外的景致。

揽一怀冬日暖阳

文/吕秀芳

冬日的阳光软软的,融融的,一点点穿透棉衣,渗入肌肤,那是一种水乳交融的融。不像夏日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身上如芒在背的那种毒,不似春日缠缠绵绵、撩人心痒的那种柔,也不同秋阳绵里藏针、后劲够味的那种厚。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每个细胞都欣欣然地睁开了睡眼,鼓胀着粉嘟嘟的小脸儿,挤挤挨挨,叽叽喳喳,像赶赴一场季节交替的盛大午宴。习习微风中,扬起来了白罗裙,舞起了天鹅湖,人们不再沉睡。

在这样的冬日里,最宜在阳台的一角,沐着暖阳,唯愿时光古老些再古老些,这样我就可以像一个过尽繁华的倦客,避过车马喧嚣,绕过红尘俗念,心无旁骛地躲进唐诗宋词里,穿风行雨,放牧白云,布衣粗衫,修篱种菊。踩露而出,踏月而归,几畦青菜,几垄果树,枝枝丫丫、藤藤蔓蔓的瓜果蔬菜与思维一起沿着阳光攀爬,最后栖在陶渊明的《归田园居》中。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从小没有投合世俗的气质,性格本来爱好山野。错误地陷落在人世的罗网中,一去就是30年。30年啊,人生能有几个30年?关在笼中的鸟儿依恋居住过的树林,养在池中的鱼儿思念生活过的深潭。当故乡屋顶上袅袅的炊烟随风飘扬,狗在深巷里叫,鸡在桑树顶上鸣,那颗漂泊了多年的心才有了停靠的港湾。从此,再没有世俗琐杂的事情烦扰,归于自然的这般宁静悠闲,让人无限感慨,无限眷恋,无限享受。

在这样的冬日里,最宜站在窗前,看窗外水墨风景。花事谢幕,草木皆休,那些怕冷的鸟儿都飞走了,城市的上空少了往日的喧嚣。但是喜鹊、麻雀却仍然在阳光下飞翔,它们是冬日家园的留守者。栖落在电线杆上,是五线谱上灵动的音符;穿梭般地嬉戏觅食,是凝重冬季里流淌的乐章。哪里有它们出现,哪里的寂寞便逃遁无踪。只要有能落脚的空地,它们就会一个俯冲安然着陆,然后昂首挺胸地踱着方步或遛弯儿或觅食,它们坚信,就这样飞着飞着,就飞进了春天里。

在这样的冬日里,最宜拥着火炉,独斟浅酌,把缠绕的乡愁轻轻泊在酒杯中,任乡愁缭绕。30年辗转四地,客居他乡,月是故乡明,却不知何处才能安放我的一怀乡愁,30载离索。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弦虽断,曲犹扬。一杯,再一杯,酒杯中的乡愁,如水中的明月,真真切切,牵肠挂肚,可你想掬它入怀,它却倏忽不见,任你双手如何打捞,终会是两手空空。继而,乡愁在杯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支离破碎,聚散无常,像涨潮的海水,一会儿涌到眼前,一会儿又退向远方。只有偶尔遗落在沙滩上星星点点的海螺、贝壳,在记忆之海中闪闪烁烁。剪不断的离愁千缕,理还乱的别绪无休。看得见,摸不着。你进它退,你驻它扰,你退它追,罢了,罢了,一杯再一杯,醉了好还乡,还乡不断肠。

在这样的冬日里,最宜立于案几前,着墨三尺生宣,一支软毫饱蘸浓墨勾勒出心中的万千景象。年轻时,喜欢大红大紫、富丽堂皇的油画,进入中年,看多了人生的悲欢离散,在喧嚣的尘世里,喜欢上了水墨中生起的那缕缕禅意,喜欢上浓、淡、干、湿、焦墨中呈现出的浓淡白灰。王维《山水诀》中言,“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工。或咫尺之图,写百千里之景”。

随手闲翻唐诗宋词,处处都有水墨人生。白居易的“月出鸟栖尽,寂然坐空林。是时心境闲,可以弹素琴。清泠由木性,恬澹随人心。”读着读着,一幅画在心中悄然绘出。

山高水远、江深月白的大写意不仅是一种艺术形态,更是一种生命形态,有画者的魂魄。泼墨是笔与纸之间的桥梁,笔染了墨落到纸上,黑白之间,全是江山与光阴,也是禅机与人世。大写意让我们渗透岁月的真谛和生活本真。或疏密有节,或散淡萧离,或孤傲清冷,或邈远幽旷,不喧哗,不张扬,满心满眼皆是清幽静美而又丰盈阔达的山河岁月。

小写意是素衣女子,一件家常棉麻衣,一条宽松绿布裙,惊艳暗藏在表面一脸的知常与市井中。乌衣巷,雨花廊,一袭红袖添残香,半珠琉璃覆海棠。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小桥流水充满诗意。

观一方黑白墨色,赏一片心灵世界。冬阳里,翻看旧人的笔墨,那些行云流水舒卷自如的、那些特立独行孤具一格的泼墨大写意,明知人世坎坷,仍然一意孤行地摇曳着自己的风华绝代,演绎着生活的橙黄橘绿。

如果这一生,一定要画一帧国画,那么,我选水墨大写意,在意趣和天趣的刚柔方圆里泼墨人生。我亦选水墨小写意,与水光潋滟,与春花秋果,诉一世烟火尘语。

冬日暖暖的阳光,将心中那沉沉的阴霾一扫而光。静静地享受着这分安逸,内心得以温润,时光,终是温暖了记忆,沉淀了美好。

冬日的暖阳,平静,但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