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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阳的文章 / 南阳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乡音难改

文/王文鸽

三天的假期转眼就到了,从南阳市回陕西比较近,也刚好路过,都想去卧龙岗看看。

天气放晴了,阳光特别的明媚。去南阳的路又宽又直似曾相识,记不清了,也许那年跟表妹海英去玩时走的就是这条路,一路上两边树木葱茏茁壮,田地宽阔无垠,辽阔的中部平原让人心旷神怡。

大约一小时左右就到了南阳市。车子停泊在南阳师范学校对面的院子里。听说南阳的胡辣汤好喝,找了半天看到路口有一家,要了两碗,太稀喝着不咋样,老板看我们像外地人,说胡辣汤就是这样的,弟弟他们在别处一家喝的也是胡辣汤,说还很正宗很不错的。

吃了饭去游卧龙岗,走三百米就看到了雄伟的南阳卧龙岗大门,大门正上方刻着苍劲的大字:“千古人龙”。

走进院内,但见松柏参天庭院深深古朴幽静,沿着满地的青砖拾级而上,走到诸葛草庐、武侯祠、岳飞手书的《出师表》等景点停留片刻,由于时间紧,走马观花地匆匆看了一下,父亲拄着拐杖兴致很高,二姐搀扶着到一个个景点前停下观看。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八个红色的大字,在小桥流水鲜花簇拥的湖边一块大石上显得非常炫目,我走过去,看到湖的另一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刻着《陋室铭》全文:“山不在高有仙则鸣,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们坐在这个大石边休息了会儿,就准备往出走了。

在大门口看到有卖烤红薯的,走上去挑了一个大的,卖红薯的老乡热情地说这个瓤是红的很甜,高兴得我来不及吃,用袋子提着就上车了。刚放到车上才一会儿,三姐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怪可惜的,还是和三姐分着吃了。家乡的红薯确实甜,这种红瓤的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呢。

车绕路到医圣张仲景祠大门口停下来,进去转了一会儿,就很快出来了,不敢多停留,天黑必须赶回商州。

车从南阳市区穿过,透过玻璃,一片白茫茫的河流倏地跃入眼帘,湖面烟波荡漾飘渺迷离的,像太湖一样的美丽,父亲说那叫白河,在故乡能看到这样丰盈清澈的河水,真让人惊喜。

赶忙停下车,从路边一个土坎跳下去来到河边。这是一条穿越南阳市区的大河,远处一座大桥横跨两岸,河面波光粼粼,点点游船荡漾着,这是南阳市的母亲河哦,我们在河边欢呼着跳跃着,合影留念。

下午两点左右,车离开南阳驶向陕西的地界。

坐在车上,啥都不想看了。父亲精神一直很好,翻看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我头昏沉沉的想睡又睡不着,前方的路又宽又直看不到尽头,姐夫的车跑到前边,他们晚上还要赶回西安,我们在后边还是慢点好,只要晚上回到家就行。

四点多钟就到了金丝峡加油站,看到姐夫的车也停在那儿,大家终于松口气歇息一会儿,喝点水吃块面包后继续赶路。

让人欣喜的是,回到商州时天还没有黑下来。正是夕阳无限好,满天飞舞的霞光辉映得这座小山城分外的美丽迷人。

这是我的第二故乡哦,春去春来花落花开。也许我将在这座小城慢慢变老,恍惚间,像是刚从梦中穿越回来,短短的几个钟头,浓浓的亲情和纯朴的乡音还萦绕在脑海,回到这个小城,就渐渐的远去了。

走到熟悉的院子里,身子轻飘飘的,眼睛困得睁不开,两天两夜,每天都是那样的兴奋,晚上几乎都是彻夜难眠。

收假后上班第一天,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老家话,同事都笑了。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只要一说话就会冒出两句老家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乡音难改哦,已是终生融到我的骨子里了。

故土难忘,无论如何,人是永远忘不了自己的故乡的。

南阳日报

文/樊德林

信封要用牛皮纸,它会让我想起那拉起艰辛岁月的老黄牛。信纸要用经霜的梧桐叶,每根脉络,都是回家的路。邮票要贴上南窗的那轮明月。地址要写上:一个出生、成长、远离、遥望,并叶落归根的地方。

写字的笔,要用那支旧钢笔。每个字的颜色,都要保持这片黑土地的颜色。每个字的结构,都要像老屋檩条那样的坚固。称谓,要用黄昏的炊烟来替代。问候语,要用乡音土语。那里面应该包含祖辈的慈祥,父辈的淳朴:忙啥哩?吃饭没有?喝汤没有?

信的内容必须与故乡的五谷和草木有关。小麦、大豆、玉米、稻谷——谁成了庄稼人的顶梁柱?辣椒、番茄、丝瓜、南瓜——谁将是待嫁的新娘?杨树、榆树、槐树、桑树——谁是村庄最后的守望者?蒲公英、牵牛花、狗尾草、苍耳——谁还是母亲最远的牵挂?

祝福语要写得长点,深点。长过那条土路,深过那口老井。信末的署名要这样写:曾经的游走在村边地头的顽童、少年,今天忙碌奔波的儿子、父亲,百年之后的一粒尘埃。

信日期要这样写:过去的蹉跎,现今的苍茫,将来祭奠的方向……

感念居宛

我本山西昔阳人,当年初来到河南,在陕州、洛阳一带游弋,13岁来到南阳,和这块原本陌生的地方结了缘。我喜欢这里的生活。

这个城市很小。我到南阳时,这里只有三万余人规模,三里地的老城区,只有解放路那么一条主街。从地区行署出城,外面就是一大片的菜地,菜农们在这里种菜给城里人吃用。现代的城市居民早就不能养鸡了,早些年,因为吃蛋要凭票,每月和老伴只有一斤蛋票,因此老伴养了六七只鸡,居所其实和一个农家大院无甚分别:我的邻居们几乎家家喂鸡。

这就有买鸡饲料的任务:弄一个大编织袋,到饲料厂装那么一袋,弄到自行车上搭起来,拐拐跳跳骑回家一放,其余之事我不管,老婆去忙吧。但鸡菜就麻烦了,市面上没有卖鸡菜的,得自己去找。沿城马路上,有连运输带倒卖菜的人力板车老板站在车边,打着赤膊、一声声热辣辣地吆喝“卖菜啦!”行人们就围上去,挑菜买菜。在这里,人们有的穿单衫,有的打赤膊,有的挑菜捡叶子,有的争价钱——人声嘈杂,还夹着小孩子的哭声,与汗臭味儿混在一处,煞是热闹,这就是南阳的菜市。有跑群帮的,也有跑单帮的。还有大街小巷奇怪的景观:卖水车拉着水——纯净的白河水是比井水更受欢迎的玩意儿,一桶“二分”卖给茶馆,也卖给平常人家。我捡剩菜叶,就挤在这些人中间,看到卖菜车就不言声趁人多挤过去,扑在地下捡拾人们买菜抛弃的青菜叶子,倒也不遭老板和他人的嫌弃。只是有一次我蹲在车下捡叶子,手划拉着,突然碰到另一个人的手,起初以为是同道,这是常有的事——也不在意。过了一会儿,那人起身来,笑吟吟对我讲“二月河老师,捡菜喂鸡呀?这是我替你捡的,应该是够用的了,您带回去吧”。

这使我很意外,也很狼狈,因为在公众的眼里,我其实是个很辉煌的模样。过年过节市里年节聚会,常在主席台上对着众人说几句祝福拜年的话,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这样的环境中和一个尊敬我的人遇合交汇!我顿时怔住了,也不知道咕噜了句什么,匆匆就去了。

城太小,人太少,这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不过,我也就不再为鸡捡菜了。我毕竟是个小知识分子脾性,太爱面子了。因为平常市民、老头孩子几乎都认识我,不要弄得和自己的公众形象差距太大。不单买菜这些事,就是买饲料,自己进食堂吃饭,也是要注意一点的。

因为环境不宽,城市小,愈发可以清晰照见南阳民众聪慧、善良、简朴、互助的这些品性似乎混在空气中,洋溢在血液和筋骨里,似乎都认识又似乎都不认识,挤在一处过日子。人和人之间好像都有某种亲情和熟知,不由得人产生一种格外的温馨和贴切,有时早上上班,会遇到完全陌生的妇女带儿子去上学,突然对面遇上,那妇女会把儿子拉过来,蹲在地上给儿子低语介绍:“这是你二月河爷爷,会写书,写了好多本书了,你得努力向人家学,将来也有这本事,妈和全家都高兴。”那孩子睁得圆圆的眼离我不到一尺,瞪着眼对妈妈回说:“二月河爷爷的头好大!”

有时我买菜,在卖菜车边捡了许久,正准备请他上秤,卖菜的人会突然来一句:“老师,不用称了,这是我自家种的,你带回去吃吧——嗯,这菜没上农药!”有一次我到氵育阳桥南头买菜,返回路上觉得手腕子有点酸,就把菜放到路旁卖肉的案子上休息,不料刚放下,周边卖菜的卖肉的炸油条的,还有修理自行车的师傅,六七个做生意的小老板都站了起来:“二月河老师,我的自行车就在这里,你把菜放上去带回家吧。”

这使我感到,生活在这里好如就在自己家,亲情不呼自到,随时而且随地,因此我在玉雕节和中药节“双节”的会上当着数万人发言说“南阳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我就死在南阳不走了!”

这也不是一时的激情之语,而是由衷的肺腑之言。我还真是稍作研究了的。日本有个城市也叫“南阳”,日本人对他这个城市的评价是“最适合人居的地方”,他就这么解释,我们大陆没有这么解释,我看是因为我们有太多可以如是解释的地方。

这里的纬度,海拔,所占的水平线和世界上很多名城暗相契合,这里的物产和风雨霜雪的降量非常适合中原人民生活需求。这里中国北方汉文化和南方楚文化荟萃,拥有张衡、张仲景、诸葛亮诸多世界级大师在城中大展风华。

我说它好并不是说它没有缺点,我的意思是什么呢?南阳所拥有的好条件都是不可更改逆转的,而南阳的缺点却都是暂时的,可以经过努力得到改变的。前不久接受媒体采访,我谈了自己这些感受。他们问的问题是南阳人为什么这样善良,我回答“南阳人聪明,懂得善来善去”,这样的交流会给南阳带来无限的温馨生机。

我生活在南阳已近六十年,这里的山水,这里的城市建设、经济建设都以惊人的速度在改变,我在本文中所描述的南阳已和今天百万民众聚居的城市有了彻底的变更。

愿我们今天的人更珍视她!